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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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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满意地笑了,道:“伯野能为朝廷着想,我万分钦佩。”
“伯记莫要在套我的话了——”孙傅笑道:“快到晌午了,伯记留下小酌两杯,如何?”
李纲亦是爽朗地笑道:“就是不说,我也要在伯野这里讨杯酒吃。”
第八章
王泽没有从偏门直接进入后院,而是在人流熙熙的前楼下了马,一个人径直走向楼中。
前面迎客的小厮,酒女都认的王泽,由于他很少从前楼经过,众人都感到惊讶,但这并不影响酒女们嬉笑着迎上来,毕竟她们不可能轻易接近王泽。
王泽在众多瞩目的眼光中走进大堂,前楼掌柜与管事自然赶紧前来迎接。
“妾身见过王相公。”前楼管事是一名原樊楼的歌姬,与王泽相熟,言语间较他人随意。
“妹子无须多礼,老板可在?”王泽的态度温雅,毕竟是老熟人了。
“真是不巧,文妹妹昨日就没有回来。”女管事以丝帕唔嘴,笑嘻嘻地望着王泽,
王泽一怔,不想文细君竟然出门彻夜未归,当真怪异,却又不好当众想问。
女管事亦不多说,存心看王泽心不在焉地模样。
王泽不经意地向外堂酒座瞟去,看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背影,独坐一展窗口的桌子边自斟自饮。
“你们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随意就可以了。”说着,王泽走向那道似曾熟悉的背景。
女管事与掌柜待要召唤时,王泽已经走出了几步,女管事没奈何地对掌柜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三娘。”
王泽面带微笑地走到那人面前,温声道:“我道是哪位看着眼熟,果然是史直翁。”
独自一人饮酒者正是史浩,他咋见王泽站到自己面前,吃惊之下忙起身移步,作揖道:“学生见过王相公。”
王泽淡淡地笑道:“这里又不是朝堂,直翁无须多礼,今日巧遇,倒要与直翁小酌几杯。”
“岂敢、岂敢。”史浩面色稍稍激动,忙地道:“相公,此间人多喧哗,恐相公不宜……”
“直翁非俗人,岂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朝廷执政又怎么,不也是读书人嘛?”王泽含笑坐下,对史浩做请的手势。
史浩小心翼翼地坐下,心中未免踹踹,王泽做为朝廷的执政,能在这里主动与他一个落魄书生饮酒,本身就能令人感到王泽平易近人,也足以令他由衷感动。
跑堂和酒博士流水价地端上好酒好菜,看的史浩口瞪目呆,他本并不太宽裕,独自要了几个便宜的小菜外加一壶老酒,慢慢地在此消磨时间。这可好了,时鲜水果、山珍海味一股脑地地上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钱袋。
史浩的尴尬神态,王泽是看在眼中,又是好笑又是怜惜,道:“酒博士,我还没点酒菜,怎地一股脑地都上来了?”
酒博士亦是伶俐人,见王泽问的蹊跷,转念间就想到了王泽深意,立即陪笑道:“相公莫怪,这都是三娘吩咐的,全当本店请客。”
王泽暗赞酒博士聪明机智,口上却道:“这怎么可以,怎好叨扰三娘。”
“相公是常客,当由店里请相公一场酒,这位官人是读书人,本店有素重读书人,故理应如此,相公、官人慢用,小的退下了。”
酒博士退下后,王泽笑道:“这个酒博士日后或许是各人物,来——今日咱们就安稳地吃这顿白食,直翁看如何?”
“甚好、甚好!”史浩何等聪明人,明白王泽是在照顾他的颜面,这顿饭他请不起,王泽又不能请,如此以来,文楼招待自然是皆大欢喜。
二人饮了几杯后,史浩的话渐渐稠了起来。
王泽逐渐明白史浩为什么还在行在徘徊不去,原来史浩在家乡明州的处境并不甚好,虽然他以孝闻名,得到官府的举荐,但并没有能够入仕,家中甚是贫困,来此饮酒便是为科考未中,做了一年教书先生,积了点盘缠,要回家乡继续苦读。
王泽暗自称奇,暗付史浩可是在历史极为重要的人物,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他不同于岳飞、辛弃疾等驰骋疆场、英勇顽强的抗金英雄,也不同于张浚、贾似道等见识浅薄、利欲熏心、好大喜功的贸然之徒,更有别于秦桧那样被人称之为卑躬屈膝、一味主张投降、苟且偷生的民族败类;他主张在宋、金对峙的形势下,保持清醒头脑,审时度势、以退为进、务实求成,被士人称之为‘太子家智囊’的理智主和派大臣。
或许是几年前的匆匆相逢,虞允文在王泽心目中的光芒把他掩盖,更或许是王泽当时并没有真正体会这位名臣的思想,在王泽历经三次与金国的议和后,真正成为这个帝国掌舵人的时候。才深深体味到盲目主战根本就不是为国上善之策,更加坚定了了议和对朝廷的重要性,史浩的力主南北和议并不是一味退让,而是一种与自己目前做法相同的以退为进策略,或许这种策略才是时下最好的选择,也是日后大有为的坚实基础。
一念而贯通,王泽对史浩好感大增,温声道:“考官不取直翁,乃朝廷之失,直翁失意而去,便是你的不是了!”
贡举的失利让史浩心下颇是郁闷,他饮尽杯中残酒,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道:“王相公容禀,我史浩又岂不想为天下苍生供绵薄之力,无奈才疏学浅,不入朝廷提举贡举诸公法眼,不如回乡束发苦读,以待来年再搏龙飞榜。”
王泽双眼温和地看着史浩,有感于他的执着,当下温言道:“直翁确有忧天下之心,说到才疏学浅,我意不然!历代先贤至圣经义只为修身养性、增长学识而用。治国平天下非书中所能得,而是靠不断历练中点点积累成就,可以说读书是为明理,治政才是国用,如贡举选尽天下治政之才,国事亦不会沦落至此。”
史浩亦感王泽此言或有道理,但他还是不尽苟同,因为他有自己的政治见解。但又不便于驳斥王泽的话,只得笑了笑道:“王相公言之有理,然人各有志,却学不得忠献公半部论语治天下。”
史浩对王泽所言客套之外却是话中有话,委婉地表示不能苟同。王泽知文人风骨,亦不为怪。想史浩束发苦读,年逾不惑方才进士及第,经史百家到佛释老庄,无不融会贯通,这样的士人,自然有他坚持的理念,不是别人能随意几句话说动的。再三权衡后,他决意试探一下史浩的政见,当下正色地问道:“直翁对此番南北议和持何论?”
史浩稍稍迟疑,而后口气坚决地道:“国之大幸矣!”
王泽眉头微挑,神色间稍有喜色,急促地道:“愿听高论。”
史浩淡淡笑道:“相公面前,史浩论政,岂不是班门弄斧。”
“论政不高低之分,往往旁观者,能清醒地看到执政的步足,直翁亦是性情中人,但说无妨。”
史浩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自宣和以来,鞑虏入侵、天下大乱、二帝北狩、家国流离,百姓苦于连年征战,生民捻转于存亡之间,以至于乱后民间竟然人相食之。今天下纷乱初定,正是朝廷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修缮武备、休养生息之时。那些迂腐老朽、沽名钓誉之徒,尝呼挥师北伐,收复故土、迎归二圣,简直愚不可及,按国事而论理应荆棘三千里,孰知谋略精巧在于张弛有度,能屈能伸,即便是王师北上,钱粮供应何以为济,须知十万大军日费万金,与鞑虏马军战于旷野,纵然禁军步军屹立不败,也必然是旷长日久,国力何以负担?史浩并非存心恭维相公,评心而论以时下天下大局而言,相公所为实是安国经邦之大略,合乎天下大势的的高论,以在下之见,相公非不愿北伐,而在于积蓄国力,力求一战定乾坤,非那些浪得虚名之人,只知道整日里空喊北伐,殊不知其中艰辛。”
王泽暗自惊讶史浩的政治见解简直不下于李长秋,又问道:“那如今朝廷海外与西面政略,直翁可曾留意?”
史浩淡淡笑道:“在行在时日,时常偶得一二心得。”
“哦!但讲无妨——”
“在下放肆,以在愚见,相公经略南海实属不必,蛮荒之地何有我天朝富庶,开海通商之利即可,何须大动刀兵。然在下窃相公之意,并非草率行之,南海每一步似乎都有深意,传言朝廷要征伐三佛齐,定然是相公主持定策。”史浩说着见王泽微笑颔首,接着说道:“在下揣测相公之意是要在南海万里海疆上,建立可攻可收、能保护大宋商船并为之提供中转的城寨,最大限度地减少那些蛮夷小国和海盗的侵扰,并要将高丽重新纳入大宋臣属。”
“高丽——”王泽饶有兴趣地道:“何曾见得?”
“相公若无意北伐就不必说,但相公有北伐之志,沙门与威州俱设有水军大寨,而水军以保护商船,亦是频频出入高丽沿海。学生断定,既然相公能开南海,积累海外财富,自然不会放弃在高丽驻扎水军,以牵制女真侧翼的良机。”
第九章
王泽淡淡一笑,饮了杯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道:“南海富产金银铜铁、其它物产亦是丰富,岛屿间设立水军营寨能控制水道,消弱三佛齐,使诸蛮臣服,不仅可以得到大批的财富,更能使与大食、身毒的来往道路更加畅通,大宋水军的步伐才能迈的更大。”
史浩肃然道:“然朝廷当用事北面,岂能为区区财帛,空耗国力。”
王泽笑道:“不然、不然,每每西、北征战,十万大军日费万金,而侍卫水军南海征战,无须动用国库一文钱、一粒米,且每次征战后,无不为国内带来滚滚的财源,可以说海上利益与北面、西面同等重要。”
史浩并不认同王泽所谓海塞并重战略,尽管他也意识到海上的重要性,但固有的思维还是时时将他的目光转向北面与西面,不能完全领悟王泽的战略思想。
“在下以为朝廷南海用事当谨慎,适度而止,毕竟万里海疆,凶险莫测,步步当慎之又慎。而今朝廷当以向北收复失地,向西驱逐叛逆为第一要任,南海当在北括燕山、西收河西之后,方能用心经营……”史浩正说着,忽然想到王泽所言经略南海是为朝廷积累财赋,换句话说这些财富未尝不是为日后北伐、西征所用,自己在王泽面前说这些话,显得见识顿时浅薄了许多。
王泽丝毫不在意史浩的言论,在他看来能有这等见解已经难能可贵了,他心中一动,问道:“若朝廷举兵,女真与西李当何为先?”
史浩目光闪烁,用低沉而兴奋地声音道:“横山、熙河在我手中,西李不足为惧,若能占据河套,驱逐西李于河西之外固然甚好,然朝廷用兵西李,女真必然趁火打劫,到时朝廷或许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地。而北伐两河,我有熙河、横山关隘险要在手,只需得力大将镇守六路,必可拒西李数十万大军于外……”
王泽虽然不能赞同这种观点,但还是有感史浩一个落魄书生,对战略有着如此的分析能力,当真高兴异常。一般士子,甚至一些将帅都认为虽然西李最弱,但朝廷受女真奇耻大辱,当先再行北伐收复失地,再灭西李夺取河套,却不知与其在平原上与女真马队做毫无把握的战斗,不如借北和女真的有利时机,把灵夏收复夺取牧马地来的稳妥。
纵然是史浩对海外的观点没有令王泽满意,但他见识之深,亦令王泽兴奋不已,微笑道:“不想天下间知我者还有直翁!”
史浩面色庄肃地道:“非史浩知相公,是相公知天下。”
王泽双目紧紧盯着史浩,看他双目尽是真挚,不觉感叹道:“直翁日后真不可限量!”
史浩淡淡一笑,道:“能有相公一二成就,史浩足矣!”
王泽心中暗自品味他话中寓意,不觉间呵呵地笑了,天下间能过功利者能有几人,史浩亦不能脱俗,束发攻读或是此间偶尔感叹,其求功名展生平志向之愿昭然若揭。
“说笑了,天下间能人智士层出不穷,便是当今亦是贤才遍野,但惜朝廷多年来穷于应付外悔,而无力内顾英才,才有了许多令人惋惜的遗憾。今天下承平,百业待兴,正是才俊之士脱颖而出,为天下生民谋计之时……”说着,王泽细细观察史浩神色,见他双目迸发出两道热切的光芒,知他已经被说的心动了。当下笑了笑,而后又说道:“如今新官制即将颁行天下,我幕府中缺乏干练人才,如直翁不弃薪俸微薄,可为我助力,再说我府中藏书甚多,亦可取之,不知意下如何?”
史浩听王泽言中竟有招揽之意,不觉心下一动,论声望、权势,王泽乃是当今几乎无人比肩的大臣,即便是时下由于他力主议和而招致许多诗人的非议,还有对他私藏龙德宫妃嫔的谣传,这只能在某些方面产生不良的影响,但就长远来看,有利无弊,甚至可以说今日的非议是他日称赞的铺垫。入王泽幕府不但可以解决目前自己的窘困,更能接触到当今时政,参预谋划国策。最重要的是能与王泽时常接触,对于他个人的前程是一大助力,李长秋就是其中的例子,短短不到十年,已经由一个进士成为枢密院都承旨,眼看又要大用,不能不令人为之感观不已。素有丞相长史的李墨涵亦是一例,虽然李墨涵没有正是职官差遣,但其所拥有的权势,甚至连一个侍郎也远远不及。
他岂又能不心动,这可是有进取心的士子求而不得的大好机遇,但他还是在犹豫再三后,还是道:“多承相公美意,史浩但求学问,不想太早参预政务……”
王泽方才见他心动,不想却决然推辞,不由暗自怪异,不过他对史浩这种不为权贵利诱的风骨,感到由衷欣赏,这才是谋国大才。当下笑道:“直翁有这等心境,甚是可嘉,然人不可不善权变,回乡闭门苦读非贤人所取。”
史浩面色微赫,他何尝想回乡,在乡舍间一日三餐尚且不能保证,但要停留行在又非上策,实在左右为难。
“如果直翁愿意,我当修书一封,直翁可前往凤凰山书院游历,以直翁之才权曲就当一助教,虽然月例微波了些,但亦可安心攻读。如要回乡安心功读,我借你三百贯,以补贴家用,不知意下如何?”
史浩愕然不已,能在凤凰山书院中做助教当然是好,凤凰山书院已经隐有执天下书院牛耳之势,学术繁杂,思想、言论不受限制,能在里面做聆听大儒讲学,观看新奇事物的跌出不穷,亦是人生一大乐事。而王泽借他三百贯,是非加节度使官衔的宰执一月俸禄,虽然是一个月的正俸,但相比较校阅厢军每月四百文就能勉强养家糊口的军饷,这笔钱足够他衣食无忧地生活十余年,‘借’亦是为他稍存体面,使他免去为人施舍的尴尬。他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终究是暗自叹息道:“多谢相公,在下久仰凤凰山书院名头,只是无缘求学,真是汗颜。”
王泽满意地笑了,尽管史浩说的很委婉模糊,没有直接挑明自己的意愿,但还是清晰地道出想去凤凰山书院的意向。这才是明智之举,试问就算拿了三百贯回乡安心耕读又有何用?还不如在凤凰山书院做助教,能够学习到很多有用的学问。
“对了,怎么就直翁一人在行在,虞彬甫怎么不在。”
史浩从容道:“彬甫本欲留在行在,无奈去岁忽闻老母病危,故连夜回乡,不想人未到而母丧,遂居家守孝。”
王泽不禁黯然,这一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的大好贤才,决不可让他白白丢弃十年大好时光,他盘算着如何对虞允文夺情征用。
“相公怎地坐在这里,难道是里面的妹子们招待不周,怠慢了相公!”
一声格格地娇笑,引的厅内不多的几位酒客纷纷侧目,也打乱了王泽的思绪。他不看也知道是杜三娘来了,只有她才敢用这种话中带刺的辛辣口吻对他说话。
“这里就不劳三娘招呼了,还是快去后院忙去吧!”王泽头也没抬,不过他倒是很享受被顶撞挖苦的滋味,不是任何一位上位者都能享用到的。
“相公是在嫌弃妾身刮噪?”杜三娘来到桌边,笑嘻嘻地道:“今日客人不多,看来相公是要体察文楼待客之道。”
“就算三娘说的是,三娘是文楼大总管,今日怎地来前厅待客?”王泽眼皮微翻,反唇相讥,显得颇有兴趣。
“哎呦——这不是相公来了嘛!换成旁人我还懒的来招呼。”杜三娘的表情有些夸张。
“多蒙三娘青眼有加。”王泽尴尬地看了看对面的史浩。
史浩表面毫不在意,心中却暗自怪异一个歌姬竟然敢对当朝执政冷嘲热讽,真算是开了眼界。
“细君外出,楼里事务繁杂,实在太忙,相公慢饮,妾身去招呼客人去了。”杜三娘不待王泽相询文细君何处去了,卖了个关子,福了福,转身快步离去。
王泽无奈地摇头笑道:“三娘与我一向如此,直翁莫要见怪。”
史浩勉强笑道:“相公度量,令在下叹服。”
王泽挥手一笑,道:“既然直翁去意已决,今日权当送行酒,以壮行色,在书院盘留教业,来年再来京贡举,定然登龙飞榜。”
“多谢相公、”史浩说的平淡,但他掩饰不住眼中流出那道兴奋的目光……
当王泽回到别院,来到后院,一问林月姐在何处,内院丫眷道在后花园,便快步向花园而来。
当他转过一处假山,看小亭子内的风情,不禁呆住了,两个熟悉的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亭子内谈笑风生,格格地笑声不断传来。
文细君——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不禁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走过去,一时间没了主意。
白的是林月姐淡雅高贵的身姿,红的是文细君妖娆妩媚的激情,王泽看的有些痴迷,不觉间慢慢度步向亭子走去。
“是相公——”林月姐当先看到王泽,叫了一声。
文细君却淡淡地看着正在走来的王泽,那张俏脸闪过不还好意地笑。
王泽面色尴尬地走进亭子,望了眼文细君,道:“这么巧,文姑娘也在,几时来的?”
文细君含笑道:“妹子一人寂寞,越我前来相伴,怎么?相公既然回来那妾身也该告辞了。”
“文姐姐怎地要走,妹子还有好多话要与姐姐说。”林月姐岂能听出文细君话中寓意。
王泽面色更是尴尬不已,林月姐又在挽留,只得讪讪笑道:“既然你们姐妹谈的生趣,何必匆匆回去,三娘会打理店中事务的。”
文细君白了眼王泽,拉着林月姐的手,笑眯眯地道:“相公既然来了,姐姐怎好再呆在这里,几日不见,相必相公有很多知心话要说。”
林月姐脸颊顿时飞上一层淡淡地红晕,轻轻捏了捏文细君,低声掂道:“姐姐——”
王泽无奈地看着文细君打破醋坛子,是句句带刺,弄的他左右不是,尴尬地道:“文姑娘也不必这么匆忙,晚上在这里用膳,我再送你回文楼,岂不是好。”
文细君一双流水般的星眸,坏坏地看着王泽,笑道:“那就有劳相公了。”
王泽颔首笑道:“文姑娘见外了。”
林月姐在一旁,丝毫没有留意他二人暧昧的目光,她拉着文细君的手,真诚地笑道:“今后文姐姐可要时常来走动走动啊!”
“这是自然——妹妹在这里呆的烦闷,也时常去文楼,咱们姐妹一同游湖耍乐。”文细君含笑瞟了王泽一眼。
王泽暗自松了口气,文细君倒底还是为他稍留了点余地,没有对他步步紧逼。
岁寒松柏肯惊秋篇
第一章
正如王泽在朝堂上冒出惊人言论:“历史前进的步伐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赵谌终于在宰执大臣们一致的赞成下,颁布诏旨宣布试行新官制。
新官制分为三步,首先对朝廷京朝官与其衙门进行职事差遣变动,第二步是逐步以转运使路为界,一路一路地对地方守臣和各衙门进行变动,最后一步是将被裁撤的官员吏目妥善安置,这是最紧要也是阻力最大的一步,毕竟要裁去数千名多余的官吏,处理不好要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
王泽再次提出朝廷应成立专门为这些被罢黜官吏可再次启用的培训学堂,或是可由这些官员选择进入各级州县书院,由地方官府保荐入学,合格者当由朝廷以原阶官官品量才录用,以减轻这些士人的抵触情绪。
另外还有一道诏旨伴随发出,由于国库日益充溢,减少各衙门职事差遣,使官吏更加忙碌,增加各级职事差遣职贴钱。职贴钱分为两个部分,固定的是由朝廷按官员等级和职事差遣忙碌增加不同数量的钱粮,可调节的是由各衙门,根据自身的公使钱多少,自行补助衙门官吏的钱粮。这道诏旨受到朝野上下几乎一致的响应,谁能和钱过不去呢!有进项的衙门,如市舶司、支卖司等衙门可谓富的流油,大小官吏们早就私下发钱,诏旨一下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如大理寺、翰林院等清水衙门虽然眼红,但多少也能得到朝廷增加的职贴钱,有时候能够得到地方的一些供给,大小也就说得过去。
宰执与部院大臣当然地在朝堂上由皇帝圣旨地名义除授,尽管新官制是他们之间妥协的结果,但过程还是要有的。
孙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泽、秦桧、宇文虚中任参知政事,李纲任枢密使、谭世绩、朱胜非任枢密副使、许翰同签院事,任范宗尹吏部尚书、吕好问任兵部尚书、王伦任礼部尚书、赵鼎任刑部尚书、谢克家任户部尚书、吕颐浩任工部尚书,张浚任御史中丞,以下京朝官多是按班就部,不过还是出人意料地杀出几匹黑马。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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