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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社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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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别插嘴!”归霖竞厉声喝止,似乎忘了李英才是他的直属长官。
  “我的父母,喔,不,应该说是我的爸爸和我的姐姐,生下了我。”游逸正幽幽的说。
  “啊!”石景城和归霖竞都露出诧异的叫声。
  “从小,就是祖母把我带大的。在我有记忆以来,父母就不在身边了。我阿妈说,恁老爸就是因为酗酒过度,在我三岁那年得肝炎死了,而我的妈妈……改嫁了。”
  “一直到…一直到我小学的时候,去参加清明扫墓时,才偷听到亲戚说,我的父亲在酒醉后,强暴了我的姐姐,当她生下我后,国中还没毕业就和别人私奔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子。”
  “从那天起……咳…!”游逸正重重的咳出口血来:“我的身上,就慢慢『住』了很多人,有的时候是中年男子,有的时候却是年轻女孩。他们每天都会给我很多意见,刚开始,我很害怕,久而久之,我发现他们给我的,其实是其他同年纪的人从没有过的生活体验。”
  “游检察官,你伤的很严重,我们先送你出去就医吧?”石景城关心的问。
  “没关系…你还认我…认我这个检察官吗?李督察,你那一枪开的…开的真好。”游逸正一面大口吸气,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著:“直到我高中那年,我的祖母因为祖产被恶意侵占,活活气死后,我的人生开始不一样了!我是乱伦之子,这是长辈造的孽;我自小没有父母、亲戚瞧不起我,我认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在乡下种田,终生与日无争的七十岁老人,会因为官商勾结而硬生生的被抢走祖产?我不懂?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欺负善良人呢?”
  “我身上所有的人,每天只跟我说两个字:『报仇』!从那天起,我离开了自然组,转攻社会组,台大法律系就是我的第一志愿。”
  “退了伍后,我便考上了检察官,当时,我就想和周遭的同学、朋友组成『正义联盟』,专为社会的弱势族群和欠缺法律支援的人服务……我只不过待在台中地检署了三个月,有天就在我抽屉里发现三万元现金,这时我明白了,不可能的,当人心险恶、贪婪妥协到这种程度,是不会有人和我一起,『拿生命』去做『改革』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当年我徬徨时,我想起屈原说的这句话,从那天起,我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在场的七个人,李秉强、李英才、石景城、归霖竞、黄欣桦、杨主信和我,看著游逸正双拳青筋突起,紧咬牙龈的将他心路历程一一吐出,每个人的心中,也逐渐明白为何他会用“愧疚咒”大肆屠杀的苦衷了。
  谁能改变大环境呢?徒然只是螳臂挡车罢了。在这个政府、这个国家上行下效、风行草偃的败坏风气里,谁又能希盼有人愿意牺牲一切,将这积非成是的世界扭转乾坤?
  连李秉强也不禁摇摇头,他将游逸正撑起,正准备搀扶著他离开时,游逸正忽然全身一震,看著后门进来的那个人。
  众人不由得顺著游逸正的眼光往后张望,那个还是人吗?我的右手臂又开始冒起鸡皮疙瘩,接著迅速漫延到全身都是!脑海里只是不停的盘算所有习过的法术……但转来转去只有一句话盘绕心头:“这回,我死定了!”
  虽然看不出来,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是陈良邦!来人,浑身血红,双眼透黑,好像深不见底的两个黑洞。全身肌肉贲起盘结,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腐败气息!脸上嘴旁还有斑斑血迹,口中还不知在咀嚼些什么,直到大家眼光瞄到他一手拿的一团肉块,另一手握一条条柔软滴血的肠子……杨主信首先失态的呕吐出来,接著黄欣桦也扭身狂吐!
  “快…李督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见到陈良邦走进会议室,游逸正似乎知道他命不久已,拉著李秉强不停的耳语,李秉强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著牙说:
  “好!我愿意,来吧!”
  游逸正一把将李秉强推开,闭上双眼,口里迅速念著法咒:“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
  双手几道十字就往前猛力一送,狂吼的说:“督察,对不住了!去吧!”
  第十八章
  “李督察!游逸正……你!”黄欣桦失声尖叫了出来。
  照理说,当游逸正对李秉强施展“愧疚咒”时,众人应该出面制止才对,不过除了黄欣桦发出怪声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游逸正究竟对李秉强做了什么事。
  因为陈良邦所展现出来的凶残可布和绝灭魔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惊恐骇怕到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从后门走进,黝黑深邃的瞳孔让人根本不知道他焦距落在何方。他将手上的碎肉残尸扔在地上,将饱含莹莹血渍的右手轻放在最后方一个男立委的肩膀,那个男立委还不知自己已被死神看上,犹不自觉的全身胡乱抖动著。
  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那应该算是闭眼吧),嘴角不屑地一撇:“像这样干这么多坏事的民代,早就该死了!”
  陈良邦望著我们,再将右手移放在那民代的头上,接著张开有如骷髅般的五指轻按他的头颅,脸上露出示威的微笑。
  他轻轻将右手掌顺时钟方向一扭,就像旋转一颗摆在地上的篮球一样,那男立委的头竟然就360 度开始快速转起,转个几圈,头就硬生生的被扭了下来了!
  “他的头被扭断了!”黄欣桦的声音充满著惶恐,就连眼神也是!
  因外力扭曲的脖子,刚好将伤口纠缠锁住,血竟然喷不出去,当立委的头颅跌进他自己的双手中,他那臃肥的身躯也停止了颤抖。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夸张的杀人手法了!我瞥了一下身旁的石景城,他那大张的嘴、不解的瞳,似乎也说明了这在专业医学上的不合理和高难度。
  “怎么样,各位?我,很强吧?”
  看著满嘴血汁,连开口都会喷出暗红血滴的陈良邦,众人只是心寒,谁也不敢接话。
  他缓缓将双手自然垂下,手掌向前张开,放开大步,走向两旁都坐著立委的走道间,十指像弹奏华格纳激昂的乐曲“诸神的黄昏”般迅速舞动著,然后,轻柔、幽雅,不拖泥带水的洒脱,抚摸著每个立委的后脑勺。
  就好像电视上拨放金氏世界纪录中,可以同时转好几个篮球在尖物上的高手一样,每个被他轻抚过脑后的立委,他们的头都开始迅速旋转,而他走过他们身旁时,头颅就像一个个熟透的椰子般,掉落到每个人的怀抱里。
  身,首,异,处。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杰克。”石景城忽然冒出这一句。要是平常,我老早就笑了出来,但是,我没有。
  我拼命思索自己脑海里所有见过的、学过的、听过的、记载的法术、仙咒,甚至是逃亡的路线,现在的我,一心一意只求自保,其他的,我什么也管不著了。
  他走到会议室的中间,一路走来,两边加起来快二十位立委的头颅一一被他“旋”下,他深吸一口气,用快震破我们耳膜的力道声响咆哮著说:
  “我,是不是最强的!”
  “少来这套!”李英才将石景城手上的枪夺下,对准著他,双手两枪同时疯狂开火,就见他手上两把45手枪有如“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狠劲一般狂喷烈焰,李英才知道对方实力已经强到今生未闻,因此每发都朝陈良邦的头、胸招呼过去,岂料……
  所有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部回射向我们!我见情况不对,急忙将早已握在手中的符纸,管它上头画了什么,先是漫天乱洒,使出《召集神兵收妖破邪开旗咒》:“唵嘛咪嘛咪轰!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就见每张灵符像热导向飞弹,一张、两张、三张地重重包围住一颗颗急射而至的弹头,子弹的高速旋转将飞符在空中扭曲后点燃,形成一团团炫丽的火球!也因为符法有效,将子弹的速度削弱,我们一行人才勉强左闪右躲地逃掉这凌厉的攻击。
  归霖竞看这招有效,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啊!无厘头!打倒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痞子吧!”
  事实上,我已经使不出力,昨晚中了赵文智在魇镇旁毒针的道,才从医院出来,刚刚又在议室堂被游逸正、陈良邦前后的法力打到七窍生烟;这回又将漫天神佛全部请下来救命破邪……现在的我连举手都困难,更何况面对的又是前所未见的“地狱使者”,该怎么打这场仗我都毫无头绪了,更遑论要反败为胜。
  人到了危急时,还是会有无穷潜力。我再掏出藏在牛仔裤后袋的《保命符》:“琉璃净光咒”。让自己先沐浴在净光下,再集自身少量的气洗涤、治愈伤口,顺便利用咒法里的功德回向减轻失魂和恐惧,当伤势减轻后,我将手指重重咬破,速画籙文焚烧金纸,展开我预谋的第二波攻势:
  “魇制灭鬼法”。
  众人就见我将用鲜血画好的魇鬼符拿在手上,用白手帕把符包起来,扎成一个人形,写上“陈良邦”三个字,口中不住念咒:“天上红光遍地覆。地上黄光照水路。一切光景归恍惚。前后渺茫已无路。唯有白布灵轴在。倏忽前行为一住。变为尘寰无人事。魂魄俱随天地覆。嗡奉九天律令摄!”
  念完咒后,拿起白布人,往地上的金纸炽烈焰火里一丢,这种杀鬼法,特别对付凶残的厉鬼,整个厉鬼的形神都会被此咒毁灭掉,其实,像我这种修行人根本不适合用如此恶毒的咒法,因为会有因果牵缠,但情势所逼,我只好赔上我多年修炼的道行赌上一赌了!
  正在缓步前进的陈良邦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上身一样,遏然停止,他低头看著自己的手腕,一道道莫名其妙的粗黑疤痕从他血红的皮肤上浮现,从四肢开始窜流漫延,当法咒线汇集到心脏,也就是他被打回“无间地狱”的时候了。
  我信心满满的看著陈良邦发生的异状,然后招呼众人:“快!要走要快!这咒法应该是可以先制住这个妖怪了!”
  可惜的是,世事难料。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我实在不应该掉以轻心。
  就见陈良邦全身不停颤抖,而疤痕也开始往他的心脏集中……那又如何呢?他只是咳了两三声,吐了口秽气在地上,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喂…吴先生,麻烦你看一下好不好?”
  我正蹲在地上检看四肢痉挛、翻著白眼的李秉强,听到石景城这么说,我马上抬头,面对露出狞笑、毫发未伤的陈良邦,我也只能叹口气:“看来,我们都得命丧在此了……”
  “未必!”原先无意识的李秉强,此时忽然转醒过来。
  …
  我低头惊讶地看著李秉强,他依旧两眼翻白,但是已不如适才那般痉挛抽搐。他站直了身,竟然在这危急时刻,他还优雅地整理领带,盯著前方无人能敌的陈良邦,他将手伸向杨主信,低声喊著:“主信!我的十字架!”
  此时握在杨主信手中不停抖动的十字架,忽然泛起阵阵白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杨主信整个人拉了起来,在摇晃颠簸中,杨主信来到众人和陈良邦中间,用尽力量才将挂在脖上的十字架取下,交到李秉强的手里。
  李秉强一边接过十字架,一边口里喃喃自语的念著:“掌管七灾的七天使,从圣殿中出来,他们的行动是神的差遣。穿上洁白光明的细麻衣,胸间束著金带……”
  “这……这不是《圣经》里的『启示录』吗…”杨主信听了之后先是一呆,忽然失声叫了出来。
  黄欣桦连忙追问:“什么『启示录』?”
  杨主信好奇地观察著李秉强举著十字架,大声朗诵著“启示录”上的经文,不经意地回答:“『启示录』的经文,是记载著七位天使降灾到巴比伦的故事,因为那时的巴比伦是万恶的渊薮……”
  话还没说完,游逸正扶著肩膀伤口,搀扶著讲台,也前摇后晃的站起了身:“其实,是上帝派了七位天使,来毁灭撒旦的仆人……我们这儿有八个人,其中有七人,刚好是七天使,而另一人就是四活物吗!…呵呵呵,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的,游检察官,看来,您的良知未泯,不愧是『矫正』,的确有资格成为神的祭物。”李秉强对著他点了点头,露出赞许的微笑。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游逸正和李秉强的对答,在我的心中,隐约浮现了一个诡异的预感…一个不可思议的问号。
  “你们在聊什么?”陈良邦足不点地的“滑行”到我们面前:“能不能也让我知道可以消灭我的方法?”
  这混蛋!竟然嚣张成这个样子!石景城死不暝目,坚持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咬著牙问:“陈良邦,那些攻坚队员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陈良邦拍了拍肚子,还露出他的血盆大口:“都在这里了,你想和他们打招呼吗?”
  这话让每个人都不禁震惊骇然,李英才忍不住冲上前去,将换好弹匣的手枪再度对准陈良邦:“你这可恶的杀人狂,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不愧疚吗?”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难道我杀的人都不该死吗?就算是攻坚的队员们,只要他们挡我的路,他们也该死!我就让他们待在地狱里无法超生。”陈良邦又露出得意狂傲的奸笑,用他那对黑不见底的双瞳对著我们:“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把游逸正交出来,我就留你们一个全尸!”
  “开枪打我吧!看这个死记者还能救你们几次!”
  “好!不用再说了!我就成全你,反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游逸正豪气干云的向前跨了一步,对著身后的李秉强小声的说:“神父,我要走了,剩下的事就拜托您了。”
  “我要用自己的血,来洗涤世人的罪。”
  李秉强点了点头:“为了生灵万物,为了黎民百姓,检察官,谢谢您了。”
  “你要干什么?”李英才伸手挡住了游逸正:“我不准你去送死!我还要将你逮捕归案!”
  游逸正脸上露出苦笑:“李组长,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尸横遍野……就请你让开。”
  忽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李英才整个人往后抛离五公尺远!归霖竞连忙上前接住,两人跌成一团,陈良邦将挡在两人前的“障碍”赶走,一手指著游逸正,向上一举,他整个人便被抬离地面近三十公分,他的双手遭强力拉向外张,整个人就像悬挂在十字架上一样!陈良邦怒吼著说:“你这么玩弄我,想怎么死?”
  游逸正被拎起来,肩上的伤口痛到让他连点声音也发不出,他在空中只象徵的挣扎了一会,鼓足了全力才挤出几个字:
  “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此时,李秉强向后招了招手,示意石景城、黄欣桦、李英才、归霖竞、杨主信和我等六人,集合到他的身旁:“我现在叫你们做的事,你们只要做就好了,不要问任何问题。”
  每个人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就听见李秉强说:“从现在开始,我奉神的旨意,指派你们七人,代表七个天使,归警员,你最近刚谈恋爱,所以你代表的是『魅力天使』:哈尼雅;石景城法医,因为你在医学方面的成就,所以你代表的是『学术天使』拉斐尔;黄欣桦检察官,因为你的温柔纯洁,所以你代表的是『奇迹天使』:加百列;李英才组长,你每每身先士卒、尽忠职守,所以你代表的是『能量天使』:查德西尔;主信,你是神的子民,防范著恶魔与恶灵侵害人间,所以你是『防御天使』:卡玛尔。而…呃,我,李秉强,则是『定律天使』尤利耶。最后,我们中最强的战士,有著凡人没有的勇气与无可比拟的法力…就是你,『战斗天使』:米凯尔!”最后那句话,他是冲著我说的。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在谈恋爱?”这时候只有归霖竞才有心情大声抗议。
  大敌当前,没有人理他的儿女情长。李秉强盯著陈良邦的一举一动,一面小声的交代:“现在,你们必须记得刚刚我所分配到每个人的天使名称,然后听我的指示……”
  说到这儿,就见陈良邦两眼一张,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个重要的决定,厉声狂叫:“不行!我要让你凌迟而死!”
  没想到李秉强听到这句话,竟然喜出望外的说:“我们有希望了!”
  此时,二楼会议室两旁的窗户,忽然被数道四面八方袭来的强风一一击破!“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于耳,碎裂玻璃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利刃往室内飞来撞去,不少立委因此受伤清醒、倒地哀号,我们众人赶紧趴低在地上,藉由桌椅等现成障碍挡住这飞来横祸。
  “滴…答…滴…答…”
  大约过了三分钟,我听见头上传来一阵滴水声。从残破断败的玻璃碎砾里抬头一看,才明白不是屋里漏水,而是漏“血”。
  飘盪半空的游逸正,全身上下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鲜血从一个个撕裂伤口飞溅而出,泼泻的整个会议厅里全是点点血渍。
  “就是这个时候,吴澧童,快!用双手把他的血接起来!”李秉强在后方大叫著。
  “接血!”
  我只是迟疑了一会儿,马上双手伸出,将游逸正滴下来的血一一接住,我仰头看到游逸正,在他伤口血渍满布的脸上,似乎露出欣慰的微笑。
  “……从殿中出来…从神那里出来的,他们的行动是神的差遣,神说:你们去把盛满了活到永永远远之神大怒的七个金碗的血,倒在那些有兽印记的人身上!生出恶毒的烂疮”李秉强继续念著“启示录”,一边下指示:“将血泼在陈良邦的身上!”
  就见被洒上鲜血的陈良邦忽然发出一声怒吼!全身开始扭动颤抖,好像被人泼洒硫酸一样!没多久,被洒上血滴的皮肤冒出一颗颗斗大的烂疮血泡,破开后还不停地重生!
  “主信,换你了,接血、倒血!……第二位天使把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海中的活物都死了……”
  被洒上血的陈良邦除了长出烂疮之外,竟冒出丝丝轻烟,这时我似乎看到那些因“愧疚咒”而被绑困在他身上的冤魂,从他身上的疤痕中缓缓离开,每一次的魂飞魄散,缠在他身上的恶灵法力便一一消散。
  “黄检察官…石法医…李组长…接血、倒血!”当三个人做完相同动作后,李秉强也跳上前去接住愈来愈少的鲜血,还一面回头叫著:“归霖竞,快来接!”
  “好了吗?”“好了!”捧著满手的血,归霖竞正准备一个箭步倒在陈良邦的身上时,李秉强喊住了他:“别把血倒在他身上,洒在空中!……第七位天使把碗倒在空中、就有大声音从殿中的宝座上出来……又有闪电、声音、雷轰、大地震、自从地上有人以来、没有这样大这样利害的地震 ……”
  话一说完,竟然真的听见晴空传来一阵霹雳!接著整个会议室就像被人掀翻一样左右晃盪!每个人都被震的东倒西歪!一道闪光,击中三楼顶的避雷针,直接窜流进电线里,在陈良邦的头上灯泡忽地爆开,强大猛烈的电击重重的插进陈良邦的头顶,就见他浑身颤抖,直到全身由黑转白,再由白转成焦黑恶臭。
  七位天使负责降下最后七个大灾难。
  “……没有人能以进殿──天使降七大灾时, 神的荣耀和能力充满著神的殿。当神的时间一到 , 绝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拦阻神的最后审判……我们终于…打倒『反基督』了!”李秉强全身虚脱,倒坐在地上,随即不醒人事。
  倒在地上的陈良邦,全身都冒著有如烤焦烂透后的浑浊白烟,没有一处完好,但他仍顽强说著:“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才是世上最强的!我是地狱使者…我…”声音到此,骤然断气。
  看著躺在地上,逐渐恢复人形的陈良邦,我不免感到一阵惆怅,一个夺取这么多性命的人魔,在死前竟还有如此沉重深厚的怨气,我不禁在他身边蹲下,轻抚著他的额头,和他尚未脱离殆尽的灵魂沟通。
  “我要怎么帮你?你的怨念这么深,超度也没有用的。”
  ……其实,我只要一个人,一个将我陷入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谁?”
  ……赵文智。
  “这…我不能帮你…我也帮不上忙…”
  ……我知道,我自己会去找他的,我只是要麻烦你跟赵董事长说一声:抱,歉,了……
  石景城与黄欣桦将摔落在地的游逸正尸体扶起,好奇的问:“他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总算摆平了,现在,就是要处理这些神智不清的立委诸公了。”
  此时李秉强忽然悠悠转醒,摸著自己的脑袋,两眼惺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长官,你摔晕过去啦?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啊?什么?这是…?陈良邦和游逸正都死了?”李秉强看著地上两具尸体,露出讶异的神情。
  我转头看了看杨主信,却没想到他也正看著我。他将李秉强身旁的十字架捡起,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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