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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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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近就可以听见里面的笑声,非常粗鲁,杂乱,高亢的笑,隐约在缝隙间可见数个身影,其中有个藏青长衣的小姑娘,笑的是分外欢快。

“哇哈哈哈……”

那小姑娘正捧腹大笑,一个仰面栽倒在海草外,她笑的肚皮巨痛,在地上来去的打滚。里面的水妖探出头,瞧她这样也哇哈哈的跟着笑,随后他们一抬眼皮,就僵住了。

外面正有一个冷面如铁的人蛇,这些妖物见过世面,一眼就看的出,这是个仙。

此仙人隔着舞动的水草盯着他们,狠狠的盯着……狠狠的……

所有的脑袋在同一时间都收了回去,那老大在里面环绕了一下所有的弟兄,半响伸出脑袋看着地上还在呱呱大笑的人。

片刻后,所有的妖都冲了出来,跪在白蚺眼下叩拜臣服。

“啊!大人呐,我们可什么也没做啊……”

遥合早笑的断了气,仰面看,正是一个光洁的下颚。

小姑娘半笑半喘的坐起身,慢悠悠的拍胸脯,“你们怕什么,他是我的人,是自己人。快点来继续刚才的笑话。”

水妖们诧异的歪着嘴,就看此仙提住她后领,将她吊了起来。

遥合扭头一看,自己人的脸色真是好难看。

“谁说我是你的……”后面的话悄然散了,对视了半响,大仙把她钳在胳膊下就要走。

遥合却探出双手,和跪在地上的妖物们握手道别。

“哎!哥们儿,再见啊!”妖怪们小心翼翼伸出手,送别的眼神被某仙的一个回头给半路折杀了。

和恶霸称兄道弟,其实挺适合她。

遥合一点不觉得心有余悸,边晃悠边哼歌,好似只是游山玩水了一番。

既然她没被吃掉……

“为什么不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你不是来找我了吗?”回答的那个干脆,遥合扭过脑袋闪烁着眸子看他,满脸期盼,“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他不说话,扔下她,摆着衣袖就先走了。

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小姑娘撅着嘴跟了上去。

结果还没到汝浠宫,就遇到了怀池,他摆着尾巴匆忙上前,道:“上人,这是宫主让我交给你的。”接过一看,是一个乌黑的小海贝。

“宫主说上了岸再打开,里面是帝兽给的回答,宫主没有看过。宫主还说,让上人万事多虑,多加小心,若是有麻烦便来找她,她一定帮到底,还有,这里有宫主交给上人的东西,望上人好好收藏,来年再聚首。”

白蚺道:“多谢了,那我们不多作逗留,代我替宫主致谢。”

怀池匆忙在前引路,笑:“是是是,一定一定。”说着偷偷扫了遥合一眼。

便听小姑娘冷冷的开口,“大白腿干嘛不来送?”

怀池也不直视她,摸着自己的鱼尾巴解释道:“宫主说她头疼的厉害,就不来了不来了……”

哼,昨晚上肯定是他和大白腿一起把她扔出去的,这么坏的护卫和宫主,迟早要倒霉的!

看大仙挟着那女孩子彻彻底底走远了,怀池这才松了口气往回走。此时,某宫主突然从暗处跳出来,在他肩头一拍。

怀池低声回:“宫主,他们已经走了。”

障月摸了摸鬓发,“总算把那死丫头送走了,只是可惜了,没能亲自给白蚺送行,嘱咐几句什么的,唉……算了,下次还有机会,咱们走。”

说完两人转过身,脑袋同时撞到一块突出的礁岩上。

一小虾米路过,啐道:“活该!”随后蹬腿游走了。

******

跃过大海,一路朝东。

“累死个人了,在海上赶了四五天,总算可以落地了。”女孩子从小桃背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揉了揉屁/股。

身后的人掩不住疲惫之色,“路还长着,能忍就忍吧。”

小姑娘嘟着下唇轻哼了一声。

仰头一看,眼前重重叠叠的山岭成群,均是火红的树叶,印的人脸通红。

“哇……真漂亮,”她回头看白蚺,兴奋道:“我们在这呆几天?”

大仙看了她半响,“我们不是来踏青的。”

遥合愣了很久,“哦~对哦~”

她都忘记自己跋涉的初衷了,去浮屠海城打听到了什么,她没问,他说要朝东走,去干什么,她也没问。

怎么对金灿灿的未来变得这么不上心了呢?

抬头再看前面远走的挺拔背影,她没多想,惦着两排小白牙追了上去。

干嘛那么在意呢,反正有他在呗……总不会忍心丢下她一个人的……

遥合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道面前这如火染空的山岭便是陀摩岭。陀摩岭在浮屠海的东面,因为浮屠海难渡,凡人到不了,因此山岭里的不是仙道就是妖魔道。

走了不久,遥合便觉得这林子里好压抑,树叶茂密遮住了天,光线昏暗,安安静静,咳嗽一声似乎都能传出很远。她一手拽着白蚺大大的袖子,一手捏着小桃的耳朵,生怕被扔下。

白蚺看她小眼睛扫来扫去,满是不安,便无奈将寸步不离的封天刃取下来扔给她。

“这林子里魑魅魍魉很多,封天刃好歹还有半分仙气,还能抵挡住一些小妖魔。”

遥合背在身前,不太灵活的走了两步,道:“要是有大妖怪呢?你不保护我吗?”

“遇到大的就自己拔刀砍。”

“我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白蚺挑眉,“你哪里弱?”

她是他见过最彪悍的弱女子。

他继续挑眉,“万一你真的不幸单独遇上,那就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再不然……”

他终于笑了,“再不然就发挥特长。”与妖怪称兄道弟。

遥合的心都碎了,全掉胃里去了。

不知道接什么话,她便低头冲小桃讨好着笑:“小桃,你是女孩子,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小桃张了张嘴,想咬她。

哼,人家明明是公的!

白蚺从怀里掏出从海城带来的海贝,打开来,只见小小贝壳里放着一颗粉红色光芒四耀的珍珠和一卷海草,他展开海草看了片刻,忽然皱了眉。

遥合也好奇,凑上前看,只见海草上不知用什么绘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很小却密密麻麻写满了。

“写的什么?”

白蚺吐了口气,将海草在指尖燃烧掉,“关于仙冢的事。有两个大的方向,我们可去一探究竟,看来路途还远。”

遥合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眼珠子盯着他手里那颗珍珠。

白蚺抬手往左往右,就看那眼珠子左左右右的跟着漂移。

白蚺晃着珍珠往她手里一抛,“这是障月的定情信物。你若要就给你。”

那飘渺的眼神终于清静了。

遥合脸色大变,把珍珠一把扔到地上,在脚下跺,直愣愣踩进了土里。

她跺着脚喃喃自语,“臭女人,叫你调戏他,叫你调戏他……”

抬头看大仙,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每次他的面无表情都显得特别冷血。就好似她第一次看见他,全然是一股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

大仙看她对着脚下的小洞发了半天神经,便道:“忙完了就上路。”

说着带着小桃先走一步了。

遥合木讷了半响,怎么样都觉得他不该接这样的表情。

她忽从怀里掏出一直贴身带着的小铜镜,往路边远远一丢,随后跟了上去。

我做错什么了吗?干嘛突然露出那个表情?我有那么讨厌吗?你就喜欢嘲笑我,嘲笑完就是取笑,取笑完就忽视!冷!血!动!物!

她心里重复喃喃了半天,终于被白蚺独特的淡定击败了。

丫气得火冒三丈,冲到他前面,边踢树叶边走,就是不回头理睬他。

生气就该在人前才对。

可气之极的是,白蚺居然在后面放慢了步子,留她一个人在前走。

遥合抖着双肩在心里大喊:变态!人妖!妖孽!

嚷了半路,忽然手腕被人从后面握住,恶狠狠的捏了一下。

“小合,以后不准骂人。”

小姑娘缓缓扬起圆乎乎的小脸,感动的泪水婆娑。

他终于肯对她的心声做点回应了……

她轻抖着嘴唇,小嘴粉红粉红的纠结成一点,脸蛋也红扑扑的,好似四月桃花。

白蚺看着她格外逗趣的表情,忽然黯然笑。

“小孩脾气。”

他微垂的轻柔长睫因为那笑而轻颤。

姑娘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丫头直直盯着他收回去的白玉似的深眸,在心里呢喃:

那个那个,其实吧……我**你……恩,差不多就是这样……

中间的字,她不知是不敢还是不舍得,总之是放空了。

再偷看他,笑是依旧,看不出深浅。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肯定是听到了。

丫头叹气,唉,看来太淡定也不是件好事!

羡慕嫉妒恨

有一种人生叫做空白。

什么叫空白呢?说白了就是人生过于简单,没有经历,经验,要什么没什么。

小姑娘回想一下自己的十七年,感觉白白睡了十年,另外七年都在攒七老怪给她的那点碎银子。

人生到底是求一个过程还是结果呢?如果非要有答案,她宁愿自己求的是结果。

至少现在她钱包是鼓鼓的,精神也百倍,身旁还有个美人儿。

“看什么?”一旁的人突然看她。

遥合也不回避,继续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太赤/裸了,白蚺的脸僵了一下,默默的转了回去。

僵硬也算一种回应。遥合满意的暗暗笑,笑的像只异常狡黠的狐狸。

树林里蜿蜒着一股透凉的空气,越往深处走越是冷,朦朦胧胧的逐渐看不清四周,走了不远,四处看,竟是走进了雾气里。

遥合的里衣都被打湿了,她打了两下抖,还要往前却被白蚺一手拉回来。

忽听他道:“郁儒丘,知道我来了还要耍花招?”

雾气深处一个魅惑的男音缓缓飘来,“你多年不来,我自然要找些新鲜的玩意招待你。”

只见昏黄的雾气里缓缓步出一男,一身过分华丽的杜鹃绣花袍,头发盘的比女人还高,颈脖上纹着一朵桃花,模样倒是俊,只可惜遥合的口水还没流口,就见对方张嘴笑了,样子是极魅惑的,只是嘴唇间却露出四颗獠牙。

好家伙,又是妖精!

“你总算是来了。”那男子顿了两步,忽然风一样扑上来,抓着白蚺的双手将他按倒在地。

郁儒丘不客气的跨坐在他身上,单手挑他的下巴,眯眼暧昧道:“美人,你是来自投罗网的吗?”

想想催城的扭捏的小贱样,再看看这个疯狂霸道的妖男,遥合猛然蹦出一个问题。

白蚺到底是施压者还是被施压者呢?唉……他的人生历练真是丰富啊……

白蚺脸色大沉,转头看,却见遥合坐在小桃背上,撑着下巴,好似在等好戏。

他不爽了,反掌往上一抬,郁儒丘就被抬到半空。妖男倒是一点不在意,在半空又是侧身又是抚眉,一对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白蚺的脸。

“半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下来了,我们去你的宅子等你。”

唉,和爱的人相遇却不能相处,真是悲惨。

遥合在小桃背上回头瞻仰那人,却见他还在半空搔首弄姿,瞧小姑娘看过来,忽然双指放在唇上,调戏似的眨了一下左眼。

遥合回过头,惋惜的拍了拍小桃的脑袋。

“小桃,那风/骚鬼看上你了。”

*

听大仙说才知,原来这郁儒丘是早年渡法成仙的妖,原本好不容易成了仙,却又不想管世上那些有的没的麻烦事,于是便偷偷躲在陀摩岭终年不散的大雾里。

遥合想起他那几颗獠牙,打了个颤,“他以前是什么妖?”

白蚺不知该不该说,半天才道:“犬妖。”

小姑娘终于把他担心的话说出来了。

“原来是条狗。”

“……”

郁儒丘的宅子铸造在雾气深处,雾气里是另一番景象,和整片山岭格格不入。

宅子与其主人极其相似,极度浮华,一点不像居于山野的安分宅子。

等遥合走进大门之后才彻底理解了郁儒丘的诡异神态。

看看这个宅子有多诡异,招呼客人居然上的是躺椅和热酒。

看看屋子里环绕站着的下人,全是妖男,一脸暧昧相。

请告诉她,活在一群风/骚鬼中间怎能不风/骚?

一旁靠上来一个露着光洁肩膀的妖男,把她杯子里冷掉的酒倒掉重新换了热酒,末了还朝遥合挑了挑眼角,额……且男且女……比催城的不男不女还可怕。

小姑娘看着旁边的白蚺,“我发觉你是个正派的仙人。”

大仙硬生生吞下一口酒,“我发觉你和他们是一类人。”

遥合听完之后就开始打嗝。

大风/骚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的小风/骚都退了,边退边扭腰。

人家脾气很好,被吊在半空半个时辰也一点不怒,依旧摇头摆尾的回来了。

“酒如何?”

白蚺晃了一下躺椅,“好酒。”

郁儒丘双手搭在躺椅两边,俯身笑,“你喜欢就好。”话到这,屁股后突然竖起一只毛茸茸的白尾巴,左右摇摆起来。

郁儒丘看了看后院逗着饕犬玩乐的小姑娘,道:“还以为你有多真情,到底还是换了个丫头。”

“总比你滥情的好。”

“总说些我不爱听的,”他低下头在白蚺耳边轻道:“难得来,今晚陪我。”

白蚺捏了一下眉间,沉音回:“你若是不怕像上次一样被我收进锁妖袋,你就尽管来我房里。”

妖男甩了一下长发,“哼,我都成仙了,你还用那种东西对付我。若你不愿意……就让她陪我一夜。”他突然伸手指着后院,义正言辞,“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东西!”

两男起身对峙了半天,白蚺忽而点了点头,走到院门口道:“小桃,今晚你陪郁大人睡一夜。”

看着小饕犬扑上来,郁儒丘怔了。白蚺笑,“那丫头不是我的。”

*

今晚小桃被白蚺抱到郁儒丘那去了,她不禁感叹:犬仙大人果然还是喜欢同类……

只是今晚可怜她要一人呆一夜。这屋子居然四面皆窗。她真怕那些妖精跳进来,围剿她。

人家还不想失身的说。

遥合担心不已,坐起身抱着封天刃出了门。不知多久,在这宅子里绕了半天居然绕迷路了,面前是个硕大的门,门半掩着没合上,遥合探头一看,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屁股着地。

门外是墓地,高高的土堆与石碑,远远一片都是,在这青绿的月色下太削魂了——削的她的魂就剩半片了。

突然什么在墓地里闪了一下。

小姑娘太贱,好奇心极强,硬是把头塞进去看。

于是鼻梁就撞到什么,缓缓抬头一看。

“狗仙!”

郁儒丘的脸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骂人?”

遥合搔了搔脖子,“你以前不就是条狗吗?”

……

……

“白蚺,我想吃了她。”

遥合一愣,站起了身。

门被打开了,白蚺就在郁儒丘身后,似乎对她在这有些讶异。

遥合看着面前两个美如画的男人,再看看这诡异的月下,心里直翻腾。

“你们在花前月下吗?”

在墓地花前月下……恩……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白蚺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她衣领,把她狠劲拖离这里。

拖了半路,回头一看,小姑娘嘟着嘴,很不高兴。

“你这样好难看。”

遥合瘪嘴半天,“你粗鲁!”

对视了几秒,他一把将她提起身,继续走,“这里瘴气厉害,你别呆在这。”

啊!原来他是在关心她!

遥合感动的泪流满面。

郁儒丘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接过小丫头,对白蚺道:“你别浪费机会了,还是我送她回去罢。”见白蚺眼神颇有顾虑,他又补充,“放心啦,不是你的东西我没兴趣,哈哈哈!”

白蚺点了点头,俯身在遥合耳边道:“小合,若是有什么不对就拔刀砍人,出了事不用你负责。”说完人又飘回墓地了。

郁儒丘抹了一把泪水,“这厮还是这么狠心。”

遥合从他手上跳下来,不乐意的回头瞪他,“都怪你!”

都怪这笨蛋插一脚,本来也许可以在这样寒冷的夜晚装可怜留他在屋里……然后……然后然后然后……哼,现在好了,好好的独处时间也没了!

小姑娘往前大步跨了几下,又不解气的回头瞪他,“狗仙!”

这次是真骂他。

等遥合气焰未消的进了屋子,转头一看,某风/骚居然跟到门口。她冲上前去关上门,气鼓鼓的钻到被褥里,忽听哐一声,窗子开了,风/骚探脑袋看她。

“你是白蚺什么人?”

遥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低声道:“再烦我就砍你哦。”

郁儒丘自言自语笑道:“你是白山的弟子?不对,一点仙气也没有……是他朋友?啧啧……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呢?不会是他的恋人吧?哈……他不可能喜欢你……”

床上的人立起身子,回头看他。

“你、有、病。”

“嘿嘿,”郁儒丘一下跳进窗子坐在桌上,白尾巴又露了出来,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他不喜欢你,你喜欢他也没用。”

遥合的脑袋好似被人猛垂了一下,她回头露出虎牙,“狗仙!!!”

郁儒丘一点不生气,在圆桌上打起滚,“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喜欢你吗?”

“狗仙!”

“因为人家心有所属。”

“狗仙。”

他嘿嘿的笑,“她死的时候,可是白蚺亲手抱过来的,啧啧啧,那叫一个面含春水,好漂亮。”

丫头回头迎着月光看他,“死了?”

“恩,葬在我的墓园里很久了,白蚺每过几年都来看看,看来是念念不忘啊,真是痴情到让我鄙视。”

她半天才开口,“那……既然死了这么久,是不是都转世了呢?他现在还没找到她?”

“找什么找,灰飞烟灭了……”郁儒丘抠着牙,仰面道。

“灰飞……烟灭?”

“他一个好好的仙,那么多美人不喜欢,去喜欢什么女妖精,啧啧……”他晃着脑袋,“做妖都是不伦天理的,死了就化了烟雨草木,哪里有下世轮回之说?唉,他当初啊,那么喜欢她,啧啧,不是喜欢,是爱,真是爱的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泪流满面……”此不要脸的压根忘记,自己原本也是那不伦天理的之一。

郁儒丘还在抠牙,突然就见小姑娘抽出大刀指着他鼻子。

“你出去,不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郁儒丘看着她脸红脖子粗,哈哈大笑,“小姑娘羡慕嫉妒恨啊,干什么?心里不舒坦了?哎,我和你说,喜欢一个人有很多办法的,如果你没本事可以装可怜,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强上他,我比较喜欢后者……”话没说完那刀就真砍在桌面上。

犬仙翻身躲过,跳到窗边,诡异的笑,“小姑娘,别揪心,花开久了总会有果实的……对了,你确定今晚不用郁大人我安慰你寂寞脆弱的心?”

一只酒杯直线砸出窗子,外面安静了。

******

在陀摩岭一呆就是数日,每日好酒好饭养着,人精神很多。

白蚺这日正与郁儒丘坐在后院的石亭里下棋,这雾气里的世界是蜿蜒流水,石山嫣桃,美极了,一旁还有妖男为两位大人抚琴。

正下着棋,忽然就看白蚺双指夹白棋往一旁亭廊一掷,那边的人短促的叫了一声。

白蚺继续走下一步棋,眼皮都不抬。

“去哪里?”

那边的人心有余悸的看着打在脚边的棋子,居然已经深镶在地上。

姑娘没回答,那边又问了一句:“去哪?”

遥合转身面对着亭子,心道:你是我爹还是我娘?你管不着!

“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我会对你做的事你爹娘一定舍不得做。”大仙依旧优哉游哉。

郁儒丘在旁翘起大腿,饶有意味的对着遥合挑眼,“别这么凶,女孩子嘛,啧啧,无非还是那个羡慕嫉……”

话还没说完,那边便飞来一块石头正打在郁儒丘脑门中心,他果断的从凳子下往下一栽,便昏了。

白蚺手里的棋子终于扔下了,他转过头瞧遥合,她小脸快皱成一团。

从几天前就是这幅表情,爱理不理的,一句话也不肯和他说。

“不要出宅子,外面妖物多。”

哼!

“还有,别带着小桃乱跑,”

敢情是担心他的小狗!

遥合咬牙顿足,回头冲小桃大吼道:“小桃!你留下!我自己玩!”

小桃咬着她裤脚狂摇脑袋。

不要嘛……人家也想出去玩。

无奈白蚺撩袖一点,小桃便动不得分毫了。

遥合不为所动,双眼朝天,大甩着胳膊走人了。

地上的郁大人终于停止装死,揉了揉额头。呃……小姑娘太彪悍了……他很欣赏……

“外面不安全,你就这样放她出去?”

白蚺微微蹙眉,捏起一粒棋子,“要不了片刻,她自己就会冲回来的。”

*

大仙不是料事如神,只是很会看人。

这姑娘脸蛋上就刻着胆小如鼠四个字。

遥合在大雾里走了半响才顿下脚,回头看后面,呃……宅门看不见了,回头再去找,呃……找不到路了。

她后悔了,这时候要是冲过来豺狼虎豹,她就成了一块血肉了。

硬着头皮往远处走,四周的雾气就淡了,转眼再一瞧,她完全走出大雾,正立在火红树林里,纵眼望去,却是笔直的树干。

回头看大雾,居然移动起来,离她越来越远。

玩大了!

“你别走别走啊!”丫头穷追不舍,最后终于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落叶。

雾气里还是晌午时候,这外面却已近黄昏。

遥合打了个抖,冷的直哆嗦。

惨惨惨,半夜倚阑干。何况她倚的还是树干。

遥合靠在树边,只期望大仙和大风/骚能找点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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