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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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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关上!”归明远扯着嗓门叫,一点儿都没有书里的闲适气派、风流意象。

慕飞一激灵,但见个花不溜秋的大影子迎面飞来。他一吓,手一抖,没关上门,倒把门又敞开了些。

那只芦花大鸡扑着翅膀就跑了。

归明远顿足,把慕飞推到一旁,追出去,哪还追得上!他拎着刀大骂:“跑了这畜牲!”

“禽兽。”慕飞纠正他,“畜牲是猪啊羊啊那种,鸡得归为‘禽’一类。咦,大文豪,你怎么用词这么不严谨。”

归明远郁闷地瞪他:“如今你也来消遣我!”

“说真的,什么时候印书?”慕飞问,“你就算要做帛书,其实也能做得起几本了。”

归明远拎刀还在远寻鸡影,耿耿于怀,口中答道:“简老板叫我先别做。如今会看帛书的人,不爱看我这种故事。”

这倒是真的。归明远写的那种故事,慕飞爱看,归顺子爱看,但花得起钱买帛书的文化富豪们……就算爱看,也不愿意摆这种帛书在架子上。嫌太丢份子!

产品跟包装不对路,市场就打不开。

文字这种东西,却偏偏只能载于纸帛。

“那就出麻纸书啊。”慕飞撺掇归明远。

归明远还未回话,吱呀门响,英英托着后腰出来。春天带着孕嫁给沈明远,如今她肚子高高隆起,已经快临盆了。

孕妇嗜睡,她本来正在里头睡着,听得外头响动,不敢高卧,起来看,在门缝里已经张见了是慕飞。她晓得慕飞年纪虽小,名义上还是归明远的老板,更是大老板简竹的关门弟子,忙堆着笑道:“这大热的天,少爷怎么亲自跑过来。快到后堂,那边风凉。我打冷水来于少爷揩。”

她是服侍惯了人,慕飞可不惯叫孕妇服侍。

作小少爷的时候,下人若有了孕,根本没资格服侍他,生怕身子沉重,一点不周到,唐突了他。他能见到的孕妇,全是婶子阿姨们,主子身份,到这种时候都比往日尊贵,托着腰,抱怨着这里不舒服、那儿又闻到臭味要吐,这个不吃、那个不爱,别人要忙着照顾她们的。哪怕是娘姨,好歹称得上半个主子,有孕时节,肚里是小主子,再苛刻的主妇,这时候也要给她配了照顾的丫头婆子,送好东西给她吃,嘱咐她小心些,莫动胎气。

——怀孕的女人最要小心!

慕飞打小儿晓得这个。

让怀孕女人伺候他?想都没想过!

慕飞抬手作礼请英英回去:“嫂嫂,别吓我,你躺着去罢!”

归明远关篱笆回院,黑着个脸。

英英战兢兢瞄他一眼。

她出身不好,从小就挨打受骂惯了,又是自己作孽,跟过路客人暗结珠胎,只当这次完了,谁知月姑真能救她、老天垂怜,她竟嫁了人。只是个穷酸、又是天阉。这也都算了!若非穷酸、天阉,哪个肯娶她,作这么个便宜爹爹呢?

谁知过门之后,不知是不是该说她旺夫?还是这没出生的孩子福星照命?全邑都被破产之风席卷,她丈夫归明远所在的生意坊竟然发了家。英英也不知具体怎么发的,总之老板稳健,逆市发财,连携归明远这么个帐房都腰包鼓鼓。

本该是喜事,英英倒害起怕来。

富易交、贵易妻。男人有了钱,还肯要这么个破女人当老婆吗?

会不会把她卖了?

英英倒不怕吃苦。她觉得自己没投好胎、也没做好事,吃苦受罪是应该的。只是她肚里孩子,无辜哪!若她夹紧了自己的两条腿,这孩子本来不用出现在她肚子里的哪!

让这孩子吃苦,怎么忍心?

她战战兢兢在这个屋子里,名义上是主母,心里头比奴仆还要忐忑畏惧。她生怕有一点做不好,让归明远把她赶了出去。

见归明远拎着把刀,她搭讪着去接:“先生切什么?我来好了。”

——她甚至不敢叫一声“夫”。只随着外人,尊称他为“先生。”

归明远让她接了刀,脸上还是很郁闷:“我杀鸡……”后面的事太丢脸了,他说不出口。

“鸡跑了。”慕飞代他讲,然后打圆场道,“让它去吧!要吃鸡,再买不就行了。”

讲是这样讲……

归明远穷困了好多年,挨了白眼好多年,终于时来运转,有屋有地,很知珍惜。跑了一只鸡,也还是可惜的。再说,身为大男人,一只鸡都搞不定,他也丢脸。

英英察颜观色,道:“先生陪慕少爷先坐回儿,饮些茶水、用些凉果,那鸡么,不必担心,奴家总能拿了它回来,如何?”

“你还能拿它回来?”归明远不信,“别说大话。”

英英堆着笑,也不再接腔,殷殷勤勤把两个男人让到后堂。那儿果然风凉得多。井里已湃凉了水果,就手儿可以切盘奉上,连凉巾把子也一起给了。英英又挑凉水来泼堂前的石板地,更沁凉。

慕飞实在看不下去:“你能干这重活吗?”

“能!能!”英英忙着表明自己有用、值钱,“奴家从小就干熟这些。少爷、先生你们坐。奴家这就好了。”

“算了。”归明远叫慕飞,“你今天找我干嘛来了?”

慕飞其实是想找英英的。找英英则为了打听宝刀的情况。他干笑两声,一时说不出口,且先跟归明远谈论简竹的大业。

说起简竹,归明远衷心道:“光赚钱还不足以叫人佩服,能花钱,这真不简单。”

慕飞点头附和。

简竹在麻料上赚的大笔银钱,转手就花了出去,大方向两处。

第一,酒坊,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不消多说得。

第二个方向,却简直是白白把银子送人。

☆、第二章 上了贼船须听话

米市受打击、紧跟着麻料泡沫破灭,大量平民、以及小产业主们,濒临破产。

他们要度过难关,必须借贷。

然而如今各大商家都困难,谁能借贷?

简竹伸出援手。

不但给钱,他还不叫别人知道是他给的,只通过一些另设的户头放帐。十足做好事不留名的慈善姿态。

这慈善倒也不是普渡众生、给谁都能来一份的。

简竹并不是给谁都借贷放帐。

他要求下头人,放贷前,先检查借贷人的资质。

其他放贷者也会这么做。但他们例来的做法,总是给商家借钱容易、给平民借钱难。

因为平民不过两肩荷一口,靠两只手赚钱,赢利前景惨淡,还钱比较难。商家么,好歹有个产业在,赚钱的前景更好!

说来也怪,简竹给的策略,却是向平民放贷容易、向商家放贷难。

他给的借贷方针是,平民家里,只要有劳动力,不缺手不缺脚,还能做活,他就敢贷,当然贷的也只限于生活所需,每户不多,加起来却不老少了。

商家,小产业主们,简竹严格审查资质,一定要真正头脑灵活、办事踏实的商家主人,才肯放出贷去。

而且,只要是纸业,他一个都不贷。

桑、张两邑的纸业,已经被打击到谷底,陈雍早支持不下去,张大佬自顾不暇,没能救他,他的纸号“且再川”,就卖给了简竹。

简竹得到了麻纸的全套生产线。他现在终于可以算作正经的纸商了。打压其他纸商,也算是按牌理出牌。

可是,打压了其他纸商、自己手里也攒了大批的麻料,万事俱备,东风却不起——他竟然并没有大规模造纸!

事实上,他造的皱纸。都比麻纸多。

屈老板实在看不懂啊!

自从跟了简竹,他办事都听简竹的。买麻卖麻,遵照简竹的指示,赚了一笔。这钱白放着也是生锈,总要投出去让钱生钱,怎么投法,他也习惯性的听简竹指示……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他找到羊医生,问:“羊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说怎么回事啊?”

羊医生满身酒气,问:“什么怎么回事啊?”

屈老板恼了:“你还问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羊医生挠挠头。他确实有点糊涂,而且他觉得这种辘轳话绕来绕去也没个去路。不如快刀斩乱麻:“你要不就信他,要不就不信!”

屈老板恼上加恼:“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羊老板羊老板!”小伙计大叫着找他,“星老板找你!”

“来了来了!”羊医生先应了声,再真诚地望着屈老板,“作决定的只能是你自己。”

“你就不能帮我商量商量——”屈老板拉他袖子。

“那不是我的强项!”羊医生把袖子夺出来。准备遁了。

“你无情!”屈老板控诉。

“星老板叫了!要是我迟迟不去,她才让你看看什么叫无情!”羊医生悲怆的说完,强行跑走。

屈老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空手。他很怀念羊医生作一名笨医生的日子。

手上沾着酒味。现在的羊医生,一身酒气!屈老板伤心的想:这个老朋友啊,毁了!

他自己回去,想了又想,羊医生还真没说错。简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到揭晓时候。是很难猜出来的。重点只是选择信简竹、还是不信?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屈老板喃喃苦笑。

已经上了贼船!没几斤几两水性,怎敢跃舷而出?

屈老板把手里的钱,完全按简竹的要求放贷出去。

关于这一点,归明远和慕飞都交相点头赞赏:

“简老板放贷,保持了低调风格,叫别人去放。做得好!免得树大招风。”

“难得是他找的人,都能严格贯彻他的意图。”慕飞道。

归明远望着慕飞笑。

慕飞赶紧补充:“像我,是他弟子,归兄你么,也是早早被他礼聘来的。自然不一样。还有其他人,各种来历,居然都一个个听他的,真难得!”

“那自然是简老板有识人之明,又知人善任,而且计谋确实精当有效,不听他的都难。”

“说得对!譬如现在吧,羊坊酒业兴旺,很需要钱,简老板反而没有把全部钱都投进去,因为人人都知道它有前途,它可以在外头圈钱——”

“留些钱,扶持小作坊,其实是在取舍之间,把两邑的产业结构作了一次调整!这是官府命令都做不到的大事。”慕飞崇拜毙了。

“至于单户平民们,现在借了钱去,暂时是难还。但酒业兴盛,很快会需要大量工人。这些借了钱的,就要去当工人,赚了钱来还钱。也就是说,简老板除了两邑的产业作坊,把工人们也捏在手里了!”归明远继续挖掘简竹举措的深意。

慕飞深深点头。

两个人随即不约而同冒起的想法是:妈蛋!这妖孽半年就把两个邑的产业和人都捏在手心,安城统共有几个邑……他想干嘛!

闷热的安南天气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丢开了这个想法。

归明远咳一声:“慕兄今儿来,具体有什么差遣?”

“不敢不敢!”慕飞往外望,“关于月姑……嫂子还会跟月姑来往吧?”

英英打了个喷嚏。

鸡看到了生机,在她手里用力一挣。

英英手上一点没含糊,芦花鸡没挣出去。英英手起刀落,鸡脖子上喷出血来,脚蹬个两蹬,英英手攥得紧紧的,鸡血呈一红线,注入下头碗里,一点儿也没溅出来。等血干了,英英褪毛、剁块、下锅,一气呵成。

“呃……你在干嘛?”归明远在窗外。都看傻了。

英英没注意到归明远来。一下子她也慌乱了,怕自己做错什么事,下意识想把两只湿手在衣襟搓干——但她手上可能还沾血,会把衣服弄脏!她手像触电一样弹起来。仔细检视衣服。并没有血沾上去。她活儿干得很利索,手上只有水,没有鸡血。她松口气,怯怯回答归明远:“*……先生是想*吧?”

很担心自己猜错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猜错了!她要哭起来了。

归明远是要*。而且他看不懂英英为什么脸上表情这么畏缩纠结。他烦躁的皱起眉,口气更坏了一点:“是*!你做的什么鸡?”

“芦花鸡……”

“你怎么可能把它抓回来!”归明远盯着她臃肿的大肚子,根本不相信。

英英确实抓回了那只芦花鸡。

其实也根本不用特意去抓。那鸡本是后院养熟的。鸡脑袋又只有那么点智商可言。主人凶起来,它不知出了什么事,吓得跑开了。外面那么陌生、又没有人投食,它难受得很,躲了会儿。听听没动静了,渐渐也忘了刚才男主人凶它,只觉得饿、而且渴,恰在此时听见女主人温柔地咯咯唤食,小小心趋过来。见到白米,就伸脖子啄,结果被女主人抓个正着。

“嫂子好厉害!”慕飞在旁边及时表扬,并且偷偷捅归明远,“你这么凶干嘛?”

“我凶了?”归明远没意识到。

慕飞和英英一起点头。慕飞点得更痛快和控诉一点、英英点得更含泪和委屈一点。

“好吧。”归明远觉得心情是不爽。因为这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还乱跑抓鸡、大热天的还生火烧鸡汤——所以他不爽。

因为和所以之间,好像跳掉了什么步骤。这边上可惜没一个合格的言情导师帮他作分析指引。所以归明远理所当然跳掉了这个步骤。

“总之你躺床上去吧!”他直接跳到结论。

英英想说,那火上的鸡谁来照看……

“烦不烦!”归明远又跳到下一个结论。

英英吓到了。赶紧低头准备溜。

“我还有话要问嫂子!”慕飞慌忙叫住。

“哦对了,”归明远问英英,“你还跟月姑有联系?”

英英赶紧摇头!

洛月名声不好。就算她帮过英英……说不定男人介意她跟三姑六婆有联系呢?英英必须否认。

“那个,”慕飞是看出来了,让归明远在旁边,是问不出什么话了。“不如我扶嫂子去休息?”

归明远沉吟。

英英表示不要。她哪敢大摇大摆说要!

慕飞只好霸王硬上弓:“归大哥,你看着锅!嫂子,这边来!”

把英英搀进房的过程中,慕飞总算问出了他想问的。

洛月跟宝刀有联系。洛月跟很多婆子婶子都有来往。英英只承认她自己也跟一些婆子婶子有来往,于是听到了消息。

这些消息里。包括宝刀的住处。

宝刀现在住在洛月家里。

“大乔太不要脸了!”慕飞当场骂出来:人家好歹给你赚了钱呢!你连个房子都不给人家,让人家跟名声不好的洛月挤着住,这算什么!

英英吓了一跳:“慕少爷?”

“哦,你接着说。”慕飞道。

英英接着说下去,越谈越畅快——很久没人让她聊这么开心了!

慕飞作小少爷时,跟丫头们聊起天来,还是很有能耐的。这能耐发展到如今,不够讨宝刀欢心,但施展在英英身上,英英已经觉得很感动了。

可怜的年轻妈妈,只要有人好声好气跟她说话,她就已经感激涕零。

归明远端着鸡汤进屋,脚步顿了顿。

☆、第三章 猿人见火

晚来夜空晴澈,太阳早已经落下,天幕并不灰暗,仍是碧青的,只不过比起白昼来颜色更深些。洛月庭院里芭蕉、竹桂都沐在月色中,凝静如画。

石板街上传来长长的吱呀声,最后一批货车,拉着东西走了,宝刀踩着倦倦的脚步回来休息。

乍见门外院墙边蹲的黑影,她还当是狗。

不过狗个子没这么大。

宝刀揉了揉眼睛。

是慕飞。

慕飞蹲守在那儿有一会了,他本来打算酷酷的斜倚围墙,等着那臭丫头走过来,伸手弹一下丫头脑门儿什么的……像归明远书里描写的那样,倍儿带感!

可是归明远现实中的低情商,注定他书里一切描写只能是纸上谈兵,照猫画虎的慕飞,也注定挫败。

慕飞保持那个“斜倚”的酷动作,只坚持了一小会儿。

天气真特喵的闷郁!晚上算是凉爽些儿,人还是出汗。慕飞背贴墙上,墙也是温的,但至少比人的体温低一些儿,乍贴上去还算舒服,可惜只贴一会儿,墙壁又被捂热了。

慕飞换墙面,同时身体往下出溜,最后就成了“蹲”的姿势,尽量不使劲儿,尽可能贴着墙和地。两臂在两边伸开,捕捉细微的风凉。

大部分安南居民,哪怕一开始是外地来的,在安南住了几个夏天之后,也就自然学会了这种纳凉姿势。

捂热一段墙,又换一段,换着换着,慕飞感觉到了风!

似乎是被他找到了穿堂风地段了呢!

受地形、温差等等神奇的因素影响,有些地方,会有固定的风,可以大到哗啦啦的猛吹,也可以小到微不可闻,人在其中。静下心来,才能感受到。

拂云街上,当然没有哗啦啦的大风——不然全邑父老乡亲都要跑到这里乘风凉了。

不过小小的穿堂风,也是有的。

慕飞就是找到了这么一段。

就像沙漠中很渴的骆驼。张开鼻孔,能嗅到微弱的水气,慕飞在墙根挪啊挪啊,忽然感觉到了可爱的小风,全身毛孔都舒坦,蹲着不肯动了。

宝刀身影刚在街那头出现时,他都没注意。

等他发现宝刀时,宝刀也已经看见了他,稍微皱了皱鼻子,显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

慕飞张了张嘴。也不知怎么说好。

宝刀向他走近,步子也没有特别快、也没有特别慢。

安南暑天里蒸了一天,大部分人都像熬疲了的豆腐皮,只剩下这种步速了。

慕飞觉得受到了怠慢。

拜托!就算大部分人在此刻都是这种步速……他跟她,是什么关系?他这么巴巴儿跑来见她。她就这种反应?!

慕飞跳起来,用比宝刀快一倍的速度,迎上宝刀。“斜倚”什么的且不论,先把“弹一下脑门儿”付诸实施。

宝刀伸手就把他的手给刁住了。

因为动作太过利索、简洁,慕飞都愣住了。

宝刀其实也有点儿稀里糊涂的,完全不知道慕飞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就架着他的手不动,疑问的看着他。

慕飞反应过来,转手要夺回自己的手腕!

开玩笑!她是强盗女儿?他在师父身边也是学到一些搏斗技巧的!看他反转乾坤——

宝刀松手。

慕飞力道用猛了,踉跄后退,差点又是一个屁股蹲儿。

宝刀看着他,仍然一副“你在干什么啊?”的疑问眼神。

慕飞想哭!

这算什么情况?怎么每每跟她对阵。不管他有没有准备,他都落到这副下场?

明明他今儿是送温暖来的……

妈蛋!说不出口!

算她狠行不行?算他栽给她行不行?他扭头要走了。算这一趟没来!

衣角被扯住了。

宝刀在后面拉住他的衣角。

慕飞扭头,一声狠霸霸的“干嘛”出口。

宝刀同时问他:“你好不好?”软软的团子脸,稍微有点改相了,下巴尖出来一点点。眼睛还是那么又大又清亮,仰面对住他,能照出他的面影来。

慕飞也比以前高了些,脸拉长了一点,添了点阴骛,却更峻俏。

两人都呆了呆。

宝刀松开手,居然笑了一下:“哦。”

她以为老友见面,没想到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想想,她跟他之间也没什么交情,说是冤孽还更多些。她刚见他,心里有点暖融融的,发自内心想问问他好不好,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这次轮到她准备离开。

轮到慕飞一下子拉住她。

拉的动作大了一点。

慕飞原来没想干嘛,但这动作一大,他的身体忽然就不受控制了,把宝刀搂到怀里。

感觉……很软,很舒服,很好。

她身上也有汗味。臭丫头!臭臭的感觉都很好。

宝刀让他搂了一会儿,问:“你热不热?”

慕飞觉得热。这热是从身体里什么地方烧起来,跟天气无关。这种热一烧,他就觉不得天气热了。天气热难忍,这种热也难忍……两种难忍之间,有很本质的区别。说不出来。可是太鲜明而奇妙!

慕飞像猿人第一次看见火,脑袋里轰轰轰的。

他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宝刀也有这种感觉,或者能配合他的感觉。

宝刀确实有那么点儿感觉。

这感觉没慕飞那么强烈。“猿人见火”什么的……不至于不至于。

一定要形容的话,像是蹲在蒸笼里的小面馒头,暖烘烘的蹲着、蹲着,忽然一下发现,咦,自己的身体怎么有点变化?

从生面到熟面,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有的人一蹴而就,有的人却漫长而曲折。甚至有的人,一生都不知道熟透了是什么滋味。

宝刀也不知道是哪一种。

每个面团是什么质地。只有创造它们的神才知道。

宝刀品味了一下自己小小的质变,也觉得很神奇。但天气实在太热了,慕飞的怀抱里尤其热,这种不适比小小的质变更严重。宝刀不得不提议:“你松手!”

再不松手她要拿脚踹了!她可不想热晕在这里。

慕飞不愧是跟她打出的交情。及时嗅到危机,撒手。

“咱们去冲下井水。”宝刀喘着气说,并且拔腿就走。

松了手之后慕飞也觉得体力不支,不得不附议。

洛月坐在院子里摇扇子,眼睛愉快的亮了亮,看着两个小朋友,一先一后的走起来。

宝刀神情正常,但接触到洛月的目光,不知为什么眼神一闪,躲开。

到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跟慕飞之间……好像有点不正常哦?

譬如这个拥抱!当然白龙寨大家伙儿打完架啊什么的也会抱一抱。白顶天也会三天两头熊抱她……但这个拥抱好像不太一样?

宝刀低头,有种做错了什么般的愧疚感,又有点坏透了的开心。她低头滚到后头冲凉去了。

慕飞在洛月的目光下,感觉更不自然。

他比宝刀更明确知道:他绝对是干了坏事。

而洛月是谁?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女,坏事堆里打滚的坏女人。给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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