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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剑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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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淡淡接口,“那晚雷颐则是告诉我,他想去找一个女人。”就是因为看过雷颐的心,知道快瞎了的雷颐,数千年来心中唯一的愿望是什么,因此他才没有阻拦雷颐的离开。

艳阳下,天际那轮失了色的月儿,孤单地高挂天上,总是在夜色中追寻在月儿身畔的那颗无名星子,此时亦被日光掩去了光芒,不知为何,失去月泽的月儿,让轩辕岳直回想起雷颐那双灰色的眼眸。

自离开师门后,他已很久没再将责任摆放在肩头上,不知该如何在夹缝中选择的他,心态上面,一如离开师门时一样,依然摇摆不定,可他却在那晚牢牢记住了雷颐的眼眸,记住了那一双……固执坚定的灰色眸子。

他下定决心,“告诉我,该怎么救雷颐?无论是三界或人间,眼下的他,皆背负不了谁也分不清的对与错,可他确定他能做到一事,那就是帮助雷颐完成他的梦想。

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的晴空,含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若要帮他就去魔界查出陷害他的真凶。”

“魔界?”轩辕岳皱着眉,“恐怕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自投入师门后,他从未到过魔界,而他也不认为,一旦遇上了魔界道高深之魔,他能够轻易走出魔界。

晴空摇了摇食指,“若你与某人联手,应当能办到。”

“谁?”

“燕吹笛。”要上魔界,当然得找个熟悉魔界之人作陪才行。

“大师兄?”轩辕岳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指名那个半人半魔的燕吹笛。

“申屠令在魔界的地位,仅次于心魔,而燕吹笛乃申屠令的独子,只要燕吹笛肯开口,申屠令应当不会坐视不理。”聪颖的晴空,老早就把厉害关系给分析了个仔细。

轩辕岳一头雾水 ,“既是如此,为何你不直接去找他们父子?”事情若那么简单,那直接找燕吹笛就行了,何必拐着弯找上他呢?

“谁教他们父子俩一见到我,不是躲就是逃?天性如此我也没办法。”晴空备感无奈地摊着两掌,“再加上佛魔两界素来对立,他们不会出手帮佛界的忙。”叫藏冬去找燕吹笛帮忙,燕吹笛不赏脸,说什么也不肯去魔界认爹,因此藏冬叫他干脆去找另一个绝对能够说动燕吹笛的人出马,而那个人,名字就叫轩辕岳。

一想到要去见燕吹笛,没事先做心理准备的轩辕岳,神色顿时显得犹疑不定。

晴空偏着脸看向他,“为了雷颐,你愿去吧?”

“可以问个问题吗?”看着他那副期待的模样,轩辕岳愈想愈不明白。

“请说。”

“身为佛界之人,为何你不帮佛界反帮雷颐?”按理说,他应当也是站在三界那一边的才是,可他没有,不但放了雷颐,还处心积虑地想为雷颐洗脱罪名。

晴空领了顿,笑意看似有些勉强,“我只是不希望传说成真罢了。”

“传说?”

“不多说了。”不愿说明的晴空朝他笑笑,“总之,这事就拜托你,就当还我一个人情吧。”

明白他在讨上回收留之恩的轩辕岳,即使心中有着丝丝的不愿.依然正色地向他颌首,“这份人情我会还给你的。”“多谢。”

天问台上,夏草遭风儿吹得飒飒作响仍旧枯站在燕吹笛家门前的轩辕岳,在婆娑的草音中,静静地回想着那日晴空对他说过的话,但在这时,在他面前紧闭着的门扉,却一骨碌地遭门内人猛力开启。

他愣愣地抬起头,怔看着那个等得一脸不耐烦的燕吹笛,他还未开口叫人时,燕吹笛就莫名其妙地先赏了他一问好吼。

“你究竟要站到何时才愿敲门?”威力在上九重天的怒吼声彻彻底底的把他这个站在太阳底下快晒昏头的客人给轰醒。

老早就知道自家外头来了个客人的燕吹笛,打从自窗口见着来者是他足足等了一年多的师弟后,原本,他是很兴奋又快乐的,但,就在轩辕岳将手抬高又放下,不断重复着想叩门又不想叩门这两个举动后,他先前的好心倩霎时全都烟消云散。

站在门后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来等去还是筹,可他就等不到这个呆瓜师弟伸手叩一下门上的铜环!这个傻小子…他以为他是来见鬼呀?只是敲个门有必要犹豫那么久吗?实在是气得很想捏死他的燕吹笛,在吼完他后,先是悻悻地大步走回屋里.取了条打湿的绫巾后.快步走回轩辕岳的面前,以湿巾压在轩辕岳晒到都发烫的头顶.趁着轩辕岳还在发楞之际,他又冲回屋内拿了碗清水,拉来轩辕岳的双手让他捧着

燕吹笛直瞪着这个有中暑之虞的苯师弟.“把它喝了。”

被日头晒得确实有点头晕的轩辕岳,在回过神后,依他的吩咐将清冽的甘泉凑近嘴边喝下,滋润了干涸的喉际不说,也让身上清凉了些许。

“大师兄。”在神智清醒了些后,他清了清嗓子,不忘辈分先向燕吹笛请安。

“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两手环着胸的燕吹笛,不想客套地撇了撇嘴角,“想说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忙。

眼珠子转了个两圈的燕吹笛,搔着发,不情不愿地问。

“关于雷颐?”要是老鬼没说错的话,这小于准是为了那个三界闹得鸡犬不宁的家伙而来。

“嗯。”深知燕吹笛脾气有多坏的轩辕岳,小心翼翼地看脸色转眼间又变得阴暗不定的他。“那支破剑!”满心不平衡的燕吹笛,当下神情一变,脸色又酸又臭不说,还咬牙切齿地不断在嘴边咕哝,让跑来找他的轩辕岳,愣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自从听说轩辕岳离开师门后,他就天天等着轩辕岳会来投靠他,等了这么久,原以为轩辕岳会看在同门的情分,或是其他令他期待的因素而找上门来,可结果咧?居然是为了那个讨人厌的剑灵才来见他!这小子眼里究竟有没有他呀?

轩辕岳脸上写满慌张,“大、大师兄?”这种反应……到底是帮不帮忙啊?

眼看着面色灰败的轩辕岳快被他吓跑了,勉强咽下闷气的燕吹笛,伸手抹了抹脸。

算了……做人不能要求太多,先且不管轩辕岳是为了什么而来,眼下是只要这小子愿来就行,不然他要是再这样苦苦的等下去,那么这座天问台,迟早会被老是拿这事嘲讽他的藏冬改名为等人台。

“进来吧。”叹了口气的燕吹笛,将大门敞开了点后朝他招招手。

打算先和他说清楚某些事的轩辕岳,不但不进门,在深吸了口气后,结结巴巴地开口。

“ 师兄,我……我……”

低首看着他那副难以启口的模样,知道他心结在哪的燕吹笛,实是不忍他拿他们师徒三人之间的事,日复一日地为难着自己。

他僵着脸,语气十分生硬地开口,“不管你想说的是什么,那些都可留到日后,现在,先让我解决了那支破剑的事再说。”

轩辕岳怔怔地望着他,许久都没有言语,半晌,感于他的善体人意,轩辕岳朝他轻轻颔首。

“多谢师兄。

当轩辕岳举步踏人宅内后,站在门边没动的燕吹笛,僵硬地转过身,一手掩上微排的面颊,开始有了自作孽的预感。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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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问台尚有一大段路程,但在雷颐赶时间的匆忙步伐下,他们约莫再赶个两天路即可抵达。

清晨微凉的晨风拂过她的发丝,露宿在树下的弯月,在朝阳映晒至她脸上时,神智不是很清醒地看着四下,一时之间,她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荷花的清香透过风儿扑面而来,记忆被香气勾醒的弯月这才想起,昨日她与拖着她赶路的雷颐在来到这处荷田时,天色已近全黑,不知为何不愿在夜里赶路的雷颐,坚持要在这前后都没有人家的地方露宿,也不愿再多走一会看看是否有能栖身的旅店,于是她只好陪着他一块在野外看着星辰入睡。边活动着全身酸痛的筋骨,她边抬首寻找着天一亮就不见人影的雷颐,当前方不远处的小溪传来水声时,她发现早起的雷颐正站在水中沐浴。

按理,她是该继续装睡,或是回避一下的,但她没有,只因她在见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背部之后,她忘了该如何把视线挪开。

虽然他对于他的过去只字不提,但她想,以往,他应当不是过着她想像中毫无杀戮的生活,不然他不会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伤,但是那些过往,对他而言似乎一点影响也无,反倒是她对自己的遭遇介意得很。

想着想着,弯月下意识地垂下头拉紧身上的衣衫,只因为在这底下地跟他一样藏有许多伤痕,而她,并不想让他看见。

一滴水珠滴落在她面颊边缘,她仰起小脸,看着没着上衣的他静站在她的面前。

“很可怕吗?”

她眨眨眼,“什么?”

“伤痕。”

她看他一眼,而后轻摇螓首,“不会。”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伤。”雷颐以指抚去落在她颊上的水珠停留在她面容上的指尖,顺势就着她的轮廓,抚上那些细小的伤痕。

弯月静静凝望着那双总会把她看穿的灰眸。

“你很在乎?”

该说是在乎吗?其实她也不知道。

在她身上的那些伤痕都已存在几千年了,她早看习惯了,加上她对自己的外表并不是很在意,像她脸上这些被燕吹笛治得几乎看不见的小伤,还是燕吹笛坚持要治她才治的,因此她从没特别去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知为何,近来她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时,她总会想起申屠梦和碧落。

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这两个女人,申屠梦风采娇娆万千,碧落艳丽无双,她还记得,雷颐在头一回见着她们时,也和那些在魔妖两界为她们疯狂的男人一样,目光直在她们身上流连不舍,反观一身写满了战迹的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起眼。

眼见她似乎不打算开口,雷颐想了想,转身走至一旁的荷田里,采了一束或含苞或盛绽的荷,先至小溪里洗净了泥污后,他再回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将它们塞进她的怀里。

弯月呆呆地看着怀中香气四溢的花儿。

“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看着人花相映的美景许久,雷颐满足地勾起薄唇唇角。

“何事?”她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面颊不禁微绯。

他倾身上前,凑在她耳边低语,“你比它们还美。”

已有几千年不曾听人这么夸她的弯月,在他起身走回一旁的树下取来衣裳穿上时,忙不迭地以掌心覆上泛红的脸庞,想借冰冷的体温将那些被他勾引而出的红潮压下来,她抬首看着刻意说了就跑的雷颐,将他的一举一动深深看进眼里,突然很想就让他这么留在她的眼眶里,不要再让他离开。

感觉到她注视的眸光,整顿好自己的雷颐在走回她身畔时,对那张嫣红的小脸叹了口气。

“这是你自找的。”

弯月不解地看他在她身畔坐卞,然后将她一把拉进怀中低首封住她的唇,呆怔了好一会的她,在他捧着她的脸庞更加深人地吻她时,她臊红着脸,以一手推开他。

“光天化日之下……”

“最适合做这种事。”不屈不饶的雷颐开始吻起她的掌心。

“别闹了。”一旁的小道随时都会有人经过,她可不想陪着他丢脸。

低首看着推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双小手,颇受挫的雷颐撇撇嘴,退而求其次地拉她侧身坐靠在他的身上,他则是枕着身后的大树,笑看她不知拿怀中这一大束荷花怎么办才好。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调里藏着怀念,“待我要办的事办完了,我们回家去。

“回家?”飘荡了多年,像株浮萍的她,很少回想过那处她曾经有过的归属。

“我们回仙海孤山,回去看海上的月亮,回去看我们合种的桃花。”

看着他盛在眼中的惦念,弯月不禁落寞地垂下头。

“听燕吹笛说,孤山的桃花不再开了……”自他们走后,孤山已成了仙海上的荒岛,就连飞鸟也不愿停栖。

雷颐将她揽紧了一些,“会的,会再开的。一

音调制式的诵唱声,自他们身旁小道的远处传来,他们侧首看去,一群下山布施的和尚,人皆一手托钵一手持杖,排列整齐地鱼贯经过,口中喃喃吟诵着佛经。

对三界皆无好感的他们,只是冷目相送。

“听过神之器的传说吗?”在他们走远后,忽然想起一事的雷颐,轻摇着她回过神来。

弯月想了想,“我们的身世?”

“不只,还有些别的。”

“不清楚。”关于他们的流言,几千年下来她已听过太多版本,她从不对那些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感兴趣。

“神之器可平衡三界亦可毁灭三界,这是众界普遍的说法。’曾在佛界待了好一阵子的雷颐,缓缓道出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在佛界,还有另一个传说。”

弯月好奇地挑高秀眉,“佛界怎么说?”博爱无为的佛界也钟情于神之器?难道佛界也想杀生吗?

“当神之器毁灭,佛将以人身降临人间。”

“佛?”她僵怔在他怀中。

他肯定地颔首,“一个身怀七情六欲,懂得心痛为何物的佛。”

千年之后,红尘无梦,人间无佛。

自神界与鬼界分别掌管了人间,佛界退至一隅,冷眼旁观着这尘世人间的生死种种,乘隙渗入人间的佛界,轻而易举即可随人心自生,但佛心若是无人引领,则难以在人间立足,因此佛界在隐遁了两千年后,始派佛转生至人间,期望能借此为人间敞开一条通往西天极乐之道。

但佛界却害怕那则传说,他们害怕,人间将因神之器的毁灭而出现一尊破戒的佛。

“怎么可能?”佛会有七情六欲并懂心痛?弯月愈想就愈觉得荒谬。

“怎不可能?”雷颐回以一笑,“我就见过他一面。”

缕缕白烟自丹炉顶上冒出,炉下炽热的柴火恣烈地丛烧,熏腾的烟雾被困锁在密不透风的丹房里无处可窜,不受一室烟熏的雷颐,站在烧热的室中,两眼直视着丹炉底下的火光。

当弯月打开丹房的小门时,他微侧过首。

“姓燕的不在?”特地把药送来这,没想到这里竟是唱空城。

“也不知是不是又上哪管闲事去了。”站在丹房外的弯月朝他摆摆手,“你在这等着,我再进宅子里去找。”

门外的风儿乘势灌人丹房内,眼看炉火经风一吹火势顿小,为免将会影响到炉里的丹药,雷颐走至门边探手打算将门关紧,但就在那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问台草原上乌云密垂的天际,不过许久,隐隐的雷音也随之在云中蔓延开来。

灿白中带点青蓝的电光,在雷颐关上门后,久留在他的眼眸中不散,他回过头,定定地凝视着炉中闪耀的光影,在一片红融与金黄的火光中,一抹金色的身影,自他的记忆中脱逃再现在其中。

金色的战甲在火光中刺目耀眼,身着战袍的斗神自火中回过头,冷肃的脸庞上,有着一双与他同样的灰色眼眸,在看着他时,他仿佛再次听见了弯月的哭喊声,再次看见了,穷凶极恶地将弯月封进刀中的三界众生……

“你怎了?”不知是在何时进来的弯月,站在他的身旁仰首看着他脸上异样的神情。

他揉揉眼,“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不愉快的往事。”

“关于那些被你杀过的人?”她边问边蹲下身替火势不定的丹炉鼓风。

他一怔,半晌,他拉来小凳在她身旁坐下。

“你怎会这么想?”他可从不曾对那些被他杀过的众生有过怀念半分。

“你这种眼神,我也曾有过。”弯月平静地瞧着灿目的炉火。“我还以为你从不内疚。”在他眼中藏着的是内疚,是种无能为力的遗憾。

“内疚?”雷颐半挑着眉,“为那些死在我们手中的众生?”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恩。”

岂料他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抬高了方毅的下颔,“我从不内疚,也不认为取他们性命有何错误。”刀剑本就是用来杀生,犯下杀戒造下杀业的,并非刀剑本身,而是使用者,因此他从不把杀生视为罪蘖,对他来说,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弯月愣愣地瞧着这个与她同是杀之器,但观念却完全与她相反的同类。

“三界是为何将咱们打造出来的,你忘了吗?”知道她噩梦源头来自哪的雷颐,反过来开导她。“在杀与不杀这方面,我们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因此内疚这等罪,不该由我们来担,我们只是尽我们的本分。”

心锁遭人开启的声音,在窗外草原的低吟声中,听来有些模糊。

这些话,数千年来未曾有人对她说过,因此,以往她总是理所当然的,将她所做过的事背负至自己的肩头上,她不曾像雷颐这般,在心中清出一块角落供自己容身,将那些罪蘖都隔绝在外,不但放自己一马,也让自己在这种不能改变的命运里活得自在。

不知怎地,常出现在她梦里对她说那番话的心魔,此刻在她心中,面孔变得不再那般清晰,那些时常在她梦里赤眼瞪着向她的人,目光似乎也不再投映至她的身上,而是执刀者本身.总是在她梦中鲜血淋漓的战场,亦宛如雨后消蚀中的虹霞。

“弯月?”看她两目似无焦距,雷颐颇担心地拍着她的面颊。

“没什么。”心中盛满感谢的她,只是朝他轻轻摇首。

“我得走了。”不想因不在的燕吹笛而拖延时间,雷颐在确定她无事后站起身向她交代。“你就暂且留在这吧,待事情办完了,我会来找你。”

跟在他身后的弯月忙扯住他的衣袖,“你还要去我的那些主人?”

似真似假的笑意挂在他的嘴边。

“由于你的阅人无数,因此碧落给了我一张很长的名单。”虽然有了申屠梦的帮忙,他是省事不少,可至今仍是有些顽抗分子,并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因此他非得亲自出马不可。

“别再去了。”拉住他衣袖的小手,在听了他的话后攒得更紧了。“我不希望三界找上你。”

每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在他回来后,她的身上就会多了点曾经消失的东西,她知道在他没拿回她所有东西,他是不会放弃的,当然他也不会把三界看作一回事,可她和他不同,她从来都不喜欢不告而别这种东西,也对别离这字眼存着某种程度的畏惧。

别离后又再见,再见后又别离,她总是会在他离去时不由自主地想着,这回他走,会不会就像数千年前一样,必须再等上无尽的日子才能再见到他?

雷颐修长的指尖勾划过她的眼眉,“我既答应过你,就必须信守承诺。”

她还是不想让他去冒险,“你替我拿回的已够多了……”

未竟的话语,遭一个凉吻盛住,细碎绵密的吻触在她唇上徘徊,他伸手揽近她,俯身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在我回来前,你会在这等我的,是不是?”他恋恋地问,原本打算浅尝即止的薄唇,在碰触到她的后,反而舍不得离去。

她皱着眉,“雷颐……”

再次封住那张令他依恋的唇,在她的唇上吸吮一会后,随即深吻进她口中,以香吸取她的芬芳,她的小手蓦地捉扯住他胸前的衣襟,他随即会意过来,放缓了步调后辗转轻吮,悄然移至她背后的大掌,在她放松了身子时微微使力将她压进怀里,彼此身躯相触体温相融的感觉,令他满足得几乎想叹息。

心思微恍的弯月,在腰肢上的铁臂挽着她来到丹房外时,再次想确定地看向他的发眸,但在其中,她还是只瞧见了他固执的信念。

她只好让步,“你自个儿小心点。”

“会的。”他将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拨至她的耳后,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后,将她推向燕氏大宅的方向。

疾风的吹拂下,雷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振荡地浪的草原中,一手掩着唇踏进宅内的弯月,感觉到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在他离去后仍久久不散,颊上激热的她举步绕进她的房里,低首看着铜镜里那个面色酡红的自己,她忍不住以指轻触镜面,甚想将那份在心底燃烧的热意就这么留在镜中。

但存留在镜中的,并不只是宛如春花初绽的她而已,水眸蓦然张大的弯月,诧愕地看着另一名也出现在镜中的男子,在那瞬间,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心跳,如遭鞭打般,再次急奔了起来,轰声隆隆的,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只觉噩梦的源头当下全回到眼前的她,缓慢地转过身,屏住气息地看向静站在她身后的心魔。

面如冠玉,一身温文气息的心魔,侧首笑睨向她。

“别来无恙。”

心魔低沉的嗓音,回绕在死寂的室内,似潭不会流动的死水,掩盖了窗外飒飒如泣的草音,下一刻,在怔忡的弯月能反应过来时,她已扬掌呼唤出状如镰月的长刀架刀在手。

对于她的举动,心魔不以为然,“我若是你,我不会那么做。”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隐然察觉身体里的气血开始逆流的她,勉力握紧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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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我的。”淡看她动了杀意的心魔,非但无惧,反而怡然自得地拢着胸。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她冷冷一应,转动手腕提起刀身,却在刀尖方离地时,胸口里的心如遭锥子狠狠刺中,但她不管,迸射而出的刀气直取他的颈项,足下未动分毫的心魔,仅是侧首闪过刀气,而后看她颓然倒地。

自绣口中淌流出的鲜血漫了一地,无法阻止全身剧痛的弯月,忍不住弓起身子顽抗,在她犹想伸手握住刀柄时,来到她面前的心魔蹲在她身畔,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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