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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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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失望,因为他从内心深处也认为不应当重处三位将校。

“不过学子间辩论事理而已,口才上佳者或可力挽狂澜,并非事理谁对谁错!”郭无为眼看史浩的寂落,立即出言圆场。

史浩对他报以感激地微笑,温声说道:“说的是,辩论多是口才,是非论断自有丹青史册!”

“丹青史册?”王直冷冷一笑,瞥了史浩一眼没有说下去,在他眼里谈什么丹青史册,纯粹是扯淡,不如做几件实事有益,再好生享用几次人间乐趣,才不枉此生乐趣。

“直翁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散场了,二师兄与几位先生正好出来了出来了,看——那不是嘛!”郭无为笑嘻嘻地道,目光瞥向辩论厅的大门处。

三人顺势望去,果然见辩论大厅门房大开,学子们井然有序地走了出来,当然他们是在王咏翎等书院山长、院长们之后,才开始分区离席的,这是所有书院的成例,学子出入当在师长之后。

王咏翎显然是看到了王直他们,与尹焞、李侗等人说了两句后,几位院长径直走去,王咏翎一个人含笑向王直他们四人走来。

“今日是哪阵风,把咱们的五师弟给吹来了?”王咏翎笑着和王直见礼。

王直亦是面带微笑地拱手道:“小弟见过二师兄,几日不见,二师兄与李处士相比,简直难分伯仲!”

史浩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师兄弟斗嘴,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他自当有兴趣看下去。而郭无为似笑非笑,仿佛很乐意看到两位师兄之间相互讥讽。

王咏翎走到四人面前,眼角余光扫过聂诺与郭无为,停在了史浩身上,道:“直翁兄姗姗来迟,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哎——”史浩摇首叹道:“俗务缠身、俗物缠身,可惜、可惜了——”

虽然凤凰山书院几乎每日都有辩论,但如同今日以山长与几位院长、各学系掌教全部到场的盛况,却是不常见的,唯有遇到牵扯时政人心的话题,才会有这样规模的辩论会,一般情况下都是各院系的学术辩论而已。到目前为止,国内各大书院也只有凤凰山书院,敢在朝廷上下未做决断时,公然议论时政,用是好的话说:‘凤凰山书院学风开放,议天下时政之风,先秦之后未尝有之!’

王直不以为意地说道:“几名学子辩风甚盛,然朝廷大策不知当如何行止。”

在场四人除聂诺外,都听出了王直言外之意,郭无为面带笑容地看着王咏翎,史浩眉头微蹙,双眼闪出稍稍不满地流光。

王咏翎仍然面色不改,目光亦然淡如止水,风淡云轻地道:“朝廷诸公论而行之,书院学子行而议之,他日诸公坐而论道,学子们亦可论而行之。恩师常言,今日在书院潜心攻读的学子,实为日后朝廷栋梁之臣,议政便是在历练他们处事能力,不然日后岂能担起为与天子共治天下的重任?”

对于王咏翎严密的逻辑和王泽的政论,王直无法辩驳,脸色稍稍尴尬,掩饰性地笑道:“二师兄说的是,今日书院的学子就是他日庙堂上的执政,师兄为国培养栋梁,何尝不是国之伯乐。”

“伯乐?”王咏翎一怔,旋即笑道:“正之过誉了,伯乐一言折杀为兄了!”

“当得、当得——”王直不失时机地上了一句,也算是轻轻揭过这一层。

王咏翎在凤凰山书院山长任上,做的倒也是春风得意,他虽然与王泽在某些理念上存有分歧,但毕竟深受熏陶,思想并不顽固地陈旧,何况周围有许多受王泽不同程度影响的师弟,所以在书院管理上,并没有彻底撵弃王泽定下的制度,虽然做了一些修改,总体上还是保持原貌,对学科之间的厚薄偏袒不甚明显,学子们有充分发挥自己天赋与言论的空间。

而且他本人也对聂诺、邝力等师弟的研究充满了兴趣,也不仅仅是兴趣,他同样对这些专利为书院带来的滚滚财富高兴,毕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能看到凤凰山书院以雄厚的财力成为天下第一大书院,他成为第一书院的山长,好是颇为自得的。何况他的名声随着书院影响力不断扩大,而水涨船高,这是士人可以用生命为代价所祈望获得的,他继承王泽之后,并不费力地获得,甚至连李墨涵这位号称‘丞相司直’的影响力也远远在他之下。

对于这些,王直深有感触,做为几位年长而又经过仕途磨练的弟子,他很难理解王泽为什么要选择王咏翎,在他看来这位二师兄与王泽有一种抵触情绪,细节他是说不上来,不过他能感觉到,而且心底也认为王咏翎对王泽思想的领悟,全不如他与张云仁、薛立等人。

想归想,这种疑虑是无法当面说出来的,他还是笑着一张脸面,道:“以二师兄的名声,就是远在南海烟障之地的三师兄他们,亦是远远不如。”

“师兄说到二师兄他们,小弟有感沧海万里、关山茫茫,不知几位师兄怎样了?”聂诺冷不防地插了一句话,勾起了几人同门思谊。

郭无为亦是满脸思念,预期充满关切地道:“侍卫水军远征已经有年头了,如何还没有消息?”

做为他们几位和史浩这些正统的士子所不同的是,他们对侍卫水军南征三佛齐有着肯定的认可,大宋东南沿海的繁荣,在很大程度上依赖海道的通畅,彻底征服南海是朝廷必须完成的大业。他们之间认识的深浅体现在于南海的抚平是当务之急还是应缓缓图之,换句话说就是在北伐之前以无力征服,还是贯穿数十年甚至百年之功。还有大宋水军是维持目前的规模对南海进行控制,还是进一步扩大船队,在征服南海诸国后,向西打败身毒。更重要的是侍卫水军的运用,这关乎朝廷海外政策的未来,士人对此倒是议论不大,仅局限于水军内部争论。

“张云鹏、薛子正还有欧阳江东他们在南海怎样了?张云鹏倒是好说,他身为侍卫大军使副,几乎无性命之忧,只是薛子正、欧阳江东和几为小师弟,不是文官就是下级将校,真是令人担忧,令人担忧啊!”王咏翎自然也关心南海战事,至少在他的观念中,南海之战的重要意义绝不在征伐西李之下,只是海疆遥遥,几乎不可能随时了解战况,令他不胜感慨。他在王门子弟中排名第二,在王泽与李默涵北上后,宛然身居东南一带王门子弟的领袖人物,而且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并身体力行,这也是王直私下不满的缘由之一。

王直心中亦是担心张云仁等师兄弟,但他还是借话头讥讽王咏翎,淡淡笑道:“南海万里、烟障之地,大军孤悬海外,众人齐心协力奋勇向前以尽王事,各人自生死自有定数,朝廷亦有说法,二师兄何须杞人忧天!”

王咏翎愕然看他一眼,面颊稍稍变色,但硬生生咽了口气,没有说话。

聂诺却说道:“五师兄之言虽有道理,却是朝廷大义,二师兄乃念及同门之谊,亦是正理,天地人伦纲常本就无法权宜,二位师兄何须论理,顺其自然罢了。”

“有道理、有道理,原以为仲敏乃技巧之才,不想有此见解!”史浩一直在听王咏翎与王直二人说话,对于王们子弟内部的分歧,他做为外人是相当尴尬的,留也不是告退也不是,咋听聂诺一番见解,不由地抚掌称赞不已,寥做人情罢了。

“女院的秀女们出来了,看来学子们走得差不多了。”

郭无为一句话,引的四人转首望去,只见几名女教习走在前面,身穿绛红莲花冬衣的女学子们,或几人一团嘻嘻笑笑、或二三人一行谈笑风生地走出辩论厅。走在前面的一位身穿素色褙子、淡妆素摸地中年美妇,其冷傲美貌令王直暗自称赞不已,他却不知如果蔡绛若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她们都出来了,快响午了,五师兄难得来一次,万和酒楼去晚了可就定不上雅座了!”

王直在郭无为话声未落,当先道:“那还不快走——”

争教我悲无欢绪篇

第一章

陕西前线的战局在人们眼中仍然扑朔迷离,中路十余万大军虽然偃旗息鼓,前方几乎和夏军脱离了接触,只是偶尔地发生游骑之间的前哨战,宋夏两军仿佛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主动进攻对方。

韩世忠的长从侍卫大军三万余名将吏和配属河南府乡军携带全套器械、辎重开始向西北运动,做为西侍军都指挥司的两支后备队之一,这支大军没有快速移动,而是尽量不损失装备的情况下,缓缓在后行军。同为后备队之一郭浩的射羽侍卫大军二万余名将吏处于中路大军的西侧后方,他们也是徐徐进军,虽然这支大军兵力不多,行军方向显的孤单,但夏军并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因为射羽侍卫大军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弓弩部队,全军实现战车行军,并配备各式弓弩,形成远、中、近不间断地打击能力,尤其是拥有充足的火器,这是马军所万分忌惮的,是想整个侍卫大军数百辆机弩车,数千张钢臂弩,还有车载轻型抛石机、神臂弓等器械,哪个不要命的敢靠近自讨没趣。

云涧城战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在吴玠的云翼侍卫大军的掩护下,高平节制殿前司捧日第二军、天武第二军、龙卫第一军这三个殿前司的精锐军司并直属各镇、营精锐五万大军,在步曲侍卫大军在内线的支援下,向云涧城外设寨固守的六万余夏军发动猛烈进攻。

夏军由于李良辅、李仁忠、任敬得的撤走,萧合达的叛乱,兵力急剧下降,由原先的二十余万大军所剩六万余人,而且多是各族步军,骑兵仅有数千人。夏国统治集团用他们死死钉在云涧城,拖住宋军主力大军,只要有他们的存在,曲端就不可能放心向夏国腹地大举进攻,也可以说这六万人是被当做炮灰,让他们尽可能多地坚持,争取夏国新老政权过渡期的稳定,保证国内兵力的重新调整,用封元毫不客气地话说,他们是一群被抛弃可怜虫,呆在那里等待人去碾死他们。

李仁孝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云涧城外的六万余夏军并没有坚持太长时间,精确地说这场战役整整打了十一天。

两军在云涧城力量对比,夏军自不须说,宋军方面除了高平的殿前司精锐外,直接参战的还有步曲侍卫大军万余人,各州乡军三万余人,兵力上虽然不是绝对优势,但仅仅是殿前司拔隶三军就不是夏军所能抵挡,何况夏军自己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当宋军对夏军进行合围时,六万夏军还有机会,在宋军的包围圈尚未行程之际,能舍弃一部分兵力拖住步曲侍卫大军,他们还是有机会向西北撤退的。但是夏国最高决策层已经决定牺牲他们,他们自己内部也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还在为战、降争论不休,以至于贻误了最后逃生的机会,只有驻防西北面的全向中部六千余人,在经过激烈的血战后,丢下千余具尸体冲开乡军的防线得以逃脱。

高平在战时颇为托大,他根本不允许步曲侍卫大军和乡军建功,而是传令他们收紧包围,清剿夏军由殿前司来完成。他的做法虽不近人情,却也有些道理,吴玠的云翼侍卫大军堵住夏军北撤退路,并不直接参加作战,步曲侍卫大军乃久战疲惫之师,难说能有几分进攻锐气,乡军虽然勇悍,但毕竟装备简陋,在攻打营垒的作战中,会有很大的伤亡,在后面收拾残局,倒是物尽其用,夏军数千人死战逃脱也表明乡军并不能完全胜任战场的使命。

夏军在战术上也犯了不可饶恕的失误,他们并没有收缩兵力,依托坚固的主要营寨进行集中防御,而是盘踞在各部自己的营寨中坚壁不出,任由宋军加以分割,继而各个击破。

殿前司各军在进攻寨子中,打的也是相当艰苦,夏军步军依托精心修建的主要营寨,抵抗的相当顽强,显然他们明白已经没有退路、在做困兽之斗,使宋军在开始几天里遇到极大阻力,尤其是在第七天的激战中,天武第二军整整一个营攻入营寨,却被截断后续部队,在半个时辰后,全营只有二百余人破围而出,营指挥以下将吏八百余人全部阵亡。

高强度惨烈战斗的无奈中,高平只得改变战术,充分利用殿前司器械的优势,对夏军营寨一点进行攻击,然后由乡军和禁军混编组合进行突破,把乡军编组殿前司禁军的做法颇不尽人情,取得战功上是以殿前司禁军名义取得,乡军的伤亡却比禁军多的多,但他们得到的却没有禁军丰厚。

就这样,经过日夜不停的激烈战斗,高平拿下了整个云涧城外的夏军各营寨,最后在步曲侍卫大军的配合下,向云涧城前关城发动猛烈攻势,夏军残兵败将无法应付里应外合的打击,仅在一天时间宋军步曲侍卫大军的旗帜便插上了前关城残破不堪的城头上。期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在进攻夏军最后盘踞的关楼上,马忠率部第一个杀上关城,并击杀夏军一名副都统,步曲侍卫大军的成轩率部清剿城门的夏军,使殿前司捧日第二军无法快速进入城内,城头战斗基本结束后,捧日第二军才爬上城头,他们要求竖起第二军大旗,遭到马忠等人的拒绝,双方发生口角,几乎要兵戈相见。实际上整个前关城是由步曲侍卫大军收复的,但高平却偏袒捧日第二军,在战报上写城头之战乃捧日第二军与步曲侍卫大军共同完成,引起了成轩、马忠等人的愤慨,使殿前司和步曲侍卫大军乃至整个西侍军隔阂日深。

无论怎样战事还算是圆满,俘获夏军近三万人,斩首二万级,算是殿前司首战的大捷,对行在的塘报经过润色,足以掩盖胜捷第三军的全军覆没的阴影,在国内掀起一轮狂热的叫好声,尤其是在陕西沿边军州更是引起人们的欢呼。

当此大胜之际,双方的局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宋、夏都在悄无声息地为下一轮大战准备。

仅仅在云涧城大战不足半个月后,宋军李彦仙的胜捷侍卫大军防区后方,屯驻西侍军都指挥司并都司直属军、镇万余人,营地的规模也颇有声势,愈烈的西北风使营地平添了几分肃杀,看天边的铅色低云,仿佛要下雪了。

高平在一行中军卫卒的拥镞下,在中军辕门外下了马,满面春风地将马缰扔给了卫士,在守卫将吏仰慕的目光中,自己一人仰首大步进入辕门。

封元远远地看到春风得意地高平,他正在向帅帐走来,不可避免地与高平碰面,眼看高平也看到了自己,只好笑着脸面迎上去,拱手笑道:“高太尉,恭喜高太尉聚歼六万逆军,当为殿前司增辉不少。”

高平眼看着封元快步走来,并不断地恭维自己,不禁喜笑颜开,稍稍还了一礼,道:“不敢、不敢,子初过誉了,此战乃殿前司众位将吏之功,本帅不过是侥幸图了虚名而已。”

封元淡淡一笑,他做为权判行军房事,代表枢密都参军司督导西侍军,当然知道军中几乎所有的情况。云涧城大捷并非殿前司独功,他是心知肚明的,自今步曲侍卫大军与永兴路几州的乡军还在鼓噪不已,言高平欺人太甚,几名出征的州帅已经上书经略制置使司,要求还乡军一个公道,官司闹的很大,已经惊动了诏谕处置司和陕西宣抚司。虽然曲端偏袒高平,为他控制西侍军中的言论,但却不能左右永兴军路经略制置司和侍卫步军都指挥司的官吏,参战乡军来自永兴军路经略制置司,当然不鸟西侍军都指挥司,步曲侍卫大军虽然战事上由西侍军都指挥司节制,但在将校管辖、军饷调拨上却是远在行在的侍卫步军都指挥司,曲端与高平二人就是再大的能耐,也无法压制这两个颇有实力的衙门,这两个衙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给个说法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以文官为主的永兴军路经略制置司。

“太尉请,大帅已经升帐,咱们莫要误了时辰。”封元不愿与高平太过攀谈,借故要赶紧回避。

高平并没有察觉封元有何不妥,颔首笑道:“也好,今日曲帅大会诸将,断不可迟到!”

二人一路无语,到了中军大帐前,高平当仁不让地径直先行入内,惹的封元一阵不快,虽然高平是侍卫大军都校,在职事差遣上他无法与之比拟,但他是受枢密都参军司派遣的将校,在西侍军战时序列中身份特殊,手中权力已经超过侍卫大军都校。但高平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身份,仍然毫不客气地当先而入,甚至连军中常有的客套也没有,不能不令人心生芥蒂。

第二章

二人进入大帐,封元发现西侍军都参军使张昪与副都参军使王宗尹、大军都校吴玠、李彦仙、邵兴三人已经在就坐,身边的茶水也已经用过,显然已经来到有些时候。

“曲帅——”

“太尉——”

二人几乎同时行礼,但称呼上却完全是两种,曲端在正中帅坐上稍稍欠身,继而对高平温声笑道:“子衡此番大胜,乃西侍军功臣,何须多礼,请入座、请入座”

“多谢曲帅——”高平唱了个喝,神色傲然地走到左首第一个圆凳上坐下。

封元被取端晾了一下,心中自然是不悦,他面色不予地走到张昪下首,屈身坐下。

在场的几位久经世故的老油条,眼中看着这平淡第一幕,却体味出异样的滋味。显然曲端是在借云涧城大捷抬高高平,从而小小地点了一下身份特殊的封元,个中滋味也只有张昪与李彦仙能够入味三分。

封元自然能感觉曲端的异样,自从大军开战以来,他与曲端发生过几次冲突,都是关乎大军的战略性决断,当然还有云涧城之战关于步曲侍卫大军和乡军的功劳,他坚持不能让殿前司独占全攻,并强硬地表明自己会运用手中的特权,向枢密院都参军司发出一份陈述塘报,引起高平与曲端的侧目。

“好——各位准时到齐。”曲端脸色变的庒肃,用沉重的声音道:“如今已经解决云涧城外的西李残部,下面就到了寻找西李叛军主力决战之时,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在座的几位都是西侍军核心大帅或是侍卫大军都校,做为他们这个级别的武官,当然都是知道西侍军整个战略部署,当曲端说出大军即将决战,他们忍不住一阵兴奋,看来自己建功立业的时机已经摆在面前了。

六名中军卫卒吃力地抬上一个大型沙盘模型,放在了众人中间。

“诸位,请移步。”曲端当先站了起来离开帅座,走到沙盘前面,高平等人纷纷离座围在沙盘四周,而王宗尹拿起沙盘上放置的软棍,看了看曲端,在他轻轻点头后,才说道:“各位,整个西北战场的整体局势……”

王宗尹长篇大论所言,由于宋军三路征伐,夏军在棋失一招的劣势下,不得不收缩兵力,妄图以在云涧城外的六万夏军拖住宋军中路兵力,再将夏军主力集中在耀德城与白池城一带,再次妄图使宋军中路与北路大军深陷夏国腹地作战,在夏军剥皮似地层层打击下,兵力不断衰竭,最后再出动主力决战,一举荡平宋军。但云涧城外的战斗仅仅打了十一天,六万夏军便全军覆没,萧合达的叛乱,又使祥佑军司尽落宋军榖中,左厢神勇军司丧失了消弱宋军的作用,更令曲端暗中欣喜的是,胜捷第三军的全军覆没并非全无意义,它的覆灭印证了职方司与枢密都参军司行军职方司的情报,使曲端判定夏军两大主力中的一部,就在耀德城附近。而曲端还精确地判定,由于围歼胜捷第三军的兵力构成多是部族军,所以夏军必然在白池城一线部置擒生军主力,但这一切又是不确定的,随着战场形势而变化,敌情亦是不断地变化,所以他才在刚刚结束云涧城之战后,召集中路大军几名主要大将和殿前司拔隶三军统帅高平,共同会商捕捉夏军主力决战,把全盘计划全部压在这次赌注之上,当然他并没有给他人说过自己的判断。

封元双目紧盯沙盘,细细地观看用土石堆砌的地形上,红、蓝两旗标志的两军形势图,心中运用自己所知军情估算着下一步最佳军事动向。他并不完全认同曲端的策略,夏军主力并不一定分布在两个预知的地域,即便是职方司间谍根据当地粮食变化波动和实地侦测,也只能断言夏军曾驻,而不能以此做为决战依据,不过他对曲端从容组织十余大军的大会战能力颇是钦佩不已,放眼天下除了曲端、王渊等寥寥数人,谁还有能力轻松组织十万人的会战而且是几乎孤注一掷的大战。

在他看来,在溥浪城之战中双方战损比例来看,虽然胜捷第三军被夏军打败,但并败的一无是处,至少它令夏军遭到极大地损失,何况夏军的兵力十倍于胜捷第三军。间谍带回的情报和幸存者的上报,初步判断夏军阵亡已经在万人之上,而且号称铁林的精锐——铁鹞子也损失近千,总之夏军损失在胜捷第三军之上。这个事实不能不令他回味三分,胜捷第三军纵然是战斗力再强悍,也无法面对十倍之敌,斩首万级之上又是何等概念?平均一名宋军将吏在阵亡前都杀死一个以上的夏军,何况胜捷第三军并非战斗力最强悍的禁军。根据情报可以准确地断定,夏军的确是由部族军构成主力,擒生军并不是很多。只有一种可能,十万夏军虽然是夏国兵力的五分之一,但并非夏军精华所在,最少他们不是夏军主力擒生军,充其量不过是一些部族军与汉军,铁鹞子与泼喜军的加入,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偏师就是偏师,尽管有部分主力,但他们还不是宋军真正要寻找的夏军主力部队。

“曲帅,下将总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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