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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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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指了指热水,道:“喏,你帮他清理一下。”

李棱点点头,挽起衣袖。

“唉……”王初以手掌心托着腮帮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正准备给少年擦拭的李棱不解的看着她道:“小娘,这人已经救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初忧心忡忡地说:“这么晚了,咱们应该到哪儿找医生去?”

“医生?”

“这就是代沟啊,比跟外国人讲话还难……”王初搜肠刮肚,终于又想起一个词:“大夫,”她突然想到大夫在古代可是个官呢,赶紧改口道:“唔,就是医者。”

怕李棱纠缠在她的用词上,她故作不耐烦的埋怨道:“哎呀,真笨!”

李棱果然没纠缠在这上面,他挠着头大为不解地问王初:“小娘,找医者干嘛?”

这一句话差点让王初吐血,她忍着逆流的气血没好气地道:“干嘛,你说干嘛?”

弄不清楚她为什么发脾气的李棱,可怜兮兮地说:“咱们都好好的,没,没人生病啊。”

……

“香蕉你个芭乐,”王初心里默念了两遍,咬着牙挤出一个笑脸对李棱说:“咱们救回来的这个小郎,他不是受伤了吗?”

李棱恍然大悟:“噢,小娘是要给他请医者啊。”

然后就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面前仿佛一群乌鸦飞过,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啊,她绷着脸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用请呀。”

说完又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脾气快上来了,她提高声音冲着李棱嚷道:“不用请?我救他回来难道是为了看着他死的吗?”

“嘘,嘘,小点声儿,我的小娘,咱们现在可不能被人发现。”李棱急得压低声音告求道。

“发现就发现。”虽然这么说,王初还是把嗓门压低了不少。

“你说,现在怎么办?”仗着自己是小孩,她把问题丢给李棱。

李棱笑嘻嘻地看着她:“哎,小娘,你忘记你面前还站着个人呢。”

“你?”王初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他。

现在她身材过短,打量像李棱这么高的人着实吃力,李棱见状,很配合地平蹲在王初面前任她打量。

王初这才发现李棱刚才一直站着的,她有些惭愧自己的粗心,却没好气地埋怨李棱:“你自己不知道坐啊。”她也明白是自己的疏忽,古代规矩那么大,一个侍卫怎么会擅自在主人面前坐下。

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李棱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严肃的对她说:“小娘,咱们习武之人,哪个不会些治疗刀伤的法子,况且——”他拉长声音,换上一脸得意洋洋地神色:“某不才,郎主身边第一神医是也!”

“神医,你还神兽呢,”王初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她歪头问李棱:“你真的能行?!”

李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被踢了一脚,之前的得意洋洋刷地变作无比委屈的样子:“小娘,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如此丰富的表情在他脸上嗖嗖嗖不停的变换,难为他居然没有脸抽筋。

王初被他活灵活现地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她揉着肚子说道:“好,好,姑且信你,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赶紧救人吧。”

李棱神情又严肃起来,他说道:“据名医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华佗《中藏经》之记载,医治金疮伤者:其一,当看五绝关节,如五绝犯其一二,难治,”

王初抢着笑道:“他们两位只是名医,你自己倒成了神医,看你能不能把牛皮吹出花儿来!”

李棱毫不在意王初的笑言,他一副老夫子风范,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夫五绝者,伤者青筋满眼,直视无神,是为一绝;指甲紫黑色者,二绝也;两耳发黑,外肾缩进者,三绝也;脚趾甲俱黑,四绝也;脚底蜡黄者,五绝也。”

“其二,凡人两肩胸前背后肋胁左右,至关紧要,破伤皆为死症,破伤血入内者不治,出黑血水者不治,血流出尽者不治。

其三,各种内伤最忌倒插,气血逆流,则为难症;伤时耳内发响,血在上冲,其伤最重,是为死症;

其四,肾经受伤,口吐鲜血者,十日死;面色晦暗发黑者,内必有伤,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

王初本来脸上是笑意妍妍,哪知他越说越吓人,待听到“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她霍地站了起来。

见王初面色难看,李棱赶紧收住,他轻拍两下自己嘴巴,讨好的对王初笑道:“小娘,一提到医伤我就忍不住引经据典,该打,该打。其实他这个伤一点都不难治,绝对不难,真的!”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地,王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倒是给他治伤啊。”她把“废话”二字咬得格外地清晰!

李棱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瓶子,他摇了摇那个红色小瓶说:“这是咱们府上特制金疮药,有止血,定痛,生肌之能,最重要的是,完全不会留下伤疤,愈合后就跟没受过伤一样;用法也很简单,待伤口清洗干净,以烧酒调匀,将它敷在伤处,立时就能见效。”

“说的比唱的好听,是不是真的?”王初撇撇嘴,有点儿不大信这药能有这么厉害。

“您还真别不信,”李棱笑得很是神秘,说完又从白色的小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大约有大拇指甲的四分之一那样大小,还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嗅着味道,就已心旷神怡,满腔郁闷为之一驱,顿觉心中清明。

他小心地托在掌心里,献宝似的让王初看。

王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李棱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就等你问呢,他眉毛一扬:“花蕊丹!”

随后他把声音压的很低,王初不得不支起耳朵捕捉他的话语:“刀伤出血;与常病不同;刀伤乃平人被伤出血;既无偏阴偏阳之病;故止血为要;止得一分血;则保得一分命。”

“这个……”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药丸,颇为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配药极难寻得,我花了三年才制了两粒。专治金疮跌打损伤,骨断筋折,对于化瘀止血,续筋接骨,疏风活络更有奇效。最妙的是,它能解百毒,若是新中之毒,一刻之内,包管起死回生。您别看这小郎长得单薄,他是练家子,身子结实着呢。服了它,保准三日之内即可下地行走。”

“这药真有李棱说的那么牛?太夸张了吧!听着怎么跟狗皮膏药,万金油似的?”王初突然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一个郎中,手中撑着一个竹竿,上面挂着白布做的招牌,上书八个大字,曰:‘狗皮膏药,包治百病’。”

王初不由地凑近去看那粒小小的药丸,没等她靠近,李棱谨慎地收起那粒药,重新放如小瓶,揣入怀里,站起来对王初说:“小娘,我要给小郎用药换衣了。”

王初催促道:“都说了半天了,快开始吧!”

李棱顿了一下,他用试探的口吻扭扭捏捏地哼哼道:“小娘,那个……毕竟男女有别,你是不是……是不是……先回去?”

“噢,”王初竟然有些脸红,当然,她幼小的身体下可是一颗20多岁的心脏,这还要被人提醒,能不脸红嘛!

她和李棱商定好被发现时的口径,匆匆回了房。

远远看见阿袆跪在房门口,王初吓了一跳,弄不明白她怎么跪在外面,况且这种天气就是在外面坐一会儿也得冻的够呛啊!

第六章 他比春寒更料峭

〃你怎么跪在这儿?〃王初吃惊地问道。

阿袆见她回来,僵硬而迟钝地缓缓站起身,她嘴唇冻地乌紫她先是欣喜地说道:“小娘,你总算回来了,”说完这句话她脸上的喜色不见了,看起来像是刚松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又在担忧着什么,所以那口气只松了一半便吊着了,因此她的脸拧成一种很奇怪的样子。

她看着王初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刚才郎主着人来请小娘去用饭,我就按小娘吩咐的,告诉他小娘睡着了,谁知道——郎主担心小娘身体不适,特意过来看小娘,阿袆拦也拦不住。只好……只好告诉郎主实情,郎主听了,便罚阿袆跪到小娘回来再起来。”话一说完她便低下头,仿佛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王初。

王初见她自责,便笑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害你受苦了,赶紧进屋暖暖。”

阿袆随她一同入了房间,王初问道:“郎主发火了吗?”

“没有,郎主只说让我跪在这里,等小娘回来了就可以起来。”

听闻郎主不曾发火,王初心想或许自己能过关了,她因向阿袆嗔道:“他又没派人看着你,他走了你还一直跪着,傻不傻啊你。”

阿袆正色道:“小娘,既然是郎主的命令,阿袆怎么可以擅自违抗呢。”

又问:“小娘是不是去告诉郎主一声你回来了?好让郎主别再为小娘担心。”

“担心什么?他要真担心就该派人找我去了。”

“小娘,可不能这么说郎主,不派人去找小娘自然是因为郎主知道小娘没有危险,不然郎主早就亲自去了。”

王初撇撇嘴:“你就这么相信他,也不想想是谁让你在门口跪了那么老半天!”

“那是因为阿袆做错了事,应当受罚的。”阿袆连忙替郎主澄清。

回房暖了一会儿,阿袆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人也恢复了灵动。

王初看着她笑道:“你别着急,我听你的就是。”

情知躲不过,王初磨磨蹭蹭由阿袆带她去找郎主。

见王初进来,郎主便叫人上了饭菜来,原来他一直等着王初呢。可奇怪的是他什么也没提,压根就不搭理王初,王初叫他,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看到郎主的态度如此冷淡,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王初开始担心起来,若是郎主对她心生厌恶,从此不闻不问,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娃,天知道她在这里活不活的下去。

可一想到那个浑身散发着孤寂地少年,她觉得即使惹郎主不高兴,自己也必须救他,不仅为了那些为他牺牲的好汉,也为了自己心灵的安宁。

两人同桌吃饭,郎主一直不理睬王初,她也不敢多说话,担心郎主在气头上,自己说多错多。

王初心中惦记着少年的伤,吃过沉闷地晚饭,她装作回房,偷偷地溜过去看他。

李棱已经回去了,房中只有少年一人,他安静的躺在床上。

当她看到少年纯净的面容时,竟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这个少年一定是很好看的,但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好看。

他一直在昏睡,因为失血太多,少年脸色苍白地犹尤甚过窗外之雪。

这当然丝毫无损于他的绝世之姿容,他乌黑微红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身畔,衬的苍白地面色细腻到近似透明,仿若远山上的冰雪。他睫毛微微颤动,让人心生怜悯;眼角眉梢,又挂着一丁点若有似无地寒意,像是从他内心散发出来的,浸得人发冷,却忍不住一再流连。

他的相貌和她在这里见过的人都不尽相同,五官轮廓都更为立体。高挺地鼻子,无

声地昭示着他的坚强。他的轮廓棱角分明之余,还依稀有些少年的圆润,他嘴唇有些干裂,但形状极美好,倘若世间真有人能配得上完美二字,那一定就是他。

不知为何,他这么安静的睡着,王初却觉得他离得好远。

他突然睁开眼,王初一惊,好像做贼被抓住了,有些心虚的觑着他。

而他却没有丝毫惊讶,他根本不看王初,只是静静的躺着。

他的双眸极幽深,像是冬日里的寒夜零星璀璨,纯粹地不带一点温度,那般遥远。宛若千年寒潭,极其清澈,却冰冷若斯,偏又蕴着一层极浅地水润,直荡漾到人的心底,不经意间,竟泛着透亮地碧蓝光泽。

他的眼睛是乌亮的,表面的光泽有点蓝,又有点绿,那颜色像是介乎蓝天与碧海之间,在遥远的天际相连处的颜色,魅人地深沉。

他面向王初,倾斜躺着,眼光有些沉郁,有些迷惘,他的视线穿过墙壁,投在很远的远方。

又是种感觉,这种孤寂入骨的姿态。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空旷、荒凉和绝望,还有那不管不顾,直要将他掩没的孤寂。

他一定经历过很痛的往事,不然实在不知他一个少年,这份深沉从何而来。

他周身弥漫着的孤独感像一个深渊,能将人瞬间吞没。

王初突然觉得这感觉压得她心口闷痛,几乎喘不上气来。

少年没有问他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问王初为什么救他,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不会激起他丝毫的注意。似乎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人,这宇宙间也只有他一人。

王初有些失望,她对这少年不可谓不友善,可少年也太冷漠了。

片刻,王初试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你饿不饿?”

……

“难道他不会说话,或者,看不到?……”

因为少年丝毫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王初心里不免瞎嘀咕。

“你伤口疼吗?”

……

“你要喝水吗?”

“你……”

……

“咳,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少年从头到尾只是把她当做空气,王初有些讪讪地离开。

她愣愣地躺在床上,分不出自己在想些什么,虽然才仅仅过了半天,她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对这里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快她就昏昏然睡去,许是因为太疲惫了,竟是一夜无梦。

迷蒙中听到有人小声唤道:“小娘,小娘。”

她揉揉惺忪地睡眼,太阳穴有些胀痛,头昏沉沉地,抬眼见是阿袆半跪在床前,等着她起床。

古时的衣服她还不会穿,只好由着阿袆摆弄,感觉像回到小时候。

走出屋子,看见灰蒙蒙的天空仍在的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积雪比昨日又厚了许多。

大雪扬扬洒洒的下了一整夜,看这架势仍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见郎主已等在马上,她忙不迭地摆出一个大大地笑脸,脆脆甜甜地叫道:“阿父!”

郎主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这是原谅她了吗?她大喜,可见郎主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原想着在这里停一两天,等那少年身体好转一些再走,可她知道郎主本就不愿救少年,这样做只会让郎主更反感他,使他更危险。

李棱将少年背到王初的马车内安置妥当,仍然随侍在马车旁。经历过昨天的事,王初感觉李棱很亲近,再见到李棱,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开心。

乍见清去污垢,露出本来面容的少年,阿袆和红衣侍女两个人竟同时愣住,两双眼睛傻傻地凝在少年脸上,一眨不眨。王初很不高兴,就像本来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去了。她轻哼一声,红衣侍女赶紧低下头,阿袆眼睛却粘在少年面上挪不开。

“阿袆,”王初冷冷地叫她的名字。

她总算回过神来,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靠过来,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和王初耳语道:“哎呀,小娘,这个小郎可真好看啊。”

王初无语的丢给她一个白眼,惹得阿袆格格直笑。

少年面色如常,别人尽盯着他看,他即没有反感,也没觉得不自在,只是神色淡然的穿过眼前的一切,将空虚地眼神投落在那未知的地方。

真想问问他在想什么,但王初又不确定他会不会搭理自己。思量片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袆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少年,一感觉到王初的目光她就转过头看别处,过后又开始傻乎乎的偷瞄他。

王初觉得自己不该禁止阿袆对少年的好奇,一直按捺着,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喝道:“阿袆,把眼闭上。”

她撇着嘴,极不情愿的闭上眼,一会儿又悄悄睁开,见王初瞪她,赶紧再闭上,如此反复几次,再看阿袆时,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王初笑了起来,没多大会儿,她自己也睡了,坐车时间长了人总是容易犯困。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睡了好几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城门了。

雪还在下,顾不得冷,待阿袆一撩开车帘,她便迫不及待探出脑袋。

但见前方不远处耸立着造型古朴的双阙,下面是宽阔地石桥。石桥的后面,就是那巍峨的城门,有四五层楼那么高,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建春门!

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她蒙昧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

第七章 终于知道在哪拉

“建春门——洛阳?!”

她学的是艺术设计,对于古代工艺美术也了解一些。如果这是原来的世界,她依稀记得东汉建都洛阳,在外城开了十二座城门,四面城墙每面三座,东墙最左面的城门叫做上东门。

而这上东门,在魏晋和北魏时候,都叫做建春门。

也就是说,如果她的推断正确,这里就是洛阳,那么她现在正存在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某一个时段!

她心潮激荡,终于有些头绪了,不再是那么两眼一抹黑。

虽说一面有三个城门,却因为城桓太长,离得又近,顺着城门两侧看,除了延绵的城墙,还是城墙,根本看不到另外的城门。

马车上了石桥,愈靠近城门,愈是壮观。敬仰的望着高大的城门,这一刻,她深深地感到自身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以前参观过的古城门,虽然壮观,却显不出这种威严。

这城门足有30米宽,城墙非常之敦厚夯实,分了三层门洞,足有十多米深,不知有什么讲究。

城门边只有寥寥几个行人,马车只得她这一辆。

从这些守城士兵的长相看,都属于中原男子的样貌,肯定不会是北魏。

判断出这个,她心中很高兴。

因为不清楚曹魏是在什么时候改的城门名字,她下意识地认为很大的可能是在晋朝。旋即又想现在的皇帝不会是有名的晋惠帝吧?本想就这么问阿袆,又担心万一他还没死,自己提前说出这个谥号,一定会被人看成妖怪的。

况且人越少自己被看出破绽的几率也就越小,思及此,她把已经到嘴边的话使劲儿的咽下去,打定主意一回到府里就问阿袆。

看到马上就要过城门了,王初好奇士兵会怎么盘查,谁知那些守城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恭敬的放他们一行人进城了。

她兀自惊讶,却不知道进城前郎主已经叫人把标示着他身份的徽志挂在马车上了。

一进城,她就感到非常荒凉,不知是否是天气太冷大家都不愿出门的缘故,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大雪覆盖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如果没有视线里时不时出现那些造型古朴的街道建筑,她几乎误以为现在还是在回京的路上,空荡荡的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弥漫着一股日暮西山的颓败气息,仿佛昭示着这座城市行将就木。

心中有事,她顿觉前路漫漫,甚是煎熬,过了有一个时辰,马车才缓缓的停在一座高大的府第正门前,因为之前已经先派人快马通报,此时府门大开,府里的管事,家丁等都立在门口迎接郎主归来,一行人也不下马,直接进府。

王初一眼看出这座府第是典型的魏晋后期贵族建筑,它一般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衣食起居之所,后面为私家园林。她没想到郎主那样粗犷的人竟然居住的这么精致奢华。

马车缓缓的在府里行驶,进了前堂,行了近百米,又有一门洞间隔,过后是几间花厅,花厅之后,屋宇徘徊,两侧游廊,雕梁画栋,延连数里,乍一看就像是一座宫中小殿;隐约能看到后面园林中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芳榭,数不胜数,她估摸着少不得还会有花林曲池,假山奇石之类的景致。

王初一心想着要弄清楚自己所处的时代,只是坐在马车上粗粗浏览,也顾不上细看。好不容易挨到阿袆送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刚一坐定,她就急急地开口询问道:“阿袆,咱们国号是什么?”

从马车上开始,小娘就总是问起这些她自己明明都知道的事情,阿袆感觉很奇怪,又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老实的答道:“小娘,咱们国号为晋啊。”

果然没猜错,王初急忙追问道:“当今皇帝是谁?现在的年号你可知道?”

阿袆答道:“今年是永嘉元年,当今陛下是您二十五舅……”

“永嘉!”

王初卒不及防,顿时如同被一个焦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见王初面色大变,阿袆担心地问道:“小娘,你这是怎么了?”

根本没听到阿袆接下来说了什么,此时她脑子里闪现着四个大字:“永嘉之乱!”

她历史知识并不是很好,只因为曾经对魏晋风度感兴趣,所以粗略的浏览过这段时期的历史。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真的来到这个时代,她就像是故事里那个好龙的叶公,心里喜欢是一回事,真正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还是愿意生活在太平,安稳的时代,而不是现在这个乱世!

中原皇帝最屈辱地第一次被蛮夷掳走,不就是这个时候吗?!

她脑子里的念头多的如一团乱麻,纠结个不停。

“冷静,冷静!”她不断的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又不是穿越成了那个倒霉的皇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她一面命令自己稳住,一面想着如何应对明显起了疑的阿袆。

想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她有些放弃的吐了一口浊气,既然已经让她起疑了,不如干脆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想到这儿,她只得使出那著名的一招——扮失忆……

悄悄看了阿袆一眼,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痛苦地对阿袆说:“阿袆,我突然觉得头痛,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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