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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王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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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元儿倒有八-九个时辰都在睡觉,此时刚吃了奶,他小脸已经长开了,白白嫩嫩的闭眼呼呼酣睡。

说了会儿话,就又说起给元儿取名字的事来,皇后笑道:“圣上得知了六弟不肯用他择的名字,很是生了场闷气,那一整日都不怎么说话,问他什么他都用‘嗯’来答应着,闹得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到了夜里他才闷闷的叹了口气,说如今只有六弟敢跟他唱反调,也不怕人知道,让他丢了面子了。”

谢琳琅闻言也不由得抿嘴笑。

元儿像是知道有人在说他一般,睁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小腿儿使劲蹬了两下,盯着皇后耳畔的红宝石小坠子,半晌,竟咧开嘴笑了。

皇后轻轻亲了亲他的小鼻子,又轻声笑道:“我瞧着元儿下颌像你,其余的倒全像了六弟去!若是脾气也像,将来可是个不好哄的。圣上都常说,六弟小时候简直就是个霸王性子,小脸一沉,像模像样。”

谢琳琅不只一次听人说起萧慕小时候的臭脾气了,便笑道:“连四皇兄都这般说,看来是属实的了,偏他自己还不肯承认呢!”

两人便一齐笑起来。屋子里头拢了炭,温温的,盈绕着淡淡的*和小儿身上特有的糯糯的香气。

又看了会元儿,皇后就将元儿交给乳娘,让她放到小床上,哄着去睡觉了。

谢琳琅将下人们都打发下去,才问起宫里的情形来。

皇后温言道:“你倒是爱操心些,宫里向来都是是非之地,若平平静静无事,那才是真的出事了呢。无论后宅还是宫里,其实都是一样,宠爱就代表着尊荣,况且又不止是一个人的尊荣,甚至涉及整个家族,有人想要争上一争,也实属平常事。”皇后垂头抚了抚马面裙上的云纹蔽膝,笑道:“大概你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刘庄嫔之事,她便是后宫的一个警醒,因顾及着刘太傅的颜面,才只是个关禁闭的惩处。”

谢琳琅知道此事,刘庄嫔无非是使了一些后宫女人惯用的争宠手段,惹恼了圣上。偏这些个祸水东引,口蜜腹剑的把戏都是她母亲想出来的,她自己使得又不纯熟,结果祸水没有东引成功,倒绊了自己了。

圣上对这几位妃嫔不大耐烦,纳进后宫也只是当个活摆设,谢琳琅也并不担心她们会对皇后产生威胁,只是……

谢琳琅犹豫了一回儿,才小心道:“四皇嫂听闻温家濯盈之事了么?”她已经有了身孕,若生下皇子来,便是皇长子,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皇后神色未变,笑道:“她毕竟伴随圣上六年之久,圣上便想给她个贵妃之位也无妨。”

“只怕她志不在此……”谢琳琅斟酌道。

皇后笑了笑,拍拍谢琳琅的手。

许多话不必说破,心中有数即可。

濯盈若只甘于为一介宫妃,她也就不必千方百计求了圣上将温家那位过继的嗣子温据送去西北,她要借由他揽军功,请封爵,所求自然不小。

天色渐暗,皇后不能多待,又就着小床里看了回元儿,才起驾回宫了。

如今已近年根儿底下,开始预备着过年事宜。因萧季元的满月是在正月初一,王府里早就已经筹备了起来。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长得又快,才几日的功夫,萧季元已经会舞着两个小手咿咿呀呀够东西了。

谢琳琅便拿着那只大红缎子的小老虎在他眼前,逗着他伸手去抓,等他玩累了,他就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却不肯就睡,闭上眼睛蹬脚扎手的闹一会儿。谢琳琅见他玩儿的开心,便也没理会,过了一会儿,他见没人理他,便小嘴一扁,哭了起来。

谢琳琅只得好笑的将他抱起来,在怀里哄了一会儿,他才肯睡了。

谢琳琅才将元儿放到小床上去,就见青杏挑帘子进来,脸上竟有些急色,也不大声,只凑到谢琳琅身边,小声道:“王妃娘娘,奴婢刚得到一点儿风声,听说前两日濯盈姑娘闹着心口疼,圣上不放心便命太医去瞧了,太医开了方子,吃了却不见成效,足闹了两日。也不知最后是怎么掰扯的,濯盈姑娘的嫡姐竟入宫了,今儿听说圣上已经开了金口,要立那位温大姑娘为贵妃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

谢琳琅简直反应不过来,濯盈与她嫡姐的关系不睦,她是知道的,即便是亲姐妹,又关系极好的,只怕也没有自己留着贵妃位不肯坐,倒要塞给嫡姐的!

濯盈这是何打算?

温家如今虽已昭雪,但以婉盈的身份,入宫即为贵妃,这也实在不合规矩。只是圣上若坚持如此,也无人敢说个不字。

但是,这也依然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谢琳琅想了想,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么?如今宫里形势如何?”

青杏回道:“是王爷身边的程二两递来的消息,至于宫里如何,并没有消息透出来,奴婢也不知道。”

程二两是当初温府刚修葺完成后,圣上往温府调配守卫及家丁时,萧慕安□□去的。温府情形如何,程二两确实要比她们更早知道。

青杏怕谢琳琅担忧,便道:“王妃娘娘且放宽心,娘娘还在月子里头,将养身子是大事,外头不论有什么事,都有王爷在呢。再说了,那位温大姑娘再如何,也大不过皇后娘娘去,兴许等王爷回来,就有确切的消息了也说不定。”

谢琳琅也知道,现在多想也是无益,不知道宫中形势,连猜测亦无从下手。

只不过,得知了这么一件事儿,谢琳琅心里便存着事儿,连午觉也没歇好。

到了未时正,谢琳琅起身喂了回元儿,又命碧桃将帘子卷起来,就见青杏乍呼呼进来道:“王妃娘娘,墨冬回来了,说是有话儿要亲口对娘娘说,奴婢说王妃娘娘在月子里,见不得冷气,他却定要隔着帘子跟王妃娘娘回话,是信不着奴婢递话儿呢!”

墨冬是跟着萧慕的,他一直是在宫门外头候着,并不进宫里去,此时居然忽地回来,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谢琳琅想着就与温婉盈挂上了勾儿,心头不由突地一跳,忙披了大毛衣裳,坐在炕上,命墨冬进到东次间,在软缎帘子外回话。

墨冬显然是急着回来的,气儿还没喘匀,就道:“回王妃娘娘话,王爷打发奴才来跟王妃娘娘说一声儿,温贵妃今儿刚搬进了永泰宫,底下宫人伺候着进了一盅甜羹,不出一刻钟就不好了,太医倒去的及时,几针扎下去,温贵妃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听说都是黑的。温贵妃当时吓得就哭个没完,吵着要出宫回家去!”

谢琳琅听着心蓦地就沉了下去,冷笑一声道:“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了么?”

墨冬摇头不迭,又道:“这并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盅甜羹原是做了两份,还有一份是……”他不由得便有些打摆子,稳了一稳才接着道:“另一盅是送到了朝乾殿,摆在了圣上的案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带来不便了,深感抱歉!

接下来预备着一场大宫斗,狗血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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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陷害

皇后坐在床侧的宝座上,她似乎是习惯性的微垂着眼;带着股悲天悯人的味道。夕阳从西槛窗流淌进来;映着她的皎面。

金光扬扬漠漠;看得出形迹一般。

皇后关切问询:“贵妃身子可好些了?虽说中毒不深;但也该仔细作养,可是还疼得厉害?”又问身旁伺候的宫人,“贵妃哭什么呢?太医不尽心么?”

婉盈跪伏在床上;哭得简直不能自持,哭了这许久;此时哪里还有眼泪,干嚎罢了。几个宫女围在她身旁,给她抚胸顺气。

听皇后问话;一个宫女忙跪下道:“回皇后娘娘话;贵妃娘娘伤了腑脏,确实疼痛难捱,但是娘娘哀泣;并不是因为此;而是由于担忧惊惧。娘娘甫一入宫,就经此大难,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又妙手施针,娘娘惊惧自己只怕进得了宫掖,就再出不去了。”

这个宫女姿态虽恭敬,却未有一丝害怕紧张,且言语间甚有条理,皇后身边的崔尚宫上前来,附在皇后耳边,轻声道:“这是朱砂,是濯盈姑娘从温府选来的那个婢女。” 原本贵妃进宫不能带娘家使唤,但是圣上额外恩准了。

皇后便微笑着点一点头,问永泰宫的掌宫尚宫,“贵妃中毒是怎么回事?可查清了么?”

那个尚宫姓白,腰里还揣着鼓鼓囊囊的一挞子银票呢!她本不想淌这浑水,贵妃不肯安份,要与皇后斗,弄不好,她就是炮灰,这两位哪一个身份不尊贵,若想拿她作伐还不容易么?可是贵妃连哄带危胁,她也知道自己身处永泰宫,利益便是与永泰宫一体,就算她想将自己择出去,只怕也不能够。况且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日后若真能将贵妃捧起来,她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么!而且此时看来,圣上处处对永泰宫宽任,只怕这个贵妃是捧得起来的。

她早打定了主意,此时对上皇后虽仍有些哆嗦,话却也说得流利,伏地道:“回皇后娘娘话,奴婢为掌宫尚宫,没能约束好宫人,害贵妃遇害,全是奴婢的责任,奴婢不敢求恕,但凭皇后娘娘处置,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奴婢还有句话想对皇后娘娘回禀,贵妃娘娘中毒,并不是自己吃错了东西,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奴婢已经查明,而且郁嬷嬷也已经招认,是她给贵妃娘娘端甜羹时动的手脚。”

不等皇后答言,婉盈便凄凄切切的抬眼去看皇帝,捏着帕子掩嘴,拖长了音口儿媚声道:“圣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这一声儿里有说不出的可怜以及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仰慕,她进宫已经好几日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她以前连想都不敢,自己竟然能入宫,成为四皇子的贵妃,是英雄的四皇子啊,可不就是在做梦么!如今在这后宫里,除了皇后,就数她最大!

前几日她那个庶妹找她密谈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庶妹跟她说让她入宫时,她强自抑制着才能没欢喜的跳起来。母亲都跟她商议过了,入宫,这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当了贵妃么,与圣上亲近是理所当然的,凭她的容貌,还比不上她庶妹么!只不过她现在在宫里还没站稳脚跟儿,没有得到圣宠,不敢不听她庶妹的吩咐罢了,等她得圣宠的那一天,单想一想都让人无限欢喜。

但是自进宫以来,她竟还没见过圣上,就连圣上册封她为贵妃那日都只是一个太监来宣了旨就了事。她有些诧异,册封贵妃这么大的事,不是该阖宫庆贺一番的么?而当晚她在寝宫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圣上前来,后来才好不容易打听出来,圣上竟是一直都在皇后宫里歇着的。

定是皇后使了什么法子阻止圣上来她宫里。

皇后竟是个妒妇!

她不禁咬牙切齿的想,若把这个消息传一传,皇后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皇后这天下女子的表率没做好,无德这等大事,言官还不得上奏谏一谏言么!

她按照濯盈的交待一步一步施行了这个计划,贵妃中毒,自然不是小事,况且还牵扯到了圣躬安危,她再有意将事情闹大,圣上想不参与此事都不行。她有心里准备,知道今天要见到圣上,她昨夜激动的简直不能安寝,半夜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原本宫女是选了“洪福齐天”的襦裙,是织金缠枝花牡丹的,端贵是端贵,可是一本正经的,她傲人的胸线没显露出来。她执意换了细罗纱窄袖素缘的夹衣,极其贴身,冷是冷一些,但是能看得出胸脯那一块儿鼓胀胀,她对镜自照,自己都觉得甚是满意。

此时哭伏在床榻之上,那一块儿可不就更明显么,稍一动作,都颇为撩人。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这等尊贵的身份这般不大好,但是男人不都是吃这一套的么,她又不是皇后,就是略出格儿些,又有什么要紧。

圣上此时见到她,定然是十分惊艳的,日后她得圣宠,再诞下皇子,可不就是一步登天了么

越发想到十几年以后去了。

心里不由欢喜,这样一大块肉掉在自己身上,油滋滋的,还带着肥膘儿呢!

虽然她不大喜欢她那个庶妹,但也承认这个计策是极妥当的。她才刚入宫,皇后自然要往她宫里调拨宫人,一众的宫女太监嬷嬷都要经皇后的手。后来她特意一个一个的细问过,内务府送来的这些个宫人,有几个是曾经在别的宫里伺候的,另外几个也都有过旧主子,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郁嬷嬷。这个郁嬷嬷是皇后宫里的,却突然拨来给她,一看就是在打着什么阴私主意呢!就是她不先出手,说不定日后也要被郁嬷嬷害了去。那盅甜羹,她特意命郁嬷嬷端来给她,她中了毒,皇后还能脱得了干系么!

婉盈见圣上不言,再接再厉的哀泣道:“臣妾无足轻重,生死由命罢了,但是臣妾实在放心不下,圣上的安危关系着万民百姓,那盅甜羹臣妾吃了没关系,可是还有一盅是送到了圣上的案前啊!圣上怎能姑息!”

萧宥坐在临窗的矮炕上,手指在月牙桌上轻扣,淡淡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婉盈心中一喜,只是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忙低头道:“臣妾吓坏了,哪里有什么主意?只是白尚宫查的清楚明白,一切都是郁嬷嬷动的手脚。郁嬷嬷曾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臣妾实在怕冤枉了她,况且她不过一介宫人,又怎会有胆量毒杀臣妾?臣妾与她无怨,她毒杀臣妾也于她无益,故而臣妾认为,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此人实在阴毒不过,不仅想要毒害臣妾,竟还有弑君之心,圣上竟连卧榻之侧都系着安危,日后岂能安寝?圣上定要严惩才是!”说着就拿眼睛去瞟皇后,方才口口声声的“皇后恶毒!”此时不敢说了,但眼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萧宥转头看了看床侧的皇后,然后就点一点头。

郁嬷嬷被几个太监带上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嘴里只模糊的喊着:“娘娘饶命!”

婉盈愤愤道:“你为何要害本宫,将你先前招认的话再对圣上及皇后娘娘说一遍!”

郁嬷嬷像是怕极了,跪在地上一边磕巴一边打摆子,“奴婢……奴婢不敢,是……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奴婢怎么敢毒害贵妃娘娘?只是,奴婢也不敢不遵皇后娘娘之命啊!”

皇后面上淡淡的,静静道:“本宫是怎么吩咐你的,你一字一句学来。”

郁嬷嬷嗫嚅半晌,去看白尚宫,是白尚宫对她说,跟着贵妃娘娘,日后定然好生擢拔她。她原是在刘庄嫔宫里伺候的,后因刘庄嫔被禁足,宫人清换,她才被分到了皇后宫中,也没个正经的补缺儿,只是跟着做些粗糙活计。这会子进了永泰宫,新封的贵妃竟指名儿要她近身服侍,她大喜过望,哪敢不尽心?况且贵妃娘娘日后好了,也定不会慢待于她。

只是,她之前连皇后娘娘金面都没见过,是以,哪里来的吩咐?白尚宫直把头垂到胸前,指望不上,她只好勉强道:“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因贵妃才入宫……所以,所以……根基不稳……正是害贵妃的好时候……”

皇后就笑了笑,道:“贵妃的意思是,想凭郁嬷嬷的一面之词来定本宫的罪了?说起来,倒让本宫想起前朝的一桩旧事来,也是曾闹得沸沸扬扬,前朝刘美人有子,心思渐大,便自吞毒药企图诬陷豫妃。希望贵妃并不是如此。”

婉盈一张脸霎时就白登登的,她素无应变之才,此时噎了一下,便盈盈啜泣,似是哽得说不出话来。

朱砂就跪下来,伏地道:“求万岁爷皇后娘娘容奴婢回禀,贵妃娘娘伤心难抑,实在无法开口。贵妃娘娘实不是自食毒药,皇后娘娘比出前朝刘美人,就认定贵妃娘娘亦是如此,实在过于轻率。”朱砂面上一派平静,稳稳道:“贵妃娘娘若是自食毒药,企图诬陷,怎还会任毒药伤及根本,致使日后无法有孕?求万岁爷明鉴!”

一番话掷地有声。

婉盈砸味半晌,蓦地明白过来,朱砂说再不能有孕的人是她?她霍然抬头,心里急于问个清楚明白,忙道:“朱砂……”

朱砂伏地不能起。

另一个大宫女石青迅速的伸过手来扶住她,在她耳旁飞快的轻声道:“大姑娘稍安勿躁,一切都有二姑娘筹谋。”她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起伏,“且日后有二姑娘在,大姑娘亦不必有子。”

她称她为大姑娘,而不是贵妃,是在告诉她,她的跟基是谁。

婉盈脑中顿时就轰的一声,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似的,灼烧得难以自抑,委顿在床榻上,连哭都忘了。她还进宫来做什么,无宠无子,她还有什么指望?就指望着她那个庶妹么?她庶妹明明告诉她那毒无碍的,但是如今濯盈断了她的后路,她就只能依靠濯盈了。果然是好打算!

她再没见过比她庶妹更恶毒之人了,面上永远挂着笑容,说出的话亦是委婉动听,可竟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来!她简直不能相信。

皇后闻言就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来,转头看萧宥。

萧宥脸色就沉了下来,摆了摆手,对外吩咐:“将朱砂带下去,细细的审。”

朱砂悚然一惊,快速回想自己刚刚那番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圣上为何会突然发作?

婉盈凄声道:“朱砂只是照实回禀,圣上却怎地只拿朱砂?”

萧宥站起身,冷声道:“刘太医只单独回禀了朕,连皇后都不知道贵妃再不能有孕之事,怎么贵妃宫里的人却知道?”

他只觉头疼,又命人将贵妃宫里的人都拖出去细审,也不再多待,束手而起,出了永泰宫。

余晖漠漠,洒在殿脊遍铺的琉璃瓦上,他还记得他母妃曾被德妃陷害时的情景,做的那般滴水不漏,连他父皇都信了,只是他却知道,母妃是冤枉的。那时他还小,六弟才出生不过三月,母妃抱着他与六弟痛哭失声。

这次下毒的手段多么拙劣,跟当年德妃的手段相比差得太远,唯一让他疑虑的地方就是贵妃再不能有孕,这种代价太大,他不认为贵妃会如此做。可若不是贵妃做的……他蓦地烦躁起来,他虽不愿意承认,但他也知道,昔日那个从水里冒出张俏脸,扒着木板桥跟他说话的姑娘大约是变了,是因为他登了大位么?还是因为她腹中有了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有罪!两天没更新,惶惶不安!因为这周末被好基友拉着去了发现王国,连夜场她也不放过,所以没更上。昨天晚上回到家我就开始码字了,下周一定日更。

我算了一下,大约还有个十章左右就能完结了,然后上番外。

☆、第117章 帝后

坤仪宫座于整个宫掖的中枢;巍峨的重檐庑殿顶;皇宫里头的最高规格。皇后立在额枋下抬头看;镂雕描金的挂落,下面坠着明黄穗子的宫灯;照着阔大而又绵长无尽头的檐廊;越往远去;微火芒芒;逐渐笼在黑夜之中。

崔尚宫立在一旁;静待了会儿劝道:“皇后娘娘;外头天寒;又刚下了霜,红梅瓣上都结了冰珠子,被霜打了;皇后娘娘想瞧;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先进殿去;赶明儿再看罢。”崔尚宫顺着皇后的目光看了一眼,就迅速的垂下头;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散了眼中那一点儿湿意。

这架挂落所雕的图案是仿照以前肃亲王府来的,刻的是《怀香记》里头的“奉诏班师”一出。这出戏她记得纯熟,里面有一句“白头偕老,宝贵双全。”皇后喜欢看这架挂落,平日里闲时,束手立在这里,能看许久。

她觉得不忍心,遮遮掩掩的劝皇后不要看梅花了。

皇后倒怔了一下,这才转头看檐下的红梅,昨夜刮了场大风,梅瓣疏疏落落,上头果然覆着层白霜。她点点头,敛了广袖入大殿。

解了外裳,绕过偏殿的落地罩时,撩起帷幔,竟看见萧宥正蹲坐在矮几旁,矮几上供了个红泥炉子,他拿着火筷子就着炉膛拨炭,里头火星子爆开,哔啵作响,火光映红了他一张脸。

他见皇后进来,抬眼道:“我刚烤了板栗,你来尝尝。”

皇后敛裙坐在一侧,拿鼻子细闻,确实有烤东西的味道,甜丝丝的。

萧宥道:“我让人在板栗嘴儿上都剪了口子,又在糖浆里过了一遍,这样烤出来的黑黢黢难剥,但是甜。”他夹出来一个,剥了壳子递给皇后。

皇后脸上没什么笑容,迟登了下,本想伸手去接,却听他又絮絮道:“以前在西北时常吃不上饭,能得几个板栗像过年……”

皇后就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道:“天色暗了,臣妾要去歇着了,圣上也勿过劳,早些去旁的宫里歇息罢。庄嫔虽然被禁了足,但还有其她几位妹妹常盼着,圣上总不临幸后宫,敬事房记档子也为难。”

萧宥的手僵在半空,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冷笑道:“你我夫妻,我……朕歇在皇后这里,传出去也是个帝后恩爱的佳话,皇后倒要将朕往外推么?”

皇后侧着身,并不看他,笑了笑道:“臣妾不敢,臣妾不过是为着皇室的子嗣着想罢了,历代祖训皆是如此,臣妾亦不敢不遵,前朝言官多次谏言,圣上要做明君,自该采纳一二。况且开枝散叶于社稷稳固也有益处。”

他们两人瞪眼睛,把身边的人都吓傻了。崔尚宫担心皇上盛怒,要上前替皇后求情,被一个内侍悄悄拽了一把,才在殿门口跪下来跟着大家一齐装聋。

萧宥似笑非笑的道好,“皇后为妇德表率,是我朝之幸,明日朕便命史官将皇后这番话记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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