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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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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文怔了怔,笑道:“没有错,咱俩这又是何苦。”哈哈大笑几声,端了坛子便往口中灌。
喝酒就是该找这样的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各自说着相干不相干的话,偏偏又能恰到好处的干上一杯。
我半倚在坐塌上笑他:“亏得李兄还是一介读书人,这酒是雅酒,当不得大口喝。若是有机会,和李兄上那边关,在寒冬里滚上一壶烫酒,就着烤肉,那才叫痛快!”
李安文拍手笑道:“好,我今日记下了。来日若有机会,便一定寻了你去!”
我到底没留在李府过夜,两人絮絮叨叨到后半夜,我终于起身告辞。
临走,李安文硬是拉了我的手,塞给我一小包东西,一脸郑重。
半路上又飘起了大雪,走得急,连斗篷也忘披一件,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头一肩。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雪,手里还拎着个半空的酒壶,时不时喝上一口,权作暖暖身子。
走到正门,才想起众人应该都是睡了。又绕到后门,后门也落了钥。我四下张望一番,终于有了主意。
侧门处专门留了一个猫洞,是小黑的专用通道。虽然在我印象中,猫是可以窜上屋顶再跳出院子的,可是歧阳心疼自家小黑,愣是在这儿给挖了一个洞。
我拿酒壶比了比猫洞,洞不甚大,酒壶横着,正好可以卡在洞口。
我脱了外袍,比划了一番,还是不够长。无奈又脱了两件衣服,三件衣服袖子接袖子绑了死结,往墙上一搭,长度正好从院里一面刚刚够到猫洞。
我将衣袖穿过猫洞,在酒壶上打了个死结,便抓着衣服朝我垂下的另一端,学了电视中攀岩,两脚蹬着墙面,拉着衣服一点点上挪。
爬到墙头,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眼睛就瞅见十米前方,府内除了九公子外所有公子们包括赵福儿一字排开,欢迎场面之热烈,让我受宠若惊。
“咚”的一声,我重重从墙头掉了下来。还好,这次掉在了墙里边。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好辛苦啊好辛苦~~打滚~~~~今天更得晚了,事情多了些。于是明天周六,可以更得早一些,撒花花~~于是我是改良型大力水手,大家请不要大意的投来花花吧,有力气了才能多更嘛~~打滚~~~本水手甚爱长评,遇见此物会有小宇宙突然爆发状况,以至于一日三更~~~大家请积极投食吧→*_*星星眼在看着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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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哦呵呵呵呵,大家早啊……”我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月影半落,星河渐沉,是挺早。
众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肃毅,在黑漆漆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一刹那之间我突然穿越到了包青天,公堂之上,我就是那爬墙被抓的陈世美,还自行脑补出了颇有气势的“威——武——”。
我搓搓爪子,嘿嘿笑了两声。只听得自己的笑声不断回响,在空旷的院子中显得格外渗人。一行人气沉丹田,除了肩上的雪被劳资震落几粒,依然我自岿然不动。
我整了整衣服,暗自给自己打气:不怕!劳资行的端坐的正,就算爬墙了,那也是清白的!念及于此,腰杆儿又挺得直了些。
我转转眼睛,走到诸人面前转了一圈,眼尖的发现辞秋冲我眨了眨眼睛。
好样的!我当即会意,脚下故意一滑,人便失去重心朝着夏辞秋扑去。再一瞬,我便跟树袋熊似的,整个儿挂在他的身上,脑袋一顿,装睡过去了。
“装的。”周围几位众口一词,齐声说道。
白眼狼啊白眼狼,我这还没什么呢,充其量也就算个晚归,这就给我上纲上线。以后要是真擦出了火花,我看就直接走火把我送去见长翎将军得了。
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看这全天下最麻烦的,就是男人这种生物。
天寒地冻,我的一颗心也拔凉拔凉的,死死赖在夏辞秋身上。
“好了,反正老爷也已经平安回来了,大家就先回房去睡吧。”夏辞秋顶住压力,知难而上,率先做出了表态。
殷大公子很给力的附和道:“辞秋说的对,人无事回来便好。至于其他,待忙完眼下再问罢。”
两人联手,其利断金。其余几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歧阳率先发话:“老爷宿醉得厉害,明日醒来,怕是又要吃不少苦头。方才我在厨房熬了姜汤给大家,顺带着多熬了一味醒酒汤,不知现下怎样,我且去看看。”
我心里嗖嗖吹着的寒风缓了缓,欣慰的挂在辞秋身上,脸惬意的小幅度蹭了蹭。
夏辞秋环着我的手悄悄一使劲,腰部就传来尖锐的刺痛。越发出息了,这厮既然暗地里掐人!这这这分明是嫉妒!
我不满闷哼了一声,音还没落,侵寒就接口道:“我也一同去帮忙。”
“既然没事,那我便先回屋了。”尹维舟冷冷扫来一句,末了还不满冷哼道:“多大个人,也不知道天晚遣个人报个信儿。”
“我也走了。看来除了兵刃,还需得额外教些她身法。”季无衣的表情不用想,我也猜得出肯定是一副——这个白痴怎么会是我教出来——的模样。
“也好。外边风雪大,先将老爷扶回屋中罢。你们都且去就寝吧,今晚辛苦了。”殷元笙发表了总结。
呵呵呵呵,不冷不冷,今晚这些话听得我心里,跟阳春三月树上开花鸟儿叫一般,暖和得很。
身子一横便被夏辞秋抱了起来,一件厚厚实实的大氅落在身上,我抽抽鼻子,恩,还有好闻的木香。
今晚真是值了。果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大家子人,谁和谁的情分,又分得清楚。我不由得感慨了起来,磕磕后槽牙,酸了。
被辞秋抱到屋里,火盆烤的整个儿屋里暖和和的。我迷迷糊糊被辞秋哄着灌下一碗醒酒汤,清醒了些。
“思离,你今晚好好睡一觉罢,明早我来看你。”夏辞秋轻轻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便要离身。
不知道为什么,自他上次为我取好“思旸”的表字后,就没听过他这样唤我,每次依旧直呼其名。
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我心里忽然有一点子惆怅。于是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含糊道:“不要走,陪陪我。”
再后来,我就记得不甚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觉得他在我耳边低叹了一声,还对我说了句什么。这一句,我装作没听懂。
待我起了瞌睡,他到底还是走了。半夜忽然醒来,屋里灯火还亮着,伸手一摸床边,却落了个空。翻来覆去好几下,才勉强睡着。
果然歧阳的醒酒汤灵验,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倍儿精神。当然,药的副作用也有。我一睁眼,周府已经华灯初上了。
我一边心里责怪也不派个人过来提醒一声,一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手系上腰带时,却迟疑了。对着镜子看看,一身素青长裙,衬得脸色白中发绿,不大吉利。
思忖再三,终于翻出压在箱底的一件水红色掐腰千褶裙。红妆姑娘人不如名,不喜红装,却偏爱男装。因此我在周府穿男装的次数,远大于穿女装。这件裙子因了颜色款式太过招摇,我也未曾穿过,不过今日反正是做寿,图个喜庆,穿穿倒也无妨。
待我紧赶慢赶,到了正厅,府上众人包括李安文皆已到齐。
李安文这厮到我周府也不多,现下却和劳资府里公子打成了一片。菜还未上,酒就先喝开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自来熟?我忿忿地瞪了一眼他,嫉妒得很。
“老爷来了?”殷元笙先看见我来,远远地就举了酒杯,冲我一笑。
我嘿嘿一笑,快赶了几步到他跟前,两手一揖笑道:“元笙,今儿个是你寿辰,我也不会说些别的,就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是文盲,大家都晓得。
殷元笙倒也不介意我捡了最俗的说去,眼中含笑对我一顿首,顾盼之间便漾了满室盎然。
不过一刻,菜便上了满满一桌,六七坛酒一字列在墙根,颇有不醉不归的豪迈。许是府里久未如此热闹,今晚众人都可着劲儿的闹腾。
李安文喝得兴高采烈,一撩袍子一脚踏上凳子,将酒坛举得高高,豪气冲天的大着舌头道:“来来来,祝大公子万年长青!”
其实这话落在我耳立,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话。不过酒桌上一席人闹疯了,包括华眠在内,都一人捧着一碗大酒,至此也只能豪迈的举碗说一句:“干!”
我扶额叹了口气,家风堕落,家风堕落啊。平日里一个个儿都斯斯文文的,今儿个喝了酒沾了醉意,才是眼界大开。
李安文不必说,这厮喝高了的典型表现和我一样,就爱犯话痨。此时正扯着一边的韦青离,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还颇为激动。
韦青离酒量不深,一碗酒下肚,白皙小脸上就晕开了两团酡红。他修长手指抚着额头,一面对李安文不时应和上两句。
其实我看着他还是很愁心的,再喝下两碗,他要是金口再开,那一曲荒腔走板出来,这孩子这辈子怎么见人哟。
青离身边的尹维舟和季无衣就更不行了,亏得无衣还是习武之人,酒量比维舟更是不行。现下一手支颐,一手拿筷子敲着酒碗,侧脸看着维舟,不知道傻乐呵神马。
尹维舟则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在一旁七步成诗。得了佳句,便扯着无衣问上几句,非要讨个“好”字。
我越看越痛心疾首,所谓的幻灭莫过于此。忽而又闻一个清亮声音道:“来,再干!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定睛一看,原来竟是顾小神医。
李安文一拍大腿,大声道:“说得好!痛快!”举碗又是一饮而尽。
满桌子吵吵嚷嚷,我听来却觉得格外亲切,格外贴心。
“诶诶诶,我说老弟,你这样可不行啊!自罚自罚!”我正在发怔,李安文却绕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的酒碗倒满了酒,又拍着我的肩,冲我挤挤眼低声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我拿着酒碗的手一抖,洒出了几星酒水。
“你们两个交头接耳什么?说与大家听听……”季无衣醉得有点子过,敲着碗含混说道。
我哈哈几声站起,笑道:“方才李兄说我酒喝少了,现下我敬大家三碗,我喝完,大伙随意可好?”
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殷元笙蹙眉看我,轻声道:“三碗太多,李知州,我看一碗便好。”
“元笙,今日是你寿辰,便让大伙闹一闹,也无妨。反正还有歧阳的醒酒汤压着,不碍事。”夏辞秋笑道,一双美目看向我,里面灼灼别有深意。
我噎了一噎,旋也笑道:“辞秋说得对。今夜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好!”底下公子们纷纷响应,端了碗站起身。
“这第一碗酒,我敬大家。这几个月承蒙大家照顾,我真心跟大家说一声多谢。”我说的实诚,一扬脖,第一碗酒便喝了个碗底空空。
众人静了静,随即也都一饮而尽。
“痛快!”我笑道,一边为自己又满了一碗:“这一碗,我祝大家前途无量,一展宏图!”吉祥话谁都爱说,说的人高兴,听的人也高兴。
众人一翻腕,又是一碗下肚。
“这最后一晚,我也不敬也不祝,权是为了今朝有酒今朝须醉!”三碗饮罢,底气也足了,胆儿也壮了。
我看了眼院子,印有“周”字的灯笼远远近近挂了一院。外边依旧下着雪,有风卷过灯笼呼啸而过,那一星灯火便随着摇了摇,到底复又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胆子壮了,就要做坏事了!
继续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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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桌上依旧闹闹糟糟,我却没来由的满足。饶是这样不明不白过一辈子,倒未尝也不是件好事。
侵寒和歧阳低声说着话,赵福儿和那未来的小媳妇儿谈笑恰欢。无衣和维舟拍着肩傻笑,李安文对着青离依旧喋喋不休。
剩下三个人,满桌子绕了一圈,终究没敢看。只隐约晓得夏辞秋的眼,一刻都没离过我身。殷元笙的笑,我看在心里总有几分不是滋味。
我到底唤了一声元笙,他眉眼带了几分醉几分笑的走来,低头了头问我有甚么事。
“没别的,今儿个你寿辰,我准备了份礼物,就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我喝了口酒,壮壮胆。
“你送的我都喜欢。”殷元笙看了看,问道:“礼物在哪?”
我起身,在前边带路:“今天起得晚,拉屋里忘带上,正好元笙你随我来趟。”
转身的时候又看了一圈桌子,终究是看了一眼柳华眠。他已经趴在桌上,估计是不胜酒力睡着了。
如此甚好。甚好。
而那双灼灼的眸子,劳资做了孬种,最后到底没有敢对上去。
风雪正盛,踏在堆积的雪上响起轻微的脆响。灯影绰绰,在前路打下昏黄灯光,像极了华眠出走那晚。
我给元笙倒了杯茶,走的时候水是滚烫,现在只是半温。
我摸摸鼻子,有些歉意:“水凉了些,将就着喝罢,醒酒正好。”
殷元笙点点头:“不碍,凉茶败火。”
彼此对坐了一会儿,我看着他灌下两杯茶,才悠悠提了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说的礼物呢?该不是就这两杯茶吧?”殷元笙笑笑,语气并不在意。
我龇牙一笑道:“自然不是,我送你的,是份大礼。不过送礼之前,咱们先聊聊。”
但凡是药,总有个药效反应时间,别拿春药不当是药。李安文把那小包药给我的时候,神色很是悲壮,我觉着他就是那高渐离,我就是荆轲,身后风萧萧兮易水寒。
殷元笙笑笑:“依你。”
我把玩着酒杯,笑道:“李安文告诉我,楚国和魏国再有一个月就要出兵了。”
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明白的好。一笔笔算清楚帐了,才好走下面的路。
那日中午,劳资没踏进华眠的屋子,转头去了李府。
李安文这厮一周前托人给我密递了一封书信,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信是燕国兵部侍郎给他的,大意就是楚国和魏国联手了,还有一个月余便要进攻,让他盯着我点,见机行事。
于是这个见机行事,便为事情留足了余地。
李安文知道我来,早备下一桌酒席,把了我的手一同就坐。
“怎样,想起来以前之后,日子过得还舒心罢。”李安文笑得像一只红毛狐狸,我这才发现他右颊居然还有一个梨涡,配在他脸上倒也有了那么几分风味。
我想想辞秋,想想华眠,又想想元笙,笑道:“好得很。”
“那我便要恭喜将军了。”李安文笑斟了一杯酒,被我单手挡下:“话先说完,再喝酒。庆帝就这么想让我回去?”
李安文笑道:“我又不是那摆摊算命的,怎么测得准圣意?”
我弹弹桌面,笑道:“李知州,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人不说暗话。我走的时候,朝里面除了个曹老将军,就再没个拿的出手的人才了。这曹老将军今年也该六十二了吧?身子骨还算硬朗?我倒是不信,就凭这两三年的时间,朝里就能人辈出了?帅才不比蘑菇,不是下场雨就能冒出来的。除了我,放眼大庆,有几个能站出来的?”
李安文盯着看了足足三秒,才笑道:“你果然不是她。”
我抬袖为他满上酒道:“我本来就是不是她。这点你早就知道的罢。”
前后性格反差如此之大,曾经相处近十年的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李安文顿了顿,涩声道:“我倒是宁愿装作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一了百了。”
我深吸了口气,想开口劝慰他几句。红妆姑娘挂了,满府公子没一个在乎的。反倒是看起来不相干的人,心心念念着。
所以说人这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倒不如学了红妆姑娘,想做什么便做,想娶帅哥便娶,不委屈自己分毫。哪怕下一刻便魂飞魄散,倒也应是没甚么遗憾了。
“罢了,不说这个。眼下形势危急,我让你恢复记忆也是这个原因。”
怪不得,我就说这陈管家怎会如此好心,白端端便送我一个高级香花枕头。原来这步棋,倒是早就算在劳资头上了。
“哦?那李大人想让我做些什么。”我挑眉看他,他回看我一眼,笑道:“无他。我想请你继续装下去,直到出兵那天。”
“出兵以后怎么办?”劳资又不是神仙,不是生下来就会打仗的。
李安文递了酒给我,自己先干了一杯:“不会没关系,你只需坐镇即可。到时候你向圣上请旨,让我做你的副将,其余事情便皆不用担心。”
我在心里掂量来掂量去。这李安文是一个孤儿,后来被周长翎在一次巡检边关的时候收养。长翎膝下无子,又是甚晚得女,便将这李安文视同己出,与自家闺女对待毫无区别。
李安文说来也怪,兵法布阵的本事和周红妆不相上下,但就是不喜习武。周长翎是个十足的实在人,便为他请了师傅,专门教其经纶文章。只可惜好景不长,兔死狗烹。
再后来,周红妆被接入宫中,李安文则在外发奋求学。十九岁那年,高中探花。
说来也巧,那一届的文状元是尹维舟,武状元是季无衣,少年英雄,堪堪如此。
不管这么许多了,至少看在我这个壳子的份上,他也应该不会诈我,便且信他这么一回。
我手拈杯脚,向他一敬道:“此事好说。不过我也想拜托李大人一件事情,若是李大人答应,以后一切都好商量。”
李安文颔首:“请说。”
我故意端起架子,呷了一口酒慢悠悠道:“我想请李大人瞒天过海,把我这一府公子们都送到燕国之外,另外把七公子叶匪行也救出来,然后再拖上一个月,到楚魏起兵为止。”
李安文低头沉吟,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碟子童子鸡被我啃去了一大半,方才开口道:“前者好说。但是七公子……七公子被关押在京畿,一时半刻,怕是不行。不过皇帝押了七公子,无非是想限制你的行动,待你出兵那天,自然七公子也会被放出来。”
我一拍桌子:“成交!”
于是一个月内我去了四趟李府,将流程路线人手一一计划周全。
我的心思转过了一圈,那厢殷元笙才开口:“我知道。就在下月廿五。”
我有些意外,顿了顿,继续说:“这次是你大哥出兵。”
殷元笙接口:“我知道。”
我脑子停了转,反问了一句:“你知道?”
殷元笙别过脸去看一跃一跃的烛火:“三年前,我嫁给周红妆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不死心,追问道:“那青离和辞秋呢?”
殷元笙默然片刻,而后一字一顿:“与楚国的联盟,便是我和青离私下达成的。夏辞秋身为前太子,手中亦有旧部虎符,并入盟军。”
“那……歧阳他们呢……”我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一下子有点消化不良。
“你以为,他们若是不知道,当真在这周府能活下去,平白担一个周家公子的名号?当年的忘忧散,便是歧阳亲手配制的。”殷元笙眉尖微挑,语气依然淡淡。
原来当年殷大公子不是想开了,而是一眼望到了头,一日一日捱过来而已。加上红妆姑娘虽然失忆,但是家中定然机密文件杂多,里应外合,知己知彼。
所以我是不是周红妆都无关紧要,只要安稳拖到那个时候,便大局已定。
好心计,好忍耐。
我觉得这么出好戏,白看了至少还得赏点掌声,便拍了几下手,就是稀稀落落不甚好听。
拍着拍着,我忽然想到:“不过你这么做,皇帝知道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那岂不是可惜了?”
殷元笙苦笑道:“每日在这里混混沌沌,又与死了有何区别?”
我听得心里跟被刀子挖一样,失神道:“那你妹妹呢?她来是跟你接头的罢?”
殷元笙点点头:“她本是和五弟一起到燕国作为使节,半途跑了。她不是周府人,若要出去倒也不难,庆帝至少不会在这个关头撕破脸皮。”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屋里子火盆太不给力,身上凉飕飕的。
“所以我也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让你们演戏拖过最后一刻?”我倦声道,突然有点子累。
殷元笙声音有些发涩:“也不尽然……比如进军的消息,便是我们的人故意漏的口风。今晚之事,我在路上已经做好接应。”
我一摔杯子,一口恶气堵在喉头:“殷元笙!你就不怕我临时改变主意?!”
殷元笙握住杯子的指节发白,他低声道:“你不会。”
我颓然坐下,笑道:“对,我不会,也做不出来。”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劳资一个人在唱戏。还唱得入戏得很。
“青离他们知不知道今晚?”
“唯独这件事我瞒着他们。”
“好得很。二皇子果真是算无遗策。不晓得可还有什么事情是二皇子算不准的?”
“思离……”殷元笙声音滞了一滞,突然唤了我一声。
我自顾自一笑:“有两件事,第一件或许你知道,第二件你肯定不知道。”
殷元笙看我的眼神突然带上了闪烁。我头一次见这向来华贵无匹的大公子眼带惶然,不由觉得有趣。
“第一件,”我指指自己,“我喜欢你。”
“第二件,”我指指酒壶,“里面下了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顶锅盖遁走……
俺果真越来越欠打……
老杨马上要发飙了》 《
还是老规矩,下午,晚上还各有一更*_*
32
32、第三十二章 …
被人下了春~药怎么办?那就再下回来呗。只是,这次下药,选的真不是个好时候。
殷元笙听了我的话,眸中流光蓦地一亮。宽袖一带,我整个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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