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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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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总有一日会愿意嫁给我的。”陆玉不以为意道。
幽兰若真是疑惑他的豪情满满是从哪里来的。
幽相府的庶出三小姐,自幼与安王府世子定亲,在世人眼中她早已是安王府的人,一朝被退亲,她就成了弃妇。不知陆玉晓得她的身份后,会是什么反应。幽兰若闭眼,她虽然好奇,但还不至用此试探。
今夜的色诱虽然失败了,但目的总算达到了。
“我经营青楼赌馆,在风尘中磨砺数年,阅人无数,你真的不介意我身份低微,名声败坏?”
“在我不曾遇到你时候,你经历的那些我无法阻止,但从今以后,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幽兰若睁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绝色容颜的男子,她数年来与莫让交手,从未讨得多少便宜,她以为莫让已是不简单,如今陆玉横空出世,方知山外有山,她和莫让加起来能否在陆玉手中走过三招犹未可知。
这样的男子,纵然成不了情人,也万不可成为敌人!
“我应你!多一个人保护,我又何乐不为呢?不过要我臣服,还远远不够。我幽月自有我的骄傲,若我不愿,谁也不能逼我做任何事。”话落,幽兰若闭上眼睛,再坚持一刻钟,七绝合和香的药效就能渐渐退去,但这一刻钟,远甚之前的痛楚十倍不止。
幽兰若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只记得她忍受着焚身之苦,神智逐渐飘飞,完完全全的被痛楚包裹。然后一丝凉意自后背传入,化作一股凉气游走在她全身,与灼热的烈火在她身体中相遇,交战,她的身体成了战场,承受着烈火与冰寒双重煎熬,以及二者交战拉扯出的痛楚。
最后,她的神智完全模糊,只隐隐约约留了点知觉,陆玉将她抱出,仔细的为她擦干身体,擦干三千青丝,将她放在塌上。他举止随和自然,却始终不曾再对她起旖旎心思,最后也只将她抱在怀中,与她相拥而眠。
幽兰若想着,从道德角度上讲,陆玉是真君子,从男女情事角度上讲,他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与莫让做交易,她不过付出一夜,与陆玉做交易,她却有搭上一生的风险。她是一个商人,利益为先,成本亦要精确计算,陆玉此人,是一个对手,搞定了,很有成就感,失手了,赔上自己。她思索着是否要为虚无缥缈的成就感意气用事,渐渐的,思绪沉入睡梦中。
她不曾看到,红绡帐暖,美人在怀,雅致如玉的男子一片情深,只在睡梦中,隐隐的,她听他说道:“我喜欢你,自当用我的方式求得你,用交易换来的情意只会亵渎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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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写一点有分量的,奈何编辑不允,可惜可惜
正文、【03】奇货可居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1】
时值槐序,草长莺飞,春夏交替,太湖的镜面在柔情的东风吹拂下泛起一圈圈和顺的涟漪,而湖底的暗流却汹涌不显。正如东洛国此时的局势,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激流暗涌。
一旦面上的平静打破,深藏的暗流将显露无疑,届时不扬起一番大风大浪,怕是难得再有太平。幽兰若清楚,所有的改朝换代都必将经历动乱的洗礼,现下欠缺的,不过是一颗激起浪花的石子。
那颗激起千层浪花的小石子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且浑然不觉。多年后众人回忆,才惊觉一切的开始,来源于一则传闻。彼时的幽兰若坐在朝凤楼后院的春华亭,与月海心,秦无双,景尤怜,瑕非煮酒论时事。
“当今圣上开创不足,守成有余,东洛国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数年太平的积攒已足以供养一场战乱的消耗。晟京城中,圣上年老迈,太子性懦弱,皇子欠安分,亲王拥兵自重,藩王大权在握,臣属结党营私,权贵*横涨,庶民汲汲营营,从上至下,整齐一致的翘首以待东风的驾临。固然这股东风步履蹒跚了点,我有预感,已然近了。”幽兰若叹息,圣上的这些皇子,虽然上演不出九龙夺嫡的精彩,但也足够惊魂一番。
秦无双轻抚琴弦,纤细的手指轻拢慢挑,单调的音节一个接一个跳出,她认真的分辨着每一个琴音,比对甄选。朝凤楼装修得豪华奢侈,美轮美奂,却改变不了她们这些女子贱籍的事实,庙堂上天子的事,太过遥远。
月海心一手持着绣帕,一手执着绣花针,低头细细研究,绣帕上已有数针勾勒的轮廓,看得出是一朵妖娆的芍药,而她身后,扔着数张绣坏的锦帕。她始终不信,穿针引线能难过锦上起舞,至于天下大事,她不关心。
景尤怜对月海心倾囊相授,手把手的传授她最简单入门的初级平针绣法,奈何她在这一方面的天赋着实欠佳,又执意不肯放弃,她被搅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没功夫去理会闲得发慌的幽兰若。
面对一群妇孺的的寡淡恹恹,幽兰若嘴角抽了抽,她真是太高看她们了。视线转到蹲在身旁照应炉火的小瑕非,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有意见要表达,幽兰若立即投以鼓励的目光。
瑕非狠狠的纠结了一番,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向幽兰若问道:“小姐,如果晟京城真的打起仗来,我们要到哪儿去避难呢?”
幽兰若的嘴角再次抽了抽,知音难觅,此话委实不假。
“哈哈!”一阵笑声自亭外传来。幽兰若望着自廊桥缓步行近的娄小公子与若涟,嘴角弯出一个玩味的弧度。而秦无双听到这声轻狂大笑,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一股冷气冻得靠着火炉的瑕非抖了三抖。
若涟漫步走到瑕非身旁,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叱道:“跟在小姐身边,也没学得伶俐点,晟京城再怎么战火蔓延,也关不着咱们朝凤楼什么事儿,轮得到逃难?”
捂着泛红的额头,瑕非小嘴一嘟,委屈的看向幽兰若。幽兰若轻笑解围:“瑕非尚幼,想法天真,无可厚非。”若涟轻哼,走到一张石凳上自顾坐下,微嘲道:“得,找到靠山了,这靠山连我也能压得死死的。”
幽兰若扑哧一笑,若涟对瑕非这个妹妹,是别人欺负不得,只能她欺负,别人亦护不得,只能她来护。这个姐姐,当得甚好,甚好!
众人对此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意,各自有条不紊的继续手里头的事。
娄小公子靠在春华亭边缘的柱子上,目光浅浅的落在幽兰若身上:“幽小姐素来洒脱,行事无羁,今日方知,幽小姐一介商女竟有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情操。”
“娄小公子误会了,”幽兰若真诚的回望,在此能与她一论的大约只有晟京城被称为第一纨绔的娄小公子,“我并非忧怀天下,不过是审度时事,趁着战乱,寻找机会大捞一把国难财。”末了,又加上一句:“若不然,怎对得起娄小公子心目中奸商的赞美。”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月海心持针的手一抖,针尖刺破另一只手的中指,一滴血珠浸出,染上雪白的锦帕,景尤怜惋惜,又废了一张上好的雪锦。
秦无双拨弄琴弦的玉指停顿了一瞬,抬眸看了眼幽兰若,复又低头摆弄新琴,不作理会。
唯有若涟咯咯直笑,这真真切切是幽小姐的风格,“届时,小姐数银子数不过来,可要记得我,朝凤楼第一花魁的追求者可是很多的,人手嘛,不成问题。”
看得娄小公子一阵无语,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目光轻移,凝在秦无双身上,再也移不开,还是他的无双好,静女其姝,端华清婉。他整个人顿时变得很温柔,随意开口道:“不知幽小姐可曾找到大发国难财的机会?”
幽兰若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商人,想要成功,其中一个信仰必须是,笃信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若有一天走在路上捡到一个馅饼,那必定不是天上掉下的,不是敌人的陷进就是路人的遗弃,食之有毒。
所以在娄小公子问她是否寻找到机会时,她立刻敛尽玩笑之色,正色道:“战争分两种,一种是对内,一种是对外。东洛国距离大陆最东,对外发动战争按时下局势,有诸多阻挠,而对内,不但没有阻挠,反而是大势所趋。君主制内战的由头不外乎是造皇帝的反或者造他继承人的反。当今圣上尚算英明,对比他懦弱且无大才无大德的继承人,当然是反后者更出师有名。”幽兰若顿了顿,接过瑕绯递上的梅子酒清啜一口,说了一大篇她有些口干舌燥。
放下酒盅,幽兰若继续道:“当今圣上的第四子,表面轻浮浪荡,实则城府极深,追随者众,由他替代太子,乃是众望所归。趋炎附势者有望成为从龙之臣,而野心勃勃者可作螳螂捕蝉后的黄雀,先作壁上观,而后打着正义的口号宣称四皇子名不正言不顺,顺理成章的再反一次。这二次造反,可以先扶植个傀儡,继而迫其禅位,如此一来,声名江山都有了。”
幽兰若对着一干妇孺将夺嗣风波演变篡位的形式结合当下局势,通俗的阐述了一遍。秦无双脸上早已现出不耐的神色,待她讲完,朱唇轻启,问道:“小姐想说的,具体是什么呢?”
幽兰若嘴角再一次狠狠的抽了抽,娄小公子想笑,想大笑!他的无双就是这么可爱。
“四皇子处在风口浪尖,还能装疯卖傻到如此成功,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就没有人觉得他奇货可居吗?”幽兰若不理会秦无双与娄小公子,转身看向月海心,试探着道:“在他尚未登高绝顶时选择跟随,他朝登云望月之日,未必没有飞上枝头的机会,摇身一变,恰如飞上枝头的凤凰。海心,这可甚于你当绣娘百倍啊。”
秦无双挑弦的手微微一顿,月海心盯着锦帕的目光动都不曾动一下,若涟一手转着空酒杯,一手撑着石桌,托腮笑得嫣然:“小姐心操得闲了些,有些人啊,天生的命,宁愿守着女红针线在闺房日日空候,也不愿风光人前,耀世绝代,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浸染不得,纵然母仪天下也不削一顾。”
“铮!”
挑弦的素手用力过猛,琴弦承受不住太大的力道,一声哀鸣宣告寿终。幽兰若讶异的看向秦无双,不经意间瞥到娄小公子黑如锅底的一张俊脸,微微思索,似有所悟。
月海心被列列的弦断声惊得将手指戳出第十七个洞,又一张锦帕被毁,景尤怜看得一阵肉疼。
放下手中的针线,月海心微微抬眸,眼波流转如太湖底下凝了万载的灵泉,清淡的眸光掠过众人,在秦无双缺了一根弦的新琴上停留了一瞬,最终落在瑕非嘲讽的笑容上,凉凉的起唇道:“你是嫉妒我吗?纵然你有万千知己蓝颜,却无一个值得托付终身,所以你看我有一个可以倾心付出的情郎,觉得碍眼,想要与我作对?你可知,你还不配。”
幽兰若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若涟和海心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卯,却没想到如此严重的境地。只见若涟一张俏脸憋得通红,瞪着月海心的双眸中直欲眼中喷火,瑕非简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景尤怜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两人的矛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景尤怜无声叹息,从前两人的关系可是最亲近的,不知何时竟发展成这般。
月海心似乎觉得还不够,视线移到幽兰若的身上,无一丝客气道:“小姐想做这凤凰为那母仪天下之事,能引玉的砖头有很多,倒不必挂念着我了。”须臾,嘴角泛上凉凉的笑:“不过海心有一句话,东洛国莫家在从龙之臣中若属第二,天下就没有第一了,四皇子能否奇货可居尚未可知,不过莫家数代的从龙经验应不会断于莫让莫大少之手。莫大少对小姐青睐有加,小姐退而求其次当能十拿九稳享得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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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幽魅君心
“呵呵!此见甚高!”娄小公子随声附和,这月海心轻易不显露,却也是个有能耐的,朝凤楼中果然藏龙卧虎,他摸着下巴笑得风流:“我倒觉得那四皇子伪装得不够成功,至少幽小姐轻易就识破了。而莫让嘛,单论长相就胜过四皇子,在晟京城中连任三届闺阁千金最梦寐以求的情郎评选冠军,值得考虑!”
幽兰若顿时无语,单论长相,谁也比不过陆玉,但内心深处,她和娄小公子谁也不是颜控。不过月海心能如此为她着想,她可真是感动!作为东洛国第一青楼朝凤楼掌舵人,她却不适合将这份感动表露出来,“海心,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莫家一门子的狐狸,水深得不可估量,莫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性子比他老子还难以琢磨,没有一万年也有八千年的功力,我要进了莫家,出来就连骨头都剩不全了。”
“是吗?我看莫大少长得挺和善的啊。”若涟对幽兰若的描述十分怀疑。
“是个男的,长得能看得过去,你都觉得挺和善。”秦无双不留丝毫情面的讽刺道,若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野,尤其在男子面前,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
连番被轰,若涟心底甚为恼怒,不服气辩解道:“莫大少虽然喜欢流连风尘,但素来洁身自好,数年来也没有值得一提的桃花情事,此番却对小姐连连示好,每天一份大礼准时送到续香阁,如此隆重如此郑重,难道不是动了真格?现在满京城可都在议论莫大少的风流无匹,浪漫情怀。退一步说,我们小姐难道还有配不上的人?”
娄小公子直接无视了若涟最后一句话,不过莫让对幽兰若陡升的兴趣,他也闹不懂是怎么回事。他与莫让明面上交情不深,但暗地里交道打得不少,那小子比他还惜命,怎会突然主动招惹这个女人呢?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真是让人费解!
说起沉寂已久的晟京城爆发的最火爆的新闻,当属莫相府的嫡长子莫让,突然恋上风尘商女续香阁主人幽月幽小姐这桩事。幽小姐虽然是一介商女,但经商有道,短短数年已经能在鱼龙混杂的晟京城中站稳脚跟,一点不简单。但世代权贵与一代商女,两人家世毕竟不相配,总得来说还是幽小姐攀了高枝儿。
令世人瞩目的,总是美好剧情中突生的波折。晟京城居住的闲人,睁大眼睛关注,不外乎想知道莫相对嫡长子的风流韵事作何态度,衍生如许波折,但传闻兴起数日,莫相一直不曾表态。不知是传闻过小还是莫相委实太忙,无暇关注。
正待世人心中微微失望之时,传闻又被详尽了些许,莫大少虽然倾心幽小姐,但幽小姐芳心未许,莫大少为抱得美人归,每日送上一份礼物。莫大少出手,自然不能太普通,不是稀世奇珍,则是耀世异宝。否则,就太对不起莫家数百年的家底了。如今闲人们每日最关注的,无非是莫大少出手的奇珍异宝是何等来历何等故事何等价值,以及幽小姐的最新态度。
幽兰若无奈苦笑,大约只有她自己清楚赠她礼物的人并非是莫家大少莫让,而是神秘侠士陆玉。陆玉为何不直接追求她,而要以莫让的名义赠她礼物,甚至令莫相保持沉默,她不解。也不急着解。横竖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在真相到来之前,她尚能闲情逸致的安享片刻,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寻那无关紧要的缘由来烦心。
深深呼出一口气,幽兰若心中突然跳出一个想法,她起身对众人道:“我想跳舞了!”
春华亭中一时静静,众人整齐一致的转身看着幽兰若,不是他们过于惊讶,实在是幽兰若从未在人前展露任何才艺,加上她从不辩解,众人早已认定她才艺平平,此刻突然说要跳舞,如何叫他们不震惊?朝凤楼中的姑娘不是擅琴棋书画,就是通丝竹管弦,再者歌舞技艺,普通的舞蹈在此地拿出来,可就贻笑大方了,幽兰若的脾性不会干这样的事。
秦无双放下手中的琴,终于正眼看向幽兰若,她与月海心对视一眼,顿时达成共识。
“由我弹古琴,若涟弹古筝,海心弹琵琶作为伴乐,如何?”秦无双对着众人问道。
“善!”难得她们赏脸,幽兰若当然应承。
为小姐伴乐,再荣幸不过的事,若涟自然毫无异义,娄小公子能窥得幽兰若的舞姿,也是乐见其成。月海心转身对景尤怜道:“劳烦景娘为我们准备所需之物。”景尤怜回神,即惊且喜,朝凤楼好久没有如此高昂的兴致了,直抚掌叫好:“海心、无双、若涟皆有惯用的乐器,不知小姐需要什么风格的舞衣?”朝凤楼作为风月之地,道具齐全,自然讲究。
“上一次轻蓝轻绯跳胡旋舞时准备的舞衣拿一套来。”幽兰若微微思索,此刻能对上她心情的当是明媚欢快的舞。胡旋舞应是在座众人比较能接受的舞,太过前卫的舞,她怕他们被吓到。
一个时辰后,朝凤楼的大厅,丈高的舞台上,换好舞衣出来幽兰若,有些无语。
诚然幽兰若想跳舞是一时兴起,诚然朝凤楼家底丰厚,诚然景尤怜的效率已提高数倍,将所需物事准备齐全还是用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够跳多少场舞来着?幽兰若真是不想计算。
这也罢了,从春华亭移驾到大厅,观者增加了不只数倍。连厨房的李大娘都挤到大厅里来了,后排满座的小厮、护卫,前排的清倌红倌一众姑娘加侍婢,温娘不但不阻止,还跟随着站在最前排!此时偌大的朝凤楼除了大厅应空无一人了吧。幽兰若无语问天,这快赶上花会的气场了。她不过跳个舞,做什么这么隆重。
丝竹管弦声起,已容不得多想,幽兰若玉指拈花,双臂微举,轻盈的舞步踏出,跟着节拍旋转起来。虽然观者的数量有些出乎意料,虽然是第一次在人前跳舞,但她是不会怯场的。前世父亲为她举办的演奏会上面对万人演奏钢琴,她也不曾胆怯过,那时她还只有四岁。此刻区区场面,委实不足以道。
胡旋舞顾名思义,以旋转为最大的特点,用轻盈快速的舞姿跳出。正应了幽兰若此刻心中奔放的豪情。
众人只见得台上的女子双袖高举,一手持鼓,一手击打,一击一旋转,她踮起足尖,轻盈跳动间舞姿变幻如风,唯有旋转是不变的基调,随着节拍,旋转的速度加快,腰上的铃铛响声清脆而韵味无穷,裙摆处摇曳如云,她整个人似劲风下旋转飞舞的雪花。
幽兰若的舞谈不上惊艳,她只是自然而然的跳着属于她的韵律,在若涟登峰造极的古筝,月海心冠绝天下的琵琶,秦无双旷古绝今的古琴中,令观者对她的舞移不开眼睛。这是一支纯粹的舞,不带任何杂质,独属于幽兰若的舞。
胡旋舞的伴乐以击打乐为主,弦乐不过是铺垫基调。若涟、月海心、秦无双选择擅长的弦乐器为幽兰若伴乐其实有些大材小用,但三人仍然毫无保留的发挥所能。
台上的舞者忘情欢跳,丝毫不在意周遭的品评惊赞,伴乐的人又岂能掉了链子?纵情的弹奏固然能一展所长,而隐敛的伴乐更加考验技艺。三人皆是自傲之辈,值此时机,又怎肯落了下风,彼此之间,自是用属于她们的方式较量起来。
幽兰若自顾旋转,多年不曾温习,若不用心百倍,出了洋相就玩大了!她摒弃所有杂念,用所有的激情尽情的欢跳,让舞姿更加纯粹,唯美,甚至虔诚!若涟、秦无双、月海心三人多年相处,虽偶有矛盾,但默契到底是十足的。不过转瞬,三人的在乐声较量后不知不觉就转换了一番,相辅相成、收放自如、拿捏有度的伴奏渐渐融洽,融合,浑然一体的和谐起来。
琵琶铮铮扣人心弦,琴声朗朗大音若希,筝声泠泠精致婉转,与明快轻盈的舞姿辉映,耀撼人心!弦声舞姿无不是世间难寻,今日聚在一处,真是让众人大大的开了眼界。
娄小公子素来知道朝凤楼卧虎藏龙,身为朝凤楼的掌舵人,幽姓女子从来不会是表现那般纯良,但她的深浅他不曾料想过,也不敢去料想。正如有些事,不应该知道的,就永远不要去碰触。否则,总有一些后果要亲身受之。今日一见,他方才知晓从前的自己对其敬而远之是多么的明智!
这样的女子,自有风情,不曾知晓便罢,一旦陷入,恐怕无人能走出。真真可悲可叹,可敬可佩!
娄小公子不知,陆玉正是这样的人。
陆玉与莫让走进朝凤楼大厅时,正是幽兰若舞得尽兴时。所以她不曾看见,陆玉眼中一闪而逝的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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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写文,真的连骨头都没有得剩
正文、【05】神秘红粉
一舞毕,飞旋的身影刹那静止,乐声跟随消止,深陷其中的观者犹自屏息凝气,双目圆睁,久久不能回神。
月海心、秦无双、若涟放下乐器,同时起身,对着幽兰若深深一躬,眼中是一致的敬仰尊崇,不过须臾,又都敛进眼底,各自沉默。
这一小插曲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在座的众人刚从惊世的舞姿中醒神,又被三人弄得摸不着头脑。唯独幽兰若眼中露出欣慰,月海心、秦无双、若涟皆是她亲自选中的人,倒不负她的眼光,她的心思,她们能懂得,不枉她费力跳出这一支胡旋舞。
“啪啪啪!”莫让拍手赞叹:“不愧为朝凤楼的掌舵人,竟藏有如此绝世的舞姿。”怪道花会上她敢对以舞闻名的朝凤楼四大美人侃侃而论,有此功底,到不是妄谈。
幽兰若保持在舞毕的谢幕礼动作上,望着不请自来的二人,什么时候莫让将朝凤楼当成自家的了?是谁允他来去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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