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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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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乃挞懒等叛逆私下所为,大金皇帝陛下不过是收复河山,王相公莫要误解。”

王泽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通古,口气调侃地道:“难道当年的金主敕令和都元帅帅令,白纸黑字的归还河朔,都是子虚乌有吗?”

张通古脸色微恙,王泽说的是事实,归还河朔是由金国朝廷的敕令,这一点他是无法辩驳的。

“大宋天子为南北通和,罢戍河朔,示好于贵邦,不想贵邦一意孤行,竟然三路入侵,官家为体恤河朔生民免受战乱涂炭,才主动退过大河。贵邦狼主竟不体官家心意,强行索要,实非明主所为之事,真是令天下士人寒心。”

张通古听王泽口口声声贵邦狼主,丝毫不提大金皇帝,明显将金国降到南朝藩属地位,压根就不承认金国是上国,甚至不承认金是与宋平等的国家,令他极为恼怒。当下,极为不悦地道:“王相公自重,大金皇帝陛下岂是一下邦执政可以议论的。”

岂料王泽有意无意地伸展了一下身子,风轻云淡地笑道:“下邦执政?哪个定的下邦,大宋乃华夏正统,朝廷亦是中央之国,这是无容质疑的,女真若是与汉家共处,必须要承认大宋乃是正统,难不成又有圣人骑青牛出燕山,化方外不毛之地?”

王泽尽情地调侃张通古,甚至拿老子骑青牛出潼关西行的典故来戏弄女真族,但他亦是非常果断地坚持大宋的正统地位,绝不对金称臣,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当然,这不是士人能接受的底线,任何一个条款的签订,他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无论于公于私,他绝对要坚持这条他并不以为然的底线。按照他内心深处的想法,针对于称臣、五十万岁币、遣返完颜昌父子,府州路三州条件,他宁可向金称臣而罢岁币、留完颜昌、保府州,不就是称臣嘛!虚名而已,有求之时谦恭一下,实力到了反客为主就是,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但是,王泽他不能随心所欲,朝野士大夫宁愿增岁币、遣完颜昌,也不愿对他们看不起的鞑虏屈膝称臣,这是士人们长久以来形成的天朝传统,在这种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他只能选择放弃一些实在的利益,来争取这个无聊的虚名。

“正统——”张通古冷笑道:“赵家气数本尽,全赖我主仁德,宗庙得以保全,苟延残喘于江南,竟大言不惭谈什么正统,可笑、可笑之极——”

王泽脸色微微一变,嘴角颤了一颤,他对于张通古接二连三直来直去的张狂,已经是忍无可忍,若不是在都堂公厅,他早就对张通古不客气了。

“称臣纳贡,遣返挞懒,割让府州路,还望王相公考虑再三,都元帅勒兵河阳,等的可有些不耐烦了。”张通古再次发出威胁,而且是赤裸裸地威胁,但他自己认为这并是威胁,或许可以理解为战争的最后通牒。

王泽压根就不吃张通古这一套,他压根就不相信完颜宗弼会再次举兵南侵,且不说完颜宗弼本人,金军根本就没有这个力量再次大规模南下,要是宋军依靠海船拼死据守河北东路沿海州郡,他相信金军不会这么轻松打到大河北岸,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撤的有点太快了,应留下部分兵马呆在沿海军州,相信会守住一些坚固据点的,也可以增加与金国谈判的筹码。

“府州三州,朝廷决不放弃,完颜昌诚信投靠,朝廷必不会负他,泱泱天朝,可为邻,绝不称臣,岁币可按旧制增五万。”后悔归后悔,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事后诸葛亮未免太无济于事,王泽还是用他拿冷峻地目光,死死盯着张通古的双眼,面色沉凝肃杀,一字一句地道:“烦劳贵使知会都元帅,本相若是应允贵邦条款,那今日走出东华门,便会被满街的百姓唾骂,贵使易位而处,定能体谅一二。”

他说罢,端起桌案上的官窑青瓷茶杯,滤了滤茶叶,细细地品了一口,畅快地舒了口气,放下杯子的时候,目光温和了许多。

张通古亦不是愚顽不宁之人,他之所以狂妄,是挟金军军势余威,从谈判桌上捞取战场上不能得到的利益,当然里面也有他个人的虚荣心理。王泽的单刀直入,毫不留后路的话,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此行已经不可能有多大的收获。尽管他不喜欢王泽,更不喜欢这个虚伪拖拉的帝国,但他相信王泽对他说的并非虚言,对于一位执政来说,同意以上的条款,等于给自己在丹青史册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话能说到这个份上,说明王泽已经做好和谈失败的准备,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在意再次开战。

张通古不禁暗自盘算利弊,他深蕴谈判之道,和谈归根结底是要看双方的实力和各自的忍耐力,要真的打起来,南朝全力以赴,以目前金军的实力而言还真的没有太大把握,人心思定、军心厌战,连这次南征收复河朔也是竭尽全力才收罗了十余万大军,就是很多女真族将吏亦是不心甘情愿上的战场,他作为金国朝廷大臣,自然是心知肚明。

王泽见张通古面色变化、阴晴不定,料他正在思量轻重得失,也不言语,含笑等待着张通古的决断,他吃定张通古了,几天来,唯有今天他才算最舒心。

“今日时辰不早了,想必贵使惓乏,来日方才嘛,还是请回馆驿歇息,明日再谈如何?”王泽见张通古久久不能决,卖了个人情,但他也明白这个人情张通古却不一定领。

张通古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甚至有些沮丧地强笑道:“是啊!谈了许久,不觉真有些困乏,唉——岁月无情!,如王相公一般年轻气盛,老朽好生羡慕。”

说话间,口气遽然松下几分,全然没有刚才的霸道气势。

王泽起身拱手道:“贵使请。”

送走了张通古,王泽并没有回府,看了看都堂内的泥金座钟,已经快到午膳的时辰,他决定在都堂中用膳,午后小歇一阵子梳洗一番后,再进宫面圣陈诉今天谈判的内容。

第五章

当王泽在睿思殿面见赵谌,把今日与张通古谈话内容,大概地回禀天听后,木然侍立在侧,等候赵谌的玉音。看小说我就去

赵谌沉默半响,方才道:“王卿家,以卿家之意当如何?”

王泽摇了摇头,闭目道:“臣不敢妄自论断,望陛下定夺。”

赵谌目光复杂地看着王泽,他何尝不明白王泽在朝野中的势力,今日大宋的局面,也可以说是王泽独撑局面。令他不解的是,唯一能同王泽抗衡的李纲,近来在朝议的时候,似乎也与王泽有着某种程度上的默契。在他看来,这种两府的默契,对皇室并不是好的兆头,只能使王泽的势力进一步高涨。军国大事由他的母后朱影把持,外朝几乎让王泽垄断,他在朱影面前几次隐讳地提出,自己已经成年,应该处理军国大政,朱影似乎也很赞同他的想法,但每次都不了了之,全然没有下文。

他感到王泽很虚伪,明明全权操办议和大事,却迟迟不愿拿出定策,反倒是日日向他禀奏。金国和谈条件苛刻,朝野反对之声甚大,竟然让他独断这种奇耻大辱之事,这不是将是非向他这个皇帝头上推嘛!

“既然王卿家按制主持和谈,那就由两府会商后,再呈太后定夺吧!”赵谌脸色毫无表情,一双空洞地眼睛直直地看着殿门方向。

王泽一怔,不想赵谌竟能说出这等深邃的话来,平日里当真是小看了赵谌,总以为他还是个孩子,不知不觉间,小皇帝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有自己的政治理念了。或许自己从议和一开始就错了,不该事事都请赵谌独断,时间长了就是中资之人亦是会看出名堂,从而形成逆反心理。

“陛下,乃天子,军国大事理应决断……”

“军国大事自有太后与两府执政决断,王卿家若无事,朕与韩国约好打马球。”赵谌似笑非笑地打断王泽的话,左顾而言他道:“若卿家有暇,不妨一起前来。”

王泽忙躬身道:“臣不敢,臣先行告退。”

出了睿思殿,王泽缓步而行,心中不断揣摸赵谌的心思,全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可人儿。

“原来是王相公——相公有礼了。看小说我就去……”

“呃——”王泽回过神来,眼看着一张俏丽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来人是韩国公主赵柔嘉,他身为朝廷执政,地位在藩王、公主之上,只是稍稍半礼,道:“下官见过公主。”

赵柔嘉那双令王泽熟悉而又为之惶然的秀眸,那抹游离如清溪流水般地清光,全然洒在他的眼中,好熟悉剪水秋波,只是多了几分青涩和做作的妩媚娇态。

有了重新衡量赵谌的心理,王泽不再以看待小孩子的目光,对待眼前这位容颜明媚、有着绝代铅华的公主了。

“王相公这是出宫回府还是……”赵柔嘉的笑颜,简直如复制朱影一般的娇媚,但那份笑容中多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媚色,少了几分凄绝之美丽。

王泽并不回答赵柔嘉的话,反倒浅笑温声道:“公主这是去面见官家?”

赵柔嘉并不回避王泽的问题,直言道:“是啊——官家日夜操劳国事,做妹子的当然要为兄长分忧,母后交代,平日里要多陪伴官家出去走走,散散心。”

“小丫头好深的心机啊!”王泽笑吟吟地望着这位如花风华的美丽小公主,暗自惊讶,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一句日夜操劳国事,道尽对皇帝不能亲政的怨恨之情。

“那公主请,陛下正在睿思殿,下官告退。”

“王相公请——”

王泽目送着赵柔嘉的背景,自己陷入沉沉的思索。

不妨中,赵柔嘉回首,若有所思望了王泽一眼,眉宇间,多出了些许阴郁还有一抹连她自己亦是无法品读的异样。

王泽并没有看到赵柔嘉的眼神,他的背脊阵阵发凉,一日之内,他感触颇多,皇帝和公主都长大了,言语中,隐隐有对他的戒备、甚至深深的怨恨,这不是好兆头。

他打了个冷战,懵然想起要和朱影见见面,好好谈谈一些事情。

当朱影正在大内御苑内散步,内侍禀报王泽求见,便传旨宣他觐见,在内廷花苑中接见王泽。

“有什么事?这么慌张。”

朱影在池边一处临水回廊尽头接见王泽,在屏退左右后,她看到的是脸色恍惚不定、精神有些不集中的王泽。

好半天王泽在闲聊中逐渐恢复,左右四顾无人,也就放心地坐在朱影对面,双目还是流露出浓浓的忧思。

“朱影,你觉得,他们两个……官家和柔嘉,已经长大了没有?”

朱影面色由春意盎然瞬间转为慈祥柔和,浓浓地笑道:“真希望他们长不大,咱们都被他们赶老了,但岁月真不饶人啊!”

说着,那双令王泽如痴如醉、神不守舍的眸子,却黯淡了不少,尤为逝水年华而忧伤。

王泽神情有些痴迷地望着她,这双充满淡淡忧思的秀眸,令他每每想起那世,湖心亭那位将鞋子抛在一旁的女孩,她眼神的点点波澜,每时每刻,都令他回味无穷。

“你在想什么?”

“啊——”王泽回味过来,脸色微微发窘,不太自然地道:“我在想湖心亭,周二。”

朱影那张俏脸忽然飞上一摸红晕,双眸羞涩地看了眼王泽,颠道:“还记得啊!”

“怎么会忘了呢?记的秋月白……”王泽察觉自己失言,忙止住话音,他极力压抑住自己胡思乱想,正色道:“今日方才面呈官家和谈之事。”

朱影仿佛忘了秋月白这个名字,直直望着王泽,低声道:“让你一个人但这副重担,我也是日夜睡不安稳,不知你能不能承受得了。”

王泽轻轻摇了摇头,浅浅笑道:“无妨、无妨,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朱影幽幽叹息,真不知如何对他说才是。

“这次金峰算是打错算盘了,他以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为女真人榨取多少好处。”王泽面色冷然,言语间又不失沉稳。

“无论女真人要什么,这次议和代价定然不小,任何主持签订议和条款的人,都将面临士人非议。我知道满朝文武有能力促成议和,并非只有你一人,为什么你偏要强出头呢?”

王泽苦涩地笑了,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也不想回答。

“你倒是说说,这些时日来,李纲在政事上对你可是一反常态啊!”朱影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王泽,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泽摇了摇头,道:“李伯记是性情中人,不失为朝廷栋梁砥柱,只是为人过于耿直,不善权变,有些事情当面说开了,反而能得到他的理解。”

朱影微笑着道:“送李纲座钟,不会是另有深意吧?”

王泽眼中闪过些许惊诧,随即脸面挂上淡淡的笑容,身子有些前倾,神色故作神秘地道:“那是计时器——”

朱影愕然,那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泽,似乎领悟了王泽意思,当下袖口掩唇轻轻笑道:“倒难为你了。”

一切自在此言中,二人目光交汇,仿佛心有灵犀般地笑了。

“对了,柔嘉也不小了,十九岁的大姐在别人家里,早该出阁了。”王泽顺着朱影洒来的眸光,柔和地道:“再说,也不能让范家大哥久候待主啊!”

“说的是啊!”朱影有些失落地道:“总是舍不得柔嘉出宫下嫁,反到险些耽误了她。”

终于进入今天来的主题了,王泽却暗自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愧疚,毕竟对于赵柔嘉个人而言,朱影是以一个母亲的关爱考虑赵柔嘉的终身大事,而他则是从政治利益方面来对待柔嘉下嫁,其中还有对已经成年后辈那隐隐的担忧。

“女孩子大了,总不能任由她待在宫中,你看这事今年便给办了,如何?”王泽再三想了想,决定还是为了稳妥起见,及早把赵柔嘉送出宫去,免得它生出什么事端来。

“也好,待南北议和后,就置办柔嘉大婚,要风光大办,以示盛世。”

“盛世……”王泽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缓缓地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朱影的意思很明了,她却是在成全王泽,在南北议和后,定然会引起士人对王泽的评击,隆重操办公主下嫁,转移士人注意力,以最大限度减轻王泽的压力。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朱影感觉王泽今天来的唐突,言谈间似乎犹犹豫豫。

“哦——”王泽在瞬间决定,还是不要对朱影道出自己对赵谌和赵柔嘉的担忧,毕竟还没有到一定要解决的程度,不能让朱影夹在中间为难。

“没什么,就是在考虑女真人倒底是什么底线。”

朱影侧首望着池内的碧水,幽幽地道:“都第三次和谈了,有用吗?”

“没用也得谈——”王泽脸颊抹过一盏淡淡地笑容,斩钉截铁地道:“不过,这次是在形势对我有利的情况下进行的,他想要长久的和平,我还不愿意呢!”

第六章

朱影一怔,转首惊诧地望着王泽,半天才道:“你要彻底消灭女真,那。看小说我就去……”

王泽眉头挑起,口气决然地道:“我没有打算,也没有这个力量,女真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北方草原上的势力。”

“草原的势力,你说的是蒙古?”朱影抿嘴笑道:“难道是成吉思汗。”

王泽洒笑道:“怎么不可能,成吉思汗又不专指铁木真,任何有雄才大略的草原枭雄,都有成为成吉思汗的可能。”

“我有点明白了,给我说说你的打算?”

王泽有些传神地道:“不知道乞颜部联络的怎样了?嗯——这些是后事,还不到议论的时候。”

朱影怡静地望着王泽,她心中能感受到时下王泽的思想,并非她所看到的局限于三国之间或是南海,他有更大的抱负,这是她一个女人没有看到的。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王泽办事她很放心,她知道这个有着自己理想的男人,与她有着斩不断理更乱的缘分,他或许不会做出对她任何不利举动的。

王泽细细斟酌一番,自信地道:“目前,还是和谈,能妥协尽量妥协避让,一定要稳住女真最少十年,只要给我十年,我就可以创造一个奇迹。”

“奇迹?”朱影调侃地笑道:“你该不会是盛世吧?十年创造一个盛世的奇迹,未免太仓促了吧!”

王泽一脸正色中参杂一抹讽刺的意味,调侃似地道:“盛世——古今哪有真正的盛世!上古三代、未见文字,大同之世、纯属扯淡,用我们一生的时间,能为盛世创下一个基础,就算是不枉重生一遭,还能奢谈什么盛世华赞。”

“太悲观了吧……”朱影白了他一眼,无奈地道:“不要说粗话不成?”

“哦——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王泽淡淡地笑了,他慢悠悠地道:“物极必反,所谓的盛世之后往往就是衰落,要是真的摆脱不了兴亡更替的怪圈,我宁愿要它离盛世一步之遥,这样或许会更好一些。”

朱影嫣然一笑,柔声道:“好遥远的事啊!可能咱们都看不到了。”

面对朱影那倾城一笑,王泽目光顿时呆滞,胸中那股豪情瞬间化做一池春水,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干练、多了些许暧昧。

“王泽……你真该有一位正室诰命夫人了……”朱影语气有些怅然。

王泽愕然看着朱影,随即摇了摇头,沉声道:“再说吧!今天不说这些事情了。”

二人默默相对,不言不语,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暧昧。

“母后、母后——”

王泽转首看去,柔嘉面带嬉笑地快步走来,他慢慢站起身来,尽管做为重臣,他有资格与太后坐而论道,但还是决定站起来。请牢记

朱影笑吟吟地道:“柔嘉,你不是陪官家打马球去了吗?”

“官家忽然有些事情,像是皇后有请官家……”赵柔嘉走到朱影身前,浅浅行礼,说着话眸光转到王泽身上,笑道:“原来王相公与母后正商议国事啊!不知儿臣来的是不是时候?”

王泽低垂眼睑,微微颔首,温声笑道:“下官正向太后奏请事宜。”

赵柔嘉那张妩媚明艳的面庞,闪过一道与她年龄不符的笑,那双秀眸射出足以让人为之倾狂笑。

王泽并没有看到赵柔嘉的笑,他也没有心思去看她。

“柔嘉——有事吗?”朱影有点心不在焉地问。

赵柔嘉瞟了眼王泽,低声道:“儿臣正有些小事,来请教母后。”

王泽闻声,马上躬身道:“太后,既然公主有内奏,臣先行告退。”

朱影神色中流露出些许不舍,无奈地道:“相公既是处置议和,那就尽快签订吧。”

王泽颔首,与朱影会意地交流一下眼神,慢慢退了出去。

在王泽去后,赵柔嘉缠着朱影拐弯抹角地问着王泽转来何事,朱影当她小女孩天真,并没有细想柔嘉是何用意,倒是担心她与王泽二人暧昧的情景,被柔嘉看到。

“柔嘉不小了,母后不能再留你在身旁了。”朱影怜爱地抚着柔嘉的秀发,眸子里流露出发自内心深处的母爱。

“母后,儿臣愿永远留在母后身旁。”赵柔嘉眨着那双大眼睛,满是不愿意。

“又孩子气了,你都十九了,母后在你这个年龄,已经嫁给先皇了。”朱影慈祥地笑道:“方才和王相公正在商议你的终身大事,既然与范家大哥已经订下婚约,今年就把你许了范家。”

“儿臣不要嫁那个窝囊废,王泽一个外臣,母后怎可使他预女儿终身大事。”

赵柔嘉早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被许配给范昭,本以为他是一位风流倜傥的文士,可暗中通过内侍打听,得知这位范公子风流不假,文采也是上上之选,但为人极其懦弱,全无半点她心目中人杰气象。所以,一百个不情愿,一千个不甘心,她不明白朱影为什么要把她许配给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是王泽的主意。

她不由地将心中怨气一股脑地发在王泽身上,这是朱影始料不及的。

“范家大哥一表人才,王相公一片心意,柔嘉不许乱说。”

赵柔嘉‘霍’地起身道:“儿臣不愿嫁,愿侍候母后、官家左右。”说着掩面跑开。

朱影起身拦不住她,只要无奈地叹息。

“这丫头倒底是怎么了?”

冷静下来后,朱影对赵柔嘉的反常行径感到奇怪,小丫头大了,真摸不透她的心思了。原本要在议和后,公主下嫁范家,于公于私,都是两全其美,不想柔嘉竟断然拒绝。

睿思殿内,赵谌黑着脸面,听着赵柔嘉哭哭啼啼地痛诉。

“……官家,我不愿嫁那个范昭,死也不嫁……”

赵柔嘉抬首见赵谌不言不语,坐着发呆,越发不愿,又道:“官家,你倒是说句话。”

赵谌轻轻一叹,摇首道:“母后懿旨,朕亦不能违。”

“你是官家,当今的天子!难道就不能为妹子做主?”赵柔嘉几乎是在尖叫。

不说则罢,此言一出,赵谌胸中那团压抑已久的怒火,‘腾地’窜了上来。他的母后朱影在内朝把持着军国重事,王泽则在外朝主政,原本还有李纲等人牵制王泽,他还能在其中加以利用。但近来李刚在朝政上屡屡附议王泽,孙傅亦是昨日黄花,使王泽在朝中份量日增,外朝权力似乎已被王泽牢牢掌控。

多少年来,自从他懂事起,他意识到自己是根本没有祖先那样君临天下的权威,空有一腔励精图治的抱负,内外大权却牢牢地把握在太后与王泽手中,自己毫无作为。真是无奈堪叹息,他想成为历代祖先一样大权在握,可惜是力不从心啊!

关于柔嘉的婚事,他认为朱影做的有些太过分了,范宗尹是王泽的政治盟友,将柔嘉嫁入范家,明显的是出于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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