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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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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莫里斯·勒布朗
译者:陈爱义


奇岩城的宝藏

读过怪盗亚森·罗宾第五部“怪石堡”的人们,应当还记得那时候亚森·罗宾把他从“怪石堡’”地上秘室中寻找到的珍稀岩画、古玩与雕塑艺术品,全部都捐赠给了法国政府当局。罗宾觉得那些珍稀宝藏,是法国的镇国之宝,所以应当归还给法国人民,应当属于全法国。

至于秘室里别的珍宝、珠链以及戒指等等,大半被罗宾变卖了,而后,他又用假名姓把所得的钱财捐献给了孤儿院、敬老院等社会公益慈善组织,但那些卖不掉的古玩、岩画以及雕塑艺术品,还是保存在“怪古堡”的地下秘室里。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国宝居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这件奇异之事引起了全法国的轰动。

第二天,国内各地的大小报刊杂志均以头版头条大书特书了这一惊人事件,连世界其他地方的报纸,也针对这件盗窃案件,进行了特别报道,使这件事情沸沸扬扬,成了人尽皆知的大新闻。

“怪石堡”的原名叫做“真空的针”,它是一座中间有空隙的针形的建筑物。观名索义,这是一座又尖又狭、内壁有空间的大石块,高高地屹立在海平面上。这块巨岩上有一条秘密的隧道铺设在海底,穿过隧道,可以直达建筑物的中心。

罗宾便是通过那条海底隧道进入怪石堡,并且最终将秘密中的宝贝发掘出来的(关于这部分的详细内情,已经在“怪石堡”中仔细叙述过了。)。他用红笔在秘密的墙壁上写下了这些话:

亚森·罗宾心甘情愿把从怪石堡中找到的所有奇珍异宝,稀有艺术品

全部捐赠给法国政府。但是我必须指出一些附加条件:

必须将这些宝物全部保存于卢浮宫美术馆的一间展览室中,并为那间

展览室命名为“亚森·罗宾室”。

自那之后,亚森·罗宾便从人们的视野当中消失了。

原来,法国政府当局十分乐意接受罗宾的意见,但对所有事情习惯于采取逆反态度的在野党人士,却纷纷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与严辞拒绝。

“哼!法国政府能接受一个盗贼赠予的礼物吗?”

也有人表示:

“在国家建立的卢浮美术宫中,怎么能为一个贼开设一间展览厅呢?还要以他的名字命名?真是无稽之谈!”

虽然法国政府诚心诚意地希望任盗罗宾把他发掘出来的奇珍异宝在社会上公开展出,但是没有将那些在野党成员说服以前,那些宝贝依然保存在怪石堡的地下秘室里。

这些珍宝时时刻刻处于严密的监察和保护之下,有10位经验老到、机灵能干的刑警,日以继夜地轮番大睁着双眼守卫着宝物,与此同时,附近的克恩市的警察局局长,也会一日两次地领着手下来巡视一番。

但是有一天早上,克恩市的警官们依据惯例前来巡视之时,却发现怪石堡中的警卫人员无一例外地昏死在地上。

这些巡警们大惊失色,立刻上前去实施急救措施,直到肯定那些昏昏沉沉的警卫脱离了危险之后,他们才慌忙冲进秘室之中——只见秘室珍藏的珍奇宝贝全都不翼而飞了!

像这样一宗大规模的偷盗案子,光靠一两个人的力量,是绝对办不到的!

警方觉得,这一定是一个人员众多的偷盗集团偷偷进入了地下隧道,抢去了那些奇珍异宝。

为什么他们能找到政府一直守口如瓶的地下隧道呢?他们又是怎样使那些警卫们昏昏入睡的呢?这一切都成了一团无法理清头绪的迷团。

对于这桩离奇的珍宝盗窃案,法国人民既感到惊诧万分又觉得义愤填膺,并对那盗走国宝的胆大妄为的犯罪分子恨之人骨。有些人甚至怀疑:

“也许这又是怪盗亚森·罗宾干的勾当!他曾经表示过,要将那些珍奇宝物全部捐献给法国政府和人民,难道说现在,他要违背初衷吗?”

更有人随声附和道:

“没错!这么大胆细致而又规模宏大的盗窃案,也只有任盗亚森·罗宾他一个人做得出来!”

在国宝被盗案发生的第二天,原本了无踪迹的罗宾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他与巴黎市的警务处长见了一面,提出了查看被盗现场的要求。恰好,警务处长也要到现场去调查一下实地情况,因此,他便准许罗宾与他一块儿去。

罗宾搭乘处长专用的轿车,随着一帮人来到了诺曼底海滨。

只见碧蓝海面的那一端,高高地耸立着一座孤寂的状如鬼怪獠牙般的大石块,那便是传说中离奇的“怪石堡”。

在沙滩上面,车轮的痕迹与人的脚印清晰可辨。当然,在这些痕迹的外边,已经被围上了禁人的绳子和标志以保护现场。

罗宾从车子上下来,在沙滩的四周认真地巡查了一遍。虽然车轮的印迹纵横交错,但是依然可以分辨出是4部汽车的痕迹。沙滩之上遍布着乱七八糟的脚印,大概是七、八个不同的人的。其中有一个异常狭窄瘦小的脚印,罗宾看到之后,纳罕道:

“难道这个犯罪集团当中还有一个女成员吗?”

但是,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向警务处处长汇报了调查情况。

“盗贼最少有7个人,他们是通过海底的地下隧道进到怪石堡里面去的,他们偷了所有的珍宝之后,分别搭乘四部汽车从这儿逃走了。”

两个人肩并肩地穿过海底隧道,来到了空空如也的藏宝室中。

“啊!这真是太过分了!”

罗宾四下打量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四壁,上面什么也没有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叹息……

拉弗尔、提香、鲁宾斯和其他的世界著名艺术家的优秀作品、古代希腊的岩画、雕塑、东方的古玩、佛像……还有其余价值连城的宝贝,全都不见了!

当罗宾的视线定格在墙壁上的某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又惊诧万分了。

原来,在罗宾发现宝藏后刻下的留言旁边,又多了一片字迹清晰端正的文字:

库立夫向法国政府表示深切的崇敬,与此同时,也对于将这些奇珍异宝,以及价值连城的艺术品馈赠给我们的亚森·罗宾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看到这里,罗宾盛怒之下握紧了双拳,平常温柔可亲的双眼,此时此刻,却喷出了狂怒的烈焰……

“实在太不像话了!竟敢用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这分明是在向我挑战!”

罗宾口中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思忖:

“针对这么恶意的嘲讽,我再也不能漠而置之了!我发誓要与库立夫集团一决雌雄,即使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所谓“库立夫(Giffe)”,在法语中的含义是野兽抑或猎鹰的锋利无比的尖爪,也就是对于一切事物都要义无反顾地抓在手中,将它撕为碎片。这就是“库立夫”这个犯罪团伙名称的典故。

绵绵如丝的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天,海岸上沙滩已被水浸湿了,所以,原先慎重保护着的留有车胎痕迹与脚印的案发现场也彻底被破坏了。幸好警局已经在先前就拍了相片,还用石膏仿造了案发现场的情形,因此,对于日后的侦破工作,已经没有什么妨碍和不便之处了。

次日,天放晴光,春雨暂住。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突然出现在罗布尔市区警察局的接待室中。

“我是在山佛尔街上做古董生意的商人,名叫齐伯义。今天早上,有两个面貌生疏的男子到我的店里来了,他们随身带了几幅名画的相片,问我想不想买下来。”

那位老绅士长出了一口气,又接着往下说道:

“我一幅接一幅地往下翻看,突然发现在那些相片中间,有一张相片上的画与近期在“怪石堡’被窃的名画十分相像!”

齐伯义的话让警察局局长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料到,几天前刚在“怪石堡”被偷走的世界名画,居然这么神速地在附近的城市中出现了。这帮亡命之徒未免也大胆大妄为了,太猖獗了……”

“你敢肯定那真的是在“怪石堡’中被盗的画吗?”

“其余的我不敢确定,但那些相片中间确实有一幅原来是保存在“怪石堡’中的世界名画!”

齐伯义信心满怀地说,

“当时把我吓坏了,但我还是镇定自若地告诉他们,说我想见识见识货真价实的东西,那两个男子商计了一会儿,便对我说今天午后他们还会来找我的,说完以后,他们扭头就走了。

“啊呀,错失良机!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哦,不!那太冒险了……起码你也应当派店里的伙计来告诉我们一声啊!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当场抓获那两个亡命之徒了!”

局长激动不已地叫道。

“但是,他们告诉我,今天午后还要来找我的!”

“话是这样说,但我恐怕他们两个起了疑虑,再去你店里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因为一般说来,那些歹徒的警惕性都十分高,只要一感到有些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会加上万分的小心!不过,无论如何,我会派遣部下守候在你的店里,如若那两个歹徒真的再上你的门,我们一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齐伯义离开警局之后,局长便立即与巴黎市区警务处取得了联系,请求他们的支援。

巴黎市警务处马上调来了几位探长和警卫人员,火速奔往齐伯义经营的古玩店,设下了重重圈套。

到了午后,果不出所料,那两名男子又到古玩店里来了,齐伯义见状大叫一声,一下子跑到了店外。

正在这当儿,原来埋伏在店里的警察们立即拥上去,正准备将歹徒绳之以法时,突然,其中一个男子拔出手枪便向他们开枪,击中了警察局长的胳膊,但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抱住了那个男人,另一个男子见状,也只好放弃了挣扎。于是,他们便被监禁到本地的拘留所中,等候审问。

但是,那天夜里,齐伯义的尸体被人在古玩店的后门里找到了,他被人用匕首杀死了。在尸体的胸口上面,别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句话:

库立夫不爱乱嚼舌头的人!

这真是惨不忍睹!究竟这个穷凶极恶的犯罪集团是谁在操纵呢?他们会不会将血淋淋的魔爪伸向无辜的民众呢?……法国人民对此忧心仲忡。

但是也是由于这个缘故,人们对亚森·罗宾的种种猜测与误会片刻之间冰消雪融了,因为每一个法国人都对此深信不疑——怪盗罗宾绝不会伤害老百姓!

那么,库立夫集团究竟处在什么人的操纵之下呢?警局已经耗费了巨大的时间和精力,竭尽全力地对这件案子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但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又过了10余天,警方终于捕获了库立夫手下的两个爪牙,经过严厉的审问,二人终于交代了对齐伯义暗施毒手的罪行。

两名杀人嫌疑者终于落入了法网之中,巴黎市的民众们这才长长了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两名男子马上被押至地方检察处,在那里,检察官忙不迭地搜集两人所犯的刑法,以便于向法庭探诉罪犯,让这两个亡命之徒接受责罚。

“哼!这样的亡命之徒,不处以极刑难平民心!”

市民们纷纷猜测道。

在这段日子里,罗宾一直改名换姓地隐居在巴黎市郊区的一所颇为偏僻的地方。

那是一处离来斯公园不远的旧府邸,在那旁边,几乎再也难像那样与众不同的古老房屋了。

从正门进去之后,一座花团锦簇的大花园,繁盛高大的树木围绕着院落茁壮地长着,在花木掩饰当中,屹立着一座古老而华丽典雅的石头打造的房屋,那正是罗宾在巴黎的藏身之所。

罗宾和他的温柔可亲,诚实忠厚的奶妈住在一块儿。除此以外,府宅之中还聘请了一位厨子和一位女管家。

在白天里,总有几个人来到这里,与罗宾一起商讨与库立夫犯罪集团周旋的策略,他们都希望早一些揭开这个大型盗窃集团的真正面目。

他们布署了许多密探去各地搜寻库立夫集团的情报,他们甚至触及到了西西里岛的地下党,但是仍然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这样一来,库立夫集团越发显得神出鬼没,罗宾也就更对他们恨之入骨,只要一想起那些在“怪石堡”中被库立夫集团盗走的奇珍异宝,他就忍不住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气得怒火万丈。

“哎!这真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罗宾的心中翻腾着,“只有我亲自将那库立夫集团的首脑人物抓住,送他下地狱,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如今,他们的手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实在是罪恶累累、不可饶恕,我发誓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管他们逃遁到哪里,我也绝对不会轻饶!”

他痛下决心。

一天黄昏时分,罗宾在公园旁边的露天咖啡座上啜饮了一杯咖啡之后,徐徐地向家里走去。

那时间,大概是6点钟左右,春天的温柔的落日,斜斜地透过道边的枝叶,射在罗宾宽大雄壮的肩头上。

罗宾一边悠然自得地漫游着,一边往口中叼了一支高级的哈瓦那雪茄,品味着雪茄的美味,缓缓地在街上倘祥。

他顺着草木扶疏的大道向前走着,突然一个年轻男人从他背后冲了上来,差一点撞在他的身上。罗宾凭借着多年来体育锻炼与柔道训练而造就的健壮和矫捷,在一发千钧之际,他及时地躲在了一边。

那个男子似乎正在被谁追赶着一样,他的神情显得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罗宾从他身边跳开以后,他却由于重心失控,一下子向地上摔下去。这一下子够他好受的,好大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

“啊!……先生,很抱歉,真不好意思……我……我……”

年轻男子慌忙从地上爬起身来,马上向罗宾表示歉意。

“没关系!以后,你可要走路稳当一些啊!”

罗宾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一番。看得出来他年纪还不大,只是有一条腿跛了。

罗宾忍不住问他道:

“你怎么了?身上受伤了吗?严重不严重啊?”

那个年轻男子还没回答罗宾的话,一阵紧迫的奔跑声从背后传来。

年轻男子的眼睛里立即又闪出了一片惶恐的神色,他扭过身去爬上了公园外围的铁栅栏,翻进了公园里面,立刻又摔在地上,但他马上又翻身起来,猫腰进了公园中繁茂的树丛之中,随即不见了。

这时候,追随他的人们已经来到近前了。原来是两名警务人员。他们正从拐角处飞快地向这边跑过来,险些撞在罗宾的身上。而后,他们也十分矫捷地从公园的铁栅栏上翻了过去,在里面仔细地搜寻那个年轻男子。过了好半天,仍旧一无所获,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于是他们快速地走远了。

罗宾目送着那两名警员渐渐远去了,相信他们已经离这里老远老远了,他这才弯下腰,看着隐匿在灌木丛中的年轻人。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惑不安,仿佛是一只被猎犬狙击的兔子,他既狼狈又软弱,但是,他却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看到此情此景,罗宾的心中忽而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情,他和颜悦色地对那藏在树丛中的年轻人说:

“不要紧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现在出来吧!”

那个年轻人等待了一会儿,才无奈地钻出了灌木丛。

看他的面貌,至多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生得眉眼秀气,一点儿也不像是胡作非为的暴徒,他蹒蹒跚跚,很费劲儿地从公园铁栅栏上爬出来,怯懦地走到罗宾的身旁。

“年轻人,你的伤很重吧,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罗宾温柔地问道。

那个年轻男子一言未发,只是把头垂了下去,仿佛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来。

罗宾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上前搀扶着他,带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并吩咐奶妈给他送来一杯热奶。

这个男子用两手捧着奶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也许是由于心情波动的厉害,也许是刚才被警察追踪的恐惧慌乱还没有平息下去,当牛奶杯凑进嘴唇时,他的牙齿碰得玻璃杯“喀!喀!”地响。

“你似乎伤得不轻,来,让我为你看一看吧。”

罗宾温和地说道。

他确实伤得不轻,他的左脚踝骨扭了,手掌被擦破了皮,淌着血,而且还混合着沾上的灰土,也许是在他倒地上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奶妈为罗宾取来医疗箱,罗宾接了过来,便动手为年轻男子消毒、涂药和包敷。

突然,罗宾觉得手上热乎乎的,还很湿润,他惊诧万分地抬起头来。只见那位年轻人由于激动而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垂泪。

此时,房间里突然铃声大作。奶妈应声跑去开门,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凑在罗宾的耳际轻声说道:

“门外来了两位警察,他们说找您有要紧事!”

比克娣娃奶妈说着,眼睛里闪着惊慌失措的神色。

罗宾点了点头,镇定自若地向大门外面走去。

只见两名警察等候在门口,他们正是罗宾在公园附近看见的那两个人。

“怎么?出了什么事了?”

罗宾假装惊诧万分地问道。

“真对不起,先生!讨扰了!”

其中的一个警察朝罗宾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客气地说:

“我们两个正在追捕一名嫌疑犯,到了公园旁边,一不小心让他溜走了。我们在附近搜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而这周围只有您的房子有这么宽敞的院落,我们推断那个可疑分子很有可能跑到这儿,藏在您这儿的树林里了,所以我们想在这里找找。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来打扰您,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

罗宾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说:

“好吧,两位请来吧,让我把院子里的灯为你们打开!”

“太感谢您了!讨扰了!”

“哪儿的话!我们老百姓原本就应该与警方通力合作才对,两位请进吧!”

警察们在宽敞空旷的院落里四下寻找,但却没有发现那年轻男子的踪迹。

两位警察无精打采地走到门口,对罗宾说道:

“你们俩能告诉我,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宾十分奇怪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两个正在鄂莫士街一带巡查,忽然看见街上飞驶着一部汽车。本来,我们想以超速为罪名拦住那辆车子,但车子非但没停止,反而拼命踩上了油门,转到另一条街上,企图逃窜。”

他说到这儿,另外一个警察也插了几句话说:

“也许是车子开得太快了!在拐弯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从车子里飞了出来。我们理所当然地要把他抓起来,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家伙摔跤了一条腿,居然还能咬着牙跑掉了。我们觉得那个人很有问题,所以便一气追上来了,但是追着追着却不见了。”

“那是一部什么车呢?”

一直在旁边紧皱着眉毛认真听着的罗宾突然问道。

“哦,是一部十分华贵的汽车呢!”

由于没有达到既定目标,那两位警察便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罗宾扭过身子,返回房间里去。

只见那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地蹲在门口,好像刚才门外的那一幕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他的整张脸抽搐不止,而身子也由于恐惧不住地打哆嗦。

罗宾马上走上去扶起了他,又为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又嘱咐奶妈比克娣娃把他送到楼上的卧室里休息。

次日早上,罗宾坐在餐桌旁边,喝着比克娣娃奶妈为他端来的美味咖啡,心情轻松愉快极了。他顺便拿起了餐桌上面的报纸,想看看近日有无新闻之时,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禁“啊!”地大叫一声,险些把手上的咖啡扔到地上。

只见报纸上面用着醒目的大标题写着一段消息:

塞拉德检查官的夫人格力斯蒂昨夜被暴徒劫持

昨天晚上6点钟左右,格力斯蒂从亲戚家回自己府宅途中,行至自家附近,遭遇暴徒劫持。

据当时在周围巡查的警务人员陈述,统共有三名暴徒,其中有一个人

没来得及坐到车里,而是用双手扒在车门边上逃掉的。白于车子开得飞快,

所以他们没能把那辆车子的车号记下来,只看清了那是一部十分华贵的宾

士轿车。目前,本劫持案正处于全面调查当中。

“宾士轿车?”

罗宾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昨天,那个警察说,有个年轻男人是从这样一辆车子上甩出去的,难道说……

他心里暗自思忖,便起身离座来到二楼上的卧室里。

也许是镇定剂的药力还没有过去,因而那个年轻男子还在床上,甜美地沉在梦乡之中。

罗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无论怎样观察,他都不像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暴徒。于是,他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天夜里,罗宾把晚报摊开在面前,又一则新闻让他大吃一惊:

塞拉德夫人之死

今天早上,9点钟左右,一位工人发现了一具女尸扔在布罗纽森林公园的排水沟内。

这具女尸大约是一个30岁上下的少妇,她被人用手枪一枪击中脑袋而毙命的。后来,经警方辨认之后,才知道她正是塞拉德检察官的结发之妻格力斯蒂夫人。

此外,警察在死者的上衣领附近,找到了一张写着红色字的纸片,内容是:“库立夫一定要报仇雪恨!”

“西西里岛上来的人性格倔强执拗,而且复仇心十分强烈,说不定库立夫正是西西里岛上地下党中的一个团派吧!”

罗宾心里暗自揣度着,将手里的晚报轻轻放在桌子上,又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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