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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全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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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里就好,其实她那是不想离开楞子哥,虽然他们两的事情奶奶好像并不知道,但我却看在心里。
  “善爱……善爱……”外面还一片漆黑,强子就已经在门口拍着大门叫我了,“等会,来了”我边应着收拾好书本装进书包里就要往出冲,柳儿姐从厨房端来一叠热的豆皮丝与我撞了个正着,急忙拦住我:“善爱,还早着呢,吃点东西在走吧”,“不吃了,强子他们等我呢”,“你不怕饿?”奶奶见我着急笑着问我。“不怕”我急着走,斩钉截铁的应道,“那你去吧,中午记得在学校吃饭”奶奶嘱咐道。柳儿姐放下手中的盘子赶在我前面为我开了大门,强子站在正门前,他父亲担着一两个箩筐,“叔,这么早去卖豆腐鞍柳儿姐嘴甜的问了声强子他父亲。”是啊,等走过那山头天都就大亮了,顺便送送他们几个小毛孩“强子他父亲憨厚的笑道,漏出了山民特有的洁白牙齿。
  “柳儿姐,我们走了”我对她摇摇手,“恩”她点点头,站在门口看我们出了村子才进去了。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强子他父亲在前面走着,我其他几个男孩子走在我后面,我在最中间走着,强子父亲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个趔趄,身子向前一晃,差点把扁担甩了出去,气的骂道:“日他妈的草鬼婆”,强子见父亲打个趔趄,从后面赶上来一脚把绊他父亲的石块踢向了一旁的草丛里。
  “这路不平,走路看着脚下,别让石头给绊倒了”强子父亲被绊了,便回头给我们几个告诫,挑着的扁担在前面走着,扁担上下晃动,吱呀吱呀的响着。
  “哦,对了,今天几号呢?”强子他父亲走着走着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下雨吧?”
  听见王叔的话,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很阴沉,看起来很不安稳,嗖的,一个白色影子从路边的树林里晃过,山里的动物多,说不定是野山羊还是什么。强子也看见了,大叫道:“那是什么,是羊吗?”“打”军子说着就拾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可是那白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强子父亲这才反应过来:“好好走路,管他什么呢”
  到了另一坐山头,从村子里过的时候,看见许多人都在家门前点火烧纸,对着燃烧的纸灰低声说话,燃烧的纸灰到处漂飞,强子他父亲停顿下来看了会又自言自语:“没错,原来今天是祭鬼节”
  “爸,祭鬼节是什么节日?”强子听他父亲这么一说来了兴趣,他父亲瞪了他一眼:“你知道着干傻?”,强子被父亲一训斥只顾走路,不说话了,经过村子,又经过了一个坟场,到了学校。
  强子他父亲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我们一起走了进去才放心了,担着两担豆腐摇摇晃晃回身朝村庄走去了。
  上到第一节课的时候天越发阴沉了,教师里昏暗的很,才打来可电灯,这个寨子里早就通上电了,电灯一打开,同学们都显的异常兴奋,强子还在我身后拍了我一把,我转身问他:“强子,把你高兴成这样了?”,强子一脸无辜的说:“怎么了?”“别不承认,你在我背后拍了我一把氨我解释道。”谁拍你了?我没有“他扭头否认,我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道:”别不承认“,”我真的没有,你不信问军子?“他还是否认,”军子,他那会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是不?“我半信半疑的问军子,军子特认真的看了看我说:”没有“,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心里开始瑟瑟发抖,突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不仅打了个冷颤,头皮都发麻了。”善爱,你怎么了?脸这么白?“军子一脸疑惑的问我。”没……什么“我摇摇头,总算是上课了,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起课了,我就也不再多想什么。可是背后总会莫名奇妙的被人冷不丁推一下,悄悄回眼去瞅,也没个鬼影,强子倒还以为我是在看他呢,冲我笑着。
  老师见我不认真听课,东张西望,放下课本冲我道:“善爱,今天上课怎么这么多小动作?好好听课”,“哦……”我忙拿起课本应道。
  “善爱……善爱……”军子在我背后用铅笔戳着小声喊我,我不敢回头,只能用竖起书本堵住,低声问他:“干什么?”,“你妈妈”他神秘的对我说:“在窗外看你呢”,我母亲已经死了,她死后的消息在村子里封锁的很紧,每逢有人问,奶奶就说母亲在山外看着生意摊子,强子他也不知道,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果然看见母亲的脸浮现在玻璃窗户外面,我知道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外面出现的她也是孤魂野鬼,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害怕了,母亲正看着我,眼睛里泪光莹然,从小长在奶奶身边,与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是我毕竟是她的女儿,我朝外面失声喊了一声:“妈妈”,“善美,你上课着乱喊什么,想你妈了滚回家去”老师正讲到津津有味处被我打断异常气愤的骂我,“一个女孩子上课怎么这么不自觉”
  老师骂完,当我再侧脸去看外面时,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影子,外面的天色浓的像是用毛笔在纸上勾画的一样,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窗户玻璃上的水滴慢慢的流下。
  接下来的每节课我都没有心思去听了,不时的偷偷张望窗外,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母亲那张流泪的脸。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一个个哗哗的离开了,只有我和我们村子里的几个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回去。强子还在算着一道题,我就收拾好了书包背上先去上厕所了,他父亲一会回来接我们的,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雨已经下的很大,我赶忙将书包顶在头上冲进了厕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揭开裤子蹲下来撒尿着,一股冷风从茅坑下面倒灌上来,冷的我直打哆嗦,撒出的尿都哗啦啦被吹的失去了方向,“冷死了”我抱怨着起身提裤子,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眼前的厕所里墙上赫然一个血手印,进来的时候没注意,雨水冲刷在上面血滴顺着青砖墙往下流淌,我的双腿不自觉的拧起了麻花,感觉头发都直起来了,背后茅坑里倒灌上来的冷风吹的背后冷飕飕的,天色异常阴沉,加之下雨带着的水气,那血手印若隐若现,更是诡异,我赶紧提好裤子顶上书包朝教师冲去了。
  “强子,军子……”边往进走边叫他们几个的名字,进去时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奇怪,他们去哪了呢/也不会是上厕所去了吧,我猜想着就回到座位那边坐下来打算等他们。刚走到座位处,桌子上放着半张纸,上面是强子难看的字:善爱,你妈妈说她等你,和你一起回去,我爸来接我了,我和军子他们先回去了。
  (11)
  我母亲?难道强子又看见我母亲了,和她还说话了?教室里已经没有学生了,电灯这时突然也灭了,顷刻间一片灰暗,我拿着纸条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心里震颤起来,“哐……”一声大响,我的心里一惊,原来是风将窗户吹的撞在了墙上,我迟疑了片刻心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暗骂了声:“死强子,不等我”,朝教师外走去,但外面雨下的太大了,房檐瓦片上的水滴已经嗒嗒的流成一股了,老远看去,雨滴落下,地面上溅起一片白白的水雾,暮色之中,校门外的东西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天色阴暗的好像就在头顶压着,我蜷缩在教室门口等待着希望能见到哪个老师,可是雨大的一个人也不见。
  突然觉得身后吹了一股凉气,我心惊胆战的回头去看,教室了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转身的时候,“氨,我大叫了一声,眼前母亲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她在大雨下站着,披散着的头发上雨水滴答的淌着,一脸雨水,我知道眼前站着的已经不是生前的母亲了,而是鬼魂,是人死后魂魄,可是我一阵冷颤后却不感觉了害怕,母亲的双眼里泪光莹然,缓缓的伸起一只苍白的手向我脸上摸来,我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母亲的手摸了个空,流泪叫着我的名字:”善爱……,我的孩子……“,她声音是那么好听,让我陶醉了,不知觉的伸过脸去,母亲的手抚摸上我的脸旁,冰冷刺骨,手背上像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身上一件单薄崭新提袍,还是我去年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穿的那件,开禁的下面在风中忽忽飘动。
  “善美,跟我走……”母亲抓着我的手细弱游丝的声音对我说道。
  “去哪里啊?……”,我的头有些昏了,说话间跟着母亲就走进了雨中,可是方才还很大的雨,却感觉到一点也没落到我的身上,还是看不清楚远方的路。
  “回家……妈妈带你回家……”母亲走路的步伐很小很快,轻飘飘的。
  “妈妈,鬼魂都这么走路吗?”
  “善美……不要说话了,……妈妈带你回家……”母亲拉着我的手快步的走,我的双腿不住的加速,已经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了。……
  恍惚中感觉走上的不是回家的路,“妈妈,你这是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回家……回家去……”
  “可是这不是回家的路啊1我有点清醒了摇晃着母亲的手说道。
  “快到了……快……到……了……”母亲说话越来越慢,一句话拉的老长。
  “看……这不是到了吗?”母亲松开我的手说道。“没有啊?这什么都没有,是野外氨我看看四周除了田野与连绵起伏的灰色山峦,一个人影也没有。
  12)
  “你看看”母亲幽幽说着飘到了一边,身后原来是一片墓地,最前面是一个竖着的墓碑,看着眼前一片荒草丛生的墓地,我突然惊醒了,开始害怕,想撒腿就跑。母亲转身去在地上捧了一掌泥土伸给我说:“善美,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了,来……吃点吧”。
  我低着头突然瞅见了她一只脚上穿着红色的绣花鞋,突然想到母亲死的那天晚上站在楞子哥家窗外唱歌的那个女人。我不敢抬眼去看她,假装双手接住了那捧泥土,散腿就跑,可是双腿僵硬的不听使唤,身后又响起了那悠长凄惨的歌声,我发疯的跑,跑啊跑,可是那歌声总是在我身后清晰的响起,怎么也摆脱不了。
  女鬼已经飘到了我的前面背对着我挡住了我的去路,柔软的衣褶空荡荡的飘动着。“孩子,你还没吃饭,想去哪里呢?”她转过了身,已经不是母亲的面容了,双眼里只是白仁子,没有眉毛。眼角的血滴淌着,“我……要回家……”我吓的已经哭了,寒风呼呼作响,雨水打在脸庞让我的头脑无比清晰,她张着滴血的嘴诡异的笑着:“好多年了,我太孤独了,……孩子,陪我玩玩吧,跟我去吧……”,“不……不”我哭喊着摇头。
  13)
  突然她的眼睛变的猩红,伸出两只手就朝我脖子抓来,我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头,我已经感到了冷风袭来,那双冰冷的手就要和我脖子接触的时候,啪的一声,我的脖子上闪出了一道黄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个狰狞的塑像,灰色的布幔子挂在木梁上忽忽被风挂的裂响,四周没有什么光线,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狱,我在拼命的回忆,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毛骨悚然,但稍微一使劲秒年个,头就疼的厉害。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声音嗡嗡的回荡着,也许我该喊一声有鬼吗?……
  “女娃娃,你醒了啊,呵。呵呵”一个老人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我寻声看去,一个驼背的影子缓慢朝我走来。
  “你是谁?”我惊慌的坐起来,下意识的保护起了自己。
  “女娃娃,你别怕”老人走近了我才彻底看清楚了,满头白发,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穿着邋遢的衣服,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女娃娃,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呵呵”老人嘻哈哈的笑着蹲下来问我。
  我疑惑的向四周看看,才看清楚了这是个破庙堂,印象中来过这里,可是却记不清楚了,便问他:“这个个破庙,但这里是哪啊?”,老人了笑道:“这是你们村口的破庙”,他笑起来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了。他拿出烟斗,叼进嘴里点燃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眯着眼睛问我:“小娃娃,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什么东西了?”“我……我……你怎么知道?”我结结巴巴的问他。“你看看你身上,满身泥水的躺在坟潮老人拿下烟斗拨弄着里面的烟丝说道。”我……我见鬼了“。”我知道,你这小娃娃的阴气太重了,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阴气?“,”你身上带着很重的阴气啊,是生来就带着的吧?“老人抽了口烟斗,吐出一屡黄白色的烟,咳嗽几声斜眼问我,”我不知道,我奶奶告诉我出生的时候村子里的牲口,猪狗都乱叫,我一接近家里养的动物,它们就叫“,”呵呵……,这就对了啊,你是阴气很重的女娃,是不是经常会看见一些脏东西呢?“老人咳嗽着问我。我默默点头,”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神秘事情了?“,”我妈妈去年的秋天死了“我低头沮丧的回答。”恩,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吧?“,”我奶奶不让给人说“,”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老人嘴里叼着烟斗看着外面说:”我一直在这破庙里住着,这地方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呵呵……“老人吧嗒吸了口烟斗扭头看着我,伸过手来拿起我脖子上的布包打量着说:”多亏有这东西了,要不然你小娃娃的命儿都没了,看来你奶奶早就知道氨,“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老人的诡异。
  14)
  外面远远的好像传来了些声音,我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着老人,“你家里人在到处找你呢1他说着起身背着手弯腰朝角落里走去,”我……“,”女娃子,你就在那,一会你家里人就找来了“老人回头说了声,便拐进了角落里。四下里一片昏暗,我低下头不敢去看那狰狞的雕像。
  “善爱……”
  “善爱……”
  “善爱……”
  有人在叫我。
  声音慢慢的接近了这里,我的心里腾腾的热了起来。
  ‘善美……“
  是柳儿姐的声音,“刘儿姐,我在破庙里……”我大声的朝外应了一句。
  “善爱……善爱……”奶奶立刻叫着我的名字。
  “奶奶,柳儿姐,我在庙里,我在庙里”我急切的应着。
  脚步声加大了,破庙门口进来了一群人,走进了才看清楚,管家走在最前面,柳儿姐和奶奶跟在管家后面。
  “奶奶,柳儿姐”看清楚了是她们,我便迫不及待的飞奔出去,奶奶见到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搂进了怀里喘气道:“善爱,你把奶奶吓死了”,“善爱,你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让奶奶担心了”柳儿姐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奶奶,下午放学,强子他们都回家了,我。”我还没说完到底发生了什么奶奶就打断道:“我知道了,不要想什么了”,管家在一旁笑挑着马灯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家吧1
  管家马灯挑在前面照路,已经不下雨了。
  我走在柳儿姐和奶奶中间,几个常工在后面走着,我问柳儿姐:“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柳儿姐说:“都半夜了,下午不见你回来,我们就一直找到了现在”,“哦,都这么晚了”,奶奶她们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对我什么也不问。
  经过村口时,我看见那棵大树下好像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我吓的赶紧扭过头,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回到家里跟奶奶进了房间,径直上炕,躲在后炕,用被子畏住自己,柳儿姐也没问我学什么了,和奶奶我们三人,点着灯。
  奶奶开始语重心长的给我说:“善爱,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了”,我依偎在后炕用被子裹着身体说:“奶奶,我没有乱跑,都怪强子他们没有等我早走了”,“你这孩子,生来就柔弱,唉1奶奶愁容满面的叹气道。”算了不说了,睡觉吧“,柳儿姐放下了手中纳的鞋底说:”奶奶,我吹灯了“,”吹吧,吹了睡觉“,柳儿姐扑哧一口气吹灭了油灯。
  15)
  我的头一直很疼,没多久就睡着觉了,一直在做梦,梦见那个面部惨白,没有瞳仁,眼角流血的女鬼,想喊却喊不出声来,身上燥热,天快亮的时候突然惊醒了,额头上头发里已经满是汗水,衣服里全身上下也汗水渍渍,奶奶发现我醒来了,看我头汗水摸上我的额头惊道:“这么烫,赶紧叫楞子给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柳儿姐天一亮就早早起来忙碌了,正在院子里唰唰的扫着树叶,奶奶喊了一声她:“柳儿,快进来”,“来了”柳儿姐应着就走了进来问奶奶:“奶奶,什么事?”“善爱,额头很烫,我寻思着是发烧了,你赶快去村口叫楞子过来给看看”,“哦”柳儿姐应着迟疑片刻就出去了。
  我想起床去厕所里撒尿,却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憋了一晚上的尿,就哗啦啦的撒,在了床上,奶奶闻到了这股骚臭味,瘪瘪嘴自言道:“这孩子的命真是苦氨,我全身燥热,汗水哧哧的直往外冒,因为楞子哥一会要来给我看病,奶奶下炕去在柜子里给我找来了干净的内裤与长裤子,我在被子里脱下已经尿湿的裤子,给奶奶,奶奶伸给我干燥的裤子,我才费力的换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皮灼热,慢慢就闭了下来。
  一会柳儿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催促着:“楞子,快点”
  楞子哥直应:“哦,恩”
  我侧眼费力的看了一眼进屋子的楞子哥,还是背着那药箱子,曾经用它却没有救活母亲,我一时间为自己都做好了死的打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全身困乏,发热。
  楞子哥过来,先摸摸我的额头惊道:“这么怎么烫,连手都放不妆,”是啊,这孩子身体实在太孱弱了“奶奶接道。
  楞子哥把一支温度计塞进被窝夹进了我的腋窝下,感觉凉飕飕的,很舒服,他又用食指轻搁在我手腕上好一会才慢慢说:“脉搏也正常着,可怎么会发这么高的烧?”,等了一会取出温度计说:“都烧了四十度了,柳儿,拿块湿毛巾过来”
  过了一会一块湿毛巾放在我额头上了,我才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样吧,我先放点药,让善美吃着,我下午再来看看,脉搏正常着,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楞子哥给我开了药走了,奶奶与柳儿姐出去送他,我隐隐听见他们在院子里咕唧了一会。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房间里照进了几屡淡黄的光线,本来秋天的傍晚时分村子里的树上会有许多鸟儿唧唧喳喳的乱叫,可是从去年那个秋天开始已经没有鸟儿在鸣叫了。偶尔看见秃丫的树枝上站立着几只鸟,也都痴呆呆的站着,没有鸣叫声,眼睛凝神的看着某处。
  16)
  我听见了奶奶与柳儿姐在院子里的交谈声,我口渴的厉害,想下炕去喝水,可还是浑身无力。于是我叫了声奶奶。
  奶奶听见我的叫声,与柳儿姐姐一起进了房间,语气热殷的叫着我的名字:“善美,善美”
  “恩……”我支吾了一声,“奶奶,我想喝水”
  “柳儿,快给倒点水”奶奶吩咐道,走过来摸着我的额头:“你可把奶奶吓坏了,这一睡睡了两天”
  柳儿姐倒了一杯温水给我,我喝了点才觉得头脑清醒了,“奶奶,我都睡了两天了?”
  “是啊,一直发烧”
  ‘今晚给你叫叫魂,把孩子吓坏了“奶奶说道。
  “奶奶,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吧”柳儿姐道。
  恩,快了“
  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我挣扎着站起在炕上移到窗户前去看,进来了一伙道士,是去年母亲死的那天晚上来的那伙穿灰袍的人。
  柳儿姐出去看了看进来对奶奶说:“奶奶,他们来了”
  “哦”奶奶转脸问我:“善爱,你现在能下炕来不?”
  “能”,说着我就下炕穿上了鞋。
  “那你跟我出来吧,今晚给你要叫回魂”奶奶说着端起灯在箱子前翻出一些黄纸,一些香,又把门后面的称与秤锤拿了出去,我跟在奶奶后面出去走到那几个道士面前,其中有一个年老的穿着一身黄色袍子,背上用黑布包裹着一把剑,露出剑柄,他目不转睛的斜眼睨视着我好一会儿,眉头紧缩在一起了,自言自语道:“太重了……”,奶奶和他交谈了什么,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株点燃的蜡烛,一个碟子,里面倒着红红的液体,还有股血腥味,一定是鸡血或什么。
  柳儿姐拿斗去门外装了些沙子,奶奶把秤放在了上面,黄袍道士说:“开始吧”
  奶奶秤起了斗里沙子的重量,一连秤了三次。
  道士接着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懂他在嘟囔着什么,闭着眼睛,转个身抽出了背上那把剑,去掉布或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把用铜钱串起来的剑。
  黄袍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我站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一剑下去挑起桌上的黄纸在蜡烛上点燃,挥舞着。突然哗一声带着燃烧的黄纸刺到了我的面前,我冷不丁心里一紧张,一瞬间里身体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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