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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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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大手一挥,伸手随行的亲兵已经一拥而上,将唐蔓彤拽住。

“流火哥哥!”唐蔓彤使劲的挣脱,挣扎着就落下泪来,“那杯茶里有毒,她要杀皇上,如果皇上喝了那杯茶,你今天就变成了某朝篡位,你快阻止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偶终于更新了~~~oo ~~

这一阵找不到这么悲催的感觉,怎么码不出字来,倒是一激动就把个新文码了好几万,偶发誓,这文不完誓死不开新坑,握拳,偶要做有始有终的好孩子

                  110牺牲

一侧是新皇夜流火,另一侧是太上皇夜千赫。

文武百官中间发出一阵唏嘘之声,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所有人的目光不停的在唐蔓彤和未央之间流转,想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破绽。

未央依旧跪在地上,手捧茶碗,面上笑意从容,脊背笔直。

夜千赫坐在龙椅上,既没有伸手去接那碗茶也没有挡开,只是目光已由深邃转为阴霾。

未央的目光落在夜千赫脸上,夜千赫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茶碗上。

流火站在面前,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

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殿前的唐蔓彤在哭喊着竭力挣扎,试图上前去抢夺那碗茶,却被楼玉的人死死的拽着,强行拉了出去。

站在众人之前的西华使臣古亦风,眉头紧蹙。

黎歌安静的坐在一旁,唇角抿起,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太上皇请用茶!”唐蔓彤的哭喊之声渐渐远去,未央淡然开口,打破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马上为之一聚,齐刷刷的落在她脸上。

未央坦然以对,只是微笑的看着夜千赫幽深的瞳孔,等他来接这杯茶。

夜千赫一直死死的盯着她手中茶碗,却是迟迟不接。

他不想死,以他的脾气,不管茶水有毒没毒,只要有人质疑他都是该即刻命人将未央拿下以防万一的。

可现在流火横在中间并不表态,这就意味着他默许了沈未央在此时的种种举动。

夜千赫明白,他与流火之间便是再有嫌隙,可是如今当着南野新帝跟西华使臣的面,也是不能公然在这朝堂之上撕破脸的。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走,夜千赫的脸上渐渐现出疲惫之色,终于伸手接过茶碗。

“皇——”站在身后的孙公公一急,却还是强压着情绪没敢上前。

夜千赫端着茶碗缓缓凑近唇边,未央的脸上一直是那种无懈可击的笑容。

夜千赫的目光收摄成一条线,从茶碗上移到她的脸上,再从她脸上移回茶碗。

杯中茶水已凉,他将杯沿压近唇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看着。

“咳——”一声突然起来的咳嗽声打破沉默。

夜千赫的肩膀剧烈一颤,一手从袖子里扯出帕子掩嘴,另一只手却还是强撑着把手里的茶碗稳稳塞到孙公公手里。

剧烈的动作之下,茶水竟然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孙公公惊愕之下,急忙把茶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上前来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陛下,您没事吧。”

“没——咳——”夜千赫的脸涨得通红,咳嗽声一声强似一声,似是很痛苦。

“陛下!”见他咳的厉害,孙公公怯怯的抬头看流火。

“仪式也完了,扶太上皇会寝宫宣太医瞧瞧吧。”

“是!”孙公公如蒙大赦,行了个礼就扶着夜千赫退了下去。

未央跪在面前一动不动,无所谓的看着留在桌上的茶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不敢喝这杯茶,此时装病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若是茶水有毒,他刚好逃过一劫,如若没有,这也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这样做,最终维护的都是北越皇室的面子。

流火上前单手扶她起来,然后转向黎歌,“父皇身体不适,朕要先行一步,请陛下及众位来使去正华宫赴宴。”

黎歌起身,温文一笑,“太上皇身体欠佳,陛下轻便。”

流火点头,执起未央的手往后殿而去。

大殿之中的众人纷纷赶赴正华宫,黎歌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留在桌上的茶碗就带了明月举步离去。

两人出了大殿并没有去正华宫赴宴,径自上了龙辇往宫门而去。

一路无言,黎歌的表情很平静,明月却是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一直到出了宫门,换上马车,明月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说那杯茶——”

“不会!”不待他说完黎歌已经截断他的话,“她没有那么傻。”

听到黎歌这么肯定的语气明月本来是信了的,可是再一看他沉静无波的表情又有些不确定。

“公子,我们真的这就走吗?”

黎歌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沈家姐姐怎么办?”

“没有时间了,”黎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挑出来的那几本医书呢?”

“在那里!”明月指了指摆在车厢一角的柜子,爬过去从里面翻出三本陈旧的书本递到他面前,“公公留下来的所有的书都已经搬回来了,其余的都放在驿馆了。”

黎歌拿起三本书依次看了看,然后翻开中间那本,“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我已经吩咐他们把行李打点好,明日一早启程带回大郓城,公子的亲笔书函也给了刘侍郎,临行前他会代为转交北越王的,不会有问题的。”明月点头说道,想了想还是不很放心,“公子,我们真的不回驿馆了吗?”

“嗯!”黎歌没有抬头,自顾翻书,看了一会儿,俊秀的眉梢就一寸一寸慢慢皱了起来,“渡船那边怎么样了?”

“时间紧迫,昨天一早秦参将已经去办了,等我们赶过去应该可以安排妥当。”明月说着语气一顿,“可是公子这一次贸然出海都没有跟摄政王打过招呼,我怕——”

“没有关系,舅舅从政多年,那些事他会处理。”

见他如此坚决,明月也不再说话,抱着一张毯子缩到角落里打起盹来。

流火去了夜千赫的寝宫,说是探病,其实未央明白,他更多是为今天传位一事去要一些别的解释。

北越的朝政未央不想摄入,便在夜千赫寝宫之外跟流火分手。

按理说流火继位,未央已经是北越名正言顺的皇后。

可由于事发突然,后宫的部署尚未妥当,她不便留在宫中过夜就依然回流火在帝都的别院安置。

折腾了整晚,为了方便未央休息,视线四通八达的凤辇就换成了封闭性良好的轿子。

大礼已成,所有的一切都成定局,明日一早黎歌就要启程返回南野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的分别,可这一次却真的会是最后一次了。

未央靠在轿子里,缓缓闭了眼,突然就觉得好累好累。

未央再睁开眼的时候轿子已经停了,四下无声,周围的一切都看似没有改变,窗外透进来的丝丝微凉的空气却让她敏锐的察觉了其中差别。

该来的终究会来,未央深吸一口气,也不喊人,自己拨开轿帘迈了出去。

轿子没有回流火的别院,而是停在了一处未知的野外之地。

秋日的风有点冷,未央裹紧了领口举步向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亭子里背对她站了一个人,身材颀长,白靴白袍,墨发披肩,一眼望去恍若谪仙。

亭子周围杂草横生,露水沾湿了裙摆。

未央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最后在凉亭的入口处收住脚步。

“末白公子深夜邀未央到此,不知有何赐教?”

“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末白忽的转身一个箭步已经奔到未央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情绪暴露的很明显,目光深不见底,语气中带了三分悲怆七分愤怒,却在碰触到未央清冷的目光时缓和了语气,“我们该启程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未央明白,却是冷冷的别开目光,“我不会跟你走!”

“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末白亦是冷笑,月影横斜,旁边的林木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我曾说过,再见面我要一切都从头开始。”

开始?怎么开始?如何开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未央神情冷静的试着甩开他的手,手腕却被他抓握的更加牢靠。

两个人四目交接,末白看她片刻,突然一字一顿说道,“如果——我强行带你走呢?”

未央的眼神中带着轻蔑的嘲讽,“亦风他们如今还在宫中赴宴。”

她的这个眼神让末白的心跟着痛了一下,然后他缓缓松开未央的手腕,举步移向一边,闭上眼,冷声一笑,“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准备,有些牺牲——不可避免。”

“在我面前,你何须自欺欺人?”未央不以为然的浅笑出声,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侧目看他脸上假意的平静,“你跟我本就是一样的人,我们都很明白,有些人可以被牺牲,但有些人不能。”

她的语调绵长而清冷,末白缓缓睁眼看着她悠远淡然的神色,眼眸深处染上浓重的忧伤,“在你眼中,我就属于那些可以被牺牲的人?”

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我没有!”未央否认。

“没有?”末白苦笑,目光也变得犀利,“你是没有,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把我排除在外。”

我利用的人是流火,我牺牲的人是黎歌,至于你——

自始至终我就只想把你放在一个遥不可及的位置去回忆。

你却偏偏不肯放过自己,执意的卷入其中。

末白一语中的,未央无话可说,只是淡淡的移开目光。

未央的沉默将末白推入绝望漩涡之中,不想沉沦却无法逃脱。

他静静的看了她良久,终于慢慢吐出一口气,“说吧,这一次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说。”未央抬眸看他,眸色清浅,“我们做个交换好吗?”

“什么?”

“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末白一阵困惑,狐疑的看她,没有马上说话。

未央抬头看一眼天上月色,淡淡说道,“时候不早了,宫宴很快就散了。”

末白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她眼中淡漠的神采,沉声道,“西华的十万轻骑兵已经随朝贺的队伍陆续潜入北越境内,向帝都赶来,两国边境三十万守军业已整装待发。”

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未央垂眸一笑,然后点了点头,“三天之后,我出城见你。”

末白没有表态,未央淡然的转身离去,“记住你答应过我话,这三天之内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玄幻鸟,今天偶居然这么早更~

那啥,弱弱的问一句,如果俺开新坑还有人敢跟着跳的么?

= =好吧,乃们无视俺吧,俺继续去憋,顺便再挣扎一下,如果要开新坑了,明天这个文可能还有强撑着再更一章的,因为如果同时更俩会鸭梨很大~那啥,俺只是说如果~

                  111劫

未央沿着小径才下了山,贺叔刚好带人找了过来,见到她不禁又惊又喜,“娘娘,您没事吧?”

“没有!”

贺叔狐疑的四下扫了一眼,“可是轿子怎么会停在这里?轿夫呢?”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我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宫宴散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恩!”未央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说罢,举步往轿子走去。

贺叔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掀开轿帘探查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把未央让进去。

“马上去把进宫送信的人拦下来,然后派人仔细搜查这个园子,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目送未央的轿子又被抬上路,贺叔又对身边随从吩咐了两句这才上马,追着轿子离开。

本来轿子出宫之后是向东直走的,现在却因为路上拐了个弯,不得不取道东南的驿馆门前的东合大街。

未央靠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路过驿馆门前的时候贺叔却突然扬手叫停。

轿身一晃,未央就睁开眼,从窗口探出头去,“什么事?”

“前面驿馆门前停了好些车马,把路给堵了,我们恐怕要等上片刻了。”

未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的驿馆内外灯火通明,十几辆马车停在门前,很多身着南野侍卫服的兵士,来来回回的搬运物品,好不热闹。

“好像是南野新帝的随从在打点行装!”贺叔看了一会儿,蹙眉说道,“老奴过去看看,让他们先把路让出来,我们过去。”

“贺叔!”未央叫住他,“不必了,我们绕道吧!”

“这里周围民舍府宅很多,绕道的话起码要都走上半个时辰。”

“没关系,南野新帝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国,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听她说的有理,贺叔也便不再坚持,指挥调转方向,绕路而行。

未央回头,看着忙碌的人群中偶尔划过的一两个熟悉的身影,终于长长的出一口气,退回了轿内。

黎歌,走吧,走的远远的,现在我可以面对末白也可以走向流火,惟独没有办法走向你。

他日再回头你已经找不到我,再回头我已经忘记你。

但愿那时,你依旧能够如此宽厚的不要怪我。

回到别院已经已经是四更天,兰心早就在门口转了一身的汗,见他们回来,赶忙迎上来,“贺叔,你们怎么才回来?”

“路上遇到点事,”贺叔道,“主人回来了吗?”

“还没呢,”兰心急得跺脚,“该不会喝醉吧?这都什么时辰了!”

听她这么一说,贺叔也有些担心,抬眼看向未央。

未央正想说什么,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回头,楼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已经奔到眼前。

“娘娘!”楼玉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

“楼将军不必多礼!”楼玉此时前来必是有事,未央虚扶了他一把,就只等他说话。

楼玉起身,拱手说道,“太上皇旧疾复发,陛下差属下来通禀娘娘一声,说他可能晚回来,让娘娘自行安寝不必等候。”

“太上皇的病情很严重吗?”未央问道。

“这个——”楼玉犹豫一下,“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但总之,她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知道了,有劳楼将军了。”

“这是属下的本分,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属下这便回宫复命了。”

“将军慢走!”未央点头。

楼玉从侍从手里接过缰绳又果断的翻身上马,未央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叫住他,“楼将军!”

楼玉调转马头回望她,“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不,我只是想问,皇上跟太上皇准备怎么处置曼彤小姐。”

楼玉一愣,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却很快掩藏好,恭敬答道,“这件事只怕要等明日太上皇的病情稳定了才能处理,对于此事,娘娘可是有什么话说?”

“哦,”未央笑笑,“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将军请吧。”

楼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果断的策马扬鞭而去。

目送楼玉走远,贺叔转向未央,“时候不早了,娘娘先回去歇着吧。”

“好!”未央也不多说,扶着兰心的手回了房。

那一晚流火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未央起床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凤冠凤袍以及盒子里摆着的凤印。

“今日有什么大事吗?”未央抬眸,兰心刚好从外面进来。

“没有,”兰心微微一笑,把脸盆放到旁边的盆架上,“这凤袍是早上楼将军送来的,说让娘娘看看合不合适!

“那宫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兰心摇头,想了想,又道,“哦,南野新帝的御驾一大早已经启程回朝了。”

未央略微愣了一下,接过她递来的漱口水漱了口。

兰心一边收拾帐子,一边却有些心不在焉,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回头小心翼翼说道,“主人一直没有回来,这一次——太上皇的病好像很严重。”

未央没有说话,径自起身去洗了脸。

用完早饭,未央命人把贺叔叫了来,单刀直入,“贺叔,我想见见蔓彤小姐。”

贺叔闻言,诧异的抬头往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不可以吗?”未央蹙眉,依旧心平气和的看他。

“不是不行,只是——”贺叔犹豫的攥着拳头,估摸了一会儿才道,“早上主人才下了旨,蔓彤小姐妖言惑众,已经把她打入天牢了。”

未央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滞,正色道,“流火见过她了?”

贺叔偷偷的太抬眼看了看她,才勉强吐出一个字,“是!”

未央愣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手里的茶碗,声音决绝,“我要见她。”

“这——”

“兰心,你去把凤印请出来!”未央眉梢一挑。

贺叔一惊,惶恐的垂下头,出了一身的冷汗。

兰心看着房中情况,也不敢违逆未央的意思,怯怯的回房取了凤印捧出来,“娘娘——”

“进宫!”

未央提了裙摆,举步跨出门槛。

贺叔一急,快走几步上前伸手将她来下,语气却还是极尽谦卑恭敬道,“还是先知会楼将军一声吧。”

未央不为所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皇宫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吧?”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娘娘——”

未央硬是要去,贺叔也不敢强行阻拦。

兰心吩咐下人备了车,主仆二人就往皇宫而去。

未央所乘是流火府上的专车,又有封印在手,一路上无人敢拦,再加之夜千赫病重,宫里乱成一团,他们便一路顺利抵达皇宫西北角的天牢重地。

守牢的侍卫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兰心手上黄橙橙的凤印也便闭了嘴,乖乖上前开门。

牢门打开,一阵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兰心忍不住捂住口鼻别过头去。

未央回头看她一眼,“你在这等着吧。”

“奴婢没事,奴婢陪娘娘进去。”兰心慌忙摆手,快走几步跟上。

未央伸手把她拦下,“我只是跟她说两句话,很快出来,你就在这等着吧。”

看着她沉寂的脸色,兰心也不敢再坚持,只好垂首退到门外。

身后的牢门重新合上,天牢之中一片漆黑,只有沿路的几盏油灯照明。

守卫在前面引路,带着未央在狭窄的甬道里穿行,两侧的牢房内不时飘来阴霾的几道目光,未央却是恍若未查,只是款步前行。

拐了四个五弯,守卫才在一间略显干净的牢房门前停了下来,闪身退到一边,“娘娘,到了!”

未央淡淡的扫了一眼,隔着一道道陈旧腐朽的栅栏就看到蜷缩在墙角里的那个纤弱的影子。

唐蔓彤似是睡着了,昏暗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她的脸上尚有泪痕未干,又沾染灰尘污渍,样子有些狼狈。

“嗯!你也出去吧!”未央点头,平静说道。

那侍卫看了一眼她脸上阴沉的神色,很识趣的没有坚持留下,只道,“要不要卑职给您搬把椅子进来?”

“不必,我只说几句话就出来。”

侍卫不再多言,把墙上油灯的灯芯挑亮,又多点了一盏,这才退了出去。

未央走上前去,脚下踩着半腐的稻草,发出细碎的声响。

唐蔓彤的睫毛颤了一颤,猛地睁开眼,起身朝牢门扑了过来,“流火哥哥!”

看到未央,她脸上欣喜的神色瞬时转为呆愣,再随着意识的回笼一点一点变成阴冷的愤怒,凄厉着嗓子就伸手向她抓来,“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未央侧头躲过她尖锐的指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

唐蔓彤一个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算勉强稳住脚步。

未央站在门外,有些幸灾乐祸的打量着这间阴暗的牢房,“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杀了我,那你也就不会落在这个地方了。”

唐蔓彤一愣,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狼狈,一时无语。

未央拈起锈迹斑斑的铁链上那把稍微泛着一点冷光的旧铜锁,突然眸光一敛,冷声说道,“我知道那些话你是谁告诉你的,可是昨天那样的场合,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把那些话说出口吗?”

唐蔓彤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她,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你是说——那都是真的?”

“如果——”未央淡淡一笑,“我说是呢!”

“啊!”唐蔓彤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后退一步,像是突然跌进了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发抖。

未央看着她就高兴的笑了,“其实,你应该找个私密的时候跟他们说会更好一点。”

“我跟流火哥哥说了,可是他不信。”唐蔓彤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只是机械的摇头,眼泪就奔涌而出,在满是污渍的脸上留下两条滑稽的印记。

“你以为他真的不信?”未央鄙夷的斜睨她一眼,冷笑道,“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愿去信!”

“你说他知道?”唐蔓彤猛地收住眼泪,眼中写满惶恐。

“不会的,这不可能。”失神好久,她突然猛的又冲上前,两手抓着牢门上的栏杆死死的瞪着未央波澜不惊的面孔,仿似要将她洞穿一样,恶狠狠的说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一定是你骗他的。”

她的声音决绝,像是在指责未央,更多是却像是在安慰自己。

“理由?”未央抿唇而笑,目光忽的一敛,“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爱’就是最好的理由吗?”

她的这一句话里带着讥诮的嘲讽,唐蔓彤听在耳朵里不由打了个寒战。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哭着摇头,疯子一样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牢房里游走,走着走着突然就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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