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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恋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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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为了报恩,你就可以舍弃任何值得爱的人,亦或是你的未来?”如果她不知道凉是谁,等于就是放弃了他。
  “这个恩我非替爷爷还不可,所以我可以。”永井惠的语气很柔,柔得比甜甜的棉花糖还软,不带感情的眼眸却冰冰冷冷的。
  “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有一瞬间,泽渡幽并几乎欣赏起她来,觉得她配得上凉。
  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样恶劣的环境都不易被摧折。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有话说在前头。”见他仅是沉默,永井惠决定一次把话说清楚:“为了回报爷爷所欠下的恩情、成全泽渡爷爷的希望,我会和你结婚;但婚姻关系只维持在泽渡爷爷的有生之年。”不难看出他对她并无爱恋之意,相信她盘算整晚的决定不会被拒绝。
  “至于婚后,你的私生活我不会插手过问,希望你也一样公平待我。”挑明了说,永井家欠的是“泽渡老爷子”的恩情。所以,她希望和他当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直到泽渡老爷子毫无牵挂往生,就当是偿了欠下的恩情。
  “你知道你的决定会耗上多久的光阴吗?”眸光瞥向暗处,他沉沉地问。
  不能否认地,女人的青春有限,理当是耗不得。
  “耗多久都是我甘愿的,你只要同意即可。”淡淡一笑,她彷佛看穿了他眼神里所藏的想法。反正她原就是孑然一身,她并不担心多余的事。
  “我想,名分不会是你寻欢的障碍,你应该不会反对吧?”她要确定这项交易,方能安心入嫁泽渡家。
  “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十年?”心有所想,泽渡幽并再度确定她的心意。如果是曾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她要的该是保障;而不是薄薄一纸、如恶意离弃又表无情的离婚证书。
  “不管三年,还是五年、十年。”眸光一闪,永井惠对他微笑,不改心意的回答仍是肯定的。
  达成协议之后,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直到纸门后的脚步声远离,回身再度点燃新的沉香,让檀香稳定人心的独特木味,飘浮在沉静的空气中,泽渡幽并才打破寂冷的气氛——“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直到此刻,泽渡凉才走了出来,凝视着闭合的纸门许久。
  不全是谎言,但得为爷爷赌债嫁人的事,她的确欺骗了他。现在他总算能明白,为何她分手那晚会说——有些事叫“宿命”,早已更改不了。
  原来是如同他的宿命,她亦逃不了。
  许久过后,泽渡凉冷冷地道:“你早知道是她。”
  “早知道又如何?”沉静地闭目打坐,泽渡幽并并不否认。
  “为何不早说?”心乱如麻,他问得心好痛。
  没有回头去看,泽渡幽并却张开了眼,静对着沉香缓缓缭绕的袅烟道:“要让人看清真相、让人觉醒有许多方法,痛悟亦是其中之一。”泽渡凉不说话了,为他不得不彻彻底底痛悟的觉醒而沉默。
  赌上最后的希望,泽渡凉在曾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与永井惠初识的公园。
  从凌晨六点起,不吃、不喝、目不斜视,他坐在长椅上等到了午夜十二点。等了整整十八个小时,就仅换来了十八个小时的失望低落。
  被“放弃”的苦楚永远只有当事人会懂,那是一股多么难以言喻的酸涩!
  “回去吧,人不会来了。”透过戴在泽渡凉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泽渡幽并守在不远处的房车上,在约定的时间里来接他并催他死心。
  泽渡凉抬起了眼,过于沉静的绿眸底下,让人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好冷。短短的刹那间,泽渡幽并远远见着,泽渡凉将心封闭了起来。
  仅仅是花上一天相处的恋爱对象,她为何能让凉有了如此悲伤的神情?难道他真动了凡心……圣灵教的预言长老,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神算哪!
  看着泽渡凉从长椅上落寞起身,正要往车子的方向走来,泽渡幽并却看到了另一角落的白色身影,心脏漏跳一拍才看清人影,快速朝对讲机道:“凉,左边后面,她来了!”想吓死人哪!子夜里穿着白衣晃荡,没看清还以为是吓人的鬼魅出笼。就算泽渡幽并是昂藏七尺之躯的大男人,在深夜无人走动的公园里,乍然一瞥也不免受了惊。
  泽渡凉的绿眸一亮,急忙朝泽渡幽并所指示的方向看去。
  果真,永井惠站在那儿,直直地朝他走来。
  “你还在?”对他的凝望回以微笑,她故作轻松的笑容里,彷佛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她知道他今天会来,却意外他会如此死心眼,等到了午夜十二点还不离开。
  “我在等你。”他那锁住她的眼光是如此地灼热。
  见他要走上前,她突然开了口:“我见到我要嫁的男人了。”
  “……所以呢?”听见她有话要说的双关语,泽渡凉不得不顿住双脚。
  原来……她不是为他改变了心意……
  哈,他竟有所期待!
  “其实,他没我想像中的糟。”眼神移向灰暗却挂满星斗的天空,她彷佛在对自己说话般低喃着:“是我当初把他想像得太糟了。”略微一顿,泽渡凉的声音跟着沉寂,平冷地问:“你不是说他是个痴肥、矮短、长得像鬼的丑男人?”多讽刺哪,她所形容的人竟是自己。
  没见过面之前,她就已经先入为主地给了他这样难听的评价。
  想他,还曾经为她大感不值、心疼她会被糟蹋了。
  “老实说,那只是我的猜测。”永井惠仍是笑,就事论事般道。
  “你想,会用赌债逼迫我爷爷让我嫁的男人,没见过之前我能有什么好感?”
  “见过之后,你就改变了想法?”老天!他心痛得想杀人。
  “是呀,其实他还挺不错,身家优渥,人长得酷酷帅帅的,只差了可能不太有人情味。就被『卖了』而言,那种丈夫我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好挑剔的,你说是不是?”
  “你对我呢?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几乎快要绝望,他愈见冰沉的语气缓缓紧绷,呼吸也逐渐困难。
  如果是幽并让她“无怨无悔”,何以她要和幽并做出那番婚前协议?难道是看出幽并的冷情,欲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是那么地聪明是不……
  “对你……”从满天星斗移回眼光,她将眼神放在他身上了,语气却带着笑谑调侃:“你对我,应该只是一时的同情怜悯;我想,我们之间不会有爱吧!”
  “我今天会来,其实只是刚好回家路过,想到你就顺便进来看看而已,看到你在我真的很意外呢!我还以为没有人会傻到这般重承诺。”想了想,她自动替他发言:“不过,既然我要嫁的对象还不错,就没理由要你为了一时的冲动负责是吧?”谁知他真的傻,傻到害她的决心都动摇起来。
  她从没想过,竟会如此轻易就“动心”。“这就是你的想法?”够了,够明白绝情了。
  泽渡凉的心死,绿瞳即冷——她可以否定一切,却不该替他“感觉”。如果在和幽并比较之后,她不要他廉价的心和感情,他要来何用?就让该死的一切都沉寂吧!
  “你会祝福我吗?”对他微微笑着,她的脸却有些僵了。
  向来轻而易举挂上的笑脸,此刻……为何令她感觉如此沉重?
  难道,为他眼中受伤的感觉和自嘲吗?
  “祝福……”清俊的脸像是抽搐了一下,泽渡凉跟着她笑了,笑得万般苦涩。
  “如果那是你最想要的『结婚礼物』,我又怎能吝啬?”他刚萌芽的感情,已夜葬在这座无人的公园里。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撑住呀!看见他带讽的笑容,她就快要笑不出来了。
  “好人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当的。”略微自嘲,他移开的眼神里,净是未退的晦暗痛楚,嘴角已无丝毫笑意,存留的是冰角似的寒意。
  “如你所愿,给你我的祝福,愿你是个快乐的新嫁娘,有个幸福可期的未来!”留下最心痛的祝福,泽渡凉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春天,飘雪了。
  第6章(1)
  泽渡家决定,庆祝泽渡老爷子七十七岁喜寿。
  要庆祝老人家的寿辰并无奇怪之处,只是泽渡家上上下下宁谧的气氛依旧,并未因此而显得忙碌起来。到了当天早上,泽渡家仍处于一片宁静的气氛中。
  没有准备大肆庆祝、更没有迎接客人的迹象。
  直到近来精神大好的泽渡老爷子,换上了外出的和式礼服,永井惠才了解他们要去外面庆生。
  进入泽渡家之后,她向来少问少说,维持着端庄娴雅的形象,静静接受着茶道、花道、书道、香道等各种日本名门千金的新娘教育。
  除了对泽渡家崇尚的志野流香道,教自小生长在台湾的她有些陌生、得从头开始摸索学习外;由永井家自小严格培育,对于各项传统道流熟悉且游刃有余,永井惠早已是可开班授课的能手,自当着新娘教育是消遣,不曾看作苦差事。
  一个多月以来,她并未见上泽渡幽并几次,却过得如鱼得水、优游自在。
  如果……只是如果……那张在深夜里狠狠受伤的面容,别再不管她的困扰地突然乍现于她的脑海、在她的平静心海激起涟漪,她就更没烦恼了。
  她本想作乱的心,不觉中悄悄平息,只牵挂起无缘的那个人……
  会这么想、这么牵肠挂肚,是她那夜里始料未及的结果。
  如最初所愿,不问、不留、潇洒地放弃,除了他的名字一无所知外,更不知道从何寻起他的消息,她该是佩服自己的,却只有满心严重失落的遗憾。
  想他呀……她竟然如此想他……
  每个决定都得负起责任,不是每个人都有后悔的权利,是不?没有多问目的地跟在难得见到的泽渡幽并身旁,她完美无缺地扮演着众人心中想要的角色。
  泽渡家即将迎娶的是个温良娴雅、进退合宜的媳妇。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目的地会是——神社?在日本随处可见的神社,是祭祀神道之神的地方,所供之神包括自然事物与自然现象中所谓八百万的天神地只。泽渡爷爷寿诞之日,怎会大老远地绕到一个“神社”来?
  其实教她意外的是,这个地处偏山却规模不小的庄严神社,放眼望去的人潮竟多得吓人。像是有庆典似地,大多数的人都身穿传统和服,男男女女皆不例外。男子以深蓝色系列为主,女子皆穿着近白色的和服,朝神社内外大致望去,像是统一了只有蓝白两款颜色。
  古色古味的一切若非巧合,则眼内所见实在太过诡异。
  此刻她才明白,为何泽渡家替她准备了绢白色鹤纹的和服,泽渡幽并出门也是一套深蓝色传统服饰,连其他人和老管家都不例外,时代场景彷佛拉回了几十年前。
  像在拍电视剧,感觉有点像……神秘宗教搞的地下集会了。
  “老天,这是搞什么鬼东西啊!乱诡异一把的……”永井惠的低声咕哝,自然避开了前头的长者,只让身旁的泽渡幽并听见。
  泽渡幽并若有所感地挑起酷眉,不得不佩服起她骗人的演技实属上乘。除了他和凉,若听到这么粗鲁的用词、口气从她嘴里冒出来,没有一个泽渡家的人会不被“吓坏”的。可想见平日里,这女人里里外外营造出来的假象,唬人唬得有多完美。
  一如凉所言,她不该是个会向命运屈服的女子。
  但他也无法相信、同意凉的话——她之所以“认命”,是对自己有所好感。
  “为了替爷爷祝寿,圣灵教将于神社举行祈福大典,信徒们聚集是为了旁沾福缘,顺祈所愿顺行、病忧驱远,你不需要大惊小怪。”神情略显淡漠,泽渡幽并仍开口解释。爷爷要他替凉照顾永井惠,所以他始终陪她落后家人并肩而行。
  很显然地,爷爷托他照顾她的责任之一,就是负责为她“解惑”。“圣灵教?”什么玩意?又一邪门歪道啊……
  “别当圣灵教是名不经传、招摇混骗人心的旁门邪教,你看那些人——”见她略有不屑之色,泽渡幽并彷佛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和疑惑,冷然指向某个方向,引她注意一些早已到达、静待大典开始的信徒。
  日本有若干的宗教团体假藉宗教名义为护符,专事诈欺、歛财、恐吓等丑行者可谓多不胜数。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真晃,曾在日本社会上引起的轩然大波,更未随时间便教日本人民轻易忘怀。这可就怪不得她会见眼前景况而想偏。
  永井惠随他所指一看,几秒后醒悟似地微微张大了小嘴。
  好几个日本政坛的名人政要赫然乍现,他们竟然也出现在这种宗教场合……
  “看清楚点,还有不少你的同乡。”难得看她在公共场合露出丑态,泽渡幽并略略挑高了眉,指向那些政要的不远处。原来她也有失控的时候,这点让他颇为意外。
  被他一点,永井惠更加震惊,她竟发现了一些台湾上流社会的常见份子。
  “七圣子不以神秘性的超能力给予信徒神话般的幻想空间,亦不自喻神的化身现象引来信徒跟从。”得为她待会儿所见之事铺路,他兀自陈述着。
  “现今世间格局,人心普遍浮躁不安、心灵贫穷,圣灵教树立『圣典』于世,将信徒捐献之财力皆用于设大学、医院、公益等团体,以安定人的心灵,教服信徒拥有高上的人格、道德、学识的言行实践,授予人们祥和之气,所以才会有你眼见的局面。”
  “所谓七圣子,即是——天之流圣子、地之流圣子、金之流圣子、木之流圣子、水之流圣子、火之流圣子和土之流圣子等七流。”见她听呆了,他又刻意补充:“总之,七圣子为天地金木水火土七相,天之圣子为首,其余各司其位、各有所掌庶务权限。”永井惠听完差点没鼓掌,突然觉得好佩服泽渡幽并。这个家伙,一口气倒背如流,竟能不喘也不累,不知道口渴不渴啊?她真的不介意去替他倒杯水。
  难得他肯开金口说那么多话嘛!
  “大典开始了。”见旁人骚动,泽渡幽并拉起她赶到泽渡老爷子的身边。
  神社前的广场聚满信徒,在七圣子出现后便全场肃静。
  高台上划为圣堂,七流圣子伫立在那儿。
  位于圣堂正位,天之圣子身着古时君王之类的尊贵白服,手持摺扇平放双膝之上,就像宇宙间庄严的发光体,宁谧沉静得让人心神向往。古老的祈福咒文,正自水之圣子恍若未曾开启的口中,如详和的梵音般渲倾于殿堂各角落、顺抚人心。
  信徒如沐春风般,沉醉向往其中。
  一瞬间,永井惠完全呆住了,再也听不见旁人对她说了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七圣子皆俊而美,足以教常人自鄙凡俗之身而自惭形秽;然而她惊愕的眸光,只直直锁在天之圣子那眉清目秀的俊白容颜,再也无法移开眼。
  不为他的俊、不为他的美、不为他出众的身影——只为他那熟悉如灿阳的金发;只为他美如翡翠、迷离引人的绿眸;只为他是——凯文!超出最大的想像空间,她还是不懂所看到、所听到的,到底是怎样神秘怪异的宗教组织。
  但错不了,她再如何眼花也错不了。
  是他,真的是他!一个她感叹于难以再寻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圣堂之上。
  那个给她忍不住拿来玩、拿来欺负、为她深夜守在公园的凯文,竟是他们口中——尊贵不可亵渎的“天之圣子”?教她在震惊之余,不可否认的是,她没想到一个金发、绿眸、白肤的外国人,会那么合适日本的传统古服,一身装扮彷佛天生为他而打造。
  在那身高贵服饰的衬托下,他显得尊贵却反有股冰寒之气,就真像古代不易让人近身的冷面太子。但……更像以往日本人在女儿节时,放在最顶层的君偶娃娃。
  美则美矣,眼眸的灵魂深处却空洞、毫无生命之人气。
  当众人眼中的天之圣子,亲自上前为泽渡老爷子祈福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然而教她诧异的是,他明明看见她站在泽渡老爷子身后,竟完全腾空眼神般地视若无睹。
  庄严而肃穆,他喃喃念着祈福文。
  她却满心的疑惑不悦,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俊容。
  那既啰唆又长的祷词,从他悦耳的嗓音中低低流泻;意外地并不令人腻烦,反而令人感到宁静安详,似乎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但,除了引人入胜的声音外,永井惠彷佛从他沉静无波的脸上,看见了一具毫无人气、隔绝外界了解的冰冷面具,给她一种既遥远又冷漠的感觉。那个温和有趣的“凯文”彻彻底底消失了,只剩下拒人于千里外的陌生感。
  凯文和眼前的天之圣子,彷佛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眼前的天之圣子,于她只是个真正的“陌生人”。教她不由得怀疑起来……他真的是凯文?
  祈福大典结束了。
  “你——太过分了!”闯入七位圣子休憩更衣的和屋,无视众人错愕的眼光,永井惠大失形象地直直冲到天之圣子——凯文眼前。不对,不该叫他凯文……他是“泽渡凉”!永井惠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报恩要嫁的对象,不是泽渡幽并,而是泽渡凉。
  这是在开什么鬼玩笑?她竟沦为被耍、被欺的一方。阴错阳差地,从不关心多问之下,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她要嫁的人不是泽渡幽并。听见泽渡爷爷的话、死瞪过欺人太甚的泽渡幽并之后,她非找泽渡凉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泽渡凉盘坐于榻榻米上,正由旁人褪脱下顶上尺长的高绾帽。
  不管心中愿不愿意,他背负了众人的期望和责任。说简单些,那些信徒当他是个“支柱”,对于他的存在和一言一行持有莫名的狂热态度。
  其他六圣子继续净身更衣的动作并未因她而停,却正大光明地将视线落在天之圣子和闯入者身上。六对漂亮的俊眸中,皆不掩等着看戏的期待之光。
  期待着天之圣子永远淡漠如斯的脸孔,也终会丕变脸色……
  反正能直闯,她必是受“长老团”允许的客人。
  “永井家的惠小姐,素以大家闺秀的温柔典雅外传。”优雅地抬手一摆,泽渡凉摒退了正在为他褪下沉沉华服的使童。他像是略感意外般地看着陌生人,也只是简单地道:“今日破了『戒』?”他是在讽刺她,绝对是在讽刺她!
  永井惠真的生气了,瞬间却很快地变回脸色,回复惯有的盈盈笑脸。
  “能够一赌天之圣子俊颜下的『真面目』,破掉小戒又算得了什么?”好啊,要玩大家来玩!反正他是耍了她,她绝不会任人笑话。
  可恶的是,亏她还为他这恶劣份子挂心整月!
  第6章(2)
  为她快速变脸的本事一愣,泽渡凉却依旧是冷冷的表情,似乎自嘲地道:“真面目往往狰狞而不堪,不似假相来得宜人,是吗?”没错,他的真面目,就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娃娃。
  “算了,真相假相都不是重点。”他的口吻听似简单平静,永井惠却察觉了其中的无奈与悲凉。
  “我只要知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她至少要知道,是不是被人从头耍到了尾。
  “不。”顿口气,泽渡凉深深地凝视着她,静静地问道:“你呢?”除了他们自己,自然没有人能听得懂他们的对话。
  “知道是你,我何苦?”脸上在笑,她眼中的讽意却未藏。听得出他并未扯谎,她受辱的不平衡心理总算好过许多。
  似在考虑,泽渡凉只回了句:“那就算扯平了。”冷静面对、冷静处理,他始终太平静,终究还是让其他圣子失望了。
  心已冷,要看他变脸谈何容易哪!
  泽渡凉无意为众人带来太多乐趣。
  换上简单的日式浴衣,他就直朝后廊而去。
  被“甩下来”不理,永井惠仅是对所有人微微一笑,便轻轻拉上纸门,不容人离弃地跟上去。优雅、完美、镇静自持而甜美,相信她最初的失控,不会为她扣下太多的分数。不然传出去,毁了她多年刻意营造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她的眼中无我。”看着纸门悠悠关合,水之圣子突然冒出一句。极少人能忽略他的存在,眼神略过他而不入眼,所以他好奇、感到奇怪、觉得颇具玩味。
  相似的容貌,火之圣子的感觉平淡许多,心中所思内歛而深沉。
  瞥了圣水绝美的脸孔一眼,木之圣子倒显出理当是如此的模样。
  “有圣天在,这不稀奇。”七圣子中,只有天之圣子是金发绿眸白肤,纵使都有张人们无法忽视的皮相,圣天依旧特别容易在七人之中出线,最引人注目。
  “不是吧!圣水是说完全无视喔。”土之圣子略扬浅笑,点明重点。
  人们是会先将焦点落在圣天身上,但绝不会忽略掉圣水绝世的美。
  五对灿亮的黑眸,极有默契地落在地之圣子拈香中的侧脸上。
  “她是圣天的未婚妻。”没有回视,地之圣子只答了这么一句。
  哦……原来如此。五圣子随即目露了然之意,解了惑便不再多问。他们像是从来没有关心过一般,回头随使童继续更衣净身,各自褪去一身的累赘。
  那女人很“特别”,既然配得上圣天,他们的好奇即到此为止。
  越级涉入过多,身分上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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