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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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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标得清清楚楚。再结合之前他和严恺之说的情况,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想问韶华如何得到这张地图,韶华只是笑着含混回答:“我听攸宁说过的,他给我讲了不少川北的事呢。”

想到韶华如今的身份又是定西侯的义女,博衍也就没再怀疑,再三感谢韶华。

因为博衍需要研究路线,而且距离子时出发也没多少时间,又顾虑到韶华现在的身份,博衍便让她赶紧回来,省得引人误会。韶华想到刀枪无眼,虽然听博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并非孤军深入,只是想试探聿仓虚实,不会恋战,韶华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惶惶不安。

一路想着事情走回来,却发现莫儿不在屋里,没由来,她心头一惊:该不会真的被木石真给捉走了吧。

虽然对她没有好感,可万一她真被木石真捉住,韶华也心头不安。她又跑到严恺之屋里,结果连严恺之的人影都没有,问了站岗的士兵,得到一片漠然。两人同时消失,让韶华心头顿时觉得如同刀绞,她不知自己何时竟被莫儿牵着鼻子走。徐心如在她眼前蹦跶那么久,她丝毫不担心能在她身边抢走严恺之,然而莫儿只是出现几天,她却如临大敌,仿佛稍一注意严恺之就会消失。而且,看着莫儿的打扮,她一度傻到想要向严恺之证明自己就是辛子墨。

当初,她得他一句,佳人如花,红衣似火,就能开心得不能自己。如今他一再承诺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她却迟疑着不敢相信。此刻,她却忽然明白,自己担心了那么久,最大的情敌却是自己。她再怎么不相信自己,也不该怀疑严恺之,以他的聪明,怎么会没觉得莫儿的出现太过突兀和奇怪呢。

韶华一路跑出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这回逮着严恺之,非要让他把所有事情都吐出来为止。她承认她不够聪明,尤其是见到严恺之,总是一脑子热,只要他几句迷汤好话就能让自动举手投降。

夜色愈加昏黄了,斜阳金光笼罩在整个白色的川北,显得特别金碧辉煌。她曾经在城墙上眺望了好多年,却始终等不到心里那个人前来,等她转身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他的妻子,却发现自己害怕这个曾经最熟悉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她潜意识往城墙边跑,她手搭凉棚,遥望墙头,果然看到一个红衣身影。

她浑身一颤,完全不知道莫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对辛子墨的一切那么熟悉,难道是曾得罪过什么人不成。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严恺之居然也在城头上,这一幕她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可那个红裙的人应该是她。肚子忽然冒出一股火气,她二话不说就朝城墙跑去,可是她刚跑了几步,只听到一声巨响,后脑传来一阵刺痛,好似有人拿棍子敲击她的脑袋。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韶华嘴里吐出一句无声的破骂:该死,是谁下手这么狠!然后便倒地不起。

第三百四十六章 善恶终有报

严恺之如同盛怒的雄狮,额头青筋暴跳,眼睛都布满血丝,一把拎起士兵的领子,对他大声咆哮:“怎么回事!人呢,你们都怎么看守的,这么大一个人就不见了。”

被他骂得一脸口水的士兵吓得不敢伸手去擦,只得皱眉闭眼,活像严恺之会把他吃掉似的。除了另外一个跪地瑟瑟发抖,其他人都低着头,恨不得立刻石化,不敢直视严恺之的怒火。

凤仙站在严恺之身后,一个劲地冒冷汗,心想自己不该和韶华赌气,早知道把她看紧了什么事都没有。否则就算韶华是在严恺之自己眼皮下消失,还是一大群人跟着遭殃。凤仙暗暗下决心,等找到韶华,他立刻就收拾东西走人,反正离韶华越远越好。要不然,谁知道严恺之会哪天忽然抽风,韶华简直就是他的死穴,只要韶华一出问题,倒霉的一定是他身边所有人。

他着急望着门外,心里盼望着卫篪早点回来,否则,他都不知道严恺之这么一个个骂下去,什么时候会骂到自己。

其实严恺之心里也恼火,原本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只等子时博衍带兵潜行。没想到子时刚过,川北城内忽然冲出一支明亮的烟火,烟火不大,闪在夜空里犹如流萤。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没留意,可是习惯在宫里巡夜的卫篪一眼就看出端倪。川北没有宵禁,可是子时正是家家户户安睡甜梦的时候,这莫名的星火闪得让人不安。尤其是博衍带兵刚刚离开,这星火更像是给人一种信号。卫篪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告知严恺之,没想到他才跟严恺之说完,立刻有人报城门失火,敌人夜袭。

严恺之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一回攻击要比上一次还要猛烈,连城门都被冲破了。他心知定然是有内贼,说不定就是之前下毒的,奈何博衍带了不少人离去,一时缺了空,奋战了许久,直到博衍回城才勉强挽留了局面。虽然博衍趁他们倾巢而出的时候,也狠狠烧毁了他们的营地,想必他们退回去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

可是严恺之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对来说,真叫得不偿失。

士兵死伤不说,川北险些失守,就连房屋都被烧垮了不少,又要照顾伤病,又要安抚民心,还要提防只会躲在人后的木石真冷不丁放暗箭。严恺之累到连口水都喝不上,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却发现韶华一整日都没出现,问了人去谁都没看见。严恺之所有的瞌睡虫都吓跑,立刻跳起来,把所有人都找来问了个遍,可是一无所获。

终于找到最后见过韶华的人,可是他们也都一问三不知。严恺之气得撒手,把拎起得双脚离地的士兵丢到地上,只听另一个人跪地求饶:“将军饶命,我们也不知道,她只是来问过将军哪里去了,我们回话说不知道,她就走了。”

严恺之沉着脸,怒吼了一声:“去,把莫儿给我叫来!”原本跪在地上的士兵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去找人,可是,不一会儿两人都惊慌地跑进来,扑通一声,立刻跪地。“报、告将军,房间没人了。”

一个不见也就罢了,明明莫儿昨夜还在的,“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他们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脸色,“整个房间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看不下去的凤仙小声说道:“严爷,我看到八娘去找福林了,另外一个我就不知道。”

严恺之回头望了他一眼,凤仙立刻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上一回严恺之训斥卫篪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明明看上去白面书生的样子,怎么发起怒来竟然是这么恐怖,凤仙捂住扑通乱跳的胸口,心里无比期待卫篪能够出现,替他们解围。

听着凤仙的话,严恺之的怒火稍稍压了下来,若不是昨夜又一次偷袭,他也不会担心成这样。万一刀枪无眼,被人伤到了,或者被打死了。严恺之闭上眼,脑子里浮起韶华被刺杀吐血倒地的样子,眼睛一睁,迸出更为凌厉的神色,口气极为恶劣地骂道:“木石真呢?”

正好此时,门口有人传话,凤仙几乎能听到屋内一致的叹息声,“将军,人带来了。”

他张望着门外,看到卫篪拎着一个白色中衣的胖子,连拽带拖把他丢到严恺之面前,犹如一头肥猪,震得他脚下的地板都要轻轻颤一下。只见木石真拨开凌乱散开的头发,瞪起那绿豆小眼,一下子就扫向严恺之。奈何他趴坐在地上,平白就输了严恺之一段气势,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气呼呼地叉腰骂道:“严恺之,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这是侮辱朝廷命官,我回去一定狠狠参你一本。”他往前迈了一步,不知谁伸出脚,绊了他一脚,一身肥肉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感觉到地震。

木石真捂着屁股,一个劲地哀嚎:“哎哟,你们这群混蛋,该死的,我的腰喂!”

严恺之可没心情看他演戏,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言道:“我问你,人呢?”

木石真看着眼前的靴子,顺着往上,正好看到严恺之黑如乌云的脸色,不禁咽了咽口水,硬声道:“什么人?不知道!”这种态度居然还想问话,木石真索性坐在地上,牛头不去看他。

严恺之掌心用力扣在木石真头顶,强迫扭正他的脸,“我再问你一次,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木石真也没想到严恺之会有这样的力道,也不敢再跟他硬对硬,口气软了一些“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人,我怎么藏哪里去了。”木石真韶看着严恺之脸色桀骜,心中不服气,指着严恺之鼻子骂道:“还有你,半夜三更让人把我从被窝里带到这里来,一开口就是这种态度,你当我是犯人啊。我跟你说我……啊!疼疼疼,住手!”

可是,话说到一半,严恺之毫不留情地将他手指扯住,用力往后一拉,听得木石真立刻想起杀猪般的惨叫,“我最后问你一遍,韶华去哪了,你再不说,我就你的手指扳断。”

“你放手,我说,我说。”木石真被吓到了,整个脸色的青白起来,好不容易才从严恺之手里救出自己的手指,他立刻翻脸,“我真是不知道你说的韶华是谁!”

严恺之本就是一肚子怒火,奈何木石真还不知死活,一再挑衅。看着他冷如腊月飞霜的脸上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比三尺寒冰还要冰冷的笑容,凤仙都忍不住打了个颤,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犹如恶魔般的严恺之。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难得有人出来当替死鬼,只听严恺之与其平静地说:“木石真,你真当我是软柿子,什么都不敢对你做是吧?你以为方有信把你放到这里来,你就是天了是吧。我跟你说,我现在就算是杀了你,回去以后方有信也绝对不敢动我一下,你信吗?”明明严恺之说得一湖死水,可是听在木石真耳朵里却犹如波涛骇浪,“韶华去哪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韶华是谁,你以为你在川北布下了眼线,我就没有吗?我还有一堆账没跟你算,你死到临头,还不肯老实交代不成?”

木石真简直就要哭了,他不过是贪生怕死躲了起来,至于这么栽赃陷害,“我、我交代什么,我没有抓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你信也不信也好,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严恺之直起腰板,鄙夷地看着木石真哭丧的表情,冷冷地吩咐:“卫三,把他的食指给我削了,数到三,如果再不说,就给我削中指。”

卫篪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严恺之的话还没说,木石真一根手指头就被削掉了,随着他一声嚎叫,凤仙眼看着掉下来的食之咕噜咕噜地滚到他面前,他吓得把断指踢了出去。木石真听着严恺之的话,疼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有平时的嚣张劲,“十指削完就卸胳膊,回头我会跟皇上禀报,木大人是如何坚守川北,身先士卒的。”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扑倒在严恺之面前,此刻他再也不敢质疑严恺之刚刚的话,“严大人、严将军,不不,侯爷,求您饶了我吧,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是真的不知道。”

“卫三!”严恺之根本不屑看他,轻唤了一声。

卫篪手起刀落,又一根手指咕噜咕噜地滚下来,木石真两只血淋淋的手把衣服都给染红了,他一个劲在地上打滚痛哭:“啊!严恺之,你杀了我吧,你求你给我个痛快,你杀了我吧,痛死我了。”

严恺之一脚踩在他圆滚滚的身子上,定住了他翻滚的身躯,弯腰用如同饿狼扑虎般的眼神看着木石真,从牙缝里蹦出一串话来,“那我问你,谁让你杀兰芝的,我们严家跟你是有多深仇大恨,你就非得把我们都赶尽杀绝。”

木石真被他踩在脚下,也不敢动,更不敢哭闹,泪水胡满面也不敢擦,语无伦次地说:“公、公主不是我,是我,我也是被逼的。”严恺之看都不看,一脚才子啊他的断指处,木石真一声尖叫把满屋子的人给吓住了,他高喊道:“啊!我说,我说,是方有信让我做的,他说不能让公主回京,否则一定会扰乱超纲的,还说皇上就是因为太偏袒你,所以把平洲搅成这样,再这样下去,只怕京城都不保了。”

听了木石真的话,严恺之总算相信他没有绑架韶华,否则以他这贪生怕死的本性,早就受不了这般痛楚。

可是如果木石真没有带走韶华,还能有谁,难道是莫儿?

严恺之倒抽一口气,这时,外头有士兵来报:“启禀将军,有人说昨夜看到聿仓的部下骑着马,好像还带了个人出去,但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严恺之闻言,立刻收敛起来,虽然博衍说过他把聿仓的营帐全部都给烧毁了。而且如同他们所料,早在他来川北之前,蚩跋王和聿仓一言不合,只留下稍少许余粮,便带着大队人马从山的另一侧离开。所以这两次偷袭想必也是粮食用尽,被博衍这么一烧,恐怕他们也无法在氓英山久留了。

想着聿仓和多罗王穆仓之间的关系,要是得知聿仓如今颓败不振,绝对也不会容许他在多罗境内。

他望了卫篪一眼,对他点点头,严肃道:“卫三,川北交给你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卫篪吃了一惊,急忙伸手阻拦,“严爷万万不可,说不定敌人是故意设圈套。”

“圈套又怎么了?”严恺之顺着他的手臂,望了他一眼,卫篪抿了抿唇,自觉地收回手,他知道谁都拦不住严恺之了。“把木石真给我关起来,其他人跟我出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患难之交

看着眼前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焦虑的人,韶华一声不吭,便是这么干巴巴地看着,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被人绑在一个黝黑破旧的营帐里。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连她都有些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依稀只记得,她看到莫儿和严恺之站在城头上,似乎在说话。只因莫儿一身红妆和严恺之站在一起,让她有种错觉,恍如辛子墨的存在。还以为是在做梦,等她回神,想起自己才是辛子墨,心里立刻就冒出一团火,想要上去找莫儿质问清楚,没想到被人偷袭,狠狠一棒把她打晕。

等她醒来时,眼前一片浓烟火光,也不知是何处走水,她想要开声惊喊,可是嘴巴勒着布条,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啊啊地发声。耳边是轰隆的喊杀声,韶华心里十分着急,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而此同时,整个人忽然被扛麻袋丢上马背,她哼唧了一声,那人被趁乱闯了出城。

韶华趴在马背上,被颠簸得整个肠胃都在翻滚,剧烈的起伏几乎把她晃晕。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晕了她,又绑架了她,打算带她去哪,耳边只听到有个娇声怒喊,她费劲地睁开眼,似乎在火光中跑出个火红如同凤凰一般的身影,然后被一个手肘击倒脑勺,再次晕迷过去。

再次醒来便已经身在这里,天色昏暗,虽辨不出东西南北,但至少她知道她已经不在川北。没人看守,也没人出没,如同被遗弃在废墟之中,韶华心里怆然,正想呼救,却发现身边还有个蠕动的身子。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开,可是这一回头,与对方四目相接,心中的惊讶远远大于担忧。

“你再忍着点,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了。”

莫儿对韶华展开笑脸,韶华这才发现她斜倒在地上,不停地蹭动身子,用地上突起的石块磨断绑着双手的麻绳。也不知道莫儿已经磨了多久,从她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水,想来不止一个时辰。韶华看着天色,完全不知自己晕迷多久,只能从腹中空荡猜出她至少得一天没吃东西了。

莫儿的话让韶华感到一阵惊愕,她不知莫儿这句话有几分真心,抬头打量着四周,她们不像是被木石真绑架。如果是木石真,应该只是把她们关在地窖或者房间里。可如果不是木石真,还会有谁想要捉她们,韶华眉头一振,心想难道聿仓攻破川北了?她之前醒来看到的火光烟雾,莫非是川北,可博衍不是说他们无力进攻了吗,怎么还会有能力又一次偷袭。

若是她们被聿仓绑架,那是不是说明严恺之没事。

“妈的,这破绳怎么都磨不断,老娘都把手磨破皮了。”从莫儿口里突然跳出一声粗话,韶华一愣,忽然觉得好笑起来。显然是没想过要么假装可怜,要么故作风情的莫儿居然会骂人,而且这麻利顺溜的语气想来这才是她的真本性。莫儿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韶华笑得眉目弯弯的样子,甚是好看,她看着她的笑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似有默契地笑了起来,就连眼角都笑出了湿润,一时间,似乎之前所有的仇恨和敌对全在这一笑中泯化。

莫儿先恢复了平静,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算了,我还是先帮你解开布条吧,真不知道他们上哪找的,臭的要死!”莫儿爬到韶华身后,用牙齿把她解开绑着嘴的布条。

其实这种情况很奇怪,明明韶华心里对她算不上好感,甚至还是厌恶的,可是莫儿确实帮了自己,一句感谢在口头却有些说不出口,但又咽不下去。

莫儿似乎也看出她的犹豫,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得了,你也不必谢我,我没想救你,只是没办法而已。”

虽然没能恢复自由,但总算嘴巴不用被布条勒着,韶华心里也舒坦多了。再看着对面苦笑的莫儿,想到自己晕迷前似乎看到有身影追了出来,若她没猜错,这个人就是莫儿了。可韶华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看着莫儿的脸上笑意淡淡,似乎在等待她下一句话,“你不是冲着恺之来的吗,若我不在,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莫儿忽然轻笑了起来,韶华这才发现,其实莫儿很爱笑,这一点和她很不一样,因为莫儿的笑声很嚣张放肆,根本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是真聪明呢,原来就是个痴人而已。”看着韶华不解的模样,莫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夫子模样,让韶华有些气恼。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难道是……”韶华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家,可是李家不可能派个人过来给她添堵,要是李斯年知道了,非得给他们闹起来不可。

莫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似乎对她的费劲脑汁感到有些怜悯,“别猜了,你是猜不着的,就算严恺之,他也不敢确定。”看到韶华表情定了一下,她想了想,又抬头看着破洞处露出的天色,“你放心吧,我混进来不是为了严恺之,而是为了你。”

这句话在韶华脑海里盘旋了很多遍,她始终想不透莫儿怎么可能为了她才出现。

若不是为了严恺之,她又何必打扮成辛子墨的模样,还痴缠在严恺之身边,甚至还对她方言说要成为严恺之的妻子。她又有什么好争取的,目的是李家?还是定西侯府?

莫儿看着韶华快把眉头给拧成一团,叹了口气,“都说别猜了,你是不可能会猜得到的,我家主子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韶华这才抬头看着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着莫儿,这才发现其实莫儿的长相很微妙。“那你便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难得莫儿肯松口,承认自己背后还有人。

莫儿弯了小媚眼,裂齿一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韶华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还能有什么好处,“那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好处。”

莫儿故作沉思,用眼角瞄了她一下,眼睛迸出从未有的明亮,就像一只即将得到猎物的狐狸,“我要你把秘密告诉我,你变成李韶华的秘密。”看着她渐渐扬起的嘴角,韶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否认,但是没用的,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就如同我知道,其实你才是辛子墨。”

要说方才的话只是想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脖子,那么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韶华脸色倏尔青白,笑容消失殆尽,她深吸了一口气,戒备地看着莫儿平静而饶有兴致的面庞。她当李韶华已经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觉察出她的端倪,甚至只有她企图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可忽然有个素不相识地人一阵见血戳破她的伪装,这如何让她不感到惊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韶华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盗窃被指认,咬紧牙关,坚决不肯承认。

然而,莫儿早就猜到韶华的反应,她也不急,横竖两人都困在这里,谁都逃不掉。她想要保住韶华,因为她此行潜来的目的就是她,就连接近严恺之也一样,为了套出韶华的话,她对着韶华笑了一下,“你是知道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不是想要害你,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而已。”

怎么做到?韶华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当初以为必死无疑,而且还是尴尬地挂在树上被蛇咬死。等她再次醒来就已经是这幅模样,她还能怎么做到,如果她知道怎么办到,她早就恢复自己原来的模样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震撼以后,心也变得强大起来,韶华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莫儿,她心里又太多的疑惑想要解开。

莫儿有些惊讶韶华平静得如此快速,然而,她很快也笑了起来,这样的人才更有趣。

“我是不知道,但我家主子知道。”见韶华张口,她急忙打断,“你就别想问我家主子是谁了,我是不会说的,而且说了你也未必认识。我只能告诉你,他一直都知道,而且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这个信息不啻于告诉一个在荒野求生的人,其实你一开始就落入敌人的陷阱,只是人家没有行动罢了。

韶华咽了咽口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莫儿的话,“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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