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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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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在书房坐成静脉曲张的双腿终于不听使唤,我身子一软,便和夏辞秋一起倒在了地上。

于是我就这样以一个很禽兽的姿势趴在了夏辞秋的身上,两人的唇瓣还以很亲密的方式纠缠着。

我的大脑急速抽干,变成了一片空白。疾如落雨的敲门声恰到好处的响起,当然,屋内并没有人前去开门。

“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一下子直直踹倒。又是一声重重地“砰”,门板闷闷砸在距我身侧不到五公分处,激起了一层落灰。

夏辞秋的牙齿还咬着我的下唇,我费力的扭头看向门外,乌压压的一片都是人。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殷元笙。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我神智顿时清明了不少。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撑在夏辞秋白皙细腻的胸膛上,似乎……还正好一左一右抵在关键部位……夏辞秋的上衣被我仍在一边,就像我亲手把他剥成了一枚光溜溜的鸡蛋一样。

夏辞秋看见我一瞬间面如死灰的神色,变本加厉地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向我娇艳一笑:“老爷,您真是心急。搞的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辞秋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我勒个去的,这货不是我男人,这货绝对不是我男人!

我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环视了一圈众人。

好家伙,我在府上呆了几天只不过见到了元笙、青离、辞秋和华眠四人。今天晚上人倒是来的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加上大爷我都够拉出去打两只老虎了!

大爷我无辜,我委屈,我比那窦娥还要冤!

众人的神色极其复杂,有不屑,有惊讶,有嘲讽,但是所有的表情中只有一种直指人心——嫉妒!

我装傻充愣地厚起脸皮,向各位围在房前的公子们灿然一笑:“误会,误会,是辞秋不小心和我摔到了地上。”

话一出口,已半撑起身坐起的夏辞秋轻轻一笑,撩人心弦。反倒使本来其实没什么的一件事,有了我这一番话突然变得风情无限,奸~情丛生。

我的小心肝抖了三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采菊东篱下,欲辨已忘言。”

我干笑两声扶额看向殷元笙。这段日子下来,我发现他不愧为大公子的称号,周府之中除了我以外,凡事皆以他为马首是瞻。这件事情,还是他出面比较好。

“既然老爷没事,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殷元笙目光柔中带刚地扫过众人面颊,便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殷元笙,好兄弟,没有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把老爷我抛下!

我感动得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淡淡瞥了我一眼,面上旋起温和一笑便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嘱咐:“老爷,这门今天晚上怕是修不好了。老爷不妨到三公子房里去休息,免得受凉。”

瞧瞧,这才叫贴心,这才叫大方,这才叫善解人意!看来元笙这个大公子,是实至名归!

我赞许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忽然觉得耳边又是一阵热气扑来:“老爷,大公子都说了,您就跟辞秋一起回屋吧。”

“咳咳,辞秋啊,那个,”我搜肠刮肚,总算找出了个听起来比较可信的理由:“我想起来书房里还有东西没看完,辞秋我先回去了。”不敢再看他一眼,我就飞也似的跑路了。

再呆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得被这个妖孽吃干抹净尸骨无存。

身后传来一串轻轻浅浅的娇笑,我神经又是一紧。脚下自主自发的一软,正好绊到一个突出的石块,整个人就失去平衡飞了出去。

预料中的平沙落雁并没有来到,而是跌落入了一个人怀里。

那人身轻如燕,不知从什么地方刷的一下便落到我的面前,一叶轻盈。

我惊魂未甫,颤巍巍抬头,一把大胡子挡住了那个人的半张脸。

“呵呵,那个,多谢壮士搭救之恩!周某感激不尽!”我轻巧地避开他要绕过来的手臂,向后退了一大步恭敬行礼道。

那人看我的眼神疑虑不定,三分冷漠,七分好奇。

这人绝对不是我府上的公子。虽然刚才我看众人时不是十分真切,但在那本图文并茂的书里皆是风发少年气质青年一类,绝对没有如此粗犷的风格。

难不成是老情人,今儿个特意上门来讨风流债的?

我寻思着怎么打个哈哈避开此人,他却先发话了:“老爷,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应该去夏辞秋的房里了么?”

完了,不是公子不是老情人,又对今天的事情这么了解,看来一定是周地主在金屋里藏的阿娇了!

“哦哦,我看今晚夜色好得很,应该赏月,赏月,呵呵呵呵。”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星汉满天,唯独不见雅典娜女神。

“咳咳,刚刚怎么没看见你?”我继续王顾左右而言他。

“我在练剑。”那人言简意赅,听声音似乎对我颇不耐烦:“老爷,夜深露凉,无衣送你回去吧。”

“你是五公子季无衣?”

“……老爷。”

“你怎么长了这么多胡子?”

“老爷,不是您说这样子更有男人味的么……”

“……”

我彻底被周无忆打败了。罢了罢了,谁让我借用了你这个壳子呢,你造的孽我来帮你还吧。

“你不用留胡子了,我还是觉得你不留胡子的样子比较好看。”

似乎季无衣已经习惯了周无忆朝三暮四的模样,听话地点点头。

“恩,好了。老爷我要去书房,你带路吧。”

这季无衣据书上所述,出自一个武师之家。有一次行镖路上会逢大雨,躲雨时正好要死不死地碰见了周大地主。周大地主见此美人,一别之后当即就茶饭不思食之无味,最后终于通过自己的地方恶势力将这小无衣抢了过来。

不过这季无衣也是个刚烈性子,纵使被周大地主收为公子,依然我行我素,对周无忆从来就没个好脸色。连偶尔约个小会调个小情,也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直就是周地主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一路跟在季无衣身后,见他手中时刻不离一把清湛湛的长剑,便留神多看了几眼。

三尺锋芒,隐然有神。在剑身之上浮动着一层光波,粼粼似有生命。

我对剑了解不甚深入,但也能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应该能卖不少钱。

“我能看看你的剑么?”我忍不住开口。

季无衣回头冷冷扫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战:“不愿就算了。”

他却将剑柄递了过来,冷声道:“这把剑重的很,小心不要摔了。”

“不会不会。”我讪讪一笑,接过剑柄。

剑身很沉,握在手中甸甸很有质感。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袭来。这种感觉的源头不是我,而是我穿着的这个壳子。身体有一种欲望蠢蠢欲动,似乎被强行封存在壳子里的记忆立即就要破茧而出。

在这个当口,院中却忽然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见着我的身影远远就喊开了:“老爷,老爷,不好了,九公子,九公子……”

前面的季无衣冷哼一声,反手扇了那人一巴掌,沉声斥道:“话都不会说了么?大公子平日怎么训练你们这下人的!快说,九公子怎么了?”

“九公子他……离家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淫森啊,不如意事常八九~4

4、第四章 …

我全身涌起一阵无力的挫败感:这家子人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大公子知道么?”我绿着一张脸问道。

“还,还不知道……小的晚上路过九公子门前,发现九公子的门没关就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床上没人,在府里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人影,才……”

“混账,还不快去把大公子二公子都叫到前厅去!”季无衣又是狠狠一斥,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去找人。

“无衣,”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你吓着别人了。”

“哦?”季无衣转头看了我一眼,气温顿时低了十几度,我又是一阵寒战。

“呵呵呵呵,我们去找人吧。”我干笑几声,笑声在荒冷冷的夜色中听起来有些磕碜。

“往哪边找?”府里凡是见过华眠的人都被召集了出来,我扫了一眼声势浩大的人群,忽然气势顿生,长袖一挥:“分头行动!”

长灯骤起,鸡飞狗跳。原来我真有可能是周扒皮他祖宗,半夜鸡叫就是这么来的。

柳华眠最终被我在一条破破烂烂的小巷子中找到。

找到柳华眠的时候,他正双手抱着膝盖,在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看见我来了,瘪了瘪嘴,又要哭。

“华眠乖啊,老爷不怪你,跟老爷回家去吧。”我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可怜见的,我这是图个什么哦,真是造孽。

“爷,华眠,华眠不想回去……”柳华眠将头埋在膝盖中,声音荡悠悠的让我想上去掐一把。

“华眠听话,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回去我就教训他们。”

“爷不喜欢华眠,华眠不想回去。”得,说话得凭良心不是,这府里的人只要稍微灵光点儿,就能看出我最照顾的就是这个小九儿。

“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我循循善诱,反省自身。

“所有的公子里面,就是华眠没有服侍过老爷……”我手一软,灯笼砸在了脚上。这里的人就用这个来衡量喜不喜欢的么?

“咳咳,我说华眠啊。”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生怕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心理阴影:“你是老爷我从你爹那里抢来的吧?”

“恩。”

“既然是抢来的,华眠开始就不喜欢老爷我吧。”我笑得尽量和蔼可亲,表示老爷我心胸宽广,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哪知柳华眠“哇”的一声就哭开了,一边哭还一边拱进我怀里使劲把鼻涕眼泪往我身上蹭:“爷,不要赶华眠走,华眠再也不敢了。”

我哪见过这架势,一下子就被他冲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没地方放只好笨拙拍着他背道:“老爷没这意思……我是说……既然你不喜欢老爷我,那个……我不喜欢你也没什么吧……”

“华眠喜欢老爷,华眠喜欢老爷!”柳华眠终于听懂了我的重点,梨花带雨的一叠声跟我表白。

“你喜欢我?”我颤巍巍问道:“你喜欢我为什么我还要抢你?”

“华眠一开始听说老爷您那个……那个……”

“我什么?”我一瞪眼,恩威并施。

“老爷您为富不仁,作恶多端……”柳华眠声音越来越小,偷看我一眼发现我并无怒色,才放大了点胆子继续说:“还喜欢……强抢民男,进了您的府里就是有去无回,那个……精尽人亡……”

我勒个去的,现在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这孩子他爹是怎么做早教工作的,这种话也教得出来?我脸抽了几抽,还是忍住没有骂出口。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嫁给老爷了。”

这就完了?我从头到尾也没听出来他哪儿喜欢我了。在我的孜孜不倦解释下,终于弄明白敢情人家柳华眠小朋友对我是在洞房那夜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想以身相许了。

柳华眠到底是小孩儿,说着说着就体力不支头搁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他找个人过来帮忙,殷元笙好哥儿们及时的降临在我的面前。

殷元笙脱了外袍将柳华眠盖上,自己只穿一身单薄中衣。他双手抱着柳华眠一路和我慢悠悠并肩而行。

周府里的人后来都到了镇上的北边,两相对比,南街空落下来显得格外的寂寥。

长街中只有我手上的一盏灯火如豆,照在青石板上,橘黄的灯影一不小心就流转了多少岁月。

这样的静谧,竟使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就像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可惜,我偏生就是个爱煞风景的人。有千句万句可以讲,我还是落到了最眼前:“元笙啊,今天晚上真的……”安抚人心,安抚人心。

“我知道,都是一场误会。”殷元笙嘴角噙笑,眼中却依然水雾深重。

没有错,看来今晚这个禽兽之名,我是被坐实了。

我忽然着恼起来,没事儿我干嘛脑袋夹了跟他此地无银?怎么说我周无忆也是周府里的一把手吧,老爷我爱宠幸谁宠幸谁,犯得着跟大老婆汇报么。得,我这还没正式接手周大地主这儿的一堆烂摊子,就先自觉自动地妻管严了。

我自觉无趣,故意拉了殷元笙半米的距离,在青石板路面上踢踢踏踏的走着。影子被灯影拉得细长,我和殷元笙还有柳华眠的影子正好重叠了起来。

“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长街上呢。”殷元笙忽然发声,语气有些感慨。

“额?”我没有心理准备大公子在这个时候要和老爷叙旧,呆呆地应了一声表示我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小姑娘,比华眠还要小些,被你姐姐牵着走来。那天你不知道怎么了,一路哭哭啼啼,谁劝也止不住。可是见到我,就忽然破涕为笑。”

“然后呢?”我听着有点儿上瘾,对于周大地主的八卦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然后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我们成婚之日。”殷元笙浅浅一笑,一双琥珀似的玉瞳中微光映人。

古典含蓄的浪漫故事,我喜欢。看来周大地主一定是很爱她的大公子了,记号一个。

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我随便闯入一个房间,见没有人,头一沾枕头就睡得如死猪一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我将头埋进松软的被子,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坐起来。这被子不知道用什么香料熏过,有一股淡淡的沉香,若隐若现似轻似重。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也问问元笙,顺便讨一点香料过来。

我走出门的时候差点被突然灿烂起来的阳光闪瞎了眼,待我看清从东西厢房出来的两对人后,我的招子又瞎了一次。

东边厢房,殷元笙正和柳华眠手拉手地走出来。殷元笙还带着些懒散的意味为,柳华眠则白净的小脸上泛着红晕。

再说西边,周大地主的二公子韦青离和六公子顾歧阳也正并肩走出,韦青离还有意无意的为顾歧阳整了整领口,修长的手指划着顾歧阳白皙的脖子擦过。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我欲哭无泪。周大地主,我杨思离对不住你,没看好你们这一大家子。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睡一觉的功夫,你的几位公子就自动两两配对了呢。

殷元笙、柳华眠、韦青离和顾歧阳也都看见了我,四人齐齐向我点头微微一笑。

我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战,也颤巍巍地和他们点了点头,干笑一声:“早啊,各位。”

忽然想起了香料的事情,省得以后再跑一趟,我直接问殷元笙:“元笙,我昨晚睡得那房里被褥味道怪好闻的,什么时候也给我熏一熏。”

殷元笙笑笑,眼睛看向顾歧阳。顾歧阳和韦青离也都听到了我的大嗓门,韦青离难得的笑成了弯弯眉眼,妩媚生了一地。顾歧阳则忽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他们的反应,难道是媚香?不过也不对啊,我今儿一早起来神清气爽根骨佳得,没觉出有什么不良反应。

“无忆。”殷元笙忍住笑意叫我,但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向上挑起:“那个味道不是熏香,是歧阳身上天然带着的香味。你如果想熏熏被子,让歧阳在你那多睡几晚就好了。”

顾歧阳的脸更红了,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身带奇香,看起来又是一副冰肌玉骨的模样,想成为周大地主的漏网之鱼都难。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只好讪笑几声,摸摸鼻子厚着脸皮道:“一同去用早膳罢。”

自作孽,不可活。

走了没多远,忽然一阵兵刃相撞声切入耳膜。昨天那种感觉又来了,我浑身每个毛孔都兴奋起来,撂下一句“你们先吃”就撒丫子跑了过去。

一个白色的影子和一道灰色身影缠斗在一起。忘记说了,这周大地主由于生活中忘性大,为了方便对号入座,规定每个公子可以选择其最喜欢的一种颜色作为在府内的常服颜色。

每每召集众人的时候,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说句心里话,我估摸着周大地主如此费心费力搜刮美男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让生活中更加的多姿多彩。

“叶贼,吃我一剑!”

“季无衣,你不要太嚣张!看刀!”

两声大喝过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其间夹杂各种地方方言兼问候语句,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周大地主未出世的儿子,贴心周全又咬牙切齿。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个架以显示本老爷的存在感,但是刀剑无眼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是把劝架弄成了哭丧,我的桃花运就生生变成催命符了。

在季无衣和叶匪行双双被对方震得跳开一步的空隙,我的眼睛第三次瞎了:夏辞秋正扇着一把白玉骨的长扇一路朝我迤逦而来。

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终于崩溃,我以董存瑞炸碉堡之姿冲进一片刀光剑影中,气运丹田,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无衣,匪行,你们都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祸不单行,这老爷真是,啧啧~5

5、第五章 …

“嚓。”一把飞刀擦着我的额角而过,几缕碎发悠悠荡荡着落到了鼻尖。飞刀的流苏不小心挂在了我的头簪上,将我的头发一半扯散。

“唰。”一把湛黑的剑锋虚架着我的肩头平平送出,剑风将我及肩的耳坠劈成了两段。

我下意识一沉肩,两只手指作刀状夹住剑身一转,整个人便翻了个身。季无衣没防备,被我这一招带出几大步。

我慌忙松手,有点发怔地低头看着自己纤长柔弱的一双手。季无衣和叶匪行也都住了嘴,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忽然有声音轻嗡,仔细辨别音源竟是季无衣手中的那一把长剑。

似有闪电在脑海中蓦然炸亮,心中的某个地方一片澄明。我大喊一声:“沉雪!”,那剑似有灵性一般震开季无衣虎口,直直向我飞来。

借着神智中最后的一丝清明,我看见一把白玉骨的扇子朝我面门凌厉飞来,拼尽最后气力,我大吼一声:“打人不打脸!”随后额上一个重击,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青离?其他人呢?”我睁开眼,二公子韦青离的一身青衣便映入了我的眼底。

“别动,好好躺着。”韦青离一向清冷的声音难得春风温柔:“刚才你去劝无衣和匪行的时候被匪行不小心伤着了,元笙正在训斥他们。”

“我明明记得……”我皱了眉头,使劲回忆晕倒以前的事情。

“对了,你在梦里面大喊了一声夏辞秋,是找辞秋有什么事情么?”韦青离好心的提醒我。

原来是梦啊。看来这周大地主的失忆症颇有些传染给我了。

“哦哦哦,可能只是做梦吧。”我忙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大事。我们去找元笙吧,不要怪他们了,匪行也是不小心的嘛。”

这叶匪行被周大地主收入府中之前,原本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可也不知怎地,脑袋被门夹了,就被周大地主拐到了周府为富不仁。啧啧,果真爱情可以让人丧失理智,连是非正义都不要了。

季无衣不用说了,身为武师又从小跟着老爹走镖,对这种梁上君子最为不屑。是以从两人第一眼见面起,就对上眼来。一周不打皮肉发痒,一月不打筋骨老化。

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想要起身,右肘子方一挨到床沿,便杀猪般的嚎了一声。

“刚才还没来得及说,老爷您的右手在倒下的时候骨折了。歧阳说了,要静养一百天。”韦青离向我浅浅一笑,长眼微眯,风情顿生。

我顾不得右手隐隐作痛,暗暗咽了口口水。低头看见我的右手被缠成了个粽子,还好,是个漂亮粽子。粽子的一角被人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用的还是淑女屋的那种手法。

我抽了抽嘴角,问道:“谁给我包扎的?”

“你的手是歧阳固定的,但是是华眠打的那个结。”韦青离忍住唇边笑意,想是想起了柳华眠打蝴蝶结的认真样子。

我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我的心头闪过一丝忧虑,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抽成个面瘫。不过好在还有歧阳。

歧阳家世代行医,一双妙手可以回春。本来这孩子继续跟他老爹混下去,以他的智商成个名医不成问题。可这事情毁就毁在周大地主手上。

当年周大地主是顾小名医的第一个外科病人,看的是接骨。顾小名医跟周大地主再三申明自己是个接骨的新手,可周大地主色令智昏,大大方方的让顾小神医放心办事。

顾小神医虽然也处于天才儿童的范畴之内,但是毕竟年纪还小经验不足,咔嚓一声,把周大地主的骨头给接歪了。

当时顾大夫见自己的儿子闯了大祸,一个巴掌就要朝小神医的脸上招呼过去。护草心切的周大地主自然不允,拖着断腿上去就硬受了顾大夫一个巴掌。

英雄救美这一招果真百试不爽。顾小神医当时看周大地主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更绝的还在后面。周大地主不愧为一个有职业精神的美男搜刮者,摆平了顾大夫后依原样坐回顾小神医面前,指了指自己接歪的小腿大喇喇说道:“劳烦大夫您再给打折了重新接一遍。”神情既慷而慨,如壮士再生。

顾小神医纯情小男生一个,哪里是久经风月场历练的周大地主的对手。只两个回合便乖乖缴枪投降,主动请命跟周大地主回府仔细调理着。

这一回府,自然只有被周大地主吃干抹尽的份儿了。从此世间少了一位顾神医,周府多了一位顾六公子。

“那个,青离啊。”我干笑几声:“能扶我起来么?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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