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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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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已打定主意,手里有支枪,她又在射击范围之内。只要一发觉情形不对,那就对不起,先把这女人制住了再说!
  一阵疾驶,彭羽已发觉车正驶向郊外,终于忍不住又问:“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那女郎只说了声:“到了你就知道!”便不再回答了。
  彭羽索性也沉默下来,闷声不响地望着车前,但暗中却提高警觉,一面戒备,一面注视着她……
  这时车已来到郊外,折向公路旁岔出的一条土路,终于驶进了一片树林。
  车还没停,彭羽已一眼发现,林中停了部深红色的豪华型轿车,立即认出赫然正是“午夜情人”代步的交通工具。
  一个刹车,那女郎把车停下了,距离那部深红色的轿车不到两码。
  她并不下车,先熄了火,才说:“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你有什么问题,尽量先提出来吧,我绝对有问必答!”
  彭羽已憋了半天,再也无法按捺,劈头就怒问:“你为什么整我的冤枉?”
  那女郎笑笑说:“你这个人真不凭良心,送了那么多筹码给你,又把你送到旅馆去,还特地找了人陪着你,这叫做整你冤枉?”
  彭羽忿声说:“不错,谢谢你把那些筹码放在我口袋里,又把我送到旅馆里,还替我叫了个女人,这一切实在很周到。可是在我回赌场以前,你却打电话去放风,咬了我一口。硬说筹码是那姓郑的小子交给我的,准备持往帐房兑了现分帐,请问这是安的什么心?”
  那女郎又笑了笑说:“当然是为了你好呀!”
  “为我好?”彭羽怔住了。
  那女郎这才正色地说:“老实说吧,你在那种赌场里,混一辈子也混不出个名堂来,而我们有一个庞大的计划,正在各方面物色需要的人手。昨夜我们才发现,你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所以不得不用这个离间计,使陈老板不能容忍你,你才会离开赌场,加入我们的阵容呀!”
  彭羽冷哼一声说:“你终于说了实话,居然不择手段,想使我不能在‘大鸿运赌场’容身,这个离间计用的多高明,多毒辣呀!”
  那女郎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又没打算置你于死地,怎么叫毒辣?”
  彭羽想起回赌场的情形,不由怒火又起地说:“哼!陈老板要不是看在我平日替他出力卖命的份上,如果换了任何别人,十个也让他干掉了!”
  那女郎却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知道他不至于把你怎样,充其量是请你走路,所以才开你这个玩笑呀!”
  “这叫开玩笑?”彭羽怒形于色说:“对不起,我可没兴趣跟你开玩笑,现在陈老板还在赌场里等着,限我在天亮之前,把你抓回去作证!”
  那女郎笑问:“那么你现在是要逼我跟你回赌场去?”
  彭羽把枪口一抬,断然说:“那可由不得你去不去了,枪在我手里,你就非跟我回去不可!”
  那女郎把眼皮朝他一翻说:“那么我问你,既然是我放风整了你的冤枉,现在你却逼我去作证,如果当着陈老板的面,我一口咬定筹码是姓郑的交给你的,那你怎么办?”
  “这……”彭羽倒没想到这一着,顿时被她问得怔住了。
  那女郎遂说:“老实说吧,我们已决定争取你,那就志在必得。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一切听我的,那样对你才有益无损,否则你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彭羽沉思了一下说:“那我倒要听听,你所说的庞大计划,究竟打算干什么买卖?”
  那女郎断然拒绝说:“目前恕我无法奉告!”
  “如果我答应你呢?”彭羽问。
  那女郎回答说:“就是你答应加入我们,在人手未物色齐全之前,也下能告诉任何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计划是绝对周密的,而且万无一失。一旦成功,足够每一个加入的人,尽情享乐几辈子都绰绰有余。”
  “你们打算抢银行?”彭羽惊问。
  那女郎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抢银行那算什么,跟我们的计划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不值一顾!”
  “哦?”彭羽更觉惊诧地说:“连抢银行你都说不值一顾,那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女郎笑笑说:“我已经说过了,在时机未成熟之前,天机是绝不可泄漏的。现在天已亮了,你自己快考虑考虑,拿定个主意吧!”
  彭羽似乎有些心动地问:“如果我现在答应了,是不是就马上加入你们,跟你们一起走,不再回赌场了?”
  “那倒不急,”那女郎说:“因为我们物色的人,还有没谈妥的,必须暂时留在澳门。但也不能把你藏起来,而且你还得替我们办点事,证明你是诚意加入,所以你还得回赌场去!”
  彭羽把眉一皱说:“我回去怎样向陈老板交代?”
  那女郎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早已想到了,就是为了使你回去好交代,我才带你来这里呀!”
  彭羽茫然问:“你带我来这里,跟我回去交代有什么相干?”
  那女郎笑了笑说:“我们先下了车,再让我告诉你吧!”
  彭羽防她有诈,丝毫不敢大意,仍然以枪监视着她一起下车,到了那部深红色的轿车前。
  “你认识这轿车吧。”那女郎问。
  彭羽回答说:“当然认识,这就是‘午夜情人’的车子……哦,对了,昨夜我们还派了个人,事先预藏在这车后的行李箱里呢!”
  那女郎点了下头说:“不错,但他早已闷死在里面了!”
  彭羽顿吃一惊说:“什么?他已经闷死了……”
  那女郎笑笑说:“你别紧张,我说的闷死,只是表示他昏迷失去了知觉,跟死了差不多。但这得谢谢我,如果不是我半夜来打开行李箱,放了些新鲜空气进去,那倒恐怕是真死啦!”
  彭羽忙不迭想打开行李箱,但是锁着的。
  “钥匙在我这里!”那女郎说:“你不必忙着打开,我保证他死不了的,等你把他带回去救醒绝不迟!”
  彭羽怔怔地问:“让我开车带他回去?”
  “你总得带个人回去交差呀!”那女郎吃吃地笑了起来。
  彭羽不由地忿声说:“你们想心早已有了安排,那就不必卖关子,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吧!”
  那女郎止住了笑,正色说:“这是‘午夜情人’的车子,车上这家伙是你们赌场的人,现在你可以把车开回去,就说各处找遍了,没有找到我和‘午夜情人’,但却发现了这部车子,而且车上这家伙在昏迷中需要急救。为了救人要紧,所以仍然只好把车先开回赌场!”
  彭羽问:“但关于那些筹码……”
  “这个你放心,”那女郎说:“我跟陈老板约好八点钟以前通电话的,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对他说,使他不再追究的。不过你自己心里有数,绝不可向任何人泄漏我跟你谈的一切,否则你就自食其果!”
  “这次你不会又是整我冤枉吧?”彭羽大有被蛇咬一口,见了草绳都害怕的感觉。
  那女郎微微一笑说:“我无法向你作任何保证,只有彼此信任啦!”
  彭羽仍不放心地说:“反正事已如此,只好这么办了。不过,这次我再也不会上当了,你也用不着重施故技,用你的随身法宝来对付我!”
  那女郎知他指的“随身法宝”是什么,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娇羞万状地说:“过去的事不必提了,只要你诚心加入我们,今后我们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对了!”彭羽忽说:“我还想问个问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不是指的‘午夜情人’?”
  那女郎摇摇头说:“目前还不是,但早晚会是的!”
  彭羽也不再追问下去,把手一伸说:“那么请你把这部车的钥匙给我吧!”
  那女郎把手一伸,原来钥匙早已握在了手掌里,向他递过去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必多说,反正随时我会设法跟你取得联系的。关于你答应加入我们的事,是否一言为定?”
  彭羽望了望她,想起被愚弄的事,似乎有些于心不甘,于是故意说:“我倒希望来个一吻为定!”
  他是存心想借此机会报复的,不料那女人竟毫不在乎,当真把脸一仰说:“那就请吻吧!”
  彭羽哪跟她客气,立即把她朝怀里一搂,低下头去就是一阵狂吻!
  这一吻足足吻了两三分钟,顿使彭羽的怒气全消,好像一切都获得了补偿。即使回去再被陈老板掴几个火辣辣的耳光,那也相当值得!
  吻罢,他终于心满意足地,跟她在树林里分了手,驾着那部深红色的轿车出林,风驰电掣而去……
  这时从密林深处,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绅士。只见他把手枪收了起来,松了口气说:“莎丽,你居然真把他带了来,看他手里拿着枪,使我真替你捏了把冷汗呀!”
  白莎丽却轻描淡写地说:“有你白大爷在暗中保护,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中年绅士急加纠正说:“莎丽,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又叫我白大爷了!”
  “是!爸爸!”白莎丽只好再叫了他一声。
  原来这位中年绅士,就是当年在香港赫赫有名的白振飞!
  但听他的对话,和她失口错叫的称呼,分明不是真正的一对父女,那么他们以父女相称,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这真是个耐人寻味的谜!
  白振飞颇为得意地抻手捏捏鼻下的两撇小胡了,遂说:“莎丽,这小子大概是不至于有问题了,郑杰还得下番功夫呢!”
  “她那里怎么样?”白莎丽问。
  白振飞回答说:“昨夜我们已经作了最后摊牌,她的条件是要我们把郑杰和彭羽抓住了,协助她办完了事,才答应我们的要求。现在彭羽大概已没有问题,只要郑杰能同意加入,我相信她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再变卦了吧!”
  白莎丽忿声说:“她要再变卦,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了,非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才会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白振飞急加劝慰说:“莎丽,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样一来就影响了整个的计划呀!”
  白莎丽这才收起怒容,偕同这位假父亲上了她的车,掉转车头,开出了树林……
  彭羽并未直接回赌场,而是急急赶到了林家玉的住处来,因为郑杰还在等着。
  这件事也真妙,本来他是找白莎丽的,但毫无线索。真像他自己说的是瞎猫想碰上死耗子,开了车乱转一通,仍然找不到那女郎的影踪,结果他反而被白莎丽找到了。
  他既有枪在手,为什么不逼白莎丽回赌场去,当着陈老板的面把一切澄清呢!
  这完全是被白莎丽的一句话吓住了,她说的不错,如果她被逼着去赌场,当着陈老板的面前,一口咬定彭羽跟郑杰是勾结的。那么这小霸王就更有口难辩,白的也成黑的啦!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改变主意,决定先把昏迷的小方载回赌场再说。
  不过,郑杰还留着林家玉那里等着,他必须先去转一下。而他现在考虑的,是有没有把郑杰强行带回赌场的必要?……
  主意尚未拿定,车已到了那座小公寓门口。
  彭羽把车停下,便匆匆进入公寓,直登二楼。
  到了房门外,正要举手敲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的放下了举起的手,而将耳朵贴近了门上。听了片刻,房里竟然毫无声息。
  他的疑念顿起,不禁暗忖,房里只留这一男一女,那小子会不会……
  于是,他轻轻伸手试转了一下门扭,似乎里面并未闩上,再轻轻一推,门竟应手而开。
  他立即伸手入怀,按在了枪柄上,猛可一下推开了房门。谁知闯进去一看,一眼就看见躺在地板上的小林!
  再看房里,却不见郑杰和林家玉的人影,彭羽不禁大吃一惊,心知这里发生了事故。
  第一个意念就使他想到,必是小林赶回来时,发现郑杰正在趁机向林家玉轻薄,所以那小子恼羞成怒,击昏了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劫持而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不迭蹲下身去,扶起了小林的上身,伸手在他的脸上连连一阵轻拍。
  突然,小林终于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彭羽迫不及待地问。
  小林定神一看是彭羽,忙不迭地就把发生的事情经过,一口气说了出来。
  彭羽这才知道看错了人,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把郑杰看作了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
  但他们现在已被抓回赌场去了,事情岂不更棘手啦?
  尤其林家玉是无辜的,跟这件事根本风马牛不相于,她既被洪老九带回赌场,显然是把她当人质。使彭羽为了她的安全不能置之不顾,只管自己一走了之。
  换句话说,林家玉既被带走,他就非回赌场不可!
  小霸王果然不是孬种,他马上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向小林说:“小林,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回赌场去!”
  小林早已六神无主,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向彭羽哭丧着脸说:“彭兄,无论如何,你总得设法把我妹妹救回来呀!”
  彭羽只点了下头,转身就向房外走去。
  不料刚到房门口,外面己站着了洪老九,带着几名赌场里的打手!
  彭羽冷哼一声,昂然说:“你们不必劳驾,我正准备回赌场去!”
  洪老九也知道小霸王的厉害,真要翻了脸动起手来,他就首当其冲。
  既然彭羽已表示要回赌场,他们就犯不着动手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们就走吧!”
  彭羽冲他把眼一瞪,又发出声冷哼,便昂然走出了房,从容不迫地走下楼去。
  于是,洪老九他们分乘两部轿车,一前一后,把彭羽驾驶的深红色轿车夹在当中,风驰电掣地驶回了“大鸿运赌场”……
  九、风生水起
  天早已亮了,“大鸿运赌场”也已经打烊,结束了通宵达旦的豪赌。
  赌客早已经走光了,但职员并不忙着收拾,而是连同那些保镖和打手,除了女郎们之外,全部聚集在大厅里,如临大敌在严阵以待着,同时各进出口均派有人把守。
  这情形看起来,真像是设下了公堂准备审案,但气氛却不是严肃,而是阴森森地,寒气逼人,简直如同阴曹地府的罗森殿!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知道一场暴风雨立刻就要来临了。
  沉静中,朱茂才陪同陈久发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是由直接通大厅的楼梯走下来的。厅里的几十人,就像文武百官在恭候皇帝临朝似的,看着陈老板大剌剌地坐在了预留在中央的沙发上,朱茂才便恭立一旁。
  只见陈久发铁青着脸,而且显得苍白,大概通宵未睡,又被那两个女郎缠了一夜。他坐定了下来,眼光向厅内一扫,才沉声下令:“把他们带出来!”
  他这一声令下,真有圣旨的权威,立即从左右两道门里,由几名打手分别推出了郑杰和彭羽。
  他们虽未被绑上,但在几支枪的严监之下,绝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那些奉有命令的打手,就会格杀勿论!
  彭羽已知道郑杰被带回赌场的情形,而郑杰尚不知道彭羽究竟找到白莎丽没有。认为他一定是赶回小公寓时,由小林告诉他一切。为了林家玉被执,他只好硬着头皮回到赌场来的。
  他们两个人尚未照过面,不过彭羽己先见过了朱茂才。但朱茂才什么也没问他,就直接到楼上去向陈久发报告,同时吩咐洪老九摆下了这个场面。
  朱茂才这一手遮天的作法相当厉害,他根本不让彭羽和郑杰碰面,以免他们事先“串供”。等他向陈老板凭自己的意思报告之后,一起来到楼下大厅,才由陈久发亲自下令把他们带了出来。
  在几名持枪的打手监视下,郑杰和彭羽被推到陈久发面前,他们只彼此无言地互望一眼,根本没有机会开口,陈老板已声色俱厉地喝问:“彭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彭羽振声回答:“我问心无愧,否则就不会回来了!”
  “是自己回来的吗?”陈久发怒声说:“要不是洪老九赶去,哼!你大概就跑掉了,再也不敢回来啦!”
  朱茂才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那倒不见得,为了小林的妹妹,我相信他可不至于置她不顾,狠心一走了之的吧!”
  彭羽把心一横,忿声说:“她是无辜的,跟这件事根本风牛马不相干,你们为什么把她弄来?”
  陈久发怒哼一声说:“你不是去找证人为你作证的吗?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找的证人呢?”
  彭羽向郑杰一指说:“现在他人在这里,请他凭天良说句真话,那些筹码是不是他交给我的?”
  陈久发断然说:“我现在不问筹码的事,只问你跟这小子,是不是早就在私下勾结的?”
  彭羽矢口否认说:“绝对没这回事,在昨夜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也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私下勾结了!”
  陈久发怒问:“你敢再说一句,在昨夜以前根本不认识他,也没见过吗?”
  “当然!”彭羽毫不犹豫地回答。
  陈久发转向郑杰问:“你承认他说的吗?”
  郑杰冷静地回答:“我不必承认或否认,但他说的是事实!”
  陈久发嘿然冷笑说:“好!不怕你们一鼻孔出气,我找个人出来跟你们当面对证,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一声令下,两名大汉立即到后面去,带出了所谓证人,想不到竟然就是林家玉!
  郑杰和彭羽不由的一怔,似乎大出意料之外,只见她沮然低垂着头,局促不安地走到了陈久发面前。
  彭羽忍不住忿声说:“老板,她跟这件事毫不相干,你要她作什么证?”
  陈久发置之不理,径直向林家玉沉声问:“你就是那个叫小林的妹妹吗?”显然他还没见过这少女。
  林家玉连头都不敢抬,只点了点头说:“是!是的……”
  陈久发“嗯!”了一声,遂说:“那么你老老实实地说吧,这两个人在昨夜以前,是不是常在你家里见面的?”
  林家玉仍然不敢抬头,但她居然点点头说:“是的!……”
  彭羽顿时惊怒交加,不由地怒斥说:“家玉,你怎么可以信口胡说,含血喷人!”
  朱茂才一使眼色,两名大汉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执住了彭羽的两臂,防他情急拼命。
  陈久发又向林家玉沉声说:“你别怕,在这里谁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把一切说出来!”
  林家玉似已接受了朱茂才的威逼利诱,只好言不由衷地说:“他们经常约了在我家见面的,因为我哥哥欠了这里一笔赌债,彭大哥答应替我们设法还清。所以不得不一切听他的,把家里借给他用,作为他们谈事情的地方。昨夜……”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起来。
  “昨夜怎么样?”陈久发却毫不放松地追问。
  林家玉突然把心一横说:“昨夜在我那里,我亲眼看见那位先生,把一大批赌场的筹码交给了彭大哥!”
  彭羽顿时又惊又怒,想不到她居然会出面作这个伪证,一时冲动,猛可争开了执住他的两名大汉,怒骂一声:“你这忘恩负义的贱女人!……”
  刚要不顾一切向她扑去,却不料身后的洪老九已冲上来,以枪把当头就是狠狠一击。
  彭羽只踉跄冲出两步,便沉哼一声,昏倒在地上了。
  林家玉见状,情不自禁叫了声:“彭大哥……”
  但朱茂才一使眼色,两名大汉已把她拦住,阻止她向倒在地上的彭羽扑过去。
  她毕竟于心有愧,突然掩面痛泣起来。
  郑杰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有数,知道这少女是被迫出来作这个伪证的。但他自己尚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了。
  朱茂才一看彭羽被洪老九击昏,即向陈久发请示:“老板,彭羽和这小子的事已弄清楚了,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陈久发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彭羽这王八蛋,我一向待他不薄,居然敢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吃我开的赌场。为了给旁人立个榜样,我绝不能再对他姑息。老朱,不必对他们手下留情,就照我刚才在楼上交代你的去做!”
  朱茂才暗喜,轻声急问:“老板的意思是……”
  陈久发怒形于色说:“先替我狠狠地扁他们一顿,揍个半死,然后用麻布袋装上抛下海去,就照我这办法去做!”
  “是!”朱茂才应了一声。
  就在他要下令采取行动之际,忽见一名大汉匆匆奔来报告:“老板,办公室里有您的电话!”
  陈久发急问:“什么人打来的?”
  那大汉回答说:“一个女人……”
  陈久发不由地一怔,起身吩咐说:“老朱,大概是那女人打来的,这里等一下,等我听了电话再说!”说完便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朱茂才怕那女人突然来了个电话,会使陈久发决定的事临时变化,急向洪老九交代几句,便也跟进了办公室。
  这时陈久发已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抓起电话在跟对方说话:“我是陈久发……很抱歉,赌场里有点事没解决,我还没有回去!”
  朱茂才走到办公桌前,想听对方说什么,但却无法听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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