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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起相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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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只是个內侍。”

伺候海兰珠洗簌后,开始妆扮。她本是没心情打扮的,这里再大,也都不相熟。可是又不想小日子为难。

简单的绾了个如意髻后,海兰珠阻止小日子再给自己涂脂抹粉。

“就这样好了。”然后简单套了件水蓝色银白镶边的马褂,这件有些大,应该是皇太极的行服。军营里不是男人的除了太监估计就她一个了。穿旗装毕竟不方便。只有用腰带掐好长短肥瘦勉强套着了。“小日子,你手艺真好。”

“不,是福晋您漂亮。说真的,小日子从没见过比您更好看的了。”

“小日子,是大汗派您来的么?”

“不,是贝勒爷。”

贝勒爷?哪个贝勒爷?“是镶黄旗旗主,豪格贝勒爷?”想起皇太极临去的话,她恍然大悟。“贝勒爷现在在哪里?”

小日子似有些为难。半晌才吱唔道:“福晋,贝勒爷他……他心情不好,自个儿在帐子里……”

“在帐子里怎么了?”

“没、没怎么。”

海兰珠越想越不妥,找了半天的靴子。却一个都不和脚。“去,拿双合适的鞋来。”

小日子麻利儿地淘了双回来,海兰珠一看,哭笑不得。

“你拿双旗鞋来干嘛?没有靴子的话,就去拿平地的布鞋。我踏着这个怎么走道?”

那小日子也是个还上心能用的人,却硬是弄不出个舒心的鞋来。

海兰珠没有办法,只有踩着花盆底子走出了帐。

刚走出去又立刻退了回来,她吐了吐舌头,才想起这身实在不伦不类。又拆了发髻,绑了辫子,顶个元宝帽来遮头。好在褂子长,不仔细也看不出她踩的到底是什么。

“福晋?”小日子原是挺伶俐的人愣是被她给弄二了。“您这是要……”

“小日子,带路去贝勒爷的帐子。”

海兰珠一路进了镶黄旗的军营,军队有条不紊的操练,看得出其军律的严格。

一切都那么整齐划一,唯有最大一明皇色军帐处,杂吵不堪。不时有人闪出,仿佛逃难。

海兰珠观察了许久,阻止了小日子上前通报。

她忐忑地走进帐子,入目的便是一片狼藉和冲鼻的酒味,仿佛同时打开了十几坛老酿。直让人醉生梦死,不知今是何夕。

她只好踩着花盆底小心翼翼地往空地落脚。

“是谁?”突然,一声暴喝响起。

她畏缩地往声音处探去,除了半倒的梨花桌子外什么都没有。突然,耳畔划过某种重物飞来的风啸,她来不及惊呼便已摔落在地。

“啪”的一声后,只听小日子已经在帐外替她喊了。

“给爷统统滚出去!”半倒的梨花桌后爬出一个醉酒的男子,二十多岁独有的男子英气,相貌俊挺深邃,半裸着胸膛,单衣前襟没有系好,已经扯开到了腰际。这明明是个陌生的男子,但那一双黑眸却似曾相识。

小日子吓得连滚带爬不见了踪影。海兰珠低下头,果然看到一只摔破的酒坛。

刚刚这么大的一只酒坛飞来,实在不是她躲的慢,而是摔来的人力气实在惊人,可见他醉了都有这本事,难怪刚刚那些人奔逃的这么夸张。

那双黑眸突然直直朝自己射来,很是骇人。

海兰珠鼓起勇气,来到他身边,想要搀扶,却被躲开。突然,那人冷笑:“哦,是个女人?”

她明明看到他的双眸醉的只能勉强眯成一个缝,却还是认出了她的性别。

“贝勒爷,你醉了。”她使出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扛起他,不是没想过要外面的人进来帮忙,可想起刚才众人奔逃的样子,估计不会有人接近这个帐子十步以内。

东南方向放着一张虎皮的躺椅,是唯一睡具了。她搀扶了他不到三步却已经走不动了。

“你也用力啊!只会欺负弱女子!”

那人似乎听到她的抱怨,睁开一只眼,打量她。

“你是个什么东西,爷就是欺负了,怎么地!”

哽的海兰珠险些背不过气,可想起这是酒话,也没什么听不得的。

“……你怎么不回嘴?”他打了个酒嗝。“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都在骂我,说我出生低贱,父汗也不喜欢我,的确,我这个皇长子做得简直是窝囊到极点——可是多尔衮!你是什么东西!哼,十四叔?说难听点你比我还小了两岁!我凭什么都听你的!凭什么!我是镶黄旗旗主!你休想我听你的!夺立——我看你是活腻了!这种话你也敢说,凭什么这么说我父汗——”

海兰珠一旁听的惊心动魄!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急中生智地泼了他一碗的冷水。豪格一个刺棱坐在了地上。

用辫子甩了一地水渍,豪格猛地冷颤后,酒意顿去大半。眼前出现的人的穿着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眼花,否则在这满是男人的军营中怎么会看见一双女人的脚?

只见那双女人独有的细足正踩着双本民族的马蹄底旗鞋,旗鞋鞋外裱纳着数层白布,鞋口镶边,鞋面锦缎刺绣、堆绣各种花纹,很是好看。但真正吸引他的竟是那鞋下的小巧双足,他看过汉族女人用三寸金莲穿着弓鞋的娇媚,而那些非自然的美却是病态的。

他也见过很多同族的女人脚,母亲的、妻子的、姬妾的——而没有一双是这样的玲珑。

他的视线顺其自然的向上看,却表情一寸寸僵硬。

男子的马褂,很不合体的大小。这很明显是个女伴男装的佳人。

视线因醉酒而又开始朦胧,他低咒一声,看到佳人手里的茶碗,怒道:“是你泼了爷的?”他口气很冲,仿佛下一刻就要扑来。

海兰珠勉强镇定地放下碗,刚要退后却不知踩到什么,惊讶地向后绊去。

豪格身手极快,竟不像个醉酒的人,一把捞住海兰珠的手,喝道:“爷问你话没有听到么?”该死的,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你做什么?”她不知所措地看到豪格的大掌正朝自己的脸伸来。

他们的脸就这样贴在了一起,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带着浓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厌恶地去推,他却硬是不动!

“你——”

“别动!”豪格被她弄急了,低喝一声。紧紧搂上了她的腰。他的瞳孔无意识的缩了又放。“竟然有这么俊的女人?”果然是醉了。

“住手!”海兰珠狠狠地用花盆底踩在豪格的靴面上,豪格却眉头也不邹便作势要亲上去。“我是大汗的女人!”

豪格抓在海兰珠小臂上的十指倏地收紧,酒意顿时化成了恨意。

“大汗?”突然又想起什么,铁青了脸,海兰珠除了越来越被紧锢的手臂外,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贝勒爷,请放开我。”她挣脱开,豪格站着发了下呆,回神却发现她还在,恼怒的说:“你怎么还在?”

海兰珠搓着被他抓疼的手臂,半低下头细道:“你醉了,我扶你。”

豪格怔了怔,没有拒绝她伸来的手。

果然,当他躺在了虎皮躺椅上后,她便缩回了手。

“你去叫人来给爷弄点醒酒的汤水——”女真人鲜少醉酒,因为一般都醉不倒。但不排除有类似豪格这样的心里有事的醉汉。

“我看,不如叫大夫来贴方子,给你把心里的酒一起解了才是。”海兰珠说话声音不大,却如一粒细石滚进水潭——没有动静,却到了最底。

豪格瞪大眼,没有说话;而海兰珠等着他动静,却没有回音。

这时,小日子“扑通”一声,狼狈地冲进来跪在地上。一手指着彷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帐外急道:“不、不好了——是固山贝勒来了!”

“‘固山执政贝勒’中的哪个固山贝勒?”豪格噌地坐起。

“固山执政贝勒”(固山满语为gusa,意思是八旗的旗,贝勒满语为beile,女真语为“勃堇”、“勃极烈”,早期的地位相当于部落的酋长,满族早期没有亲王和郡王,努尔哈赤称汗后|Qī…shū…ωǎng|,他的儿子多称贝勒,入关后受汉文化的影响,在宗师爵位中加入了亲王和郡王,贝勒只好放在其后,成为爵位的一个等级)

“是硕托贝勒——”硕托是皇太极长兄和硕贝勒,爱新觉罗。代善的次子,平素与多尔衮等人一党,与这位表兄弟一向交恶的豪格用脚丫想想也知道一定是来者不善。

他瞅了眼海兰珠,此时此刻是万不能被抓任何把柄的。

海兰珠不知道其中种种内情,只是发现豪格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突然眼前一黑,便被他拉入了躺椅上的被子中,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早已被豪格捂紧了嘴巴。

躺椅是单人制,不似东北的炕,她不算用力地挣扎了下便已经要掉下去。

豪格朝小日子使了个眼色后,才细声道:“已经来不及藏你了,如果不想生发麻烦,便老实地配合我不要被发现!硕托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东西。”

他腰际还濡湿的衣衫就贴在海兰珠的脸上,为了怕她掉下去,右手还紧紧锢着纤细的腰部,海兰珠如虾米般缩着身子,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灼热的气息吐出,又循回自己脸上……

就在她脑子乱麻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听帐内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的男音。

“哟,我说豪格,你这是唱的哪儿出?”

豪格眉头也不皱地看向来客。

那人一身正红旗骑马装,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边嗅着帐中的酒气,一边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哂笑着。

“奴才告诉我豪格贝勒爷在镶黄旗营里大耍酒疯,我开始还不相信,看来你是以为大汗出征了,没人管得了你。”

“哦,看来你也是不待见人,才会被多尔衮留下。”

硕托瞪了眼他,“什么多尔衮?叫十四叔!”

豪格冷笑,“怎么,还嫌我父汗惩罚的不够,再像上次闹一回,然后一起被撵回老家?”

硕托不吱声,朝身后半哈着腰的小日子使了个狠厉的眼色。

“蠢奴才,还不给爷搬个凳子来?”

小日子麻溜儿地用袖子扫了个木凳,眼神还是担忧地看向豪格半盖到上膛的毯子。

硕托坐的地方与豪格有三步远,他用靴子踢开了小日子,又似忽然察觉什么,厉目瞪向豪格。

“看来你与十四叔打的这一仗不轻啊,我听说你与他善扑(摔跤),他把你掷坏了?”

“谣言过于夸张,可惜了你当时不再,不然应该看看咱们到底谁摔谁。”

“哼。你小子嘴硬吧。咱们女真人什么时候不尊重长辈都是犯上的大罪!你当还是小的时候?我记得大妃殉葬后,十四叔年幼丧妣,曾寄宿你们府,府里一向分南、北两炕,以北炕为大,是长辈们睡觉的地方,你却把十四叔踢到了晚辈们睡的南炕——”

“够了!”豪格抽搐着嘴角,“你一个爷们,怎么比个女人还罗唆!难怪整天只会跟着多尔衮身后‘十四叔、十四叔’的叫着!注定成不了大事!”

“豪格,你这性格倒真是‘豪爽’,虽然咱们女真人从不掖着心里话,可是你这样地大不敬,就成的了大事?你以为你军功多,就了不得?汉人有句话,功大压主——我看大汗一样的不待见你!对待十四叔比你这个皇长子好的多。”

豪格作势就要掀被子下地!可是,腰际突然被圈住,他这才想起什么,咬牙攥着毯子。

硕托的表情一闪,翘起二郎腿儿,似笑非笑。

“怎么,你藏着掖着。还不肯给哥哥献个真章?”

硕托总算是露了白话,豪格要装,也知道是瞒不住的。

突然,他感到她颤抖的手指,正微微掐在他的腰上,内心有种莫名地燥热和冲动,告诉自己:要保护她!

“硕托,看来你今天是找碴找定了。”

他的眼眸很冷,即使硕托一直知道他的牛脾气,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两人不言语地瞪视了半晌,海兰珠即使躲在毯子里,也竟也可以感觉到阵阵敌对的寒意。

“豪格,作为兄长,记住哥哥一句话。”硕托突然站起身,“多学学你父汗吧——你实在太嫩!”

说时迟,那时快,硕托竟一把掀开了毯子。

只听一声“惊呼”。

海兰珠狠狠摔在了地上,她立刻感觉到有酒坛的碎片扎入了左臂,突来的惊吓与刺痛令她低呼出声。

豪格立刻抱起了海兰珠,愤怒以及无法言语地心疼感,令他瞪红了眼。

“硕、托——”他嘶吼出声,只觉一团无法抑制的火冲上了嗓眼,少的他头昏脑胀,险些窒息!

海兰珠惊愕地看到豪格转身抽出了佩刀,便朝硕托砍去!

“贝勒爷!”

“豪格!”

小日子与硕托同时惊讶出声,硕托铁青着脸,豪格一向马上功夫了得,借着酒气,平日对硕托三分的杀意,今天竟成了十分!

硕托闪之不及,几次险被劈个正着!眼角闪过海兰珠苍白的脸,使出杀手锏,抓住她挡在了身前。

海兰珠迎头便惊见豪格的刀朝自己落下,肃杀的刀锋锋利森冷,就要贴上她的额头,仿佛撕裂空气地袭来!

电光火石间,幸好豪格及时罢手,刀锋的杀气,却吹断了她的一缕青丝。

青丝未及落地,情况竟已逆转。

硕托劈手夺过豪格的到,架之脖上。

冷笑:“你竟为了个女人来杀我?”扫了眼海兰珠。“还是大汗的女人——你真是活够了。你说,我是杀了你好,还是——”

“贝勒爷!”海兰珠看着豪格,莫名地涌出一股勇气,抬手便朝硕托的刀握去。长袖未系的马褂马褂下,蜿蜒的血流顺着她雪白的细碗留下,触目惊心。“您不能杀他!”

“哦?为什么?”硕托挑眉。“是豪格先来杀我,我是正当防卫,就是将来大汗审起来,也不能不讲到底偏私!”

“他是大汗的长子!”海兰珠咬牙,“我决不允许你杀了他!”她不会让任何人伤皇太极的心!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你杀了没有抵抗能力的人——谁会相信你的说辞?”

硕托这才发现帐中不知何时围满镶黄旗的士兵,个个举着兵器,努看着自己。他不禁低咒一声,难怪豪格如此有恃无恐!

“硕托,如果你要打,我在战场等着你,如果玩阴的——”

“哼!”硕托一把扔下刀,冷笑。“今天的事,不要以为这就完了!”说罢铁青着脸走出。

海兰珠扶着小日子,脸色苍白,血已经湿濡了外衫。

“快来人!去叫军医!”豪格挥手的同时,海兰珠已经向后倒去。

他千钧一发地接住了她,突然,八宝帽脱落下的青丝,他只觉一个丝滑的辫子就这样落在了掌心,想要去捉,却终是滑出手……

豪格直到很多年后才明白,她于他一生来说,终是镜花水月般的奢望。

夜色很浓了,豪格坐在帐内。冷冷看着军医一边拭汗,一边走过来。

“如何?”

“回贝勒爷,身子太虚所以着了惊风。开了帖补药和外药。至于手掌上的伤痕……”

“伤痕怎样?”

“应该可以淡化成疤……”中年军医弯着腰,等着预期的暴怒。怎知过了大半晌,也不见发话。只好鼓起勇气,朝豪格看去。

只见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右手杵着下巴,食指中指后隐隐有着诡异的笑容。

“爷?”小日子看不得军医进退不得样,大胆推了把主子。

豪格这才恢复了平日的严肃,朝小日子使了个眼色。小日子收到后忙不迭地相迎送走军医。

待返回帐内,却见主子正目不转睛地半跪塌旁凝视着海兰珠。

不得已轻咳一声,豪格转过脸,“办的如何?”

“爷您放心,这件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决计一个都不会知道。”

“还是你办事妥贴。”豪格挥手,意思赶人。“我记得你的功,待回了盛京一块赏。”

小日子却鼓着脸,踌躇半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趁着爷今天心情好,有屁快放!”

小日子打了个千,低着头道:“爷,这可是大汗交待千万照顾好的女人啊。”

“听你这是话中有话啊。”豪格站起身,确定了海兰珠睡的很熟后,才走到一个角落低喝。

“奴才不敢啊!”见自己被贝勒爷像小鸡似的提起,小日子当场白了脸。

“奴才是汉人,深知群臣之礼。这女人啊,就像温柔的水,然水柔能克刚,亦可覆舟!自古红颜祸水之祸——”

“穷酸!再废话信不信爷我一刀劈了你!”

小日子当下跪倒。“爷!您千万别再激怒大汗了,这趟察哈尔之行您已经是多次降职,现在也是因为跟十四爷打架犯了上才气得大汗丢你在后营,(奇*书*网。整*理*提*供)作势这样下去是讨不了好的——您听我一句,再大汗知道这件事前,先报上去,立马离开这王帐,别看这女子一眼了!”

豪格指着小日子半秃的脑袋冷笑,“你一个奴才,管的还真是不少。你说,我是该说你忠心还是没心?”

豪格火气来的便忘了声音大小,不知何时醒来的海兰珠白潋的眼皮耷拉了下来,将帐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脑子空白一片,失神的时候发生什么已不记得,直到小日子磕头的重音传来,她才回过神。

手心的伤口竟然比白日刚割开的时候还疼,她那时候的勇气全是奔着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去的。回想起来还真后怕。

就在这时,传来军令的通报声。

海兰珠闭眼装睡,却仍旧心窝砰砰跳着。

会有他的消息么?到了前线没有?是胜了还是败了?

却只听悉数的纸张声,先是交给了豪格很多封急函,最后,那信使若有所思地瞅了眼榻上安躺着的海兰珠。

“你还有事?”

那信使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包裹的很是仔细的信函。

“这是…大汗交待要亲自交给福晋的信。”

海兰珠感到一阵兴奋地窒息,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奔腾起来。

“福晋?”豪格先是皱眉,待想起什么后,才不动神色地伸出手去接。

信使立刻打了千,跪地道:“贝勒爷!这是要交到福晋手中的。”

“福晋睡着呢。”豪格冷着脸。

“这……”

“你是哪个旗的?这样婆婆妈妈的,也能上战场?”

“奴才父亲是镶红旗的额真。”

“我一向喜欢听话的人,因为这样的都是聪明人。我想——能跟着大汗,也必是个‘有心人。’”

那信使沉默了一下,便恭敬交上。

帐中突然静了下来,海兰珠用眼缝扫到豪格正以一种很奇特的表情瞪着手上的信函。

突然,他似有所觉,挺起身板,朝榻上冷冷地扫来。

海兰珠屏息继续装睡,却听他一步步走来,步步惊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莫名感觉到他的视线射在自己脸上,仿佛要燃烧起来。

豪格沉默了许久,直到海兰珠快要顶不住时。一只大掌竟抚上了她的胸!

她咬着牙,心中怒吼:他到底要干吗?

豪格的气息很热,那种莫名地情愫徘徊在她的身边,很灼烫。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口,久久不动。

“你的心跳的好快……”

海兰珠终于忍无可忍地弹坐起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此刻的她一点也不为过。

“把信给我!”

“你果然在装睡。”豪格低笑,那熟悉的黑眸一瞬间让她误以为是“那个人”。

“我是大汗的女人——”她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说出这句话,这已经是今天不下三次了。然而豪格无所谓地耸肩,戏道:“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汉人。老家哪里?建州?”

海兰珠自以为凶恶地瞪了他半晌,哪知却换来豪格心中的闷笑。

看他久不收回对视的目光,只好自己妥协。“科尔沁。”

“你是蒙古女人?”他探手便要摸她的脸,被她灵巧避开。怔了半晌,失笑:“你这性子和长相,可一点都不像。”

海兰珠的脸上立刻出现两朵气红的红晕。“别闹了,把信还给我吧。”

“先叫声‘爷’来听听。”

她咬着牙,简直憋的快内爆。

“我是——”

“大汗的女人。”他接口,仰头哈哈大笑。“那又如何?他的女人多着去了。不差你一个,我是他长子,就算再不得意我,也未必不肯把你给我。”

她倒抽口气:“你——”

“怎么,还不明白?我意思是说,我想向父汗讨了你。以后啊,你跟着爷,爷亏待不了你。”

羞怒一股脑地涌上头,海兰珠又惊又气!连自己的发丝被他握在鼻前轻嗅也不知道!

“我是大汗的!”她用力拽回头发,手指颤抖。

“可他不是你一个的。”

“我知道。”她用力眨去水眸中的泪光。“我是真心对他好的,他会明白的。”

豪格瞪大了眼,眼前人的表情是这样悲伤,又仿佛是幸福的,只是幸福中带着委屈和无奈……她柔弱的身子,温柔的心,独有的幽香,花不罪人,人自醉。

当他发觉时,视线早已离不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海兰珠。”

豪格倒抽口气:“你就是博尔济吉特。海兰珠?——郭尔罗斯贝勒的福晋?!”

海兰珠只听“咯噔”一声,胸口仿佛被猛锤了下。

“不——我不是。”注意到豪格并不避讳的探究眼神,她忙不迭垂下眼。

“哦。”豪格故意拖长音。“博尔济吉特氏可是个高贵的姓,你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的骄傲都可以不要了么?”

“请您说话放尊重些!”海兰珠怒道。“把我的信还我。”

“你还没叫声‘爷’呢——”

“我不叫,如果你觉得把人可以当个猫狗似的耍,那么你错了。我不是你的玩物!”

“哼。”豪格不懈地冷哼。“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果然有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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