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旭日圣人-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品:旭日圣人
  作者:碧洛
  男主角:郭瑾烨
  女主角:忻伶儿
  内容简介:
  她一出生就被视为是罪恶、是一盆烈火,
  从小没做错什么事,就会讨来几个“巴掌”,
  但,这回她犯了错,却得来一个“吻”,
  而她竟爱上了这“唇碰唇”的游戏,
  且还在心底认定要他当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他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两次挥开她,又将她送到他父母家住,
  难道“天使与恶魔”真的没有交集的一天……
  为留下骑“哈雷”的小新娘,
  且避开“祸根”,他带她至美国生活,
  叫她上学,她竟说上床比较容易,
  还不知好歹的一再扭曲他对她的关心,
  将他的生活整个搅得全变了调,
  还在他俩“契约终止日”下“毒”害他,
  待他“失身”醒来后,她却已“落跑”了,
  这下,“圣人老大”还能配“女战神”吗……
  正文
  楔子
  我的心开始有落寞时候 碧洛
  呆望着电脑两天了,萤幕上的字数始终没多大进展。为什么会写不出来呢?从小到大写过的文章也不下百篇了,竟然会“当”在这一篇小小的序上面,我心落寞啊!
  犹记得上本书排定出版日期后,徐姐来了通电话要我写篇序寄去。
  写什么好呢?我左思右想,咬断了好几根原子笔,总算很勉强的写满一张六百字稿纸。
  寄去出版社后没几天,徐姐又来了通电话。
  “碧洛啊!你那篇序我收到了,我觉得有点问题,你再写一篇来好了。”
  老天!我竟然被退“序”!就这样我得了“写序前后忧郁症”。
  怎么办?我又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聊聊你自己,或是谈谈你这次的书都可以。”
  耳边又仿佛听见徐姐上次的建议。
  聊我这个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闷”!对于一个毕生最大心愿就是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的自闭儿,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真要我说,可能得一个人发一个枕头以免大家睡着时脖子压着不舒服。(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心肠好,人善良……喂,别吐啊!等会儿,拿个呕吐袋给你──看吧!人真是好得没话说……唉,怎么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怜喔!)
  还是谈谈这本书吧!
  其实脑中早已经有好几个故事在蕴酿,但目前最喜欢却是这个故事。或许是因为看多了周围“残缺不全”的异性,才会如此渴望去创造一个“超世纪天使情人。”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天使,只是百分之一百的纯净无杂质,在这个万事混乱的世纪末,无杂质的情人就如同天使一样难觅。
  在这春暖花开的三月,希望这个故事能感动你!
  献给你,关于旭日圣人的──狂恋新浪漫!
  楔子
  “爹地,您来啦!我好想好想您喔!”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小女孩热切地敞开双臂,等待父亲宠溺地拥抱。
  但那名被小女孩唤作“爹地”的青壮男子仅是冷淡地扫她一眼,迈开步朝病房角落坐着的美妇人走去。
  小女孩被父亲冷漠的态度所慑住,极欲讨好地说:“爹地,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被车车撞到的,可是我要是不去救那只小狗狗,它一定会死掉!”
  角落的美妇人显然对于她的多话感到不悦,以厌烦且包含了相当程度的憎恶眼光睨她一眼。
  小女孩立刻噤声不语。
  她知道妈咪不喜欢听见她的声音,也不喜欢看到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问过爹地这个不喜欢她的妈咪是不是灰姑娘的坏后母,可是爹地都说她是妈咪亲生的,那妈咪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呢?
  “夏和枫!”青壮男子将手中的一叠文件一把甩在美妇人脸上,斯文的脸上霎时布满愤怒的红潮。
  “为什么AB型的我和A型的你生出来的孩子却是RH阴性O型?”
  夏和枫陡地变了脸色,“正丰,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你这个说谎的婊子!背着我偷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是自愿的,正丰,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你分明是心虚,想编好借口再骗我一次,你当我是没脑子的笨蛋吗?”
  夏和枫定定望着他,早已失去血色的双唇勉强吐出几个字:“我被强暴了!”
  “你是说这个小杂种是那个禽兽的种?!”青壮男子指着小女孩问,一脸的不信。
  “那怎么可能?结婚后家里一向有仆人在,你出门也有司机接送……”青壮男子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猛摇了下头,绷着声音问:“你是说他?!”
  夏和枫沉默但肯定地点了下头。
  这件事显然更令他无法接受,他由齿间迸出一声嘶吼,使劲一拳打在墙壁上。
  小女孩被父亲反常的举止吓了一大跳,怯怯地说:“爹地,您不要生气,我好怕喔!”
  “闭嘴!你这个不洁的罪恶!”青壮男子一个箭步冲向她,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好痛!小女孩捂住红肿的脸颊,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只任凭泪水一滴一滴濡湿雪白的病服。
  为什么爹地要打她?她只是救了一只小狗狗,又没有做坏事,她真的好乖好乖的……
  第一章
  她是烈火!
  忻正群望向角落阴影里蜷缩着身子,似乎全然无害的十七岁女孩。
  若非他适才被她以西洋剑直指心口,他也会以为她一如她的名字──忻伶儿──样的柔弱无助,但她不是,该死的她不是,她是一盆烈火,没有半丝感情的熊熊烈焰!
  悄然无声的气氛急速收缩,凝结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忻正群不自觉屏住呼吸,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失手打了她那一巴掌。
  沉默半晌,忻伶儿终于抬起头,左颊上的鲜红掌印在昏黄灯光照映下更显得怵目惊心,刚刚那一巴掌几乎打昏她,但她却只是踉跄半步,干涸的眼中没有半滴泪,连嘴角迸出的血滴也没费力拭去。
  忻正群怀疑她根本没有泪腺,没有感觉神经。不!她根本是撒旦的使者,连看他的眼神中燃烧的都是冰的火!冷得教人由心底发寒。
  他心虚地避开她冷冷的眸光,厉声喝道:“伶儿,绝对不准再用那种眼光看我!”
  “遵命,亲爱的叔叔。”伶儿嘴角微扬,十足十的嘲弄口吻。
  她必须离开,最好是立刻离开!他怕她,诡谲的笑容似是洞悉他的所作所为。忻正群努力稳住颤抖的双手,抹去额际涔涔渗出的冷汗。
  她不可能知道的,毕竟她才不过十七岁不是吗?而且他们向他保证做得很干净俐落,没有半个目击证人,只可惜他没能把她也解决掉,但那不重要,她终究会离开,还能为他带来一笔为数可观的聘金。
  有些男人喜欢倔强的女人,乐于一点一滴消磨掉她的傲气,让她成为他们的奴隶,在身后摇尾乞怜。但那绝不会是忻伶儿,她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就让她和那男人去斗吧!他毫不在乎,失去了心爱的和枫,只有钱才是一切。
  “伶儿。”忻正群强迫自己直视侄女的脸,那张极酷似他最爱的女人的面孔。
  她似乎十分乐于展示他刚才失手留下的印记,仿佛那赋予她充分的权利露出讥诮的表情。
  “大哥和大嫂不幸罹难,”他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着以最有力的声音宣布自己合法的权利,“所以我成为你的法定监护人。”
  而忻伶儿,竟然在笑,极其愉快的笑,彷若她父母的死只是出荒谬可笑的肥皂剧。
  倏地,笑容敛去,她轻抚手中的西洋剑,冷冷剑光映照着她绝丽的容颜。
  她缓慢却极具危险性地开口:“叔叔,我今年十七岁,不必负完全刑事责任。”
  “你在威胁我?!”忻正群企图说得很有胆识,但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伶儿见状更是张任的大笑,一个没有半点笑意的笑。
  她抵着墙站起来,“不敢,我只是提醒您,我不太喜欢别人干涉我的事。不过,我倒是很钦佩您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就这一方面而言,您是相当有胆识的,但是……”伶儿一个旋身,以西洋剑指着他的鼻梁,“过犹不及,您做得有点儿过了头。”
  忻正群畏惧地瞪着那把离他鼻梁不到一公分的西洋剑,剑尖的塑胶护套早已拔掉,若是她要他死去,简直易如反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忻正群僵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伶儿缓缓垂下西洋剑,无所谓地耸肩一笑,“您懂的,聪明如您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语罢,她转身走回房间。
  她只是说说而已,十七岁的小女生能做什么?忻正群奋力克制住如深秋落叶不停颤抖的身子,但那一股冷,由心底直窜上来。
  他们竟然死了!连小弟也成了陪葬。真是讽刺!他们对她的厌恶甚至深到连死也不愿她同行。其实她知道为什么,世上只剩下她知道这个秘密。
  伶儿瞪视着镜中人惨白的面容,她绝不会为他们的死掉一滴泪,如果他们曾经给她一点爱,或许她在葬礼上可以勉强装得哀恸一点。但他们没有,甚至吝于施舍她一点关怀,那她也不必硬要效法孝女白琴来一段感人肺腑的“五子哭墓”。她是火,所有的情感早已焚烧殆尽。
  最后这一滴泪,只为纯真的小弟流,这世上惟一爱她的人。伶儿任凭眼角一颗晶莹的水珠滑落。
  猛然,巨大关门声震动了窗棂。那男人来了,她的买主!伶儿弧形优美的唇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岳先生,你来啦!真是不巧,伶儿已经睡了。”
  伶儿听着忻正群急急迎上前的足音,只觉得可笑,多像个应付恩客的老鸨!
  忻正群最好祈祷他留下的掌痕在明天婚礼前能消失,那男人不喜欢她被别的男人掴掌,她是他买下的商品,理应只有他能碰。
  那男人允诺忻正群,一旦她嫁过去,她名下继承的产业全数归忻正群所有,他甚至还会付一笔钱当聘金。
  好大方的人!真是阔绰的手笔,慷他人之慨当然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她不容许任何人操纵她,更不需要别人教她该如何处理她继承的遗产,所以,滚一边凉快去,该死的臭男人!
  “我希望她已经为明天的婚礼准备好。”那男人的声既冷且硬,一如他的外表。
  “当然,当然。”
  那男人斜瞄忻正群心虚的表情一眼,“你打她了。”
  这是肯定句。
  忻正群吞了吞口水,畏惧地嗫嚅道:“她……顶撞我,所以我忍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但没有很重。”
  那男人扬扬浓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追究,只是淡漠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是、是、是,我知道。”忻正群连连哈腰应诺。
  这个姓岳的男人令他紧张,他向来对神秘的人缺乏好感。那天在葬礼上他看见身着大红洋装,狂野难驯的伶儿,便主动要求他将伶儿嫁给他,并且留下一笔钱当“订金”,至于其他事,他没有多做交代,连身分也只留下“岳”这个姓。
  “确定她会穿上白色婚纱。”命令句!在他的句型中似乎永远只有命令句。
  “当然,当然,她一定会乖乖穿上礼服的。”
  “哈巴狗!”伶儿冷哼一声,反身拉开简陋的衣柜,纤指轻轻滑过新娘礼服柔细的锻面。
  她当然会穿上婚纱,美丽的新娘礼服是多少少女的梦想,但嫁不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是桀骜不驯的,任何人也别想驾驭她。
  因为她是忻伶儿,那个血统不纯的罪恶!你无法要求一个罪恶温驯可人,那会亵渎圣洁的!
  应该大肆庆祝!庆祝他平平安安度过一百次劫难!
  郭谨晔驾着向全国首富沈旌亚借来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极愉快的打着节拍,哼几句荒腔走板的歌儿。
  坦白说,他这般高兴实在没啥道理,若是换作其他人,八成连丝笑容也挤不出来。
  其实这些劫难本来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也不知道是否是他天赋异秉,反正只要美女有难,他就绝对逃不掉“英雄救美”的命运,不过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却不像电视上常演的“美人决定以身相许,从此英雄美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累计到今天,已经是第一百个绝色美女对他说再见了!倒不是说他的长相可媲美牛头马面,才使众美女退避三舍,不肯下嫁。
  事实上,郭谨晔貌胜潘安,简直帅得没天理,乌黑略为鬈曲的长发整齐地用黑色缎带束在颈后,不但不见流气,反而更显得温文尔雅。英挺的希腊鼻下是一张薄小适中、令人想一亲芳泽的唇,英气飒飒的剑眉配上始终含笑春人的深情大眼,无论怎么看都是标准的“美男胚子”。
  郭谨晔的家世更是没得挑剔,年纪轻轻便建立起自己的企业,他名下的旭日集团是美国三十大企业之一,资产总值达三十五亿美元,且目前仍以高幅度增加中,而这些还不包括他尚未继承的家产。
  照他的条件看来,他“应该”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错就错在他那双教女人都汗颜的美丽眼眸。众家美女从他眼中只读得出“亲情”,偶尔借他宽阔的肩膀哭一哭,诉诉“女人家”之间的心事,横竖把他当成了“姐妹淘”,压根儿不来电。
  对于这种情形他也不甚在意,女朋友和女的朋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字”之差,没多大差别的。
  五天五夜没阖眼,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方才的愉快表情早被一脸疲惫所取代。
  “Idon'tliketosleepalone……”谨晔用手指轻敲方向盘,一面哼着歌振作振作精神。
  铃──
  谨晔抹了抹脸,伸手接起行动电话。
  “喂!晔晔,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啊?”电话彼端传来甜甜的娇柔女声。
  他困盹的脑袋实在分辨不出她是哪一号人物?“你是?”
  “哎呀!你怎么听不出人家的声音嘛!”那女子嗔道。
  好吧!至少可以确定不是他救的那一百名佳丽中的其中一位,没有“姐妹淘”会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的。
  “对不起,我还是听不出你是哪位。”
  “人家是小甜甜嘛!”
  小甜甜?他不认识这个人吧!他真的累昏了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那女子八成有点恼了,尖着嗓子吼道:“范志晔,你给我装蒜!”
  “小姐,你打错电话了!”谨晔好声好气的告诉那女子。
  “我打错电话,那你干么接!变态窃听狂!”那女子恶人先告状地吼了谨晔一声,才挂断电话。
  “真没礼貌。”谨晔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挂上电话。
  抬头一看,绿灯了!
  通常在台湾开车他一向很小心谨慎,尤其在这种人车稀少的十字路口,因为此地的红绿灯纯粹是供作装饰路面之用,属于“欣赏”层面。
  但他真的累到忘记了,脚下油门一踩……
  一切就像快速卷片的电影,他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只听见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和巨大的碰撞声,他就已撞上车窗的强化玻璃……
  该死!伶儿觉得她的头活像被火车辗过一样,难受得不得了。她被捉回去了吗?她奋力睁开酸涩的双眼,狐疑地打量着全然陌生的环境。
  看这里的摆设似乎是医院的特别病房。是谁送她来的?绝不可能是忻正群,他巴不得她早日归西,不可能还费力救活她。是那个姓岳的男人吗?伶儿挣扎着坐起身。
  也不太可能,有谁要一个可能成植物人的新娘?究竟是谁送她到医院的?她皱着眉努力回想。
  她记得自己在忻正群、牧师和那个姓岳的男人面前跳上机车,然后一路上猛加油门,并非怕他们追上来,只是贪恋风狂啸着掠过耳际的感觉,像是要飞离这俗世的牵绊一般,结果来不及闪开,拦腰撞上一辆……她不禁缩了一下,天啊!劳斯莱斯!她怎么赔得起?!
  忽地,她身旁好像有东西蠕动了一下。“是谁?”伶儿低喝,一个动作翻身下床。
  没有人回答她,接着薄被又蠕动了一下,露出一张仿佛熟睡的脸,望着那张睡脸,伶儿有几秒的失神。那是天使吗?别作梦了!这世上只有罪恶,没有天使!她警戒地慢慢挨近他。
  真的不是天使吗?伶儿看着他恬静的睡脸,心中竟感到莫名的平和。然而她有一股冲动,想去感觉他,感觉他是真实存在的。
  怯怯地,她伸出手,又猛然缩回。天使是不可亵渎的!
  只要一秒钟!伶儿意外地发现自己多么地渴望,渴望什么?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终于还是妥协于自己的渴求,她轻轻抚摸著“天使”的脸,不禁逸出一声轻笑,这天使有胡子渣的!
  正当她要收回手,倏地另一只大手包住她的手。
  “你!”伶儿一惊,急急要往后退。
  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人连眼也没睁开,分明还睡着。
  “忘了吧!不要恨他!”
  那人似乎作了什么梦,喃喃重覆着相同的梦呓,还死捉着她的手不放。不过感觉倒是还不错,她也就任他握着。
  伶儿在他身旁盘腿坐下,神色警戒地注意着窗口和病房门口有无任可风吹草动。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你醒了。”和善的男中音在她身后响起。
  伶儿循着声源回头望去,被她误认做天使的俊美男子已睁开眼看着她,带笑的眼眸看来极为温柔。
  温柔?!她懂什么叫作温柔!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她几时感受过?
  伶儿避开他的眼,不去想方才那一瞥在她心中掀起的陌生感觉。武装起自己的情绪后,她将视线落在自己仍被覆住的手。
  “我的手。”她冷冷地说。
  谨晔随着她的视线下移,才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只纤细的小手,连忙松开,“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这是你的病房?”伶儿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和他在同一间病房里,就算是因为出车祸被路人救起,也不可能和人共用特别病房。
  “不是,我只不过撞到车窗而已,用不着住院。”谨晔推开薄被坐起来,“昨晚我送你来医院,等你观察是否有脑震荡,本来我只想在床边小睡一下,结果不知不觉就一觉到天亮。”
  伶儿衡量着他话中有几分真实性。若依他所说的,是他救了她,她似乎应该表达一些感激之意。
  她微启朱唇,想说出那个陌生的字眼,然而“谢”字来到唇边却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犹豫数秒,她放弃继续尝试,决定沉默。
  “我叫郭谨晔,你叫什么名字?”谨晔柔声问。
  伶儿盯着他,目光由双眸扫视到他微含笑意的嘴角,最后抓起床头摆的纸笔,草草写下自己的名字塞给他。
  谨晔揪着两道漂亮的浓眉,努力辨识纸上龙飞凤舞的中国字,勉强读出:“斤令儿”说完还很不确定地看着伶儿。
  “你说是就是了。”伶儿回他一个挺冻人的眼神,靠向床头,不再理会他。
  “你的名字一定不是这样念的,对不对?斤令儿?真的好奇怪,你告诉我怎么念,好不好?我妈咪总是告诉我不要念错别人的名字,因为这很没有礼貌,可是我以前上中文课时都没有学过这两个字……”
  天啊!这家伙怎么这么聒噪!伶儿觉得她的头又开始一阵阵抽痛了,用手抚着头。
  突然,一双修长的大手覆住她抽痛不已的头,轻轻按摩着,那双手仿佛具有魔力,随着规则的律动和指尖传来的温暖,抽痛似乎和缓了许多。
  “医生说你的头痛只是暂时的,再隔一、两天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嗯。”伶儿轻喟一声,不知是回答他的话还是沉醉于他双手不轻不重的力道。
  沉默了数分钟,伶儿举起手拉住谨晔的手。
  他蓦然停止了动作,“头不痛了?”
  “嗯。”伶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听到模模糊糊的两个音阶。
  “不客气。”谨晔柔柔地朝她一笑。
  那抹笑让伶儿看痴了,傻愣愣地望着他数秒,才惊觉自己异常的举动,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忻伶儿。”她直接说出自己名字的正确读音。
  “嗄?”
  “我说我叫忻伶儿。”她没好气地覆述一遍,“发音和归心似箭的”心“与灵感的”灵“一样。”
  “喔──”谨晔明白地点点头,“嗯,好名字。”
  伶儿一怔,心跳仿佛漏跳了好几拍,她舔舔双唇,显得有些失措。虽然知道是谎言,但从他口中说出,就仿佛自己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有点儿飘飘然。
  “小伶儿,要吃苹果吗?”
  没等她回答,谨晔迳自走到橱柜前拿出一颗鲜红欲滴的富士苹果。
  此举着实犯了伶儿的大忌,任何未经她允许的举动,在她看来都是侵略!不要说她愚蠢得分不清好意与恶意,她只是拒绝让心中最脆弱的那部分再次受到伤害,情愿永速把心锁上。
  谨晔根本没注意到伶儿愀然变了脸色,开开心心地削完苹果皮,将苹果送到她面前,“吃苹果吧!”
  伶儿冷冰冰地瞟他热切的笑脸,“我有说要吃吗?”
  “为什么不吃?”他反问。
  “因为……”伶儿惊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