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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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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裴的眉稍动了动,“想知道什么?”

“方家同意继续与何家合伙了么?”

“没有。”韩裴回答时神色不变,好像没有注资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将何全送到赵叔家我就回桐城了。”

“那生意呢?不谈了?”元初一自觉大有希望,开门见山地道:“你回去无非也就是与东家商量另寻投资,别麻烦了,与我合作吧,方家出多少钱,我叶家只多不少。”

元初一自信满满地说出这番话,她等着韩裴喜出望外,谁知等了半天,韩裴摇了摇头,“不。”

元初一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眯了眯眼睛,“不?”

韩裴毫不避忌地直视她,“公事与私交不可混为一谈,叶府财资雄厚,但……”他微微停顿,总算没让自己说得过于直白,“夫人可还记得,你我恩怨因何而起?”

元初一怎会忘了呢?她无语地盯着韩裴,倒也服他如此直言不讳而不找各种借口,殊不知这已经是他斟酌过的拒绝了。

元初一沉默了好半天,她本以为自己手到擒来,倒忘了眼前这厮是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主,她看了看手边的香囊,缓了口气,“我听说方家那败家子之所以回绝你,是因为看到你与我在画舫上‘相从过密’。”

韩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同时眼中带着微微的一点好奇,好奇元初一怎会知道这个。

其实元初一也是和叶真闲聊的时候听说的,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么僵。

“所以,”元初一挂上笑容,“既然事情因我而失败,为了以示负责,我也应该顶替方家,与何家合作。”

韩裴定定地看了元初一一会,还是淡淡的神情,但似乎叹了口气,“方家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方家少爷与我有些误会。”他停顿半晌,“与你无关。”

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堪的吗?元初一和他瞪了半天眼睛,将那香囊攥在手里越捏越紧,她干巴巴地道:“我们很有诚意,叶家正考虑结束赌场生意转做正行,这么一大笔资金,你岂有错过的道理?”

韩裴仍是从从容容的,不再回答,意思却十分清楚。

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元初一点着头,“好,反正你不过是何家的一个管家,估计也决定不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这就去桐城,找你们东家谈!”

“现在的合香居……”韩裴还是很给面子地措了下辞,“基本由韩某负责。”说罢他盯着元初一捏得泛白的指尖,提醒道:“香囊,变形了。”

元初一几欲内伤,攥紧了香囊“砰”地敲了下桌子,沉着脸道:“我乐意!”说罢她起身,在吐血之前离开了香满堂。

韩裴坐在原处,看着满桌丝毫未动的酒菜,眼中微现惋惜,他站起身,正要跟着离去,小二推门进来,满脸陪笑,“这位爷,元掌柜在小店并无帐单,此次酒钱……爷是用现银还是银票?”

韩裴默默地看了那小二半天,又看看桌上的酒菜,最后,摸了摸自己腰间……

“都给我……包起来!”

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第36章 上门来示威

再说元初一,从香满堂出来后,她气闷闷地上了马车,吩咐卫四直接回赌场,琢磨了一路,真是越想越生气!

胡士恩的事出了问题,合香居的事也没了着落,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不仅会对转行之事有所动摇,更会怀疑她的能力,所以,她不能就此放弃。

而且就目前看,想要迈出转行第一步,与合香居合作是最省时省力的,关键就是这个韩裴。

元初一也没想到本来好好的气氛他说回绝就回绝一点余地都不留,不过合香居她志在必得,君子自有小人磨,韩裴是君子,她可不是。

回到青龙赌场,元初一暂且放下手边的事,写了封信交给竹香,“送到菊香那,告诉她,韩裴这两天就会离开,一定要在他离开前截住他。”

竹香应声而去,元初一又叫来卫三,“之前交待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卫三沉声道:“都已经部署好了,等那几个老千来了,我们的人就会做出与他们相识的假象,大公子一定会注意到。”

元初一点点头,并不太担心这件事,以叶彦的脑子,一定会配合她将这场闹剧演完。

“还有,你去让东叔准备一下,这两天从下边的场子抽些银子上来,约么要两三万两,尽快办,我有用。”

卫三点头称是,元初一又道:“你再派人去元家找我大哥,约他明天午时老地方见面。”

卫三退了出去,元初一这才长长地呼出口气,闭上眼睛将心里的计划想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的纰漏,这才睁开眼睛。

正要继续处理公事,不经意地看到桌角那个被捏皱了的荷花香囊,迟疑一下,元初一伸手过去将之拿起,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

叹了口气,元初一将绣工精巧的香囊慢慢地抚平,嗅着香囊透出的阵阵香气,唇边不禁挂上一抹苦笑。

是不了解吧?所以韩裴才会送她这个香囊,才会默默送她回家,才会反问她:你哪里不像个女人了?

一切皆因他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

犹豫再三,元初一将香囊挂到腰带上,站起身,看到一朵荷花在自己的衣摆间盛开,走几步,那荷花便摇曳着散发出它独特的芬芳。

美人娉婷……步生香。

她不是美人,可不期而然的,一种轻浅却幽长的欢愉悄悄从心底升起,久久不能消散。

真是可笑。

她这辈子,刻意抛弃了以往的一切,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个男人,但原来她还是一个女人,仍会不由自主地去喜欢精巧的、散发着香气的一切事物。

“掌柜的……”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元初一飞快地抓下腰间香囊,回头望去,却是东叔。

“掌柜的,”东叔来到书桌之前,“老爷子最近对下面盯的很紧,您让我做的事……”

元初一笑笑,借着坐下的动作将香囊塞到腰间,才道:“这件事我会对公公说的,你只管做就是。”

如果不想让老爷子察觉,元初一并非没有办法,但这是叶家的生意,将来受益的也是叶家,所以就算她先斩后奏,老爷子也断不会过于苛责于她。

当天晚上,元初一没有回合庆园,而是在赌场查看帐册,她看得很仔细,一边看,一边想着赌场未来可能的走向,待她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揉了揉眉心,元初一打起精神离开赌场,去了与元惜常常见面的那家客栈。

元惜已等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元初一多么早到,元惜总会先她一步在客栈外等她,身姿清润,白衣如旧,见了她,暖暖地一笑,便能驱散她所有的冰冷不安。

“约我出来有要紧的事?”

元初一打着哈欠点点头,扑到床上闭着眼道:“还得去趟桐城,这次是为叶家。”

元惜静静地听元初一将事情诉说完整,好看的长眉微微蹙起,“你这不是……”

“强买强卖?”睁眼看看元惜一脸的难言之色,元初一没正形地大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元惜叹了一声,上前将抬起元初一的头,将枕头塞到下面,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而后就势坐到她身边,轻声道:“楚楚,你始终都是一个女人,不要太逞强了。”

沉默了一会,元初一轻抿了下唇角,闭上眼睛笑着说:“我知道。”

她是女人。为什么这两天有这么多人提醒她,她是个女人呢?

“后天是爹的寿辰,你和妹夫早点回来吧。”

元惜的话打断了元初一的感叹,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翻了个身背向元惜,“我最近太忙了,不回去了。”

“楚楚!”元惜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回身的意思,干脆起身到另一边,正视着她,“爹请了戏班,唱‘闹天宫’,知道你喜欢,特地为你点的。”

元初一睁了眼,静静地看着元惜,眼中嘲弄之色渐起,“为我点的?如果我不是叶家的媳妇,他大概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楚楚……”元初一对父亲弥散不去的恨意让元惜倍感无力,他想再劝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元初一见状冷笑,“你只看到他这几年对我不错,就忘了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哥,你到年底就二十三了,为什么他们一直不张罗给你娶妻?那是因为柳氏怕你成亲后要分家产!你再想想,如果咱们的爹真的把你放在心上,怎可能容忍柳氏这么做!”

元初一说的是事实,可元惜不愿往那方面想,他转过身,与元初一有几分相像的秀致眉眼凝着些许的苦楚,他不再言语,也不再试图说服元初一,默默地坐到桌子旁边。

“哥。”元初一无奈地起身,坐到他身边,“离开元家吧,我们跟他们一刀两断!”

元惜抬眼看着她,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这件事,可他从没回答过她,这次他终于低叹,“楚楚,我舍不下。”

元初一微感怅然。

元惜与她不同,他得到过元长山的关爱,也曾经是元长山的希望所在,至少在柳氏进门之前,他还是元家名副其实的嫡长子。所以他舍不下,舍不下曾经拥有过的那一点点爱怜。

元惜的失意触动了元初一心底始终不敢正视的那根心弦,她苦涩地一笑,轻轻地开口,“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叶家了,元家也容不下我,那时你就陪我走,行吗?”

元惜猛然抬头,“你怎会离开叶家?”

元初一摇摇头,“我只说‘如果’。”

元惜一瞬不转地盯着元初一,口气稍重,“不能有这个‘如果’!”

“我……知道啦。”元初一浅浅地笑着,“我赌场那边很忙,先回去了,银票等我筹齐了就给你送来,放心,不会让你错过爹的寿辰。”

元初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说了那句话,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叶真不再需要她,但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理,叶家的生意也需要她,她终究会在叶家找到一个无须依靠任何人也能继续生存下去的位置。可,她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恍惚让元初一倍觉困倦,她回了合庆园,好好地睡了一觉,然后起身再奔赌场。

大概她还不够忙,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元初一回到赌场时又是夜幕将临之时,此时的生意最好,人也最多,不过元初一下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了一辆异常华丽的马车,有点眼熟。

“掌柜的。”

刚进赌场,兴叔便迎上来,脸上布满异色,“二公子来了,还带来一位豪客。”

元初一微愣,而后想到门外的马车,心里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青龙赌场是由她元初一在打理的,遥州城无人不知,赵熙自然也知道。那么,他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赌钱?还是示威?

元初一相信后者占的比重较大。

“他们在哪里?”

兴叔指了指二楼,元初一点点头,“谁顾着台子?”

“是小四。”兴叔随着元初一上了二楼,到了雅间之前却不开门,只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元初一偏头看了看,果见赵熙与叶真都在屋里,赵熙面前已堆了不少筹码,叶真对此则毫无兴致,站在窗前,朝外面不知在看什么。

“小四留手了?”小四虽然年轻,却是兴叔亲手带出来的弟子,他看的台子,赌注的收益永远都在七成以上,而现在,台面上的筹码有一大半都在赵熙手里。

兴叔低声道:“二公子在旁边,总不好让客人太过难看,而且,这位客人似会听骰,每次投注虽然都像是随心而为,但是大是小,无一错判。”

“哦?”元初一不知道赵熙还有这本事,她从门缝中看着赵熙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装神弄鬼!”说罢,她用力一推,房门应声而来,她大步走进房间,朗声道:“不知赵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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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赌有九输

叶真闻声转过身来,看了元初一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赵熙则是睁了睁他的一双睡眼,将身前所有的筹码向前一拨,“还押大。”然后才朝元初一笑道:“你再不来,我要无聊死了。”

元初一瞥了眼叶真,见他闻言大有失笑之色,眼中的从容淡然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放了心,随后又不觉自嘲,这种情形之下,她竟然还有空担心叶真会不会敏感得因这一句话受到伤害。

“无聊就别玩了,世上还有许多事情值得公子关心。”元初一走到台前,指尖在台边划过,台子那头的小四垂下头去,将骰盅掀开,三个骰子分别呈二、二、三,七点小。

赵熙听了报数扭过头去,见小四将所有的筹码收到庄家处,百无聊赖的脸上笑意渐浓,他倚着赌台看向元初一,意有所指地道:“其实游戏是很好玩的,只是没有悬念,让人提不起精神,不过你一来就有趣多了。”

元初一自然听出他的意思,无非是指他们的赌约,赵熙想和她争叶真,可她放任叶真自由行事,让庆王爷没了挑战,倍感无趣。

原来他今天不是来示威的,而是来提醒她,他们的赌约还在进行当中。不过,如果他知道叶真已经知晓了赌约的全部内容,不知会做何感想。

“王爷已经没有筹码了,还要继续玩吗?”元初一没空和他打哑谜,只说眼前的事。

赵熙的计划她已与叶真和盘托出,现在叶真站在赵熙身边,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明知那是一条注定受伤的路,他终究是选择了。所以,她无计可施。

赵熙想了想,从手上摘下个扳指,轻轻置于台上,“如果叶夫人觉得只赌银子无趣,我可以加码,你赢了,赢的不只是赌注,还有我能拿出的任何东西。”

“既然公子如此盛情……”元初一笑着示意小四开局,又转向赵熙笑道:“愿公子玩得尽兴,我还有事处理,少陪了。”

“等等!”赵熙并非是真的想再玩几局,可无奈元初一非往字面的意思上扯,压根不理会什么弦外之意,让他有些意外。他叫住元初一,又看了看叶真,不羁的面容带了几分不可理解,“叶夫人,我想和你赌。”

元初一真想白他一眼,不知这人是耳光没挨够还是想再被酒泼一次,既然他不懂得见好就收,她并不介意让他破费破费。

“公子想怎么赌?”元初一走回去,坐到赌台的另一边,“不如这样,简单一点,还是摇骰,但不设庄家,由我们两个猜大小,如何?”

“也好。”赵熙脸上又恢复了懒散而不经意的笑容,他回头道:“叶兄,你不为我压阵?”

叶真摇摇头,“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兴趣。”

听他这么说,元初一淡淡地道:“原来赵公子并不知道他最不喜赌博,让他来这里,已是强人所难了。”

赵熙笑了笑,并不在意,元初一却更为叶真叹息,如此没心没肺的一个男人,岂值倾心?

“公子不介意我先猜吧?”

元初一心中郁闷,口气自然不好,赵熙见她这样,却是兴奋之极,他笑眯眯地点头,然后走到叶真身旁,状似无意地拉起他的手腕,“你不给我压阵,我心里没底。”

他半拉半拖地将叶真按在座位之上,抬眼看了看元初一,正对上元初一冷然的目光,不由更为开心,刚刚像被霜打过的状态一扫而空,坐到元初一对面托着下巴,笑问道:“你押什么?”

这变态!

想了想,元初一随手将收在腰间的那个香囊拿出来,撂到桌上,“就这个吧,行吗?”

赵熙笑道:“这东西不错,我喜欢。”

元初一没理他,抬头道:“我猜小。”

赵熙耸耸肩,“那我只能猜大了。”

元初一暗有不爽。其实她是不惧和赵熙对赌的,倒不是说她有多么高超的赌术,而是因为这里是青龙赌场,只要赵熙不亲自上场摇骰,那么她赢定了。这一点,相信赵熙也清楚。可他明知道输,还要玩。

不是犯贱,就是另有目的。

这时小四将骰盅打开,果然是小。

元初一便将香囊收好,又将赵熙面前的扳指拿到自己面前来,笑道:“还玩吗?”

赵熙眼中笑意更浓,他看向叶真,“叶兄,你说我还赌什么好?”

叶真垂眸想了想,“十赌九输,还是不要赌了。”

赵熙才玩出兴头,哪里肯罢手,饶有兴致地一笑,顺手将绾着头发的一支碧玉簪抽出,一头长发立刻倾泻而下,发丝随意地垂在他的肩头和背上,缓和了他凌厉的长眉与眼中的骄傲,让他更显潇洒随性。

他如抛草枝般地将碧绿莹润的玉簪扔到台上,“就这个。”

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连元初一也不能否认,赵熙身上的确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他的光芒并非来自于锦衣华服,也不是来自于出身尊贵,他的光芒来自于内心的肆意,他是最炽眼的骄阳最澎湃的浪花,靠得近一点都会被熏染得心海翻腾。

元初一形容不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坐在一个男人身侧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可以肯定的是,相比于之前的难受,现在好多了,她朝赵熙抬了抬手,“这局该公子先猜了。”

赵熙摆摆手,唇角翘着戏谑的弧度,“难得你肯陪我玩,输赢我不在意。”

元初一靠回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台面,她面无表情地道:“不在意输赢,为何要赌?”

赵熙笑嘻嘻地龇起一口小白牙,“过程有趣。”

元初一正想翻个白眼,又听赵熙略略压低了声音,“看他们欲拒还迎,想赢又不敢赢的样子格外有趣。”

元初一抬眼,见赵熙仿佛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瘫在椅子里,不禁心中微恻。

视人心为笑话,这就是这个人最恶劣的本质。

“难道就没有公子不愿意输的东西?”如果有,元初一很感兴趣。

“嗯……”赵熙故做认真想了想,“马车吧,这离我住的地方还挺远的。你知道吗……”他神神秘秘地朝前探了探身子,“路走多了,我脚痛。”

“那就赌马车吧。”元初一将眼前的扳指抛起又接住,干脆地道:“你赢了,扳指你拿回去。”

赵熙睨着元初一手中的扳指,满脸的不乐意,“那东西我早戴厌了,你留着吧。”

元初一相信赵熙身上不会有俗物,搞不好还有御赐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真是把他惯坏了!

“我想要那个。”赵熙朝元初一眨眨眼,“就刚刚那个,香香的。”

元初一真想大耳刮子扇过去,她爽快地又将香囊摸出来扔在桌上,赵熙却拦她一下,“先收起来,我是说,如果我赢了,你就把香囊送给我。”说罢他用肩头蹭蹭叶真,“你介意吗?”

“输”和“送”自然是有区别的,尤其还是香囊这种容易暧昧的东西,叶真却笑笑,看着那香囊半晌,抬头道:“我觉得,应该先把上一局继续下去,你的簪子,不想拿回来了么?”

赵熙无所谓地拨拨头发,“这样也不错啊。”

叶真笑着点点头,显然很认可他现在的造型,“可你的簪子和玉佩是同一块玉雕出来的,分开了未免可惜。”

赵熙看了叶真好一会,忽而大笑,“你就会感怀这些,不分开还不简单?簪子去哪,玉佩跟着去便是了。”说着,他扯下腰间玉佩同样丢在台上,微微贴近叶真那水润秀丽的容颜,含着模糊的宠意笑道:“这样行了?”

打情骂俏!元初一的拳头几欲捏爆!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叶真,却被一只手打断视线。赵熙带着欣赏地看着元初一薄怒的面容,摇了摇头,“啧啧,多送你一样东西,你怎么气成这副样子?”

元初一冷哼一声,又狠狠地瞪向叶真。他怎么选择她不管,但兴叔和小四还在旁边,他怎么着也得给她留点面子!

叶真对元初一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叹了口气,与赵熙道:“你听我一次,不要赌了,没有人是天生的赌徒,我见过很多人起初只是以解闲情,但最后,为了赌连衣服都输光了,我不想你最后只能庆幸自己没有把衣服也押上去。”

叶真说这番话时情绪稍有低落,连元初一都感觉得到他对赌博的切实厌恶,可想到他从未这么恳切地规劝过自己,心中怨念又起,不耐地道:“到底赌不赌?”

叶真抬眼,又看了看赵熙,赵熙仍是笑吟吟地,“赌,怎么不赌,我就是在想,要不要也把衣服押上。”

贱人!元初一心里念叨这两个字的时候,赵熙已经起身脱下绉纱制成的外袍,扔到台上后正想坐下,元初一拍了下桌子,恶狠狠地道:“有种你就脱光!”

赵熙扬眉,双手扣到腰带上,盯着元初一,慢条斯理地将那条暗嵌银丝的腰带摘了下来,跟着是紫色的褂衣。

元初一毫不忌讳地抱臂相看,其实赌场根本不会收衣服为赌注,又不是当铺!只不过对于那些欠了钱又没办法偿还的,赌场通常会让人扒了他们的衣服,严格来说这只是一个告诫,并非真的想以衣服抵债,但经常有人见到一些赌徒光着身子从赌场出来,就以为赌徒真的把衣服押到了赌台之上。显然,赵熙对此不够了解,不然也不会在这脱得不亦乐乎。

赵熙一直注意着元初一的神色,当他脱到周身只剩泛着柔软光芒的丝制中衣时,见元初一丝毫没有回避之意,甚至连移开目光都不曾,他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犹豫,手上微顿之时,叶真起身拦住他,目现急色,“够了。”

赵熙笑笑,顺势坐下,笑着安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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