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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宝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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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了。邓林他老婆说,贾信问她,邓林生病前去哪了?她答不上来。贾信又问她邓林是不是去了一个叫‘廉蜚墓’的地儿,她还是说不上来,贾信没说什么就走了。邓林他老婆又反过来问俺,啥叫‘廉蜚墓’。俺说俺也不知道。今天听你们这么一说,俺才明白,哪是什么‘廉蜚墓’,该是‘蜚廉墓’。这下我就明白了。说不定在邓林没犯病之前,他已经把霍老师到干街村找‘蜚廉墓’的事告诉贾信了。”
  王大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贾信这鬼小子来干街村哪是看望朋友,肯定是惦记着搞点掘坟刨墓的勾当。这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听完王大虎的话,郑海问道:“贾信那小子有车么?”
  “有,一辆挺旧的箱式小货车,他到哪都开着那辆破车。”王大虎说,“你问这个干啥?”
  “见鬼!这就对了。”郑海冲董老先生和袁方说道,“我们在村外看见的那辆货车一定就是这小子的!他一定是带着帮手偷偷又来了。”
  “兴唐寺村在什么地方?”袁方问道。他在床上坐不住了,起身下了地。
  “在霍州市南边,往洪洞的方向。”郑海说。刚说完他就有点后悔,莫非这个袁记者想找贾信报仇不成?
  “贾信就住那个村么?”袁方又问。
  “是。”王大虎说,“他一直住那儿。他家那块地儿原先就是兴唐寺村的土地庙。这小子挺有钱的,买下了那块风水宝地,翻盖成自家的院子。”
  听到“兴唐寺”这名字,袁方不禁想到了评书《兴唐传》。问众人道:“听这寺名,怎么像是和唐朝的兴起有关?”
  “哐!哐!哐!”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两天来,窗外的主要色彩从绿色变成了黄色,又从黄色变成了灰色。车子在遍布砂石颗粒的戈壁滩上行进着,如同漂浮在深邃的海洋里,不知哪里是起点,哪里又是终点。
  时飞和老师的交谈变得越来越少,晕车的痛苦早已将蓝奇教授折磨得痛苦不堪。时飞只好又给老师再次服了安眠药,让睡眠来帮他来解除痛苦。漫长的静默给了时飞更多思考的时间。他又瞟了一眼后视镜,那一脉气势壮美,连绵不绝的沙山正慢慢远去。
  三危山,它也算是甘肃境内的一处名胜了,但它的声名却完全被它环抱下的那片石窟所淹没。莫高窟,那是父亲怀有浓厚眷恋之情的一个地方,老人家曾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而时飞那个专门研究石窟艺术的姨妈沙盈也是那个地方的常客,直到现在,那里还有一间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画室呢。
  时飞以前曾很纳闷:为什么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后姨妈沙盈都那么热衷于那些古代的石窟壁画,而自己却始终找不到那种热情呢。对他来说,那些东西充其量只是他在工作中的操作对象而已,就像一个清洁工必须要面对地上的灰尘一样。他可以把自己的操作对象了解得很清楚,但却不可能倾注情感。
  可是近来,时飞发觉自己的心态已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不再像原先那样,在潜意识中刻意要与父亲的好恶和是非观较劲了。他开始感悟那些他曾熟视无睹的东西,也开始思索它们存在的意义。他好好想过,这样的转变都是从他下决心追溯父亲的梦想,为老人洗清背负的骂名的那一刻开始的。
  两只石像和一笔被它们护卫的宝藏――这是多么荒谬的想法啊!
  他向来对此嗤之以鼻。就像京城博物馆的大多数人一样,他也认为所谓“门神宝藏”不过是老迈的父亲编织的一出幻梦。老人不过是借此排遣孤单寂寞,自欺欺人地夸大他的研究价值而已。可就在父亲突然离去以后,不知为何,他在一夜之间开始重新体会这个老人,琢磨老人的思想和所有古怪的想法。至今他也不完全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也许父亲的离去让他感到,剧烈的观念冲突因为一方的突然消失而完全失去了意义。而就在那个时刻,童年时那令他无法释怀的孤独感却又一次降临了。
  一天,他独自回到父亲的住处,整理老人的遗物,潜心阅读父亲留下的每一页手稿和每一篇随笔。那是他头一次静心体会老人的内心世界。直到那一刻,他才突然发现,也许谬误的人不是父亲,而是自己。他从那些零散的,但数量惊人的笔记中提炼出一条重要信息:门神宝藏的确存在!它就藏在西域的戈壁荒漠中。就在最后一次寻找石像墓地的考古行动失败后的某年,父亲不顾他人的冷眼,又曾经去西域孤身踏勘,并把考察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虽然那一次依然是无功而返,但在那些笔记中说,父亲却说他已经很接近目标了。
  父亲在笔记中还提到,《西游记》这部书的第八十一回中隐藏着一些重要信息,对找到门神宝藏的埋藏地会很有帮助。此外还有几个元素异常关键:两只门神石像和一只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石头指引物。
  也就是在那一刻,一个念头在时飞的心中萌生――他一定要为父亲圆梦!
  为了这个目标,时飞开始默默做着准备。他成功地回到了京城博物馆工作,成功地跟随父亲的老同事蓝奇搞课题,又成功地参与了石像的复原工作。
  在时光教授去世后,没有谁还会相信“门神宝藏”的奇谈。当时飞向鲍天羽委婉提出寻找门神宝藏一事时,立即遭到了鲍天羽无情的驳斥。鲍天羽说,他绝对不会在这件荒唐透顶的项目上投入一分钱,也绝不会答应属下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过时飞不在乎这些,他认准了的事就一定会做。他早就想好怎么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袁方跟着众人一起来到院里,郑海的堂嫂已把大门打开。
  来客是两个人,一老一小。老者身材高些,狭窄的肩膀上顶一颗硕大的头颅,一双眼眯缝着。年轻的是个中等个,神情木讷,手里提着个一只带红十字标记的褐色皮箱,紧跟着老者。
  听到郑海尊敬地称岁数大的人为“常大夫”,袁方才知道这人就是房晋一执意要请的矿卫生院的医生。相互做了介绍后,袁方得知,跟在常大夫后面的年轻人是他的学生小蒋。常大夫告诉郑海,房晋一因为生意上有点急事,一时脱不开身,他只好和小蒋先来村里。看到董凤歧也在,常大夫似乎有一丝不快。他又跟众人寒暄了几句,便说要去看看霍子辉。
  进了西屋,来到霍子辉的床前,常大夫叫小蒋从药箱中帮他取出听诊器、体温计和血压计,给霍子辉做起了检查。
  趁着常大夫给霍子辉做检查的当口,董老先生轻轻拍了拍郑海的肩膀,让他到屋外说话。郑海跟着董凤歧出了屋。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一阵子,郑海又回屋把袁方叫了出来。
  郑海对袁方说道:“我晚上还有应酬,所以现在必须得走了。董老先生说,刚才给霍老师用了针刺治疗,对病情也能起到少许缓解。至于另外三个病号,他已经把针刺的方法教给王大虎了,大虎知道该怎么做。董老先生要回村拿些草药,明天一早再搭我的车子来干街村。这边呢,好在常大夫来了,王大虎也能帮上点忙,我们走了也能放心。――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袁方想了想,说:“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还是跟你们一起下山吧。”
  忽然,董老先生忧心忡忡地袁方说:“袁记者,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一说。”
  袁方看着董老先生严肃的表情,不知道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你身上的疤痕……有点……这个……”董老先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被刚才来的两个人一搅和,袁方把疤痕的事都给忘了。听了董老先生的话,他也不免再次紧张起来。疤痕和怪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必然联系,莫非自己将是下一个失魂症患者?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该怎么办?”袁方问董老先生。
  董老先生面露难色,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药方,你下山后赶紧去抓一副,就当是有病乱投医吧。”
  “这个药方能管用吗?”也许因为太心焦,袁方并没意识到他的话不够礼貌。
  董老先生倒不在意,承认道:“我说了,除非找到伏火之丹,其他办法都是权宜之计。”
  袁方一时感到手足无措了。他现在的心思很乱。一会儿痛恨自己进山洞的举动过于冒失,一会儿又想那块疤痕也许只是块普通伤痕罢了。
  “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和我们一起下山就快收拾东西。”郑海对袁方说。
  袁方这才回过神来,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用,一切都等下山再说吧。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头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袁方的东西都放在刚才他苏醒过来的东屋里。整理好了旅行包,袁方发现那两个偷袭他的人到还给面子,什么都没少。忽然,他又想到了一样东西――霍子辉的那张霍州军用地图。此时,一个计划正在他心中暗暗形成,而那张地图将会对他的计划很有用。
  他对郑海提出想暂借那张地图一用,郑海想都没想就替霍老师答应了。
  走之前,郑海和袁方要跟常大夫礼貌性的告个别,同时也想听听常大夫的诊断结果。两人进了西屋。常大夫正在给霍子辉测血压,随着他不断挤压手中的压力球,血压计上的汞柱一点一点地升高。两人静静伫立在一旁,等到常大夫忙完,郑海才很急地问:“怎么样,您看霍老师他到底……?”
  “以前有人给霍老师看过病吗?”常大夫问道。
  “村里的医生给他看过,开了些汤药。刚才董老先生也瞧了,给霍老师扎了几针。”
  “太不像话了。”常大夫忽然不满地说,“村里的土医生能行吗?”
  王大虎一直没出屋,这时就站在霍老师床边。听了常大夫的话,表情极为尴尬。常大夫也没想到,他所说的“土医生”就是这个一直没吭一声的大胡子。
  常大夫接着说道:“霍老师的病很厉害。我都听说了,他时断时续的发热,而且已经反复有四五天了,我想他体内可能有炎症。不过在没有进行实验室检查前,我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他转头看了一眼小蒋,问道:“带解热镇痛药了么?”
  “带了一些阿斯匹林。”小蒋答道。
  “先给患者服两片阿斯匹林,然后在给他补充些营养液,把我们带来的葡萄糖粉用上。另外再给患者加一些抗生素。”吩咐完之后,常大夫转身问郑海:“能不能尽快安排霍老师下山?”
  郑海无奈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里的山路太不好走,何况除了霍老师,这里还有另外三个病人……”
  “什么!”常大夫一听,勃然大怒,“为什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就霍老师一个人呐!那三个人在哪?”
  “都在他们自己家。”郑海赔着笑脸说,“他们的病和霍老师一样。”
  常大夫又是一惊。“你说这几个人得的是同一种病,你敢肯定吗?”
  “是的。”没等郑海答话,不知什么时候又走进屋来的董老先生接过话茬,“依我看,他们得的这病不是流感,而是一种怪病。乡下人叫做‘失魂症’。”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听不惯这个叫法。要是换个说法嘛,我觉得应该就是一种很少见的传染病。”
  常大夫没说话,眯缝起双眼看着董凤歧。
  董老先生接着对常大夫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西药能治这个病,反正合适的草药我还没找到。另外,不管你信不信,我得告诉你一个情况。乡下人传说,要治好这个病,除非找到一种特别的药才行。”
  “什么药?”常大夫问。
  “一种称作‘伏火之丹’的药。至于它是什么,还没人说得上来。”
  “哈哈,”常大夫轻蔑地一笑,“这也太荒谬了吧!董老先生您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吧?”
  “先不管那个了。”董老先生走到霍子辉床头,举起霍子辉的左臂,指着他肘部的一个疤痕说道:“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常大夫低头,眼睛都快贴到霍子辉的胳膊上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好像是虫咬的?”
  袁方这才发现,这个总爱眯着眼的医生大概视力有点问题。
  “我和你的看法差不多,疤痕是虫子咬的。”董老先生说,“我有个想法――这个怪病可能是昆虫传染的。”
  常大夫笑了,说道:“判断是不是传染病要靠完善的检查,随便下结论毫无意义。我想,当务之急是给这里的所有病人提供基本的治疗。鉴于目前这种紧急情况,我要让小蒋马上回霍州,领一支医疗队过来。”
  众人听了常大夫的话,都无语。袁方暗想,常大夫说得也在理,病人这样耗在山上绝对不是个事儿。
  “好吧,”郑海对常大夫说道,“我们正想跟您告辞呢。不如这样,让小蒋跟我们一道下山去找医疗队。您自己呢,只能在山上忍一宿了。”
  常大夫微微一笑,说:“那没什么,我既然来了,就得把病人照管好。”转脸对小蒋说:“你回去让医疗队尽快上山。”
  “现在吗?”小蒋说。
  “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常大夫脸色一变,“记住,多带些药品回来。”
  小蒋不敢言语了。常大夫拿出一张处方纸写起他要让小蒋带的东西来。
  郑海俯身从床下抽出霍子辉的藤条箱子,取出那张地图递给袁方,不解地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袁方一笑说:“别问了,我保证完璧归赵就是了。”
  郑海现在的心情很不是滋味,他对带袁方上山一事懊悔不已,毕竟这位客人的意外受伤和自己的疏忽脱不了干系。虽说到现在为止,各种关于失魂症的说法全都真伪难辨,但从霍老师一干人发病的情况来看,但凡身上有不明伤痕的人没一个能躲得开。一个痛苦的结论就摆在眼前: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将是下一个失魂症患者!
  活见鬼,事情怎么越变越糟了呢?郑海一边开车一边想。
  路上,郑海偶尔会通过后视镜看看袁方的表情。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始终一言不发,凝望窗外。郑海恼恨地拍了一下那个破收音机。他真想放点音乐,好让袁方暂时忘了恐惧,可是就这么点忙他也帮不上。前方,小蒋的小轿车比他的好,很快就没了踪影。
  最让郑海不理解的是,袁方并没听他和董老先生的建议,跟着小蒋去霍州市里的医院作处治。他又以为袁方是想跟随董老先生回贾村,让董老先生用草药和针刺来治疗一番,但也猜错了。袁方居然说,他要去趟兴唐寺村!郑海真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袁方又开始连续发问了。他似乎忘了被虫子咬伤的事,一个个问题都集中于一个地方――兴唐寺村。
  郑海和董老先生把各自了解的情况一点不落地讲给了袁方。他俩暗中都希望,交谈能让分散袁方的心情,让他好受一点。但两人也全都在想,继续调查下去是袁方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他们见奉劝了几句没有奏效,也就不再说了。
  回到霍州市,郑海不得不和袁方董凤歧告辞。他和董老先生约好:
  明天一早他开车去贾村接董老再上干街村。董老先生决定坐小公共汽车回贾村,临走时,又问袁方用不用到他家歇上一晚。袁方婉言谢绝了。袁方说,明早他会再和两个人联系。郑海和董老先生都明白,袁方这是执意要去兴唐寺村了。对这种倔脾气的人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三人分手后,袁方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六点。
  天光虽然还亮,但暑热已消退了不少。他站在昏暗的街道一角,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不知从哪里忽然袭来一阵凉风,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袁方看到手机上有条短信,是吴璇发来的,发出时间是下午三点。他又是高兴,又是为没能及时阅读而懊恼。
  短信里,吴璇先是问袁方在霍州一切可好。再就是说,新的实验室检查报告快出来了,她寄希望这次检查能确诊刘汉唐的病症。其他也没说什么。
  风声在耳边呼哨。
  袁方尽量把头躲在张鱼龙的身后,但还是睁不开眼睛。摩托车在夕阳的映照的公路上疾驰,他们身后是一线金色的云霞。这条路袁方已经很熟了,正是通向贾村再到观堆村的那条乡间公路。他没想到去兴唐寺村也要走这条路。
  让袁方感到幸运的是,接到他的电话后,张鱼龙二话没说就接受了这趟去兴唐寺村的差事。想想也是,他答应付给张鱼龙的一百元钱,这对一个矿工来讲算是一笔不小的外快了。
  和吴璇通过电话之后,袁方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努力将对失魂症的恐惧抛开,想些其他的事情。看到大地笼罩在一片金黄中,他想,也许此时,吴璇正在医院寂寥乏味的楼道中穿行,无缘得见这夕阳之下的景色。心中忽萌生了一点冲动。他记起和吴璇的约定,他们要一起去探险。
  摩托车在猎猎的风中行进了大约四十分钟,一个熟悉的景观出现在路边平原上。
  “观堆塔。”张鱼龙用手一指说道。他记得袁方是专门来霍州拍照的,所以一遇到有些特色的景观都会提醒袁方。
  “我知道。”袁方说,“不是有个‘观堆灵应’的说法么。”
  张鱼龙很吃惊。“大哥,您不是第一次来霍州吧,怎么对俺们这里这么熟?”
  袁方笑笑,没答腔。想起来,事情变化也真的是出人意料。当他再一次从观堆塔前经过的时候,心境竟然发生了他绝对想不到的变化,他再也不是那个置身事外多少带些闲情逸致的旁观者了,所有乡野间荒诞不经的说法――“神石”、“失魂症”、“伏火之丹”,这一切都变得和他的命运息息相关,甚至是生死攸关!
  “都说这塔挺灵的。”张鱼龙接着袁方的话说道,“据说,念书的娃子要是拜了这个塔,一考试分数就特高。唉,只可惜当初俺不懂,俺上初中就是在这儿的乡下上的,有时候和同学逃学,俺们就跑到塔里打扑克,一打就打个大半天。太阳不下山,俺们就不出来。现在想想,当初打啥扑克,还不如好好拜一拜塔里的神灵呐!就让他老人家保佑俺,考试分也不用多高,门门及格就成啦。那俺现在可就不是这样了。要不就是个做官的,要不就是个当老板的。好歹呢,也得是个读书人……哈哈哈!”说起童年的趣事,这个憨直的汉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听着张鱼龙打趣的话,袁方的心情更松弛了。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矗立在远方的观堆山和观堆塔。――那个孤独的三角形。
  夕阳的金色光芒映照在塔的西侧,为它刻画出黑白分明的两面。袁方蓦然展开联想,假如这时自己坐的不是摩托而是飞机,那一定会看到,宝塔那长长的影子投射到东边那片地势比较平坦的田园之上。
  这一刻,他在脑海中竭尽全力追索着一个词汇,一个能够贴切描述眼前这幅景观的词汇。这个词,从上午他离开观堆塔时,就像是一只蝴蝶在他的脑海中起起落落,看看要抓到却又让它跑掉。
  锥型的山体,笔直的宝塔――它们像是……
  “夏至日,黄昏时,观堆塔顶觅神石。”袁方又在心中默念起这首童谣。此时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假如今天就是夏至日,难道就能在塔顶找到神石――伏火之丹了吗?他摇摇头。他不相信会有这种无法解释的奇迹。就是真到了夏至那天,如果还像今天上午那样到塔顶寻觅一番,也必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看,太阳快下山了,应该七点多了。”张鱼龙盯着起伏的公路,随口说。
  袁方看了眼手表,七点一刻。
  他忽然奇怪地问张鱼龙:“你怎么知道时间的?”
  “这有什么,”张鱼龙指着他们在公路上拉得长长的投影,笑道,“我老在路上跑,一看这影子就估计个差不离。”
  袁方听了,狠狠用手拍了一下额头,暗自咒骂自己是个笨蛋。
  张鱼龙感觉身后的动静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袁方掩饰道。
  此刻,他正懊悔自己居然被一道如此平庸的智力题困扰了那么长的时间。对啊,所谓“观堆塔顶”,为什么就非得是塔的顶端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塔影的顶端呢?他记得以前好像看过一个益智故事,说一群强盗在某天的某个时刻把宝贝藏在了宝塔尖的投影点上,后来宝藏被一名机智的警官在那个特定的时刻找到了。――想想那首童谣,不还是这个老掉牙的智力题么!
  于是,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桓不断忽隐忽现的词汇,他终于可以脱口而出了:
  “日晷!”
  张鱼龙驾驶摩托车穿过一个桥洞后,盘上桥边的土坡,再钻过一片被切割开的铁丝网,驶上了笔直的高速公路。
  袁方纳闷地问张鱼龙,开阔的路面上怎么只有他们这辆摩托,难道这条高级的公路是专为他俩开通的?张鱼龙笑着说,这条路还没正式使用,他是为抄近道才开进来的。他告诉袁方,现在已进入和霍州相邻的洪洞县。
  洪洞县?袁方听了一愣,不由记起唐勇曾说要去洪洞县参加活动的事。想一想,也不知唐勇在洪洞县的事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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