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竟夕起相思-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也不火,只是圈着她,突然正色说。

“兰儿,你将来得给我生一堆孩子才行。”

“为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等这样久!这可是你欠我的——”

“羞死人了!”她捂住他的嘴,“我将来还你还不成?”

“不成的——我要现在还。就今晚开始用工!”他一本正经,仿佛是决定了某件前朝大事,逗得她哈哈直笑。

“开心了?”原来他都是故意的。

她撒起娇,嘟着唇摇头。

“还是不开心?”皇太极指指南边的山脉。“看到没有?那山的后面全是明朝的锦绣山河,富丽堂皇的紫禁城,雄伟壮阔的长城——总有一天,我要带你跨过去!见识更广阔的天空!住更精致的殿宇!”

她几乎被他指点江山的激昂掳去心神,扑上去抱紧他!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不畏严冬的海东英,正欲展翅高飞、翱翔千里——

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这片后宫的天空,都是困不住他的。

“你不要飞的太远——好么?”她突然低低地低喃,紧紧抱住他。

皇太极一时没有听清,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她衣襟上的泪湿。

不是没有女人朝他耍过小性、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泪颜。可是从没有一个,可以让他这样在乎!

“海兰珠,我不会让你委屈的,我让你做大妃,大金国最尊贵的女人!这样,无论将来我走‘多远’,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她好半晌才道:“来盛京的时候,我对天神许过愿,如果可以再见您一面,哪怕再多的委屈和辛苦,我都不后悔——我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我不要什么地位和富贵,只想要多看你一眼!”

“海兰珠!你可以不用这样卑微!”

“除此以外,我没有任何别的方式爱你!”风声紧,泪成流。此刻的千言万语,只想都让他知道。“遇到你的时候十七岁,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我没有嫁人,一切该多好,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去年在察哈尔,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不知道我多么地疲惫和绝望!经过六年艰辛生活,我怕自己不再是你记忆中美好的那个少女,可是你还是说想要我,我有太多的但是来拒绝你——但那都是借口!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也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皇太极深深地看着她,很久才道。“是谁说你变了?是谁说你不够好?你在我的心里总是那个偶尔发些小脾气、爱多愁善感、爱撒娇、喜欢害羞而且固执的小女人!你并不完美,可是这是上有这么多好女人,我偏偏喜欢你这个不完美的!”

她侧过头,便看到他的半张脸都淹没在霞光中,熠熠生辉。她洗干泪,默默决定不在这样掉泪,哪怕将来是幸还是不幸。

“皇太极,我可以朝你许个愿么?”

他立刻失笑,“我又不是天神,又许愿?”

她红着脸,嘟囔道“你比天神让我喜欢——”然后大声道:“皇太极,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么!”

他笑着不言语,像看个任性的孩子般看她。

他发现,她不知何时开始,喜欢直呼自己的名字了。

谁说他们之间只能卑微的爱?

日上氤氲,快到正午的时候,两个人才游览完整个降凤楼,皇太极难得轻松,带着海兰珠回到关雎宫吃了丰盛的午膳,便昏昏欲睡。

她赔了几碗酒后,或许是兴致太好,也靠着桌子打起瞌睡。

再醒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乌兰笑着卷起绛红色帘子,兴奋地说:“格格,你醒了?”

海兰珠朝身边摸摸,发现褥子上冰凉一片,皱眉道:“大汗何时走的?”

“看着你睡下就离开了,说是前线有急奏。”

她慢慢爬起身,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我睡了一天么?”

“可不是。吴克善台吉找过你,见你睡的香甜就去了永福宫。”

听到“永福宫”,海兰珠这才想起什么。

“乌兰!快备些东西,咱们去永福宫串门子。”

“昨儿个不是都看得仔细了么?”

“那不一样。”

“可是天色这么晚了——”

“我们是姐妹,又是一家人,有什么关系。”海兰珠笑笑。“记得带上我亲手做的!”

不多一会海兰珠就在太监的带领下朝永福宫走去,一溜的宫女小心翼翼提着灯笼,怕摔着她,乌兰则在身后提着装满各色点心的食盒。

转过巷角的时候,一个人影却突然冲了出来,撞倒宫女后便爬起要走。

“大胆奴才!竟然如此失仪,没看到兰福晋在么?”

那人影立刻被摁倒,海兰珠看的仔细了才发现是个狼狈的侍女。“福晋救命!”

海兰珠一头雾水看着俯在自己脚边求救的侍女。

“先起来说话。”

就在这时,纷纷而至一阵宫人,不分三七二十一就要拉走脚边人。

“福晋!福晋!他们要杀我!”凄厉的叫声突地拔起。给海兰珠领头带路的太监掐着细嗓:“都不要狗命了!没看到有主子在!”

众人这才注意到海兰珠,瞧了瞧身着打扮后,眼精的已经跪下领罪。

“哼!哪家的福晋这么大面子,看不出我们是东宫的?”一个掖庭却站了出来,掐腰喝道。“这可是扎鲁特卓玛福晋要讨的罪人!”

“罪人?”海兰珠扶起侍女,仔细地揭开她血痂凝结的发髻后是一张脏乱的脸,皱眉帮她擦拭干净。“她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样往死里打她?”

那掖庭尖细的嗓子很是难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管着着么你!”

海兰珠也不气,只是道:“叫你们主子来见我。”

那掖庭没有退却,只是冷哼一声按原路走了回去。

众人缄默不语,对这新来的主是一点信儿也没有,正摸不着头脑时,却见那掖庭一溜烟儿的跑回来。对着海兰珠跪了下去。

“福晋,我们主子身子不便。还请您到她宫里去。”

海兰珠瞧见掖庭的侧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抓痕,想着这片天空下还有如此虐待奴才的女人,心下越发得不快。

察哈尔的这些年,她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人不可什么都忍让,否则小人真的会爬上自己的脑袋!

“你转告你们主子,我虽然只是个客,可生平最见不得人受罪,这个丫头我领走,事也管定了。关雎宫就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她要是想讨个说法,还请自便来要,我随时等着她。”起脚便吩咐身旁一太监把侍女背回宫,然后瞅也不瞅跪在地上的掖庭,便继续叫领头太监朝永福宫带路。

夜间的琉璃瓦很快挂了层白气,地上的青瓷砖偶尔有个别花白了,看上去很是斑驳,像是草原的秋季。

海兰珠高高抬起踩着花盆底子的旗鞋才能跨过又高又宽的永福宫门槛,她开始想念起草原女子精致却又不失实用的马靴。

在草原,女人可以抽烟、大笑甚至用脏话骂人。尽管她未这样做过,可是布木布泰喜欢大笑,开心的笑。

一晃眼就快过了十年,妹妹嫁来这里到如今已经是三个格格的母亲,昨日见到的时候也稳重的很。不拘言笑,彬彬端庄有礼。

可是,她就是还记得她留着两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上面赘饰着银色铃铛,骑着雪白马驹朝自己挥手的模样。

屋子里点了火炉,炭火吡啵作响。铜壶正放在炉上冒着烧开的水气。

虽说开春了,可永福宫主子坐月子,所以四处窗柩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坐月子一不能见风,二就是万不可凉到。所以这其他宫早彻下去的炭盆还是在原地静静燃烧着。

海兰珠褪去袍子,怕自己的一身冷清过给布木布泰,先是烤热了手,才坐到炕边。

“姐姐真是有心,记得来看我。”

“都是一家人,哪里的客气话?”海兰珠一怔,笑道。“小格格呢?不抱来让姨娘瞧瞧?”

庄妃披着头,可是字正腔圆地喊道:“苏茉儿,还不去把七格格抱来?”

海兰珠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妹妹端庄的坐姿,一股子透凉的味道便呛了上来,她心中发紧,突然隐约发现姐妹之间可说的话变得如此少。

当空气冷凝到某一点,乌兰适时上前打开食盒,只见精致的红漆食盒内布满蒙古馓子、黄油酥、乌日莫、查干胡日达、醍醐、奶条等特色点心,简直应有尽有。

庄妃笑了,这是海兰珠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看到了她的笑。

然而,却是个她生陌的笑。

海兰珠撇开眼,看到了抱着孩子走来的苏茉儿,忙欣喜地上前抱过。

“布木布泰,这可真是个漂亮格格!生的太俊了!”白白胖胖的笑脸,讨喜不说,还生的一双杏眼,不笑就是弯弯的。

她伸手去逗,那孩子也不怕生,咯咯地就是甜笑,笑得海兰珠心也是软软的。

“只可惜,不是个哈哈济。”

庄妃的话很冷,冷得彻骨。

海兰珠抱紧了小格格。“格格,给名字了么?”

“大汗一次都没来……”

听到皇太极,海兰珠的心一突,慢慢地坐回到炕上。小格格很乖,见母亲不说话,不哭也不闹,大概真是母子连心吧。

海兰珠瞅了又瞅酷似母亲庄妃的小格格,亲亲她粉嘟嘟的脸蛋。

“这样待人见的孩子,大汗一定会喜欢的。”

“姐姐吉言,您真喜欢七格格的话,就让大汗过给您奶着,也算是她的福气……总比跟了我这个没用的额娘来的好。”庄妃淡淡说了句,便不再言语,三四个嬷嬷和侍女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一阵阵的奶香扑鼻尔来,又很快地散去,所有的人都似乎很忙却又似乎很闲。她独个坐在这不属于她的永福宫里,唯有怀中孩子独有的柔软,才证明了她此刻的身体是热的。

海兰珠苦笑,“我只是姨娘,谁也会比上亲额娘来的好!大汗只是前朝的事情太忙,你不要多想——”

“真的?”布木布泰转过头,直直地看着海兰珠。

她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当年喜欢撒娇的小妹妹,心下一紧,用力地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

庄妃的嘴角微微下弯,扑进海兰珠的怀里便开始抽鼻子。

“姐姐、姐姐——”

海兰珠默默拍着她的背,感觉她就像怀中另一个孩子。

突然,她温柔的指尖却被太监的来报惊住。

“大汗临驾永福宫喽!”

所有的奴才立刻跪倒在地,海兰珠直到那身黑底黄马褂进了侧门,才反应过来。

抱着七格格忙下地请安,已被皇太极拥进了怀。耳畔传来微怒的声音。

“找了你半天,原来跑来了这里串门子!”

海兰珠不好意思地避开他,将孩子稳当地放回吊车里。

“庄妃给大汗请安。”

皇太极这才看向布木布泰。“你身子不好,不用下炕。”

布木布泰满脸红润,仿佛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大汗用过晚膳了么?我吩咐膳房准备了白锅。”

“白锅太油腻了,海兰珠吃不惯。”

“要不就涮上新腌制的布缩结(满语指酸菜),姐姐怕没尝过呢。”

“布缩结容易上火。”皇太极略带不耐道。

庄妃冷下笑,话以至此还有什么可赘叙?

端庄地坐在炕上俯下身,低到。“臣妾恭送大汗。”

海兰珠却没有动,只是拉过皇太极,指着七格格笑道:“大汗,七格格很待人见儿的,您抱抱她吧。”

皇太极瞅着海兰珠,笑道:“好。”抱起七格格后,仔细瞧了瞧。“是待人见的模样——看这鼻子小嘴,怎么这么像你!”撅嘴亲了亲,“乖巧白嫩的模样,也像。”

庄妃的脸色立刻变青,却只是咬牙不语。

“大汗,七格格没有启名呢。”

“哦?”皇太极挑眉。“还有这件事?我看你倒是比她额娘还积极,不如——”

“这不成!姨娘怎么比得上阿玛给的名字?”

皇太极皱眉,想也不想“这孩子排行第七,就叫‘纳丹’。”

只听炕上一阵磕碰声,看去才知道是庄妃跪着谢恩。

“臣妾谢谢大汗。”

两个人回到关雎宫时,奴才们已经备好了饭食,海兰珠这才知道皇太极是想要与自己独处。

遣退众人后,两人默默用完晚膳。

临了入睡,他抱着她才终于开口。“兰儿,以后要是寂寞了,记得莫要再一个人乱串门子。”

她没有多问,只是很柔顺地依在他怀里。

“你不明白,这里不是草原,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而且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决不开口的性子。”

“我没有什么委屈。”她看着他的眼,笑道。“记得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么,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傻兰儿。”皇太极笑着,褪去了衣衫,她还是很害羞的模样,央求着他熄灭了红红的烛光,那仿佛就是新嫁娘的胭脂泪。

深夜里两个人赤裸地抱在一起,就像出生的婴儿,他的大掌游移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她轻轻叹息,紧紧搂着他粗壮的脖子,那就是她所有的浮萍,以证明这不是沉沦的夜,而是真实的绮丽……

平淡又安稳的日子,让她短暂遗忘了过去。

每天足不出户,也鲜有人来探访。她除了分开的时候想他便开始莫名其妙地傻笑。每个角落无不是他的面孔,整个关雎宫都是他的柔情蜜语。

当她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宠得变笨了。

乌兰又哂又怒,海兰珠知道她是故意,所以不当回事,甚至连乌兰半认真半戏谑的话也没听进耳里。

“大汗这么喜欢格格,怎么就是迟迟没有婚礼的动静呢?”

海兰珠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相信他自有一番妥当安排,所以一直淡笑不语。

能在他身边,她已别无可求。

用过了早膳后,她独个儿坐着秀墩依靠在关雎宫的窗柩旁,身前一大片琉璃色的珠玉穿坠成瀑,五光十色,如梦似幻。她眯细眼瞧去,这一团团不真实的梦境让人不由得痴了。

许久,又移到了案桌,因她最近开始跟着他习汉字,所以案台上还停留着他的亲笔字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方执起毛笔,只听一阵花盆底的嗒嗒声便自殿外传来。

“格格、格格——”乌兰叫着冲进来,海兰珠嗔道。

“是姑姑来了么?”

“格格,是东次宫那边来抓人了!”

“抓谁?”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少妇款款踏了进来,娇小的身材却很丰腴,一双会笑的杏眼,嘴角不时还隐现弯弯的梨涡,一身华贵的白底杏黄齐襟坎肩,衬着并非很精致的无官,却异常甜美。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嗓音也是甜的,语气却是高傲的。

海兰珠明白她是在自报姓名以示威严,在这后宫谁得宠得势那都非一个人的事情,宠妃扎鲁特她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早已在妹妹布木布泰那里听到很多,她知道扎鲁特是皇太极天聪六年娶来的福晋,一嫁来便受封东宫,其得势和宠爱是天聪汗历来对女人没有过的。

“听福晋的口音,也是蒙古姐妹。我老家在科尔沁,离扎鲁特部很近。”海兰珠不动声色,微笑撂下笔。

卓玛斜睨了眼。“你就是大汗的新宠?”口气毫不掩饰妒恨。

“……”海兰珠眨眨眼,思考着该如何作答。

卓玛瞅了又瞅,惊奇道:“你真的是科尔沁来的女人?”捂着嘴妩媚笑道:“我见过你的姑姑、你的妹妹——可没一个这样嘴笨的。”

海兰珠也不怒,只是吩咐乌兰送茶点。

卓玛冷笑一声,摆手喝道:“不必假客套了,我是来逮人的,不是来喝茶的。”

“格格——”乌兰低低唤了句。“福晋要逮走的是乌芋莉!”

“那是谁?”海兰珠愣住。

“就是半个月前您在掖庭嬷嬷手下救走的那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小宫女。”乌兰说着便冲到院子握着一个梳着小两把的宫女一齐跪在了海兰珠面前。

“求主子做主!”那个叫乌芋莉的女孩泪流满面,只看了一眼卓玛便瑟瑟发抖。

“狗奴才!谁才是主子,你的眼睛是被狗叼了?”卓玛上前指着骂道,“你倒是有眼力见儿,风往哪边吹你就哪边倒!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抓了根救命草,说不准哪天阴沟里翻船,大家一起死!”说罢就扬手朝乌芋莉掴去,海兰珠急叫道:“住手!”

卓玛一巴掌还是硬生生掴了上去,只听得“啪”一声脆响惊耳思绪。

海兰珠忙扶起乌芋莉,看到她隐忍的泪光,一股无名火终于燃了起来。

“请你离开这里!”

卓玛挑高一眉,冷睨着她。“我的奴才随我任打任骂,你是打算做出头鸟么?”

“乌芋莉是你的奴才,你如果不爱护又有谁来怜惜她?”她一番话,说得卓玛愣了愣,但很快失笑出声。

“原来你也是会个说话的啊——”颇有不屑地低道。“可惜这不是在大汗面前。”说罢朝身后跟随而来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忙不迭拖拽乌芋莉。

“住手!”海兰珠挡在乌芋莉身前。“她犯了什么罪?你这样不放过她!”

“你是个什么东西!后宫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别以为大汗真能守着你一辈子,说到底你现在连个庶福晋都顶不上!”

海兰第一次如此愤怒,她不是没有受过委屈,可是牵扯到皇太极,她就无法冷静。心中升起一团团不甘的烈火,她终究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绝对不会不知道嫉妒的滋味!

“没错,我算不得什么,可是这里的规矩我也是明白不会是福晋您说得算,如果有理,那么咱们去见大福晋!我听说,私用宫刑者,轻则杖棍五十,重责杖弊!”

卓玛冷冷瞪着海兰珠,仿佛恨不得吞下她。

“你敢拿大福晋来压我?”

海兰珠不言语,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坚毅。

“你以为我真怕了她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猛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朝卓玛低唤道:“福晋不、不好了,大妃正带着一群命妇往这里来!”

海兰珠看到卓玛突然白了脸,却仍是压下了讶异,指着那宫女,故作平静地道:“去!先把乌芋莉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刚上套,哲哲便雍容华贵地带着人一拥而入。

“卓玛,你在这里做什么?”

卓玛福晋见到哲哲并未请安,她们的仇究竟是自她受宠的第一天开始还是去年差点弄掉庄妃布木布泰的五格格而被大妃哲哲关禁闭开始?恐怕连她们几个女人自己也布明白,更或许,怕是从她嫁来第一天便已开始。

“不过是串个门子,科尔沁一向出美人,我们可是巴望‘新福晋’的美貌许久了。”

哲哲稳重的微笑在听到“新福晋”三个字后,略一僵硬。

“既是来做客,总不好绑了人家的奴才,我瞧着你这怎么不太像是串门子闲磕牙,倒像是带人来掐架的?”

“这怕是冤枉我了,奴才是我的,不听话,我绑她做罚而已。”

“海兰珠,你怎么说?”

“姑姑,这个奴才是我的。”海兰珠眼也不眨的说。

卓玛气得指着脸便骂道:“你胡说八道!”

“闭嘴。”哲哲满是威严地瞪了眼卓玛。

海兰珠朝乌芋莉眨眨眼。“乌芋莉,你来告诉大妃谁是你的主子。”

“大妃,我是兰福晋的奴才!”

“反了你了——”扎鲁特憋红了脸,“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带走这狗奴才!”

“恐怕由不得你。”

扎鲁特怒瞪哲哲,“大妃不问事情的经过就要赶我走么?”

“下次说话前掂量掂量,自己有些话,怕还是永远烂在肚子里的好。”

“好——好。”真以为这后宫真是你们科尔沁的天下!她气急反笑,突然看到海兰珠,一个险恶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卓玛突然朝海兰珠走去,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眼神中,行了个万福。

“兰格——兰福晋,刚才多有得罪,乌芋莉这丫头你要是真喜欢,就留下来侍候你。”

“这——多谢福晋。”海兰珠还了个礼。

“客气了。”伸手倒了一碗滚烫的茶水。“如果不嫌弃,这碗茶全当歉礼。”

即便是再单纯,也知道卓玛绝对没有诚意。可是海兰珠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像小猫一样看着自己的乌芋莉。心中升起一股柔软的保护欲。于是,伸手接过茶碗——

卓玛故意地的装做手滑,将大半的滚烫茶水泼在了海兰珠的脸上。

所有人惊呼,卓玛冷眼瞧着,口中却做作地说着些抱歉之类的话。然而,她得意的笑很快冷了下来。

水珠蒸腾着热气顺着海兰珠白皙的脸蛋滚走下细颈,留下一串串红肿的痕迹。烫伤这样触目惊心,她却在乌兰擦拭的汗襟下豪不生气地微笑着,仿佛滚水泼倒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她的眼中有种坚定的信念,散发着浑然的美丽,所有看到的人无不惊艳地目不转睛。

哲哲打破了一屋子的惊艳阳光,“既然不是故意的,我想你也没有脸呆下去,还不马上回到你自己的寝宫!”

卓玛咬牙退了下去。

哲哲朝侍女诺恩吉雅吩咐道:“快去把御医叫来。”

乌兰把海兰珠扶到炕上,攥来湿汗巾给主子敷上。

“姑姑,我没有事,不要惊动大家了。你还有身子,忙叨不得。”

哲哲雍容大方地坐在绣墩上。

“忙叨也是应该的,你现在可是大汗的心坎上的宝贝儿,知道么?”

海兰珠咬着牙,没有说话。

哲哲顿了顿,又道。“我问你——大汗待你好么?”

“自然极好的。”

“海兰珠,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