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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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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寒啊,就算我是个代理的老爷,但我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周府一家上下着想?现在就因为个招租的事儿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大家伙儿评个理,我图个什么啊我。

天气渐热,我改了一身宽大的灰布短衫,正好可以将我吊着的右手包进去。又戴了一顶大斗笠,左手摇着把大蒲扇,坐在小马扎上守在周府门口扮作看门的,其实则是观察我的广告效果。

周府就设在这个镇子的中心地带,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好不繁华热闹。

这古代宣传和现代是一个道理,得有好的设计。辞秋出马,一个顶俩。告示贴出来还没多久,前面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不错不错,我喜得眉开眼笑,低声对坚持要守在我身边的赵福儿说道:“回头明天给辞秋的粥里埋个鸡蛋,从我的伙食里扣。”

“老爷……”赵福儿有些忧心冲冲地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张口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别学了华眠那孩子。”我瞟了眼赵福儿,摇摇扇子,清风阵阵,心旷那个神怡。

“老爷,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

“哪里不对了?这不是挺好的么?”

“老爷,您想啊,一般像周府这种大门大户的,招租的必定是有钱的主儿。可是现在,这些人都是最平头的百姓啊,老爷您没见他们穿的都是跟您一样的粗布短衫么?”

说到这里我才注意,仔细看了眼,还别说,果真清一色劳苦大众的打扮。

“咳咳,这个……说的倒也有理。不过人多了总归是好的嘛,至少还能给咱们宣传宣传。再说了,也可能有富商为了低调和我一样打扮的呢。”我安慰着自己。

赵福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壮实汉子走到了告示下面,转身正对围观群众,振臂一呼:“周老贼已经穷的要卖房子了,大家跟我一起喊:‘周贼必倒,周贼必亡!’”

我惊得虎躯一震,差点从小马扎上一个跟头栽下台阶。

“好!”人群中一片群情激昂:“周贼必倒,周贼必亡!”

造孽,十足的造孽。我干嘛没事脑子被门夹了,非要穿过来当地主这样一个注定被打倒的阶级?

所幸群众也并没有完全的抛弃我。府门突然大开,季无衣和叶匪行两人蒙着面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

我双眼饱含热泪的看了他们一眼,默默退到了他俩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一个聚众闹事!”季无衣手随意搭上剑柄,向前凛然一立,顿时气场全开。

人群那里见过这等架势,刷的一声变作鸟兽散了去。

这下子轮到季无衣回过头来瞪我了。

“呵呵呵呵,无衣啊,真是谢谢你了……”我干笑几声,自觉自动自主地去把那告示乖乖撕了下来。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依然喝着白粥。

俗话说的好,穷则思变。俗话又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在盯着天上的白云发呆三个时辰又一刻后,我终于想到了一条万全之策。

“福儿。”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在一旁为我打着扇子的赵福儿凑近说话。

“那天外面的人叫我周老贼,是不是他们并不认识我?”

“老爷英明!”赵福儿立即露出一副崇拜之色:“老爷您深知做地主这一行人身风险极大,是以在外面从来不以真实身份示人。”

“那那天酒宴上的人……?”

“老爷放心,酒宴请的自然是和老爷您一样在这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像那些个粗蛮之人。”

“恩。”我满意的点点头,声音又低了八度:“是不是这府里的九位公子们,外面的人也都不认识?”

“这个……”赵福儿有些为难,仰头算了算又很快答复我:“除了九公子外应该都不认识。老爷是去年年中才搬到这儿来的,那个时候八公子已经进门。但九公子是老爷您在这个镇子上抢来的,所以咳咳……”

“噢噢噢噢。”我连忙表示理解的频频点头。末了又朝赵福儿神秘一笑:“福儿,你去请九位公子到前厅来,老爷我有事一叙。”

我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茶,环视立在我面前多姿多彩的九位公子一圈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诸位想必已经知道,周府目前的财务状况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老爷,其实在两年前,我们曾经一个月一天三顿喝的都是白粥……现在至少中午还能吃到一顿荤的……”歧阳好心地提醒我道。

“咳咳……这个嘛……总之,周府现在已经到了危难之秋,存亡之际。大家作为周府的一份子,理当和周府共同进退,有难同当,一起为了周府的明天而努力!大家说对不对?”我干咳一声,满怀期待的看着诸人。

一如所料,本来应该出现的如潮掌声换了浮云,四下一片静谧,众人神情各异。但肯定的一点是,没人鸟我。

长叹一声,失人心易,得人心难。经过了前一阵子的招租风波,现在我在这周府真是里外不是人。面前这几位公子除了华眠、辞秋和侵寒外,哪个这几日来见到我不是绕道而行?

罢了罢了,只要能安然度过这一场赤字危机,老爷我就算天天遭这么些个人的白眼,也是心甘情愿——至少比顿顿喝白粥要好得多。

“那么依老爷之见,我们能为这周府做些什么呢?”尹维舟斜睨我一眼,两手笼在袖中局外人一样闲闲问我,语气不耐。

这是神马态度?!

我脑门儿立刻血气上涌,一旁的赵福儿见状不妙,连忙为我递上一杯茶水。莲子心煮薄荷,静心又降火。

淡定,淡定。成大事者必定能忍常人之所不能。我深呼一口气,脸上继续摆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解释道:“诸位都不是池中之物,个人的所长我也了解了一二。我的想法比较朴素,嘿嘿嘿嘿。这段日子大家暂时不用忙府中的事物了,我想不如……”

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就得有个托儿,于是夏辞秋通情达理地问道:“老爷的意思,是让我们九个人出去寻份活计补贴家用?”

我忙不迭的点头,看来连着几日从牙缝里克扣下来的鸡蛋没白给错人。辞秋,你熊的,老爷我欣慰啊!

我态度一表,四下里又是一片安静。众人面上表情不一,时有眼色交换。

我只顾自个儿埋着头喝着茶,眼观鼻鼻观心,徐徐如林不动如山。任对方如何仰天大笑,我自回家睡觉。

“老爷,不是我们几个不愿意,”元笙作为众人的代表,首先斟酌着开口:“只是这世上路虽有千条万条,却不一定有我们能走的。打个比方,就算我们愿意出去做事,也不一定有地方收留我们啊。”

“老爷,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底下众人一片附和。

我算是明白了,红颜祸水,识人无方啊。敢情这周大地主养的,全都是一伙品种纯正优良的白眼狼。说没地方要是假,没集体感没责任心才是真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当个地主也不容易啊~继续撒花~9

9、第九章 …

“咳咳,这个嘛……大家不妨说说自己都想做些什么,剩下的不妨交给我”好,算我有求于人,我忍。

“元笙,来,你先说。”我忍气吞声,对依然温温和和看着我笑的殷元笙道。心里腹诽不已:知道神马叫做腹黑不?殷元笙你丫的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元笙也没什么别的才能,只是自入这周府之后,府上的账务事宜就一直交由我打理。或许还能做个账房。”

“恩,辞秋,劳烦你记一下。”我点了点桌上早备下的纸墨,冲夏辞秋求助望了一眼。

“是,老爷。”夏辞秋是个讲义气的,依言上前磨墨蘸笔在一旁做着记录。

“青离,你呢?”

韦青离疑惑不定地看着我,终于还是开口道:“老爷,青离入府以前曾经和一个师父练了一段时间的昆腔,只是有段时日没练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入得了众人的耳。”

看不出来,韦青离还有这么一手绝活儿。周府里果真人才辈出,色艺双全。

我点点头,转向夏辞秋:“恩恩,好好。辞秋你呢?”

夏辞秋正半倾身子做着记录。听闻我唤他名字,凤眼带笑,微微抬头。一双玉瞳朝我盈盈一转,我的心跳不争气的又漏了一拍。

他略微一思索便开口道:“辞秋不比得元笙、青离有长技傍身,只有这一口利齿,许是做个算卦先生还能糊得口饭钱。”

好,有个性,我欣赏!就凭他这张脸,往那街头一坐,前边放个小破碗。估摸着一天下来,也能有个十几两银子的赚头。

“维舟?”

“我试试卖仿造的字画吧,几个名家的字画倒也能仿个八九成像。”尹维舟淡淡扫我一眼,两只手还赖在袖管中。

我就知道事情到了这孩子这里要坏事。街头公然叫卖仿造字画,也是得有一定背景的。不过这倒还难不倒我杨思离,我龇牙一笑,转向下一个:“无衣。”

“胸口碎大石怎样?”季无衣学着我,也是呲牙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您是诚心想让我周大地主丢这个脸是吧。丢就丢,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脸皮更厚一些。

脸上依旧保持着好教养的微笑,我还特意附赠了几个响亮的掌声:“好,无衣如果到时候你开始卖艺了,老爷我一定第一个去捧场。”

季无衣向来面瘫的脸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嘴角抽了抽,到底定力不够。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跟老爷我斗?你们还得学着点。要知道你们老爷我早就更新换代了,现在这个壳子的主人杨思离,可是一个在小学就和男生天天打架,到中学和老师家长大玩博弈的问题少女。

虽然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但是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践之中出真知。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贝戋则无敌,耍流氓谁不会。

在我面如春风,音如细雨的循循善诱下,九位公子分别就自己的未来事业作出了展望和初步规划。

匪行打算重操旧业做回侠盗的行当;歧阳则被我三言两语撩拨得豪情顿生,打算重新悬壶济世,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侵寒是不能再让他回到烟花之地了,我干脆让他和青离搭了个伙,他继续做他的乐师,青离则唱他的闺门旦。

最大的问题是柳华眠柳小公子。按照我的规定,华眠年纪太小,还不能出府,而且镇上的人们也都认识他,出了什么岔子我也担心得紧不是。

可是这孩子一听我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两只眼睛就立刻红的跟兔儿爷似的,小嘴标志性一瘪,又要哭:“华眠不要在家里做一个废人,华眠也要和其他哥哥们一样出去为老爷赚钱。”

我登时就差点内牛满面。听听,听听啊,才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就能说出这么深明大义的话。对比一下那一群白眼狼公子们,怎一个心寒了得!我也鼻子酸酸的,恨不得能与华眠小朋友抱头痛哭一顿。

最终在我的百般哄劝下,才柳华眠达成了一项协议:他不出门,但是在家里做我为他接下的木工活儿,顺便学习我为他搜罗来的各种土木机关术数书籍。

不错,我素来坚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结果。有了这么一家子老小拖累,看来我的桃花大运是没戏了。不过至少年轻就是希望,为了使我的穿越看起来不那么沮丧,我打算将柳华眠小盆友培养成这燕国,不,这天下间绝世无双的能工巧匠!

“老爷,诸位公子们的口录都在这儿呢。”夏辞秋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小心递给我。

当时凉风习习,天朗气清。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辞秋工整的一笔蝇头小楷,不经感叹:这一家子人还真是热闹,兽医的有之,算账的有之,卜卦的有之,打家劫舍的也有之。真个儿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双手一拍,叫了声好:“咱们周府果真是人才济济,算老爷我当初没有看错你们!那么诸位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请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

我笑嘻嘻地将纸递给了元笙:“元笙,从你开始吧。”

“老爷是怕我们会赖账?”又是尹维舟这个冤家对头:“老爷放心,我们几个好歹也是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有合适的活计,我们一定不会推辞。老爷若是还看得起我们几个,就请把这张纸收回去罢。”

我讪笑一声:“误会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子比较有纪念意义。”看看众人皆是一副举世皆醒我独醉的模样。有靠在柱子上望天的,有低头欣赏自己新修的指甲的,还有蹲在墙角画圈圈的——不用看也知道,非柳华眠小朋友莫属。

我摸了摸鼻子没趣道:“那我先走了,如果打听到了消息,就通知各位。”

谁叫我有求于人呢,我忍!

我干笑几声转身便走,步子却显得蹒跚起来。连吃了两周的早晚白粥,身为肉食性动物的我自然早禁不住这种没营养的膳食,不禁身子有点子发飘。

“老爷,您没事吧?几位公子也真是的,太不……”赵福儿在一边赶忙上前扶了我一把,唏嘘不已。

疼我者华眠,知我者福儿。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时我只想哼一首戈壁之歌,戈壁的名字叫做马勒。

“没事,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我自我安慰地看了他一眼。

两相对比之下,这孩子越来越是讨人喜欢,也就是这个府上他最了解我的心思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也是时候放他出府历练历练。周府虽然安稳,但是舒适得久了,雄鹰也会丧失飞翔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地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再过个一两年,也该比我要高了。

我将辞秋的那张纸折好小心揣在怀中,对赵福儿道:“咱们从后门悄悄出去,也有段日子没见过李知州了。”

一次和元笙闲聊时无意提到了这位李安文李知州。这李知州说起来也是个有才的,据说十九岁的时候就高中探花,但是由于燕国重女轻男的规定,只是打发到地方做了一名小小的知县。

不过李大人年少气盛。凭着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劲头,宵衣旰食,愣是把个小小的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叫好声一路传到了吏部侍郎的耳中,短短一年之内便连升三级,当上了知州。

周大地主在李知州还是知县的时候两人便熟识了。也不知怎么地,明明是两个性格气质相去甚远的人,竟然也能够一见如故。或许这便叫做人与人的缘分吧。

我依旧是一身短衣打扮,赵福儿为了配合我,也穿的是粗布麻衣。

话说回来,穿越到这个时空一来,我还是头一回上街。就跟刘姥姥进大观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一路有小贩在叫卖冰糖葫芦,声音洪亮底子足,生意也颇好。我不过在旁边站了几分钟,就有不下十个小孩儿跑来买。

摸摸口袋,我咽了口口水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一座高高的石拱桥,中间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不时有小孩子笑着从桥头跑来跑去,打闹声连成一片。

过了这座桥,两边的小摊铺全部换做了一水儿的两层楼高的店爿。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是我没有料想到的繁华。

“原来这里这么昌盛。”我感叹道。亏我还以为周府门口的那些小贩子一条街就是这个镇子上最热闹的地方。

“老爷,这镇子原先只是个过往的小城镇。后来李大人来了,才逐渐被开辟为四周的生意往来重镇的。”赵福儿尽职尽责地为我解释道。

“恩。”看来李安文果然有几把刷子。我点点头,脑袋左右摇摆目不暇接地看着街两边的店面。

酒楼、茶馆、当铺、青楼、戏院……琳琅满目甚是热闹。酒楼里的喧哗,戏院中的咿呀吊嗓全数涌入耳中,听得人心里头怪痒痒的。

街上也是各色人等混杂。既有像我一样粗服乱头短打扮,也有轻摇折扇一身长衫儒生装扮的。更有锦衣华服者骑着高头大马,暴发户一般在城中炫耀地懒散走过。

我眼睛滴溜了一圈,朝赵福儿勾勾小指头:“福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李同学出场~10

10、第十章 …

赵福儿正在一边的书铺上翻着什么书,只留了一个贼溜溜的大背影给我。这小子打在周府我就没见着他看什么书,这会子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听我这么一叫,赵福儿立即将书烫手山芋一般的抛给那书铺老板,还不忘交代一声:“王老板,这书您给我留着啊,我回头就来!”说完便朝我一溜小跑来了。

“老爷,什么事?”小子眼睛发亮,双颊微红,贼的冒油,肯定看得不是什么好书。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仰着脖子问:“这镇上最好的酒楼是哪一个?”环顾四周,酒楼层叠,是个腐败的好地方。

“这个……”赵福儿看了一圈,一拍脑门儿叫道:“我想起来了,老爷您以前最喜欢到‘聚财楼’去,想必那里是不错的。”

聚财楼,果真这周大地主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家伙。不过这名字,我喜欢。

我慢慢悠悠逛至知州府前,正是中午。太阳当空照,我去炸学校。肚子忽然叫了一声,我满意的点点头,着赵福儿前去唤门。

守门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正两手笼在袖里,半眯着眼睛晒太阳。

“老人家,劳烦请您给李知州李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周无忆求见。”赵福儿好脾气的上前,礼貌十分的说道。

那老头儿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伸伸懒腰抻抻老腿,一双浑浊的眼睛瞥了我和赵福儿一眼,没鸟我们。倒是自个儿伊咿呀呀的唱开了:“想当年,一身戎装守得三十岁月,看那边关胡骑朔漠长,叹那鬓白霜华人生短……”

我把赵福儿一把拉过来,低声问道:“这老人家不会耳朵不好使吧?”

赵福儿蹙了蹙眉,对我低声道:“这老头是个老兵,以前上过战场,干的是真真正正的刀子舔人头的事。这一当就是十几年的兵,待到边疆平定再回乡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改嫁,物是人非。从此以后老头子精神就不大好了。”

这段历史我也知道,《九州天下录》中对燕国百年年内的两次重要战役都有所提及。一次是四十年前的长翎之战,一次是三年之前的红妆之战。虽然不知为何作者对这两段具有重要意义的战役都只是一带而过,但从寥寥几笔中也足以看见其中的残酷血腥。

这个老兵,应该就是当年长翎之战的幸存者之一。据说那一战一直持续了五天五夜,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燕国折兵十二万,楚国死伤十七万,魏国损兵则高达二十万。那一战虽然燕国险胜,但是三国均受重创,是以二十年内无兵可出。

念及此处我不禁微微动容。看了一眼赵福儿,低声问道:“那怎么办,他若是不开门。我们就不是白跑一趟了么。”这个时候肚子很配合的又叫了一声。

“老爷放心,就交给我了。”赵福儿眼睛一转,冲我鬼鬼一笑。

我将信将疑,微微颔首。自己则退到阴凉处,倚在柱子上懒懒看着他俩。现在日头正盛,我的脑门儿不断有汗珠冒出来,右手又裹上厚厚的绷带,着实不大好受。

要不是为了你们一群白眼狼,我至于么我。我气短地想着。

“算而今,那银枪已折战鼓已歇。凭谁说与子同袍舐敌血,不堪忆当年十万红妆灭。”这厢赵福儿竟然也和那老头儿对面搭台唱起了大戏。

我在旁边看得有点子发怔。两个人都是越唱越激动,你一言罢我方唱,唱到后面,那是双眼湛红,声嘶力竭。

“福儿。”我的头有点痛。眼前的一幕似乎非常熟悉,但又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一般遥远。想想今天的任务,我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两人的忘情表演。

“老爷,您别急,我这就跟大爷说去。”赵福儿朝我挤挤眼睛,继续唱完了最后一句,上前一步半跪下说:“原来是前周家军的前辈,请受赵福儿一拜!”

敢情这是戏中有戏,唱到高~潮了。

老人颤抖着一双枯枝似的手,将赵福儿扶了起来。一边老泪纵横道:“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世道太平,竟然还有人记得曾经的这一支周家军。”

赵福儿神色一肃,恭敬道:“周将军义气盖天,福儿虽然身在民间,但也好生向往。”

唱戏归唱戏,但是情到深处还是不能自已。将军白发征夫泪,犹是春闺梦里人。

老人频频点头,泪眼模糊。我神情不由自主一凛,上前抱拳正色道:“老人家,实不相瞒,今日燕国又将面临大难。在下正是找李大人商量来的,劳烦您给行个方便。”

一边的赵福儿听见,冲我露了个赞赏的笑容。可能是表情转换得太快,我觉得他的嘴角连着抽搐了好几下。

老人一听我这话,立即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腿也不哆嗦了。上前赶忙为我们大开门洞,还在门口行了个军礼目送着我们的背影消失。

“诶,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摸摸鼻子,发现自己良心还没被狗吃了,于是有些心虚的问赵福儿。

“老爷,这老爷子是个退役的老兵,精神有些不大稳定。是李大人怜他无儿无女,才将他收在这门口当个看门的。原本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碰见他的大多都得自认倒霉再跑一趟。我们这样也是没办法么,不碍的。”赵福儿拍拍胸膛,脸上一副狼心狗肺的模样,和我那屋子里的白眼狼们一个调调。

我哆嗦了一小下,转头四下打量着知州府内的布局。小桥流水,移步换景,倒是有几分苏州园林的韵味。看来这李大人是个学问人,好风雅这一口。

和赵福儿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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