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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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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斓眸光微沉,他一介书生,诚然无可效力的地方。但幽月对他有知遇之恩,此时他怎能明哲保身袖手旁观?“莫大少嘱咐方小少的事情,有我的助力,想必更容易成事。”

先前他们商议,兵分两路,方皓带人前去衙门闹腾,讨要幽月,牵制敌人的视线,莫让暗地里从死尸下手,双管齐下,出其不意。

“我倒有不同的计策,不知诸位能否一听。”听闻众人如此热心,少倾眼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采,一闪即逝,目光在方皓与诺斓身上停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莫让笑道:“少倾公子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仍然兵分两路,一方暗查凶手,一方去官府要人。不过去官府讨要幽小姐的,改为诺斓公子。诺斓公子才学满腹,想必对律法亦有所涉猎,可有理有据的要人。”少倾看向诺斓挑眉道,这比方皓耍横或者无理取闹高明得多。

“在下亦是这般想的。”诺斓一口应承,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那我做什么?”方皓立即出声道,不能外人出力他没地方出力啊,这样救出他无颜面对他们青梅竹马的情意。

“方小少也去官府要人,不过不是讨要幽小姐,而是死尸!”少倾轻笑,高深道:“假说亲友在逛朝凤楼时失踪,要求辨认尸体,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莫让眸光微闪,为之叹服:“少倾公子真人不露相,竟有如此谋略,先前倒是失敬了!”顿了顿,笑道:“若由再有少倾公子暗中追查真正的死尸去处,想必是无虞了。在下与娄小公子留着朝凤楼中暗查嫌疑人,届时两相一对,找出凶手不过举手间啊!”

“呵!”少倾眸光微敛,垂眸淡然一笑,“在下刚回晟京城,人生地不熟,追查死尸恐怕力不能及,还是有劳莫大少吧。”笑看着莫让,意味不明道:“远道而来,适逢舟车劳顿,在下留在朝凤楼一则可以暂缓旅途辛劳,二则暗查凶手,正适宜。”

“可是幽小姐将出入记录交给在下,是信任于我,在下岂能轻负重托……。”

“那就请莫大少将之交予在下,由在下代为追查。”少倾善意的为莫让解忧,伸出双手,诚恳道。

莫让无语问天,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比幽月还不好应付,难得逮到的机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溜走吗?以后再寻,可是千年不遇了,思及此,他轻咳一声,悄然向着娄小公子使了个眼色求救。

“少倾公子的计策诚然十分周全,但尚有一点不足,若未能找到凶手当如何?”娄小公子冷笑一声,世事总不能尽在掌握,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知娄小公子有何良策?”少倾谦虚请教。

“这世间有才的用才,有能的用能,有德的用德。我辈中人,有钱的为何不用钱?有权的为何不用权?”娄小公子嗟叹,“有权有势者何须行事拐弯抹角,舍近求远?大不了咱们将之摆上台面,来较量一番谁更有权!若权不如人,还有钱,若钱亦不如人,再谈理谈能谈德,不是更省事吗?”

话落,众人沉默半晌。

莫让一脸愤恨,咬牙道:“我去追查死尸,先行一步。”

诺斓紧随其后,拱手道:“待救出小姐,再叙其他。”

方皓摸了摸脑袋,方家此时没落,已无多少权势,幽相府是万不能牵扯出来的,至于钱,月月的银子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碰到。

众人不理会娄小公子的豪言壮语,各行其是去了。娄小公子顿感无趣,微微思索,朝着秦无双的居处行去。

------题外话------

别担心,兰若很快会出来,睁大眼睛瞧着哦~

正文、【25】牢狱之灾

娄小公子所言,若幽兰若听到,当诚心奉为真知灼见!奈何幽兰若此时被困囹圄,注定他求不得知音。

然求不得知音的又岂止娄小公子,知音本就难觅,对幽兰若来说,何尝不是?

世事尽在掌握,难免无趣。但倘若一定要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来增添趣味,即便是幽兰若,也未必能承受。但能与不能,又往往非人力所能及,遭此灾劫,幽兰若长叹,只能归结于命中注定。上天大约看不惯她这么有钱,所以降下灾难,这完全是嫉妒啊!

幽兰若动了动手指,沾满血污的衣服搭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想将破碎的衣袂从手臂上拿开。但此刻她的左手压在身下一点知觉也无,右手除却无名指能稍微动弹,整只手臂一点力也使不上,幽兰若苦笑,即便能稍微动弹,那一动一弹牵扯的痛楚,也是痛入骨髓的。

笑容扯动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幽兰若微微转动脖颈,顿时一股昏天黑地的眩晕冲进大脑。

两日前,她跟随官差前往官衙问案。原本计划的李代桃僵引出幕后黑手,不想大意之下落入敌人的圈套。她刚踏进京兆尹的府衙便被告知此案已移交给刑部,官差将她带往刑部的路上,她被移花接木,蒙住眼睛带到此暗牢中,不及审问,即刑罚加身。

古来流传五大刑,笞刑、杖刑、徒刑、流刑、死刑,后加烙花、剥皮、戮尸、分尸,又传十八般刑具,皮鞭、竹板、夹棍、竹签、铁锯、钻凿、脑箍、拦马棍、钉指、铁刷等,闻之让人色变。其纷繁、酷烈、野蛮匪夷所思!

从前幽兰若听闻亦觉胆战心惊,经此一遭,再无所畏了。正如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经历过更残酷惨烈的刑罚,又怎会再为寻常刑具侧目?

彼时狱卒的倒勾金鞭,一鞭接一鞭,每落下一鞭,身体上便被扯裂一块皮肉,数十鞭打在身上,衣服再无完好处,底下的皮肉撕裂带出的血肉飞溅在狱卒的脸上,连狱卒都露出不忍之色,她痛到极致,痛到感觉不到痛楚,所有的感知都已麻木!

但放下刑架,她紧握的双手被强行拉开,手指被塞到一根根木棍中,狱卒那每一次用力的拉扯,她都叫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生平第一次,她如此狼狈!

手指、脚指的骨头全部夹碎,她再也喊不出半句有力气的叫声,连呻吟都是有气无力,却还有人觉得她不够惨,她从不知道原来比皮鞭小的竹签穿进指甲的痛苦比皮鞭落在身上的痛苦深刻得多。

幽兰若无力的闭上眼睛,此时她真可以拿去人体艺术展览馆上展览,名叫“受尽刑罚的女尸”。

她此刻如一滩泥般软软的躺在草堆上,可不像一具女尸吗?她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上传递到大脑的痛楚,但她除了一根无名指能动弹外,就只剩下眼睛能开能阖。那些痛楚,她只能静静地忍受,忍得久了,其实也不是太难以承受。

说来奇怪,比肩凌迟的切肤之痛她在逐渐地适应,却无法忍受搭在手臂上那截沾满血污,而后烘干的衣袂,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阴暗的大牢自窗口飘进一丝风,微微撩起粘在幽兰若脸颊上的发丝,发丝早已和着血污嵌入伤口,阴风吹动下,拉扯着伤疤带起一丝丝生疼。幽兰若静静的体味着这一刻的巨痛,听着远处随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和牢门次第开合声,轻轻的阖上眼帘,尝试着放松全身的感知。

三丈外的牢门开启,轻缓的脚步声走近,顷刻,在她身前停下。幽兰若原以为左手已经全无知觉,原来被狠狠的踩在脚底时,还是能感觉到新的痛楚。

幽兰若挣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精致的云底紫缎绣花鞋,鞋面上金线勾边,穿着一颗圆润的东海蛟珠,视线上移,一袭紫罗长裙身段窈窕的清冷女子俯视着她。女子面带轻纱,她看不清容貌,却突然想起一句诗来,“硕人其颀,衣锦褧衣”,幽兰若心下长叹,原来她得罪的竟是女子!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是何处得罪了美人,令其变身蛇蝎?”

话声出口,幽兰若方觉口干舌燥,她两日滴水未进,加之失血过多,身体严重缺水,发出的声音干煸沉闷,倒是语气未失了气度。

紫衣女子微愣,小脚收回,旋即冷哼一声,说道:“本小姐的大名岂是一介贱商有资格知道的?幽月,要怪,就怪你不安本分,水性杨花,专行夺人所爱之事。”女子声音清脆婉转,与幽兰若干涩的声音形成对比,顿时有一种九霄天籁的错觉,天籁般声音转冷:“偏偏还敢夺到本小姐手上,真是自寻死路!今次,是给你的教训!”

大脑发出命令,中枢神经传递,神经末梢接受,幽兰若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她能感受到被踩的疼痛,但无法支配手指弯曲,清亮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她目光上移,一瞬不瞬的盯着不愿透露姓名的美人:“你的心上人姓陆?”

暗沉的牢中阴风阵阵,拂动紫衣女子覆在面上的薄纱,她眸底有一瞬间的颤动,很快掩饰过去,眼瞳眯了眯,换上凌厉的视线,俯视着脚下的一身狼狈的女子。

幽兰若历经人世,那一闪即逝的颤动又怎会捕捉不到?心下长叹,原来她受这么大的罪竟是不冤吗?她早听莫让言语中提及,却全然未放在心上。思量陆玉不是轻狂男子,不至让她惹祸上身。

她以为得罪的是商场上的敌人,万万没想到竟是心如蛇蝎的女子。难怪她会失策,这女子唯一的目的只是她,只想折磨她,带给她*上的痛苦,别的全然不顾,真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她布下的疑阵一丝用处也没发挥,反而某种程度上方便了这女子。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幽兰若苦笑着,笑容扯动脸颊的伤口,她也浑不在意,“我并不知晓自己竟在无知无觉中犯下如此大过,但姑娘一昧的对我迁怒似乎也是过分!你的心上人移情别恋,戏耍的不只是你,也是无辜的女子。你有怨恨,为何单单漏了他?”

凌厉的目光微滞,紫衣女子有些意外的看着躺在草堆上的幽兰若,她满身血污下一身的伤口,有些结了痂,有些还翻着鲜红的皮肉,小脸上亦是布满污垢,但眼中透露是神采,和傲然,不见一丝狼狈!

“我爱他惜他尚且不及,怎去怨他恨他?”紫衣女子敛眸,声音冷然道:“幽月,我不知他为何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从我手中抢了他,我势必要让你付出代价,方能消我心头之恨。”拢了拢发丝,女子冷笑道:“今日我不会取你性命,因为如今你满身伤痕,容颜尽毁,我要看看,他是否还会迷恋你!”

幽兰若心底升起一股无力,莫让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女子的蛇蝎心肠,同是女子的幽兰若此刻也有几分难以接受了。比之恋人的嫌弃鄙夷,先前*上的痛楚真是太微不足道了。这女子不但手段狠辣,城府极深,心思也十分灵巧啊!

“若他因我身体上的瑕疵见弃于我,伤的又何止我的心?美人觉得这仅仅是在打击我吗?”幽兰若露出嘲讽之色,笑看着紫衣女子,“他损的,是他自身的清修,他打的,是天下女子的脸!”

人皆道以色侍君,岂不知后面跟了不长久?幽兰若从不需要用美色去迎合男人,在她眼里,她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反之,男人这种东西,她有需求时,可留下,不需要时,悉随尊便。

紫衣女子眸光渐冷,幽兰若笑得更倩然,怜悯的望着俏立身前的美人:“今日你不取我性命,来日我也不会抢你良人。但你加诸我身的一身罪孽,难以消抹,我不铭感五内都不行!终有一日,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日,美人且等着!”

“呵!”紫衣女子突然笑了,她蹲下身子,与幽兰若对视,眼中的轻鄙褪去,一双眸子亮丽,丝毫不逊于美目盼兮的风流,“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很张狂了,他是不满我的性子,原来他喜欢更狂妄的人,他不满我,是觉得我还不够张狂!真是谢谢你的嚣张让我如梦初醒!”

话落,紫衣女子站起转身,紫色的裙摆带去一阵风,掀起几缕尘灰,落在幽兰若本已布满脏污的小脸上。

幽兰若阖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常年不见天日的大牢弥漫着阴森腐朽的味道,每吸进一口气,她都感觉肺腑中传来一丝难受。

牢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飘落下女子冷绝的命令:“准备一桶浓盐水,将幽月扔进去,给她清洗清洗伤口!”

幽兰若陡然睁眼,如今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沾染盐水,又该是何等的痛楚?

------题外话------

小伙伴们是不是觉得这一章很虐?其实不然,素玉已经十二分的手下留情了。有时候身体上的痛楚真的好渺小好渺小,当承受过来,就会觉得那些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不足以道。

正文、【26】莫让之殇

五月的阳光已有些烈,自云端洒下的光芒略微灼人。

此时朝凤楼门前躺着一个摊成一团,浑身血污,满脸蓬垢的女尸。虽然她还微薄气息,但说是一具女尸一点不为过。她蓝色的衣裙被污血浸透,又被风干,皱巴巴的搭在身上,自血衣下露出的肌肤皆是皮开肉绽,手脚瘫软垂地,一丝也动不得,清风吹过,带出一阵阵血腥和腐臭的味道,五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一如照进深暗幽域,照不进的九幽阴暗。

少倾死死的盯着半死不活的女人,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他与幽月多年未见,两人的样貌都有很大变化,他还是轻易认出这不可能是他牵挂多年的女子。但他的心仍然在痛,仿佛寸寸凌迟。

一个陌生的女人受再残酷的刑罚牵不起他丝毫的同情,但想到他上心的女子有一分可能受到这样的刑罚他便觉心胆俱裂。

两日前,他们依计行事,一切尽在计划中,出乎意料的顺利。

方皓成功的牵制衙门的行动,转移他们的视线,让莫让及时抢下正被火焚的死尸。诺斓一篇陈情表,慷慨大义,言之凿凿,搬出东洛国律法,抬出人情道德,让刑部侍郎软了态度放出幽月,今日他们一道迎接幽月回来,不想迎回的是这样一个女子。

手劲脚筋都被挑了,瘫软如一团泥,全身上下布满鞭伤,一道一道不忍相顾,脸上高高肿起,根本辨认不出原来的样貌。

“修尧疏忽,请温娘代小姐责罚。”从不轻易跪地的男子此时面如死灰的跪在温娘身前,一脸的颓败,和自责。

温娘倒吸了一口气,与两日前的镇定全然不同,脸上浮现深切的担忧,“你现在请罪也无用,现下最为要紧的是找到真正的小姐在哪里。”

莫让敛尽玩笑之色,第一次郑重对待,这一步棋不是幽小姐设定,那只能是事态发展失去了掌控,让敌人钻了空子。可恨他们到现在才发现!整整两日,陆玉嘱咐他看顾幽月,他让她整整两日消失无踪,简直无法想象!她若出事,他该如何向陆玉交代?

“早让你们捡方便的行事,偏要搞许多弯弯绕绕,浪费诸多时间,最后不但竹篮打水,还延误时机。”娄小公子啧啧摇头,此刻唯一没有担忧心急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最为心急担忧的方皓顿时暴走,愤怒的瞪着娄小公子:“你就会说风凉话!怎么不见你出一把力,老早的高高挂起,我告诉你,月月出了事,朝凤楼也保不住了!你的秦无双别想安然无恙!”

“方小少慎言!”秦无双心中虽担心,面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清冷然,只是听见方皓的荒唐言语眸中乍出一丝冷光,“我秦无双不是谁的!”

“好了,别争了!”月海心站出,冷冷的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几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闹腾的功夫!“不知少倾公子有何主意?”

少倾这两日在朝凤楼中行事,凌厉果决,谋略深远,可见一斑,众人亦心下叹服。

“不计一切,救出幽小姐。”少倾声线微沉,神色阴暗,压抑的不只担忧,还有狂怒,“敌暗我明,先前轻敌,让幽小姐陷入危难,如今看到敌人的强大,若我等再有所保留,无疑是将幽小姐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去岐王府求见岐王爷,请王爷出手相救,想必能有些助益。”月海心沉吟道,她从未开口对岐王爷有什么要求,此番为小姐破例,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我回相府拿我老爹的令箭,去刑部挨个排查,幽小姐是从刑部失踪,想必会留下蛛丝马迹。”莫让沉声道,如今也顾不得了,幽月可是陆玉看上的女人,陆玉现在不在京城,出了事,他们父子都无法交代。可恨关键时刻,陆玉竟然不在!

若涟与景尤怜对视一眼,心中定下决心,拉着焦急的瑕非转身进了朝凤楼。

温娘看着一身脏污的陌生女子,心中天人交战,她是该听小姐的吩咐还是还是自作主张?“将这位姑娘带进去,好生安置吧。”这姑娘被折磨成这般,少不了小姐的缘由。

午时已过,日移影动,不多时朝凤楼前聚集的众人散去,只留下少倾、诺斓二人。二人对视,眼中射出凌厉的精光,谁也不弱于谁。

“真不是殿下出的手吗?”少倾死死的盯着诺斓,不放过其一丝一毫的表情。

“少倾何故不信我?”诺斓抬头,唇角弯起意味不明的笑,“我并不知晓她是少倾的故人,但即便不知,也干不出如此蠢事。囚禁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哼!”少倾拂袖转身,大步离去。有那么一瞬,他希望是诺斓下的手,因为他了解诺斓,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他宁愿是他下的手!

迎着阳光,诺斓微微仰头,脸上挂着无谓的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阴暗,即便是烈日的光辉下,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转过街角,莫让并没有回相府,而是转身拐进一个巷道,走进深巷,又拐了个弯,盯着跪伏在地的灰衣下属,“是否有了消息?”

钱青将一枚物事呈上,莫让盯着那枚物事脸色瞬间冷如冰天雪地,良久,他伸手接过,紧紧的握在手中,恨不能将之捏成碎片。

“你回相府向我爹禀明事由,告知他事态之严重,取到令箭后在刑部大门旁等我。”莫让强行压下心中翻滚,沉声吩咐着。

“公子,您亲自回去相爷也不定会给您令箭,属下回去如何能说服相爷?”钱青为难道。相爷素来明哲保身,秉着不理闲事的作风,高居在浅滩阁,如何会理会他一个小角色?

“告诉他出事的是陆玉看上的女人!若他还不给你就去找我婶婶,公主婶婶的令箭可比相府的令箭更好用!”莫让吩咐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急急行去。他的公主婶婶,正是大名鼎鼎的芳公主,芳公主的贤名比今上的英明更入人心,东洛国无不对之敬仰三分。

晟京城外东郊,正是草长莺飞,蜂蝶追逐的和乐美景。莫让走过这一片和宁,在一个普通的庄子前停下。看似农庄的别庄并无牌匾,丝毫看不出有何异样。

“她在你手里,是吗?”莫让看着花间戏蝶的女子,眼中尽是悲悯的神色,夹着三分不忍。

扑蝶的女子闻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美眸中尽是波光盈盈,她呆呆的看着莫让,手中的扇子不觉垂下,渐渐的,眸光转冷。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一个姓幽的女子吗?”黄莺般清脆婉转的声音中带了丝落寞,她偏着头望着七步外的男子,眼中尽是倔强的神色。

“为何针对她?”莫让避而不答,反问道。

女子突然转过身不再看莫让,瘦弱纤细的身子微微颤动,她能感觉到莫让盯着她的目光不曾移动半分。但她只是沉默。良久,久到莫让以为她已睡去,她才开口,语声微颤:“我就是看不惯她与你暧昧不清,一个风尘商女,凭什么?她哪里配得上莫相府未来的继承人呢?不过趋炎附势之辈,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她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吗?”莫让闻言不嗔不怒,嘴角浮上一个淡漠的笑。

那女子听闻此言,身子颤动得更加厉害,如风中飘零的落叶。飘零的命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飘向何方的不确定。

“阿让,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控制。”女子依旧背着身子不看莫让,语声中已带有哭腔,只是比先前含了更多的倔强:“我嫉妒她,一个风尘商女,凭什么能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每当我听到我的心就痛得无法抑制。如果能减轻这些痛楚,但求你剖了我的心去。今后你也就逍遥自在了。”

莫让面色平静的转身,声音清冷淡然:“她不是你得罪得起的女子,招惹了她,没有好下场的是你。”话落,不在停留,大步离去。只有谁嵌入掌心的物事能透露谁深切的情殇。

女子突然猛地转身看向离去的男子,脸上布满泪痕,双眼红肿一片,男子离去的脚步丝毫未停,更不曾转身,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绝美的脸庞,痛哭出声。

老天为何如此捉弄,让有情的人不能欢聚!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连相望也是奢侈!她和他可以相亲,却注定永远无法执子之手。

抱头痛哭的女子并不知道,离开花园的男子藏身在大树后,偷偷的盯着她,眼中尽是情意绵绵,脸上是比她更多的痛苦。

莫让闭了闭眼睛,一滴清泪落下。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宁愿流血也不流泪。莫让心底沉痛,见着她这般痛苦,他怎能无动于衷?天知道他多想将她抱在怀中细细抚慰。

但他们的关系,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在东洛国称之为*。

------题外话------

总不能让兰若一个人被虐吧?一个人陷在苦难中会觉得天道不公,很多人陷在苦难中就觉得天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家说是不是?

正文、【27】海心被辱

东洛国晟京城北城的一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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