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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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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与东京汴梁之间有运河相连。隋炀帝当年为了游江南,开凿了通济渠(宋时成为汴河的北段),将洛水、黄河、汴河、泗水与淮河相通,经洛水至荥阳转入汴河,可直达汴梁;从汴梁出发,顺着汴河至盱眙进入淮河,再取道淮河经由京杭大运河,便进入了大宋的经济中心——江南。这条水路也是大宋把江南漕粮运到北方的主要通道。只因西北干旱,通济渠的水位越来越低,如今走大型的漕船也是越来越不容易,但走走小型客船还是不成问题的。

漕运乃是大宋的经济命脉、政治命脉。东京是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规模最大的城市,重要的商品如米粮、盐铁、布帛皆依靠水运补给,《清明上河图》中描绘的便是漕运场面。此外,北宋实行屯兵制,重要的禁军主力均驻扎于东京汴梁的周边,以确保皇权稳固。但随之带来的问题是北方军粮需求过大,一旦漕运不济,军心便会大乱。有一年东京大雨,汴河、通济渠发大水,江南的漕粮运不进京城,神宗皇帝愁得也不成眠。后来水退了,漕粮顺利抵京,皇帝还跑出宫来亲自迎接漕船。

王数理和雨菡七拐八绕地在小巷里穿梭,皆因怕被遇上官兵不敢走大路。两人好不容易摸到了洛水附近的一条小巷,从这里可以远远望见洛水。

天刚蒙蒙亮,河面上还是静悄悄的。几十条大小舟船整齐排列在岸边,随着水波轻轻起伏,摇着船工们的梦。有的船头还挂着灯笼,像是在微蓝的晨光中睁着孤独的眼。十几个赶早船的人聚集在渡口,背着大包小包,百无聊赖地跺着脚,不时去向船家打听什么时候可以上船。

雨菡远远看到,三四个官兵正在渡口来回梭巡,检查登船的人。

她看了王数理一眼,问:“这下怎么办?”

洛水上大小舟楫相连,沿着河岸排开去,一眼看不到头。官兵只在客船上下的渡口巡查,旁边的漕船根本没人注意。王数理心生一计,说:“我们绕到旁边去,先上一艘船,再偷偷摸到中间的客船上去。只要有银子,还怕没船坐?”

雨菡点了点头,便跟着他走。他们先上了一艘漕船,然后跳过一艘艘船,偷偷地靠近渡口停泊的那几条客船。

这些船看似紧密相连,走起来才知道船体之间还有很大的缝隙。雨菡一路心惊胆战,怕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又怕动静太大惊动了船工水手。

漕船为了稳定船体,船与船之间有木板相连,踉踉跄跄地尚能勉强前行。走过了十几艘漕船后,雨菡发现前面的路断了。停泊在最后一条漕船旁边的,竟然是一艘小渔船,船体之间相距三米多,落差也有两米多。

雨菡悄悄问王数理:“怎么办?我不知道能不能跳上去,就算能跳上去,动静肯定也小不了,万一船上有人,肯定会被惊动的!”

王数理也是犹豫再三。但看前面的客船就要开了,他一咬牙道:“不管了,先跳上去再说!”

说完,王数理便纵身一跃,惊险万分地跳到了小渔船上。雨菡在漕船上看了一会,见船上似乎没有异动,便也纵身跳了下来,落地的一刹那,她的左脚崴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船板上。

脚、好、痛!雨菡痛苦地倒在船板上,抱着自己的脚,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此时虽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声来。王数理见她如此痛苦,赶紧俯下身来替她查看。

“哪里来的野猴子,跑到爷的船上来撒野?”他们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慵懒中带着一丝威胁。雨菡和王数理抬头看去,船舱口的那幅布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掀起来了,一个穿着短衣、半裸着胸膛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懒懒地看着他们,好像是被他们扰了春梦刚刚爬起来的。

那中年男子约四五十岁模样,胸膛黝黑结实,手脚都露在外面,浑身硬邦邦的腱子肉,一双大手满是老茧,一看就是个熟练的水手。他长着一张方脸,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满脸胡子拉碴。只是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说不上友善。

还是王数理反应快。他直奔主题而去:“我们要坐船,能否送我们到东京去?我们给钱。”

那船工用手搓着裸露的胸膛,脸上似笑非笑地说:“有钱了不起?爷还没睡醒,等爷睡醒了再看看有没有心情去东京。你们两个猴子是自己跳下去,还是爷把你们踹下去?”

雨菡连忙说:“我们有急事,还请您多帮帮忙!这里有十六两银子,船钱应是绰绰有余,劳烦您载我们走一趟吧!”

船工半笑着上下打量雨菡,似是看出了她是女子,一脸的不怀好意,雨菡心里阵阵发毛,但仍强作镇定问道:“您是不是嫌银子少?”

那船工仍只是盯着她的脸瞧,却不说话。雨菡被他看得很窘迫,好像自己无形之中被轻薄了一样。又见岸上一阵骚动,官兵似往这边来了。

王数理着急地问:“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开船?”

那船工懒懒地说:“你们给的银子是不少,但爷昨天晚上才到洛阳,这手里实在痒得厉害,今天还想上岸去赌一把。两位请走不送了!”

雨菡灵机一动说:“赌钱?我们陪你赌!你要你肯开船,赌什么都行!”

船工又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说:“我的赌法你们可奉陪不了。我这人,赌瘾上来就不可收拾。钱赌完了,还要赌命,你们舍得自己的小命吗?”

雨菡冷笑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

船工搔搔头:“敢问足下是?”

雨菡道:“我们俩是‘洛阳赌王’的弟子,赌遍天下无敌手。你既是同道中人,总不会没听说过‘洛阳赌王’林风朝吧!”

船工摇摇头说:“还真没听说过。”

雨菡冷笑道:“连赌王林风朝都没听说过,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赌也罢,省得你输光了银子没钱回家!”她见这人赌瘾如此大,便故意用计激他。

船工哈哈一笑道:“我蔡九赌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人!好,今日我便会会你们,你们要是输了,别怪我扔你们下河喂鱼!”

第三十五章 对赌

雨菡微微一笑,道:“不急。我们先把规矩说清楚。你要是输了,便待如何?”

蔡九脸上似笑非笑,一摊手道:“但凭你们处置!”

雨菡说:“我们不要你的命,你只需叫我三声姑奶奶,再从船上跳下去游一圈即可。”

蔡九仰天大笑,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姑娘!你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好!如果我输了,这辈子都叫你姑奶奶,叫他姑老爷,怎么样?”

雨菡红着脸说:“呸!他是我的师兄,我们是清白的!”

蔡九摸着腮下的胡根讪笑道:“你们清不清白我可管不着。若是你们输了,我便把你们扔进河里去,到时候河里的大鱼把你们的肉都吃进肚里,你们俩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雨菡冷哼一声,道:“你也得赢得了才行!为了防止你输了赖账,你先把船撑到河中间去再说!”

蔡九斜眼瞥着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小算盘,雨菡心中微微有些慌,幸好,他不发一语,低头撩起布帘,穿过船舱到船头去了。

蔡九解开了船头的缰绳,然后回到船尾来摇橹。不一会儿,船便离了案。雨菡看岸上官兵越来越远,这才放下心来。

雨菡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他们两个人,那船工纵使健壮,只有一个人,总长不出三头六臂。万一王数理输了,在河中间动手他们也不吃亏。大不了把他掀到河里,自己驾船溜之大吉。

蔡九果然是一个熟练的船工,只见他轻轻摇橹,看似毫不费力,那小船竟像一尾鱼一样灵巧地向前划去,身后腾起了一条白练似的水花。

短短三四分钟,小渔船就来到河中央。蔡九放下橹,左脚一踏,纵身越过一丈长的船舱,轻巧地落在船尾——

这、不、科、学!!!

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超出了雨菡和王数理的认知范围。这种场面不是只有在武侠剧里才会出现吗?!

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邋里邋遢的船工竟然是个练家子!还是个武林高手!

雨菡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一百遍:他们现在身处河中央,面对这么一个顶尖的高手,会有什么下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前提下,干嘛要去激将对方,别说是一个蒋雨菡加上一个王数理,就是十个他们也敌不过眼前这个船工!他们的点也太背了,这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看来今天真的要被扔下河喂鱼了!希望河里没有鳄鱼!

蔡九看着两人呆若木鸡的表情,嘻嘻一笑,道:“两位赌王高徒,你们说要赌什么?”

王数理淡然道:“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

雨菡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难道他没看到对方的实力吗!这个时候丫还装什么清高啊!就应该选自己最擅长的骰子来赌,最好是把他的内裤都赢过来、赢得他求爷爷告奶奶,在气势上取得完全的胜利,然后一脚把他踹到河里溜之大吉!

蔡九笑道:“小哥好气魄!既然小哥如此胜券在握,那我们就赌牌九吧!”

王数理呆呆地摇摇头,说:“我不会玩牌九。”

雨菡快晕厥了。心想你一个菜鸟还装什么啊,这下把自己装进去了吧!连忙向蔡九赔笑道:“牌九这种低端的游戏我们素来不喜,要玩就玩高端的。俗话说,百赌色为先,不如赌色子,如何?”

蔡九讪笑道:“两位既是赌王高徒,怎么连牌九都不会?我看你们两个把我蔡九当猴耍呢,现在就给我下去吧!”说着就要操起手边的桨把他们挑下水去。

雨菡记得直冒汗,此时既不能告饶露了怯,又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只听王数理不紧不慢地说:“我师父教的是赌术的根本,就是数术,只要数术通了,赌什么都是一样无往而不胜。你将牌九的规则告诉我即可。”

雨菡看王数理处乱不惊,不知该赞他,还是该踹他。这书呆子到底靠谱不靠谱啊!没办法,现在也只能靠他了!她便帮腔道:“对!别看我们没玩过牌九,但要赢你一样易如反掌!”

蔡九冷哼一声道:“好狂的口气!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我蔡九之所以叫蔡九,不是因为我排行老九,而是因为老子就是捏着牌九出生的!”

王数理傻傻地问:“咦?你娘怀你的时候肚子里就有一块牌九吗?这不科学啊!会不会只是一块长得像牌九的**肌瘤?”

雨菡在他背后狠狠掐了一把,低吼道:“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他的意思是说他从小就是玩牌九长大的!”

蔡九看两人一个装疯一个卖傻,有点不耐烦起来:“你们倒是赌不赌?不赌就给我下去!”

雨菡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只能勉强堆出笑说:“我们赌、我们赌,请您先把规则说一说吧!”

蔡九便在他们面前盘腿坐下,从腰间解下一个打了补丁的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原来他竟将一整副牌九随身携带,看来定是万分精于此术。

蔡九把两块牌递到王数理鼻尖下,道:“这是丁三,这是四六,这两张牌组合在一起就是‘至尊宝’,是牌九里最大的。”

王数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雨菡把牌接过来,发现那木头做的牌九拿在手中竟然十分沉,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竟然是沉香木做的!

俗话说“一两沉香三两金”,这一副牌九共有32块牌,加在一起足有半斤多重,抵得上黄金十五两了!眼前这个貌不惊人船工竟然有一副如此奢侈的牌九,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雨菡越想越忐忑,心中开始盘算待会怎么逃跑。她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水性还不错,但不知王数理游泳技术怎么样。

蔡九足足讲了一刻钟,才把牌九的规则说清楚。雨菡把王数理拉到一边,悄声问:“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能赢?”

王数理胸有成竹地说:“我都听明白了,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一个简单的排列组合问题。一副牌有32张牌,其中11张是成对的,丁三和四六又可以互换,所以共有146种排列组合。再考虑到他砌牌的时候以4块牌为一墩,实际的组合数……”

雨菡说:“行了行了,你也别给我上数学课了,我这会儿听不进去。我就问你有没有把握在牌局上战胜他?因为我实在是没信心在武力上赢他。”

王数理皱着眉想了想,说:“这种统计量的排列组合,我应该没问题。”

意思就是说他算牌能算得过来。雨菡心里稍微放宽了一点。

蔡九把牌九敲得梆梆响,问:“您二位商量好了吗?究竟谁来赌?”

雨菡赔笑道:“自然是我师兄亲自出马。我给您二位砌牌。”她担心蔡九作弊,那样的话,即使王数理算准了牌,也没有赢的希望。

不想那蔡九倒是个耿直的人,他笑道:“你是怕我出老千吧!实话告诉你,你九爷生平最痛恨老千,你们最好也别被我抓到你们出千,否则九爷我直接把你们的手剁下来喂鱼!”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拿人去喂鱼。雨菡苦笑道:“我就是想给您打打下手,省得在旁边看着眼馋手痒不是?”

蔡九把牌九都交给雨菡,自己则率先掷骰子。

两颗骰子在碗里滴溜溜地转,雨菡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随着骰子在碗底静止,蔡九大笑一声:“两个六,哈哈,老弟,看来这把我先坐庄了!”

雨菡心中笼罩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三十六章 牌九

按照规则,庄家可以先摸牌,但要由输家决定摸牌的方式。

王数理盯着眼前的八墩牌想了想,指着牌尾道:“从后面摸起。”

蔡九伸手摸了一墩,熟练地将四块牌朝下分作两对排在面前,然后挑衅地看着王数理。

王数理摸了排在倒数第二的一墩牌,也分成两对组合排在前面。

牌九的基本规则是比谁手中的对子大。两张一模一样的牌叫做“宫”和“幺”,点数一样但图案不一样的两张牌叫做“点”。宫大于幺,幺大于点。若双方都没有对子,就比谁的点数大,将两张牌的点数相加,只取尾数相比,0为最小,9为最大。

每局每人各取四张牌,自己组合成两对。两对牌全胜全负为胜负,一胜一负为和局。

双方商定三局两胜。蔡九率先开了牌。他的牌两张一样的两个红点,象征着大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竟然一上来就是一对“双地”,这是牌九中第三大的牌。

蔡九得意地看着王数理,笑道:“看来九爷今天运气不错!”

王数理把手中的一对牌牌面朝下推到蔡九面前。这叫做“消牌”,就是当要不起上家的牌时,要用手中无用的牌来抵消。

蔡九嘻嘻一笑,又亮出了自己面前的第二对牌——一张四红五白,一张九个白点,是一对“杂九”,也就是“点”牌,并不算很大。

雨菡把殷切的目光投向王数理,希望他能甩出一对大牌压过蔡九。

只见王数理淡然地又消了一对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蔡九大笑道:“哈哈!看来今日河神爷要开荤了!这位小哥虽然瘦了点,好歹也有几两肉。就是可惜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妹子,九爷我真舍不得拿你去祭河神。如果你肯陪爷一宿,爷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雨菡重重啐了他一口,道:“你这孙子真是不着四六,竟敢调戏起你姑奶奶来了!这才第一局,你未免也得意得太早了!”

按照规则,蔡九连庄,仍可先摸牌。蔡九便取了倒数第三墩牌。王数理自己则取了倒数第四墩。

仍是蔡九先开,他先翻了一对“双人”,即一对“人牌”,一模一样的两张八个红点。

这对牌寓意很深,象征仁义忠信、礼廉耻智、是非羞恶、恻隐辞让十六项为人道德。“双人”是牌九中第四大的牌,蔡九胜券在握,冷笑盯着王数理。

王数理悻悻地又消了一对。

已经第三把了,雨菡还没见王数理翻过一对牌,不免焦急起来。心里竟然开始想念陆翊平,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起码可以保护她不被人扔到河里去喂鱼。

蔡九忍不住仰天长笑,道:“这就是赌王的高徒?如果你们真是赌王的徒弟,我就可以当赌神了!”

王数理不为所动地说:“请您继续开牌吧!”

蔡九这次翻了一对不成对的牌,一张“虎头”(十一个白点,上五个,下六个)加上一张“杂八”(八个白点,上三下五)。虽是点牌,不如“宫牌”和“幺牌”,但此牌论点数算是9,也是点牌中最大的。

王数理轻轻翻开面前的牌,是一对“天高九”,即天牌(八个点,半红半白)配一张“杂七”(七个白点,上二下五)。这对牌的论点数也是9,但因为有一张天牌,所以比蔡九的牌要大一点。

雨菡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局终于打和了,这意味着他们还有希望赢。

蔡九哼了一声,道:“区区一对天高九,至于如此得意?”

雨菡笑道:“就是比你大了那么一点点,那又怎么着?赢牌就是硬道理!”

王数理平静地对蔡九说:“和牌的情况下,还是你坐庄吧?请摸牌吧!”

蔡九瞪了雨菡一眼,然后伸手摸牌,这已经是最后一把了。

王数理也摸了一墩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张扑克脸,好牌差牌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点端倪。如果不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势下,雨菡都要称赞他是“淡定哥”了。

蔡九仍然先翻牌,这次他翻了一对“双梅”。

“梅花”是牌九中比较容易记住的牌,一张牌上有十个白点,像两个麻将里的五筒上下排列,因形状似梅花而得名,这是牌九中第六大的牌。

蔡九笑道:“双霉,不是梅花的梅,而是倒霉的霉,你们师兄妹今天栽在我蔡九手里,看来要双双倒霉了!”

雨菡心里恨道:对子怎么都跑到他那里去了!看来她和王数理今天真是时运不济。

却听王数理笑道:“巧了,我这里也有一对。”他轻轻翻开牌,是一对“双和”,两张一样的一红三百,三个白点像鹅的长脖子,一点红似鹅头,因此也叫“双鹅”。

这对牌就比蔡九的“双梅”大了那么一点点。王数理笑问:“把鹅扔到水里应该是淹不死的吧?”

雨菡在船上又跳又叫,如果不为避嫌,她真想拥抱王数理!

蔡九瞪着那对“双鹅”,好像担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王数理对雨菡说:“先别跳了,我眼晕,还有一对牌没翻呢!”

蔡九醒悟过来,道:“就是!先别得意!”他心里一直算着王数理的牌,道:“天地人和梅都已经出了,你手里还有什么牌能赢得了我这对‘高脚七’?”说完便把手中两张牌重重拍在船板上。

王数理笑道:“你算准了我手上的牌。不过这对牌你应该没想到,或者你不敢相信我拿到了,毕竟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王数理平静地翻开牌,一张三点,一张六点——竟然是最大的“至尊宝”!

雨菡扑上去拿起那对牌,伸到蔡九面前叫道:“至尊宝、至尊宝!看到了吗!这是至尊宝!”然后又把牌放在嘴上猛亲了一下——终于不用喂鱼了!太好了!

蔡九气得快晕过去了。雨菡在他身边兴奋地跳来跳去,他呆呆望着船板上的牌,良久,他站到船尾,然后纵身一跃,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雨菡和王数理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气不过,自杀了?

雨菡焦急地叫道:“喂!输了也不用投河自尽吧!我们又没说要赌命!”

足足过了两分钟,蔡九才从水底浮上来,带出一阵激烈的水花。他抹去脸上的水,大笑着对雨菡喊道:“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

雨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笑起来,江面上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蔡九人虽然粗鲁,倒还言而有信!

雨菡笑道:“我的乖孙,你快上来吧!要是受了风寒,姑奶奶我可是要心疼的!”

那蔡九像一条鲨鱼一般朝渔船游来,他趴在船舷上一翻,整个人便跳到了船板上。

蔡九抹去脸上的水,露出一副阴狠的笑,他对王数理说:“继续赌,九爷我定要赌到你们下河喂鱼为止!”

王数理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淡淡地说:“乐意奉陪。”

第三十七章 蔡九

“啪”的一声,蔡九把手中的沉香木牌九重重摔在船板上。

“格老子的!”蔡九恨恨叫骂道,那骂声把远处一个正在钓鱼的老者都惊到了,鱼竿猛地一颤——眼看就要上钩的鱼又跑了。

雨菡坐在船舱里,抱着一把琵琶拨弄着玩。骤然听到他这一声吼,倒也没有惊讶,她只笑嘻嘻地道:“乖孙,仔细你手上的牌,可值老鼻子钱呢!别忘了,那副牌现在是我们的了,弄坏了你可要赔!”

蔡九恨恨地瞪了雨菡一样,一拳砸在船帮上。雨菡又笑道:“这船现在也是我们的,砸坏了你可赔不起!”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

从洛阳上船已经三天了。蔡九白天撑船,只要一得空,便坐下来与王数理赌牌九。王数理弄清了牌理,再加上他的神算功夫,如今是越赌越顺手。那蔡九输光了银子,就用沉香木的牌来赌;输了沉香木,又用船来赌。如今,船上每一样东西,大到船舱,小到船桨,全都变成王数理的了。

蔡九还想用他的手脚来赌,但被王数理拒绝了——就算他输了,他们也不可能砍他的手脚,只是要他赊账,如今蔡九已经欠了他们100两银子了。

王数理把面前的牌收拾好,淡淡地问:“你这几十年都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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