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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假面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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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好容易才睡梦中醒来的长发长须怪人被带到临时法庭。
  “昨夜十二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警长问过临时被告的住址姓名之后,沉着地放出了第一支利箭。
  “快到夜里十二点时,我在和三好先生一起喝茶。后来,正如阁下你所知道的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还觉得奇怪哩!罪犯干嘛要对我们下蒙汗药呢?”
  “你是说你们喝茶时还不到十二点,对吧?可是管家和他妻子都记不起具体的时间。
  管家说,大概是十二点左右回到家的。如果他的话是事实,那么,我们不得不认为你是在十二点以后才喝茶。“
  “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如果的确是十二点以后喝的茶,又怎么样呢?”
  “也就是说,你在喝下你自己放的蒙汗药熟睡之前,有时间偷偷去一趟浴室。”
  “您的意思是说,我是杀死侯爵小姐的凶手?您……您有什么证据?”木场先生冷静地反驳道。
  “算啦!别以为我们没抓到证据你就可以装腔作势!甭想蒙混过关!告诉你,第一个证据是你那双厚齿木屐!在这幢别墅山庄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穿那种木屐。
  浴室窗外留下的脚印,正好与你那双厚齿木屐相吻合。“
  长发怪人没有进行辩白,证据摆在面前,他看上去惊骇不巳。
  “证据还不止这些。还有更确凿的证据。”波越警长盛气凌人地说,“瞧瞧这个!
  这些金色玩艺儿,都是在你的行李中发现的!
  “
  警长手中拿的是一副金色的假面具和一件金色斗篷。正是怪贼假面人衣服!难道前不久整个社会搞得骚乱不安的,就是这个男人?
  木场一看见斗篷和面个,显出更加惊骇的样子,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下可没辙了。”
  然后,见他叹了口气,嘴巴凑到波越警长耳边,嘀咕了些什么。
  警长脸上猛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说谎!胡说!”警长说话突然变得活象个撒娇的孩子。
  “波越君,你终于还是防碍了我的工作。你还不相信?瞧这个!”
  木场把手伸向头部,一把扯下了披肩长发,然后又除掉了满脸的胡须。
  “啊——?怎么,您是小五郎先生?真不知道是您扮装的。”波越警长惊叹道。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面前这位天理教传教士,竟会是大名鼎鼎的私人侦探小五郎。
  在场的人对眼前这番戏剧性的情景感到有趣。只要是经常看报的人,无人不知著名侦探小五郎的大名。鹫尾侯爵自然也不例外。波越警长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失策,马上用带着几名自豪的口气开始向众人介绍他这位享有盛名的朋友。
  “小五郎先生,话可说回来,紧要关头被人弄得呼呼大睡,这至少也该算是您的失策吧?”当地警察署长话里夹着几分反感揶揄道。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即便是福尔摩斯也会犯我同样的错误的。因为昨天夜里发生了另一件近乎不可能的怪事。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么,昨夜里发生的是一件史无前例的案子。我甚至不敢说出口。当然,案件的真相我尚未弄明白。”小五郎危言耸听似地说,他的话象谜语一样令人费解。
  “这么说来,您是知道昨天夜里的做案人是谁罗?”警察署长以为小五郎说这番费解的话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仍不失嘲讽地说道。
  “昨夜的做案人?阁下是指杀死侯爵小姐的凶手吧?”
  “那还用说吗?”署长颔首说道。
  头脑反应迟钝的警察署长并没有听出小五郎的问话里蕴藏着的弦外之音。
  “也许知道。至于为什么说也许……波越君,昨天夜里你搜查的结果怎么样?”
  “一无所获。如果您不是凶手的话……”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样吧,我可以奉告诸位。这个犯人,正是我注意了好几天的同一个人。”
  “小五郎君,他到底是谁?能说出那个男人姓啥名谁吗?”侯爵按捺不住地插言道。
  “对了,侯爵大人,在这之前,对您来说还有一件与您的千金不幸遇害同样重大的问题。我想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你是说……什么?难道……”
  “不错。我指的是阁下收藏的可与国宝媲美的美术品,为什么偏偏就在外国大使访问府上的时候突然发生一连串的恶性案件呢?府上美术馆的大门是很难得打开一次的。
  窃贼是不是盯准了那扇大门将为大使一行打开的机会呢?至于证据嘛,譬如……“
  “譬如什么?”
  “譬如说,管家三好先生为什么成了罪犯下蒙汗药的对象。他人老眼花,耳朵也背。
  罪犯趁管家熟睡不醒,偷走了藏在暗柜里美术馆大门钥匙,得手后又悄悄将钥匙放还到那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如果罪犯事先不知道放钥匙的那个暗柜,他得瞅准美术馆难得打开一次的机会,先摸清钥匙藏在哪里。难道不是这样吗?“
  “小五郎君,跟我来!咱们先清查一下美术品!”侯爵催促道。提到古代美术品,侯爵唰地变了脸色。他都急得快疯了。
  侯爵从管家手里拿过钥匙,在小五郎、波越警长、警察署长三人陪同下进了美术馆。
  转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丢失的东西。
  “小五郎君,看来你是杞人忧天啦!”侯爵如释重负地说。
  “但愿如此。这尊佛像是?……”
  “藤原时代的阿弥陀如来木雕像。”
  “不,我的意思是……”
  小五郎久久地端祥着这尊如来佛像。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拳击在佛像的面部。
  “哎,干嘛?你疯了?”
  等侯爵咆哮着跑过来,如来佛像已经从台座上滚落,啦地一声在硬坚的水泥地上摔了个粉碎。
  “您瞧,这玩艺儿就是藤原时代的木雕像?”
  一目了然,这是一件石膏加工的赝品。
  呵,瞧这假货色做得多么维妙维肖!窃贼是什么时候将这座石膏像偷梁换柱放进来的呢?侯爵清楚地记得,昨天带领大使前来参观时这座佛像还是真的。
  小五郎俯身随便拾起一块如来佛像底部的碎片翻来覆去地瞧着,突然他发现了碎片表面上有不知用什么刻下的A。L字母标记。
  A。L究竟是表示什么意思的符号呢?难道罪犯会留下名字?绝不可能。那么说……
  小五郎沉思着,似乎欲从心里寻找出解开这个秘密的答案。不一会儿,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一种巨大的恐怖朝他袭来,致使这位久经沙场、足智多谋的大侦探也为之色变。
  侯爵一副绝望的神情,两眼直呆呆地发愣。不知怎地,他突然无精打采地苦笑了笑。
  “算啦,这尊宝像倒是没啥可担心的。这种无人不知的珍品,罪犯不可能悄悄将它出手。短时间他是找不到买主的。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查明下落的。不过,我女儿,她却是再也不能复生了……”侯爵愈说愈显得怒不可遏,“小五郎君,你刚才说你知道谁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是吧?”
  “是的,我知道。此人您也认识。”
  “是谁?那家伙究竟是谁?”侯爵忘记了平素的持重风度,追问着眼前这位名声显赫的大侦探。
  凶手真面目
  “是谁?那家伙究竟是谁?”侯爵向小五郎紧紧逼问。爱女惨死和无价之宝被劫使得这位有贵族血统和风度的鹫尾侯爵失去了理智。
  “别急别急。这家伙暂时还没有逃走的迹象。因为他心里明白不逃比逃更安全。”
  小五郎沉着镇定地应答道。侯爵以及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小五郎。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心里一定在想,这是什么话?偷了东西还欠了血债的犯人岂有逃之理?真是一派胡言!
  “阁下用不着担心。罪犯现在已经等于被捕我敢跟您打赌,五分钟内将罪犯带来见您。可是在这儿不行,请大家先到那边那间屋子里去。拜托了!”
  五分钟以内抓住罪犯,看来小五郎是胸有成竹。大家都为这位著名侦探的自信所威慑住了,言听计从地退到了主建筑正厅。侯爵和老管家由于过于悲伤,再加上以为已经发生了盗窃就不会再有危险,一念之差,疏忽之中忘了锁上美术馆的大门。他们为了尽早见到杀人凶手,糊里糊涂地就径直到主建筑正厅去了。谁知道,就因为他们忘了锁门,又引出了另一件棘手的怪事。
  这间大厅,正好是小五郎因涉嫌杀害侯爵千金而受审的那间大客厅。大厅角落一张桌子上,仍旧放着那副让人胆寒的金色面具和斗篷。
  谁也不想就座,只渴望尽早看见罪犯。
  “还剩下三分钟,打赌的时间就到了。”警察署长不悦地嘟哝了一句,话中明显含有敌意。
  “还剩三分钟?太长了点吧,别说三分钟,只需一分钟,甚至三十钞就绰绰有余了。”小五郎开心地反唇相讥。
  “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小五郎的朋友波越警长有些担心地小声提醒着。三十秒钟以内要逮住那个戴黄金面具的凶犯,就是神仙也办不到。
  “侯爵阁下,可以把小姐的贴身佣人叫到这儿来吗?”小五郎对波越警长的提醒似乎置若罔闻,对联侯爵说道。
  “找小雪有事吗?对那姑娘,该问的已经都问过了。我想没啥可盘问的了。”
  侯爵在怀疑小五郎的能力。三十秒?这种玩魔术似的断言听上去让人火冒。
  “我打过赌,说定要把罪犯交给您。这件事至关重要。”
  “那么好吧……”侯爵无可奈何,命身旁的一位寄宿学生去叫小雪来见。
  稍事片刻,侍女小雪进了客厅。与她朋友般和睦相处的美子惨遭不幸,使她悲伤过度,哭肿了双眼。那副满面泪痕的脸蛋,洋溢着一种特殊的魅力。
  “小五郎君,等你盘问过这个女佣人再来抓罪犯,三十秒恐怕来不及吧?喏,这不,三十秒已经过啦!”警察署长终于沉不住气地提醒道。
  “时间超过啦?”小五郎泰然地答道,“我不是打过赌了吗?”
  “哈哈哈……这就怪了。那么说,罪犯呢?”
  “正等着您逮捕哩!”
  “在哪儿?那个男人究竟在何处?”
  “男人?”小五郎脸上现出神秘的微笑,“哪儿有什么男人?这儿只有一位叫小雪的姑娘,一位象小麻雀一样瑟瑟发抖的姑娘!”
  “小雪?你是说她?……”
  “正是她。怪可怜的。可她就是杀死小姐的真正凶手!”
  人们对这种出乎意料的结局感到滑稽可笑。只有一个人没有笑,她就是小雪。
  直到刚才还觉得干得天衣无缝而自鸣得意的侍女小雪,画皮一下被著名侦探戳破,惊愕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说时迟、那时快,她心中巳暗暗下了决心。她意识到如今栽在久闻大名的小五郎手上,无论怎样辩解也无济于事。她决意按某人授意的那样办,采取最后的手段。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关键时刻的蛇蝎心肠连男人也有所不及。她那张美丽的脸蛋益发变得煞白、两眼倒勾,显示出一个可怕的决定。
  “啊!糟啦!”
  一种预感顿时笼罩了小五郎,当他惊叫出声时,已经为时太迟了。周围的人一时还没从哄笑中回过神来。
  小雪身子一闪,到了房间角落里那张桌子旁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拿起桌上的金色面具和斗篷三下两下穿戴在身上,转眼之间站在了顿时张口结舌的人面前。
  那位让人同情的侍女的形象不复存在了。人们面前,是一个龇牙咧嘴怪笑的狰狞的黄金假面窃贼!
  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错觉,使人们茫然不知所措。明知她是位姑娘,可那身金色的装束却让人感到畏惧却步。
  波越先生不愧为警长,他第一个抛开幻觉,扑向金色怪物。再说小雪;在人们发愣的一瞬巳做好了逃走准备。只见她象一只轻盈的燕子,灵巧地钻过波越警长伸开的大手,飞身向门外逃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飞过曲拐的走廊。波越警长率先追了上去。身后,紧跟着警察署长和另几名刑警。
  怪物冲出正房后,疾风般穿过庭院,跑进了大门洞开的美术馆。警察们小看了这位乳臭未干的姑娘,他们不相信她会逃出他们的手心。要知道,逃命的人已经豁出去。转瞬之间,巳和追赶她的人拉开了距离。
  小雪跑进美术馆,迅速关上了美术馆沉重的大门,随之大门自动锁上了。她将自己关闭在钢筋水泥筑成的仓库之中。
  “哈,她跑进去成了口袋中的老鼠。别急,不用慌!”侯爵喊道。他和小五郎最后才追上来。
  “不会从后窗逃走吧?”正准备转到美术馆后面去的波越警长回头问。
  “没问题。窗户上全都装有铁条。一个妇道人家、女流之辈是弄不断的!”
  “那么,大门的钥匙呢?……管家去哪儿啦?”
  “还在那边大厅里哩。喂,谁去叫他一下!瞎!慌什么?她巳是瓮中之鳖了。”
  这样,假面人所作的最后努力也徒劳白费了。她终于成了追敌的手中之物。
  黄金假面人即是侍女小雪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们做梦也不会联想到她就是罪魁祸首。事实真相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们一个黄毛丫头,能在博览会高塔顶上做出那种非凡的高难动作?这里边是不是潜在有一种阴差阳错的因素?追赶凶手的人们心中都在纳闷。读者诸君许心中也抱有同样的疑惑吧?
  铠甲武士
  金色的小麻雀以非凡的力量逃脱人们的追赶一头跑进了美术馆。对她来说,这无疑是刚出虎口又落入了狼窝。沉重的大门虽然拒敌于门外,可同时也使她自己身陷囹圄。
  警察在外面咚咚地擂门。馆内是昏昏暗暗的陈列厅,恍如一幅可怕的佛像地狱图。
  仅有的出路窗户也都一一装有坚固的铁条。身入此境,对她来说,好比自投罗网。
  尽管小雪的脸因恐惧和焦燥而扭曲变圆形,但戴在面部的那副黄金假面具仍然是一张漫无表情的笑脸。她活象一只笼中的老鼠,在美术馆里慌慌张张地来回奔窜。
  她知道无论什么地方都没有出口,可她不甘心从支待毙。她知道,管家马上就会拿来钥匙。门一打开,警察就会蜂拥而入,将自己绳之以法。然后,等待她的将是押送警车、法庭、监狱和绞架。一瞬间,她脑海里飞快地掠过无数个令她寒毛倒竖的幻觉。
  她意识到事到如今,无论怎样逃窜也于事无补。于是,她象一只受惊的动物,跑到文物陈列室的一个角落,藏到一具站立在那里的穿罩着小樱铠甲的假人身后,屏息静气地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具穿铠甲的假人,其实并非一般的人形偶人,而是一具撑起来放置在台座上的铠甲陈列口。她靠在台座上,拚命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整个身体随着可怕的耳鸣不由自主地摇晃。
  不可思议的寂静。也许是剧烈的耳鸣掩盖了其它一切声音的缘故,屋外的人似乎已经远远离去,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动静。感觉之中似乎只有空廊的空间,阒无人迹的美术馆。
  这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怪事情发生了。
  小雪除了感到自己的心跳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以另一种节奏悸动的心跳。在她自己怦、怦、怦快节奏心跳的每一次间隙中,都能感到另一种沉重有力而缓慢的心悸。
  小雪不由自主地变得毛骨悚然。注意力一集中,她便发现这种心跳是沿着她的指尖传来的。她的手,正按在穿武士铠甲的假人的屁股上。这具穿铠甲的假人难道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活人不成?
  照理说,铠甲中间只应该有一要用来支撑的木棍,就象西服店的陈列架一样。怎么会有心脏跳动呢?这时,她又注意到不知怎地,穿铠甲的假人开始蠕动起来。
  一种与对追敌截然不同的恐惧,正悄悄地沿着她的背脊往上爬。在这奇形怪状,佛像和佛画角目皆是的幽冥之界,一具几百年前的腐朽了的铠甲假人心脏在怦怦地跳动!
  小雪头戴的面具因极度的恐惧而紧紧贴在脸上,她禁不住窥视了一眼武士假人的面部。带有护颈垂帘的头盔下,一张赤铜色的鬼脸龇牙咧嘴。口中可以看见一小块朦胧的白色。啊,果然是真人!铠甲中间果然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妈呀!”
  小雪一声惊叫。就在她闪开身子的同时,铠甲从台座上悄悄站了起来。
  “别怕!我是你的朋友!”铠甲说。
  这绝不是鬼变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某种目的故意藏在铠甲里!小雪暗忖。可见到这身奇怪吓人的装束,她还想夺路而逃。
  “你……你是谁?是谁?”
  “说出名字你也不会知道。我是按头儿的吩咐啊,昨天夜里就钻进来了。这不,扮成一具穿铠甲的武士假人。什么目的?现在没空说这些了。必须救你出去!救你一命也是为了头儿着想。快!逃出去的路已经搞好了。到这边来!”
  “明白了。你是那个人的朋友吧?要是我被抓住了,他的秘密就会暴露,你是怕这个吧?”
  “简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换句话说,并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是为了保住头儿的秘密。不过,这对你来说,反正都一样。”
  “出口在哪儿?是专为我安排的吗?”
  “为你?……哈哈……没想到你干的好事儿这么快就败露了!只要小五郎这小子不露面、不插手,肯定平安无事。哼!狗拿耗子多管事的家伙!……我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慌乱之中,这人说着脱掉头盔铠甲,牵起小雪的手朝后窗跑去。
  正当他们跑到窗口,身后美术馆的大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追赶的人君一窝蜂涌了进来。突然走进黑暗的陈列厅,他们没有注意到后窗边有两个人。
  “快!就这儿。这不是为你准备的,是为我自己。铁条已经锉断了。”说着他握住铁条用力一摇,铁条从四处锉痕处啪地断开了,窗口现出了一个大洞。二人爬出窗户到了屋外。窗外是一片芳草萋萋的缓坡。矮墙外,是宽阔的湖水。岸边停泊着一艘摩托艇。
  是侯爵家的私人游艇。
  “会驾驶摩托艇吗?”
  “嗯,会的。”
  “算你走运。那么你一人乘上去赶快逃吧!”
  “这……上岸一定会被抓住的!”
  “正因为这一点,我们早有安排……”男人踊里嘟嘟哝道。小雪这才吃惊地发现,摩托艇上横放着一根比手杖稍长的竹竿。
  “就用这个?”
  “嗯。要想逃命,受点罪是理所当然。要知道,你可是带有血债的杀人犯!”
  “好。我干!反正要被送上绞架。就当反正是一死,这种事儿,女人也不是干不了!”
  小雪心一横,说罢只身上了小艇,引擎早巳做好了随时可以发动的准备。
  “那艺儿千万别脱!刚才不是说啦?别忘了它的用处!”
  小雪正欲脱掉金色的面具和斗篷,被搭救她的男人制止住了。小雪心中迷惑不解,这衣裳如此醒目,肯定会成为追踪的目标,干嘛非得穿戴上它们不可呢?这命令也有点太奇怪了。
  “行啦,好自为之吧!我还有我的事要干。”
  此人目送着小雪的摩托艇突突地飞逝万而去,然后沿着岸边风一般转眼没了影儿。
  这位穿铠甲的男人究竟何许人也?他提到的那位“头儿”又是谁?这一连串谜团虽然会随着故事情节的进展而渐次明朗化,在此读者诸君不妨暂且先记住两个细节。其一,这位化装身穿铠甲的武士假人的男人从昨天夜里就一直潜伏在美术馆内;其二,此人身在暗处,亲眼看见侦探小五郎识破了偷梁换柱以假冒真的假美术品,而且还认出了标在上面的A·L符号。
  奇妙的呼吸器
  这头被视为瓮中之鳖的猎物究竟是怎样弄断了铁窗逃走的,而且事先还备好了逃跑用的摩托艇,就连老谋深算的小五郎也始料未及。更不用说追赶凶手的警官们了。他们更是为眼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奇迹个个惊愕得目瞪口呆。他们围聚在湖边,眼睁睁地看着摩托艇远去。
  虽然遥遥的彼岸有几家影影绰绰的农舍,可罪犯真要是从那儿上了岸,事情倒会更麻烦。没有一条可以绕过湖水提前赶到对岸的迂回道路。
  “难道就没有别的机动船啦?”小五郎急不可待地吼了一句。
  “有的,有的。正从对面朝这边驶来呢!那是附近渔民的船”一名夹在警察中的侯爵家的寄宿学生喊道。
  真算幸运!这时果然见一条安装有引擎的机动小渔船沿着湖岸正朝这边驶来。掌舵的人看上去象附近的渔民,四十岁上下,身穿木棉条纹马褂。
  “喂——借用一下你的船!我们是警察,去追赶那艘摩托艇!”
  一名刑警喊道。那渔民听说是警察,显得有点吃惊,随后后上把船驶了过来。
  上船的有警察署长、波越警长、小五郎,另两名刑警,加上掌舵的渔夫正好六个人。
  “看来,咱们的船马力大些。追上前面的摩托艇不费吹灰之力!”
  渔夫自夸地说着启动了机动船。这时,两船之间已经拉开了近三百米的距离,前方的摩托艇正好驶进一处伸进湖里的一小块陆地后面,没了踪影。
  然而,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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