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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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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离啊。”我干笑几声:“能扶我起来么?我先去看看无衣和匪行,跟他们说声我没事。”

“好,我扶你过去。”

季无衣和叶匪行呈成亲队形站在殷元笙面前,两侧分立着周大地主的其他公子们。

顾歧阳正在低头轻声跟双眼红红的柳华眠说着什么,夏辞秋一双秋水眼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向我嫣然一笑。

我打了个寒战,掉头看向另一边的四公子尹维舟和八公子乐侵寒。

看见这二位,我不免有些心虚。就我向元笙和青离旁敲侧击来的二手资料,他们都是我的前身霸王硬上弓的。说白了,这就是两个地主恶霸欺压良家少男的故事,应该编成样板戏,故事最后地主被打倒,高歌社会主义好。

这尹维舟是某州府有名的少年才子,三岁作诗四岁成画,偏偏好死不死的被外出觅食的周大地主对上了眼。送花吃饭,对诗买单,花样用遍还是换不来这尹小才子的真心一片。无奈,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银子。用一坛一甲子的女儿红,买通了小才子贪酒的老爸,最终满意抱得美人而归。是以这小子和所有被抢来的其他三位公子一样,有一个明显的属性——别扭。

再说这乐侵寒,也是个可怜的。从小被父母卖身青楼,多年苦苦挣扎一直不肯卖身做小倌,而是下功夫跟着青楼里的师傅学了一手好琵琶。自此以此为业安生立命,艰难生活。

后来周大地主在一次青楼扫荡打野食过程中无意发现了乐侵寒这枚璞玉,当即拍下一摞银票,把小乐乐师整个儿打包回府。这小乐乐师一开始自然是抵死不从,到了后来见这周大地主虽然财大,但也并不气粗。除了生活品味高尚,偶尔还能琴瑟相和,一下子就满足了小乐乐师文艺青年的小资梦想,从此黑转粉,一路高歌跟进。

是以在我碰了尹维舟一个大白眼后,就立刻明智的到小乐乐师那里去寻求安慰。

乐侵寒心疼地看了一眼我吊在胸前的右手和右手上的那朵招摇的蝴蝶结,张口想安慰我一声。可柳华眠小朋友不愧为古今中外第一爱哭鬼,哇的一声抢在他之前哭了起来。

这家子人还真是热闹。看来这齐人之福也是非常人所能够承受的。

“华眠啊,老爷没事,啊,不哭。”我强打精神,绕过夏辞秋杀来的一记眼刀,冲着柳华眠绽了个招牌式大灰狼笑容。

柳华眠错把我的笑容理解成了鼓励,一下子挣开顾歧阳的手给我来了个激动的拥抱。

造孽哦,我的右手还吊在胸前。

还好韦青离见义勇为地挡在我的身前:“华眠,老爷受了伤需要静养,不能大幅度运动。”

我如蒙大赦衣摆飘飘,越过正在搞定柳华眠的韦青离,对殷元笙干笑道:“元笙,我都没事了,无衣和匪行也都是无心之失嘛,差不多说几句就算了吧。”

一直背对着我站定的季无衣和叶匪行听言终于有了反应。两人扭头想要回身,却正好对上一眼,鼻中同时冷哼一声,头撇了个一百八十度。

得,既然这周大地主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那么我也可以。

我摸摸鼻子,绕道季无衣面前大灰狼一笑道:“无衣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季无衣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好得很。”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果真剃去了一脸络腮胡,露出大叔伪装之下少年真实的清秀。两道剑眉长飞入鬓,一双眸子亮如晨星。啧啧,自古英雄出少年。志存高远,气拿山岳,不是寻常儿郎。只可惜被这周大地主不吝讨回了家,否则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再过个几年,许又是一位少年豪侠。

在美人英雄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没事,还有另外一个。我又转到叶匪行面前:“匪行啊,今天早膳还没用过吧,有你最喜欢吃的茴香饼。”

叶匪行对着我多少有点儿歉疚,狠狠横了季无衣一眼拂袖而去。殷元笙看我一副里外不是人的模样,不愧是我的原配公子和我休戚与共。当即挥了挥手很有领导派头的发表总结:“既然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便散了吧,散了。”

果真,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老婆,还是老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忍不住说俺尊的挺控淑女屋家的东西,可惜素穷人啊,望天……

6

6、第六章 …

或许是托了断手的福,这几日来府里上下祥和一片。大家听了顾小神医给我的诊断说是要静养,果真就再没给我整出点什么花样来。

都说这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过日子嘛,不就是得这样。

我难得落了清闲,整日便窝在房中补觉。反正不用干活,生活也能勉强自理。比起面对一干老小不得安生的局面,断只手,老娘稳赚不赔。

但回过神来琢磨琢磨,真是造孽哦,我杨思离怎么落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当初说好是来撞桃花的么?现在倒好,整个成了一亲妈。

睡觉睡觉,一睡解千愁。这段日子下来我睡眠充足,饮食有了歧阳的调理也健康不少。脸色倍儿好,精神气质佳。

唯一的麻烦是洗澡。

天杀的周大地主估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眼色之欲,府里一水儿的都是男丁,连只耗子都得是雄的。更令人发指的是,周大地主居然和其他九位公子合用一个大浴室。届时十个人齐齐入水,我靠,春光一泻万里无云啊。

因为种种原因,我的洗澡大计一拖再拖,过了三天终于忍无可忍,打算自力更生。

几日下来我观察到,周府里的人都习惯于晚上的时候进行沐浴活动。中午则大多午休,就连耗子也都进了洞鸟也大多归了巢,我晃悠了三圈都没见到个活物的影子。

此时不洗,更待何时!我左手麻利的向浴桶中倒水——烧水就免了,以我目前半残废的状态,也只能坚持坚持洗冷水澡了。

大春天的洗冷水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悲愤的感觉。这种悲愤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以致于我直到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摆了个乌龙——没有带干净的换洗衣服。

换下来的那堆衣服已经被我很没有远见的抛进一边的洗衣池里,似乎回去只有唯一一个办法——果着。

好在还有浴巾,我顺手试了试,围在身上正好可以遮住重点部位。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自然应该走后门,我裹着浴巾一身清凉,凭着印象向浴室后方走去。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搭在一面美人屏风上绛紫滚银边的长衫,心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屏风比较高,长衫又被人叠了一叠搭在顶上。是以我必须得蹦起来,才能够到衣服。

人在运动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总是会不自觉的多使出了几分。我没想到在屏风的另一面有钩子挂住了长衫,手上劲头一下子没收回来,整面屏风连着上面的美人儿都正对我倒了下来。

一个美人倒下去,一个美人站起来。

我下意识的大声“啊”了一声。一声过后,呆呆看着从浴桶中受惊站起来的夏辞秋,过了三秒,忽然又大声“啊”了一句。

虽然只有三秒,但是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为了利于大家的理解,所以解蠡让我简要解释一下。

第一声“啊”,是因为我没想到后面居然有人,是受到惊吓后的条件反射。

后面呆呆地看着,一是因为夏辞秋的身材肌肤着实的好。肌肉线条流畅美观,白璧般的肌肤紧致而有张力。二是因为,夏辞秋的身上密密麻麻爬着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有的已经痊愈结疤,有的却始终翻着鲜红的口子,随着他的呼吸一翕一合,触目惊心。

无怪乎他一直坚持和其他八位公子分开沐浴,我还曾经腹诽他小样儿装纯。

最后,第二声“啊”,是因为我的目光不自觉沿着他的腰线一路下滑,看到了传说中的一柱擎天。毕竟,没有人会穿着内裤洗澡。

夏辞秋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蹙着眉头,像是遇见什么难题一样不解地看着我问道:“老爷,被看光的人是我,您叫什么?”

开,开,开玩笑,老娘活了二十来岁,这还是第一次在三次元世界中见识到这么个东西!

【文】脸上火烧火燎地,我不敢再看夏辞秋一眼,立即套了衣服夺路而逃。

【人】子曰,非礼勿视,看了就要长针眼。

【书】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的画面却该死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屋】正是中午,天干物燥。饶我刚刚洗了个冷水澡,现在却莫名的心浮气躁嘴干唇裂了起来。

完了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谷欠火焚身?

老娘我果然是流年不利,命犯桃花。

门外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大白天的就开始喵喵叫。一声高一声低的,听得人心里也仿佛有一千只爪子一样,抓心挠肝的。

我用枕头盖在脸上,死死捂住耳朵。脸却越来越烫,一路烧灼到了耳朵根。

我开始拼命的摇晃脑袋,企图把这个邪恶的画面赶跑。

头顶忽然传来一个三分慵懒七分性感的声音:“老爷,您的手已经断了一只。您再这样摇下去,您的脖子也会断掉的。”

我勒个去,这货不是夏辞秋,这货不是夏辞秋!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头上的枕头被人轻易挪开,夏辞秋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正在我的眼前,瞬也不瞬定定看着我。

“呵呵呵呵,那个,我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僵笑几声,嘴角抽搐。

夏辞秋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反方向的慢慢直起腰,双手抱肘,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仔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脑海中自控不能,又想到了刚才看的那一幕,当下心虚更甚。

“老爷,您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现在转了性子?”夏辞秋似笑非笑,轻轻吐出这句话。

“哦呵呵呵呵,可能是记性不大好,什么都记不住了吧,哦呵呵呵呵。”我脑门儿开始冒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

“老爷,那这个,您还记得么~” 我抽搐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夏辞秋的一张脸便罩了下来。

这一次不似之前蜻蜓点水般的诱惑,而是长驱直入的霸道。凭着良心说,这夏辞秋,果真是接吻的一大好手。

红颜祸水,天生妖孽。

虽然脸上发烫心跳加快,但是——我也是有节操的!我抵死挣扎。右手不小心磕到了床板,疼得钻心。只来得及闷哼一声,眼泪一下子就刷的出来了。

夏辞秋听我的声音有点不对,立马便气喘着气松开了我。待看到我脸上挂着的泪水时,神情不由得一愣。

我讨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左手抹了一把脸,恶狠狠道:“还不快去找歧阳,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到第一次真摆出了老爷的范儿。

我的右手不过是轻微磕伤,自然没什么大碍。我心中有鬼,自然也就含含糊糊把为什么磕到手一事蒙混带过。这件事情之后,周府中从此多出了一间女用浴室,和我的卧室不过一墙之隔。

经过此事的教训,我痛定思痛,终于明白有一个好随身仆人的必要性。以前周大地主采用的是七班倒的轮岗制,确保一周每天都能看见不同类型的美人。我当然没这么丧尽天良,干脆把这项制度完全废除,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一个。没想到到头来作茧自缚,差点儿把自己给卖了。

经过几夜的深思熟虑,我决定在周府的下人们中海选一名侍从头头,专门负责我的日常起居及保卫我的人身安全。而海选的方式,则是——抓猫!

说到猫我的牙根就不禁痒痒。自从那天中午以后,这只黑皮猫光临我门口的频率一路飙升。晚上每每在我刚进入深度睡眠之时扯开嗓子嚎上几声,夜晚的声音尖利细长,听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此举博得了包括殷元笙、韦青离和顾歧阳在内的一直好评。

元笙和青离的卧房离我的近,所以受的折磨绝对不比我的要少。和我也就同心同力,欲除之而后快。

歧阳则是对这只不分早中晚,吊嗓子全凭自己一时心情的个性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多次跟我谈起想试试某种新研制出来的药方,看看能不能只让它在整点的时候叫,顺便还能为大家报报时。

歧阳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一看我,我顿时连个“不”字都不会说了。于是顾小神医便乐滋滋地成为了我这个主意的第三个追随者。

作者有话要说:非礼勿视,阿弥陀佛

7

7、第七章 …

抓猫这种身手敏捷又头脑聪明的动物,是不能够用笨办法的。这是在昨天周府五名下人接连从屋顶上追猫摔下来后,大家一起总结的血泪教训。

于是今天早上我前脚刚踏出房门,脑门上就堪堪擦过一把锃亮的菜刀。还好老子闪得快,否则老爷我就得先行一步给那猫陪葬了。

早上碰见这么桩晦气事搁谁谁暴躁,于是我理所当然的抓狂了:“你是怎么抓猫的?没看清老爷我么?”

我刚想张口训斥几句,看见元笙和青离也正站在门口发愣。

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见院里散落着十来号家丁,人人手上拿着那都是江湖上流行的畅销货。菜刀的有之,狼牙棒的有之,斧头的有之,见过最有创意的一哥儿们,手上那玩意分明是一个飞来骨。

我心中隐约掠过一丝不安——这么大动干戈的不大好吧。万一伤到了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有伤到小朋友,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从我的上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喵”,悠长闹心,只此一只。

再一眨眼,菜刀、斧头、狼牙棒飞来骨,齐齐向我头上招呼过去。

我迈了迈腿,腿像灌了铅,没迈动。

还好元笙青离够意思,两人默契赶来将我架到了安全的空地上。

之所以没有架我回房,是因为一分钟过后,我的房顶就破了一个洞。刚才招呼上屋顶的兵器,落雨一般正好全部砸在了我的床上。

我一定是和这周无忆八字不合,一定是的!

此后,抓猫大赛的章程中多了一条:不得以武力解决问题,只能智取。

最后的胜出者是厨房里打下手的赵福儿,仅凭一只公猫,便轻易地诱使那黑猫上了钩。赵福儿年纪和华眠一般大,但是人却鬼精鬼精的。长得也还算周正,眉清目秀的,体现了周大地主的基本审美观。

这孩子原是个流落街头的孤儿,十岁那年被周大地主目光如炬慧眼识美人,收入周府做了个小家丁。

我寻思周大地主的原意,应该是让这孩子再长个五六年,如果长得更漂亮了就收入后宫。

我越看这孩子越觉得耐看,心里叹道,孩子,算你小子有福的。如果不是我,估计你就是本府中的第十位公子了。

可这世上的事情自古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我这边人选好了,歧阳那边却郁闷了。原来歧阳养了几天那只猫竟然也养出感情来了,可气那猫被赵福儿带来的猫迷得七荤八素,有了老公忘了爹,见天的把歧阳一个人抛下自己约会去了。是以歧阳一连好几天见了赵福儿,都没个好脸色。

“今天六公子没怎么难为你吧?”早餐时候我见着赵福儿一脸的沮丧,忍不住问道。毕竟也是我的人了,就算是公子,也不能由着他欺负。

“没有没有。今天那只黑猫也不怎么了,竟然没有出去。六公子正担心的在给它检查呢,没顾得上看我。”赵福儿朝我勉强笑了笑。

我又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顾小神医只怕要改行做顾小兽医了。

“那你……”我话还没说完,赵福儿就打开了食盒。我一眼瞥见里面的早膳,脸色变了变,忍住。又用勺子在粥里一捞,什么也没有。再一捞,还是什么也没有,这下子忍不住了。

“啪”我一摔筷子,咬牙切齿道:“以前早上不都是有燕窝鱼翅或者雪蛤虫草的么?这两天鱼翅换了皮蛋瘦肉粥我也忍了,开源节流嘛,我懂。可好歹前天昨天粥里面还放了个鸡蛋,下的咸菜还是北街上王老头的八宝菜。可是今天,今天怎么变成了一碗光粥,连碟咸菜都没有?!”

赵福儿的小脸耸拉的更厉害了:“老爷,大公子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怕您吃不惯,所以给您几天慢慢过渡。九位公子已经连着一周早上喝的都是这种白粥了。”

我愣了愣,自从夏辞秋沐浴事件后,我便和九位公子分开进膳。只顾着抱怨自己的伙食了,倒是忘记问问他们的情况。

“元笙,我要看看账本。”随便扒了几口粥后,我匆匆赶到殷元笙的住处。开没进门,就大声说道。

殷元笙正手执书卷看着书,听我的口气便知所为何事。他起身冲我盈盈一笑,扬手指了指塌前几案。

我顺势一屁股坐到元笙的塌上,开始歪着身子查看起账簿来。无非是一些收入支出什么的,倒也难不倒我。

还没有到月末,是以账簿上并没有当月合计。

“元笙,拿个计算器给我。”我盯着账本头也不抬地蹙着眉尖说道。

“计算器?”回答的声音有点儿迷惑。

“恩。最简单的那种,有加减乘除的就好。”某人继续神游天外中。

“是这个么?”殷元笙递了样东西到我眼皮子底下。

我看着硕大的一个算盘,嘴角抽了抽。

拿着毛笔比划来比划去,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念想。琴棋书画什么的我是一点儿也不在行,在现代净看些七七八八的杂书了。没办法,差赵福儿回屋拿了眉笔,掰开来当做铅笔使。

“怎么这个月府上就剩下这么点银子了?!元笙,咱们家不是很有钱的么?!”我咬着笔杆看着草稿上最后列出来的那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对我自己的计算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没有错,你觉得少就对了。”殷元笙点点头,惊讶于我计算的速度。

我正准备把草稿纸全部撕掉,殷元笙忽然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把草稿纸往身后一藏,万一被殷元笙这个高智商的家伙看见,我百分之一百要穿帮。

他的目标却不是在此。而是用他修长的手指将账本向前翻了几页,指尖点了点收入一栏,告诉我了个晴天霹雳:“这些收入,不仅仅是本月所得。周府的地租一向是以季度为单位收取的。”

一刹那间,周府上空顿时风起云涌,雷声滚滚,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不可能的!”我跳起来想扯住元笙的衣领,结果倒像是无助的无尾熊攀在他的身上。

“周府一定以前还有结余存银的,对~不~对~”我颤巍巍地问道,听到自己见鬼般的声音又是一抖。

这次殷元笙没有直接打击我,而是很厚道的为我的健康着想,让赵福儿先去请了歧阳过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看看元笙,看看歧阳,又看看被歧阳顺路拉过来的青离,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撑过下一个月。周府的银子被那个月光的周大地主花得所剩无几,过了这个月连下月家丁的月钱都拿不出来了。

“除非提前收下一季的地租。”韦青离开口道:“不过可能那些农民根本交不出来,毕竟钱数不少。而且我们这样一来必须要紧衣缩食整整半年了。”

“那算了。”我缩着脖子插嘴道。要我半年都喝白粥,还不如一刀了结我算了。

一个细长瓶口的景泰蓝花瓶忽然跃入我的眼底,我眼睛一亮,左手豪气一指问道:“这个瓶子可以卖多少钱?”

“……”

殷元笙的神色似乎动了动,他走到那个花瓶前面,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眼神变得飘渺起来:“还记得我们初见面时,我送了你一双翡翠镯子,你则把它作为回礼送给了我。”

原来是见面礼,这么有纪念意义,当然不能卖了。

我摸摸鼻子笑道:“嘿嘿,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那那幅字画呢?”我随手一挥,指向一幅山水画。运笔流畅,构图巧妙,很有可能是名家所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我头皮一紧,殷元笙那一副幽幽怨怨的腔调又响了起来:“这幅画还是我来到周家前,我爹担心我思念故乡,特地请了蜀地有名的鬼笔吴道汝画的一幅故乡山水。现在吴道汝的真迹已经涨到了至少一千两银子一幅,这么大的卖个一万两应该可以。”

“呵呵呵呵,这样啊,谁说我要卖了……”我讪笑几声,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继续撒花~

8

8、第八章 …

虽说变卖家产是没可能了,但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卖,我租!第二天,周府大门口便贴出了一张大大的红告示,上书两个气势大字:招租!

字是端端正正的行楷,风骨尤佳,气韵俊拔。看不出来,平时夏辞秋一副吃人的模样,居然也能写得这么一手端庄的字来。更重要的是对老爷我平易近人,不像元笙和青离,一个半途中一听我说这二字,摔了笔就拂袖而去;一个斜睨我一眼,凉凉说了句:“青离才疏学浅,不会写这两个字。”

切,谁不知道你韦青离是这周府中学问最好的一个?不会写字?听听人家赵福儿怎么说的:“老爷,是福儿没用,字都不识得几个,否则老爷也不用看几位公子的脸色了。”

这才叫做句人话!要不是老爷我右手折了,才不来受这一肚子鸟气。

掰着指头算算,两只手一共十个人,加上赵福儿,这周府上下竟然只有赵福儿华眠对我是真心的好。至于夏辞秋,他只要不把我吃了,老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心寒啊,就算我是个代理的老爷,但我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周府一家上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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