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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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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光怔了怔,随即低头道:“王爷是有苦衷的,公主看信便知。”翎瑚仍是不接,“他有再大的苦衷,今日说来又有何用?你回去告诉他,从前对错都已一笔勾销,如今他是我的妹夫,只是个妹夫。”武光没想到她这样干脆决绝,结舌半日方道:“公主,武光知道这次王爷伤你甚深,但他实在有他的不得已,请公主看信再说。”翎瑚摇首,目光转向远处,“武光,我媚翎瑚已是萧逸寒的妻子,再不是从前的媚儿,是我负了他,是我变了心肠,他不用再解释了。”

武光多年行武,眼见她一再拒绝便有些急躁起来,“公主,是不是萧逸寒这小子从中捣鬼?武光一直跟随王爷,知道王爷与公主两情相悦,永不可分,直到那日在林姿,公主还是向着王爷的。都是那小子,一定是他耍了什么诡计才让公主误会王爷,如今就连半分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

翎瑚蹙眉,“我让你进来就是还念着从前的情分,要是你再满口胡言,休怪我逐你出门。”武光吹胡子瞪眼,好一会才算平息下来,“公主既已一心向着萧逸寒,武光也无话好说,王爷的信,公主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烧了吧!”他将信往桌上一放就气咻咻地回头就走。翎瑚看着信上那“媚儿”两字,唇齿间不禁又有苦意蔓延。他有再好的理由又有什么用?她永远忘不了翎瑶手中的双鱼佩,忘不了他始终另有打算……她拿起了信。武光听得身后传来的声响,立即回过了头,但见碎纸纷纷扬扬地随风飘落在莲池之中,浸透、下沉、再不复见……

亦兰很不高兴,因为初十翎瑶要出宫远嫁,她与逸寒提前两天回到了公主府,准备之后的观礼送行。其实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想为人送行,倒是想自己出行四处走走,好忘记恣意享受逸寒宠爱的翎瑚;好忘记逸寒脖颈上褪去又来的红痕;更好忘记能轻松制服自己的海辰。

亦兰睡不着,天还不亮就已起床走至后院发呆,不知几时,满头大汗的逸寒步了过来。他显然刚练完身,黑发黏湿在额前,短打贴身,汗珠沿着脖颈不断滚落。只瞥了一眼,亦兰就发现刺目的红痕又出现在明显位置,她心头不乐,盆中的山茶本已被她扯得零落,这时更是变得光秃难看。

逸寒蹲□望住她道:“亦兰,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儿?”

亦兰摇头。

逸寒又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亦兰听说,立刻打消了想出门远行的念头,“寒哥哥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逸寒浅浅一笑,“可是你不快活。”

“我快活的,只要你快活,我就快活。”

逸寒抚了抚她的发,疼惜地看着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你近来笑过几回,我怎会不知道?亦兰,要想让我快活,你自己先得快活起来。”

她又怎么快活的起来?在她闷着头跟随逸寒进入屋内时,翎瑚已端坐在桌前,美滋滋地喝着一碗米粥,“逸寒快来,今天的粥很好喝,又甜又稠。”逸寒在她颊边轻吻了一记,“我去擦擦汗,过会就来。”“哦。”翎瑚痴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就是一红。亦兰端过粥碗,瞅她一眼道:“寒哥哥走了,你不用发痴了。”

翎瑚猛地回头,恶声恶气,“我对着自己的夫君,怎么叫发痴?”亦兰做了个恶心欲吐的表情后就埋头喝粥。翎瑚也不再搭理她,喝完粥后又慢条斯理地吃起一盆豆腐饺子,“今日进宫,你就预备穿这身过去?”

亦兰哼了一声,“是去看你妹妹出嫁,又不是看我,我穿什么有什么打紧?”

“当然要紧。你是逸寒的妹妹,是从我公主府里走出去的,要是穿的破烂寒酸不是惹人笑话?”

“穿的寒酸也是我的笑话,关你什么事?”亦兰皱紧眉头,“啪”地一声放下碗。

翎瑚当做没听见,径自向梦月道:“把我那件新制的宫衫拿来,再把那只刻着小鱼儿的首饰盒拿来,我要为她装扮装扮。”

梦月领命而去。亦兰横了翎瑚一眼,低头对付起那几只饺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逸寒抹完身恰好入内,听见这句便问,“谁多管闲事?”亦兰不吭声。翎瑚心情颇佳,在逸寒面前声音也是柔婉,“没人管闲事,是我想尽一尽嫂嫂的心意。”

“嫂嫂?”逸寒扬眉望向她。她郑重点头道:“反正你别管,我总把你的妹妹好好地还你就是。”逸寒不再多说。亦兰也不想当着他的面闹事,因此咬牙强忍,直到看见那身浅黄绣柳的纱衫,她再抑不住,突地站起身道:“我才不穿这个,拖着地怎么走路?”翎瑚向左右一使眼色,又对摸不着头脑的逸寒道:“你最好快些吃完,我就要开始了。”

逸寒在门外踱步半日,就听门内一会儿争吵声声,一会儿安静无比;一会儿是亦兰哇哇叫着说被人扯掉了头发,一会儿又是翎瑚嚷嚷着要捆住她的手脚。就在他担忧两人会不会就此打起来,会不会错过时辰时,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翎瑚打头,笑容灿烂,“你看看,好看不?”说着她往边上一让,现出身后披着轻纱,乌发垂肩的亦兰。

亦兰神态忸怩,只肯看地,“一点儿也不好看,古里古怪的。”逸寒一边打量她,一边笑道:“你不说话还真认不出来。是有点古怪,不过古怪的很好看,亦兰。”亦兰抬首,“寒哥哥,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逸寒的眸中全是欣赏与真挚。亦兰欢喜,娇羞地低下头去。翎瑚扁了扁嘴,往他俩中间一站道:“那我呢?”“你什么时候不好看过了?”逸寒笑眸若星,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翎瑚满意,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道:“我们快走吧,再不去父皇母妃就要恼啦。”

亦兰头一回穿上长裙,拖着曳地的披纱,走得十分艰难。逸寒入宫后自去找那群连襟;翎瑚去了明英殿;而她则只能到三门外的殿内与一群官家内眷一起等候。待亦兰拖着步子走入时,殿内早已是衣香鬓影,各家千金都已找到了相熟之人围坐而谈,三三两两,唧唧哝哝,在见到她独自步入时,这谈论的声音顿时变得越发低细。

“这是谁?”

“不认识。是不是走错了地?”

“你看她那身衣服,是宫里新制的云萝锦,除了九公主,还没见人穿过呢。”

在这些小声议论的陪伴下,亦兰找了个角落独自坐下,只是还没等她坐直身体,眼前就步来一个苗条的身影,“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九驸马的义妹。”“义妹”这个词,在亦兰听来十分的刺耳,“我是寒哥哥的妹妹,什么义妹。”

展英“嗤”地一笑。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香粉的洒花裙,原是想在一种官家千金中拔个头筹的,谁想亦兰穿了这身新制的宫衣,似烟非烟,像极了池塘边娟娟细柳,令人一见难忘,将风头全都抢了过去。不过幸好,野丫头始终都是野丫头,穿了云萝锦依然是个野人。“你是萧令公的义女,自然是九驸马的义妹,我哪里说错了?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叫哥哥叫的再亲热,你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的野丫头!”

亦兰恼到,腾地一下站起身,谁知好巧不巧正踩在了自己长长的裙边上,身子一歪好悬没有一跤跌倒。展英退开几步笑个不住,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少女亦是指指点点,笑成一团,“连站都不会站,真羞人!”

“你看她,肌肤这么黑,粗手粗脚的,丑死了!”

“哪里像个官家千金,分明是只野猴子!”

展英趾高气扬,神色中满是轻蔑,“可惜了这一身云萝锦。”

亦兰攥紧了手指,她骗了她的寒哥哥,她的确很不喜欢这儿,很不喜欢这些人,“闭嘴!”

这一声却不单是她一人喊出,抬头看时,满殿的千金小姐都已福□来,屏气敛息,“见过九公主。”

翎瑚高昂着头,一路走过后停在展英身前,“谁是野猴子?”

展英在家中是被娇宠上天,但是面对比她更为人娇宠的翎瑚,她也不得不稍敛气焰,“不是谁。”

“不是谁是谁?我看这里都是人,只有一只红毛猴子吵个不停。”

展英咬紧下唇,不敢做声。

翎瑚不再看她,拉过亦兰道:“父皇要见你,跟我走。”

文璟帝要见一个出身不明的野丫头?殿里一下炸开了锅,有惊讶的;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十几道目光刹那间就汇聚在亦兰身上,令她有如芒刺在背,手脚也跟着僵硬起来,翎瑚斜睨了她一眼,“怎么,要不要我找人过来抱你出去?”

亦兰双眉一横,背脊也跟着挺直起来,学着她的样扬起头颅,傲然而出,直到那些目光再追不到她身上,她才松一口气抽回手道:“我自己能走。”翎瑚听之任之,自行走到前面。亦兰咬了咬唇,提着裙摆追上她道:“刚才谢谢你。”翎瑚一撇嘴角,“你要谢我的多了,不在乎这一次。”

亦兰蹙眉,“我还有什么要谢你的?”

“你住在公主府不要谢我?我为你打扮你不要谢我?”

亦兰听说,心里才刚对她涌起的一点好感又荡然无存,“你以为我想住公主府?想让你在我头上弄来弄去?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寒哥哥,我才不要在这儿。”

翎瑚驻步,“你以为我想让你住我的公主府?想把你头上那堆草梳通?要不是为了逸寒,我才懒得理你。”

“你!”亦兰憋着气也不知该说什么。翎瑚自谓得胜,轻飘飘往前走道:“我就是个坏嫂嫂,你要是受不了,就快点回狼山养你的的狼去。”她想得美!她才不要回去,放她一人黏着寒哥哥,天天往他脖子上印痕迹呢!亦兰打定主意,重又追上,“我连红毛野猴都受得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你是个坏嫂嫂,我就要做个坏小姑,咱们走着瞧!”

第52章 自食其果

翎瑚带着亦兰进了明英殿;殿中仅有文璟帝一人高高在座;其余几个成年皇子与逸寒都是在旁直立;目不斜视。亦兰因为是头一次见到文璟帝;打量几眼后才想到下跪行礼。文璟帝看她眉目英秀,脸上又是透着一股纯净的孩子气,心里倒也喜欢;“你是亦兰;”

“是。”

“好孩子,起来罢。朕听说你不仅善于养狼,拳脚功夫也是了得;是不是,”

这话前一句定是逸寒对她的夸赞;后一句就一定是海辰生出来的事了。亦兰起身时横了一眼微微而笑的海辰,垂首答话道:“我从小就跟着爹娘和几位哥哥养狼训狼,还算学到几成本事,不过说到拳脚功夫,实在比不上三殿下,算不上了得。”

文璟帝诧异于她的率直,半眯着眸又仔细看了她几眼。逸寒出列道:“舍妹童言无忌,失礼之处还请父皇见谅。”文璟帝摆了摆手,“朕喜欢这孩子,说话坦率,不像朕的锦平,说个话总是磨磨蹭蹭的,不肯给个准。”翎瑚一直在边上听着,这时听见父亲说到自己,立时不依道:“父皇又胡说,锦平哪里说话磨蹭了?”

文璟帝大笑道:“朕才刚问你何时养个小子给朕来抱抱,你怎么总是不吭声呢?啊?别躲!”

翎瑚雪靥酡红,一跺脚转身道:“父皇总盯着我做什么,这事……这事要问您才对!”

“问朕?”

“自然要问父皇。逸寒这一向总不回家,都说是父皇派的差事,不问父皇问谁?”

文璟帝大笑不止。转向海辰道:“听听,你妹妹这是怪朕拘着她夫婿了,要是再不放逸寒回去,以后朕这个外孙是没指望了。”

海辰亦是笑道:“儿臣知道了。一旦有了眉目,逸寒就可以松松担子,不用每日都到场了。”

文璟帝回头看向翎瑚,“怎么样,朕为你问了句准话,满意么?”

翎瑚粲然,为父亲端正宝冠,“满意,很满意。”

亦兰从来以为皇帝高高在上,一定是不苟言笑,像极了庙中的泥胎菩萨,可今日看见文璟帝如同平常人家一样同儿女说笑,心里顿时起了几分亲近之感。海辰看她一人木立,踱几步到她身边悄声道:“今天你很美。”亦兰冷不丁听见这一句,俏脸涨的比翎瑚方才更红。“谁要你夸了?”她低一低头,闷声道:“说我功夫了得,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海辰看她低头时脖颈上也泛起一抹嫣色,心中不由一动,“打不过我也不一定是功夫不好,你要是不信,改天我叫几个侍卫来同你过过招。”亦兰本已同他比得没了志气,这时听见这话,立时兴奋道:“真的么?那我要同他们好好比比。”“好,一言为定!”海辰伸出了手掌,亦兰微一犹豫,伸掌一击,“一言为定!”

过辰时,大殿内外鼓乐齐鸣,身着喜服的翎瑶在丽贵妃等人的簇拥下来同文璟帝拜别。文璟帝嘱咐她几句后并没有像送翎瑚一样亲送而出,只是送到了门口。翎瑶跪于殿外,长长叩首,两边随侍扶起她,等丽贵妃与海辰等人按序说了几句临别之言后,按理便该轮到翎瑚。翎瑶今日凤冠在首,艳妆之下容色与翎瑚更为相近,见翎瑚一直不语,反是她上前一步道:“姐姐,我要走了。”

翎瑚这才将眸光转到她身上,似应非应地“哼”了一声。翎瑶似是起了万般离愁,眼含莹露又道:“姐姐,北齐偏远,又逢多事之时,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你没有别话同我说么?”有话要说?翎瑚看着那莹露后隐含的顺心与得意,手上一动只想打将上去。

“一路保重。”逸寒的声音清逸而又平和,他的手掌却是温暖而又有力。翎瑶瞥了眼他紧握住翎瑚的手,唇角轻扬赞叹着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姐夫这样疼惜姐姐,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就放心了。保重,姐姐,姐夫。”她拖长着声,缓缓沿着白玉阶拾级而下,红裳拖展,金凤展翅,看在翎瑚眼内只觉刺目。

逸寒轻轻捏捏她的手骨,“走吧。”

“不走。送也算送过了,还要跟下去做什么?”

“为了你父皇母妃,装个样子也好。”逸寒说着,眸中笑意闪烁,“你要是实在不想看她,看着我就是。”

“你很好看么?”翎瑚说着话,眉目中才刚积存着的厌烦之色渐去,“再说,总看着你的话,又要惹人笑了,父皇……”

逸寒手上一用劲,拉她贴近自己,“父皇才刚吩咐的话,我晚上就办。”

翎瑚心头一阵乱跳,昨晚的香艳旖旎之景全都闪现眼前,“办什么办,先办了眼前事再说。”她说着就心虚地拉着逸寒去赶大部队。逸寒边走边笑,“也是,赶着办完了眼前事,就好办接下来的事了。是不是,糊糊?”

“是……是你个大头鬼!”翎瑚口角含嗔,眸中却殊无半点嗔意。曾几何时,她的确是想要穿上那件金凤嫁衣,与从小恋慕之人一起遨游九天之上,可是此时此刻,她已明白,逸寒的笑脸才是她真正所求,她所需要的早已在手,根本无需再去天边找寻。

翎瑶千里跋涉,到北齐的都城时已是秋日时分,落叶翩翩,枝头落寞,颇有几分萧瑟之意。她本以为休憩几日后会有一个热闹的大礼,谁知暄帝病体支离,奄奄一息,这大婚之礼一切从简,匆匆而行,远比不上翎瑚大婚时的热闹风光。翎瑶颇有几分失落,转念想到自己终将是祈枫的妻子时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行礼、册封、拜过天地、送入新房。雕栏画栋、锣鼓声声,外间喝酒划拳喧闹不已,内院则是冷清安静。在花烛泪将尽,连那大红喜字也显出几分落寞时,门口几声脚步,满身酒气的祈枫挥退了喜婆等人步了进来。翎瑶虽说素来胆大不拘,不过此刻是她一生所求,心头鹿撞,手心也有些潮湿起来。她交叠着的双手暗自在宽大的袖中拭了拭,正满心期待着祈枫来为她揭开喜帕时,那双皂靴已到了近前,伫立片刻后便是往边上一横,“累了,睡罢。”

翎瑶身子发僵,身边人却不管她,只顾自己拉开喜被横躺下来,半晌,还打出个酒嗝。翎瑶再忍不住,一把扯掉喜帕,“你就这样睡了么?”

祈枫半闭着眼,一脸疲惫模样,“不睡还能怎样?”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祈枫抬了抬眉,“说什么?说我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你媚翎瑶?还是说我们以后要举案齐眉,白首同心?”

翎瑶气到发苦,脸上却是发笑,“要是姐姐在这儿,你怕是就会说了吧。”

翎瑚……祈枫胸口发堵,一翻身起来拿起桌上酒壶酒杯自斟自饮。翎瑶更是气苦,脸上笑得却越发灿烂,“可惜她在雁京与萧逸寒双宿双栖,没工夫也没心思来听你说这些话。”

祈枫冷笑了一声,“她在雁京如何,不用你来告诉我。”

“那么我呢?我在雁京如何,你可知道?”翎瑶缓下语气,倾身倚在他的肩头,耳鬓厮磨,“祈枫……”

祈枫侧首看了她一眼,厌恶地挥开了她的手,“你派来的那队人都已让我杀了。”

翎瑶霍地起身,脸色雪白,“杀了?”

“是,都杀了。包括那个带头的赵二虎。”

“二虎……”翎瑶低低念出一声,突然反手拽住他的衣襟,“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帮了你,你才能有今日,你……”

祈枫盯视她,盯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你自己心里清楚。”

翎瑶沉默,良久,松开手整一整衣摆重又恢复了笑容,“是,我清楚我自己做了什么。我不干净,人尽可夫,不像姐姐,冰清玉洁,只会同自己的夫君关上三日的房门。”“啪”地一声,祈枫捏碎了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流淌一地。翎瑶小心避过,笑容更畅,“我知道在你心里姐姐总是干净,不过她再干净又如何?你已经不干净了。”

祈枫寒声,“那一日是我酒后误事,错认了人。”“不,不是。你明明知道的,你清楚得很!你叫我瑶儿,你还说我不比姐姐差。”翎瑶尖着嗓子,语声又快又急,“你碰了我,姐姐再也不会要你了!她有了萧逸寒,她恨你!”祈枫一把捏住她的下颔,似乎将它当成了那只酒杯,“是你告诉了媚儿,是不是?她对我那么绝情,都是因为你!”

翎瑶痛得几乎流泪,她掰着他铁钳样的手,挣扎着道:“是啊,是我告诉她的。你没看见,姐姐那时像是要吃人呢,哈……哈哈,她从前有多喜欢你,如今就有多恨你!”迫人的力道骤然而消,祈枫手上一松,反掌掴在她脸上,“贱人!”

翎瑶抚住火辣辣烧起来的面颊,吐出一口鲜血,“我贱,你也好不了多少!到这会儿还不是要娶我,要我做北齐的皇后?”祈枫看住她,俊逸的脸上不带丝毫情感,犹如月下霜华,清冷的令人心也要冻住,“我娶你是因为你还是大周的公主,还能为我所用。你不是皇后,你是幌子,懂了么?”

海辰兑现了诺言,在狼阵初见成效后便让逸寒自由来去。这时已是深冬,窗外白雪如扯棉絮,在风中团团狂舞;窗内温暖如春,屋内的炭盆不断散发着热气,驱散冬日寒冰。人在被中的翎瑚犹嫌不足,窝在逸寒怀中许久才舒服地叹出一声,“你天天在就好了。”逸寒拨弄着她墨缎样的长发,“我这几日都会在的。”

翎瑚一仰脖颈,“真的?”

“真的。我二哥明日就要到了,还有二嫂。”

翎瑚听前一句还没什么,后一句却令她几乎惊掉下巴,“二嫂?你二哥什么时候成亲了?”

“就在秋天。爹娘知我事忙,也没让我们回去观礼。”

“二嫂……”翎瑚长睫扇动,好奇万分,“哪家的姑娘肯嫁给个书呆留在狼山?”

逸寒扬起唇角,“这姑娘我认识,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翎瑚愈发好奇,“是谁?长得美么?”

“美。”逸寒在她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又添了一句,“没有你美,糊糊。”

翎瑚化咬为吻,在他心口亲了一下,“快说,是谁?”

逸寒偏不肯说,“是谁你明日见了不就知道了?”

“哎呀,我现在就要知道。”翎瑚张牙舞爪地开始逼迫。

逸寒就是不肯开口,“这是天成的好姻缘,你看了也一定喜欢。明日……明日你看了就知道。”

“我不要明日,就要今日。唔,逸寒……”翎瑚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撒娇,不多时,她觉出异样,拿眼偷偷瞄了□下硌人之物后再不敢动,“它……它怎么又做怪了?”

逸寒抱住她的身子,令她贴上他的傲然,“谁让你不乖,又调皮的?”“可是刚才……它都好了的。”她说着,伸出手像抚小狗似地抚了抚那昂首之物,“它才不乖呢。”逸寒本已动火,这时再经她素手一撩,低哼一声翻身将她置于身下,“糊糊,你才能让它乖。”翎瑚感到那撩人心肺的厮磨,心神荡漾下只记得一件事,“你说了她是谁,我就让它乖,好不唔……”

逸寒以吻封缄,引逗她唇舌的同时也引逗着她的欲望,“这会儿还在想别人,嗯?”翎瑚不自禁地抬腿勾上他的腰背,挨擦着只待他的进入。可是他不肯,仍是在外研磨,细细开锋,“还想知道么?”

“不想了。”

“想要什么?”

翎瑚攀上他的背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身体,她统统想要,“要你,逸寒,我要你!”

第53章 一室生春

第二天;下了一夜的大雪总算稍止。墨寒带着他的新婚夫人进了公主府;逸寒出门相迎;翎瑚则在房内等着星痕的消息。“公主;她……她……她……”星痕进门时气喘不止。翎瑚急的想要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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