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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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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文绉绉的句子,离你很远。句子之后的感叹与担忧,离得就更远了。
春天来时东边的城出了大灾、发了大洪水。灾民们差点冲击到你的生活。真的!就算你住得离东边有点远,灾民们还是连你的乡村都跑进来了,要饭吃、还求衣服、求药、求锅碗。你和你的邻居有点儿舍不得,就被他们瞪了。好像你们有多小气似的!“我们是欠他们的吗?是他们的爹妈吗。活该再帮他们安家,还要安得像我们自己儿女一样好?”你们抱怨着。
听说会有更多的灾民涌入。你们有点儿害起怕来了。十二城守望相助的友谊什么的……总之你锅里的饭不想今天多做一碗给人、明天又多做两碗!你回家的路上不想被满身狼狈的陌生人拦住乞讨!
“君主应该做点什么的。”这时候你想起城君来了。每年、每季、甚至每月,你都给官府上交税钱。这些税钱一直上贡到京邑的君库里。出事时,从君主到百官。当然应该做点什么的。
于是有了伯少君综南下救灾。
很快又有了新酒。八方惊叹!你也喝到了点儿。还是你争气的地主兄弟弄来的。当然是搀薄了的……
用普通的米酒去搀。不用水!这种新酒已经神奇到了这种地步,哪怕是做惯手脚的假酒商人,都觉得用水去兑薄它,乃是一种罪恶。他们用了普通米酒中,还比较好的一些,去搀兑新酒,然后拿出来卖,价格跟所谓的新酒一样。
这种价高质次的“新酒”,已经把你喝醉了。
你听着那传奇的美艳酒娘、和伯少君的韵事传奇。你的老婆、儿妇、女儿也都听醉了。
后来伯少君要立嗣君了。这简直就像青蛙到夏天就要开口唱,如此的理所当然。说不清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总之你们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官员们没白没黑忙活起来,筹备了好多活动,这是可以好好“与民同乐”一番的。
后来伯少君与右夫人都犯事了,完蛋了。
犯的什么事?听说什么桃色,说不定还跟男色有关……
至少张邑的人是这样信誓旦旦的。
你不信。没道理的!什么男色?那么那位传奇的美艳酒娘呢?
像很多宫廷秘辛一样。像你这种小老百姓,是得不到解释的。
你连太守的秘辛都摸不着门。
但你觉得有点恐慌。像风雨欲来时,挨打惯了的狗,闻到空气中鞭子般的湿气。这是不吉利的。恐怕要出祸事了。你想。
忽然间,城君就被弑了。
过年时病死的仲少君,缣,又活过来了。
不久前刚发过大灾的觉城的君主。带着军队在京邑。那君主还是个女的!啧啧,是个不结婚的老娘儿们!你想觉城人真是疯了,放着会射鲸的公子不要,要个女媛来当他们的君。
——这老娘儿们手怎么这么长,又会到安城来呢?
还不是手长!她是腿脚长,直接就跳过来了!带着她的军队!
你真的害怕起来。你的桑田、你的织机、你家门口水渠里的清凉的水、你锅里烧出热腾腾的米饭香。这些日常幸福。菲薄得你想抓都抓不到,这时候忽然也都真实起来。它们会不会被夺走?
忽然你接到了一张纸。
神奇啊。是一张纸!
一张不怕揉烂的纸!
纸拿在你的手里。其实你也不认字。你这辈子都没什么接触字纸的机会。不过有些后生是认字的,他们接过纸,念了:
“论觉城的阴谋——”
这故事!……啊,抱歉。这不是故事。这是对现实中正在进行的恐怖政治阴谋的无情揭露。可它实在比故事还精彩!
而且它是影响到安城人生活的!
于是它就比新酒还烈的,把安城人的气血都煽起来了。
天杀的女城君,一箭三雕,带来死士搞死安君洪逸,还想嫁祸右夫人,还想树个傀儡上位!
要问这些安城人:你们怎么知道?
安城人会回答:喏,纸上这么写的!
——“可是,真是右夫人弑君、还杀了她自己的幼子……”
——“那是她自己的小儿子!她杀自己的小儿子?你疯了吗?你杀自己的儿子试试?才九岁!啧啧,像我们家小子,该有这么高了吧!”手掌比划一下,想想自己家儿子的头顶心,想想这样的毛小子会忽然被毒死?顿时打个冷战。
——“可是,当然我不会杀自己儿子,你也不会。有的女人为了让大儿子登君位,那可……”
——“那可怎么样?她杀了城君,云裳带回来的那个所谓的仲少君缣正好上位。她有这么蠢?根本是云裳嫁祸的!你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你是哪个城的人?喂,别走……抓奸细啦!”
就这样,从南至北,从东至西,人们都坚决相信云裳弑了安君,死而复生的洪缣身份可疑。伯少君洪综占据了舆论的至高点!
安城、以及安城之外的人们,还不断接到新的胶纸印文。
每当拿到手,认字的就赶紧看,不认字的就赶紧叫别人念给他听:“快快!这次有什么新消息?”
“式微。天晚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哦,这不是京邑邸文。这是小说。”
为了报答归明远写的那些政治檄文,洪综答应给他印小说。
归明远推出的第一部公开印行小说,乃是《式微》。
从安城到画城路上,那家昏暗、吃了人的小旅舍,那个黛衣的女子嗳嗳。
她是恶魔。人们都对恶魔有兴趣。她有魅力、经了归明远的描写就更有魅力了。人们对有魅力的恶魔就更有兴趣了。她有伤痕。这伤口才是真正吸引归明远的地方。他大力挖掘、大写特写。她做的恶事、她的恶念、她被寂寞与*驱动的恶念、她淡泊的道德观、她深怀的人生苦痛。
那其实是很多人都有的苦痛。只不过绝大多数人不会像嗳嗳那样去解决而已。做到那么彻底?那简直……
可怕。
而且迷人。
简直太有力了!像夜里捏碎一颗鲜红的心,爆出来烟花绽放。
这部小说,借助政治动荡的风潮,一字不删,全篇印载,迅速风行。
人们把这些胶印纸都留下来,利用纸边空隙,做秘密联系之用:他们要组织起来。以防云裳强行以军事威胁安城。他们要准备巷战!
到时每家都会是堡垒、每街都会是战壕。看不起安城人吗?安城人会战!
而且,只要拖到云裳遭受天遣,安城就胜了。安城人有这样的信心!
云裳发现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中。
要夺回舆论同情的话,除非……
“洪综的文里,”李一鱼道,“有一个破绽。”
“你是说傅琪?”云裳问。
傅琪是洪综一生心意所悬、是洪综失去嗣君地位的原因。然而在洪综的文里,把他描写成洪综忠实的仆人、却被洪缣刺杀,而且制造假象,让洪逸误以为洪综杀人,洪逸这才暂时停止立嗣,并想查明真相。当真相的线索接近洪缣时,洪缣深怀恐惧,就提前发动了弑君。
——文里是这样讲的。
这件事,有一个人可以证伪。
一子。
化名一子的华媛慧!
☆、第十一章 轩中浴裳
方慧没有死,回到了华城,被她愤怒失望的父亲丢去做了苦工。可她至少没有死!她重新露面,就可以证明洪综文里提到傅琪的那部份是谎话。那一部份不真实,全部都有可能不真实。洪综的信用就可以被击破了。
李一鱼希望方慧能露面帮云裳、洪缣作证。
他不知道,现在方慧的人身自由,很成问题。不单是出于她父亲公子达,更出于华君!
方慧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儿。
那时候她正在大炉子旁边烧煤炼铁。华城炼金属用的大炉,比安城的房子还大。用的燃料,是一车一车的往里推,熔出来的金属液,就像炽热的梦。
如果投身进这样的金属液里,不用等真的掉进去,离液面还远着呢,人已经“哧”的化为气体、化为灰。
方慧跟其他人一样烧煤、打铁,把身上弄得黑乎乎的,像个灰捏成的人儿。
那天,就是她一个人蹲在灰堆里,半睡不睡的倚着,看着炉里的火。
炉火把她脸映得红彤彤的。
她觉得她以前的日子啊,全都已经变成灰了。那些火焰,都像是梦里的,为什么还带着热力呢?实在奇怪。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来,把她推倒,占了她的身子。
方慧第一个感觉就是,这男人武功太高强了。方慧在他面前,无还手之力。
第二个感觉就是,这男人太冷静、也可以说太礼貌了。他占用方慧身体的整个过程,像位绅士在享用生蚝。穿着礼服,扎着餐巾。那蚝在挣扎,血肉模糊,死了。食客冷静而平和。
等事情完了,方慧看清了男人的脸,才发现,这男人就是华城君。
“为什么?”方慧问。
华君没有回答。
不需要回答。
因为方慧不丑。因为听说了内情之后。华君忽然对这个愚蠢热切去找树人、又卷入安城丑闻的女孩子发生了兴趣。总之,他就想来做这么一次。
后来又一次,又一次。
这过程中,他们听说了安城的新纠纷。也看了新的胶印纸、以及上面为安伯少君综鼓吹呐喊的文章。
“是假的吧?”华君问方慧。
不用调查来龙去脉。华君都觉得洪综在说谎话。换了华君在洪综这个位置,他也会编出这一类东西来。这是政治家的共识。
“是假的。”方慧回答,“要我去拆穿吗?”
语气缺乏起伏。
一开始时她试图反抗过华君,不算太强烈。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身上裹了不舒服的湿布,想把湿布扒下去,也就是这种反抗程度而已。后来,她连这种反抗都不做了。连厌恶都不再表达。只有厌倦。只是这样而已。
红极成灰。
她已经烧尽了。
“不用你去拆穿。”华君道,“觉君自有分寸。”
觉城云裳的判断就是:向华城求取方慧来澄清真相,耗时过长。真等到那时候。安城早已全是洪综的天下。华君审时度势,宁愿声称方慧失踪,也不会来得罪洪综。云裳就全盘皆输了!
都是政治家,或者说都是生意人,对彼此的肚肠。都心知肚明。废话就不用说、废事也不用做了。
云裳直接向洪缣摊牌:“仲少君。如果你肯努力一把,跟你兄长争一争呢,我还帮你。如果你不肯,那我就把你牺牲,换我们觉城的最大利益了。你看怎么样?”
洪缣痛苦的蹙起眉头:“请再容我考虑!”
云裳点点头:“你还有半天的时间。”
洪缣走到院子里,长长吐出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太窝囊。
如果洪综跟他易地而处,肯定别无二话。直接放手争吧!如果是云轩……
一袭灰色的身影飘入院中,洪缣脱口而出:“公子轩。”
“怎么不唤我法号了呢?”悟宁修眉凝然。
洪缣惭然的笑。因为云裳也在、李一鱼也在……大家都在。他恍惚觉得悟宁又回到了本来的样子。
——不,悟宁确实回到了本来的样子。他仍披着袈裟,但袈裟里已经逸出杀气!
莫非是近来各地纷乱的杀伐,已经影响到了悟宁。他又变回以前跟战神李一鱼分庭抗礼的海上凶煞?
洪缣脑子里乱哄哄的:“轩兄……兄长也曾面临我这样的抉择,当时是怎么做出决断的呢?”
当年。公子与媛裳争位,人们说公子落败。而今洪缣已经知道,是悟宁自己放手。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不用问我。”悟宁道,“你哥哥不是云裳。你也不是我。”
洪缣颓然。
若洪综像云裳一样英明慈厚,洪缣不用心理挣扎。直接把一切都让给洪综就行!问题在于,洪综有那么点儿能耐,但能耐不一定很强,凶恶程度却绝对超过他的能耐,竟然让他母亲弑君!洪缣觉得自己应该为父君报仇、杀掉洪综好让正义伸张。可是他们兄弟争竞,不像民间两兄弟打架。他们都是少君,身边都有一群人。说是忠臣也好、说政治投机者也好。总之进退都不再是自己的事儿,杀伤力也很难控制。洪缣一定要与洪综斗,会不会反而造成安城更大的动乱与损失?
洪缣无法决定这一点啊!
他苦笑着对悟宁道:“果然我比你难得多。半天。觉君只给我半天考虑。这半天我能推算出什么来呢?唉,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不像你、你——”瞄了悟宁一眼,把话头咽回肚子。
悟宁怜悯的望着他:“你说。”
“其实你当时可以两全其美的。”洪缣声音很轻道,“我想你一定有特别的苦衷,所以没敢问。但也实在一直没想通,为什么你……”
悟宁痛苦的闭了闭眼睛,道:“你不用说下去了。”
人都说公子轩与云裳之间,水火不相容,洪缣却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存在情愫。
并不像李一鱼与云裳之间,那种忠诚和协调。云轩与云裳之间是另一种情况。他们像刀与剑之间劈砍出来的火花。
那火花比星光还璀灿。
他们有情。
碍于同姓、同宗、辈份却不同,他们无法结合。寻常百姓碰到这种情况,是绝对没法子了。
但是君系贵族们不一样。
正君位,是要讲究血统的。各城之间联姻固然好,但如果同一个种姓之间结婚生子,会怎么样呢?很早很早以前,有人做过这样的试验。
试验似乎是失败了。后来的君系贵族们都没有再进行这样的尝试。但有一个例外:作为君系的秘密,只有三代以内的贵族尊长们可以得知,那就是,君系同姓生子,失败的机率很大,会创造出可怖的孩子,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创造出纯得不能再纯血统的君裔。
有传言说,这样的一位君裔,将会胜过十二城千万年来存在过及将要存在的所有君王,会带给十二城无法想像的灿烂未来。
然而那样的希望太渺茫了。而失败的代价太惨烈了。平民的*结合创造出的孩子,已经多有痴傻、畸形,君系这样干了之后,诞生出的孩子更为扭曲。扭曲到什么程度?密卷中有比较详细的罗列,但凡有资格看到的,无不战栗,心理承受能力再差一点的,甚至到了啼哭呕吐的程度。
这样一来,君系的血亲结合试验,就中止了。
毕竟还有渺茫的一点可能,它并没有完全禁止。网开一面的结果是:如果同一君系中的两个人,一定要结合,经尊长们鉴定,他们心意也是光明的,没有邪恶成份,那可以试试看结合,但一定要保密,诞出来的孩子,一见有异常,便立刻毁弃。
这许多年来,还没有听说谁愿意、而且有能力做这样的试验。
云轩和云裳却不一样。
他们都是心地光明高远的人,洪缣看得出来。
他们是这样受对方吸引,洪缣也看得出来。
君位只有一人坐,那为什么不让一个人去坐,另外一个人与之秘密结合呢?国事可以商量着办,婚姻的缘份也可以顾及,困难只在其中一个人要隐形匿迹,这婚姻要永远保密,免得百姓得知之后震恐惊乱。还有……
“你觉得我们肯造出可怖孩子吗??”悟宁质问洪缣。
“不啊!你们可以永远不造孩子。”洪缣道。
悟宁瞪着洪缣,好一会儿,忽尔笑了:“好一个君子,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君子不器!”洪缣红着脸抗争。
这句典故的意思是,君子不是一个浇铸好的模器,不受固定的模式所限制,他在不同的处境下知道变化怎样的形状。
这个理念,经常被很多小人们利用。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美其名为变通,其实被别人看不起。他们没注意到,君子可以“不器”,但是质地始终如一。
那很难形容、却分明可以感受到的“质”,让君子坚持的方向不会有偏差。
所谓“仁”。
所谓“爱人”。
洪缣之所以弃家城而走、又搭云裳的大船回来,之所以犹豫不知如何取舍、又向悟宁提出如此离经叛道的建议,其中质地始终如一。
爱、关切、以及不忍。
悟宁眼中,怜悯的神情更浓,几乎要流出泪来。
他对洪缣道:“我们尝试过了。”
洪缣大为震动。
☆、第十二章 露水夫妻
原来公子轩与云裳,曾经秘密结为过夫妻。
然而这夫妻身份持续得很短,短得如花瓣上细微的露珠,刚见了旭光,便已经消散。
他们不能结合。不单单因为同姓、而且辈份参差……那些都有办法可以绕开。有件事却完全不能。
身为人,所以能爱、有结合的愿望。身为人,人身上固有的弱点与矛盾,就逃不开。
公子轩与云裳,可以相爱,却不能长期共处,更不能一起掌城政。
李一鱼可以长期追随云裳,为什么?因为李一鱼无条件的信任及崇拜云裳。她的命令,他就去执行,不计后果。他相信凭她的判断而获得的后果,一定是最好的后果。
胖和尚悟慧可以长期陪伴出家者悟宁,为什么?因为悟慧佩服悟宁。这个从前在觉城叱诧一时、而今落发为僧的家伙,悟慧觉得太了不起了。而且悟慧总觉得他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在那之前,悟慧可不想让他受伤、死去。当那了不起的事情发生时,悟慧则愿意躬逢其盛。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几乎都如此:一个强些,另一个便要柔弱些。一个乾、一个便是坤;一个突出、另一个有所凹进。非如此,不足以成天地人圜。
然而公子轩与云裳,都太有主见。
他们大体的政治视角,还是很相近的。可以说都是往光明面凝眸的领袖人才。并非一个献身光、另一个崇拜暗。如果是那样,倒也没什么麻烦的了。直接把对方当死敌,掐到一方翘辫子结束。
公子轩与云裳还算是同道中人。
可惜关于什么是“道”,他们的意见有分歧。关于“道”要如何去践行,他们的分歧更大。
牙齿和舌头还有咬到的时候。牙齿和舌头的目标都是咬碎食物,如此志同道合。只因工作性质的关系,尚且会造成伤害。
城池最高统治者这份工作,可比咬碎食物来得更复杂、伤害力也更大。
云轩与云裳的夫妻缘份。就如此迅速的被磨得粉碎。两个都是聪明人,甚至没有去试图挽回。都知事已至此,覆水难收。有限的精力,不如去经营未来。
考虑未来时,觉城的未来,重要性摆在他们两个人的幸福之上。
云裳建议云轩到外地去,这样一来,觉城的事务,他眼不见、心不烦。就不会忍不住对云裳指手划脚、甚至横加干涉。
王不见王。太阳不能与月亮并辉。这两个人不能同在觉城,已经是确定的判断了。
在谁去外地、怎么去的问题上,两个人又有了一番争执。
争执结束得很快。如果它不快点结束,觉城又要死人了。就像太阳如果和月亮闹起意见,大地上的生灵总会遭殃。神仙打架,殃及凡人。云轩和云裳处于这样的地位,“夫妻干架”这种事儿如果闹大了,不是“床尾和”就能解决的。
他们进行了几回合只有高手才能体会其精髓的过招,云轩痛快的承认落败,他西走安城。
张邑那个不大不小、名声不红也不黑的寺院里。多了一个悟宁,又多了一个悟慧。
这就是悟宁之所以为悟宁的来龙去脉。
洪缣长出一口气:“轩兄,我敬佩你!”
悟宁的回答是:“而我。看不起你。”
洪缣一怔:“我——”
悟宁义正辞严:“城政大事,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万千苍生。为君主、显贵者,就如大象,身沉体重,进一步也践死一堆蝼蚁、退一步也踏死一窝虫豸。成为君主、显贵,都要有把琐屑民众性命与福祉担在自己肩上的觉悟!最要不得是欲进不进、欲退又止,来来回回,把那一块地上的苍生磨得更苦不堪言!你是白玉。质本洁脆,未必是君主之器。你的所作所为。不旦祸害安城,还把觉城拖进危险漩涡。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辣手前进的觉悟。事到如今,为了你的城与我的城,我只好帮你一把!”
他掣出禅杖:“不必担心,我自会随你入地狱!”
杖挟风声,袭向洪缣的头!
洪缣狼狈躲过。
每座城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公子贵媛以上,都有权研习。洪缣自然也能打。
可惜他的实力,在文而不在武。那点功夫,在悟宁面前完全不够看就是了。
洪缣一躲,跌在了地上,竭尽全力打个滚,禅杖在他头旁边的地上,打了一个很浅的窝。
这一杖,本来就是冲着洪缣的大好头颅揍来,洪缣已经跌到地上、而且打滚了,杖头仍然不离他的左右。可见悟宁追得牢。
洪缣险险躲过,禅杖打到地面,本来是裂颅碎骨的力量,立时收去,只在地上留了个浅浅的窝。可见悟宁用力之精准,收发自如。
悟宁游刃有余,洪缣已经黔驴技穷。第二杖,洪缣是躲不过的了!
悟宁第二杖已经发出!
那杀气,吓得墙头一个人掉在了地上:“啊哟——”
慕飞觉得自己屁股骨都摔裂了,疼得他是呲牙咧嘴:倒霉倒霉!翻墙找人就撞见凶杀,他这阵子是命犯天杀星了还是怎么?
他忙着检查他运过来的一只小猪是否安好。
宝刀就是他运过来的小猪。
从墙头跌落时,慕飞百忙之中把这只猪往上举了举、拿自己身子帮她垫了垫。不过宝刀还是被震到了,微微睁开眼睛。
“刀下留人啊!”慕飞扯着嗓子冲墙那边嚎叫。
于是墙头露出两个脑袋,一个悟宁、一个洪缣。都盯着他和宝刀看。
慕飞讪讪的打招呼:“大师你也杀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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