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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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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排箭幕过后,夏军军阵中都要倒下很多人,但夏军的军阵仍然坚定地向前方那座钢铁城池撞去。当然,他们作为一个整体,个人的胆怯是微不足道的,不前进不是被督战队斩杀,就是被后面的人马碾踏而死,人人都在身不由己地前进,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碰撞宋军的钢铁军阵。
经过很短的一段路,双方的将吏感到压抑和惊秫之后,双方军阵终于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此时夏军步军前锋已经没有这段路途中的恐惧,既然已经面对面的接战,步军的优势当然被发挥出来。他们红着眼睛,扑向宋军的四轮战车,豁出性命和车上有偏厢护板防卫的宋军拼死搏斗,有些人甚至翻上了战车,砍倒了车上的宋军将吏,但却被下面的宋军长枪手刺穿铠甲。宋军前排的战车被击毁、骡马被刺倒、将吏被碾踏,后面的战车仍然补充上来,个别冲进军阵中的夏军军卒,瞬间淹没在宋军车轮马蹄之下,最终落得个一滩肉泥的结局,宋军仍然在步步前进,夏军步军军阵不断被挤压后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随着部队的不断展开,双方的战斗已经竟如到白热化的程度,两军将吏都陷入狂热的兴奋中,生死已经不那麽重要,他们脑子中就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杀死敌人,至于自己的生死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两军交触的分界线上,人群中不时地闪出鬼魅地血光,夏军每一步后退、宋军每一寸前进,都会飞溅成百人的残肢断臂在飞舞,很多的战车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忽然间,夏军中军两侧马军扬起滚滚烟尘,向捧日第二军包抄而来,大批骑兵的出动,令战场形势为之改观,原本步步进逼的捧日第一军军阵,立即陷入前有夏军步军军阵拼死抵抗,两翼有夏军马队抄掠的险境,好在由战车组成的严密军阵防护,一时间兵力上并不占太大优势的夏军亦是无法撼动万余人大阵。
显然,嵬立啰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在仓促间派遣马军迎战,而中军最后的预备队仅仅剩下不足四千马军。
天武第二军第九镇在捧日第二军西面和夏军抗衡,其马军部队已经和夏军中军出动的左翼马队接战,双马轻车也以四列一排的阵势快速机动,在夏军马队中驰骋,马军并不占太大优势的情况下和战车相遇往往吃亏,不少夏军马军骑士由于靠的太近,被轻车上的军卒用长兵仗击落下马,同样宋军轻车防御能力不能与厚重的机弩战车相比,车上将吏也有被夏军射翻车下,车毁人亡亦是不少。
曲端亦是没有消停,在夏军马队出动的时刻,他的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他暗自兴奋不已自己终于等到这一时刻了,嵬立啰这老小子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两军决战,最忌心浮气躁、在不是关键的时刻投入全部的力量,夏军已经投入了几乎最后的马队,而他还有数万大军枕戈待旦,只要不出意外,夏军的锐气将在捧日第一军的打击下彻底丧尽,到那个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当正北方向的沙尘遮天蔽日,以至于无法看清战场形势的时候,曲端只能依靠急脚子不断传送而来的军情,来判断前方和左右翼的军情进展,他的心情亦是无法平静,战机也来越近,他必须要准确判断时局,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否则宋军也有棋失一招的可能。
而在天武第二军军中的高平,却心急如焚,不断地回望中军的号旗,希望进军的鼓声再次敲响,他也好率领殿前司大军扑灭这些叛羌,为自己再建奇功,但每一次观望都令他颇为失望。
左翼——宋军左翼,由于夏军马队的疯狂冲击,步军军阵虽然一再顽强地抵抗,但血肉之躯终究是无法与钢刀、铁蹄相持,步军将吏不断地被屠杀,战场上到处是疯狂地人群,有些军卒受不了这种惨烈血腥的景象,精神彻底崩溃,或是抱头痛哭、或是双目呆滞、傻呵呵地向冲过来的敌人走去……
参加过溥浪城之战的云骑第二军将吏,也没有看到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宋军上万步军为了遮断夏军马队,在毫无生的希望、丝毫没有遏制骑兵的手段下,与夏军马队生死搏斗的场面。邵兴仍然是铁青着脸,不断调度左翼宋军作战,前军的上万步军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当然他并非冷酷无情之辈,在西侍军中他以善待军卒而著称,被军中称之为‘长者’或‘邵叔’,可见其温良敦厚。但今天为了整个战役的胜利,他已经下决心牺牲前军所有的步军将吏,无奈——实属无奈之举,他也明白步军是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正在左翼外围徘徊的董摩坷,焦急万分地打探战场形势,但没有侍卫大军都指挥司帅令,他不能轻易出战,忍耐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几次有冲上去杀个痛快的欲望,但他还是在将要发作的时刻,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太尉——”一名急脚子飞马而来,来不急到达董摩坷身旁,便在马上高声喊道:“邵帅传令出兵——进攻夏军左翼后方——”
急脚子的声音很响亮,军中很多前排的马军将吏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心中一凛,暗自紧张不已,暗道终于等到出战的时刻了,禁不住把手中的钢臂弩握的紧紧地。董摩坷闻言大喜,但他还是在急脚子递上令符后,仔细验看了一番,两军混战之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小心点没有坏处,别被敌人的斥候钻了空子。
当他验证令符后,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是西侍军都指挥使司专用战时节符和邵兴的亲笔帅令,才如释重负地道:“邵帅还真能沉的住气!”
夏军正在冲杀宋军步军军阵的时候,准确地说应该是屠杀宋军步军的时候,他们的西面扬起了一片冲天的沙尘,随之而来的是奔驰而来的宋军马队。夏军骑兵们一阵惊慌,他们即将突破宋军步军军阵之际,谁也没想到自己的侧翼会遭到宋军马队的突然打击,宋军竟然还保留着一支精锐的机动兵力,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坏的不能再坏的事实,仓促间夏军根本无法转向迎战。
党苍跟随董摩坷冲在队伍的前面,眼前尽是夏军骑兵,越来越近,身后的骑兵已经开始用他们早已上弦的弩机发射弩箭,夏军不断有人被射中坠马,但宋军没有机会第二轮齐射,三千马军径直地杀入夏军马队之中。
董摩坷与党苍二人冲入人群中,几乎是每招收发之际,都要拿下一条人命,二人在不多时就成了血人,宋军马军骑士们亦是个个血渐满身,人人都在疯狂地冲杀。
宋军来的太突然了,夏军在毫无准备之下被袭击,负责监视的部队根本来不及反映,一时间大乱,在宋军马队有组织的冲杀下,其队形完全崩溃,马军将吏们没头没脑地乱撞一气,无法组织队形对宋军进行有效地反击,反而被这支人数并不是太多的宋军马队肆意碾杀。更要命的是由于这支马队的出现,宋军已经疲惫不堪的步军再次点燃了战斗热情,他们不再是为了活命而奋力反抗了,随着夏军马队的溃乱,使他们看到了希望,为胜利而战斗的勇气向夏军马队发动了大规模的反攻。
整个左翼全乱套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间厮杀在一起,彻底地陷入了混战,夏军天都军彻底丧失了机动力,整个马军队伍完全在被动的原地作战,宋军一直被摁着头打的步军终于挺起身来,配合自己的马军大肆斩杀夏军骑兵,乱——除了乱还是乱。
“是到咱们出手的时候了!”封元凝望着战场,平淡说了这句话。
第十章
封元、吴璘二人率马队终于加入了左翼的战斗,整个左翼战场形势发生戏剧般地扭转,正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董摩坷给了夏军致命一击,彻底扭转了宋军左翼局势,而封元违抗曲端帅令的举动,给了天都军最后一击,也是最致命的一记重拳。
来罗明珠原本就由于董摩坷的忽然参战大惊不已,正在大骂后方部队无能,却没想到自己的背后突然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顿时乱了阵脚,邵兴何等人物,眼看两支马队的参战使战局遽然转变,当即下令部众全力反击,一点后备兵力也不留下。夏军无法经受住宋军两面夹攻,惊慌之下已经无法再组织反击,军心大乱之下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夺路而逃,就是来罗明珠也无法阻止,此时的局面,已经不是军法所能弹压的了的了。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大势,来罗明珠感到眼前昏黑,几乎要栽落马下,好不容易扶住马鞍,慌了神似的大喊道:“不要慌——不要慌,重组队形、重组队形——临时逃逸者——斩。”
他的声音在喊杀震天的战场上显的那么的微弱,莫要说是听不到,已经丧失斗志的夏军骑兵即使是听到了,也根本无法认真执行他的将令,由于自己部队的队形已经溃乱,机动性已经丧失,他们做为夏军精锐的马军自然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取得胜利,对生命的渴望压过了剽悍的战斗意志,刚才还在拼命地与宋军厮杀,而此时却像一群受惊的兔子,拼命地向没有宋军的地方奔逃。
来罗明珠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引以为豪的天都军已经军心溃散、无法再扭转战局,不禁仰天长叹,自怜时运不济,本想凭借这支精锐建功立业,却不想竟是这般田地。羞愧、实在是羞愧难当!经此一败,他绝无问鼎擒生军都统军之理,恐怕等待他的是罢官夺职、甚至身首异处,想到这里真是万念俱焚,下意识地举起马刀就要架到脖子上。
“家主万万不可——”他身旁的亲将急忙夺过他的马刀,急声道:“此时尚可突围,家主何必如此轻生?”
“兵败如山,岂能独生——”
“家主何必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家主但须保住万人,便可任意驰骋,岂可轻生!”
来罗明珠一怔,方才心乱如麻,却不曾考虑到久远,亲将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只要能保住自己一条命,收罗残兵,退守一方,在此夏国生死存亡之际,还是大有作为的。想到这一层,他豁然惊厥,方才险些自断生路,人死万事皆空,不值、死了就一钱不值了。
“快——撤、撤军——”
来罗明珠的临阵逃跑,给夏军的是雪上加霜,原本在宋军前军南端和步军战斗的战场上还有一些有斗志的马军将吏,看到来罗明珠的帅旗向西奔逃,顿时没有了斗志,纷纷夺路奔逃,很多人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弃兵投降,更多的人被宋军追上砍翻在地。
曲端眼看左翼胜卷在握,不禁仰天大笑,他已经不再有任何顾虑了,到了这个时候才决然传令全军出击,天武第二军利用轻车之便,对夏军进行向东的迂回,龙卫第一军开始向夏军军阵正面冲击而去,他意在用天武第二军迂回兜住夏军中军,再以捧日、龙卫两军正面进攻,毕其功于一役,一劳永逸地歼灭擒生军主力。
左翼的溃败已经不可收拾,嵬立啰得到军情后大惊失色,他意识到自己的胜算不多了,在稍稍思量后,他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天都军或许是完了,宋军左翼必然也被耗的差不多了,但自己剩下的部队多数是马军,在沙地作战,只要保持马军的机动性,他未必不能击败以车军、步军为主的宋军,何况左翼息玉卓还在坚持。
当他正在盘算如何把这场仗打下去之际,宋军军阵终于有了大动静,浑浊而令人窒息的沙尘中,他依稀望到了大队宋军正向这边开过来,凭他的经验判断,曲端此时必然是全军压上。或许这是他的一次绝佳的机会,由于宋军捧日第二军的进攻,支援右翼天都军的三千马军没有派出,自己手头尚有数千马军没有投入战斗,现在到了拼双方主帅毅力的时候了,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他决定自己的生死荣辱全部压在这一战上了。
夏军最后的预备队也投入到了战场,嵬立啰亲自带队,以其帅旗招展激励士气,他要趁着宋军左翼尚未撤出战斗,重组队形之前,完成对宋军中军的致命一击。
在天武第二军没有赶上来的时候,捧日第二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夏军在中军帅旗的指挥下,几乎全部的兵力都在对捧日第二军进行进攻,近三万夏军的疯狂攻势,尽管有着坚固的车阵保护,还有大量的弩箭反击,但的确令捧日第二军万余禁军有感这是生平最艰难的一战。
宋军的总攻势场面是非常壮观的,整个殿前司大军被分为四个军阵,开始了对夏军中军主力的牵制、分割。天武第二军的速度尤其敏捷,高平等候已久的机会来的显然太迟了,他急不可耐地率天武第二军的轻兵快速前进,而他与自己的中军卫队则冲在最前面,他们并不与夏军游骑过多的纠缠,而是全力以赴直插夏军左翼与中军之间。
嵬立啰已经看见宋军轻兵的包抄,不禁大吃一惊,他立即明白曲端的胃口不小,正在利用轻兵对他的整个中军实施包抄,力图以捧日、龙卫强大的军阵为铁锤,天武第二军为铁毡,彻底粉碎他的中军。他深感曲端乃至整个宋军的大气,但他还是决定碰一碰宋军,不能让曲端得意,毕竟他的中军还是保持相当大的机动能力。
息玉卓可不这么想,当天都军溃散的军情传来,他立即想到的是把自己手下能够收拢的马军部队集结起来,不能与宋军骁骑侍卫大军搅在一起,否则他手下不多的马军,将会与静州步军一同完蛋,到时候他连讨价还价的本钱也赔光了。
随着息玉卓不断调回各部马军,所属步军越加被孤立起来,遭到宋军重骑兵和轻、重步军的联合围剿,他们的小军阵,在宋军重骑兵的肆意碾踏下分崩离散,当宋军的甲骑具装第三次碾过静州步军军镇之后,夏军的步军军阵彻底崩溃,被宋军步军有组织地逐步剿杀。这些来自静州的党项精锐,在精神上也已经完全崩溃,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在没有马军的支援下,等待着他们的不是弃械投降就是被砍杀,战场上没有任何慈悲可言,换成是他们,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宋军。
夏军左翼马军大部撤出和宋军的接触,使徐徽言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马军快速的机动能力,息玉卓随时可以重新投入战场,正因为此,他不敢分兵支援殿前司大军作战,只能以马军监视夏军马队,尽可能地捕杀夏军步军。
宋军左翼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战场的夏军骑兵已经不多了,沙地上到处都是成片的尸体、无助的战马在主人尸体边悲嘶。
令狐显的左右已经没有多少将吏了,但他仍然毫不屈服,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纵马在宋军人群中横冲直撞,连杀数名宋军马军将吏,其勇悍使宋军为之凛然。但他身边的中军卫卒一个又一个地被打翻马下,不消多时,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夏军军卒了,一个人再勇悍,毕竟是血肉之躯,终究会有气力不济的时候。他眼看着四面全是宋军马步军的人影,在浑浊的沙尘空气里,目光可及之处,已经不见夏军身影。随着力道的不断流逝,手上的兵器也换了两三茬,一把大刀既不顺手又越舞越沉重,他心下有些慌张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这条命非留在战场上不可。他四下观望一下,却不见有空隙的突围之处,反倒是惊睹一些宋军正在张弓搭箭,不禁大惊失色,层层重围中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与他的勇力固然有很大关联,但其中不乏宋军怕放箭射伤自己人,方才让他坚持到现在,看来宋军是不耐烦了,拼着误伤的风险也要射杀于他。
随着慌张,手低软了下来,冷不防一杆大枪从前面击中马腿,战马吃痛扑倒,令狐显只觉身子一空,整个人被向前掀了出去。
他在失去知觉前,感觉自己如同腾云驾雾般地,整个过程是如此的漫长,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当他听到重重地一声后,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整个身子躺在沙地上,热热的好舒服,很久没有这么舒服地躺过了。
“好刺眼的日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感到有人围在他的身边,继而是搬动他的身体,之后他惬意地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
双方激战仍然在继续,龙卫第一军加入战场使中军对战的形势大为改观,捧日第二军的压力剧减,行动的步伐加快。由于两个殿前司精锐军司的东西夹攻,夏军步军如同架在三明治里的一块肉,被宋军两个最精锐的军司数万人肆意挤压、碾踏,整个军阵被一层一层地削薄,战斗力逐渐被消弱。
当天武第二军的轻兵在嵬立啰的左翼快速完成包抄,对夏军马队展开进攻时,嵬立啰并不为所动,他还是以部分马军牵制天武第二军两部的行动,以中军全部兵力向捧日、龙卫二军猛烈进攻,希望能击溃这两个军司,这样的话整个战局还是有希望的,除了孤注一掷,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必须要咬紧牙关支撑下去,不然擒生军会败的很惨。
夏军马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宋军军阵,双方豁出性命地拼杀,夏军马队中一个接一个的骑兵舍命扑杀,宋军亦是卖力地抵抗,但他们都是依托四轮战车上的偏厢进行作战,对于骑兵来说,车阵过于坚固,即便是有些人冲进军阵,也被宋军有组织地绞杀,夏军的中军部队对付一个军阵犹自不足,更不要说两个军阵的正战,一个轻兵军司的迂回包抄了。
当息玉卓收缩兵力的消息传来,对于嵬立啰不吝于晴天霹雳,他脸色铁青,在一阵难看的沉默后,几乎是扯着嗓子狂骂息玉卓,形势在消息传来后已经非常明显,右翼的失败,左翼的主动撤退,注定了这场战役的失败,在短暂的惶然后他还是传令加紧进攻宋军。但长生天似乎并不垂青于他,在他力图最后坚持的时候,一个坏的不能再坏消息传来过来,当他准备率数千马军准备穿过宋军军阵,直取曲端的帅旗所在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后方出现一支打着辽军旗号的马队。
“是萧合达这个贰臣。”嵬立啰顿时面如土色,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了,夏军残余的兵力再也无法抵御这支生力的马队,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全军向西北部沙漠撤退的帅令。
战场上的形势随着息玉卓收缩兵力,可以说夏军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但嵬立啰还是不甘心,寄希望于对宋军指挥中枢来一次奇袭,或许可以搬回一点面子。此招不能不说是险境中很有杀伤力的一记重拳,宋军主力已经全面投入战场,曲端身边剩下的不过是他的中军卫队,还有一些随军乡军,很难抵挡数千马军的冲击力,夏军能够冲过两个宋军军阵直取曲端,或许真能够挽回一点面子,而宋军亦是难以援救,因为一旦曲端被袭,或许无法扭转整个战局,但至少能杀死宋军西侍军最高统帅,也算此战不曾完败。
但嵬立啰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坚持打着一仗,当右翼大败后,他不为所动,左翼退却时,他大骂但仍然坚持最后一搏,萧合达的马军出现在后方时,他却果断地下令撤军。真的没有希望了,他寄予最大希望的一战,期望能够给宋军主力最大限度重创的一战,终于要真正落下帷幕了。
来罗明珠失败了,夏军并不落下风,他们还拥有一支强大的马军,足可以在局部给宋军致命的打击。息玉卓的退却,虽然使整个战场发生重大变化,夏军对胜利已经没有几分胜算,但对于以马军为主力的夏军来说,他们还是有机会的,至少整个战场上的局部失败使他们中一部分部队重新获取机动性的空间。最致命的是萧合达,他的出现将会配合宋军殿前司大军以及左右翼各军,彻底堵住夏军马军的退路。对于马军来说,一旦被马军联合车军包围,后果是相当危险的,所以他果断地放弃了。
夏军马队训练有素地转向撤退,这支由省嵬城北面党项人组成的马队,他们并没有被宋军马队的纠缠,虽然宋军轻兵对他们构成了一些威胁,但轻兵中的骑兵并不是很多,无法拖住大批骑兵的撤退。但党项步军却遭到无可奈何的抛弃,他们在沙地作战中只能胜利,断不能失败,因为他们没有马军的速度,战场失利等待他们的只能使投降或死亡,没有任何别的希望,抵抗只能遭到无情的屠戮。
抛弃战友的心情是沉重的,尤其是对向往荣誉的精锐部队来说,虽然有充足的理由这样做,但他们注定在道德上无法得到安慰,无论是宋军还是夏军都无二样。夏军数千名骑兵撤出了战场,很多人都忍不住回望正在遭到宋军合围的步军军阵,这些同族的他们无法撤下来,等待着他们是什么?夏军马军人人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时间不容他们多想其它,嵬立啰也不止一次回望正在绝望中挣扎的步军,但他无能为力,能把数千马军带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这些步军只能任由他们受人宰割了,他没有能力去营救他们。
当夏军马队完全撤离战场的时候,夏军步军更加孤立,此时静州步军数千人已经几乎被宋军屠戮殆尽,夏军中军的步军在伤亡累累的情况下,他们还在咬牙负隅顽抗,给宋军捧日第二军和天武第二军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但他们在没有马军的支援下,显得孤立无援,他们没有人和任何帮助,没有任何希望,如同耗子一样地,只能为自己的生存而搏斗,或许应该说他们为自己的死亡尽可能拉上几个垫背的。这些可怜的步军将吏为了自己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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