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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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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道:“诸位请回。”

  众渔人叩头去了。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道:“洗耳不闻亡国音是怎么一说?”

  姬昌道:“大夫不知吗?”

  宜生道:“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道:“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后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察,欲要让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尧王问:‘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却名利,去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僻处深林,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远是非之境,真乃人杰也!将此帝位正该让他。王道:‘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其人听罢,将小瓢拿起,一脚踏的粉碎,两只手掩住耳朵飞跑,跑至河边洗耳。正洗之间,又有一人牵一只年来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来吃水了。‘那人只管洗耳,其人曰:‘此耳有多少污秽,只管洗?‘那人洗完,方开口答道‘方才帝尧让位与我,把我双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会,有误此牛吃水。‘其人听了,把牛牵至上流而饮,那人道:‘为甚事便走?‘其人道:‘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当时高洁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闻亡国音。”8



第二百五十章 戏中(四)

  

  众官在马上俱听文王谈讲先朝兴废,後国遗踪;君臣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见了些桃红李自,鸭绿鹅长;莺声嘹呖,紫燕呢喃。风吹不管游人醉,独有三春景色新。

  君臣正在行进,忽见一樵夫迎面走来,宜生在马上看那挑柴的好像猾民武吉。

  宜生道:“主公!那樵夫,相似打死王相的武吉。”

  姬昌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潭之中。前演先天数,岂有武吉还在之理?”

  宜生看的实了,随命辛免到:“你去把他拿来。”

  辛免走马向前,武吉见是文王驾至,回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尘埃。辛免看时,果然是武吉。

  辛免回见文王启道:“果是武吉。”

  文王闻言,满面通红,大声喝道:“匹夫!怎敢欺孤太甚?”

  随对宜生道:“大夫这等狡猾之民,须当加等勘问;杀伤人民,躲重投轻,罪与杀人等,今若被武吉逃躲,则先天数竟有差错,何以传世?”

  武吉泣拜在地奏道:“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误伤人命,前去问一老叟。离此间三里,地名溪,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叫小人拜他为师傅,与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千岁爷!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

  只见宜生马上欠身贺道:“恭喜大王!武吉刚才说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今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

  武吉叩头,飞奔杯中去了。文王君臣将至林前,不敢惊动贤士;离数箭之地,文王下马,同宜生步行入林。

  武吉赶进林来,不见师父,心下着慌;又见文王进林,宜生问道:“贤士在否?”

  武吉答道:“方才在此,这会不见了。”

  文王道:“贤士可有别居?”

  武吉道:“前边有一草舍。”

  武吉引文王驾至门首,文王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里面来一小童开门。

  文王笑脸问道:“老师在否?”

  童道:“不在,同道友闲行。”

  文王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童子道:“不定;或就来,或一二日,或三五,萍踪靡定,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定期。”

  宜生在傍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今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吉日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

  文王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随驾回朝。”

  文王行至溪边,见光景稀奇,林木幽旷,留恋不舍,宜生力请驾回,文王方随众文武回朝。

  抵暮进西岐,到殿廷,文王传旨:“令百官俱不必各归府第,都在殿廷斋宿三日,同去迎请大贤。”

  内有大将军南宫进道:“溪钓叟,恐是虚名;大王未知真实,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其实,不过费主公一片真诚,竟为愚鄙夫所弄。依臣愚见,主公亦不必如此费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之未晚。如果虚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

  宜生在旁厉声言道:“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于谷。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此时自当学古人求贤,破资格拘牵之习,岂得如近日欲贤人之自售哉,将军切不可说如是之言,使诸臣懈怠。”

  文王闻言大悦道:“大夫之言,正合孤意。”

  于是百官俱在献廷斋宿三日,然后聘请子牙。

  文王从散宜生之言,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极其精诚,文王端坐銮与,扛抬聘礼,文王摆列车马成行,前往溪,来迎子牙。封武吉为武德将军。

  笙簧满道,竟出西岐,不知惊动多少人民,扶老携幼来看迎贤。

  屈分五采,戈戟锵锵,笙簧拂道,如鹤泪鸾鸣,画鼓咚咚一似雷声滚滚,对子马人人喜悦,金吾士个个欢欣。文在东宽袍大袖,武在西贯甲披坚。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五贤佐主,伯达、伯、叔夜、叔夏等,八俊相随。城衙氤氲香满道,郭外瑞彩结成祥。

  文王带领文武出郭,迳往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士卒暂在林下札住,不必声杨,恐惊动贤士。”

  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子牙之后。

  文王道:“贤士?”

  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竿一傍,俯伏叩地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文王忙扶住拜言道:“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

  命宜生扶贤士起来,子牙躬身而立;文王笑容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文王回拜。文王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聆教诲,昌实三生之幸矣。”

  子牙拜而言道:“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宜生在傍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裕虔,特申微忱,专心聘请: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恻隐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一生民幸甚日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日何不一展绪余,哀此萤,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宜生将聘礼摆开,子牙看了,速命童儿收讫;宜生将銮舆推过,请子牙登舆。子牙跪而告道:“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銮舆。越名跨分?这个断然不敢。”

  文王道:“孤预先设此,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负素心。”

  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乃对文王道:“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逍遥马请乘,主公乘舆。”

  王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

  彼此又推让数番,文王乃乘舆,子牙乘马;欢声载道,士马轩昂。时值喜吉之辰,子牙来时,年已八十。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戏中(五)


  文王聘子牙进了西岐,万民争看,无不欣悦;子牙至朝门下马,文王升殿,子牙朝贺毕,文王封子牙为右灵生丞相,子牙谢恩。

  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臣有辅,龙虎有依。子牙相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

  西岐起造相府,此时有报传进五关,泛水关首将韩荣,具疏往朝歌,言姜尚相周。

  韩荣知文王聘请子牙相周,忙修本差官往朝歌;非止一日,进城来差官文书房来下本。

  那日看本者,乃扮演黄飞燕的柳丝香,在蒙小蛮写的书中,因为商荣和比干皆死的早,便让黄飞燕代为打理朝外。

  柳丝香见此本姜尚相周一节,沉吟不语,仰天叹息道:“姜尚素有大志,今佐西周其志不小,此本不可不奏。”

  柳丝香抱本往摘星楼来候旨,蒙小蛮宣柳丝香进见,蒙小蛮道:“爱妃有何奏章?”

  柳丝香奏道:“汜水关总兵官韩荣上本,言:姬昌礼聘姜尚为相,其志不小,东伯侯反于东鲁之乡,南伯侯屯兵三山之地;西伯姬昌若有变乱,此时正是刀兵四起,百姓思乱。况水旱不时,共贫军乏,库藏空虚;而闻太师远征北地,胜败未分,真国事多艰,君臣交省之时,愿陛下圣意上裁,请旨定夺。”

  蒙小蛮道:“待朕临殿,与众卿共议。”

  君臣正论国事,只见当驾官奏道:“北伯侯崇侯虎候旨。”

  命传旨宣侯虎上楼,蒙小蛮道:“卿有何奏章?”

  侯虎奏道:“奉旨监造鹿台,整造二年零四个月,今已工完,特来复命。”

  蒙小蛮大喜:“此台非卿之力,终不能如是之速。”

  侯虎道:“臣昼夜督造,焉敢怠玩?故此成工之速。”

  蒙小蛮道:“今姜尚相周,其志不小,汜水关总兵韩荣有本来奏。为今之计,如之奈何?卿有何谋,可除姬昌大患?”

  侯虎奏道:“姬昌何能?姜尚何物?井底之蛙,所见不大;萤火之光,其亮不远。名为相国,犹寒蝉之抱枯杨,不久俱尽。陛下若以兵加之,使天下诸侯耻笑。据臣观之,无能为也;愿陛下不必与之较量可也。”

  蒙小蛮道:“卿言甚善。”

  蒙小蛮又问道:“鹿台已完,朕当幸之。”

  侯虎奏道:“特请圣驾观看。”

  蒙小蛮甚喜:“二卿可暂往台下,候朕与皇后同往。”王传旨排驾,往鹿台玩赏。

  蒙小蛮与扮演妲己的苏樱同坐七香车,宫人随驾;侍女纷纷,到得鹿台,果然华丽。君后下车,两边扶持上台;真是瑶池紫府,玉阙珠楼,说甚麽蓬壶方丈,团团俱是白石砌就,周围俱是玛瑙妆成;楼阁重重,雕檐碧瓦,亭台叠叠,兽马金鸾。

  殿当中嵌几样明珠,夜放光华,空中照耀;左右铺设,俱是美玉良金,辉煌闪灼。比干随行在台观看,台上不知费几许钱粮,无限宝玩。可怜民膏民脂,弃之无用之地。想台中间不知陷害了多少冤魂屈鬼。又见纣王携妲己入内廷,柳丝香看罢鹿台,不胜嗟叹。

  柳丝香在台上,忽见蒙小蛮传旨奏乐饮宴,赐柳丝香、侯虎筵席;饮罢数杯,谢酒下台。

  妲己与蒙小蛮酣歌,蒙小蛮道:“爱卿曾言:鹿台造完后,自有神仙仙子仙姬俱来行乐。今台已造完成,不识神仙仙子何日下降乎?”

  这一句话,原是当时妲己要害姜尚之计,将此鹿台图献蒙小蛮,故将邪言惑诱蒙小蛮;岂知作耍成真,不期今日完工。蒙小蛮欲想神仙,故问妲己。

  妲己只得朦胧应道:“神仙仙子,乃清虚有道德之士;须待月色圆满,光华皎洁,碧天无翳,方肯至此。”

  蒙小蛮笑道:“今乃初十日,料定十四五夜,月华圆满,必定光辉,使朕会一会神仙仙子何如?”

  妲己不敢强辩,随口应承。比时纣王在台上贪欢取乐,淫佚无休;从来有福者福德自生,无福者妖孽广积。奢侈淫佚,乃丧身之乐。纣王日夜纵淫,全无忌惮。

  妲己自蒙小蛮要见神仙仙子,着实挂心,日夜不安,其日乃是九月十三日,三更时分,妲己见蒙小蛮睡熟,将原形出窍,一阵风声,来至朝歌南门外,离城三十五里轩辕坟内。

  妲己原形至此,众狐狸齐来迎接;一狐狸道:“姐姐为何到此?你在深院皇宫,受享无穷之福,何尝思念我等在此凄凉?”

  妲己道:“妹妹们!我虽别你们,朝朝侍天子,夜夜伴君王,未尝不思念你等;如今天子造完鹿台,要会仙姬仙子。我思一计,想起妹妹们,有会变者,或变神仙,或变仙子仙姬,去鹿台受享天子九龙宴席;不会变者,自安其命,在家看守。只待那日妹妹们来。”

  狐狸们答道:“只有得三十九名会变的,”

  妲己吩咐停当,风声响处,依旧回宫,人还本窍。蒙小蛮大醉,那知妖精出入。一宿天明,次日,蒙小蛮问妲己道:“明日是十五夜,正是月满之辰,不识神仙可能至否?”

  妲己奏道:“明日治宴三十九席,排三层,摆在鹿台,候神仙降临;陛下若会仙家,寿添无算。”

  蒙小蛮大喜,问道:“神仙降临,可命一臣斟酒暗宴。”

  妲己道:“须得一大量大臣,方可陪席。”

  蒙小蛮笑道:“合朝文武之内,却无什么大臣了,恩,不若便让飞燕作陪吧。”

  传旨宣柳丝香,不一时柳丝香至台下;朝见,蒙小蛮道:“明日命爱妃陪神仙筵宴,至月上台下候旨。”

  柳丝香领旨,不知怎样陪神仙,糊涂不明;仰天叹道:“昏君!社稷这等狼狈,国事日见颠倒;今又痴心妄想,要会神仙,似此又是妖言,岂是国家吉兆?”

  柳丝香回宫,总不知所出。蒙小蛮次日传旨,打点筵宴,安排三层台上,三十九席;一层摆列十三席。

  蒙小蛮吩咐布列停妥,恨不得将太阳速送西山,皎月忙升东上。

  九月十五日抵暮,赵旭朝服往台下候旨。蒙小蛮见日已西沉,月光东上;蒙小蛮大喜,如得了万斛珠玉一般。携妲已于台上看九龙筵席;真乃是烹龙炮凤珍羞味,酒海肴山色色新。

  席已完备,蒙小蛮带妲己入内欢饮,候神仙前来;妲己奏道:“但神仙至此,陛下不可出见;如泄了天机,恐后诸仙不肯再降。”

  蒙小蛮笑道:“御妻之言是也。”

  话犹未了,将交一更时近,只听得四下里风响。

  轩辕坟内狐狸,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或一二百年者,或三五百年者。今并此作仙子仙姬神仙体象而来,那些妖气,霎时间把一轮明月雾了,风声大作,犹如虎吼一般。

  只听得台上飘飘的落下人来,那月光渐渐的现出;妲己悄悄启道:“仙子来了。”

  慌的蒙小蛮隔一望;内中袍分五色,各穿青黄赤白黑。内有带鱼尾冠者,九扬巾者,一字巾者,陀头打扮者,双丫髻者;又有盘龙云髻,如仙子仙姬者。

  蒙小蛮在内观之,龙心大悦;只转有一仙人言道:“众位道友稽首了。”

  众仙答礼道:“今蒙纣王设席,宴吾辈於鹿台,诚为厚赐;但愿国祚千年永,皇基万万秋。”

  妲己在里面传旨:“宣陪宴者上台。”

  柳丝香上台;月光下一看,果然如此;个个有仙风道骨,人人像不老长生。自思此事实难解也!人像两真,柳丝香只得向前行礼。

  内有一道人道:“夫人乃何人?”

  柳丝香答道:“陛下妃子黄飞燕奉旨陪宴。”

  道人道:“既是有缘来此会,赐寿一千秋。”

  柳丝香听说,心下着疑;内传旨斟酒,柳丝香执金杯酌酒,三十九席已完。身居贵妃,不识妖气,怀抱金壶,侍于侧畔。

  这些狐狸骚臭变不得,柳丝香正闻狐骚臭,自思:“神仙乃六根清净之体,为何气秽冲人?”

  柳丝香叹息:“当今天子无道,妖生怪出,为国不祥。”

  正沉思之间,妲己命陪宴官奉大盏;柳丝香依次奉三十九席,每席奉一杯陪一杯,柳丝香有百斗之量,随奉过一回;妲己又道:“陪宴者再奉一杯。”

  柳丝香每一席又是一杯;诸妖连饮二林,此杯乃是劝杯。诸妖自不曾吃过这皇封御酒;狐狸量大者,还招架得住,量小的招架不住,都醉了,把尾把都拖下来。

  只是妲己不知好歹,只是要她的姐妹们吃;但不知此酒发作起来,禁持不住,都要现出原形来。柳丝香奉第二层酒,头一层都挂下尾把,都是狐狸尾把。

  此时月照正中,柳丝香着实留神看明白,已是追悔不及,暗暗叫苦。想我身居贵妃,反见妖怪叩头,羞杀我也!

  柳丝香闻狐骚臭难当,暗暗切齿。妲己在子内看柳丝香奉了三杯,见小狐狸醉将来了;若现出原身来,不好看相。

  妲己传旨柳丝香暂下台去,不必奉酒,任从众仙各归洞府。柳丝香领旨下台,郁郁不乐;出了内廷,过了分宫楼显庆殿,嘉善殿,九间殿,殿内有宿夜官员,出了武门上马;前面有一对红纱灯引导。

  未及行了二里,前面火把灯笼,一队士马;原来是武成王黄飞虎巡督皇城。柳丝香上前,武成王下马惊问柳丝香道:“贵妃娘娘有甚紧急事,这时节出午门?”

  柳丝香顿足道:“兄长!柄乱邦倾,纷纷妖怪,浊乱朝廷,如何是好?昨夜天子宣我陪仙子仙姬,一更月上,奉旨上台;果然有一起道人,各穿青黄赤白黑衣,也有些仙风道骨之像。孰知原来是一夥狐狸精,那精连饮两三大杯,把尾把挂将下来;月下明明的看得是实。如此光景,怎生奈何?”

  赵旭道:“丞相请回,未将明日自有理会。”

  柳丝香回宫,黄飞虎命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道:“你四人各带二十名健卒,散在东南西北地方,若那些道人出那一门,务踪其巢穴,定要真实回报。”

  四将领命去讫。武成王回府。众狐狸酒在腹内,醉将起来,架不得妖风,起不得朦雾:勉强架出午门,一个个都落下来,拖拖拽拽,挤挤挨挨,三三五五,簇拥而来。

  到南门将至五更,南门开了,周纪远远的黑影之中,明明看见;随后哨探,离城三十五里轩辕坟傍,有一石洞。那些道人仙子都爬进去了。

  次日赵旭升殿,四将回令;周纪道:“昨在南门探得道人有三四十名,进轩辕坟石洞内去了。探的是实,请令定夺。”

  赵旭即命周纪领二百家将,尽带柴薪,塞住洞口;将柴架起来,烧到下午来回令。周纪去讫,门官报道:“娘娘到了。”

  飞虎迎请到庭上行礼,分宾主坐下,茶罢,赵旭将周纪一事说明,柳丝香大喜,称谢。

  二人彼比谈论国家事务,不觉就至午后,周纪来见:“奉令放火,烧到午时,特来回令。”

  赵旭道:“末将同娘娘一往如何?”

  柳丝香笑道:“兄长,妾身愿随车驾。”

  二人带引家将前去。这些狐狸吃了酒,死了也甘心,还有不会变的,无辜俱死于一穴。

  众家将不一时,将些狐狸扒出,俱是焦毛烂肉,臭不可闻。

  柳丝香对武成王道:“兄长,这许多狐狸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将皮剥下来,造一袍袄,我献与当今,以感妲己之心。使妖魅不安于君前,必至内乱,使天子醒悟;或加贬谪妲己,也见我等忠诚。”

  柳丝香与赵旭共议大悦,各归府第,欢饮尽醉而散。

  柳丝香将狐狸皮硝熟,造成一件袍袄,只候严冬进袍。此时九月,瞬息光阴,一如弹指,不觉时近仲冬;蒙小蛮同妲己宴乐於鹿台之上。那日只见彤云密布,凛烈朔风,乱舞梨花,乾坤银砌;纷纷瑞雪,通满朝歌。

  空中银珠乱洒,半天柳絮交加;行人拂袖舞梨花,满树是千枝银压。公子围酌酒,仙翁扫雪烹茶;夜来朔风透窗纱,不知是雪花梅花。飕冷气侵人,片片六花盖地;瓦楞鸳鸯轻拂粉,炉焚兰麝可添锦。

  云迷四野催妆晚,阁红炉玉影偏。此雪似梨花,似杨花,似梅花,似琼花;似梨花白,似杨花细,似梅花无香,似琼花珍贵。此雪乃有声有色,有气有味;有声者如蚕食叶,有气者冷侵心骨,有色者比美玉无瑕,有味者能识来年禾稼。

  团团如滚珠,霏霏如玉屑;一片似凤羽,两片似鹅毛。三片攒三,四片攒四;五片似梅花,六片如花萼。

  。

  a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戏中(六)


  蒙小蛮与妲己正饮宴赏雪,当驾官启奏:“黄娘娘候旨。 ≈”

  蒙小蛮笑道:“宣飞燕上台。”

  柳丝香行礼毕,蒙小蛮问道:“六花杂出,舞雪纷纭,爱妃不在宫中酌酒御寒,有何奏章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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