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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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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可爱多了,也让他多了些烟火气,看起来亲近多了。

元初一笑吟吟地折好契约书,“如果没有这张契约倒还好说,不过有这张契约在,我是不能走的,一旦走了,岂不成了奸情败露落荒而逃了?那样我以后还要不要继续与何家做生意了?”

韩裴脸上顿时又现懊恼,“你有什么想法?”

元初一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她又看了看韩裴,“放心,我不会弃你不顾的,确认了我的身份,我会帮你多争取点时间,不用马上娶那位四小姐。”

韩裴有些迟疑,低声道:“他们现在误会你是因为与我……才离开的叶家……”

元初一微扬了眉稍,朝他挨近了点,“与你怎样?”[汶网//。。]

韩裴看清元初一眼中的揶揄,抿了下唇,继续说下去,“还是我先进去解释清楚,你再进去,省得……他们再对你有所议论。”

元初一却对这个提议没什么兴趣似地,她眨眨眼,“到底怎样?裴郎?”

韩裴无语,也不再多说,转身就朝何府走回去,元初一大笑着跟上,“裴郎,等等我。”

韩裴加快了脚步,意图先甩掉元初一,无奈元初一一路小跑,进了何府没多远就追上他,脸上已不见嘻笑戏谑之色,只留一抹浅浅笑意,她看着他,笑意加深了些,“既然误会已成,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扳得回来的?我们否认,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欲盖弥彰,你先进去与我先进去,都是同样的结果,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

韩裴没有言语,心中对元初一的歉意又加深了些,元初一所说他又如何不知?可要他就这么看着元初一被人非议嘲笑而没有一点办法,他又极为不愿。说到底,都是他的过错,韩裴再一次责怪自己,却也于事无补了。

元初一仿似看出了他的想法,轻松地道:“你不必责怪自己,毕竟这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至于名声问题,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在意么?别说我是个和离之人,光说我在遥州的时候,名声就坏得透底了,从五叔、叶彦、卫三卫四,甚至是我公公,只要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有与我的流言传出,我早已习惯了,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还怕多你一个?”

听着她这番论调,韩裴默然,明知她在安慰自己,可她说的俱是事实,不说别人,就说他,也听过许多传闻,初见面时他对她的印象不好,也源自于此。他一直觉得,就算那些传言不可尽信,但无风不起浪,有流言在外,元初一多少也要负些责任。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听她明明白白地自我调侃,他竟有些于心不忍。她是一个女子啊,这种习惯,为何要她来承担?

心有所想,韩裴的步伐明显渐慢,元初一以为他还在担心,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契书,作凶狠状道:“进屋就亮契约,先把他们镇住再说!”

韩裴垂眸,失笑。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能很好地控制情绪,但最近他常常失控,仔细想想,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两人并着肩,很快又回到何家大厅之前,临进门前元初一赶快将契约书打开,预备进屋就宣布,谁知她一只脚刚迈进门槛,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是沈氏,她面带乞求之色,眼泪已流了下来,不住哀求道:“这位夫人,求求你离开裴儿吧!他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你、你若无处安身,我可以给你些银子,不不不!我愿意把所有积蓄都给你,求你另寻他路,别再、别再缠着裴儿了!”

元初一没想到进门遇到的会是这种情况,怔了一下才想要挣脱沈氏的钳制,韩裴眉头大皱,伸手想将沈氏拉开,却不防沈氏猛一挥手,对他怒目而视,“你闪开!你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明媒正娶的不要,非要与一个有夫之妇搅在一起!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顾自己,也该顾顾你娘那么辛苦把你拉扯到大,你现在、你现在居然给我找这么一个媳妇!她是和离过的!你让外人怎么看你!我不能让你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我绝不认她!”

看着沈氏声嘶力竭的模样,原本挂在元初一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纵然明白沈氏爱子心切,可这番言辞仍是不免让她心中微凉。因为她和离过,她便失去了追逐一切的资格吗?掀了掀唇角,元初一现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正要说话,沈氏竟跪在她的面前,连声道:“这位夫人,只要你肯离开裴儿,我答应你任何要求!我求求你,你别害他……”

元初一的笑容变得越发虚弱了,心里也不知是凉是疼,正在这时,她的腕上又多了只手,那只手莹润修长,温和却有力地将沈氏紧握的手从她腕上移开。

“娘,你不该这般看她。”韩裴的目光扫过元初一腕上的红痕,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沈氏,“她从未纠缠于我,是我,认定了她。”

沈氏的眼睛猛然睁大,韩裴一瞬不转地望着她,清晰地说:“我可以不与她在一起,但此生,我不会再娶妻子。”

这下连元初一都呆往了,她可以理解韩裴这么说是想保护她,但他为一时之气赌上一生,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看见韩裴眼中的坚定,沈氏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韩裴扶住她,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大厅之内,淡淡地道:“我娘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了。”

第50章 可走也可留

韩裴说罢,扶着沈氏回头就走,元初一看了眼呆愣在厅中的众人,快步跟上韩裴,小声道:“契约的事怎么办?”

韩裴没有丝毫停顿,淡淡地道:“跟我回去,我会通知他们来见你。”

其实平时元初一自认挺足智多谋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脑子直打结,说穿了就是韩裴宣布的那句话给她的冲击过大,韩裴究竟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元初一纠结万分地跟着韩裴来到一个不大的院落之前,又听韩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紫衣丫头,“去府外,将马车上那两位姑娘请进来。”

那紫衣丫头愣了愣,目光在元初一身上扫了一圈,这才去了。

元初一跟着韩裴进了院子,见这是个小小的三合院,除了北面的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有两间,院中简洁干净,只有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院门通向正房,又在贴着院门这边的墙边放置着一些盆栽花草,为这小院添了几分活力。

韩裴指着右侧的那间正房朝元初一道:“那是我的房间,你去休息一下,我先送我娘回房。”

元初一点了点头,临走前看了看沈氏,见她面色十分难看,神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抛去刚刚听到指责时的难过,元初一倒很理解这种心情,毕竟,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快乐,不希望有一点不光彩的事情发生,而她就是那点不光彩。

涩涩地笑了笑,元初一径自走进韩裴的房间。

那房间不大,东西却很齐全,除了桌柜桌几这些必备品,角落有一个不小的书架,架上书籍随意地摆放着,自然却不显凌乱,窗下还放了一张摇椅,老旧的款式,映着窗外的夕阳,宁静而温馨。

元初一有些讶异,她以为像韩裴这样的人,必然会喜欢一些清高雅致的东西,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番亲和温暖的景象。

这样的环境让元初一倍感放松,她坐到摇椅上,闭上眼,享受着摇动的悠然,听着摇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吱呀”声,心中渐渐宁静。可,也正因这份宁静,让刚刚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她是个不光彩的人。

在此之前,元初一对和离之事虽然伤心,却也有重整旗鼓的信心,她丝毫没想过自己的将来会不幸福,她相信将来站在她身边的人,绝不会在意她的过去,她有信心找到这样的人,却忘了,这样的人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他不在意,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不在意。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呢?

“怎么不点灯?”

一道清泊声音自门口传来,那声音很动听,不会过份热情,也没有包含焦躁,在这炎炎夏日中,就像一掬甘甜泉水般让人难以忘怀。元初一睁开眼睛,这才发觉天色已暗,她确定自己只坐了一会,可夕阳却在悄无声息中转瞬即逝,她不是个喜欢伤春悲愁的人,可不知怎地,她现在有些伤感。

“你母亲怎么样了?”她看着走进屋里的那道身影,轻声问。

“还是很难过。”

韩裴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元初一微一挑眉,“你对她说了实话,她就不会难过了。”

“现在不是时候。”韩裴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打开,吹了吹,移向一旁的烛台,“你刚刚在想什么?”

元初一便见屋内腾起一团朦胧的火光,映着一张清静无求的隽秀容颜,组成了让人极为安心地温暖颜色,鬼使神差地,她将自己刚刚所想缓缓道出,末了轻笑,“我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韩裴没有说话,站在烛台旁静静地看着她,元初一吐了口气,“因为我没有家人,唯一对我好的大哥,我也不肯对他全然交心,有一些事,我害怕接触,不敢面对,于是想事情的时候,就常常忽略掉这一部分,从不去想将来会融入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是因为我心中没有家,我以为我没有,别人也都没有。”

这是元初一第一次这么清楚明白地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完后,她忽觉轻松不少,长长地松了口气,“以后我应该改变一下想法,未必一定得嫁人,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你说对不对?”

“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韩裴垂眸,端起烛台走到元初一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会说服我娘的。”

元初一半躺在摇椅上,本来想着漆黑中一点烛火慢慢靠近的情景好像有点眼熟,正琢磨着什么时候还见过这样的情景,便被韩裴这话唤回神来。

“说服你娘?”元初一想了半天,仍是莫名,“什么意思。”

韩裴面上闪过一丝说不情的情绪,他轻轻地抿了下嘴唇,清晰地说:“如果你留下,我愿意,照顾你的将来。”

荧荧的烛火下,一个清隽的男子对她说,我愿意照顾你的将来。消化掉这句话,元初一,彻底怔往了。

良久无讯,韩裴手中的火光微微抖了抖,他低垂着眼眸,问:“你,愿意吗?”

元初一的心狠狠地跳动一下,挥去所有的委屈伤感,随之涌出一股沸腾的温度,从胸口一直烧到脸颊,有那么一刹那,元初一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点头同意,可下一刻,那温度便已悄然褪去,只在心底刻下一丝淡淡的暖意。她坐起身,笑了笑,“谢谢你了,不过我想,我还没惨到需要你如此牺牲来同情我的地步。”

看着她的笑容,韩裴眉间微有纠结,他动了动唇,“我并非,同情你。”

元初一笑着扬了扬眉稍,“哦?那你是喜欢我?”

韩裴没有回答,清亮的目光闪了闪,“你,无处可去。”

元初一失笑,“天下间无处可去的人多得是,你都要娶?”

韩裴沉默了一会,对着元初一灼灼的目光,稍稍偏头,转开了视线。

元初一轻笑出声,同时为自己默默哀悼。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良久过后,韩裴开口,仍是淡淡地,却掩不去他眉眼间的认真,“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回想今天,后悔为什么会任由旁人误解你;后悔为什么我就在你身边,却对他们的误解无能为力;你是一个女子,那样的‘习惯’不应由你来承担,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自然应由我来承担,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同情,我无话可说,你若想走,明天可告诉何家我是贪图你的那份契约,才在你和离之后将你骗来桐城,以图脱离何家。如此,你名节无忧。”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韩裴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元初一静静地听完,喉头涌起一阵酸楚,直逼眼眶。

这么多年,与她传过流言者无数,他是第一个,主动替她承担的人。

“我……想一想。”她压低了声音,掩去情绪上的波动。

这时院中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元初一飞快地起身,走到门口,“梅香,我在这里。”

梅香和竹香是跟着那个紫衣丫头进来的,身上背着包袱,脸上带着疑色,见了元初一,梅香马上跑上前来,将元初一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急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元初一不解地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

梅香回头盯了那紫衣丫头一眼,忿然道:“问她什么她都不说,急死婢子了。”

元初一笑了笑,招呼梅香与竹香进屋,又与梅香道:“你就是个急脾气,该学学人家稳重一点。”

梅香将包袱放下,这才看到韩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而问道:“夫人,我们今晚住在这么?”

元初一点了点头,梅香又道:“要住几天?”

元初一不由得看了韩裴一眼,又想到他刚刚的话,神情中多了一抹不自然,她瞪了梅香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

梅香扁扁嘴,“如果多住几天,婢子就把包袱打开,如果明天就走……”

元初一想了想,“先别打开了。”

她说完,也不敢看韩裴的神情,径自坐到桌边,眼角余光瞄到那袭青衫来到身己身侧,紧接着一盏烛台置于面前。她抬眼,再见到的却是韩裴的背影,他已走到门边,淡淡地道:“紫述,先把这两位姑娘安置在东厢,去打些水来给元姑娘梳洗,再弄点吃的送过来。”

那紫衣丫头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就去,又问道:“这位夫人晚上住在何处?”

韩裴偏了偏身子,却终是没转过来,与紫述说:“就住这里。”

紫述眼中立时迸出又惊又疑的神色,失声道:“那你呢?”

她甫一开口,便已察觉自己失言,连忙低下头去,韩裴看了看她,平静地说:“你,无须过问。”

韩裴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终是没再看向元初一,元初一微有些别扭,同时也在想,她刚刚要梅香不必打开包袱,是因为心底在抗拒韩裴的提议吗?如果是,为什么现在,又有点动摇了呢?

第51章 来之则安之

其实元初一清楚自己的动摇来自何处,就是那一刹那的感动。这样的流言与批判,连她自己都习惯了,却有一个男人站出来说,这份责任他来承担。

这是元初一第一次不必独自面对难堪,以前在叶家的时候,老爷子只会教她面对风雨;叶真则对她万分信任,把传闻当成无物;元惜对她百般依顺,但不知该如何击溃传言,至于戚步君……

元初一闭了闭眼,戚步君对她的宠护是发自心底的,却也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他瞒了她太多事,这么多年,从未在她面前露过半点,却又默默地宠着她做一切事情,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叶家所得到的一切,究竟是她自己的努力,还是来自于戚步君的暗中掌控?这种怀疑每天浮现于她的脑海,几乎将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自信全部击碎。她毫不怀疑戚步君对她的情谊,但同时,她也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她想杀人,戚步君会将刀磨好,再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这是她想要的吗?她不知道。

韩裴呢?

韩裴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她人品的质疑,不遮不掩;也不止一次地帮她护她,不求回报。元初一曾想过,如果那天晚上见到她那副落魄模样的是别人,会不会将她当成一个女人一般,默默守护?

“夫人?”

元初一回过神,见到梅香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两下,抬头瞥向她,“我没事,去安置东西吧,然后给我梳洗,我累了。”

梅香吐了吐舌头,让竹香随着紫述去了住处,她则问明了打水的地方,端起屋里的水盆,出门去了。

元初一坐到那张质朴简洁的木床上,鼻端蹿进一丝极为幽淡的松枝清香,脑中闪过那个瓢泼雨夜,一个没有多余神情的男子借她一件衣服,那衣服上,便是这种味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元初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已在开始细数韩裴的好处了,这是个十分危险的讯号,不是说韩裴不好,而是她不确定,难道因一时的感动,她就要草草决定自己的未来吗?她很清楚韩裴对她并非男女情爱,而她也从未想过会与韩裴发展些什么,这样的两个人,可以走到一起吗?

“夫人。”

梅香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屋里,直到她走到元初一面前,元初一才发现她。梅香看了看元初一,突然叹了一口气,将水盆放到桌上,又回去关了房门,才走回来与元初一道:“夫人,您与韩公子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

元初一不解抬头,梅香呶着嘴道:“婢子和竹香在车里等的时候,见你们从何府出来,韩公子还拉着您的手。”

闻言,元初一脸上微热,又马上解释,“那是一时情急,他才拉我出来,况且拉的是手腕,不是手。”

“有什么区别?”梅香上前替元初一除去外裳,沾湿了手巾拿给元初一的时候,突地惊呼,“夫人,你的手怎么啦?”

元初一低头,便见自己左手的手腕印着两道瘀青,想必是沈氏抓着她的时候过于激动,没控制力道,所以才青了,原先没发现,也不觉疼,现在看见了,登时觉得手腕有些钝痛传来。

“韩公子怎么这样?”梅香拉起元初一的手腕替她揉着,面上微带恼色地道:“下手没轻没重的,他以为他拉的是头牛么!”

听着梅香的比喻,元初一顿时窘然,她抽回自己的手,“行了,大惊小怪的,不是他弄的。”

梅香的神情立即变得精彩起来,眨了半天的眼睛,小声问:“那是谁弄的?”

看她那神情元初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轻拍了她的头顶一下,而后洗了脸,坐到摆着一面铜镜的小几前,“反正不是男人,快给我梳头吧,这么多事!”

梅香手脚也麻利,三下两下便替元初一将头发打散,而后又道:“夫人,我们明天去哪?”

元初一微微闪了下神,不知为什么,这句话问得好像很凄凉似的,她看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影子,半天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等梅香将她的发丝梳顺,她才开口,“梅香,你为什么会喜欢卫四呢?”

梅香的手顿了顿,元初一偏过头,见她略带羞涩地扭捏一下,抿着唇小声说:“婢子也不知道。”

元初一失笑,“那你还想嫁给他?”

梅香摇了摇头,好一会道:“他那么笨,要是没有婢子看着,他被人欺负去了都不知道。”

元初一笑着睨她一眼,梅香抿了下唇,认真地想了想,说:“婢子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他就像一堵墙似的,把外面的风风雨雨全挡住了。”

“那你还说他笨?”

“那不一样!”梅香抢白了一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虽然笨,但是对我好,我其实也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开始只是觉得他人很好,时间久了,就离不开了,就想和他在一起,就想、就想为他……”梅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也压得极低,“生儿育女。”

听了这番话,元初一笑了笑,“放心,我记着这事呢,等咱们安顿好了,就把卫四弄过来。”

梅香羞极了,也不敢抬头,手上无意识地动作着,半晌停手,低呼了一声。

元初一刚刚又走神了,听到这声低呼回了神,突见镜中自己的头上盘着一个极为复杂的发髻,发丝层层叠叠地向上堆去,看起来像传说中的盘云髻,最绝的是整个发髻溜光水滑不见一丝碎发,她赞叹地回头,“梅香,你越来越会梳头了。”

梅香微有尴尬地笑了笑,元初一无奈地说:“不过我要睡觉了,你给我梳上干嘛?”

梅香轻咬着下唇,抬起头,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怎么拆呢?

结果,梳头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拆头用了一个时辰,元初一爬上床的时候脖子都快僵得不能转头了。等第二天醒来,脖子是好了,身上又不舒服了——韩裴的床太硬了。

元初一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朝外头喊了声,“梅香。”

梅香的声音立时从外面传来,跟着门被推开,梅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夫人歇得不好?”

一道略显陌生的声音,元初一回头,便见紫述跟在梅香身后进来,微笑着看着自己。

昨天光线不好,元初一没太看清紫述的模样,现在才看清她生得娇美可人,细眉水眸,一张白嫩的小脸几乎能掐出水来一般,她身姿窈窕,一把纤腰盈盈可握,配上她一袭紫衣,娇美中又显几分俏丽,看起来十分养眼。

“有点睡不惯。”元初一朝她笑笑,“韩裴呢?我想见他。”昨晚她想通了一些事,今天也该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紫述抿了抿唇,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因为夫人占了韩管家的房间,他无处安身,昨晚去了帐房休息,不过他每日都会陪沈妈妈吃早饭,所以夫人不用担心见不到他。”

不知是不是元初一多心,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是心思,再看紫述,轻轻浅浅地笑容,不带丝毫恶意。元初一缓缓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于是紫述的笑容重了些,“夫人,沈妈妈想见你,梳洗过后,劳驾移步中堂。”

元初一又点了下头,紫述这才转身去了,梅香一边服侍元初一洗脸,一边眉头大皱地道:“婢子总感觉她话中有话似的呢?”

元初一淡然一笑,叶家的人员结构比较简单,又因为出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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