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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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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宝刀更明确知道:他绝对是干了坏事。

而洛月是谁?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女,坏事堆里打滚的坏女人。给她视线一搭。她就能知道眼前小子黄儿熟了几斤几两!

慕飞脑袋埋得比宝刀更低,打算随着宝刀溜过去。

洛月葵扇轻轻往下一搭:“哪里去?”

“我……冲凉。”不知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劳累过度,慕飞觉得他再不冲一把,就要挂了。

“我们这儿只有一个冲凉房。”。洛月闲闲道。

“啊……”

“宝妹子进去了,你也去。你跟她到进行到这种程度了?”洛月欣然问道。

“不是!”慕飞冲到井边。

井就在院子里。

冲凉房里的水,是从井里打过去的。房里存着些水。但现打新的会更凉一点。

宝刀提着空桶出来了。

这种天气,她穿的。尽管恪守女孩子的规矩,毕竟还是薄了一点、少了一点啊……

根据目测,还有刚才慕飞的臂测,她尽管没有窈窕怒放啥啥的……也已经开始有料了!

枝头蓓蕾初绽,比灿烂盛开,还要人命。

天气太热。容易上火。慕飞有种要喷鼻血的担心。

刚才搂着时不喷,现在喷,未免太不争气。他强迫自己忍回去。

他甚至努力帮宝刀提了井水进冲凉房!

桶水四平八稳落地,他都觉得自己实在太特喵的男人了!

“谢谢!”宝刀道。

慕飞还在感慨和表扬自己。

“那个——”宝刀向外头示意。

慕飞醒悟,人家逐客了!他赖在人家的冲凉房干嘛?

他连滚带爬往外逃。

“你在外面可以冲!”宝刀好心的在后头叫。

慕飞扑到井栏上:他确实该冲一把冷的了!

“瓢就在辘轳边。”洛月也很好心的告诉他。

“多谢。”慕飞打水。下瓢舀——呃!他弱弱的请洛月:“你能不能……”

躲开一点的说?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给熟女这么看着,毕竟有点心理障碍……

“我们家就这里最风凉!我爱呆在这儿。你冲吧,我不介意的!”洛月道。

“……”

“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洛月又道。

于是慕飞背过身,开始冲。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胖过?后来瘦了?有妊娠纹嘛!妊娠纹你知道嘛?孕妇肚子大了,又缩回去,皮肤上就会有纹路。其实谁都一样,很胖了,忽然变瘦,就会这样。你小时候条件很好是吧?后来忽然瘦了?不要紧的,别难过。人有旦夕祸福,塞翁失马。你现在挺好的嘛!”洛月安慰他。

“……”慕飞含泪对月。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冲凉了!

☆、第四章 纸业新革命

冲完凉,夜已深,安南的夏,走到这一时刻,才终于有点适合人类居住的意思了。然而屋子里还是闷热。院里比屋里凉快,山上又比屋里凉快,有些做得绝的,索性搬凉榻到山上去睡。其余人也就在院角、溪头,拣凉爽的地方睡了,总无人会在屋中。

蚊子原是黄昏时飞得多,到夜深,蚊子也静了。再点些艾叶、撒些驱蚊粉,蚊子便退避三舍。又有精细的,将纱橱搬到外头,人睡纱橱中,又稳当、又透风。

这叫“纱橱”的东西,原是木头钉成的一个架子,上头披了纱,样子看起来四四方方似个橱,所以有了这么个名字,其实不是橱柜,用时拨开纱门钻进去,里头已经有凉床。

这玩艺儿,得有一个人那么大,全披上纱,就算在安城这样的丝织品之乡,也算是个贵东西。

慕飞年幼就在纱橱里、井泼凉的院落、风口上度夏,青神岭上还有消暑别墅。落难之后,他对生活的要求一下降到最低。可那只是暂时的。这会儿又春风得意了,他生活水准一下子又拔高了。

现在他住的地方,又有凉纱橱了,宝刀这儿可没有。

宝刀和洛月,得自个儿拿井水泼凉了地、安好凉床、点好驱蚊艾香,这么睡觉。

“大乔真亏待你!”慕飞替她不平。

“为什么?”宝刀还不懂。

慕飞一说她没纱橱,宝刀就笑了:“怎见得没那么个东西就是亏待?”

“可是,如果你在师父身边,现在就会有啊!”慕飞急道。

宝刀静了静,决定跟他找个地方说话。

巷尾,墙头,蕉下,风凉处,宝刀请他坐。

慕飞打算跟宝刀并坐。

宝刀眼风一扫。慕飞心底发毛,情不自禁就往她下面一级坐了。

坐定之后他才惊觉:尼玛?臭丫头气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我说你、你在外头受什么刺激了?”他颤声问。

“?”宝刀真不知这问题要从何说起。她决定还是先说她的:“师父叫你来的?”

“不是。”慕飞心头很怵。宝刀若是问他“那么你为何而来?”他怎么回……对了!他是本着旧日交情,来看看她!就这么样!

“怎么师父坑了我就不理我了吗?”宝刀问。

慕飞脱口而出:“本着旧日交情……”呃,等一下!这个问题不是他准备的问题!这个问题……

他本能的摇头。准备否认。

可是否认也没用。

宝刀恼火:“敢做不敢认是师父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路子?慕飞!你当我和大乔老板都是傻的啊?”

慕飞酸溜溜:“你现在跟大乔走得很近嘛?”

“废话!”宝刀觉得慕飞越大越蠢。这种话都要说。她已经是大乔雇的伙计,能不近?

麻料市场一波动,大乔当然要追查原因。这原因,他也跟宝刀探讨过了。

绝不会是像传言一样,因为宝刀。

宝刀远赴海滨,立刻遭受大灾,九死一生,就算嘴上失风,提早泄密,也不会这么快传回安南。并迅速引发大地震。

这场麻料地震,当然是一个有决断、有手腕、有人脉的家伙,刻意引发的。

而且也不会是大乔这边的人。

宝刀去海城试验鱼网,说实在的,大乔都将信将疑。手头的麻料,并不敢全部放手,只是为稳妥起见,先放掉部分,还不敢让人发现、引发市场动荡——他特意找外地瘟生接了他的盘。

正接盘过程中,所谓“大猛料”就暴出来了。大乔、张大佬等几个商业巨头还没有动作,不知哪几户就开始抢先抛售。结果引发挤兑大风潮,把巨头们都赔在了里面。

大乔痛定思痛,跟张大佬一起,把目光盯向了简竹。

简竹保密工作确实做得很好,可是,他仍然太可疑了!

大乔问宝刀:“他曾是你的师父。你觉得他有没有能耐干这么大一票?”

宝刀想了很久,答复是这样的:“我觉得乔老板你们很多人都有能耐干这么大一票。”

“喂!”大乔难得动肝火,这时候他真打算动气了。

宝刀及时给了一个“可是”——“可是,要提前闹崩了麻料市场的,他得比我和你。都对我更有信心啊!”

这才是重点。

宝刀刚做成皱纸,麻料市场就哄抬起来了。这个人,比皱纸的发明者宝刀本人,都更相信她作品的前景。

同样,宝刀刚去觉城,所谓的大猛料就爆了出来。那时候,宝刀自己、还有雇了宝刀的大乔,尽管都抱着良好的期待,但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更不能为成功设定时限。

如果海网回收利用效果不如人意,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试验、改进、建设回收及生产脉络,才能投入实用的话,麻料暴跌,岂不是反而给大乔行了方便?在废麻能回收使用之前,他倒是能搂进更多的便宜生麻来造纸了!

这个人何以能抢在宝刀自己的前面,就断定她能迅速奏功呢?

“真的,海网废麻比江网废麻白些也就算了,为什么造浆的效果都比江网废麻好?”大乔吃惊地问宝刀。

“可能是海水沤的。”宝刀回答。

她一个人,在这么短时间里,还不能发现这原理。但云裳第一时间给了她极大的重视与支持。她确认海网废麻很好用之后,云裳也派一些觉城著名工匠,帮她进行进一步试验与论证。

同样的网,在海里使用,往往破得比江湖里快。不仅因为海里鱼大、挣的力气大,更因为海水发苦,里面融了盐等各种物质。海上人穿的衣服,经常被这种水浸染、又被这种风所吹拂,容易褪色、也容易破烂。

这就使得海上区域回收的废麻,质地比较酥烂,更容易抄造成浆。

“可以用。”宝刀笑着向云裳保证,“有多少,收回来我们能用掉多少!”

这个保证里。暗含了一个商业秘密,宝刀暗藏心眼,没有透露给别人,只是告诉了大乔。

正因为海上废麻特别酥烂——它的抄浆效果。比生麻都好!

用这种回收的废麻,不仅便宜制皱纸,更能造出比原来更薄、更平整的麻纸!

这一点,以前根本没人想到。

以前的造纸商,总认为原料越是干净、原始、精心培育,做出产品的效果就能越好,谁想到拖去海里沤几年,反而比作坊里用各种方式反复捶打泡制的效果更好?

这一来,纸业又要有革命。

“简老板真神人也……可他总算是,算错了一步!”大乔摇着头。咬牙笑了。

在宝刀东去还未有回音之前,就先赌她会迅速奏功,简竹的信心与大胆,简直神了。

然而他毕竟还是把宝刀的功劳估计过低。

他没想到,宝刀带回来的。不止是便宜原料,还有更好的纸。

任何新东西,只要好用、或者仅仅是好看,就可以有机会风靡一时,但只有真正品质高强、胜人一筹的东西,才能长久居于上风、稳占鳌头。

简竹压制纸业小作坊们,不给它们贷款。显然是想自己垄断纸业产销,哪里想到大乔能造出新的好纸。废鱼网的回收,大乔也在热火朝天同觉城商议,建立一个长期的回收网络。他做这个提议,表面上是为觉城的灾后重建作贡献,实际上。合同一签,他垄断了海网废料的回收途径,就算简竹等人后知后觉想跟进,收不到多少原料了!十二城的纸业,岂不是叫他一人独大?

简竹现在压制小纸坊。岂不是反而替大乔清了道路?

大乔哼哼笑着,已经开始幻想简竹脸上的表情。

宝刀望着慕飞,眼神有点奇怪。

慕飞终于感觉到了,这眼神……并不是嫉妒,怎么有点儿……怜悯?

“你又在想什么新东西了?”慕飞不是傻子,立刻猜测,“——喂,你不是以为你造些新东西就能把师父搞垮吧?我说,你以为师父多没用?”

宝刀知道简竹很有用。

可惜太有用的人就会把别人看得太、没、用!

简竹暗地里播弄投机市场,把半数财富都搞到他自己手里,然后再放贷出来,割猫儿尾拌猫儿饭,当别人都是傻的吗,一些儿都看不出?无非没证据罢了。

闹得这般大,自然有别人会去寻他的证据。

简竹不惜以邑人尽驱为他的棋子,回头他自己也被人端了,宝刀倒不觉得多同情。挑起游戏,想必玩得起。

玩不起的,如傅琪这种,略见端倪,便脱身远遁,不失为聪明人。

只可惜了慕飞……

宝刀暗示慕飞:“傅老板好聪明啊!趁能走时走了,不管回头什么风雨,总泼不进他的隙子。”

“嗯,算是个识时务的。”慕飞点头,难得跟宝刀有了共识。

可惜他以为傅琪躲的,只是简竹的风雨。

并且慕飞还本着义气、交情与良心,劝宝刀择良木而栖:“回来吧!你跟师父呕气吗?嫌他弄臭了你名声?那也不能全怪——”

“不怪你们。”宝刀简洁道。

她名声越大,白顶天回头找她越容易。她得谢简竹他们才对。就怕白顶天知道女儿被欺负了,气得两眼一瞪,双手一伸……简竹、慕飞这点小身板儿,够白顶天拆几下的?

想到这里宝刀还有些替慕飞他们担心,眼望慕飞,目光盈盈欲语。

慕飞只当她反悔了,连忙继续劝下去:“还是跟着师父好,你说对不对?像造纸,以前我们想它为什么皱呢?想了好久想不出,现在,师父把陈雍那厮拿下,什么都有了!原来啊,我们当初,从打浆起就根本错了,还有脱水、压榨……”

“我现在也都知道了。”宝刀不得不打断他。

开玩笑!当宝刀投靠大乔,也是玩假的?大乔什么干货都不给她吗?

“总之、总之!”慕飞气喘吁吁,急得想说又说不出。

归明远却在这深夜里,跑来找洛月救命了。

☆、第五章 血流如溪

洛月贪凉,晚上睡觉,脱得赤条条的在凉床上,就在肚子上搭了一小块薄棉巾,免得肚子受寒。

女人哪,最要保护的就是这个肚子。女人体质属阴,哪怕大暑天,都有可能受寒。寒气入腹,暂时可能看不出来,等身体弱些、天气坏些、年纪大些、又或者是癸水来的时候,就等着看报应吧!

洛月在灰色的世界里混,见多了报应。有的是天报,来无踪、去无影、既难防、也不好躲。有的却是人报,完全是自作孽,不需要多高明,掐着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的。

譬如英英没夹紧腿,给什么过路人三钱不值两钱就睡了,睡的时候也没采取什么措施,睡完了也没喝什么药,完了大起肚子,这要找不到好人家收留她,她死了也只好说是自作孽。

又譬如说浪荡风华、敞开了玩乐,末了这病那病,也算现世报。

洛月才不要遭报,她要好好护着自己。

因为,她若是再不懂得怎么护着自己,世上也没有别人能帮她。

她冬天要温暖、暑天要风凉,没什么事就按时睡觉保养身体,睡前记得上好门闩、松开看家狗的链子。

咣咣咣门响,把洛月吵醒,她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宝刀。

女儿大了,就是给娘添麻烦啊!

她心里已经浮现出这么一句俏皮话。

她先披了袍子,才去开门。开门前,先看看外头是什么人。

还没等她看,归明远已经叫了出来:“月姑,救命!”

这么一听,洛月倒不忙着开门了。

人家急,又不是她着急。事情越大,也就越险,别闹得不好把她卷进去!她得先隔着门缝儿问问是什么情况。

“嗳哟。谁啊?作死,这个时候,这个点儿!人家衣裳都没系好。”她娇嘀嘀的抱怨着,从门缝往外看。

归明远衣冠不整。

“英英要死了!”他急得真要哭出来了。

他在小说里写多了生离死别。临到面前才发现——都不对!那些文字,写的什么心理,似乎挖掘得多深刻,其实都不对。

那些字,写到纸上,只是蝴蝶的标本。翅膀上的图案还鲜活,可是蝴蝶本身已经死了。那是个平板虚假的世界。

在鲜活的世界中,死到面前,哪怕……哪怕只是个随便娶娶的妻子,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要死了,他的心情也糟糕到形容不出来,只能不断拍着门板:“你救她!月姑,你说怎么救她!”

洛月静了静,抬手拢了拢发丝。开门叫他进来,问:“什么情况?”一边进屋换了件衣服、拿了些东西。

归明远等在屋外,告诉她,英英出血。

血是从下身流出来的,像条小溪。像下头开了个塞子。

“月姑……”英英力气只够跟他说了这么两个字。

紧要关头,找根救命稻草,英英觉得只有月姑。

自嫁了归明远。怕洛月名声不好、怕丈夫不欢喜,她紧紧的避嫌。真到快死时候,她还是要找月姑。

洛月拎了个大竹篮子出来,脸上神情已经跟往常不同,肃穆得简直悲哀。她问归明远:“怎么会的?”

归明远在她这样的神情、语气下,心情也定了些。能说出比较完整的话。他刚说到:“可能是那鸡——”

慕飞和宝刀正好来了。

慕飞吓得,也顾不上别的,直愣愣就朝他问出来了:“我说归大哥,你为个鸡把嫂子打到垂危了?!”

宝刀眼睛瞪大。

洛月唇角向下抿了抿。

归明远冤枉大了:“不是啊不是!我没动她一指头!真的真的!”

说话当儿,洛月脚不停的往外走。慕飞等人都跟在后头。

归明远一路跟人解释:是英英抢着跟他干家务,摔地上了,结果就流血了。

听起来很让人难以置信的样子。宝刀看着他的目光,仍然像看个杀人嫌疑犯。

慕飞则问:“有车吗?有马吗?有骡子吗?”

两条腿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洛月唇角又抿了抿,倒笑了:“少爷,你看呢?”

慕飞在本邑,也算混过不少日子了。半夜三更,急如星火,哪儿找车找马找骡去?又不是富贵人家,自己后院养着,牵出来就有。

慕飞商号里倒是有,但如果拐到商号去拿……还真不如两条腿跑。

“那跑啊!”慕飞觉得步行的速度真叫他焦急。

“跑到半路没气了,还不如走。”洛月简直懒得冲他发火。

宝刀一直拿手压着嘴唇,在想。

然后她道:“慕飞你背着月姑跑一段路,再换归先生背着跑一段,成不?”

慕飞脸唰的就拉下来了。

他背洛月?

讲起来男人背女人、猪八戒背媳妇,应该的……喂,他还是个花样少年!洛月大熟女啊一个!光这胸、这屁股,瞧着就有多少肉了,压上身来……他还跑?他会散架的好吗!

宝刀期待的望着他。

慕飞忍辱负重一哈腰:“月姑上来吧。”

“好侄儿。”洛月英勇赴义的趴上他的背。

说起来,女人趴男人背上,这是女人的牺牲比较大,果断的!这完全是被吃了豆腐!然而事急从权。一个女人的性命,跟一个女人给吃了豆腐,哪个更重要?

有的女人可能觉得,自己的豆腐比别的女人性命更重要。

洛月不是这种人。

“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好女人,在乎什么。”她咬着牙在心里跟自己这样笑。

慕飞跑了好长一段路。

到最后,他真的要累趴了。

宝刀和归明远追着他们跑。宝刀拎着洛月准备的那个大篮子。这么跑下来,宝刀和归明远也比走路累,但比不上慕飞累。

慕飞滚到路边休养生息去了。

换归明远背洛月。

洛月要趴上归明远背时,归明远僵了一下。

毕竟他没碰过女人……当然他是天阉,碰了也没有……可重点是,他没碰过!娶了英英也没碰过!他对女人的一切经验限于耳食之言、以及幻想。这么一趴真是……

“哟,我不介意,您倒有反应了?真有?那月姑可以挂牌子了哎!专治阳痿。一趴见效。”洛月笑着拍他肩道。

归明远怒了,一咬牙,背上!

洛月一直发现,对男人。甜言蜜语比生气发火有效,偶尔激个将,又比甜言蜜语更有效,屡试不爽。这次,竟然对天阉也是如此。

归明远背着洛月,跑了比慕飞更远。

最后他也不行了,也滚旁边休养去了。

换洛月自己跑。

她节省下来的体力,已经够跑剩下的路了。

宝刀始终抱着篮子跟在她身边。

“妹子厉害!”跨进归明远院子时,洛月这么表扬宝刀。

宝刀咧嘴笑。

她是要很厉害。非常非常厉害!因为她是白顶天的女儿嘛!

洛月跨进归明远的屋子。

地上有血。

血已经基本干涸了。

英英就倒在地上。

“归明远把她丢在地上就跑出去了?!”宝刀一怒之下,也不管归明远叫什么“归先生”了。

“我想他是看太多血。怕了,不敢移动她,忙着跑出来叫我。”洛月扫视一下现场,就事论事。

“一大男人!怕成这样!”宝刀牙缝里咝咝倒抽冷气。洛月已经开始检视英英,宝刀忙着打下手。

“男人嘛。”洛月发表了很中性的意见。告诉宝刀,“没死。不过不移动也好。你帮忙烧点热水来。”

宝刀出这个房间,注意到有一个碗打翻在地上。碗里有残余的鸡肉。汤泼了一地,还没有全干。

她到厨房。厨房锅里还炖着鸡。那鸡汤……能叫鸡汤吗?叫鸡大缷八块进锅里煮了个澡!

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宝刀悲怆的把这锅移到旁边,换别的锅烧开水。

鸡炖成这样,覆水难收,抢救都抢救不过来了。毁了就是毁了。还不如烧干净的开水。

当她把开水端过去时。洛月已经把英英衣裳褪了,下体不知做了什么急救,宝刀没敢看……虽然同为女性,也够触目惊心的。

好吧,她现在不再嘲笑归明远一个大男人胆小害怕了。

会害怕,除了懦夫。还有出于心底的柔软……

好吧,有的人也许会把这片柔软也称作怯懦。但是,宝刀错开目光之后,确实原谅了归明远。

洛月从篮子里拿出药粉,融在开水里。喂英英喝下去。

宝刀在后面,帮忙扶着英英。

英英已经昏迷,很难服药,不过洛月拎了这么大个篮子,就是有备而来的。

有一种工具,专门用来伺候半昏迷的病人、以及闹腾不肯服药的小孩子。

这种工具,形状有点像个漏斗,一头伸到病人的喉咙,另一头在外边,可以把药水倒进去,只要病人还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应,药水灌进去,喉咙自动会咽下。如果病人病得连水灌进来都咽不下、反而往外倒喷了,那真叫药石罔效,没救了。

英英还有救。她把药水咽了下去。

洛月叫宝刀取了席子来。

席子放在英英身边。英英被两人尽量轻稳地移到席子上。洛月说,这比直接躺在地上好。但移到床上则不行。挺着个大肚子,母子不安,还是少移动的好。

归明远出于心底那一点柔软畏惧,没有擅自移动她,保了她的元气。

洛月把英英的衣裳盖回她身上,拍拍手:“你守着,我去请医生。”

“呃……”

洛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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