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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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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本就已经判断曲端的中路大军是宋军主攻,在李乾顺坚持不从横山撤军之后,察哥等人便取折中之策,在预计的地段放置十余万大军,而且多是马军。整个战略上,鉴于夏军已经难以从云涧城全身而退,全国兵力运用已经左右难以支用,宋军军势浩大,难以与之争锋,于是沿用当年对抗熙宁五路伐夏的旧招,大军并不与宋军死拼,而是处处骚扰截击,各地坚壁清野,以疲劳战打垮宋军,既然宋军中路是主力部队,当然要用马军来对付。

邵兴刚刚进入夏境便遭遇一场遭遇战,云翼第一军第二天到达贺兰原北面,便遭遇夏军擒生军数千骑组成的马队,由于宋军兵力上占有优势,邵兴立即根据战场态势,把第一军分为三部,两路骑兵马队包抄夏军,四千辎重部队以四轮辎重大车组成方阵,缓缓推进。

夏军马队本是监视宋军的游骑,不想竟然与宋军大队马军狭路相逢,在犹豫间,宋军已经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分兵包抄而来,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战。

两军在原野上展开一场搏杀战,邵兴虽然也是一位精通谋略的大将,却无法与西军马军出身的大将相比,云翼军弓弩运用明显不如吴璘马队灵活,在环绕夏军马队时,并没有尽可能里发挥宋军马军钢臂弩的威力,而是在几轮射击后,便仗着人多势众与夏军混战。

由于宋军马步军协作作战,人数又是夏军的数倍,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不到一个时辰就进入扫尾阶段,夏军小股骑兵分散突围,大部还是被就地歼灭,宋军伤亡亦是不小,清点人数后,骑兵阵亡四百余人,伤一百余人,好在是由杂役步军的支援,使马军伤亡还不算太大,杂役步军大量使用弓箭与斩马刀,在马军对战时占了很大便宜,夏军骑兵无法在对付宋军骑兵的同时躲避存心瞄他射过来的弓箭,更无法在马上迎战时,应对下面偷袭的斩马刀。

然夏军毕竟全部是骑兵,在混战中突出重围也不甚太难,宋军并没有形成以一对十的绝对优势,难以对夏军形成强有力的、不间断地包围歼灭。

邵兴对这场遭遇战的战果还是颇为满意的,一共斩杀夏军一千二百余人,俘虏二百余人,获取可以利用的战马五百匹,全部是河曲良马。更重要的是,这场规模不能算大也不算小的战斗,是中路大军的第一战,开战就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头功自然非他莫属。

当曲端接到战报后,亦是欣喜异常,对这次胜利大加赞誉,表示为邵兴重重记上一功。他同样看重这次小战,大军出征的首战便取得对夏军马军的如此战果,在他看来是大吉的兆头,预示着日后伐夏作战的顺利。

同样,另外两路大军亦是在夏军避战的策略下发展迅速,西路联军留一部监视卓啰城,主力沿着大河向睿波山方向挺进,沿途夏军抵抗极为微弱。但西凉府的夏军数万人正在加紧东进,准备与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的兵马汇合,等候反击的命令。

北路虽然大有进展,但在党项生羌聚居之地,每走一步,都会遇到党项部族的袭扰,夏国的各重镇闭关自守,坚守不出,每打下一处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万里安能制夷狄篇

第一章

中路与西路宋军进展颇为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夏军强烈的正面抵抗,但由于夏国的坚壁清野,给宋军粮草供应带来极大地不便,军法不容劫掠夏国百姓、取粮于敌国境内,以免引起民间强烈的反抗,再加上各部军法官虎视眈眈,镇军营磨刀霍霍,各部将吏们多不敢做违法之事。虽然减少了敌对情绪,但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所需军用一应来自陕西,后勤压力自然相当大,漫长的运输线很容易成为夏军马队重点打击对象。

宋军不得已抽调大批乡军与禁军押运粮草,所需押运部队全部装备四轮大车,行军途中亦是摆开作战队形,准备随时结阵,反击夏军骑兵马队的袭击。自王泽倡议以车制骑之后,宋军侍卫大军开始装备四轮战车为对付马军的主力装备,并不断改进,衍生出很多车种,用于作战、运兵、转运及侦查专用的双轮轻车等车辆。虽然宋军仍未有全面普及,当然也不可能全面普及,但四轮大车的便利与大运载量得到了肯定,首先是负责运送辎重转运的部队大量装备,一旦遇到袭击,可以在短时间内,组成很多小圆阵或方阵,对抗大队马军的冲击。可惜四轮战车制作成本很高,一辆全装的战车费用三倍于转运车,禁军装备又优先供应殿前司,所以西侍军的战车、轻车装备量不高,西侍军的各支侍卫大军的马军数量属于禁军之冠,但战车装备却平均不到一军,而且很多是运兵专用四轮战车,车上武器装备较弱。

只要是辎重部队不贪功冒进,而是沿用讲武堂辎重院教程,十车为列、双车并行、徐徐而进,一旦有警、每列立即展开,可成一圆阵,押送将吏在辎重车阵内,用弓弩打击偷袭之敌,近则用长械击敌,可以支撑长久到援兵到来,再不济也能让夏军马队付出不愿意看到的代价。

当宋军开始了全面西征之际,云涧城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步曲第五军一部四千余人竟然突破夏军围困,冲入云涧城主关城,使本已大大消弱的守御力量再次加强。夏军进攻部队已经是欲罢不能,李良辅所部十余万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当听到宋军已经对本国进行大规模进攻之后,更是军心涣散,士无斗志。

李良辅在等不到李乾顺撤军旨意,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取权益之计,派李仁忠带着受伤的仁多阿宝率马军三万,步军三万西退,为夏军抵抗宋军大举入侵增一分力量。之后又调整防御,对云涧城进行步步蚕食,而不是拿军卒的性命进行猛烈进攻,任得敬的静州军也开始调出西撤,以防备宋军殿前司大军的突然进攻,积聚在云涧城的夏军兵力已经不过十万之众了。

李仁宗的马队一旦撤出战斗,使夏军抗击宋军的机动力量增强不少,任得敬仗着女儿乃皇后,公然违背李良辅使其退入夏境,沿故长城一线拦截宋军的意图,而是率兵一直向西北退却,其目的地是静州。李良辅拿任得敬无法,正在暗自生气,准备上书弹劾任得敬之时,军中却又发生一件令他为之吐血的大事。

事因起于夏州都统萧合达,因战事不利,萧合达见李良辅准许李仁宗与任得敬撤兵,自己也以夏州乃关北重地,请求率本部兵马撤回夏州。但夏军本就兵力日益单薄,夏州的三万兵马一旦撤退,李良辅所剩部众将不足以形成对云涧城的军事压力,而且更无法应对殿前司的威慑,整个云涧城地区的夏军有可能全军覆没。到目前为止,李良辅对形势亦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慢慢体味到李乾顺的难言之隐,无论如何,夏军在云涧城保持强大的兵力,都能够拖住宋……

军相当的主力,为夏军拖延战略赢得宝贵的时间,看看云涧城的宋军整整一支侍卫大军和横山游弋的殿前司数万大军,稍有些政治眼光的将帅都会明白这些部队被第一波投入会给夏军造成多大的压力。所以他坚决不同意萧合达的夏州军撤离,认为夏州地区尚有足够数量的部队坚守关防,这支经退的部队能够在即将打响的防御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萧合达却在不知会他李良辅的情况下,私自率夏州军三万人脱离主力北上,当李良辅得知后,当即愣在当处,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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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时气已近冬至,北方吹过的风,已经让人们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城中居民早已开始储备蔬菜过冬,自运河而来的大量商船,运载着大量南方蔬菜、粮米,准备在入冬之前再狠赚一笔,市面上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百姓们除了关心冬天的生计外,就要数正在进行的伐夏之战,毕竟是大宋在受到奇耻大辱后第一次主动进攻人们所熟知的蛮邦,在酒馆茶肆、人们在茶余饭后之际,纷纷议论着这场战争。多年来,大宋第一场主动的对外战争,而且是挂牵士人百年的灵夏失地,至少在很多人的眼中,这场战争是朝廷北伐战争的前奏。而之前侍卫水军海外征伐三佛齐,仅仅是在东南沿海引起不小的关注,中原之地的人们反而对那场规模不小的海外征战,报以淡然漠之的态度,南海乃至三佛齐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太陌生了,反不如时时威胁他们的女真、党项感觉强烈,他们中一些人用着来自南海的物品,却不屑那场关乎十余万将吏性命的战争,反而在热切地讨论西北战事的发展。

宋军每一次小胜,都被好事者广为传播,甚至杜撰出伐夏战争中的大捷,如云翼大军歼敌多少多少,步曲大军守城一日,斩杀党项杂胡三千,生擒一名党项贵酋等等传奇。开封府对于民间的传言并不加以制止,反而又许多公人在闲暇之余,在酒馆里大肆兜售所谓的内幕,使民间掀起一波又一波叫好声,北面诏谕处置司衙门亦是不断有人私下爆出一些内幕猛料,使士人、百姓对战争乐观程度不断高涨,几乎到了狂热的程度,有富家子弟好事习武者甚至请愿自带器械粮饷参加义征。

王泽看到民众对战争不断高涨的情绪,尤其是士人们对战争不断攀高的热情,在高兴之余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遗憾。在他心目中,伐夏之战虽然动用兵力、物资、财力是巨大的,而且具有着那一抹北伐前奏的意味,但比较水军远征南海之战所具有的意义,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开辟万里海疆、建立海外殖民国土,那才是他所愿真正的目标,才是能够达到他心目中目的的战争。

当面对每日不胜其烦的西北战报,他只是稍稍看看,并不特别在意,毕竟有唐格、唐重一般文官主持大局,曲端和一批久经沙场的名将指挥各路大军,只要没有大的失误,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何况他并非全权节制,而是以执政处置两大宣抚司的沿河防秋,对西北军务干涉太多,引起陕西方面大臣们芥蒂反而不好。倒是南海的军情已经开始传来,身为南海宣慰副使的蔡绛是朝廷在整个南海地域的实际最高行政长官,他不愧为王泽从心底信任的朋友,凡南海军情,无不以宣慰司名义以金字牌递传汴梁一册副本,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南海情况。

“可惜,可惜啊!”王泽看罢一份塘报,无奈地笑着递给了李墨涵,自己背着手漫步在旧时汴梁府邸……

花园的小径上,院子不大,经过整理还算颇为精致。

李墨涵跟在后面,不知所云地道:“可惜?恩师……上官制帅所率大军所向披靡,三佛齐空有南海大国名头,实则不堪一击,几位师弟亦是颇有作为,弟子实不明恩师所指。”

王泽心中暗笑,李墨涵当然不能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因为战报从南海发回,走海路已经是半年以上,要是走专门与交趾王国商议后、开通的铺递专道,也是达到数月之久,新闻也要成旧文了,当他知道塘报上的事情时已经不知道又发生什么状况。他刚刚所想是要有无线电或是有线通讯就好了,这样一来,最多几天甚至当天便可以得到各处最新战报,尽管凤凰山书院格物院学习理化的学子,已经有人根据书上的定律,经过试验肯定了电流的存在,提出很多设想,并开始付诸实施。但他清醒地明白,他所写的小册子教程实在是太浅薄了,而学子们的研究试验,无论是操作与设备都是太简单了,远远达不到研制出产生持续电流的设备,更谈不上大功率的电流机器,目前说时事通信实在是痴人说梦,硝化甘油的横空出世,亦是一个偶然的异数,而且其稳定化研究后继乏力。如今研究院与军器监正在加紧研制火药颗粒化的最后攻关,硝化甘油竟然在几年前出现,惊喜过后是无限的忧思,是不是自己太多地干预,造成了这些聚变?如果是这样,还是少些拔苗助长,多些扶持的好,给后人留些想象的空间,不要学孔老夫子,使得后人不敢跳出儒家的怪圈。

既然不应该在他有生之年出现的物件,还是别干涉的太多了,既然学子们已经想到了,那就让他们放手去做,反正自己也干涉不了南海战事的进程,晚些知道就晚些时候知道罢了。

而李墨涵虽然跟随王泽日久,却不甚了解王泽为何在西北打的热火朝天、北面重兵压境之际,却去关心万里之外,对朝廷来说并无多大利弊的战事,至少他这麽认为。

“可惜朝廷公卿士大夫能知征伐南海之利者,不过聊聊数公而已!”王泽的可惜变为了感慨,转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墨涵。

第二章

李墨涵脸面显的颇为尴尬,感到一阵发热,想想自己跟随王泽这麽多年,竟然不能彻悟自己恩师的所思所想,在领悟王泽思想的程度上,他还不如张云仁、欧阳伦、王直与薛立等师弟,的确是惭愧、惭愧啊!心情渐渐地低落下去。

王泽慢慢地度步,神色颇为雅静,口吻淡淡地道:“看来李乾顺是要和朝廷较劲到底了,不和朝廷决战、反而坚壁清野,是要待到各路大军精疲力竭,再伺机个个击破。还是当年神宗朝的老一套子,没什么新鲜的,他以为这还是熙宁年间五路伐夏?西李军卒还真如元昊时的斗志。还在横山云涧城下死撑着不松口,我就是让给他云涧城他又能怎样?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就要看曲端如何收拾他了。”

李墨涵听王泽的话中带有浓郁的杀机,完全和面色表情不相符,当下灿灿笑道:“是啊!到目前为止,曲帅的策略运筹还是恰为得当,各路大军稳妥推进,相继攻占不少地域,西李看是不敢迎战王师,故技重施贻笑大方,岂能知朝廷已然今非昔比。”

“哈哈……”王泽笑道:“这是当然,西李兵马陷于云涧城,正面可以与朝廷对抗兵力不过十余万,其能与我数十万重兵抗衡。如我料不错,李乾顺是想兵行险招,寄希望于攻下云涧城,威胁关中打乱朝廷计划,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云涧城原本就是最前方的据点,粮草器械充足,更何况有足足一支侍卫大军防御,前后关城达三道,又有许多山寨为依托,怎生这么容易就给他们打下来的!如今西李应对之策当为再度进击云涧城,争取破之,随后挥兵南下,竭力动摇永兴军路,或许迫使我征伐一部撤回,能够拖延一些时间。而以正面各重镇坚守不出,从北面、西面调遣精锐增援,到我疲惫不堪之际,一战而定乾坤。的确是高招,可惜朝廷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步车营的应用,使粮草损失减少到最低的限度,不会再出现熙宁年间大军少衣断粮、不战自溃的窘境。”

“如恩师所料,西李或许难逃劫难?”李墨涵跟在王泽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泽瞥眼看了看他,来到一处小花坛边上,目光停留在已经凋零的花树上,风淡云轻地道:“文渊,你看着花树,无论是是春夏展现出多么艳丽的色彩,吸引多少人的赞叹,但总就是要面对深秋严冬的到来,春夏秋冬、往往复复。国家亦是如此,强盛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凋落,这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规律,或许有跳出五行兴衰更替的法子,但……”他没有再往下说,在无可奈何地一笑后,旋即回身若有所思地道:“或许这次真的是西李的国运,为师真想知道现在李乾顺在想些什么呢?”

王泽的很奇怪李乾顺为何能坚持到现在,不过他真是有些兴庆,谍报李乾顺重病,还真怕他在宋军发动征伐战争之前病故,这样一来将使数十万大军出师不正。数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粮草器械已经就位,各方联系均已齐备,怎可说停就停,但人主新亡,便进攻其国,在道义上是非常吃亏的,只能引起夏国百姓的同仇敌忾。而这个时候,他又希望李乾顺支撑不住,如此可以引起夏国内部的混乱,为各路大军制造潜在的机遇,而又不用担负道义上的责任。

李墨涵却与王泽想的恰恰相反,他将王泽所言所喻引申到大宋的未来,任何强大的政权都有衰竭,兴盛之后随即而来的是衰落,那大宋的国运有待怎样?难不成今日众人的努力,都不可避免地赴之东流,一时间他感到心中很乱,理……

不出个头绪来,想问、却又觉得不合时宜,稍稍迟疑后,才决定日后再找机会详询。

“寒冬过后,又将是春暖花开——”王泽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旋即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文渊,要用心去体味,慢慢去琢磨,虽然你俗务缠身,但万不可沉迷俗务。”

李默涵颔首沉思王泽之言,心中却难以接受,十余年了——王泽把他放在处置俗务的职位上已经十余年了,从江浙路支卖局到宣抚司、执政府邸的机宜文字,表面上风光无限,被人称之为丞相长史,很多封疆大吏,侍郎、私卿对他礼让有加,论实际权力他的确是比一些高官掌握更多的权力,但他眼看着师弟们个个显露身手、建功立业、名声日隆,心中真不是滋味,但觉自己放在他们的职事上或许会做的更好。

师徒二人正谈间,王安匆匆而来,面色间带着几分惊愕与欣喜。

“相公——外面有故人求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王安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称呼来客姓氏,但他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兴奋,一下子就把他的心思给卖了。

王泽还是第一次见王安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觉诧异地盯着他道:“哦——没有名帖?”

“公子请他进来,一看便知。”王安反倒是笑眯眯地兜起了圈子,并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王泽淡淡一笑,他难得见王安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态,又是跟随他的老家人,也没有难为他说出来,何况他自己也对这位故人产生很大的好奇,先知道是哪位就没意思了,当下他瞥了眼李默涵,道:“那好,请他花园相见吧!”

王安稍稍迟疑后,立即唱诺而去。

“二叔今日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李默涵怪异地嘀咕,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王安兴奋而又神秘的作态。

王泽亦是暗自揣测,王安的举止实在是太怪了,后院接客若非心腹,对客人来说绝对是个侮辱,王安竟然欣然领命,仿佛那人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一般。这人会是谁呢?他心底闪过很多人,却一一加以否决,没个头绪。尽管他好奇之心大起,但还是决定静待这位神秘人物的到来,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情,不急不躁地与李墨涵闲谈些琐事。

“德涵,一别经年,君仍旧还是风采依旧——”一位看上去岁在四十之上的丝袍中年人,快步越过王安,笑呵呵地边走边拱手,显的就是老朋友之间的随意。

王泽感到此人面善,却又无从想起,但细细打量之时,看此人面色红黑、留着捶胸的三缕长须,身穿湖蓝色的上品丝袍,双眼笑着眯成一条线。

那人来到王泽面前,笑呵呵地打量着王泽,却不再言语,目光中尽是友善的期待。

王泽心中尽量搜索故人名号面容,一时间却无法确认此人到底是谁,但他隐隐感到此人又是那么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他难免感到一阵无地自容地尴尬,不得已讪讪洒笑道:“外面风凉,兄台请笑阁子里用茶。”

那人眼中闪出一抹淡淡地失望,但还是很大度地笑道:“那就客随主便了!”

二人一同来到后院旁的一处偏阁,待下人奉上香茗后,王泽在端起杯子的时候,心中忽然一动,这才恍过十余年前的旧事,顿时间心中一片雪亮,知道了眼前这位面善而又形同陌路的中年人是谁。他的手轻轻颤动,极力压抑这心中万般的激动,道:“文渊,你外面做事去吧!”待李墨涵下去后,这才把已经泼了不少茶水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用迸发着热切的目光望着来人,几乎难以自制地道:“十五年了!隆运——别来无恙?”

那人顿时放声大笑,脸色间的失望一扫而光,起身道:“……

原以为德涵还要一阵想头,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

“惭愧、惭愧啊!竟没有当即认出隆运来访!”王泽起身拉住那人的手,面色羞愧难当。

“难怪德涵不敢相认,便是我平日里亦是不敢对镜相认镜中人……”

第三章

此人正是当年王泽在钱塘时的好友裴昌,短短十五年间,当年英俊潇洒的青年人,今日却是面色沧桑,年逾四十开外的中年,而且变的几乎不敢让故人相认,王泽怎么也不敢相信,裴昌变化会这么大,大家都是成年人,十余年也不至于见面不敢相认。

“怎么还让隆运站着说话,快、快请入座。”王泽松开裴昌的手,很正式地请他上座。

“你我兄弟还要这般客套吗?”裴昌毫笑眯眯地不客气地坐在了宾客上位,一点也没有拘束的味道。

二人坐下后,王泽当先道:“十五年了,一阵没有你的音讯,前些年我牧守杭州,曾经打听你的下落,却言你在我去汴梁面圣之后不久,便买船出海,一直没有回来……”下面的话,到此打住,当着裴昌的面,怎能说以为他葬身大海,还是等候他自己一一说来。

裴昌爽朗地笑道:“十余年来——我又何尝不想回到中原,一言难尽、真是一言难尽啊!”

“既然一言难尽,那就慢慢道来,反正你我兄弟有的是时间。”王泽感到裴昌在这十余年间必然有很多精彩的故事,或许能给他别样的惊喜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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