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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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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兼思当然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在宝刀身边坐下来,道,“没关系,慢慢来好了。做得到的事。就一步步去做。做不到的事,急也急不来。”

意思好像还是没有说完。

如果要把他的意思补充完整的话,应该再加一句,譬如:“反正有我陪着你。”或者说都不要说。反正她的手就搁在地上,他的也是。只要再挪一点点距离,握住她的手,就好了。

这一点点的距离,他过不去。

因为他打心眼里知道,他没有信心给她任何承诺。他没有信心给她任何东西。他甚至没有资格去争取给她承诺的能力。

他不能尽展所长、他不能熠熠生辉,他只能沉默的守护着故土。像抹影子。不即不离。故土有事,他随时愿以命相殉;故土无事,他能做的就是隐藏起自己,不给家乡添一点点乱。

他的存在,已经变得如此尴尬。而可悲。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崩溃,因为他还是君子。君子的好处就是,不管在怎样的逆境里,有道德观支撑着他们。

可是宝刀不一样。

兼思想,如果白顶天已经死了。如果有一天,宝刀发现,她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界上。哪儿都回不去了——连强盗岭白龙寨都被开发成风光旅游区!——那白宝刀怎么办呢?

兼思担忧的问:“你到底为什么从简老板身边离开?”

有简竹在,简竹一直会为她的精神状态负责、给她找新的人生目标,敦促她、激励她。兼思是这样相信的。

宝刀与简竹分道扬镳,是兼思最觉不可思议的事。

“你不是也离开简老板了吗?比我还早。”宝刀反问他。

“……”兼思含泪蹲地画圈。所以不是说了嘛?人跟人不一样——

“离开之后你到底都办了些什么事?”宝刀继续追问他。

“……”兼思无言以对。

“这么着吧!”宝刀下决心了,“我跟大乔老板说说,觉城的原料市场开拓。交给你!这么多破网,全运到张邑加工,运费也不方便。肯定要在海上搞几个初步的加工点。你来好不好?你应该不会那么没用的!至少帮忙记帐总行吧!”

“……多谢。”兼思继续泪流。

亏他还在为她担心,没想到在她心目里,他仍然是比较需要照顾的一个!

“好吧!”宝刀掸掸衣襟站起来。“我们一起去检收成品纸。你帮我想想,要怎么收破网比较好。等岛守回来,我们告诉他。”

——这个时候,云裳会亲自来岛上视察灾后重建、并与白姑娘亲切会谈的消息,还没传到岛上。

云裳做了这个决定之后,直接把消息传给海盗帮。

树人岛,正好在蓝兰岛和京岛中间、比较偏南的一点。一子往树人岛去,云裳的消息往树人岛传。一子正好和云裳的信使先后脚到了树人岛。

一子在岛上找树人痕迹时,云裳的大局,终于开始收网。

比较重要的一步就是,派人去找兼思。

不枉简竹特意把兼思往觉城那边送。云裳的耳目,用最快速度发现兼思不平常。而云裳也用最快的速度确定:这个应该是流亡的贵族后裔,而且很有可能是安仲少君洪缣。

云裳把洪缣一行人留在海蛇帮里。同行的来福、来宝,也算是简竹送给海蛇帮的礼物,云裳也果然善加利用,已经让他们联手打造大船。

不只是能征战的大船,更是能远渡沧浪洋面的大船。

与自然力量争斗,比起人类之间的争斗,更难。

目前沧浪洋上也有一些船只来往,给东、西两片大陆维系起最基本的人文与商品交流。十二城的西陆,知道东陆有个巨大的帝国,执政的称为“邪帝”,他们一些文化产品……虽然比不上西陆,毕竟也有独到之处,某些土特产倒也不错。而西陆的很多东西。如果能平安运到东陆,东陆人是疯抢的,商人利润是以千百倍来计算。

如果能有一种质量过硬的大船,配上来宝的观星技术——据他所称。能用星星来预测风向与气象的办法——横渡沧浪洋就是可能实现的事儿了。

来福之死,对简竹、云裳来说都纯属意外。这且不论。兼思没死,比来福没死更重要,两边都松口气。

大自然摆在那儿,今天死了个技师,影响了征服步骤,别人一样难以征服。千百年之后,该征服的迟早还是要征服。

政治斗争,可就是眼皮底下的事儿,微妙因素之间的角斗。迟一步就是迟一步。这颗棋子没了,可就完了。

幸亏他还好好活着。

云裳这会儿派人去找他,就是打算用他了。

用也不好好儿的用,先要调戏他一下。

那人啊,躲起来。悄悄给兼思打手势。

兼思一看:海盗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不敢高声,生怕惹出大乱子。

宝刀奇怪,拿手在他眼前晃:“嘿,看哪儿呢!我们一起去收成品纸啊!然后——”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兼思支吾。

宝刀拧了拧眉头,不过还是先走了。

兼思蹿到隐秘处,问那海盗:“什么事儿?”

那海盗,云裳的信使。装得跟真的一样,先是恭喜兼思:跟白姑娘相处得不错嘛?

兼思嗅到了不祥。他问:“恭喜是什么意思?”

海盗就告诉了兼思:上头下令,要刺杀这黑商。朱公子既然跟她相处不错,那再好不过啦!就请朱公子悄悄地把她杀了吧。

“什——么?!”兼思大怒。

海盗缩缩头。在这位温文尔雅“朱公子”身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凛然气场。

阿星挑袜子。

红褐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袜子。

红有赤红、大红、米红、茜红、珊瑚红、石榴红、踯躅红、栀子红。

褐有艾褐、茶褐、银褐、砖褐、葱白褐、丁香褐、棠梨褐、迎霜褐。

黄有蛋黄、鹅黄、乌黄、杏黄、琥珀黄、金鱼黄、水鸭黄、萱草黄。

绿有茶绿、葱绿、淡绿、柳绿、金松绿、抹茶绿、水墨绿、松花绿。

青有豆青、钝青、石青、天青、伽罗青、梅子青、木柠青、鸦烟青。

蓝有宝蓝、碧蓝、绀蓝、湖蓝、月光蓝、珍珠蓝、薄缥蓝、深海蓝。

紫有粉紫,绛紫、乌紫、茄紫、鸠羽紫、鸡头紫。马莲紫、牡丹紫。

上头绣的有飞翎细羽、有湖光山色,有草底虫振翅、石边听涧鸣。有一层颜色下又透一层颜色,层层套色的针法;有翻过来翻过去都能穿出漂亮花样,双面绣的针法。

安城不愧为丝帛织绣的沃土,光是小小袜子。就有多少说头。

阿星挑了一双,又挑一双,把那成百上千的精品袜子,都挑了个乱。旁边伺候的婆子,敢怒而不敢言。

最后阿星总算把一双袜子穿在脚上,婆子松口气:“姑娘好眼光!这百鱼纹,栩栩如生,每条鱼的姿态都不一样,鱼鳞上的光泽——”

阿星又把袜子脱了下来,换了一双素白罗袜:“还是这个舒服。”

婆子终于腮帮子抽搐,张嘴——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仍然不敢发作。

阿星穿好袜子,再去挑鞋。鞋子的式样就更多了。质地花色且不论,光是式样,重头履、笏头履、尖头履、平头履、翘头履、圆头履、高墙履,能叫男人们晕了眼,而女人们如入花彩蝶,乐不思返。

阿星挑剔得更久。

至于衣、裙、带、巾、发式、佩饰,就更别提了。

但她最后出现时,还是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说什么清水出芙蓉?刻意雕饰之后的美人儿,果然更加精丽夺目,叫人不敢仰视。这当儿,她素衣素容是什么样子?人们简直想不起来了。

“伯少君有了绝色爱宠”的消息,也就像长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各有所谋

梳头婆娘替阿星梳头。

梳的是双鬟望仙髻。

首先将发分为两股,然后用细丝一边缠、一边往上绞,绞的手法很见功力,若当中有一丝乱,就不得不从头理起,理完了,往头顶一甩、一簇,也很考究,若簇得有一些儿歪斜,那也就“望”不成仙,落得个堕马去了。

梳头婆娘年纪并不很大,手上有十年的功力,一次过关。

发基已经梳定,之后就要加发饰。

发饰一来要选得合适,给人添彩、不能添乱,二来么,插进去的手法,也要轻巧漂亮。插得好,加固发基,发主人不觉得头上难受,顶着经日都不会乱;插得不好,戴着戴着说不定就滑下来、把发髻发辫都带散了,那可成了笑话。

阿星面前,首饰台上五彩乱目,梳头婆娘先拿了两把头梳来,

犀质梳,小小儿的模样,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宽,呈弯月形,上刻流纹,插在双髻底,加固发髻。

“姑娘,还成么?”梳头婆娘一边比划,一边问。

阿星并未发表意见。

梳头婆娘便给她插上了,再探手取出一盒短钗朵来。

单股为簪,双股为钗。钗头有花朵式的装饰,称为钗朵。

这一盒钗朵,是珍珠绿玉缀的“朵儿”。安城离海近,珍珠不算很稀罕,这一盒短钗上的珍珠,也并不大,单从价格论算不上昂贵,但胜在新,珠色亮,衬在阿星乌黑的发间,尤其灿然。

至于绿玉,颜色倒是好,可都细细碎碎的,是做完大件之后的边角料,也就称不上贵了。然而首饰匠品味好。这些秾绿碎玉点缀在新品亮珠边。翠色珠光,相得益彰。

这样的绿玉新珠短钗朵,梳头婆娘一口气给阿星用完了一整盒,双鬟髻上。珠翠纷缀如星,动人无比。

梳头婆娘打量着,短钗朵位置都合适,可以了,髻底前边正中,再加个步摇。

贵妇的步摇,大可以达数尺,垂饰可以拖半人高,简直有“银河落九天”之势。如果全是大珍珠、稀有宝石串的,光这么个步摇就可以用完一整邑的银库开销。

梳头婆娘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薄薄金片打的。

虽然小,可是精致。那些金片,薄薄连缀,如双翅左右展开而后扬,当中镶白玉。玉上雕花,垂下珠子,也是新亮的珠子,不多,就七颗连串,然而颗颗形状圆润、大小一致,看着就精美。

梳头婆娘在细看步摇插进去的位置时。阿星开口:“一辈子与发丝打交道,闷不闷?”

声音太清、太冽,梳头婆娘惊了惊,捏着步摇的手指差点往前一送。

如果髻心步摇插偏,整个发型都不能看了。这种双翅后扬式金属缀片发饰,若要取下重插。往往在取下时钩住发丝。有的发髻,略勾毛一点,抿一抿,还好补救。双鬟望仙髻上,可就全毁了。非得连钗朵也拔下来,丝带全拆了重梳不可。这叫砸底儿掉的错。

幸亏她是这一行里的老师傅了,不会犯这种错误。

梳头婆娘稳住手、稳住心,答道:“我但愿一生伺弄千丝万缕。”

答罢,手指推向前,步摇插入髻心,顺顺遂遂,妥妥当当。

整个发型,至此,已告成型。

梳头婆娘只在后头加了一双簪子而已。

戏蝶花钿簪。是用很细的金丝,盘成一只飞舞的蝴蝶,蝶翼间满镶黄色琥珀。

蝴蝶不大,琥珀就更小了。这一件首饰,又是用料不贵、效果细丽的好配饰。

双簪并插、双蝶对舞,生动而又寓意吉祥。

阿星道:“多谢。”

外头笑语管弦暄。

觉城大海啸的灾难,后果渐渐平息,逃在青神岭下的难民们,也都各自得到安置,安城伯少君洪综作东,款待四方赶来帮忙安南地区疏散难民的各地宾客们。

宾客们都早知道,洪综在本地新得了个绝色的爱宠,在宴会上,大约会出来敬酒。他们都等着看这被人们越传越美的倾世美人儿。女宾们则暗暗较劲,穿了最好的衣饰,对镜练习了最漂亮的表情,才来赴宴。

洪综已经坐在主位上,殷勤款待宾客们。右夫人从他幼时,就开始着意训练他这方面的能力。他待客之道,是连城君洪逸都极口嘉奖的。连铁杆的“仲党”,都无法在这方面挑剔他,最多道:“仲少君发乎本心、礼与人合为一而无迹,令人如沐春风,伯少君却太用力了些,更近于司赞,而缺乏至尊者的清贵闲淡。”

——“这些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右夫人这样跟洪综讲,叫他不必理会。

很多客人也确实觉得,洪综主持的宴会,比他弟弟洪缣的聚会热闹得多、也往往叫人开心得多。

不知这次宴会的重头戏,会不会超越他以往任何宴会给人的惊喜?

那重头戏的主角,却正在私会和尚。

“呀,大师终于来了。”阿星盛装,斜睇悟宁,抿着嘴笑。

“天理好还,报应不爽。”悟宁合掌道,“小僧要走了,走前只想劝施主,莫玩得太过火,伤及自身。”

“你要走啊?”阿星对这点很不高兴,“白给你添麻烦了!”

——敢情她把小熊注意力引到悟宁身上,就是想悟宁躲不下去、跟云裳兵刃相见!

这计谋她敢出、也敢当着悟宁的面说出来,仗着自己的美色,没一个男人好意思当真怪罪她。

悟宁眼里扫过锐光。

这种时候,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刀。

刀不懂风情、刀不解脂粉香。

刀迎风而斩,不如螓首、还是猪头,不论皓腕还是烂爪,凡迎刃者,当断则断。

阿星悚然,收敛一切媚态,低眉咬牙道:“你走,我没本事留。但你要是敢在安城作乱。我总不跟你罢休!”

这话里头暗藏了一个意思,是向悟宁表示:她之所以给悟宁找麻烦,不是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而是发现他武艺高强、却屈居小寺。怕他另有图谋,所以故意让官府来查他。万一他有阴谋,就可以提前揭穿。

这层意思,阿星如果直接跟悟宁讲,悟宁会怀疑她撒谎。但她做出这种狠模样,悟宁倒是信了。

他道:“那么你盗盆景,也是想破坏伯少君的婚事?”

“不错!我想嫁他,他是我的!这个安城,也是我的!我会跟他一起保护!”阿星挺胸。

这话里,带了一部分的真心。倒也掷地有声。

悟宁想想兼思,只好一声叹息。

这叹息消失在了风里。

胖大和尚悟慧,与凤目秀骨的悟宁,摇摇摆摆离开了安城,不知往何处去了。

阿星赴酒宴。与洪综那一对视,俨然金风玉露、羡煞旁人,肚子里,两人却都另有所谋。

宝刀离开了碧涛万顷的觉城,回到陆地。

涛声渐远,青神岭头遥遥在望。

她出岭东赴时,身边有阿鸠、有兼思。如今她回来。孑然一身——好吧,除了身边的商队。

她麻纸原料寻得非常好,云裳亲自接见她,愿意给她提供一切便利。她带了一些材料、文书,甚至还有个使者回来。所以,必须要有个小小商队跟在她旁边了。

可是这些都只是“伙计”、“同伴”。而不是伙伴。

宝刀心里,就有孑然一身的孤单感。

路边大棚里饮茶时,她听见有人盛赞星姑娘的美貌、与美酒,痛骂宝姑娘奸商,先造出皱纸。抬高麻料市场,引得人们都去投资,然后又寻到什么废网造皱纸,搞得麻料暴跌,害得人们都倾家荡产。

这些倾家荡产的人,简竹建议阿星,扩酒坊时,不妨都招进来作工人。

这些人感戴阿星收留他们、给他们工钱、给他们活路,一边痛骂宝刀就骂得更起劲了。

简竹问阿星:“让别人一起帮你骂仇人余孤,痛快不痛快?”

阿星觉得很痛快,帮洪综一起招待客人的酒宴上,笑得就更妩媚了。

那一场宴,醉倒了所有人。安南新酒,以及“倾世星姬”的美名,一起流传开去。

宝刀默默坐在大棚里听人骂自己,却有种“难道跟我有关?”的茫然。

就像海蛇帮崩盘,人们说都因为她,她也一样茫然。

她确实是云裳收网用的重要扣子。

不是她,云裳一样要收网。她正好凑上门来,这样合手好用,云裳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用了她。

蓝兰岛守,是“抗灾”的典型。而宝刀的废网回收计划,却是“灾后重兴”的样板工程。

事情本身,真的没有那么大,但云裳把他们都塑造成了一个符号,与觉城的光彩、希望,绑在一起。

海蛇帮胆敢刺杀宝刀,就是刺杀希望。

云裳抬抬手指,李一鱼的万胜大阵,出击了。

海蛇帮早已被云裳消耗、分化,经此一击,碎为糜粉。有些余党往北、南逃窜。年城和已城要怎么收拾他们,云裳不管。总之觉城内就不再有海盗了。云裳一统疆土。

兼思力护宝刀,与海蛇帮反面成仇,理所当然“进入君主视线”。云裳早就拿准了他,这时候却像刚刚见面,“惊愕的叫破”他的身份,然后对他表达了充分的理解和同情,愿意把他藏起来,做他的保护伞。

暗地里,云裳在盘算:右夫人母子如果得势,就先制造仲少君洪缣要夺位的假象,吓唬他们,等洪综正君位,就把洪缣的头送过去,以换取洪综给觉城好处。如果右夫人母子搞砸了呢……这是很有可能的!云裳对他们实在不太看好——那么,送洪缣正君位,觉城的好处更大呢!

她并不是坏人。她只是,全心全意为自己故土的最大利益考虑。凡是做不到这些的,也许是好人,但绝对称不上合格的君主。

兼思就这样,被她“保护”了起来。

海蛇帮的有用力量,也像云裳计划的,被她化为己用。譬如来福,继续造大船,很快,云裳预计,可以派一些亡命之徒出海试试了。

而一子,寻树人不遇,却被来福的机械才能所迷,跟他作了弟子,不知学到什么时候才会厌倦。

宝刀坐在大棚里,一口一口,喝完了粗茶。

觉城陪她来的人,听到了骂她的话,很觉硌耳,倒不全为替她鸣不平,而是废网回收,对觉城有利。茶棚里的人骂废网回收,岂不是骂觉城?

他很想回骂,宝刀却把茶杯一放,道:“走吧。”

踏出茶棚,她的个子,比不久前越岭东去时,不知不觉又高了一点。

☆、第一章 逃命鸡

慕飞打算着给某人送温暖去。

他觉得吧,这时候真是他送心意的好时候!

瞧宝刀,那么倔,抵什么用?还不是被师父当棋子,往东去——几乎没死!总算被她办成了,回来,也不过是挨人骂。

有没有人安慰她?没有吧!也就慕飞这么好心,主动找她去。

脚踏出门,慕飞又停住,想想:“我就这么跑去,宝刀会不会嫉妒我?”

瞧他,跟紧师父,日子过得多么滋润?说到累,也无非是把麻料哄抬到至高点、还没脱手时,最忙最累,但忙也忙得有价值,从此他带的一班人心悦诚服拿他当头儿,他也对金融价格战有了更深的了解,等硬战收关,看他们赚了多少钱啊!

这个帐目,外人是不了解的,连阿星都不了解。

帐房们,每一个,都只知道自己手里的数目而已。慕飞汇总在一起,才知道:他们的收入,已经超过了桑、张两邑一年的总产值。

也就是说,不但今年的产出,落入了简竹手里,百姓们把他们的积蓄,即历年的生产积蓄,也在麻料热潮里,送入投机市场,被简竹一股脑儿圈走。

从财富总值论,慕飞估计,如今桑张两邑的首富,得推简竹。他掌握的财富约占两邑的四分之一强。

如果把屈老板听了简竹指点发的财、傅琪托简竹管理的产业、羊医生跟着阿星发展的酒业全算进去,简竹掌握的财富,已经占两邑财富总值的二分之一了。

这些钱都从慕飞手里过。

他有点陶陶然,一会儿觉得自己太厉害了,比他爹在世都厉害,慕华如果能活过来,看见他这么能干,有多么好呢!慕华虽活不过来,其他人还活着的。见他的风光,一准都得往死里夸他。

这时候慕飞就飘飘然,轻轻然、风吹九重云。

再一会儿,慕飞又忽然觉得。这钱都不真实,不是实打实干、经年累月挣来的,是施诡计圈过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被人夺走,而且万一真相败露,不得被人骂死……

他忍不住打个寒噤。

呃,简竹很周到、办得很低调,应该不会被人揭穿吧?

慕飞上下看看自己,也就是个小小有钱的小主事,不至于透露出大富大贵的马脚。

那么。宝刀嫉妒他……也不至于太嫉妒吧?

话说回来,如果宝刀有一点点嫉妒,叫她回来简竹这里认错归顺,就更容易了吧!

慕飞打定主意,就往宝刀那儿去了。

脚一抬。又放下:不方便!

往常,他是慕飞,她是宝刀。小慕飞找个小宝刀,不管是打架还是闲嗑牙,最多娘揪着他耳朵叫他回家:“吃不吃饭!念不念书了!”别的没什么。

如今,他还是慕飞,却是山乌槛的小管事。她还是宝刀。却是大乔手下招众怒的小老板。他这么找上门,别人嚼起舌根来,不晓得说出什么!

慕飞得先打听清楚,宝刀住哪儿、作息情况如何,他好静悄悄的找她去。

慕飞笑嘻嘻找归明远去。

归明远今儿休息,慕飞想着。他准又写新故事了。慕飞还能蹭最新的书看!

简竹赚了大笔之后,一点都不小气,给伙计们论功行赏,发下大笔现金实银,归明远纸墨是都不愁了。

他还有了个自己的小屋子。屋前有院子,屋后有水井,屋里有个女人,女人肚子隆起,虽说是别人的……这也算有家有业了。

慕飞近了他的院篱笆,就听见一片骚乱,活似打战。

干什么呢?慕飞纳着闷,把篱笆门一推——

“关上关上!”归明远扯着嗓门叫,一点儿都没有书里的闲适气派、风流意象。

慕飞一激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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