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门神宝藏-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袁方见和这个老太太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只好一个人向前院罗大垒的值班室走去。他感觉很累,大脑在嗡嗡作响,也许该休息一下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夜是那样的静,那样的沉。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想寻求帮助的每个人似乎都在有意和他作对:吴璇的电话仍旧没有打来,张鱼龙的车子也不知道修得怎么样了,刚刚找到的贾信这条线,又因为贾信的意外发病而无法追查下去。刚才,贾信的昏迷和癫狂,让他又一次领教了失魂症发作的可怖情形。他无法不想到自己的安危。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许自己在某一瞬间就会像贾信那样失去理性。
  他摸出罗大磊给他的钥匙,想打开值班室的门。只听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罗大磊竟然回来了。
  两人进了值班室,袁方并没急于问贾信的情况。他知道,不太可能有振奋人心的消息。倒是罗大磊忙着汇报了一下情况。说他把贾信送到了离此不远的平阳医院,医生给贾信打了针,开了药。医生说,病人的烧不久就会退。
  袁方轻轻一笑,问罗大磊怎么先回来了。罗大磊打了个哈欠,支支吾吾地说他不放心这边的情况,想回来看看。袁方心里明白罗大磊这分明是想摆脱和贾信的干系。心里虽然生气,却也说不出罗大磊有什么不是。
  袁方抱着脑袋想了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自己这么耗下去也不行了,是也该去医院了。这样的话,一方面可以把贾信的病情跟医生说清楚,甚至可以把他的“疟疾”猜想告诉医生;另一方面,呆在医院对自己也是明智之举。但转念一想,自己平白无故地跟医院的大夫说什么失魂症和疟疾,人家会搭理自己吗?很难说!也许他也只能像刘汉唐那样,躺在医院里等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跟吴璇取得联系。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曾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他不该对吴璇隐瞒被白色小虫咬伤的事,病人向医生隐瞒病情永远都是愚蠢的。他不停拨打着吴璇的手机,总是一次次的忙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才感到生命的虚弱。也许不是因为肉体将遭受痛苦,而是因为心灵的软弱乏力。他头一次那么渴望找个人来倾诉藏在心中的秘密和恐惧。
  他正要再次给芳泽医院内科病房打电话,忽然被罗大垒那张单人床下的一个物体吸引住了,是一台黑不溜秋的电脑显示器。他灵机一动,收起手机,向罗大磊问道:“你们这里有电脑?”
  罗大磊咧嘴一笑,额角上的大包在灯下闪闪发亮。“计算机培训班能没电脑么?”
  “能上网吗?”
  罗大磊没答话,打量了一眼袁方,像是猜到了什么。“你想上网?”他打着哈欠问。
  “我今晚不睡了,想借你这块宝地上网转转。等张鱼龙来打电话,我就走。”
  罗大磊转着眼珠想了想,从嗓子眼里咕哝道:“好吧,不过你得小心别把电脑弄坏了。”他心里暗想,要不是冲着那八百块钱,真想现在就让这个记者走人了事。
  袁方跟着罗大垒进了隔壁房间,一进屋,心中就暗喜。这个小屋和罗大磊的值班室差不多大,有两张电脑桌,桌上各放一部电脑。在电脑边上,还有打印机、扫描仪一大堆外接设备。罗大磊说,这间屋子是培训班的报名处,桌上的两部电脑是用来测试报名学员上机操作能力的,都能上网。
  这回罗大磊学精明了。离开时,把袁方反锁在小屋里,让袁方有事就喊他。袁方哪还顾得上跟罗大垒罗嗦,迅速打开一部电脑。趁着电脑启动,又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上电。
  很快登录网络,打开在线聊天工具。他估计喜欢熬夜的李雷这会儿大概还趴在线上呢。
  果然,一个名为“最后一个帅哥”的头像正在闪动――那是李雷的网名。袁方笑了,他还没来得及敲键盘,李雷的信息就先过来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跟你那美女同学聊天呢?”
  “有事找你!”袁方哪有心思跟他闲扯。
  “啥事?”
  “能帮我解决日出和日落的方位问题么?”
  “大哥,你说中文好么?”李雷予以很激烈的回应。
  袁方也意识到心一急发了一句胡话过去。忙写道:“别急,听我慢慢说。”
  “听着呐。”
  袁方缕了缕思路,然后迅速敲击键盘,急就了一篇小文。把他的发现告诉了李雷,说“观堆山和观堆塔是一个巨大的日晷和观象台”。然后问李雷,有什么办法可以测算出夏至日太阳落山时观堆塔塔顶投影点的位置。
  李雷的回复是三个冒汗的头像,紧接着是一句话:“您是不是耍我呢?”
  “别罗嗦,快说!”
  “干啥用?”
  “反正很重要。到底有没有办法?”
  “需要具体数据,否则一点辙没有。”这句话后面又跟了一个冒汗的头像。
  袁方一喜,李雷可能有招。“什么数据?”
  “山体高度、塔的高度、水平面位置、周边地形情况等等。你有吗?”
  “地图行不行?”
  “行,但得是专业的!有就发过来看看。”
  袁方又是一阵窃喜,迅速从包里翻出那张霍子辉的军用地图。没想到自己未雨绸缪,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他打开旁边的扫描仪,开始扫描地图。地图很大,他只选择了观堆山附近的一部分做了扫描。扫完后,马上从网上发过去。
  过了一会儿,李雷回复道:“图还不错!”
  “那就快算吧。”
  “不行!还需要其他数据,主要是山和塔的高度值。山包括观堆山,和观堆山正西的最高峰。”紧跟着,李雷又追发道:“好了,山的高度值地图上已有,再给出塔高就行了。”
  袁方一愣,看看那张地图,发现在一角的注释栏中列出一些数据,其中就有观堆塔的高度值,忙发话给李雷:“塔高27。3米。行了么?”
  “让我试试。”
  “是不是得用勾股定理?”袁方追问一句。
  “嗯,基本原理就是勾股定理。”
  “那你怎么确定夏至黄昏时分太阳的位置和入射角呢?”
  “好说。别忘了我还有‘天空作曲家’。虽然是个气象软件,但解决太阳视运动数据这样的小问题也不在话下。”
  袁方想,这类复杂问题就都留给李雷去解决吧。
  “等你消息。”在这句后面,袁方加了一个“V”字型手势图标。
  “本来约好和一个美眉聊天的,这下吹了!”这句后面是一个泪水四溅的头像。
  “那弟妹可得感谢我了。”袁方也饶上一句。
  趁着李雷计算,袁方又登入了国家图书数据库。还有另一件重要工作要做。――他要证明“失魂症即疟疾”这个猜测绝非异想天开。
  先在搜索栏中先键入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词――“李世民”、“疟疾”,中间以空格键隔开。按下回车,几十个搜索结果迅速跳出来。用不着打开那些网页,搜索结果已证明了一个事实――唐太宗李世民一定和疟疾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袁方激动得打个响指。
  打开其中一篇网页。那是一篇简短的文字,好像是李世民的小传。他顾不上看其他内容,直接搜索到含“疟疾”一词的段落。上面说,唐太宗李世民在公元618年七月间,在与军阀武装薛举作战时,忽然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使他无法指挥战斗,那场战役也以唐军失利告终。
  其中,最令袁方感到兴奋的一行字是:“当时李世民身染疟疾……”――他的推测越来越接近真相!
  继续阅读,对照小传里列出的一张李世民生平事迹简表,袁方发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情况:
  公元618年,正是第一次霍邑之战结束后的一年,又是李世民回师太原之战的前一年。也就是说,李世民不偏不倚,恰恰是在两次霍邑战役之间的那一年里发作了一次疟疾病。
  为了不被那些夹缠不清的年代搞晕,袁方从那张表中抄下了他觉得有用的几条:
  617年(隋大业十三年,五月)李渊父子举兵太原;霍邑之战
  618年(武德元年,七月)李世民征讨薛举,发作疟疾
  619年(武德二年,十一月)――620年年初(武德三年)李世民率军回师太原,在霍邑附近和尉迟恭军队激战
  626年(武德九年,九月)李世民登基
  649年(唐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李世民崩
  写完,接着查阅。他又惊讶地发现,李世民发作疟疾的次数不止一次。为了对付反复发作的疟疾,李世民可谓遍请医生,遍试药方,但是效果似乎都不好。疟疾竟然成了这个大唐天子一生中无法摆脱的疾患。
  此时袁方意识到,他所听到的那一系列貌似荒唐的传说都开始指向一个明朗的解释。
  无论是李世民在霍州署夜遇无头鬼,还是在长安皇宫被泾河龙的鬼魂骚扰,这些荒诞不经的传说背后,很可能掩盖了一段历史。那就是,李世民并不是被什么恶鬼缠身,而是被一种难以治愈的疾病长期困扰。这种疾病就是疟疾!
  袁方进而推测,除了史书上明确记载的疟疾发作之外,李世民还有过另几次严重的发病经历。这几次发病经历虽不见于史书,但却藏在神话传说之中。
  如此说来,刘汉唐、霍子辉、贾信,甚至还包括他自己所感染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失魂症”,更加可以肯定是疟疾了。可他又有了新的疑问:疟疾并不是什么罕见病,为什么芳泽医院的医生们没诊断出来呢?
  放下这个难以解答的问题,他又在搜索栏中键入了两个字:“蜚廉”。他要查查和蜚廉有关的典故。
  又是几十页的搜索结果。不停点击鼠标,迅速浏览一个个网页。在看过数个网页之后,袁方确信董凤歧讲述的蜚廉传说是准确的,蜚廉和恶来父子的确是纣王最重要和最得力的两个帮凶,古书中称这两个家伙的行径为“助纣为虐”。后来,蜚廉在霍山祭天时挖出一口石棺,石棺上刻有铭文:“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蜚廉把这段文字看作是天帝对他的警示,因此翻然悔悟,不再与纣王为伍。而其子恶来依然如故,继续助纣为虐,最终为周朝军队所杀。
  但蜚廉毕竟是个有点神话性质的人物,并总不是以人的形象出现。在一篇比较专业的民俗类文章提到:蜚廉是古代传说中一种身份飘忽不定的神奇生物。有的古书说它是一个长得近似于羊的怪兽,有的古书说它是一只神鸟,还有的古书上说它是一种怪异的虫子。
  看了那些网页之后,袁方陷入思索。当赵大妈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他想到失魂症就是“疟疾”时,他还曾想到一个极为奇怪的巧合。现在,他就要证明那并不是一个巧合。
  眼睛开始发胀,头更沉了,可他还要强打精神。又调出国家图书数据库的辞书系统,准备查一个汉字。
  这时,手机响起来。
  没等袁方开口,电话那头吴璇就惊喜地轻呼道:“太好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还有什么,老刘的病因!”
  袁方有些啼笑皆非,看来自己没必要宣布那个令他颇为自得的发现了。
  “一种原虫,奇怪的原虫!”吴璇的医学术语又脱口而出。
  “什么?圆形的虫子?”
  “不是。”吴璇有点着急,“不是圆形的‘圆’,是原来的‘原’!原虫是一种微小的寄生虫,可以侵入人体血细胞。”
  袁方唯唯诺诺,不敢再胡乱搭话。
  “今天下午,我又给刘汉唐采了血和脊髓样本,终于把原虫找出来了。”吴璇的高兴劲还没过,“我敢保证,原虫就是让刘汉唐发热的根源!”
  让吴璇这么一说,袁方更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发现了。他暗想,还是别给人家专业人士添乱了。“这种原虫是怎么来的?”他问。
  “我怀疑是通过血液传播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某种病媒昆虫。一般来说是蚊子。”
  “这么说老刘的病百分之百跟虫子咬伤有关了?”
  “对。”
  “那是不是和他脖子上的伤痕有关?”袁方很关切这个问题。
  “呃,这个嘛……那伤痕虽然不是蚊子叮咬所致,但极有可能和他的病有关。”
  “为什么?”袁方搔了搔右肩上的伤痕,心中仍存最后的侥幸。
  “我怀疑这种原虫是一种未知的疟原虫。而疟原虫侵入人体是通过昆虫作为中间宿主传播的……”
  “等等!”袁方急忙打断道,“你是说――‘疟-原-虫’?”
  “对呀,就是引发疟疾的原虫。怎么了?”吴璇答道,随即才醒悟过来,“哦,我都忘说了,老刘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疟疾。
  袁方差点大叫出来。疟疾,真的是疟疾!
  “怎么啦?”吴璇没听见袁方的回应,有些不解。
  “——我也发现老刘得的是疟疾了。”
  “什么?你也发现了?真的?怎么发现的?快说说。”
  袁方没回答,反而问道:“疟疾不应该很难诊断吧。为什么到现在才查出来呢?”
  “你还是没明白。在老刘的血液中查出来的不是一般的疟原虫,而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原虫,也就是说,是一种特殊的原虫。这种原虫能导致病人不规则发热――而不规则发热又不是疟疾的典型症状。况且,这种特殊的原虫在患者血液内的数量非常少,极容易漏检,所以前几次实验室检查都没查到。”
  吴璇越是解释,袁方反倒越是糊涂。“那老刘得的到底是不是疟疾?”他问。
  “简单说吧,他得的是一种新型疟疾,我管它叫‘特异疟疾’。”
  “‘特异疟疾’?”袁方重复了一遍。想了想,问:“老刘现在怎么样?”
  “还不错。他的体温已连续9个小时没有出现异常。特别是在刚才,他还出现了配合我们喂食的动作,估计就要醒了。”
  “太棒了!”袁方心里踏实了不少。特异疟疾――不论这个病有多少见多怪异,至少可以肯定,他和吴璇不是在跟什么“鬼魂”作战。
  快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疟疾的?“吴璇催促道。
  于是,袁方给吴璇简单讲了他刚才的调查。讲述了李世民得疟疾的史实,以及本地人有关失魂症的传说。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吴璇听完极为吃惊,“唐朝就有这种病?”
  “可能更早。”袁方笑道,“没准商朝就有。”
  “什么意思?不要跟我故弄玄虚。”
  “你不信?”袁方一笑,又给吴璇大致讲了一下蜚廉的传说。
  听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故事,吴璇有点意外。过了半天,才回过神说道:“不对呀,我没听出这个蜚廉跟疟疾有什么关系呀?”
  “你大概没注意到一个有意思的细节:蜚廉和恶来父子一生中最大的事迹是什么?是‘助纣为虐’!”袁方故意把最后一个字说得极重,“――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么?”
  吴璇沉吟着,没听出所以然来。
  “或者说,发现什么巧合没有?”袁方再次提示。
  “噢!”吴璇突然醒悟,“难道是‘助纣为虐’的‘虐’字和……”
  “聪明!”不等吴璇说完,袁方就表扬道,“说对了,就是这个‘虐’字不对劲。它一定有特别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说‘助纣为虐’的‘虐’指的是‘疟疾’?”吴璇将信将疑道,“这是不是太牵强了?我记得‘助纣为虐’的‘虐’字是‘暴虐’的‘虐’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不这么看,我认为这个词是一个双关语。”他一边说,一边点击鼠标,在电子辞书中搜索着。“‘助纣为虐’――我们既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典故,也可以把这它理解成是一个暗示。也就是说,蜚廉父子在纣王统治的殷商末代曾传播了一场浩大的疾病,即一次大瘟疫。这场瘟疫危害巨大,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而这场瘟疫的名字就是――疟疾。”
  吴璇那边许久没回应,似乎被袁方说呆了。
  袁方又说:“你可以想象一下,在殷商末年那个动乱的时代,如此严重的传染病对纣王的统治一定是雪上加霜,正是疟疾的爆发加速了殷商的覆灭……”
  “听着怎么像幻想小说?”吴璇喃喃道。
  袁方注视着电脑屏幕,发出一声轻叹。“看看,根本不是幻想小说!我又找到了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
  “一些词源上的证据。”袁方拖动鼠标,念道:“疟,酷虐也。凡疾或寒或热耳,而此疾先寒后热两疾,似酷虐者也。”
  “你念的这是什么呀?之乎者也的。”吴璇嗔怪道。
  袁方一笑,每次都是自己被吴璇的医学术语弄得头晕,原来她也有头晕的东西。
  “这是一部古代辞书上对‘疟疾’的解释。它的意思是说,‘暴虐’的‘虐’是指对待人或事物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残害行为。而疟疾一病恰恰是种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疾病,所以疟疾的‘疟’和暴虐的‘虐’的意思是一样的。换句话说,‘疟疾’的‘疟’和‘暴虐’的‘虐’是可以通假的。”袁方再次摆明他的观点,“所以我认为,蜚廉父子‘助纣为虐’的传说真相是说――蜚廉父子传播了疟疾。”
  吴璇全听明白了,但并不认同。“就算蜚廉父子传播了疟疾,那也说不通啊。蜚廉父子都是纣王的大臣,他们又怎么传播疾病呢?疟疾是通过昆虫,准确地说是按蚊传播的。大臣和蚊子挨的上边么?”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糊涂,”袁方说,“但现在差不多想明白了。既然蜚廉父子的事迹只是一段神话,我们就该用看待神话的眼光来看待蜚廉父子。他们或许是纣王的臣子,或许不是。昨天白天,我在干街村的山洞里看到过一幅古怪的岩画,那上面的怪兽长得鹿形蛇尾,雀头羊角,整个是一个四不象。本地的一位老人告诉我,岩画上的怪兽就是传说中的蜚廉。所以我想,‘蜚廉’不一定就是某个真实的历史人物,说不定它代表的是一个殷商时代的一支远古部族,‘蜚廉’是这支部族的图腾名称,这个部族的首领也顺理成章地就被称为‘蜚廉’。而这个部族首领曾经纣王当过臣子。”他停了停,希望吴璇能跟得上他的思路。
  然后又说:“顺着这个思路,一切就好解释了。蜚廉部族崇拜一种叫做‘蜚廉’的怪异图腾。这个图腾其实是某种生物,而这种生物的身上恰恰带有疟疾病原。”
  “好,就算蜚廉不是人而是怪兽,说怪兽传播疟疾是不是也有点夸张了?”
  “我刚在专业数据库中查过,古代典籍中对蜚廉的怪异形象众说不一。除了刚刚说过的怪兽样子,它还有鸟和昆虫两种形象。这意味着,远古的蜚廉部落除了崇拜那种近似羊的怪兽之外,还崇拜某种鸟类和某种奇异的昆虫,而传播疟疾的很可能就是那种怪异的昆虫。”
  “那商代的疟疾和唐朝的李世民发病又有什么联系?”吴璇疑问道。
  “哦,这个也是我所迷惑的。我总觉得,在霍州的某个地方还藏着这种怪病病源。”
  “我怎么觉得还是幻想小说呢。”吴璇笑道,“还是你厉害,一天没见,竟有这么多有趣的发现。”
  袁方莞尔一笑,他还没敢说他真正的历险呢。说道:“我这都是猜测,还是你的诊断有说服力。”
  “咱们怎么互相恭维起来了?”吴璇一笑,“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们都认准刘汉唐得的是疟疾了,是不是?”
  袁方问道:“说了半天,这个‘特异疟疾’有办法治么?”
  虽已过了午夜,但沈剑的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望着潘翼手里拿的两张照片,众警官议论纷纷。
  ――真是不可思议,陈岩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时飞!
  潘翼也彻底糊涂了,他完全想不到头儿的一句话会引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结果来。上海警方刚提供的这部分资料,包括陈阿明和陈岩的简单档案和两人的照片。一拿到资料,他就被陈岩的照片吓了一跳,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呢。
  等到办公室里的躁动气氛渐渐平息,潘翼才对沈剑说道:“头儿,你不会是有第六感觉吧?你怎么就想到这个陈岩会和咱们的案子有关呢?看这意思,他跟时飞就像一对双胞胎似的。”说着,又咂了一下嘴巴,疑惑道:“不对呀,没听说时光还有一个儿子呀?”
  沈剑没作声,目光移到桌上那份姓名是“陈石”的孤儿院档案。档案上还用曲别针别着一份技术科刚刚出具的分析报告。报告是小班提交的,他对幼年陈石照片和时飞照片的比对分析已经出来了,这两个人面部骨骼特征值高度近似。小班给出了结论:两张照片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好奇怪的一根链条!
  时飞——陈石——陈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剑暗暗思忖着。
  链条两端是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物,然而他们却通过“陈石”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下午的时候,沈剑之所以叫潘翼管上海方面要陈岩和陈阿明的材料,纯粹是一个闪念。他只是觉得陈岩的名字和孤儿陈石的名字很近似,听着跟哥俩似的,所以想看看这个陈岩到底何许人也。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惊人的结果,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