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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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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菱城虽在一年前历过一场严酷的战事,但经过人们的辛勤重建,这里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盛世繁华。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为了不使大家走丢,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去观赏周围的景色,只能集中精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每一个人的动向。
忽地,她在如海人流中,看到了一抹熟悉身影,想到多日来的避而不见,她匆忙穿过人群,朝那道人影赶去。
祁墨怀正在一家卖各种扇子的摊子前挑选折扇,刚拿起一把绘着山水的绢面折扇,就被人一把抢去:“我要跟你谈谈。”
他一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轩辕梦,笑道:“以往是我追着你跑,现在倒反过来了。”
她无视他的调侃,掏出一锭碎银,丢给小贩,拿起扇子,拉着他走出人群。
他没有抗拒,一直跟着她,走到一处人流相对较少的小巷口,“要跟我说什么?”
为了不像上回那样不欢而散,她仔细斟酌一番,婉声道,“要怎么样,你才肯回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他从她手里拿过折扇,打开来慢悠悠地摇着。
“你是皇帝,不同一般人……”
他漫不经心截下她的话:“现在不是了。”
“锦禹只是暂代你的位置,只要你回去,他会立刻让位。”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满心满眼,都只有皇位只有权力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她脱口反问,问完才知坏事了。
果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连眸中都燃起了几欲噬人的一簇火苗,他逼近一步,贴近她,咬牙切齿道,“轩辕梦,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能得到你,为了能与你比肩,为了没有任何顾虑地与你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连说出的话,都是干巴巴的:“我已经答应做你的皇后,这样还不算承诺?”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似乎怒到了极致,不管很快,他就再次笑了起来:“轩辕梦,谎话说多了,就不会有人信了。”
“你直说吧,到底想怎样?”
他与她拉开距离,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流:“不想怎样,就是想自私一次而已。”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知道,今日的谈话再次失败了,轻轻吐了口气,绕过他朝巷口外走去:“好吧,你尽管自私,我不会因为你,就停止征伐天下的脚步。”
他的声音悠然自身后传来:“是啊,这才是你,真正的你。”
不是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嘲弄,但她已经习惯了,或者,是她已经接受了。
论自私,论冷酷,论狂妄,这世上有谁能比得过她呢?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以为自己做了对的事情,可对于被付出的对象,却丝毫不领情。
是她错了,还是他们之间,根本就存在不可逾越的天堑?
刚迈出两步,前方的人群突然出现一阵骚乱,所有人都惊恐地朝着一个方向跑,这场面,让她想起了一年前,五菱城被攻陷时的一幕。
祁墨怀也被这阵骚乱惊动,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个中年女子从两人面前疾跑而过,面上带着惊恐与慌张,轩辕梦将她拉住,问道:“这位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这么慌张?”
那女人丢下一句:“昊天大军要攻进来了,快去逃命吧!”猛地挣开她,疾奔而去。
轩辕梦一怔,昊天大军已经逼近五菱了?怎么会这样!
不及多想,连忙朝城门方向冲去,祁墨怀在片刻的呆愣后,也紧随她身后,往城门方向赶去。
因为惧怕一年多前的灾难重演,百姓们逃的逃,躲的躲,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顿时变得冷清空荡,城门前,早已集结驻守五菱的预备军,看样子,似乎一场恶战就要展开。
五菱郡守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她才上任,就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是平日里香火钱捐的不够?
探头朝城楼下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乖乖,好多人!一股铁血的肃杀之气,无形间弥漫开来,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阵势,顿时浑身发软,两股打颤。
一旁的守卫见她似要跌倒,忙将她扶住:“大人,该怎么做,是攻是守,快下命令吧。”
她颤着声音,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打……打什么?我们……我们的人……下面可是十万大军……怎么办?怎么办?”
那守卫也是满脸凝重,驻守在五菱的守备军只有五千,以五千对十万,根本没有获胜的几率。
想到这里,手劲不觉一松,五菱郡守失去支撑,“咚”的一声,重重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如旋风般冲上了城头,一手拎起五菱郡守,一手扯过守卫的领口:“昊天那里由我去交涉,你们守好城门,随时准备战斗!”
两人连连应是,五菱郡守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不对劲,又连忙折回来:“你是谁?凭什么对本官指手画脚!还不快下去!”
听到郡守的斥责声,守卫也折返回来。
她经历过一年多年的那场惨烈之战,轩辕梦还亲自指挥过她所带领兵营的撤退,虽然印象已经模糊,但一看到轩辕梦的脸,便立马想了起来,眼中同时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愕与狂烈的惊喜:“大王?卑职参加大王!”
五菱郡守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大王?她没听错吧!
轩辕梦连忙扶起守卫,迅速道:“立马按照我的吩咐做,没时间了!”
那守卫自然知道情势紧急,一抱拳后便下了城楼。
五菱郡守还在发呆,轩辕梦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发什么呆!还不快去!”
“哦,哦,我这就去!”五菱郡守被刺激过重,人变得呆呆的,在轩辕梦的怒喝声中,一脸木然地下了城楼。
深吸口气,轩辕梦缓缓转向城门外的发现。
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昊天大军没有一定要攻占五菱的理由,她必须想方设法,让昊天退兵。
抬步向前,视线越过城墙,自城门外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上掠过,蓦地目光一窒。
带兵之人竟然是孙洪?这该死的老家伙!当初要不是看在他忠心的份上,早就把他解决掉了。
从卫兵手里拿过一只铁弓,遥遥对准远方,如果真的顶不住,她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射杀孙洪。
可要在十万大军齐齐攻城的情况下,将身着坚硬战甲的孙洪一箭毙命,概率几乎为零。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弓箭,直到掌心传来被割裂的刺痛,才运气朝远方扬声道:“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孙大人好大的阵仗,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远处传来轻微的骚动,一军之帅的孙洪从大军中央缓缓策马而出,停驻在离城门一里之处,面前盾兵罗列,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保护墙。
“我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如果你肯将圣上交出,本官立刻退兵。”孙洪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轩辕梦大惊,他是怎么知道祁墨怀在这里的?
还未想明白,身后就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轩辕梦,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她转头看向祁墨怀,同样很愤怒:“根本就不是我告的密!难道我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引狼入室吗?”
祁墨怀神色稍霁,却仍透着一丝怀疑:“真的不是你?”
“祁墨怀,我轩辕梦并非敢做不敢当的人,如果孙洪真的是我请来的,那我绝不会否认!”说完,不再看他,将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孙洪:“想要你们的皇帝,可以!但如果你敢妄动,伤害我御龙百姓,我必让你后悔莫及!”
孙洪担心她对祁墨怀不利,于是放缓语气道:“只要你将皇上礼还于我昊天,我答应你,我身后这十万人,绝不踏足五菱城半步!”
好啊,孙洪这混账也会威胁她了!
手里的弓拿起放下,放下拿起,这个距离,这个境况,她根本没有把握能射杀孙洪,挣扎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我不答应!”身后之人跨前数步,与她比肩而立:“孙洪,如果你还当朕是皇上,就立刻退兵,返回昊天。”
“皇上!”孙洪见到祁墨怀现身,神色一喜,接着转向轩辕梦,怒喝道:“一定是你这妖女挟持了皇上!我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不将皇上安然送还,休怪我不留情面!”
轩辕梦还未开口,祁墨怀就怒道:“孙洪,看来你真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好,既然你打算一意孤行,那朕成全你!”单手在城墙上一拍,跃上高墙,那在狂风下略显不稳的身形,看得轩辕梦一阵心惊胆颤,“朕也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你还不下令退兵,朕就从这里跳下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朕是如何被你这所谓忠君的臣子逼死的!”
“皇上!”孙洪骇了一跳,握缰绳的手都有些发抖:“皇上三思啊!”
孙洪一叠声的苦劝声中,祁墨怀不为所动,水蓝色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轻功并不卓绝,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摔个半残,更何况,他若一心求死,必定不会使用半点内力。
望着他刚毅果决,修长挺拔的背景,轩辕梦一时间也弄不懂他到底是来真格的,还是在演戏,用这种以死相逼的老套方法来威胁孙洪,实在不怎么高明,不像他这种性情的人能做出来的,可他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决然气势,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在没有弄清他的真实用意前,她不知道该阻拦还是任由其继续下去。
孙洪这个人虽然讨厌,却使得难得忠心的臣子,为了劝祁墨怀打消念头,甚至不顾自身安危,绕过盾兵,在离城楼只有半里的距离处跪地请愿,额头都磕出血了。
虽然此时是射杀孙洪的最好时机,但在这种境况下杀了他,十万大军骤失主帅,不仅不会降低士气,反而会激起他们为主将报仇的杀心,大局失控,一切便再无转圜。
她只有忍,不论这个过程有多难熬,她都必须忍住。
气氛凝重,如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十万大军,却安静得如同一个人,轩辕梦站在城楼内,祁墨怀站在城楼外,这一幕,就像一幅肃杀的画卷,只等着有人,将其狠狠撕裂。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明烈的红日,正好悬于中天,空气中尚带着微寒的气息,可每个人的鼻尖,却沁出了晶莹的薄汗。
“时辰到。”一个轻而淡的声音,从祁墨怀口中吐出。
跪地请愿的孙洪猛地抬头,一滴血珠顺着他的额角流下,瞳仁在瞬间收缩,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那身着水蓝色长袍,与天空几乎融为一体的男子,以一种势不可阻的速度,飞快朝着地面坠去。
他真的跳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揪了起来,在祁墨怀双脚离地的刹那,轩辕梦的脑袋里,就剩下唯一一个想法——她要接住他。
人的速度究竟有多快,极限又是什么?这一切她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一直都相信,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脑中不停回想着:接住他!接住他!
她就像一支火箭猛地窜出,在离地面还有两余丈时,接住了不停下坠的祁墨怀。
当男子的身躯,稳稳落在自己怀中的刹那,一种悲怆的喜悦,在心底一点点蔓延开。
足尖在城墙上一蹬,返身回到城楼上,“啪”的一声,祁墨怀脚下还未站稳,就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生命不是这样拿来作践的!”
他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轩辕梦转向城楼下,对同样被刚才一幕吓懵的孙洪道:“孙大人,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你给我立刻退兵,如果不愿,那我就只好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这对于你我来说,都不是个好结果。”
孙洪抹了把额上的血迹,抬头朝城楼方向眺望了半晌,终于一咬牙,转身喝道:“众将听令,立刻后撤五十里,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许妄动!”
五十里?看来孙洪虽然做出了妥协,但不要回祁墨怀,他必定誓不罢休。
看了眼依旧处于发怔状态的祁墨怀,冷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我所要面临的现实。责任是什么?是义务,是不得不为的无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却还是狠心道:“你不是说我自私吗?如果三天之内,你拿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那我就只好对你说声抱歉,昊天我灭定了,孙洪我也杀定了,而你,将沦为我夺取天下的一颗棋子,届时,你别在跟我谈什么什么自由,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命,只能由我来主宰!”说完后,快步走下城楼,独留祁墨怀一人静立于城楼上,水蓝色长袍,泛着冰泉般的孤冷寒意。
“梦,终于找到你了!”在回客栈的路上,遇见迎面而来的南宫灵沛。这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每次遇到急事都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刚朝她疾奔了两步,就被脚下的一个破菜篮子绊倒,幸好轩辕梦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才没有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小心点,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宫灵沛压根不管自己现在的窘态,只死死抓着她的手臂:“你没事就好,呼呼……”看来一路上是跑得急了。
她轻轻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是不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你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昊天大军攻入城里。”
他平了平气,摇头道:“不是刚才的事,我只是……有些不安。”莫名的,从上街开始,就感到阵阵惶然,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南宫灵沛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的第六感是最敏锐的,听他这么一说,轩辕梦也有些慌神,难道这一次的劫难,真的逃不过了?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南宫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只凭感觉,不一定准确,于是安慰道:“没事的,你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以往那么多次困难,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别胡思乱想了。”
“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忽然想起那个算命老妪说的话,我……”
“南宫。”她伸手堵住他的唇:“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种迷信之言你不要相信。”
粉润的唇在颤抖,银色的瞳仁波光急涌,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露出了他的惶恐与不安。
她轻叹一声,将他揽入怀中:“别多想,你肯定是最近累着了,晚上不许再看书,给我早点休息,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由她揽着朝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却见客栈里空荡荡的,胭脂一个人坐在客栈中央,神色有些古怪。
正疑惑,胭脂缓缓站起身,看向她:“人呢?”
她不明所以:“什么?”
胭脂半垂着眼帘,左臂的袖管随风不停晃荡,她猛地抬头:“是我告的密!”
“啊?”听了胭脂的话,她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愤怒,半晌后,才低低问了一句:“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为了自己。”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就算我不说,谁又能保证其他人不会说?我知道,我自私自利,眼光短浅,我视若生命的东西,远远比你简单得多,也渺小的多,可我不能拿一家人的生命做赌注,万一……万一事情透露出去,必会给我的家人带来灾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愤怒只有一瞬,当看到胭脂那双黯然内疚的眼中,隐约燃着安心的喜悦时,什么怒意都没有了。
她做的没错,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如果换做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那是一个女人,对自己所爱之人不计回报的保护,哪怕因此成为全天下的罪人,她也绝不后悔。
这样的妻主,这样的母亲,是伟大而高尚的,比起多次令心爱之人深陷险境的自己,更像个敢于担当的人。
她沉沉一叹,露出一抹涩然的微笑:“我不怪你,你这么做是对的。”
胭脂怔了怔,似是不能相信:“你不怪我?我做了这种事,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
“你说得对,同样的事,就算你不去做,也会有人做,迟早都是要发生的事,拖拖拉拉,实在没必要。”
虽然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怪她,但胭脂还是心怀愧疚,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了,这样伤神对肚里的孩子不好,轩辕梦只好安慰几句,打消她愧悔不安的情绪,这才平静离去。
南宫灵沛精神不好,所以早早便回房休息,为预防万一,她找邵煜霆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也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城楼上说的那番话,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祁墨怀,但他也该清醒清醒了,这么逃避,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她经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最大的收获,不是学会如何看清别人,而是懂得如何看清自己。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确定了目标,就不会在前进的道路上彷徨无措,而他,似乎还没看明白,他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允许他再逃避,避无可避时,也就到了他该下决心的时候了。
原以为这三天内,祁墨怀必定会来找她,可两天过去了,她却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不免有些失望,这家伙该不会又到哪个地方躲起来了吧?再让她找个半年?人这辈子就那点光阴,她可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捉迷藏上。
好吧,他不来找她,那她主动去找他,这样算给足他面子了吧?
“梦,不好了!”客栈走廊里,迎面跑来慌慌张张的白苏。
最近怎么了,天塌了吗?怎么人人都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苏苏,是不是你的药材又不翼而飞了?去血瞳那个吃货房里找。”
“不是药材!”他扳住她的肩,急切道:“是南宫!”
心头蓦地一跳,反手握住白苏的手臂:“你说南宫不见了?”
见白苏点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大惊小怪,或许他只是出去走走,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白苏更急,“如果只是出去走走,他的房间怎么会一夜无人?还有,有人托小二送来的这个,又是怎么回事?”白苏掌心平摊,上面静静躺着一只金属小盒。
轩辕梦拿过,打开盒盖,当看见盒内一束白色长发时,双目中陡然泛起一丝浓厚的血色。
“你说的没错,南宫的确是失踪了,带走他的人,很可能是……”
……
并不算宽敞却十分明亮的房间内,孙洪示意手下解开蒙在雪发男子双目上的黑布。
“转世灵童,雪发童颜,呵呵,果然名不虚传。”
南宫灵沛冷冷盯着对面的孙洪:“孙大人,你将我骗出城来,就只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容貌而已吗?”
孙洪和气一笑:“南宫法师为人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笑意蓦地一敛,沉声道:“孙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法师为我算个命,看我究竟能不能助君王一统天下,完成祖宗大业。”
闻言,南宫灵沛神色陡变,银色的瞳仁,寒意涔涔看着孙洪:“大人应当知道,我开天眼是有代价的。”
“什么低价?”
“十年寿命。”
孙洪呵呵一笑:“哦,原来如此,无妨,十年寿命而已,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如果不能助君王一统天下,那么我活得再长,也没有意义。”言下之意,便是答应以十年寿命最为交换。
南宫灵沛默然,眼中泠泠的寒意依旧没有褪去,“我曾答应一个人,永远不再窥探他人的未来,很抱歉,孙大人的这个忙,我帮不了。”
孙洪眉宇间微先恼怒,正欲发作,却又平静了下去,只看着南宫灵沛,如友人间平和地闲聊:“那位叫胭脂的姑娘,是个识大体,懂大局的人,但她能下决心圣上的消息告知与我,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教唆。”
南宫灵沛眼瞳骤然一缩,眸中寒意更重,见状,孙洪突然轻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南宫法师不必惊慌。”
痛恨他这种胜券在握,似掌控一切的恶心表情,南宫灵沛猛地撤开视线,搁在膝上的手,缓缓攥了起来。
是,劝说胭脂告密的人确实是他,那是因为祁墨怀若一直留在梦的身边,会为她带来灾祸,为了梦的安危,不论会遭受怎样的惩罚,也不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都不在乎。但是,他怕她会因为怨恨他,对他失望,从此疏远他。
原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波澜不兴,毫无顾忌,但最终,他还是软弱了,因此被孙洪抓住软肋,这才落入他设下的陷阱。
虽看不到南宫灵沛的表情,但孙洪知道,他一定在内心当中天人交战。
不怕他不答应,若他真的不在乎,也就不会因为自己托人带去的只字片语,就冒险出城来见自己。
片刻后,南宫灵沛抬首:“好,我答应你,若你明日就暴毙而亡,下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
孙洪对他的刻薄言语并不在意,依旧面色如常:“既然南宫法师答应了,那就开始吧。”
轻轻握在孙洪的腕脉上,南宫灵沛缓缓闭上眼。
孙洪不知他在做什么,生怕他糊弄自己,忍不住出声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在耍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语毕,却听脑中响起一个声音:“集中精力,凝神聚气,外内凝然,方可成事。”
孙洪悚然一惊,意识到这就是南宫灵沛超乎常人的能力时,再也不敢多言,忙按照他所说,屏气凝神,将内外精神,融合一体。
虽然自己感觉不到什么,却有种沉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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