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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恨累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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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笑眯眯看着我,话题转换的极为自然利落,“小姑娘,要不要买个烧饼?我家的烧饼又大又香,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我犹豫了一瞬,应下了。
倒不是因为真的想吃这个烧饼——我是吃不成的,不过大娘毕竟给我做了解释,算是帮了我一个忙,她的这么一个要求,我于情于理也不该拒绝。
将身上特意找换的几个铜板取出来,拨了五个买了个烧饼,我谢过大娘便向着人多的方向行去。将烧饼给了拐角处阴暗地里的一只流浪狗,又使了个咒术将包中的银子隐了形,就留下一块碎银,又走回左府所在的地方。
我记得迭墨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司命星君送我来的地方又是尽量靠近他的地域,那么至少能够确定,师兄便在这个京城,而且十有八|九在等着我找到他。
左府老太爷的寿宴嘛……按照我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来,我借着这个机会打听打听,总是没错的。
走到最后一个姑娘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排队,头顶东君这益发毒辣的光线,让我我难得生出几分感叹。
人界有句诗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似乎是用来形容美人的,此刻正好可以拿来形容我的心情。
找他这一趟,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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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姓名由来 。。。
迭墨有时会体现出不同寻常的固执,就如此番让我至今一头雾水的冷战,又比如我一直无法理解的对于称呼的执着,尤其是这执着只针对我一个人——放着好好的姓名不喊,偏偏喊乳名,且除了偶尔的“师妹”之外只喊乳名,就仿佛‘七淬’这个名字不存在一般。
于是得先说明,我是有两个名字的。
师父玉瑛仙主为天界有头有脸的上神,至今为止一共收了七个徒弟。由于拜师时的院所都在无榭阁中,便被天界仙人甚至妖魔二界统称【无榭七子】。我一直以为这其实是个累赘,比如我在拜见长辈上神时,得说:“玉瑛仙主门下无榭七子之七淬仙子,见过某某。”这四个字除了给全称增加一点长度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用处。
然而天界兴的便是这一套,况且别的我不好说,在礼数守矩方面,却是基本没有神仙能找到我的纰漏。
会有这样的成效,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
虽然我如今的师父是玉瑛仙主,然而第一个授教抚养我的仙君,却是西南方梧桐谷中,凤箫神君。
我的原身是一只淬蝶,是为诞生于淬星陨火之中、落地即死的灵物一只。淬蝶比之凡俗修道物事,灵性不知要高上多少,然而再多的灵性都抵不过那烟花一般瞬间消亡的生命,因而能够得道成仙的淬蝶,是万幸者中的千分之一。
九千年前,我自一片混沌中醒来,见到一张男子的脸。云纹白衣绣着金线,衬上一张温淡如微融春水的面庞,让人从心底生出依靠亲近之意。
这便是凤箫神君。
他的封位比我如今的师父还要高上两个等级,仅次于几位封号帝君。那时我懵懵懂懂不晓世事,扯着他的袖子询问我是谁,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七淬。”
两个字方落地,顿了一顿,再说,“乳名久枉。”
时至今日我也没弄明白他给我起个乳名是做什么,尤其是后来年岁渐长后看了不少人界杂文话本,发现所谓的乳名基本都是AA、小A、A儿之类,要么就是狗蛋旺财,实在不应该是久枉这样一个婉约的名字。况且仔细数数比大名才少了两画,都基本可以越俎代庖了。
然而困惑也好不解也罢,我的名字就这样定下了。按照凤箫神君的原话,七淬——生于七月初七的一只淬蝶;久枉——长久非枉,简单又好记。
后来的四千五百年我是跟在凤箫神君身边的。他教给我读书识字、礼法乐律、仙术咒文,总之凡是该教的能教的,一样都没拉下,而且管理检查时比旁仙师徒更加严格,尤其是在礼仪规矩上,比其他项目又要严上三分,一度让我叫苦不迭却又只能努力去做。后来稍微大了些,一次我看着有些人界话本上说传道授业解惑者即为师父,便有一次试着这么叫他,却惹得他无故不喜,一张春水般的脸冻成了冰川,直到我道歉发誓再不这么叫方罢。
于是我始终不知道和他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想来想去,最终只得出个救命恩人的关系。
——据说我本来也是那无数应该死去的淬蝶中的一只,却落在了当时正好经过那里的他的衣袖上,挣扎的尤为剧烈,却已然奄奄一息。神君认为这是缘,于是护下我的魂魄带回天界重新救活,化成一个小姑娘,便是当时新生的我。
他养了我四千五百年,护了我四千五百年,却在四千五百年前的那场神魔乱战中被牵动旧伤,一魂一魄散落人界踪迹不知,本体就此陷入长眠,至今未醒。
他在临了之前将我托付给如今的师父玉瑛仙主,吩咐我拜入她门下,成了第六个弟子。加上后来那个最末的关门弟子史可卿,便是如今的【无榭七子】。
而我的第二个名字,便与拜入师门后的日子脱不开关系。确切的说,是与我的同门师兄迭墨,脱不开关系。
一个名字太久不用难免生疏,四千五百年中因我从未听过凤箫神君唤我的这个乳名,连我自己都几乎忘记我还有个叫久枉的名字。直到凤箫神君在四千五百年前陷入长眠,我拜入玉瑛仙主门下。
那日天界白茫茫的穹庐比往日更加生辉,我站在六阶玉台之下,对着上方刚认了名分的师父俯首一拜,将那几句在心中重复演练了无数遍的“荣幸之至”之类的语句顺畅无比的说出口来,还没听到师父的回答,倒是在我右侧传出个陌生的声音。
如何形容呢?低婉的,柔媚的,似男似女,偏偏尾音华丽的上挑,衬出几分难察的危险和美丽,是天界罕有的靡靡。
他说:“传言三界八荒众多神仙之中,唯有七淬仙子礼数仪表最是周到,如今一看果真不假,”顿了一顿,不知是笑非笑,“师父,你说是不是?”
“迭墨,师妹受神君之托拜入我门,你便多照看着她些,别再搞那些不正经的。你这师妹老实,经不起你折腾。”玉瑛仙主有些无奈,转而对我介绍:“七淬,这是你大师兄,迭墨。”
我转头循声望去,视线之中仿佛涌入一团艳丽嫣红,缠绕着几分墨色,然后缓缓晕染开来——
红衣,墨发,少见的瞳孔成双,左眼下一点泪痣天生。本已是男生女相者,偏生唇边又含着三分天然笑意,更添柔媚:“对了,听说师妹你有个乳名唤作久枉,可是没错?”
我心头诡异的一恍惚,稍纵即逝,然后留下两个模糊字迹:
妖墨。
他的容貌自是不错的,纵使放眼整个天界,也是不多见的精致俊秀。只是那容色间的所有缱绻,尽数被那双极尽妖娆的重瞳夺去了风采。
于是在惊艳之余,不觉便生出几分惋惜来——若他的容貌能与这双眼瞳相配,又该是如何的风华?如何的诱惑?如何的绝色?
这个少年模样的男子,若仅仅看他的那双眼,说他是神仙,还不如说是妖魅来的可信。
可他的的确确是神仙。
一万年前我还未诞生在天界时,他便已由人身修行得道,飞升至天界,拜入玉瑛仙主门下成为大弟子,且极有天赋,几乎是天界中万年难见的奇才。
而他的那句问话,才让我忽然想起久枉这个名字,这个几乎被我遗忘的名字。
然后,便在他口中,唤过了后来的整整四千五百年。
神仙是长生的,比之凡人短短数十载生命来讲,实在是长寿的太多。然而有失必有得,成仙的过程大都不易,能活到万年以上的上仙甚至飞升成神的,更是数可寥寥。
别的不说,单是我的同门之中,师兄迭墨为长,二师姐兰染早在万余年前的那场几乎撼动天魔二界的战乱之中死去,连带着她的亲妹妹、我的五师姐兰汀为寻回她的魂魄沦落下界万年追寻至今,其中的因果天界向来讳莫如深,最终却是天君亲旨,说由于姐妹二人都曾是玉瑛仙主门下侍婢,为天界立下战功因此晋入仙主门下弟子分位,我因入门太晚,连这两人面都未能一见,着实遗憾。
至于其他的师兄弟,四师兄忆寒是天界第一战将,功名显赫极少出现在天界,大多时间都游离于三界降服妖魔去了。而三师兄是个断袖,恋慕的神仙偏偏是晚了我两千年入门的七师弟。师弟却曾受过情伤,具体似乎和五师姐有关,加上本身没有这个意向,自是不肯接受。于是一个追一个跑,几千年下来早已成为天界的一幕风景兼好戏。
于是算来算去,我的九千年岁月中,有无数亲友过客,至今还留在身边且相对亲厚的,竟是只有迭墨一人。
我活了九千年,前四千五百年,有凤箫神君如师如父一般照料教养着我;后四千五百年,陪在身边始终如一的,却是这个如妖似魅、性情不定却待我最好的师兄。
于是我的两个名字,就在他们的口中唤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牢牢的刻在了我的心底。
七淬,七夕之夕,淬火之淬。
久枉,长久非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无榭七子的简单资料在这里。大师兄(女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加那个“大”字的):迭墨二师姐:兰染【已死亡】三师兄:玉重楼四师兄:忆寒五师姐:兰汀女主(六):七淬七师弟:史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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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左府 。。。
两千年前当我第一次听说七师弟史可卿有事没事就喜欢去人界、且作为“神医”在人界赚得不小的名头时,曾表现出好奇和羡慕,然后才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原来迭墨也喜欢去人界,还是以一个更加那啥的“乐伶”身份。当时史可卿对我的不了解,表现出不相信的态度:“你和大师兄关系那么好,居然不知道?”
那时还没有发生那件让我对某个称呼从此恨之入骨的事件,因此我只是摇了摇头,“我还想着他平日里老是找不着影子是怎么回事,还让我一度怀疑我的寻人能力是否太差了些,现在看来不是啊,原来他竟然去了人界……”看着他益发无语内伤的神色,我讪讪的一笑:“大概是我没有问他便自然没有说,这个……等他回来我就问,就问。”
史可卿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看着我的眼神立时变得很奇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找了个理由遁了,一边遁一边感慨我这个师姐做的实在是没有半分感觉。不过转而想到他本就比我年长,仙术又比我厉害,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总之由于那个诡异的眼神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于是等几天后迭墨回来时我立刻奔去问他在人界的情况,这一问就是一个下午。他不但说了,而且说的很多很详细,有问必答,到最后还询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
比如说——
我:“师兄,你干嘛要做乐伶啊?这个……额,‘职业’,我听说在人界的名声不太好啊……”
迭墨:“想做就做了啊,我一向喜欢乐律,况且看着别人欣赏表演时可以从里面得到不少乐趣,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我:“……”真的没觉得。
再比如说——
我:“问个关键问题啊,你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害得我被七师弟鄙视了!”
迭墨:“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话说这事认识我的基本都知道,你是怎么弄的居然不知道?!至于七师弟……你觉得让他养伤养上个十年怎样?”
我:“……”您,您还是悠着点儿吧。
再比如说——
我:“你都从来没给我吹过曲子呢!除了一千年前那次天君邀请你去给天妃生辰伴奏时你演奏的那曲一次便闻名了整个天界的曲子外,我从来没听过你的其他曲子!(大喘气)你还说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师兄呢,居然这样……真过分……”
我当时提到的事情发生在一千年前天妃十万岁生辰时,天君为了给她庆生而大办的寿宴上。神仙都长寿,因而大多生辰是不怎么庆贺的,但像十万岁这样的日子却是比较特殊,如此铺张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开宴前夕乐师竟然不慎伤到了手,就算神仙恢复力再快也不能在一炷香之内恢复并准备好一切,天君病急乱投医之下听说迭墨琴弹得不错又离的近便叫了他来奏乐,结果一乐成名。可惜之后他怎么也不肯向着这方面发展,让很多神仙表示遗憾叹息。
他沉默了一刻,抬头扬起一个温柔浅笑,看得我下意识打个寒战:“很多东西太多太易得便没价值了,放心罢,待你九千岁生日时候,我一定亲自为你一人奏一乐。”
离九千岁还有两千多年的我:“……”
一来二去的,我当时的确是被勾起了兴趣,然而思及曾经凤箫神君的教诲,最终艰难的摇头,拒绝了与他一同下界的提议。
不过考虑到没准儿将来真的会有去人界的机会,我趁着迭墨心情不错便央他帮我在他常去的几个时空大陆分别留个身份,万一日后我下界去可以避免成为黑户,上次下界时用的那个大陆的基本身份便是这其中之一。那时我正为怎样接近那太子而烦恼,迭墨却在阴司查到了那离惑公主命里带煞,前世便因这国家而奇冤亡去,受尽无数磨难才得以超生,因而注定会在今生成为亡国的因素之一。然而几日前她因误撞上魔界鬼将,被迫改命提早夭折。我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假替了这公主,她原本也是幼年遭遇抛弃后被一户人家捡到抚养起来,迭墨给我的身份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一切经过。
他当初给我在不同的地方布置了不同的身份,统共加起来也有五六个,当时为了全部记下来我还费了不少功夫去背,此时便从记忆深处调出属于这里的一份,预备待用。
我对这种高门大宅间的处事之道并不太清楚,唯一的相关经验便是当初在那昌国当侧妃的半年短暂印象。况且皇家和望族之间应该还是有不少距离的,看着前面长龙一般的队伍渐渐稀少,姑娘们部分被礼貌的送走部分则进了府旁小门,基本是一半一半的,心里也难免的生出些紧张来。
如果进不去这里倒也未必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我本就不擅长思考这些,再让我费心去构思个新路线出来,简直就是难为我的脑子。
渐渐走的近了,管事先生的话语依稀入耳,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基本都是询问什么家住何地父母姊妹何人,以及为何来此等等,姑娘们的回答也大都半斤八两——无非是为了赚银子而来的。只是我发现其中有几个人管事对待的似乎分外粗略,就问个名字便放进去了,看那眼神仿佛认识一般,让我很是不解:凡人的这些人情事故,真是奇怪而难以捉摸。
但她们大都说到的“赚银子”,却让我忽然意识到我此时最大的问题。
银子。
不是缺银子,那不是问题是理由,而是此时我手中的包袱内,放着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四十九两九钱零九十五文。
——五文钱用来买了个烧饼。
仙术对控物方面要求不小,况且我因为某些特殊缘故对法术的修习一直很艰难,此时又被封了五成,因此对着包袱中的银子至多只能隐去形态而不能让它做到彻底“消失”,就是说即使看不到却还能掂得清重量,如果伸手去摸也依然能摸到东西。撇去那张银票不算,余下四十九两加上九钱零九十五文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属,我怎么地也不可能睁着眼睛硬说这里面是空气。对方的智商很正常没准儿还比我高上些,九成是瞒不过去的。
我垂着头努力不让别人察觉我的慌乱,眼角余光却看到队伍已经轮到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那个女子了。
照这个速度,最多一炷香时间便该是我,而到了这个时候忽然出列离开,也显然不正常。
况且,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怎么办?
越着急时间就过得越快这句话,除了四千五百年前凤箫神君陷入长眠之前强撑着对我吩咐最后一席话那次外,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它的正确。
“名字?家住何方?为何入府做工?”
抬首瞬息,那管事漫不经心的打量我一眼,眼中却随之带上些意外,神色柔和了些。眼前问话的小哥儿察言观色,问话的声音也显得殷勤了半分。
众目睽睽、焦头烂额之下,神志如脱缰的野天马一般奔上天界,又从大荒之外九州之间绕了个圈儿转回来,最终无缘无故想起一句在话本上见到数次的台词。我感到声带完全无视了理智,然后操控着话语神经低声道:
“小女子久枉,陈国禹城郊外人氏,是来府上寻夫的!”
“……”
三秒的漫长沉默。
“噗——”管事的一口茶水忽然喷出,我身前的小哥儿提防不及,挡在我面前生生受了这一场“甘霖”,面上顿时滴滴答答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真是个善良的小哥儿,如果我能入得左府,一定找机会报答他。
我默默的想着,想完后方察觉过来:我刚刚,说了神马?
“咳,咳……”那管事看上去已经年过六旬,让一位六旬老者如此大动心神,是我的过错。
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大动了心神的自觉,又或许是因为平日保养的比较好,故而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方才眯细的小眼此时如铜铃般,直直的向我照来,成为周围一群瞠目结舌的视线中最有存在感的一束:“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
“……”??
“……”!!!
天君佛祖西方神族啊,我现在能不能说,我有权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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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身份背后 。。。
口误口误,纯属口误……
我从来没觉得,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以及处事能力“再朝一日”会与今天相媲美,想必就是我那对任何事情都精益求精的师兄迭墨,看过我今天的出色表现,也会表示诧异的。
从头昏脑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到的是前方管事那精光闪闪的大眼,打得我一个激灵灵台清明指数瞬间直升百分之一千,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
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那个,我是说……”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我叫久枉,陈国禹城郊外人氏,是来府上……”顿了三秒,“替……我家小姐寻夫的!”
从高压锅内到高压锅外,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儿。
——身边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外带场外自动配音:“切!”
我只定定的看着那管事。
他不愧是久经风霜深谙人界潜规则的老人,随着主流翻白眼刚见到眼仁边儿,便立时反应过来,声音再次高出三个调子:“你是说——你家小姐?!”
我很诚实的,点点头。
在这件事上我倒是没有半点作假——起码表面上确实如此。
当初迭墨将那一堆身份资料交给我时,我秉着专注专一专心的态度,对所有的身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询问调查,其中便包括这一个。
我在这片大陆上此刻的身份,是陈国禹城郊外,一户商贾阶级的家中庶女——的贴身丫鬟——之一。
……= =
天界有个术法,可以对一定范围的人同时施加,使他们的印象中出现一个其实并不存在的人,这个丫鬟便是这么弄出来的。按照设定是从小父母双亡卖身于府上,长相算是有几分姿色,除此之外普普通通。
然而她“服侍”的这位庶出小姐,经历却不怎么普通。
最简单的说,她已生下一子难产而亡,却直到死前都没有成亲。
就是所谓的,一夜那啥之后,不小心遗留了产物。
故事是迭墨讲出来的,用我看过的不少人界话本来总结,这是个一见钟情然后因意外分离的故事,而且是个开放式的结局。
禹城商贾大家兰氏家主娶了一妻三妾,生了二子二女,其中除二儿子之外皆为庶出,一人一个分配的很是均匀。这作为故事主角的小姐是其中的三女,名字听过这么久早记不清,姑且叫她兰小姐罢。
兰小姐养在深闺之中,同那许许多多深闺小姐一般,琴棋书画颇为精通,面貌姣好品行上乘,绝对是居家娶妻之必备大老婆。
如果不看她的身世的话。
出身庶女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商贾之后。商人自古有钱无权,地位并不高,更何况这兰家在禹城算是一方豪门,放到全国也不过是有钱人之一,算不得什么特别。
长子自二十岁起参与科举四次,十二年时间才中了个秀才,便再无半点进阶。幼子不过八岁,还远不是时候。
儿子暂时指望不上了,便只能指望女儿。
而女子最常见的用途,不过联姻一事。
长女被配与京城中吏部尚书作妾,又赔了不少嫁妆,已算是高攀。而这兰小姐如今刚过十三年纪,小小的一个美人坯子还未长的完满,兰家家主正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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