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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恋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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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觉他突然将她的手握紧,永井惠感到手痛得不舒服而仰起头,却迎上了他有些发青的脸色,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耶!”
  “快……”看见熟悉的人正朝幽并身边聚集,他低喃了声。
  “Kevin……出了什么事吗?”她的疑惑好深。
  “快跑!”不由分说,凯文大叫了声,快速拉起她的手。
  “等等——Kevin!我——等等啊——”感到莫名其妙,正想随他的眼神望去,谁知凯文却当场拉起她的手就跑,害她呛了一口气,也让她根本没机会去看怎么回事。
  呃……他该不会是……通缉要犯吧?
  那么,他是看到要逮捕他、还是认识他的警察了?就算是这样,她可是无罪的呀!他干嘛拉着她跑呢?啧,存心拖她下水嘛!
  难不成他们,今天注定了要当同命鸳鸯啊……
  隐进巷子里,凯文还不住地观察有没有被追上。
  “你……你该不会……不会是逃……逃狱犯吧……哈哈……”好久没有这样跑过,永井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以为自己会心脏麻痹。可莫名地,她感到心情畅快,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发现她是真的开心,笑容没有半点添上的虚假,望着她因跑步而红润的脸庞,凯文不禁怪异地问:“如果我是逃狱犯,有那么好笑吗?”照常理说,她应该感到害怕惊恐才对!果然不能照常理去猜她的思考逻辑。
  “呵呵……”还在喘着气,她摇摇头道:“不是啦!我只是没想到你可能会是逃犯……更没想到……和你在一起会那么……刺激好玩……”老实说,从他身上那套超质感的休闲服来看,他绝不可能是逃狱犯,说是逃家的富公子还有可能。
  不了解他想逃的理由,可是她多少佩服他的勇气。对于那桩婚事,她若有逃家反对的勇气就好了。等今晚过了十二点,她就得回去面对现实。
  再不到七个小时,仙度瑞拉身上的魔法就会消失。
  魔法结束之后,她的王子却不可能捧着玻璃鞋寻来;就算寻着了,现实中的仙度瑞拉也已许给了恶魔之子,不可能和他再续前缘。
  不过,老天爷送她的婚前大礼,看来多少还算够意思。
  “这样啊……你开心就好……”笑了笑,他也没有多加解释。
  明明不可能认为他是逃狱犯人,她却没有因为突发状况而开始对他的身家背景追根究柢,只贯彻着最初的约定——和他当一对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不谈未来的陌生恋人。要遇到像她这样的女人,老实说是很难的一件事。
  无法完成约定的人,恐怕会是他了。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当对陌生恋人已不能满足他的心,他渴望能和她有“未来式”。到了今晚十二点,他也不想和她就这么一拍两散、男婚女嫁。
  看来,他有场家庭革命要抗争了。
  第4章(2)
  “该死!”失去两人踪影的泽渡幽并不禁低咒。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他几乎想宰了个人以泄愤,然后自我了断就不再回泽渡家。
  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先逮了他们再说。
  回去无法对爷爷交差,可想见爷爷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万一那老头气到有个三长两短,他头顶又要被冠上好大一项大不孝的罪名。
  该死的凉!
  就非将他逼到走投无路,人人挞伐的地步不可吗?
  “泽渡先生……”几个属下来到泽渡幽并面前,恭敬的声音里难掩自责。追丢了天之圣子,他们也倍感无能、丢脸,无颜面对酷脸冷凝的主子。
  六点了。
  手机响起,泽渡幽并的脸色更加沉黑,暗咒催魂符又来了。冷冷扫了静寂的属下们一眼,在接手机之前,他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去找!直到把人找出来为止。”
  入夜十二点整“该分手了。”
  “是呀,该分手了……”可是令人难舍啊!
  离家不远处,走在前头的永井惠蓦地回身,直视凯文那对有些忧郁起来的绿眸。一整天下来,两人除了上厕所之外都黏在一起,培养出他们最初未曾想过会有的情愫。他们的相处超乎想像中的愉快,想到要结束这一切不免令人伤怀留恋。
  说好,午夜时间一到,就一拍两散、各走各路。
  做起来,却不像说的那般潇洒容易。
  不知她想法如何,他却是难以割舍,更难将再见说出口啊!本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向她提出心中的念头,谁知时光匆匆而过,他始终找不到脱口的机会。
  他不想“分手”,那她呢?
  “瞧你不舍的样子,该不会爱上我了吧?”前面就是永井家了,她本来想和他就此分手。看见他犹豫的脸色,闪烁着眼神的她忍不住取笑他一番。
  愣了一下,彷佛被说中不为人知的心事,他微微红了俊脸。
  她怎能说得毫无忌讳,如此漫不经心?
  “怎么?”嘿,他干嘛那么心虚的表情?永井惠暗自思忖,倏地露出贼贼的眼光。
  “该不会——我神通广大,一次就猜中了吧?”当是别人的事,与自个儿无关般,她说得好开心。
  “我……”他的脸更红了。
  还好隐在夜色里,她应该看不清楚他涨红的表情吧!
  她是存心逗他,还是拿着他当好玩?相处了一整天,对她思考逻辑的方向,他还是拿捏不准,总觉得她像云雾一般捉摸不住,脑中的思索方向时而简单、时而复杂,令人好奇又难以深窥其心哪!
  “说好的,记得吗?”不再使坏心眼,她淡淡地提醒。
  “记得,可是……”可是他不甘愿、也不想放她走;遵守约定,他们就没有了未来,他将永远不能知道,有她的日子该是如何过。
  “该舍就要舍,别留太多依恋了。”本来就该这样,她对着他、也对自己说。骨子里叛逆的血里,藏着顺从认命的天性,她知道自己无法狠下心来辜负爷爷的期待。
  纵使被爷爷卖出的,是她的终身大事。
  “你当真甘心为你爷爷的赌债而允人婚事吗?”凯文没有先提出为她解决债务的决定,绿绿的眸光却变得好深沉。相识不算深,他却有足够的把握,认为她不是个凡事逆来顺受的小女人;她应该是那种勇于为幸福争取的女人才对呀!
  停顿许久,她的眼神流转了几圈,仅是言轻意重地道:“不甘心又如何?很多事明明不合理,却不是我可以为自己作决定的。”可以的话,谁甘愿嫁给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用自己的后半生赌个好签呢?只有成长在封建家庭的人,才能体会活在那种环境里的悲哀。
  “如果……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呢?”
  “你不懂。”摇了摇头,她能感受到他话里的急切和关心,却也只能告诉他:“有些事我们得说它叫宿命,早已改不了。”不能否认地,她有面对宿命进而挑战的习惯。或许,是骨子里的执拗性子作祟,所以她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只是她和别人用的方法,可能有点不同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每一次的危机都是转机。
  爷爷要她嫁——好,她嫁。
  全部的人,都当她是个乖乖女,她偏要嫁了再来作乱。
  “改不了也得改!”乍听她的话,他突然有点激动地猛摇着她的肩膀。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他很肯定,不愿意她去嫁给别人,从此远离他的生活。
  心中能确定的答案是,他渴望着能拥有她的心和一切。
  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身体反射性地一震,永井惠被吓了一小跳。
  想要吓死她啊?这死家伙……
  “对不起……”发现她受惊的模样,凯文收歛了冲动的举止,略显担心地道歉。他当然不是存心要吓她,只是为她的话而气恼。
  “没关系啦!什么交情了,我怎么会为这小事和你生气。”安抚好自个儿被他吓快的心跳,她才笑靥如花地道:“就算『分手』了,以后没有机会再相见,好歹我们也是交往过的恋人,往日情分也还有几分在啊!”
  “我不能再见到你了吗?”她那副从此分道扬镳的口吻,让凯文挣扎的心不好受。真的结束了吗?她竟能如此认命……对他也毫不留恋?
  老天无眼哪!他的生命之光,竟只昙花一现便将骤闪而逝。
  “如果有缘,说不定哪日会在街头重逢;但愿你那时还记得我,现在何必这么依依不舍的样子呢?你也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了。”对于他的眷恋,她多少是有所感觉,却依旧狠心割舍。
  “我知道,你有地方可以回去、也必须回去,别再逃避了。”凯文受到莫大的冲击,心底的决心却未曾动摇、反更坚定。
  她很特别啊……特别得让他百般不舍,恐于失去了她。一旦和她错身而过,今生是否能再找到如她知心聪敏、让他轻松敞开心防的女子?他怎么也无法确定。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她走!
  “我可以替你解决你爷爷的债务,如果你对我也有感觉……”顷刻间,他已做了绝不更改的决定,对她无比认真地道:“后天,在我们初识的地方等我。”赌上了彼此的感觉该是相同的频率,他不要她当个宿命的女子。给他一天时间,他会回去面对现实再也不躲,解决掉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只要给他一天的时间就好……
  早知道会走到这地步、演变成此刻的局面,她不该恶性不改地逗着他玩的。从来没想过要收拾残局,残局教她从何收拾起?根本就不是赌债的问题呀!
  望着他清朗如玉的俊颜,永井惠很轻地叹了口气。
  解释不了,干脆省下力气别解释了。
  回应他一抹又甜又柔的微笑,永井惠如白葱般纤细的十指,捧上了凯文错愕的脸,轻轻将红唇印上他的,含着心意索取了深深一吻,才又眷恋不已地放开。
  “再见了。”把他的身子旋身一转,永井惠从背后将他往前一推。
  低下眼,她不敢看,怕一看就会舍不得。酸甜苦涩,懂了爱情该有的滋味,她不打算恋栈;短促的时光里,她尝遍了爱情的甜美,真的已经够了。
  没有人会懂,这是她结束一段感情的仪式。
  纵使是段昙花一现的恋情。
  告别的时候到了。
  当凯文再回头,寂静沉黑的街道已空无一人,她的芳踪倩影杳杳,彷佛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端,再也寻不着任何曾经驻留的痕迹。
  夜凉如水,阒静的景物迎合着夜虫低吟,荡漾着萧索的阴凉味,格外地引人诡谲颤寒。
  她……不见了。
  第5章(1)
  “解除婚约?”在狠狠给了泽渡凉一拳后,泽渡幽并才火气全消地肯听泽渡凉说话。可是他万万想不到,泽渡凉会要求解除和永井惠的婚约,酷凝的表情自然显得怪异。
  “嗯。”从地上爬起来,泽渡凉无视嘴角的伤口,态度仍旧毅然决然。
  自幼及长,他当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娃娃,已经当得够久了;纵使他欠下再大的恩情,也已该尽数还清。这回,他要为自己的心作主,为自己活一次。
  “理由呢?”转着深沉的心思,与泽渡凉四目交接许久,泽渡幽并才又问。本以为凉永远不会反抗那些死老头子,看来他错得彻底。
  害他受到无辜的牵连,若是换来凉的自我觉醒,或许是值得的。
  还用问吗?没将人找回来,他今晚又被爷爷训斥了一顿。
  在凌晨两点,凉竟然回来了。二话不说,满肚子闷气还没入睡的他,才会见了人先揍再讲。谁知揍完之后,凉说了一件更教他震惊的事。本来还想拽着该死的凉,直接向爷爷交差了事,现在泽渡幽并却肯定这不是明智之举。
  听见凉要解除和永井惠的婚事,难保爷爷不会气得当场中风。
  到时,他肯定逃不了责任又被陷入浑水。
  “有个人,我舍不下。”面对幽并,泽渡凉从不说谎。
  “你以为爷爷会肯吗?”爷爷喜欢永井惠,就没人能抢走她的身分。
  泽渡幽并在脑里快速拼凑着所有前前后后的诡异情况,只得到了一个结论。在一起整天,一对男女又亲又搂又抱——竟然不知道彼此的身分。
  老天,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不肯,我也不管了。”绿眸闪过森冷的光芒,泽渡凉无比决然。
  沉吟着,瞥见凉嘴角的血痕,泽渡幽并皱起了酷眉,伸手替他抹去血渍,语气平平冷冷的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管他谁爱谁、乱七八糟的事,他都不想管了。
  僵直而立,泽渡凉直视着幽并点了头,没有半点犹豫。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怎么也不想失去”的东西,他绝不放弃。
  望着凉前所未有的稳重,泽渡幽并显得若有所思之后,在凉的错愕中,说出了令人不敢置信的话:“你若是不愿意,永井惠就由我来娶。”
  来到泽渡家,永井惠被领了去见泽渡老爷子。
  随着蜿蜒的踏石小径,走过花池草坪、飞石、座凳、蹲踞、松竹栏架等景物,以山水构图模拟的和式庭院,永井惠穿着奶奶为她准备的典雅和服,跟在泽渡家的老管家身后,毫无差池地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教养,始终都是心静如水地轻移莲步。
  泽渡这所日式豪宅,正树立了富贾之家的最佳范例,大手笔地营造出日式的纯朴风格。
  出自名设计与庭院造景家之手,泽渡家混合了天然与人造之美;然而,永井惠成长富贵于斯,再美的景色也见惯了,倒是没有将目光留恋在景色之上。
  “小姐,那间就是老爷子的睡处,就在前头几步路了。”说是几步路,也还有二、三十步路。殷勤领路的老管家,想到隔好几个庭院的泽渡家过大,她又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便回头对她道:“小姐累不累?累的话,我们停下来休息会儿。”
  “谢谢你,我不累。”永井惠往前轻瞥了眼,对老管家回以温柔的微笑。
  天佑日本天皇,终于到那臭老头的地盘了。
  她是不累——只嫌走得太慢。若不是穿了和服绑手绑脚的,这些路凭她的脚程,十几分钟就可以解决了,哪还得在这儿像老牛拖车晃呀晃的。
  看不穿永井惠心里的碎碎念和与端庄外表不符的粗鲁念头,见着她那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丽笑容,泽渡家的老管家失神震了一下。
  永井家的老爷子,果然依照约定地将孙女教养得非常完美。
  老管家一直感叹时下女子愈来愈没个端庄样,本来还很怕永井惠也是如此。
  初见永井惠时,泽渡家的老管家便感到喜欢得紧,也认定了只有这般美丽绝色、内外气质格调兼具的大家闺秀,才匹配得上他们泽渡家的凉少爷。
  以往那些觊觎少爷的乌鸦,早该自惭形秽地避远些,免得弄脏了少爷的眼。
  太好了,相信老爷子也会很满意这个孙媳妇。
  一如老管家猜想——泽渡家的老爷子见了永井惠,病气彷佛消退大半,眸底全是满满的赞赏,不断地喃喃低语:“好好、好、太好了……”看到老爷子欢喜,泽渡家的长媳也露出笑容,对永井惠很是友善。
  “泽渡爷爷,爷爷和奶奶要我代为问候您。”任房内的人评量,没有任何压力感,永井惠从容地微笑问候。
  “奶奶说了,惠才知道泽渡爷爷急着见我,请泽渡爷爷原谅我贪恋樱花美景,昨日先和朋友约了去上野赏樱。”先声夺人的道歉,出自她温婉的口为自己脱罪,不失为替奶奶顾全颜面的好方法。
  “没关系、没关系……你走近些,让泽渡爷爷好好瞧瞧。”听她这么一说,泽渡老爷子的神态里,哪还有昨日的暴怒。心情显得极好,他甚至笑开一张严肃的老脸,教泽渡家的长媳和老管家都颇为诧异。
  他们曾几何时见过……老爷子笑了?
  一个永井惠,对于老爷子的病情,竟比什么药石偏方都有效。
  要死又不早死的老头有大近视啊?
  为了报答这老头的鬼恩,爷爷罔顾她的意愿,害她活得这么“辛苦”。一想到这件事,她就觉得眼前的老人讨厌无比;要不是听说他时日无多,肯定是禁不起“吓”,她不刻意净露丑态、吓他个老人家七荤八素才不甘愿罢休,哪还会表现得如此温良端庄。
  满心藏着恶毒念头,永井惠却微微笑点头,顺从地走上前。
  温柔又美丽,多么像当年含羞带怯的典子啊?往事历历在目,泽渡家的老爷子感慨又激动,不由得想起当年拱手让给永井的初恋情人。
  在泽渡老爷子眼中,永井惠和往日情人的影子重叠了。
  “泽渡爷爷……您不舒服吗?”走到床边,发现老人家的眼眶微微泛红,永井惠错愕地收起诅咒的念头。
  “您需要休息的话,我明日再来……”心有不甘,想想而已嘛!她并非真心咒老人家早死……
  “不、不……我没事。”想多看她几眼以缅怀旧爱,泽渡老爷子急忙摇头,想起事情又道:“典子已经将你的行李送来,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泽渡爷爷这里了。”永井惠想诅咒,浪费了自己的同情心。
  很艰涩地,她将所有差点骂出口的话,都硬生生忍了下来。
  面对泽渡家满脸笑容的爷爷,永井惠只是露出些微讶异,温婉地轻笑。
  “真的呀?奶奶忘了说,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不过,既然奶奶和泽渡爷爷已经替我处理好琐事,那我就不用两地奔波了,谢谢泽渡爷爷。”多乖巧是不?别怀疑,看不到她心底那副咬牙切齿的脸,是老人家此生的福气。
  委屈着自己,都是为了“报恩”哪!简单两个字,多令人颓丧无奈。有恩必报,是永井家的家训,让人不免怀疑,是为了她有今日而刻意定下。
  从小的教育,教她根深蒂固的信奉、严守。
  不负爷爷奶奶所望,泽渡家的老头对她很满意。
  解决了老的,该换小的了……
  即将见到“未婚夫”之前,永井惠在推开纸门前顿住了脚步。
  她的脑海里,突然跃现了一张清俊的脸庞。不由得晃了晃脑袋以驱离杂思,她强迫自己别想得太深入,得将那张脸永远深深锁在内心的记忆盒里。
  是无缘哪!才会连培养真感情的机会都这么眼睁睁地错过了。
  不该多想那个人,该面对的是她的挑战。深吸一口气,将新鲜气息纳入呼吸道,镇定情绪后,永井惠才轻轻推开了纸门,优雅地跨着小步入门。
  背对着她的,是一道身着紫蓝色和服的伟岸身影,正襟危坐于沉香和字画前。
  仅是背影的气息,即散发出她记忆中轻轻一瞥的严肃冷酷的印象。
  听见纸门拉开的声响,早知道来的人会是谁,泽渡幽并就坐姿缓缓转过身。
  不出所料,是她。不用瞥向泽渡凉此刻所隐藏的位置,他也能猜想出——凉此刻必然满脸震惊错愕,对于眼内所见之事难以确信。
  “泽渡先生,你好。”面对那张刚毅的酷颜,永井惠仅是礼貌性地问候,优雅地跪坐下来与他平视。就算今天去接她的人不是他本人,相信他也知道她的身分。
  不然早在她出现在这里之前,也该有泽渡家的下人前来向他通报过。
  对于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基本上她是毫无兴趣深入了解,在答应爷爷和泽渡家的婚事之后,自然并没有查问过有关他的资料。
  然而,在永井家门前那匆匆的一瞥,已让她有了粗略的印象。
  “你是永井惠吧!”泽渡幽并此刻的眸光深沉,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
  “是的,可惜我是。”对于他,她少了对老人家的谦逊。
  沉吟了会儿,泽渡幽并淡淡、简洁地问道:“你对于这桩婚事,有所不满?”要听不出她话里所藏的玄机,实在得是脑筋够迟钝的人才行。听她的口气,是有意把话说在前头。
  凉此刻是什么表情……心中又作何感想?他真的好奇。
  “泽渡先生,我们素昧平生。”像是温和的提醒,她又露出难掩嘲讽的微笑。
  “就算你见过我的照片,我也不认为如此草率的允婚是聪明人该有的明智之举。”她在暗讽他不懂拒绝,害人又害己。
  就泽渡幽并所见,眼前穿着传统和服端坐着、一颦一笑的举止皆优雅古典、彷佛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绝色美女,令人难以想像她的话锋会如此犀利、咄咄逼人。
  传言和现实似乎颇有差距。
  而且她也以为——他是她将下嫁的人?男的要他替,女的认错人,简直是乱七八糟的一对。这下子,他连解释都可以省了。
  他们两个人在吻过、抱过之后,显然依旧对彼此陌生得很……
  不能猜测凉会有何想法,泽渡幽并直视着她看似娇弱、其实坚毅的清丽脸庞,沉着地问道:“既然你是如此认定,为何要同意这桩婚事?”
  “为了报恩。”毫无疑问的答案,她连想的过程都可省了。
  “我之所以答应爷爷这桩婚事,是身不由己、毫无选择余地,为了偿还泽渡爷爷当年挽救永井家免于破产、免于一家大小从此流落街头的恩情。”她是出自于无奈,而他呢?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吗?
  第5章(2)
  “报恩?”从她的眼神中,泽渡幽并可以看出她并未扯谎。
  “难道为了报恩,你就可以舍弃任何值得爱的人,亦或是你的未来?”如果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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