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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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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妙目流转:“好听。”
“怎么谢我一支曲子也想到你?”萧护解她衣服。
慧娘婉转低声:“人家总是百般的依着你呢。”
月儿,垂着窗前,悄有笑意,而那悠扬的乐声,还在水边浮沉,这一夜,府中有许多的人都沉入梦乡,睡香甜……。
蒋延玉回去客栈,蒋少夫人接着,也心疼他喝得多,不过出来游玩心情很好,先说萧夫人:“又出落了,幸好我来了,一直在想她,怕京里人多,她让人笑话了去……”
这实在是蒋少夫人的口吻。
蒋家也是单独住客栈,杨家和谢家的女眷们不肯和蒋少夫人同吃同住,怕听她自以为是的“
教导”。
不能说蒋少夫人没有好意的成分在,可谁愿意听她讲述呢?
杨少夫人依就没长大,孩子般的先睡下。杨文昌蹑手蹑脚回来,见妻子沉睡的面庞,无声笑笑,轻轻脱衣睡了。
谢承运是半醉,他有心事,没法子和别人一样尽欢而醉。月色铺满道路,谢承运无心看月,只寻思一个问题。
带妻子来,对也不对?
听说萧护在京里怎么样的威风时,谢承运是头一个想来的人。
他的原因还是那一个,和谢少夫人夫妻不和。这不和的原因,还是无踪无影的找不到,时常让谢少夫人费解。
而谢少夫人是主动要跟谢承运进京,说出来一番动听的话,如下:“大帅自然会照顾你官运,你当了官,自然会有迎来送往,内里没有个主中馈的人,来个人,汤汤水水的都不好看?公子你自己想一想吧。”
后面的话在当丈夫的听来,是又想来,又想假撇清:“我并不想去!想让公子带姨娘们去,可又怕京里当官的人笑话你,顺便笑话江南风气不好,房里人出去待客访客。笑话公子你也罢了,连带着把大帅也笑话进去,不是伤了你和大帅多少年的情意?”
谢少夫人的话,让谢承运痛苦好几天。
他要是个从姨娘身上可以解闷的人,也就不会再为夫妻不和纠结难过。正因为谢公子对正妻看得非常重要,娶回来的不是他要的那一个,谢公子才会冷落谢少夫人。
认为谢少夫人鸠占鹊巢。
谢承运对妻子去与不去拿不定主意时,就百般的去比较蒋家和杨家曹家。他甚至试图说服三个知己们带房里侍候的人上京,理由是:“道儿远,少夫人都娇弱,路上病了,不是大家不开心?”
这提议,先让杨文昌反驳。杨文昌娶的是情投意合的表妹,是一定要带进京里游玩的。杨文昌见蒋延玉犹豫不决,把萧夫人慧娘抬出来:“到时候我拜萧护,少夫人可以陪萧夫人。”
蒋延玉家,是蒋少夫人一力反对。
她怕的是自己丈夫在京里纳了什么人,而自己不知道。
曹家,肯定是曹少夫人要去。曹少夫人和新来的二弟妹不和,又和婆婆早就不和,房里婆婆作主纳了一房良家女子为妾,曹少夫人巴不得离开曹家,另立门户。
在江南,父母家族都在,想自己单过可以让人指到抬不起头。只有去京里,是个最好的法子,又离开公婆和不喜欢的人。
权衡过后,谢承运无奈答应妻子前往。
路上,竟然和洽得多。
大帅府里酒醉的谢承运,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换个地方,夫妻竟然能多说几句话?
“公子,咱们到了。”
谢承运走到杨文昌后面想心事,杨公子急着回来看少夫人,就一前一后回来。
两家是贴在一处的单独小院,院门开着,淡黄的烛光透出来,在地上打出一片碎花月影。一个袅娜的人儿依着门在看。
只看这个身影,谢承运忽然心中温暖。
谢少夫人笑靥如花,急走几步,夜风拂动她发丝,又羞涩地停下步子,柔声问候:“公子回来得晚?想来大帅必然置酒相待,也必然不喝尽兴不放你回来。”
夜晚,把她本来就秀丽的谢少夫人更打扮成美人儿。她双颊红晕,扭捏而不自胜,要多说几句,又担心谢承运酒多,又跑出院子,怕客栈里有人看到不好,就形成一个羞羞答答的局面。
谢承运心中一动,也有了笑容,这在夫妻之间真是难得又难得。他走上前去,给谢少夫人看自己通红面庞:“我醉得不行,萧护说明天还要醉,我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去灌他。”
他没有贴近妻子,谢少夫人也不扶他,只格格轻笑几声,如银铃声,在月色中浮动,分外中听。
夫妻头一回带着点儿浓情般回房。
房中,醒酒汤热手巾家常换洗衣服件件齐备,谢家也是两个丫头带来,一一拿出来,给公子换上。
热气腾腾的手巾盖在面上时,谢承运心头起的不是满意,竟然是感激。幸亏,带她来了。家里几房姨娘,两个是以前服侍丫头,还有两个是父母亲见娶的媳妇儿子不喜欢,出于内疚给了两个好丫头。
全是丫头出身,温存小意儿或许是行的,带出来见客就差上许多。
谢少夫人殷殷含笑,她安排这一切,自己还和在家中时一样,并不上前来帮着收拾,免得那个人甩手去了,多破坏她自己想的这和气样子。
看着谢承运用过醒酒汤,又让人取醒酒石给他含着,盈盈轻施一礼:“公子好睡,妾告辞了。”她在月华中,颇有点儿云梦萦绕的味儿,谢承运满面笑容:“有劳你一路辛苦,你也好睡。”
两人心中,都起了朦胧意境,含笑分开。
回到隔壁房中,谢少夫人鄙夷,在心底重复:有劳你一路辛苦?谁是要来为你辛苦的,不过是想和萧夫人慧娘玩乐吧了。
去年的少帅少夫人走以前,在城外的游猎,谢少夫人一直记在心头。以后,自然再也没有过。她盼着慧娘回江南,可听来听去,竟然大帅京都为主,不打算回来的意思。
谢少夫人很是伤心一回,可怜她嫁个丈夫,也小有文名,容貌也不错,却无法夫妻和美。她在心里早就断了和丈夫和和气气过日子的心,就更期盼着一个密友。
杨少夫人,孩子气。
曹家,不用问,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曹文弟喝多了,思绪就不能分辨。曹少夫人和曹娟秀又哭又说,曹文弟捶桌子,直接把矛头指到慧娘身上,面色狰狞:“就是她作的!”对曹少夫人道:“你忘了,她在关外嫁的萧护,人没有回来,先让萧护把丫头全换掉!这个人,在防范萧护上面用足了心,可笑萧护还当她是个宝!”
这就让人带马,嚷着:“我去问个明白!”
曹少夫人和曹娟秀把他拦下来:“明天再问不迟。”曹娟秀哭泣道:“还没有提事情,不过是她嫉妒心太过,才有今天的事,大哥现在就去问大帅,她推说没有,大哥你哪有证据?不如明天慢慢地说才好。”
她就没有想到是她们贪心太过,不是别人嫉妒太过。
一家子三个人气愤莫明睡下来。
再起来,一大早,曹文弟就往萧府来。他故意不和蒋家杨家谢家住在一个客栈里,就是不想把下处寻在隔壁,这样他私下里见萧护,就不用再喊上其他的人。
萧护在书房里。
他,慧娘也在。
书房里原本种的一架木香,才开白花,香得诱人探寻。又有几坛子睡莲浮在水上,白天开,晚上合。
娇黄粉红,各占胜场。
慧娘跟着过来掐花,萧护自然千依百顺。夫妻在房*用早饭,携手走过花间。见碧廊沉沉,画眉初起,引人幽怀散开如白花吐香,都舒畅的对视一眼,慧娘含笑侧面庞,十足撒娇模样。萧护则手轻点她鼻子,打趣道:“我猜着你跟我来的意思,要不要我说出来?”
“夫君大人,十三是跟来侍候的。”慧娘眨眼睛,也不肯承认:“哪有别的意思?夫君,”她娇滴滴拖长嗓音:“你不许欺负我。”
萧护笑出了声,煞有介事地道:“好,那我就不说了吧,等一会儿,抓个现形。”又和慧娘去看水边睡莲,逗她:“要吗?要就给你一朵子。”
门外曹文弟走来,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见萧护长身玉立,伴着妻子笑容满面,是无不依顺的样子。而萧夫人,不得不说她更出落了,明秀无俦压过水边莲花。
她眸子灵活的左一瞥,右一瞄,唇边先有笑容时,萧护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又盯在木香花上,就笑道:“取剪刀来,我亲手来剪。”
手指,自然地就搭在妻子袖上,带她到花架子下面,大帅剪了一枝子数头白花的,在手中摇晃:“要不要?”
萧夫人就嘟着嘴蹲下身子,这才讨在手中。又盯别外的……
就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夫妻间美妙的默契。
曹文弟心中如压大石!
身后有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见一个人低低惊呼一声,同来的小厮萧守纳闷:“唐夫人,你不舒服?”萧守满面戒备,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见大帅,免得病气过到府中。
唐夫人怎么肯不见大帅,大帅不就在前面,唯一遗憾的是萧夫人也在。马上想到几位前辈的夫人们说的话,萧夫人是个万年醋坛子托生的,大帅对着夫人们放不开手脚,全是萧夫人的原因。
果然。
昨天大门上当着人和大帅敲定见面,萧夫人今天就在了。不过她是怎么猜到自己一早会来?慧娘要知道,一定会告诉她,你说有急事,紧急事,夫君勉强才答应见你,敷衍罢了,你呢,不会放过,肯定一大早跑来候着。
候晚了,你怕见不到。
夫妻双双回身时,把曹文弟和唐夫人看在眼中。
萧护唇边浅浅而笑,醋坛子没有白来。他没有心思和唐夫人说什么紧急的事,十三在,正好由她处置。
大帅只对曹文弟热情洋溢:“你来晚了,进来罚酒!”曹文弟对着他们夫妻相得,如坠梦中,心灰了一大半,见萧护笑容可掬,才重打精神:“是,我们再去喝酒。”
“大帅!”唐夫人不依地跺脚,她这是职业习惯,撒娇时就跺脚,倒不是有意勾引谁。反正不管对着哪一个男人,唐夫人全是要跺脚的。
慧娘恼了。
看你那个娇样子,嫣然嘴唇一点点,面颊如吹弹可破,又有一双勾魂的好眼眸。还有就是,本夫人在这里,你应该收敛!
当夫人的,怎么会明白她们全是习惯成自然。
慧娘微笑开口:“夫人,你有什么事?”
萧护轻笑一声,和曹文弟进去。曹文弟还想看戏,故意脚步放慢。身后,唐夫人也恼了,一个礼也不行,大早上的,你醋的是什么?
人家是说事情,说事情来的!
给你们家送钱,你倒还拦在门外不成?
唐夫人瞅一眼萧护:“大帅答应我的,昨天在大门上答应见我,大帅此时没功夫,我就等着!”她是个让人捧惯了的,又自恃容貌过人,聪明过人,当然是她自己封的。
萧护装没听到,别说本帅不想见你,就是想见你,旁边还有一个,你眼神儿不好?为了回去不看十三生气的脸儿,还是当她不在的好。
一拍曹文弟肩头:“快些,婆婆妈妈!”
“大帅!”唐夫人尖叫一声,还走上一步。慧娘忍无可忍,傲慢地抬起下颔:“夫人,你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不然,”她沉下面庞:“你就不用说了!”
院子里陆续有人进来,小厮们在夫人生气时,悄然走近唐夫人,有请她出去的意思。夫人对上来见大帅的夫人们,也不是头一回。
自然夫人完胜。
她不胜,大帅面子上焉能有光彩?
唐夫人气得绞着手指,岂有此理!
对着萧夫人精致小巧,却又高昂表示鄙视的下颔,唐夫人跺跺脚,转身走开。一行走,一行气得泪水出来,一行在心头诅咒,你最好拿绳子系住你丈夫,让他一辈子不能见女人!
又质疑萧护名声,这就是名动天下的萧帅?活似哪家炕头上罚跪的男人。
唐夫人是来送钱的,她有一个巧妙的法子,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钱,必须萧护帮忙,打算送大帅一大笔,自己落一些。
全让萧夫人搅和。
对于逢场作戏的夫人们,搅和她情人,不如搅和她钱财她更恨。唐夫人回去,恨得骂不绝口不提。
慧娘也隐隐动气,是什么话同夫君说就行,和自己说就不行。院子里有些官员们在,都视若不见。
萧夫人爱吃醋,也不是今天才开始。
先生们更是不放心上,大帅心爱的是哪一个,还用问吗?
小厮们是殷勤过来:“夫人还要花吗?”争着来讨好。逗得慧娘笑了,别人让她不快活,自然有一堆让她快活的人,她先笑问萧墨:“小鬼可好些了?”
“能吃能睡,还能和六么吵架。”
慧娘更笑得欢畅,没笑几声,忽然想到夫君要和曹文弟饮酒,忙让人去备酒菜,自己也不进去打扰,自从后门里出去。
没多大功夫,整齐的酒菜送上来,小螺儿又回夫人的话:“让送这香来,说点着喝酒不用头疼。”
十二色菜肴,夏天里外面带着冰珠子的酒壶,打开来,里面殷红如血,是上好的葡萄酒。
萧护满意极了,十三不管是打仗家务,全是一等一的。招手让曹文弟看:“这是你来,十三娘才舍得拿出来。”
这本是句玩笑话。
但曹公子要是知趣的人,可以听出来大帅夫妻恩爱如新婚,一壶子酒,萧护都要往十三娘面上贴一层金,足见疼爱。
曹公子喝着这美酒,说的却是另一样的话,他微有感叹:“萧护,你……妻子不能宠在头上。你不是京里的人,在这地面上,需要众人帮助,那夫人不明来意,不能就说她不好。你由着妻子发作,你这不是得罪人吗?”
萧护扑哧一笑:“一个女人?”
一个来寻本帅办事的女人?
不用听,也是奔着钱财来的。
本帅真想钱,国库也打开看一看,至于拿这英雄的名头儿,去换一个女人的青睐和钱财?本帅有这么缺钱用?
知己们中嘲笑惯了,萧护不放心中,只问:“蒋兄他们在哪里?”曹文弟面上一红,他就没有约他们,忙拿话叉开:“我来得早,来笑话你必然不能早起,他们还没有见到。”当下闲谈几句,曹文弟难免又说夫为妻纲的话。
大帅已经很为妻纲的,但笑不语。
没有几杯酒,大帅说声见谅。外面候着许多官员,大早上的还能陪着喝几杯,因为彼此是知己。又夫人送出来许多酒菜,请曹文弟到侧间自去饮用。
大帅么,奉陪不了。
曹文弟就到侧间去饮酒,再窥视来拜萧护的人。听来听去,听得他一脑子火热,六部里尚书也来拜萧护,有事由大帅作主。
这样的权势,如烈火烹油。曹文弟羡慕之余,喝着别人家里的酒菜,再把别人妻子腹诽到体无完肤。
有酒,又有这火热的权势,让妹妹嫁过来的心更热上加热。
慧娘还蒙在鼓里,让人收拾中午的菜,准备接四个少夫人同赏荷花。
到晚上拉着个脸子给大帅看,大帅调侃她一通,夫妻同入鸳帐,起来把这事儿全丢掉。
……
谢少夫人轻手轻脚从曹家院子里退出来,心中震惊不已,里面说的是什么话?
曹家是最早找到下处,蒋家杨家谢家都来看过,送来贺礼。这住处离谢少夫人近,她无事,又昨天才见过慧娘,难为情天天去,就寻曹家姑嫂来闲话一回。
两个家人,一个出门采买,一个跟曹文弟出去。两个丫头,一个洗衣服,一个开过门后,见是熟人,就央求:“我不送奶奶进去,我还要去扫地。”
谢少夫人还笑:“我不要你送,又不是别人。”
走到窗下,就听到里面有人愤世嫉俗!
愤的,是萧夫人慧娘。
“她角门里进来的,还敢猖狂?妹子,你不要着急,你大哥见天儿同大帅在一处,见大帅呢,心思也是活动的,只是那关外不明不白成亲的贱人看得紧,一天往书房里去好几回,你大哥说今天不管如何,要把大帅弄出城游玩,就可以说你和大帅的亲事。”
分明曹少夫人声气。
谢少夫人差一点儿摔倒。
下面的话不敢再听,悄无声息往后退,退到听不到窗内话时,自己寻思话意,角门里进来的,关外不明不白成亲的贱人?
天呐,她们说的是萧夫人伍十三娘。
下面是曹娟秀和大帅的亲事?
谢少夫人心头疑惑就此可以得到证实。夫妻同进京中,可以说是照顾丈夫。一个小姑娘,你进京里作什么?
游玩?可笑。
你如今是定亲事的年纪,抛头露面的哪一家子敢定你?
谢少夫人轻咬嘴唇,见丫头们过来一个,先把眼前的事遮盖住再说。忙提高嗓音笑:“这青苔好看,我竟看入了迷,也想着外面多站一时,你家少夫人难道不出来接?不想竟然没有。”曹少夫人这就出来,接住谢少夫人,说上片刻,谢少夫人离去。
京中孤单相见也正常,曹少夫人没有疑心。
谢少夫人回客栈,心中炸开了锅。
怎么办才好?
她是很喜欢慧娘的人。起先是对她没感觉,角门里进也好,不明不白关外成亲也好,就是打发通房谢少夫人也认为和自己无关。
她成天忧愁在自己的夫妻不和中。
直到有一回,杨少夫人对她说:“少帅极疼少夫人,比表哥疼我还要疼。”谢少夫人才有了一点感觉,冷眼旁观,萧少夫人是个温柔可亲的人,又可怜她嫁给少帅,少帅出来进去,从没有表示过自己是好性子的丈夫。
那一天城外游猎,萧夫人才真正打动谢少夫人的心。
她羡慕她,也嫉妒她,不过这嫉妒不是要恨她入骨的嫉妒,反而是淡淡如水上红莲尖上一掠,触到那微红心疼后,就闪过去了。
谢少夫人决定去告诉慧娘。从进京里来,慧娘对自己招待备至,见天儿请过去,中午不请,晚上要请。
绝好的小曲子,好花好水好酒好人儿,比在公婆面前不知道趁心多少。虽然谢家的公婆内疚自己儿子不好,对媳妇也如父母一般,可到底是管着一层在。
想到昨天中午水边赏花,人人有一朵子好荷花,谢少夫人往外喊人:“备车,我去萧府。”
进来慧娘接着,分外欣喜,让人泡好茶水,又请谢少夫人陪自己花厅坐着。
外面拥进不少人,谢少夫人奇怪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发钱?”她掩口轻笑。慧娘亦笑,她端庄坐着:“我们家人少,这日子安定下来,大帅让多寻几房家人。这不,要来投靠不要卖身钱的人也多着呢。”
说话间,小螺儿带进来一家三口,中年夫妻和一个姑娘。三个人跪在地上道:“我们是京里的人,蒙大帅救过命,愿意不要卖身钱的侍候。”
没一会儿功夫,慧娘就见过十几家。停下来喘口气儿,对谢少夫人笑:“把你冷落,早上说凌霄花好,我陪你去掐。”
见谢少夫人不动,再道:“你陪我去掐可使得?”
谢少夫人就笑了,同慧娘出来,低声道:“我有话单独同你说。”慧娘就让丫头退后,十足十的体贴入微,带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用心听。
谢少夫人又感动,当下先小心地说第一句:“大帅和你好吗?”
“好着呢,”慧娘一听这话就起疑心,面色也凝重下来。窥视她夫君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就是一个高挂峰顶的兰花,相干与不相干的人走过,都动心思,我能摘下来多好。
她面色一变,谢少夫人胆怯,欲待不说,又怕慧娘疑心自己;要说,不是真的可怎么办?
慧娘对着这些夫人们早就历练出来,心中又惊又怒,又出了什么事?面上笑容可掬,安慰谢少夫人:“你只管说,我不是那容不下话的人。”
“我说出来,要是不真,你不要生我气。”谢少夫人是一片担心大帅和慧娘不好的心,这就坦然了,道:“我去曹家……听到这里,我退后装新进去的人,见过她们,就往你这里来,萧夫人,也许不真,你不要骂我。如果是真的,你小心防范就是。论理儿,青梅竹马长大的兄弟们,怎么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只省掉那些骂人的难听话。
慧娘面色一分一分白起来。
她精心准备美酒,用心为她们安排游玩行程,见天儿还请点心果子路菜。曹家的有下处,除了大帅送的东西要备以处,还让张家以自己名义送去一百两银子,人在外面,哪能不需要钱呢?
我的花,我的酒,我的心意,全喂了狗了!
这一刻,她手脚冰凉,麻得一直到脑袋上。呆呆地谢过谢少夫人,没有滋味的同她看花。谢少夫人见她面色不对,劝上几句,也没精打彩的告辞,出门更后悔,自己多事了吧?
而慧娘,强打精神送她到二门上,很想直奔书房而去,又想到没有证据,徒惹夫君骂面子上不好看。
急匆匆快步回房,让丫头们出去,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最伤人的,就是你认为亲近的人,给了你一下子。
夫君的知己们,慧娘敢不好好招待?就招待出来这些人!
曹娟秀,你生得不错,就不能自己再寻一个,一定要寻上别人家的!再痛恨川流不息的夫人们,就会抢别人现成的,有这抢的能耐,不能自己辅佐一个好夫君出来?
慧娘恨得心头滴血,又惹发寿昌郡主带给她的旧伤。郡主,好了不起,当年把十三和少帅全压得抬不起头。
要用尽心思,才能和她周旋。
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有慧眼,就只识的是别人丈夫!别人辅佐出来以前,这些人眼睛里就都看不见了!
恨无可恨时,慧娘心中怒火中烧。心中匪夷所思出来一句话,夫君要是乔大人那样的,一脚踢出去。既然不是乔大人那样的,就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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