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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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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曾听他亲口说出这一个“恨”字,可流火不置可否的态度也已经证明一切。
夜千赫毫无生气的面孔上慢慢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意,还是略有不甘的道,“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拿两国邦交来冒险吗?”
流火依旧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大步的离开。
到了此时此地,很多的话都已经是不会说出口的了。
流火出了夜千赫的寝宫,楼玉已经在宫外等候,见他出来便迎上前来,拱手道,“公子!”
“嗯!”流火应着,脚下不停,“都查清楚了吗?”
“是!”楼玉快步跟上,“搜集消息的是丞相府的人,估计——应该是蔓彤小姐的意思吧。”
流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楼玉犹豫片刻,试着道,“要不要属下——”
“不必!”流火伸手制止他,“把一切都挑明了这样也好,我本来也没准备瞒他,丞相府那边派个人盯着就行了,至于未央那边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这些年丞相对公子一直鼎力相助,目的不言而喻,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公子荣登大宝,蔓彤小姐可以掌管后宫,如今——属下怕他会有所动作。”
“他没那个胆量!”流火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不以为意道,“只要有一日兵权在握他就掀不起什么大浪,不用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临时有点事耽误了,现在更还算今天吧,虽然字数少了点T T
108就是这样
自这次的会面之后夜千赫对于流火跟未央大婚的事就真的彻底放手,再不过问。
八月初九,西华使臣带西华王贺表前来道贺。
末白没有来,来的是喜欢新任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古亦风。
次日傍晚,南野新帝风黎歌的御驾也抵达帝都。
此时孤身一人留在北越,未央所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因为事先没有听到流火提起,这两件事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转念一想,黎歌的出现其实也属必然。
不可否认,黎歌当初肯答应让流火把未央带走,其实也有一部分末白的原因。
因为以未央当时的身份,末白想要强行带她走就势必要同南野开战。
只要两国战事拉开势必生灵涂炭,到那时未央必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祸世之水,即便末白不在乎,她也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
为了保护她也为了成全她,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将她交还北越,恢复她嫡长公主的身份,然后由西华王降旨替末白向北越提亲。
自上次由大郓城回到西华之后,末白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继前几次的小骚扰之后,马上又着手制造了一起夺权的大动乱。
前后不过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已经把包括皇室的御林军在内的很一大部分兵权都收入囊中,又借助柳亦尘手中掌控的巨额财富牵制住了西华的经济命脉。
现如今西华王所有的举措都要受末白牵制,如今索要一纸婚书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篡权夺位的本身就是顶上了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末白此举大有孤注一掷的架势。
这些消息早在南野宫廷的时候未央就已经听闻,她明白,他临行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正在通过这些疯狂的举动一一兑现。
黎歌在布这一局棋的时候已经把这一切都谋算的非常清楚,却不想棋到中局竟是节外生枝。
他算准了末白却低估了流火,流火的中局悔棋,将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所以现在他赶来了,因为他需要未央的一个解释也需要流火的一个交代。
而相对于黎歌的出现,末白的不露面却更让未央感到不安。
他遣了最得力的部署之一的古亦风前来,这就说明他对这件事并没有放弃。
凌末白一直以来都是极冷静也极有谋略的一个人,那么此时他的不肯露面就恰恰证明了他的另有目的。
未央捧着一碗茶机械化的拢着杯中茶叶,心中却是千头万绪。
半晌,她端着茶碗慢慢凑近唇边抿了一口却发现已经凉透了。
“兰心!”未央放下茶碗,一抬头却见流火从门外进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眼下已经是秋季,晚上天气转凉,因为走得太快,他进门时周身就都跟着卷起一股冰凉的风,让他的面容更显冷酷。
“怎么这么早回来?”未央问。
流火明白她言辞之间所指的是黎歌,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道,“父皇本来是要在宫里摆宴给南野新帝接风的,不过我给压下了。”
“这样合适吗?不会显得我们北越不懂礼数怠慢了南野新帝吗?”
“反正再隔一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眼下也没有时间开庭设宴。”流火一撩衣袍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再者我与他怎么也算老友一场,这接风宴自然是要由我来摆。”
“什么意思?”未央眸光一敛,瞬间警觉起来。
流火看她一眼,微微牵了下嘴角,结果兰心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才道,“宫中耳目众多,不太方便,我已经命人在王府摆宴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流火没有把北越王放在眼里,这一点众人皆知,但为了北越朝廷的面子,这些年他表面上却从不逾举。
可是自从数月前他去了一趟南野,回来之后就连这种表面上的和谐关系都懒得再维系下去。
朝臣之中对此颇有非议,但惧于他手上兵权跟素来狠厉的行事作风,也只能把心事憋在肚子里。
“你要单独宴请南野新帝?”未央蹙眉,狐疑的看他。
以黎歌一国之主的身份,流火要绕开北越王单独宴请他,无疑是又给了北越王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流火没有回答,只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站起身来,“去准备吧。”
“你要我去见他?”未央一愣。
流火刚准备跨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唇边瞬时展开一抹邪魅的浅笑,“怎么,你不想见他?”
未央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流火看她的时候就形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未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与他对视,看着他瞳孔中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良久,突然冷声一笑,别开目光,“你想让我提前跟他说清楚?”
“这样不好吗?”流火反问,“提前把误会都解释清楚总好过大婚当日再出现什么状况,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跟他解释会比较好吗?”
黎歌从不会弗她的意,他只会伤害自己,这一点未央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眼下已经退路全无。
“的确!”未央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会比较清楚。”
流火满意点头,“我在门口的马车上等你。”
一个多月以来这是未央第一次到流火的王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与所有的豪宅府第都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少了主人的光顾而略显得冷清。
为了招待黎歌,流火动用了安置在这座府邸里的百余名下人,把王府上下全都粉饰一新,那些生硬的建筑轮廓就更让这里的气氛显得生硬跟无情。
因为是晚上,从大门到正厅,沿路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照路。
下了车流火就借口处理些事情去了书房,未央在侍女的引领下一路往正厅走去。
跨进最后一道拱门,未央远远的就看到大厅正中那个长身而立的儒雅背影。
相对于他们这对主人,身为贵客的黎歌反倒是先到一步。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黎歌的肩膀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然后回转身来。
因为只私宴,他就只穿了一身居家的长袍出席,袖口跟前襟那几处不太鲜明的金线龙纹的勾边昭示了他最贵的帝王身份。
两个月不见,他的身形略显消瘦了些,俊朗的面孔上温和的笑容却是经久不变的。
未央远远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步步向他走来,心底突然翻江倒海的涌出各种情绪,迷乱了所有的神智。
两个月,对他们而言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最后终结,如今再相见,真的是恍如隔世。
她的脑海中还清晰的留着五年前在西土城中第一次遇到他时那惊鸿一瞥的记忆,即便是五年之后在南野的皇陵之中再次重逢都未曾觉得陌生。
可现如今,却因为这区区两个月终于变成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身份,立场,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娘娘,这位就是南野的皇帝陛下!”身边侍女小心提点她。
如今她的身份还是“娘娘”,却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娘娘”。
未央回过神来,终于抬眼对上黎歌的目光,施了一礼,“见过陛下!”
她的笑容很客气,黎歌看在眼里,眼中就跟着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夜妃客气了。”他说,语调平和温软。
“你去书房看看公子什么时候能过来,”未央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向身边侍女,“顺便吩咐厨房准备吧。”
“是!”
“发生了什么事?”目送侍女出了院子,黎歌就极尽压抑的出了口气。
“没有什么!”未央平静的摇头,“如你所见,一切都还是按照你预定的轨迹在发展,就像流火当初答应你的一样,他给了一个新的身份,虽然跟你预想中的有所偏差,但我也终于可以抛开过去,重新生活了。”
“未央——”黎歌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可是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未央牵动嘴角,淡然一笑。
黎歌的眉头皱得很深的看着她冷傲的侧面轮廓,半晌没有说话。
“跟流火大婚的事是你默许的?”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因为他了解未央的个性,若不是有她的默许,这件事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进行到这一步。
“是。”未央深吸一口气,毫不避讳的点头。
黎歌平静的黑眸种染上一层浓重的色彩,无奈道,“你明知的你们不可以——”
“黎歌!”未央突然打断他,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大婚的榜文贴出去已经有一个半月了,在这期间你应该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未央惨然一笑,就再次移开目光,“我跟流火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黎歌听在耳朵里却是脸色徒然一白,“你的脉——怪不得——”
“就是这样!”未央闭上眼,从他的视线里短暂的逃离,“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不可能跟凌末白在一起的,而流火肯给我这样的一个身份对我来说也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半晌之后黎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中带着痛苦诧异跟惊惧数种情绪交替的矛盾,突然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这——这怎么可能?”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凑了三千字来更新,真不容易,内牛满面的去睡觉~
109我要你活着
多么荒唐也多么可怕啊,终于连黎歌也要与她背道而驰了。
从冷宫中走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预知了这个一无所有的结局——失去末白,与流火反目。
可现如今,却只因算漏了一个风黎歌而变得面目全非。
不是说没有心就不会痛了吗?可如今她胸中这些纷杂涌动的莫名情愫又是源自什么?
未央闭着眼,凄然绝然的笑着,门外的风卷进来带起她耳际的一缕发丝,让她的样子显得荒凉。
黎歌慢慢的走上前来,在她面前站定。
“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很轻,也隐约让人觉得平静,那种痛苦的味道却是从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的无法掩藏。
未央缓缓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她摇头,“我什么也不想要,我也什么都要不起了,除了留在他身边,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黎歌静静的看着她,拧紧的眉心好像永远也打不开一样,眼眸深处那种复杂的眸光挥之不去。
他看了她好久,最后却是叹息一声,“跟我走吧。”
“跟你走?”未央怔愣片刻,突然就不可思议的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黎歌的语调很平静,却深深的压抑了一种情绪。
这三个字包含了怎样的分量未央又怎会不知?
末白的意思不明姑且不论,可如今南野内部黎歌与风誉卿之间的争斗还尚未停止,倘若此时她再背弃流火回到南野,那么黎歌所面临至少也是腹背受敌的处境。
黎歌一向都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他可以忍人所不能忍,可此时此地他却不顾大局的给了她这样的三个字。
“你总是有太多的顾虑,所以得到的太少,我做事没有顾虑,所以我失去了很多。”未央苦笑摇头,突然眸光一敛,正色道,“黎歌,我不想你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
黎歌上前一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勉强自己与她对视,“我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否则——”
“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未央厉声打断他的话,声音决绝。
黎歌目光一滞,未央已经扳开他的手指,背转身去,淡淡的摇头,“黎歌,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早点遇到你,如果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变的这么残忍!”
“呵——”黎歌绝望的笑出声音,眼中的痛苦之色渐渐变得鲜明,“我却宁愿当年变得那么残忍的那个人是我。”
“这不关你的事!”
“可是从你把我卷进这件事起我就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你不要再说了!”未央激烈的打断他的话,捂着耳朵步步后退,“黎歌,太迟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你还惦念着我们曾经的一点情谊,那么就当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就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未央脸上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黎歌看着她,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黎歌的妥协反倒让未央不知所措,愣愣的看了他良久却没有说出话来。
黎歌淡然一笑,笑容里却再不复当年那份单纯的柔和,“无论如何,以后都不要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好吗?”
不要受到伤害,可是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伤害与否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离开这里吧。”沉默片刻,未央突然背转身去。
“跟我走,或者答应我的要求?”黎歌再次扳过她的肩膀不依不饶的与她对视,“我不是夜流火也不是凌末白,我跟你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凡尘过往,你不跟我走,我不会勉强你,可是我的妥协就只能到这里,因为——我要你活着。”
对也好,错也好,你的存在已经融入血液成为我生命中无法或缺的一部分。
少了你,心里的某个位置就会空掉,再也无法填补。
你不想有负担我便可以什么都不对你说,可是我要你活着。
即便今生今世我们都不会再相见,我也要时刻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呼吸,有的存在。
黎歌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脸上,每一寸都能将她焚烧成灰。
“可是你不知道现在活着对我而言有多痛苦吗?”理智堆砌的大厦瞬间坍塌,未央猛地打开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嚎叫。
黎歌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再痛苦也好过幻灭!”
未央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软了下去,黎歌急忙伸手扶住她。
“黎歌,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会心软!
未央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悲戚也绝望,“黎歌,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难道对于眼前的一切你就真的丝毫没有动过心吗?”
“江山于我怎及未央一笑!”黎歌嘴角温软,笑意清浅,“只可惜从头到尾我都用错了方式。”
我以为放任你就是我能跟你的最大的幸福,到如今才明白,恰是我的放任毁了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希望。
环在黎歌腰身上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收紧,未央缓缓闭上眼,将头埋进黎歌温暖的胸膛,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许久以来,面对末白绝情的冷剑时都不曾落过的泪水,这一刻,却在这个温暖如风般的男子优雅的一个笑容里决堤。
黎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我一次次这样的伤害你,利用你,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待我?
我知道你心清明如镜,可是为何对我,你却要这般委屈?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野心抱负,论心思你不输末白,论手段流火也不一定在你之下,可是只因他们都不及你善良,他们都不会被我牵绊!
黎歌,你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男子,欠你的,我该如何偿还?
可是如今,我却仍要选择继续伤害你。
八月十二,公子流火以皇后之礼迎娶夜妃。
按照宫廷的习俗,婚礼在晚上举行。
流火事先去了宫中等候,未央留在别院,由兰心带着一群丫鬟喜娘伺候梳妆更衣。
大婚的礼服是按照流火的意思做的,黑色的锦缎以金线勾勒出龙凤的图腾,带着强大帝王气场,又不失端庄华贵。
未央着装完毕,离行大礼的时辰尚早。
丫鬟跟喜娘都自觉退到院中守候,房门合上,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未央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花的小瓷瓶捏在手中,轻轻一晃里面的两颗药丸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未央静静的握着那个瓶子看了良久,唇边不禁荡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申时过半,院外锣鼓大作。
“娘娘,吉时到了,该上轿了。”兰心在外面敲门。
未央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小瓷瓶重新收好,然后起身推门出去,出门前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身后红色的幔帐交错往来,织成一张血色的网。
回头换上那一脸亘古不变的高贵笑容,未央举步迈了出去。
从别院到皇宫,凤辇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整个帝都都沉浸在一片空前喜庆的气氛之中。
一场婚礼奢华至此却不是她期待的模样,沿路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热情高涨的奔走欢笑,只有她的心是冷的。
这一天北越皇宫的大门为她而开,她以这样一个隆重的方式走进去,以后就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凤辇抬到正殿之前才停了下来,喜娘扶着未央走下来,将她的手交付到流火手中。
流火的表情很平静,带着他惯有的冷酷的风度。
正殿的龙椅上,身穿名黄龙袍的北越王夜千赫君临天下。
他座下稍稍偏左的地方设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南野新帝风黎歌俾睨四海。
流火执着未央的手款步走上台阶,踏上红色的地毯,走到大殿正中站定。
礼官持金册上前,对着黎歌躬身一拜,“劳请南野新帝陛下为流火公子主婚。”
黎歌和未央俱是一愣,齐齐抬眼看向流火。
流火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当中,仿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这是朕的意思。”一直静默不语的夜千赫突然掩嘴轻咳了两声,沙哑着嗓子转向黎歌,“南野新帝身份尊贵却不远万里来为我儿流火大婚道贺,朕很感激,近来朕的身体多有不适,这主婚一事——”
终究他也还是一个有城府的帝王,终究对于这件事他还有他最后一步的谋算。
虽然她的身份没有挑明,可未央的前身毕竟也是南野的沈太妃,现在用他来促成她与流火的这段婚约的确是再好不过。
黎歌微微一笑,拱手对夜千赫施了一礼,“黎歌荣幸之至。”
“那就有劳了。”夜千赫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看向流火“吉时尚早,趁着今日良辰,朕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夜千赫话音刚落孙公公已经会意,急忙点头退回后殿,很快就恭敬的捧了一个黄布包袱回来,跪着呈于夜千赫面前,“皇上。”
堂下群臣不明所以,都面面相觑。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夜千赫伸出枯瘦的双手,将那件东西颤颤的捧在掌心里,握了好一会儿,才流连不舍的抬头看向流火,神色肃穆,“流火,你是朕的儿子,生来享受的就是万人之上荣宠,这一点毋庸置疑,如今你成家立室,朕也老了,朕就在今天把北越的天下交付给你了。”
夜千赫一口气说完,忽的抖开那个黄布的包袱,一尊成色上好的古玉宝玺展露在众人眼前。
由于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大殿之上一时间寂然无声。
夜千赫使了个眼色,孙公公上前接过玉玺,小心的捧着送到流火面前,俯身跪在地上,“传国玉玺在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经他提点,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伏地跪拜。
北越的皇城之上,山呼万岁,猝不及防之间已然换成了另一片崭新的天空。
流火继位,夜千赫成了隐居背后的太上皇。
这个变故有些突然,未央还是泰然的捧了一杯暖差跪在了夜千赫的面前。
只要他喝了这杯茶,夜妃未央就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北越王朝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了,从此以后凡尘皆是过往。
“请父皇用茶!”
未央嘴角含笑,轻轻的将茶碗送到夜千赫面前。
夜千赫紧紧的盯着她明净的双眸,缓缓伸出手来。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众人循声望去,唐蔓彤已经踹翻了最后一个胆敢阻拦她的侍卫,闯进殿来。
“皇上,您不能喝那杯茶。”唐蔓彤突兀的站在殿前,神色焦灼。
流火不悦的蹙眉,殿外楼玉已经带人匆匆赶来,“把唐小姐请出去。”
楼玉大手一挥,伸手随行的亲兵已经一拥而上,将唐蔓彤拽住。
“流火哥哥!”唐蔓彤使劲的挣脱,挣扎着就落下泪来,“那杯茶里有毒,她要杀皇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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