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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阴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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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雨轻声问:“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有什么结怨的仇人,生意场上的对手或得罪过什么人吗?明着里与你吵过架甚至动过手的人?暗地里嫉妒你的生意,瞄准你钱财的人?”
  卫书天沉思着,摇了摇头,说:“好象没有,根本想不起有这种人,我想是没有……”
  东方雨压低声音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一件事,卫先生,你现在的个人资产有多少?”
  卫书天看着东方雨,苦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儿子死了,钱再多又有什么作用呢?他伸出三个指头,说不足三百万。声音很小。
  东方雨点点头,估计他有所隐瞒,又问:“现在你的儿子被害呢?你有没有想过这几百万财产的继任人是谁?”
  卫书天全身一震,惊诧的看着东方雨,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被问起,才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他想了一下,说:“至少目前是我与我妻子共同所拥有。”
  东方雨不动声色的问:“我再冒昧的问一句,卫先生是否有情人及私生子?”
  卫书天再次惊恐不已,扭头看了看沈柳。
  蒋书剑看了看东方雨,又看着卫书天,心中暗想:亏这东方雨问得出来,他不问我还没有想到。现在这有钱有势人就兴养个情妇包个二奶养个私生子,于是一些爱恨情仇的故事就发生了,难免其中有人心怀叵测,思量毒计,除去心头之患。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沈柳仍在呜咽,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问话。卫书天看着东方雨,东方雨与蒋书剑平静的看着他,卫书天无奈的点点头,并低声申明没有私生子。东方雨看着蒋书剑,蒋书剑看了看东方雨,他明白东方雨的意思,卫书天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他也不会轻易相信。
  蒋书剑在笔记本上写下“情人”字样,又打了个问号,然后问:“你这两晚在玩牌,你妻子是和你一起吗?”
  卫书天摇了摇头,说:“没有,她和我一起出去,她在一个叫维也纳舞吧内跳舞,她喜爱跳舞,如果她不去跳舞……”他又叹息一声。
  东方雨忽然记起了这个维也纳舞吧,从其外表装潢来看,应该是一个有较高档次的豪华舞吧,但往往在这种舞吧内总是隐藏一些丑陋、肮脏的东西。
  蒋书剑掐灭香烟,又问了一些细节。他的助手推门进来,报告情况,因为今晚有明星上官丹凤出场的晚会,人员比较集中,宾馆方面基本控制外来人进入,外出的人也很少。进来的都是职员家属和一些关系人,大多可以证明七点以后他们都在晚会大厅内。宾馆内外出的人也基本确定,除了卫书天夫妇外,有住三○○四室的一对新婚夫妇,住五○○四室的一位律师,另外还有宾馆内两名工作人员,是父子,七点四十分出去的,说是家中有急事。其余这些人的外出时间基本上在七点以前。外出的人除卫书天夫妇外还没有回来。
  宾馆的保安人员进来报告说,有关门卡的问题已经调查了,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说没有丢失过门卡的情况;另外,在七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内,一直呆在房间里未出来的住客情况正在统计中,名单马上可以出来了。
  蒋书剑记录着。关于房间门卡,他刚才询问了卫书天夫妇,他们也没有发生丢失门卡的现象,凶手是怎样进入房间仍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难道这是一个精于开锁的盗窃老手?至于呆在房间里的住客名单,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作用,一般来说,凶手作案之后,不会呆在房间里,相反,他会制造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很可能在娱乐厅内,并且会利用别人的错觉来寻找目击证人。看来现在要证实清楚的是这样几个问题:有关冯弘及其妻子的情况;与卫书天夫妇打过交道的人的情况;外来人员的情况。
  这时,一名刑警与一名女服务员冲了进来。东方雨看着两人表情,立即意识到又发生事情了。果然,那刑警报告说,在查房时,他们在五○一○室发现一具男尸!众人惊愕不已。
  诸飞学经理顿时脸色苍白、呆若木鸡,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怎么会这样?也许留香宾馆明天就会成为市、省各大报刊、电台的焦点,他这个经理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批评、指责、漫骂、嘲讽。嫉妒你的人,眼红你发达的人在一边哈哈大笑、幸灾乐祸、拍手称快,是不是自己的事业已经达到了颠峰,前几年顺顺当当、红红火火,可现在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也许古人的话真是那么一回事: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诸飞学怅然若失,心中竟后悔今年年初时没有去拜祭菩萨、祈求平安福运。
  第十四节
  五楼楼梯口站着一个女服务员,哆哆嗦嗦张望着,当看到蒋书剑一行人上来了,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指着半开启的房门,也许她自娘胎出世以来从未见过死尸,眼中称满了恐惧。
  五○一○室是单人间,一张床,一个小柜,一张桌子,桌上有一台二十九英寸TCL等离子彩电,房间干净整洁,可地上却躺着一具死尸。
  蒋书剑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死者是一个男子,约三十五六岁,上身赤裸,脸部扭曲,形色可憎,双目圆睁,极为恐怖,也许他至死也没有料到死神如此快降临到他的头上。蒋书剑与助手在尸体旁小心检查,其余人等都站在门外。
  这一次,令东方雨很有些意外、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地上的死者竟然就是那个开本田飞度的税务稽查的副科长陈怀逸!
  东方雨幽然叹息,这个人,年纪不算很大,好歹也混上了个副科长,又身处在不知多少人眼红的好单位好岗位,在这个现实制度下,只要你不犯众怒、不犯原则性的大错误,完全还有爬升的机会,完全可以成为真正的人民公仆,到那时就有享不尽的美好生活。但我们的大哲学家老子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天竟在他这舒服安逸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机,上身赤裸的死了。
  东方雨很快想到了宾馆那位女服务员,陈怀逸驱车百公里来到自然度假村,分明是来与情人约会的,这个情人就是留香宾馆那位女服务员!看来,陈怀逸的死与那位女服务员有关。或许,陈怀逸的到来,本就是那个女服务员设计好的圈套!这种谋害情夫的杀人案实在是太多太多。
  东方雨到得诸飞学旁边,跟他轻声的说着什么。诸飞学惊讶的看着东方雨,然后点点头,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
  蒋书剑捏着死者的下巴,检查他的脸,用手指分开那双无神的眼皮,又扳开他的嘴,看着其舌头,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是中毒身亡。”
  站在门口的东方雨忽然接话说:“氰化物,钾或者钠的氰化物。”
  蒋书剑惊讶的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众刑警也将信将疑,相互看了看。蒋书剑不明白东方雨站在门口怎么会看出氰化物中毒,难道他事先就知道?他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东方雨淡淡的说:“这种情形我见过不下五次,对一般毒药及中毒症状我有一定研究,基本上可以从死者表面症状判断出来。对于中毒命案现场,首先应该注意尸体的位置和姿势,尸体有无变动、姿势有无异常、有无痉挛状态;其次是死者的衣着,有无毒药流痕或呕吐物,衣服口袋及附近有无毒药包装物、遗书之类;然后是尸体的颜色,应特别注意尸斑,氰化物的尸斑一般呈樱桃红色;最主要的地方是察看尸体的口腔,如果毒药自口腔而入,则察看有无白色泡沫或怪异的粘液;如果是注射进入,则要检查尸体表面有无针孔之类或是暴力痕迹。当然,最好的是法医检验,尸体解剖,自内脏、血液、胃内等提取检材化验。”
  蒋书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疑惑的说:“从现场情况来看,你还能判断出什么?”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我还知道,他是一名行政机关的小干部,年龄在三十五岁上下,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约七十公斤,已婚,夫妻关系可能不好,他生活不检点,比较风流。从现场情形来看,属他杀,凶手极可能是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死亡时间约两三小时前,现场没有打斗、翻找的痕迹,证明死亡比较突然。凶手很狡猾,作案后对现场进行了一定的处理。”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尤其是蒋书剑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这位同行为什么只在一瞥之间就知道如此之多。
  蒋书剑看着死尸,冷冷的说:“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死者叫什么名字?”
  东方雨点点头,说:“如果你想知道详细一点,我也不妨告诉你,他叫陈怀逸,本市某税务局稽查科室副科长,昨天上午十点前住进来的,停车场有辆黑色的本田飞度车,就是他的。”
  蒋书剑皱起了眉头,说:东方先生,你未免了解得太详细了。难道你认识他?“
  东方雨摇了摇头,说:“和你们一样,不认识他。”
  蒋书剑狐疑的问:“那你怎么知道他的这一切情况?”
  东方雨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蒋书剑的助手狐疑的看着东方雨,冷冷的说:“谁是凶手?我认为只要是在留香宾馆内的人,都是怀疑对象,都有杀人嫌疑。无论这个人是以何种身份来掩盖。这中间也包括你,东方先生。”
  东方雨点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不过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如此说来,我只有退避三舍。”说完,他转身拉着杨雪出了门。
  蒋书剑瞪了助手一眼,怪他多嘴,心中暗自赞叹不已:这个东方雨的确实不同一般。
  东方雨站在门口,看到床头枕头下露出一张纸的一角,不知是什么?同时,他还看到地上陈怀逸的上衣旁边有一个白色的U盘,估计是从口袋里面掉出来的。但东方雨没有说,因为没有必要说,蒋书剑迟早会看到的,希望能从这两件现场物件寻得一些线索。
  第十五节
  东方雨、杨雪出了门,决定到楼下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杨雪埋怨丈夫,不是你的事情,你何必去插手?你还满腔热情,可人家不这么想,你是在与他争名争利,在争功劳,你越俎代庖,人家就怀疑你可能是凶手。这就是多管闲事的结果。真是气死人,看那个助手神气的样子,自以为不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东方雨微笑着,很有兴趣的看着妻子。杨雪轻轻捶了东方雨一下,嗔骂:“你笑,你笑,亏你笑得出来。”
  东方雨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天下警察的职责都是一样,维护正义,惩除罪恶。即使被人说、被人骂,我心不变。”
  杨雪看着东方雨演员似的说着台词,忍不住笑起来,说:“哎呀!说的比唱的还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来问你,你说今晚这两起案件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
  东方雨眨了眨眼睛,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说?仅仅因为两者在同一宾馆内?案发几乎在同一时间?”
  杨雪皱着眉头,幽幽的说:“我有一种直觉,你想一想,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在四○○一室作案时,无意中被这个陈怀逸看见,凶手便杀人灭口?”
  东方雨没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杨雪继续说:“先说卫小宝被杀一案,开始我以为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可没有料到凶手竟如此残忍的杀害了卫小宝,这样一个四岁的小孩。现在,我有这样一个设想,凶手入室行窃,他原以为房间里没人,于是大胆的开灯寻找钱财,不料卫小宝睡在里面,很可能是小孩忽然醒来,看见了他的面目,他便起了杀心,也可能是失手杀了小孩,不过结果都一样。杀了人之后,凶手心中很恐惧,不再搜索钱财,想的是如何拖延时间以便尽快逃走。于是他制造种种假象,并将卫小宝的尸体藏在冰箱里,卫书天夫妇回来不见了儿子,便会报警。而警察搜索的重点首先会定在寻找活着的卫小宝方面,或是失踪,或是被绑架,却想不到小孩就在房间里。等到尸体被发现时,凶手已经有足够的时间离开此地了。”
  东方雨笑了笑,说:“你刚才与蒋队长推断时,好象是说:那凶手是卫书天的熟人,他们之间有某种钱财的瓜葛。怎么现在说法又变了?”
  杨雪一愣,思索着说:“那也是一种假设。现在最主要是那个毛笔写的‘钱’字,颇令我费解。那凶手留了一个‘钱’字的纸条留在现场,目的也许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故布疑阵,企图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钱财旧怨上来。也许案子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复杂?”
  东方雨皱起眉头,说:“细细想来,明天退房结帐离开宾馆的人是最为可疑的?”
  杨雪摇头说:“本来可以这样说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尸体被提前发现,他很可能会如平常人一般住下来,略等一段时间再离开,否则就显得做贼心虚了。”
  东方雨摇摇头,否认说:“你没有仔细察看卫小宝脖颈上手掐痕迹,就绝对想象不出凶手下手时之毒之狠,一个寻常盗窃犯会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其实房间里零乱不堪,并不是凶手寻找钱财的缘故,而是他故意制造的假象。也就是说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钱财,至少不是为了房间内的钱财而来的。”
  杨雪愣住了,假象?这意味着什么?
  东方雨接着说:“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那两个旅行包,包里面是卫书天一家三口的衣服,包内上层的衣服都被拿了出来,而下层却纹丝未动,说明凶手没有动过,如果他是为了偷窃钱财,就一定会翻个底朝天,可他却没有!再者,你注意到吗?上层衣服拿出来后被抛得到处都是,有的竟有三米远,仔细想来,不合情理,如果他要的只是钱财,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绝不会扔这么远,而应是随手丢在一旁,甚至成一堆。我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他制造的假象而已。”
  杨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丈夫,不时点点头,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些,听起来似乎有道理,可她不明白的是,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杀死卫小宝?可卫小宝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难道对他构成了什么威胁?那个“钱”字又如何解释呢?难道凶手真的与卫书天有某种旧恩怨?为了钱财?既然如此,那凶手一定是卫书天所熟悉的人,或者是杀手?在这种情况下,主谋一般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东方雨似乎看出了杨雪在想什么,说:“其实你最初的推理合乎逻辑,凶手与卫书天夫妇有某种瓜葛,金钱上的瓜葛,凶手杀死卫小宝,可以说是对卫书天的一种威胁,如果未能达到要求,也许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或者是他妻子沈柳。所以这个案子的突破口是在卫书天夫妇身上,从他们的过去着手。”说到这里,东方雨又想起了打气球时那行迹可疑的一男一女,难道凶手是他们?
  杨雪点点头,看来在宾馆内要找到这个杀手是比较困难的,除非有人看见,或者凶手自己露出了马脚。她问:“那么五○一○室的情况你怎么看呢?”
  东方雨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想到,这两天来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竟惹出人命案子来。陈怀逸的死,应该与那个前台服务员有一定关系。”
  杨雪皱着眉头,思索说:“你的意思是情杀?”
  东方雨接着说:“昨天我们在那竹楼茶座无意间听到的话语,也许提供了不少线索。”
  杨雪瞪了东方雨一眼,问:“就是他们那些肉麻的话语?你都尖着耳朵听了?”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虽然肉麻,但现在却是紧要的线索。”
  杨雪不得不承认这点,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同行说东方雨是最可怕的人的缘故了,这种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居然记得这么清楚!鬼知道他那脑子能够记住多少东西。杨雪说:“这些不说呢。可你凭什么断定陈怀逸是他杀,而不是自杀?中毒而死,多是自杀。如果是他杀,毒药是怎样到死者口中的呢?凶手骗他吃的,或强行塞的?强行塞进去,似不太可能。凶手是欺骗他或趁他不注意放在水中,所以你推断凶手是他熟悉的人?”
  东方雨笑了笑,说:“一个驱车百公里来偷情的男人会服毒自杀?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现场作了一些处理。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桌上电视机旁,有两本小说,那是两本黄色小说。你想,一个人如果还有这种兴趣,他怎么会自杀呢?何况自杀也应该像个样子,赤裸着上身去见上帝,不是自杀者的心态。”
  杨雪冷笑着问:“你没去翻阅那两本小说,怎么知道是黄色小说?”
  东方雨笑着说:“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亲眼看的话,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还谈什么推理判断?”
  杨雪板着脸,说:“算你有理,陈怀逸是他杀。那么我后面那个问题你怎么解释?”
  东方雨笑着说:“氰化物如何入口?这还需要解释吗?很简单,如果你拿着毒药,让我吃下去,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吞掉它。”
  杨雪一愣,捶了东方雨一下,说:“我是这种人吗?和你说正经事,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那个女服务员?一个很亲密的女人,所以他放松警惕、未加防备。你是不是从死者赤裸着上身判断的?”
  东方雨摇头说:“我可没说是女人?我只是说亲密的人,男人亲近的人不一定是女人,还可能是同性恋。”
  杨雪疑惑的问:“同性恋?不会吧,他明明是和那个女服务员偷情,最可疑的应该是她。”
  东方雨笑着说:“或许他是个双性恋者。也许他来这里幽会的女人不只一个。”
  杨雪愣了,迟疑的说:“不会这么复杂吧?”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也有可能是他老婆知道他的奸情,心生恨意,暗中尾随,或雇佣凶手尾随,然后将之杀死;也有可能是那女服务员伙同情人,图谋钱财,杀人害命;也可能是某个爱恋女服务员而嫉恨陈怀逸的男人所为;也有可能是他的另一个情人,因爱生恨杀人,等等,都有可能。至于毒药是怎样入口的,我想有多种可能,一般是通过喝水喝酒,可现场没有酒杯,很可能是凶手带走了,其次还有一些办法,如将毒药封匿在冰块内、口香糖内、巧克力内、烟蒂内、牙膏内等等,在一定时间后或某种条件下,毒药才会释放出来。”
  杨雪听着,嘀咕着:“依你这么一说,这案子复杂得很呀。”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谈着案子。
  第十六节
  东方雨、杨雪下了楼,前往服务台,准备翻阅一下住客登记薄,希望能够发现案子端倪。服务台前,一位保安和一个服务员正与一对男女说着话。那位保安看见了东方雨,知道他是一名警官,于是打了一声招呼。
  东方雨杨雪走了过来。保安向东方雨介绍面前的男女,这对男女是住三○一二室的一对新婚夫妻,他们是这位保安的朋友。今晚,他们没有在宾馆内,属于外出人员之列,这刻刚从外面回来,保安朋友见了他们,便向他们讲说了宾馆内发生的事情。这对男女听了之后大为惊奇,因为他们今晚在舞吧里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沈柳。
  东方雨很好奇,急忙询问详细情况。
  那个男子说,我们住这个宾馆有几天了,每天出出进进,一些住客看着面就熟了,那个小孩,被杀的那小孩,我见过,特别顽皮,看着也挺可爱的,没想到竟会被……,那凶手真是太没有人性了。他的爸爸妈妈我也见过。因为见过,所以有印象。这几天晚上,我们在维也纳歌舞吧见到了这个小孩的妈妈,可她似乎不认识我们。维也纳歌舞吧装饰挺气派挺豪华的,基本上是以雅座包厢为主,晚上客人较多。我在门口的大厅里听歌,也留心注意到出进的人,所以看到了这个母亲。
  几个人都没有问话,静静的听着这个男子说着。这个男子所说的证明了卫书天、沈柳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到歌舞吧去了。
  杨雪不以为然的听着,但随后这个男子的话吓了她一跳,男子说:“我觉得奇怪的是,每次她都和一个男子一起出入,开始我以为是她的丈夫,可后来我看清楚了她的丈夫,才明白是两个不同的男子。今天晚上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子,便多加留意了几眼,那个男子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想不起来了。我和我妻子说了这事,后来我们认定这个男子也是住在这个留香宾馆的游客。”
  杨雪不由心中一动,急忙问:“也是住在这个宾馆?”显然这是一条线索,可以说是一大突破,杨雪异常兴奋。
  东方雨却显得很平淡,轻声问:“今天晚上他们一直呆在歌舞吧里面?”
  男子看了看妻子,说:“好象没有,在八点左右他们就出去了。”
  东方雨微微点了点头,平静的说:“你能描叙一下那个男子的容貌吗?”
  男子眨了几下眼睛,说:“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头发较长,遮了耳朵,脸形瘦长,眼睛不大,嘴唇上留着一撮胡子。”
  东方雨点头,忽然想起:打气球的时候,那个形迹可疑的监视男子不就是留着一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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