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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宝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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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匪夷所思。
  老刘这个向来谨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写完物品清单,又看了一遍,忽然想到得把头灯带上。
  他记得,郑海说霍老师在一个小村子里养病,说不定到了农村,头灯手电之类的东西会派上用场。
  他从壁橱中拉出一个大登山包,那是他和李雷参加“疯狂野人”组织的户外探险活动时买的。没用过几次,可却磨得很旧。
  果然,那只简易头灯就在包的夹层里。转动开关,不亮。
  看样子还得去买几节电池。
  出门买完了电池,袁方独自走在街上。
  这会儿他似乎找到了心情失落的原因,吴璇的电话和短信到现在也没来。
  莫非她又收了新病人走不开,或是临时有了其他事?
  “哪捡的?”郑海站在院里,指着黑色相机套厉声问自己的侄子。
  傻小子嗓子含混不清地哼唧着,不住用手指院外。
  “外面捡的?”郑海又问。
  傻小子憨憨地点头。
  郑海转头和袁方交换了下眼色。袁方一仰脖喝掉粥底,撂下碗,背起了挎包。
  “走,给我们带路,”郑海态度和蔼起来,一指袁方,对傻侄子说:“到了那儿,这个叔叔给你照相。”傻小子手里还攥着木棍,挪动身子向门口蹭去。郑海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不许跑,好好走!”
  郑海叫王大虎留下照应董老先生他们,随后和袁方出了院子。袁方特意紧了一紧旅行包的扣袢,确认相机不会轻易掉出来。
  傻小子走得飞快,三人顺着山路盘上盘下,不一会就出了村子,来到一条几近干涸的小河旁。沿河床又走了一阵,进入一个林木参天的山谷。道路越来越崎岖,袁方走得浑身冒汗。他心里越发疑心,刘汉唐真会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么?
  几乎没了路,一个陡峭的碎石岗横拦在前方。可傻小子的脚步却没停。
  “这是什么地方?”袁方问。
  “不知道。”郑海摇头。他有点怀疑傻侄子是在胡闹。
  三人艰难地翻过碎石岗,又是一片峡谷。河道在这里完全干涸。
  “呵呵呵……”傻小子突然欣快地叫嚷起来,闪身钻进一大片灌木之中。
  郑海和袁方也跟着钻进去。灌木之后,却是一片豁然开朗的空地,傻小子蹲踞在一块巨石之上,用木棍不停地敲着石头,嘴里连哼带唱。
  那块椭圆形的石头足有一人多高,三四人宽,多一半掩藏在灌木之中,露出的一半显得很光洁。
  巨石一个侧面朝向河道,另一侧紧紧地贴在谷底的山体上。郑海不理自己的侄子,绕到了巨石的侧面,拨开密密匝匝的灌木丛。突然大叫道:“哦,这儿有些名堂。”
  袁方也跟过去,发现原来巨石并非紧挨在山体上,在巨石与山体间竟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动口大概有一米来高,恰好被巨石和灌木遮挡住。
  “呵……呵!”傻小子更加兴奋地吼叫着,跳下巨石,伸手去抓袁方的挎包。袁方忙闪身躲开。他知道傻小子想照相了。正想拿相机,忽然注意到洞口前一片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黑漆漆的洞中。忙想指给郑海,郑海却先惊道:“哎,这是什么?”说着,俯身从石头缝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只黑色的相机镜头盖。
  袁方要过来细看。一眼就认出镜头盖上的商标,正是刘汉唐的相机的牌子。他几乎敢肯定老刘的相机就是在这里摔坏的。镜头盖掉进了石缝,而相机套却被四处乱跑的傻小子拣到了。他把镜头盖收进挎包,指着地上那片脚印对郑海说:“好像是新踩的。”
  在一边的傻小子早就急了,乱嚷嚷着,比划着拍照的姿势。郑海没理他,端详着地上的脚印。忽然,他一把扭住侄子,扳起他的一只脚板与地上的脚印对照,然后摇头对袁方道:“不是我侄子的。”松开了傻小子,又说:“会不会是霍老师他们的?
  郑海刚一放手,傻小子喉咙中发出一声尖叫,使出蛮劲,用木棍狠命劈打了一下巨石。不等郑海和袁方说话,他已撒腿钻出了灌木丛。郑海懵了,苦笑了一下,悻悻地对袁方说:“见鬼了!准是嫌咱们骗他了。他就喜欢照相。”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行,我得把他送回家去。这小子一犯起倔来很麻烦……”
  “没事。”袁方说,“我在这儿等你。”
  袁方早就看出郑海其实并不讨厌他的傻侄子,只是在外人面前非要装出一副厉害的样子。他这么做更像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
  “等我!”郑海匆匆钻出灌木。
  谷底很凉,袁方身上很快就没了汗,衣服贴在脊背上凉飕飕的。他靠在巨石上,头脑中一片混乱。
  干街村?一个又穷又破又偏僻的小山村,可偏偏有人对它情有独钟。一个是霍州的历史教师,一个是《谜境》杂志的记者,莫名其妙地聚首在此。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两个人又来干吗?莫非真像董老先生所说,是找蜚廉墓么?继而又奇怪地想到,蜚廉的故事是他听到唯一一个与唐朝历史无关的故事。听多了唐朝历史,换换口味倒也可以。
  他抬起眼皮,看着灌木掩映下黑漆漆的洞口。
  ――莫非眼前这个山洞就是蜚廉墓么?
  忽然,传来一阵隐约的撞击声。袁方愣了一下,侧耳倾听,声音像是来自那个山洞之中。等他趴到洞口细听,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杂乱的脚印上,忽然醒悟过来:
  脚印肯定不是霍子辉等人的。这里刚下过雨,旧脚印就是不被雨水冲干净,也绝不可能如此清晰。
  ――难道有人刚到过这里?他的心头一紧。
  犹豫了一下,袁方决定进洞看看。他从挎包中取出那只大号的数码相机和头灯。戴好头灯,把包放在岩石上,俯身钻进山洞。之所以把包留在外边,是为了给郑海一个信号,说明自己没有离开。
  头灯的光束照亮迎面一块岩石,在那块高亮度的岩石四周是诡秘难测的黑暗。脚下很湿滑,每迈一步都必须小心。袁方一手攀过岩石,一手护住胸前的相机。山洞开始的一段低矮狭窄,曲曲折折,走了不到十几步,已转了两个弯道。第二个弯道转过来,前方的通道骤然缩窄,只能蜷身钻过。他奇怪地发现,这里地上满是碎石屑。再往里面走,洞的走向稍微向上倾斜,空间变得宽阔起来,不知不觉已能直起身子。
  他放慢脚步,松弛了一下绷紧的身体。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猛烈的击打声,巨大的回声震得他几乎要聋了。看来刚才在洞口听到的声音确实不是幻觉。难道这里有矿工在开矿?他怀着巨大的好奇心加快前进的步伐。又走了十几步,前方“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又突然停了。寒冷的洞穴中一片死寂。
  前方出现两条岔路。左边的通道依然宽大,里面还有光线晃动,右边的路低矮黑暗。袁方关掉头灯,蹑手蹑脚地走入左边的通道。这条通道越走越宽,并排走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洞顶也越来越高,现在就算跳起也摸不到洞顶的岩石。又出现了一个转弯,晃动的光线投映在转角处的岩壁上。
  袁方扶着冰冷的岩石屏息凝神片刻,然后转过弯道。
  一个宽敞的石头大厅。
  大厅的底部被一块突起的岩石遮挡住,跳动的光线从下面映照上来。袁方悄悄摸索到那块突起的岩石边上,俯身向下观看。心里虽有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
  一个矮墩墩的男人手举火把,背对袁方,正望着洞底的一面石壁出神。那人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发觉身后有人在窥视他。在他旁边的岩石裂隙中插着另一只火把。两只火把将石厅照得通明。石厅的地面距袁方呆的位置大概有一米来高,相当平坦开阔,好像一个可以停下四五辆小轿车的停车场。袁方注意到在他藏身的岩石边上,有一道石砌台阶可以下去。石阶的存在,说明这个洞穴曾经被人工改造过。
  再次把目光投向洞底那人。那人离他有十几步远,穿一件深蓝色长袖运动风衣,头发稀稀落落,头顶正中一片光秃秃的区域被火光照得分外明亮。在他脚下丢着一把铁锤和一只铁钎,一地都是碎石屑。他全神观察的是一块略微向内凹陷的长方型石壁,宽大而光滑。袁方定睛观瞧,石壁上有一幅巨大的赭红色岩画。
  岩画上的图案很古怪。袁方起先以为是一只羊,但细看又觉不是,只能说是一只羊形怪兽。怪兽除了犄角长得像羊以外,其他部位都不伦不类的,只有一只眼睛,身子轻巧像一只小鹿,尾巴曲里拐弯地又像条蛇,脑袋上尖嘴缩腮,又像是一只大鸟的脑袋。合在一起,不折不扣一个四不象。
  袁方注意到,其实吸引洞底那人目光的并非岩画,而是岩画下方并排着的两个碗口大小的石洞。
  那人看了一阵,忽然伸出右手去探右侧的石洞。没等袁方看清,那人便发出了一声痛楚地尖叫,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将手缩了回来。因为疼痛,他不停甩着手,跳跃着,左手的火把也早已掉在地上熄灭。石厅内骤然暗了下来。
  袁方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那人还在拼命甩动右手,又用左手不停扫落粘在右手上的一团白腻腻的东西。那些东西纷纷掉在地上,四下爬动。袁方瞪视着,终于看清楚了。是虫子!
  此时,很多白色小虫源源不断地从岩画下的一个石洞中爬出来,爬到那个人手上,身上。那人回身要跑,一抬头恰好和袁方目光相对。那是一张惊恐万状的面孔。
  这时,袁方也不知所措,他不知是该帮着这个人,还是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忽又闻见一股恶臭味,呛得他险些晕倒。就在这混乱的时刻,袁方只觉身后有脚步声响,紧跟着后脖颈便受到沉闷的一击,痛楚和麻痹向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忽明忽暗的火焰在眼前熄灭了。
  眼前朦朦胧胧地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然后是两张三张更多,都长着大大的眼睛、乌黑的长发,又都是一言不发,笑容僵硬。袁方竭力振作精神,想从这些漂亮但无生气的面庞中辨认出哪一个是自己熟识的,甚至希望找出哪一个是吴璇。可努力失败了,躯体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牢牢控制着,眼前逐渐又变得一片迷溕。
  一阵清冽的刺激直击冰冷的腹腔,袁方又一次睁开了眼睛。这次依然看到了女人的脸,只有一张。和先前见到那些女人不同,这是一张憔悴衰老的脸,鬓边依稀几丝白发,没有笑意,眼神木然却很真实。
  “慢点喝。”女人的声音很温和,又有些忐忑不安。
  涓涓不断注入胃中的东西应该是水。很凉,也许是井水。袁方周身的血管因这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而收紧,大脑也在这样的刺激中迅速清醒起来。
  “我是怎么了?”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醒了。”一个青年男子的面庞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这个人是郑海。刚才给自己喂水的女的是郑海的堂嫂。袁方记起来了。然后又记起,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小山村里。
  女人从袁方头上取下一条毛巾,转身出屋。
  “见鬼,真吓坏我了。”郑海拍着心口说,“袁记者,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方没吭声,转动眼珠向四下看。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房间,,所有家具都是暗褐色的,墙上几幅美人头挂历是唯一的装饰,她们黑发明眸,但笑容僵硬。董老先生和王大虎也在,两人都在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还有那个目光呆滞的老太太坐在炕头,怀里搂着她的傻孙子。
  “真是见鬼了!”郑海焦急起来,“快告诉我,你在山洞里遇见啥了?”
  袁方伸手摸摸后脖梗子,一阵钻心的疼痛。在脖颈和枕骨相连的部位肿起一个高高的硬结。
  “我想,袁记者一定被人打了闷棍。”坐在一条长凳上的董老先生忽然慢条斯理地开口。
  “谁打了我?”袁方气冲冲地想坐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身体不太听使唤。
  看到袁方有了正常的反应,郑海反倒放心了。他解释道:“刚才我把侄子送回村,又跟董老先生和大虎说起山洞的事,他们都挺有兴趣,我们就带上手电一块去找你。到那块大石头跟前,就见你的的旅行包扔在草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我们怕你出事,赶紧进洞。结果在一个石头大厅里发现你躺在地上……”
  “这么说你们没看见袭击我的人?”袁方气恼道。
  “是啊,”郑海双手一摊,“我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相机呢?”袁方像被火烫了一样惊问。
  “别怕。”郑海微笑着从身边桌上拿起相机,递给袁方。
  袁方检查着。相机的塑料外壳被磕掉一个小角,幸运的是,还能正常工作。好险,差一点他就重蹈了刘汉唐的复辙。接着,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团混乱的意像:举着火把秃头人,古怪的岩画,还有许许多多的白色小虫……
  “那个山洞是什么地方?”袁方问众人。
  “你看到石厅里的岩画没有?”郑海反问袁方。
  袁方点头。“好像是一只羊。”
  郑海望了眼董凤歧,对袁方说:“董老说那东西就是蜚廉。”
  “什么?”袁方吃惊不小,“那个洞真是蜚廉墓?”
  “不。”董老先生摇头说:“我感觉还不是。”
  袁方疑惑地望着老头。郑海在旁撺掇董老先生道:“您再给我们说说。”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还记得我讲的:蜚廉在霍山向天帝祈祷以后,天帝曾赐给他一只石棺。这也就是说,在蜚廉墓中应该有个非常明显的标记――石头棺材!可是那个山洞里却没有。”
  袁方回想了一下,说:“山洞里有两条路,我只走了其中的一条,另一条你们去了吗?”他想提醒董老先生,也许石棺在山洞的其他地方。
  “我们都走了。”郑海说,“另一条路什么也没有,尽头是一面带很多小孔的石壁。”
  袁方问董老先生:“既然那个山洞不是蜚廉墓,那为什么您又说岩画上的怪兽是蜚廉呢?”
  “这个嘛,”董老先生一笑说,“古书上说,蜚廉既是纣王的臣子,又是一种怪兽。它生得鹿形蛇尾,雀头羊角。岩画上的怪兽恰恰就是这个模样,所以我说它是蜚廉。”
  袁方既觉有趣又觉荒诞,不禁暗笑。没想到飞廉居然生有如此异相。“那么,蜚廉像出现在那个山洞里意味着什么呢?”他追问董老先生。
  “要想搞清这个问题,得先弄明白另一件事。”董老先说着,转向郑海,“小郑,你先给他说说‘干街村’名字的来历。”
  郑海一愣,忙说:“哦,这个我熟。干街村的名字是因其干旱少水而来。――据说当初李世民行军路过此地,他和部下都口渴难耐。四处找水,可却怎么也找不到,村里人为避战乱也没有人出来送水的。李世民一怒之下,就诅咒这个小村子以后永远缺水。皇帝是金口玉言了,一句话出口,干街村从此就成了一个干旱缺水的村子。”说完,不解地望向董老先生,“怎么啦,这和蜚廉又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既然在传说中,蜚廉能化身为一只怪兽,那它就有些古怪的特点。古书上说它‘能致风雨’。什么叫‘能致风雨’?就是能呼风唤雨。”董老先生解释道,“你们想想,李世民诅咒干街村的故事不可能是真的。只能说明,这里历来就是个干旱少雨之地,说不定在殷商时代已经如此了。那时候,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在山洞中画下蜚廉的形象,然后向它虔诚祈祷。目的呢,只有一个――祈雨!”
  “噢,原来是这样。”郑海恍然大悟,又自语道:“就是这个‘能呼风唤雨’的蜚廉形象也太怪了点。”
  董老先生又说:“其实在最古老的传说中,蜚廉的形象很简单,就是一只神鸟。只是到了稍晚一点的传说里,它的形象才越变越复杂,慢慢成了山洞里那种四不象的怪兽……”
  这时,郑海堂嫂端着一盆热水又进了屋。从盆里拿起一条手巾递给袁方。“来,再擦把脸吧。”
  袁方接过毛巾在脸上抹了几把,又轻轻擦了擦脖颈。就在抬手之际,他忽然看到右肩膀上有一块比指甲盖还小的圆形疤痕,不由心中一惊。仔细看了看,那块疤痕的边缘泛红,中心有两个针孔大小的齿痕。用左手碰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差点让叫出声来。
  顿时,他想起吴璇提到的刘汉唐身上的奇怪伤痕,感觉一下从摩天楼顶上掉了下去。
  董老先生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想那个山洞只是古人向蜚廉神祈雨祭拜的场所,真正的蜚廉墓还另有所在。”
  郑海疑惑道:“也不知霍老师找没找到真正的蜚廉墓?”
  三个人说了半天话,王大虎却一直蹲在那儿闷头抽烟,像是琢磨着什么。
  “您看这是怎么回事?”袁方抬起右臂让董老先生看那片圆形疤痕。
  董老先生刚一看,脸色陡然一变,惊道:“啊,怎么,你身上也会有……”
  “我刚发现的。”袁方答道,“――还有谁身上有这个?”话没问完,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霍老师。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在他的左臂上有一块小疤痕,跟你这块差不多。”
  王大虎敲了敲烟袋锅,凑过来看了看,说道:“哦,这个俺见过。有个和霍老师一起探山洞的小子,叫邓林,他腿上也有这样的疤痕。”
  “剩下那两个人呢?”董老先生追问道。
  “那两个俺没留神。”王大虎有点惭愧地说。
  “我的同事刘汉唐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疤痕。”袁方补充道。
  郑海醒悟道:“这么说,凡是到过那个山洞的人身上都有这样的疤痕了。真是见鬼了。”
  “哼,”董老先生冷笑一声,反问郑海道,“你、我、大虎都进山洞了,你倒是把你身上的疤痕让我瞧瞧。”
  郑海一时语塞。
  “你这疤痕是怎么来的?”董老先生问袁方。
  袁方努力追忆在他昏迷前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情。他想起来了,当举火把的家伙把手从石壁上的小洞中抽出来时,有很多白色小虫从洞中涌了出来。那人惊骇得连手里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小虫子,”袁方说,“一种白色的小虫,有很多。”
  “白色小虫?”郑海疑惑道。
  “对,我看到洞底有个人举着火把在看石壁上的怪兽图案。后来他把手伸进画像下边的一个石洞,接着就发出一声惨叫,立刻把手缩回来。一群白色的小虫从那个石洞里不断地爬出来。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挨了一下,昏过去了。”
  “我们怎么没看到白色小虫?”郑海奇怪道。
  “你们看到怪兽画像下面的石洞了吗?”袁方问。
  郑海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有一个石洞,哦,是两个,里面都塞满了碎石片。我们都只顾着把你弄回来了,也没大理会。”
  “幸好你们没碰,”袁方惊道,“白色小虫就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说了半天,反正我们都没看见你说的白色小虫。”郑海说道。心里暗自怀疑袁方所说的情形,是不是在遭人袭击后产生的幻觉。
  正在这时,王大虎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哼,俺知道是谁干的了!”
  其他人都被他冷不丁的举动搞懵了,奇怪地望着他。
  王大虎问袁方:“你在山洞里都见到啥人了?”
  “一个举火把的男人。矮墩墩的,穿一身深色运动服。”袁方回想了一下,又补充说:“对了,头顶还有点秃。”
  “他娘的,就是这小子,俺猜得没错!”王大虎愤愤地说。
  “到底是谁?”郑海急问。
  “还能有谁?兴唐寺村的贾信!”王大虎说,“那小子就是矮个秃顶。”
  “贾信?”郑海想想,说道:“是那个文物贩子吗?”
  “俺说的就是他。”
  “哎,不是说那个小子自从上次被政府宽大处理以后改行做正经生意了嘛?”郑海说。
  王大虎冷笑道:“啥正经生意?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你想想,要不是靠盗卖文物发家,在那样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村里,怎么就他一个富得流油。”
  “你怎么想到他了?”郑海问。
  王大虎狠狠吸了口烟袋,吐出呛人的烟雾,对郑海说道:“刚才你俩吃饭时,你一跟俺提‘蜚廉墓’,俺就听着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俺现在想起来了,那天俺到邓林家送药……”
  “邓林是谁?”郑海插话问道。
  “就是刚说的那个腿上有疤的小子。那三个得了失魂症的小伙子中有他一个。”王大虎接着讲道,“那天,俺在邓林家忽然碰上贾信这家伙。俺当时就纳闷,贾信大老远跑干街村来干吗?俺问他来干啥。他说,邓林是他朋友,听说邓林病了,过来看看。俺当时也没多想。后来给邓林诊脉的时候,又听贾信那小子和邓林他老婆在外边嘀嘀咕咕,说到‘墓地’啥的。俩人嘀咕了一阵,贾信就走了。俺诊完脉,就问邓林他老婆,贾信跟她说啥了。邓林他老婆说,贾信问她,邓林生病前去哪了?她答不上来。贾信又问她邓林是不是去了一个叫‘廉蜚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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