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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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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默涵一怔,他不明白王泽此言所为何事,难道不是来看一眼他亲手创建的大宋侍卫水军?难道自己的恩师还有别的目的……

王泽行走在海边的碎石滩地上,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一阵阵带有咸湿水汽的海风扑来,虽说多穿了件披风,但春季晨起的海风仍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斜眼看了看李默涵,颇有些恶作剧地笑道:“为师是想来到这个僻静之地,静一静、想一想,也可以说是想出来散散心。”

李默涵不得其解此为何意,在他看来伐夏之战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阶段,金国虽然已经退兵,但在沿河仍然有十万大军驻泊,随时可以说沿河任何一个要点进行抄掠性打击,他相信女真人能够干出来背信弃义的事情。此时,王泽应该坐镇汴梁才对,即便是巡视京东,缘何跑到这座与大陆隔绝的小岛上来,风景是不错、气候令人舒畅,却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他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没有去品味王泽已经意识到随着宋军在西北的节节胜利,与完颜宗弼达成又一个妥协,随着外部形势的稳定,朝廷中政治力量对比的天平,又不可逆转地发生失衡,他必须要静下来想一想,自己后面的路如何走下去,而长岛侍卫水军大营所在的沙门岛孤悬于海上,这个地方的确是个绝佳的地点。

“文渊,有些时候事情太顺利了,真的不一定是件好事,所以说自己要静下来想一想这是存身立命之道!”王泽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随即慢慢地在海边度步缓行,目光转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李默涵紧跟在王泽身边,心中紧张地品味话中别样意味,他不是愚鲁顽固之人,用心琢磨一二,自然慢慢领悟些许。渐渐领悟到王泽北上与朝中日趋激烈地政治斗争不无关系,小皇帝已经大婚生子,在很多事情上对相权加以消弱,并且已经开始出手了,上次林月姐的事情,甚至引发了一场宫廷卫士兵变都与之有关。虽说这场规模并不是太大的兵变,客观上帮助王泽稳固了地位,消弱了某些人的势力与野心,但毕竟不能从根本上完结对立势力,也不可能完全瓦解他们,因为他们真正的后台势力是皇帝,这也是王泽投鼠忌器、匆匆在女史案与廷变案上适可而止的主要缘由。

他的恩师此时此刻倒底在想些什么,下一步是如何走出去?他不知道,也不敢去去细细思量,一句话——看是平静的朝廷,其斗争太残酷了!

“文渊啊!”在李默涵正在犹豫的时候,王泽忽然说道:“向此东去就是东瀛扶桑国,不知裴昌何时能到达,能否顺利到达?”

李默涵忙刹住自己的心思,道:“裴大人有福舟海船,沿途航线又时有侍卫水军船队巡航,想来必会如期完成使命。”

王泽点了点头,淡淡地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如这步棋落下,整个大势就定下来了,南海的金宝、东瀛的银白都会源源不断流入大宋,不出十余年,必可大见成效。”

李默涵轻轻笑道:“恩师好大的手笔!南征三佛齐、通行西方海道,东遏高丽、扶桑,西伐叛羌、开拓河曲,北连草原、分化各部为我所用,弟子以为恩师费尽心的这盘棋,并非单单为了一个女真小族!”

王泽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李默涵,便走便笑道:“文渊果然不是数年前的小吏见识,若再假以时日,前途真不可限量。”

李默涵心中一动,王泽的话勾起了埋藏在他心底十余年的欲望,十年的机宜文字,使他真的有些厌倦,尽管他的阶官已经是从七品朝散郎,已经有资格出任侍郎监寺一级的高等文官差遣,其地位就是连尚书、侍郎亦是不能等闲视之,与馆阁中的皇帝侍臣更是称兄道弟、时常往来,但还是不能填补他心底对治理天下的欲望,这份心思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

王泽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目前的形势并不容乐观,这一局破绽还很多,整个棋局并不是太有利于我,变数还很大,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才是!”

李默涵点了点头,这些事他能看透,南海和西北战事未决,两场战争几乎同时开打,若不是王泽坐镇汴梁化解了沿河危局,说不定此时金军已经对沿河四路进行侵扰,征伐夏国的战事必然受到很大的影响,甚至有可能停顿下来调兵东进。如果说经略高丽是由于地缘政治的因素,对金国进行侧翼包抄的需要,那经营东瀛扶桑的平安朝则完全是为了国内经济的需要,如今经济蒸蒸日上,东南地区的商业往来和工场制造业已经发展到令铜钱难以忍受的地步,交子的价值不断被贬值,一旦再全国范围内大量发行,朝廷的信誉将会彻底崩溃,有些军州已经有商家拒绝交子的迹象,尽管朝廷严令四川各路的交子必须得到承认,但百姓已经对不断贬值的交子失去信心,甚至有些守臣也采取消极抵抗的方式拒绝交子。

如今国内经济需要的是大量的金银,需要用金银为基础建立取代铜钱的银本位或直接实行金本位货币政策,以重新建立朝廷金融的信誉,恢复工商业的正常运转。但国内金银的产量不足以维持浩大的货币储备,海外贸易流入国内的金银,短期内也不完全构成稳定的储备,只能寄希望于资本建立在对外的获取上,日本岛国显然是一个很好的目标,但并不一定用战争,征伐三佛齐除了贸易上的考虑,金银产地的争夺也是重要的原因,简单的说就是一场对弱小蛮夷赤裸裸的侵略,一切温文尔雅的借口再金银面前,都显的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一盘棋很大,令李默涵细细想来真有点心惊胆战,十余万大军孤悬异域作战,几乎整个西侍军都在夏国作战,陕西六路的丁壮亦是十人去之六七,为大军转运粮草,举国唯一可用的只有殿前司和北侍军部分兵马。草原上虽然费不多大力气,但或许是为大宋培养下一个强劲的对手,这点他已经隐隐有些担忧。高丽的争夺虽然显的文质彬彬,但实则底下刀光剑影,大宋的侍卫水军随时准备夺取江华岛、控制开城。

“十余年初见成效,不知恩师布局成鼎盛还要等上多久?”李默涵心有灵犀地问道。

王泽别样意味地瞟了眼李默涵,随即风淡云轻地道:“问的好、问的好!为师这里或许只是一场没有下完的棋,但是可以肯定,你们也下不完!”

李默涵自然心领神会,叹道:“恩师所言极是,但愿后人能把恩师布的这盘棋走好。”

“文渊,以你之见,如能稳妥地走下去,最根本、最要紧的应该是解决什么?”王泽终于说出自己心中淤积已久的话题,也是困扰他许久的最主要核心问题所在。

李默涵不假思索地道:“恩师当扩大王学思想的传播,建立一整套合理的民生、经济体制,使后人能自然地遵循下去。”

王泽淡淡一笑,旋即又摇了摇头,他认为李默涵能认识到这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尽管他还是没有认清事物的本质,但毕竟已经认识到一个相当的层次,再往深里强求,的确是有些勉为其难,这方面或许较为功利的弟子们会有相当的认识,但他们亦是不敢大胆地说出口。

李默涵见王泽并不十分认可他的回答,暗自盘算自己倒底错在哪里,在他看来王泽突破层层阻力,在国内不断地推行新政,不正是要建立一种大同之世嘛?

王泽再次停下脚步,注视着海天边际一艘正在航行中的水军五帆车轮战船,这种侍卫水军中最大的、战斗力最强悍的战船徐徐行驶。良久,她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长长地扬臂挺胸、深深地吸了口湿润地海风,他情不自禁地扬声大吼一嗓子,把李默涵吓了一跳。

吼了这一嗓子后,王泽感到心情畅快了许多,好多年没有看到过大海了,他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拥有不可能被金军攻破的海岛堡垒外,也是因为这里被大海四面环绕的独特环境,海滨的独特气候环境,令人感到格外舒心,有利于静静地思考问题。早上起来时,他本要自己独自来海边散步,但李默涵却早早地起身等候,并说岛上虽遍布水军,但谁能料有哪个心怀不轨、或是女真奸细,执意陪同他过来,要不然他就自己前来,惬意地享受来之不易地宁静。

许多年来,他真的有些受够了,除了牧守杭州的那段惬意地时光,他无时无刻不身陷令人头痛不已的政治斗争之中,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于国于民大善的政策,为什么从倡议到实施会这么难?不断地出现或多或少的阻力。

第六章

这一切实际上都算不了什么,残酷的政治斗争并没有给他多少挫折感,反而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斗志,唯一令他陷入深深不能自拔矛盾的是,怎样才能使他为之努力的一切而不人亡政息,这个难题也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他几乎肯定没有人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的解决办法。自从女史案与廷变案后,这个念头无时无刻地不在纠缠着他,早年认为的仅仅是做出一个发展的模式,培养一批有着进步思想的青年,并让他们不断地传播下去,就必然能达到自己理想中的目的,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理论太片面、太主观了,复杂的社会并不是如他所料,正如他曾经说过的社会学中论述,公共关系管理是最高形式科学管理,它是以人为研究对象,但人却是最复杂、最难研究的对象。

由于女真人残酷的侵略,二程理学思想在东南士林中不断地扭曲性发展,士人们的思想比数十年前有了很多的畸形的变化,大汉海纳万方的博大胸怀逐渐消逝,对外排斥的观念渐渐有一定的市场,并有逐渐蔓延扩大的趋势。凤凰山书院是他实现理想的期望所在,但仅此而已,虽然书院的学风正沿着他所期望方向发展,但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有些学子甚至已经公然反对他的思想不利于儒家圣典,当然还有很多人支持他,书院两个学派已经渐成雏形,渐渐有了很强的离心力。山长王咏翎近年来虽对他的施政有所倡议,但在女史案中,观点还是倾向于皇家。这一切都给他一个强烈地危机感,而且不断地增强,实际上他早就看到了问题所在,不是不想解决,而是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解决。

皇权——是他理想能否延续的最大障碍,虽说这个时代由于文官集团的强大,形成了足可以对抗君权的实力,但这仅仅是一种不太稳定的互动,在实际上皇权还是有着内在的霸道,文官势力在某种程度上还必须仰仗皇权才能生存,不能与皇权产生根本性地对抗,有的只能是在皇权能够忍耐范围内的抗争。自徽宗年间,皇权已经逐渐凌驾到文官之上,并通过分化瓦解文官派系,不断地更换宰相来压制文官集团,就是蔡京这样的权相,在皇帝一纸诏书下,也不得不拱手挂印。而皇权有他的独尊性、盲目性,一个世袭制的君主不可能有良好的判断力,即便是他有,但他的后代或许一代比一代差,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王泽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今天他有能力维持他的政策,但明天又会如何呢?纵然是培养出一些能够传承他思想的弟子,呵护出一个新兴的阶层,但这又能怎样?或许有一天根本用不着下一位皇帝,今天的小皇帝就能把他的心血付之一炬,毕竟文官集团不能和皇帝同归于尽,这群人有着特殊的妥协性。既是能侥幸延续下来,皇权特有的专制性也不能容忍日益发展长大的新阶层,因为这个阶层在形成稳固的利益群体后,必然会要求政治上的更多权力,其结果必然是要重新分配有限的蛋糕,造成既得利益阶层的打压,更会造成和皇权的更尖锐矛盾。

当这一切,或许说他正努力培养的一切尚在幼苗阶段的时候,是最脆弱不堪的,它随时都会被强横的皇权所摧毁。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力图把即将培养的新兴阶层和实力算是强大的文人结合起来,在文人的保护使它尽可能地不受侵扰,这一点很算是成功,越来越多的士人明里暗里介入贸易、工场,毕竟是君子爱财、又能取之有道,何乐而不为。

但这并不能保证他的政策会被良好地延续下来,所以他要好好的、冷静下来认真考虑一下。考虑在经济发展到一定层度后,能不能将新兴阶层与文官集团有效地结合起来,共同限制皇权,建立一种有效而富有特色的君主立宪制国家,至于是何种立宪方式,他暂时还没有好的计较。虽说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而且已经有实现这个目的的土壤,他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去做了。凤凰山书院与对外政策自不必说,内务府的设置,划清了内廷外朝之间的事务和财政,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新官制也正是为实现文官内阁制度打下的一个锲子,也是极为重要的。但这一切还不够,还没有接触到问题的核心所在。

唯一的方法就是实现限制皇权的恶性扩张,并把它或隐晦地、或强制性地限制在一个尽可能小的范围内,这样才能有效地延续自己的政策,避免王安石变法的失败,只能是有效的延续。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内廷外朝分离甚至新官制,符合士人的利益,当然能得到她们的默许甚至支持,一旦要彻底地规缚皇权,颠覆了千年的观念,哪个不噤若寒蝉,到那个时候能有几个人敢于站出来还不好说。

李默涵却被王泽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王泽这样率意放纵,尽情地放声大吼,不明白王泽为何有这种失态。

王泽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尽管他的心中还是挺乱,但他已经决定事不可强为,自己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步就可以了,至于今后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转首含笑看着面带惊讶地李默涵,非常之轻松地道:“文渊,在大海边放声高喊,能解去人间千仇万恨,舒畅自己的心情,这可是包治百病的良药,你试试看。”

李默涵愕然看着王泽,见他面带畅快地笑容,比刚才虽然温雅却实则焦虑的神态轻松多了,他不禁心中一动,有些逾越欲试的冲动,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在自己恩师面前放肆的作态,毕竟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才硬生生压下胸中冲动,尴尬万分地笑了笑。

王泽见李墨涵神色拘谨,哈哈大笑道:“文渊太古板了,不过为师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人生苦短,不过数十春秋,偶尔放纵人生亦不为过!”

“恩师说的是。”李默涵口上应承着,心中亦是感触良多,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他众家师弟们一起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放纵的姿态,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

“好了,言归正传吧!”王泽笑眯眯地道:“文渊对为师在西北战事正酣时,忽然来到孤岛上,定然心有疑虑吧?”

李默涵不知王泽突然有此一问,咋然被说中心事,仓促间不知如何掩饰,回道:“弟子正有此疑虑,正要向恩师请教。”

“嗯——”王泽的目光看向大海,仍然在看着远处海面上静静行使的五帆车轮大船,慢悠悠地道:“但凡一切事务都需要有所分寸,一个人贵在能有自知之明,应该知道什么是该管、该管的事如何去管,去管的事如何把握最佳的时机。看有唐格、曲端主持西北大局,以朝廷目前的实力而言,收复灵夏,驱逐叛羌于河西,为师还是不担心的。”

李默涵并不全然认同王泽所言,但也不得不承认此言的确是上佳的存身处事之道。曲端刚愎自用是出了名了,他做为机宜文字是一清二楚,师弟封元在军中似乎不太得意,这又令他对曲端的印象更加恶劣,加上曲端一向和文官不和,整个西北战事交在这个人手上,他怎能不深为忧虑。但他还是听出王泽话中的那一抹弦外之音,立即道:“恩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恩师指教?”

“但讲无妨。”

“恩师方才所言收复灵夏,驱逐叛羌于河西,此话弟子实不明白,望恩师指点。”

王泽收敛笑容,正色道:“党项立国百年,基业不能说不厚,俗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可以夺取灵夏、收复河曲,然河西关山路远,沙州更是鞭长莫及,大军怎可长年累月在瀚海作战?把那些顽固的党项族人赶到凉州以西,让他们与回鹘人争夺生存空间去,岂不是更好?”

李默涵没有想到这次声势浩大的西征竟然会是这样,不禁愕然道:“恩师是说此番征伐西李并非宣称的灭国之战,而是将党项残余赶到甘州以西?”

“不错,正是此意。”

“那朝廷岂不是空靡钱财,却不能尽全功,他日一旦其羽翼丰满,岂不是又要卷土从来?”

王泽淡淡一笑,不屑地道:“仅仅数州贫瘠之地,他们还有东顾的力量吗?到时候用不着咱们,回鹘人也会收拾他们,不过为师倒是不希望在北伐之前,党项人坚持不住,毕竟西州回鹘是一个剽悍的大国……”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稍稍一变,忽然道:“此时大石已经成功取代回鹘了吧,或许党项人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王泽说话间见李默涵默然不语,于是失声笑道:“西北事虽然胜券在握,却言之尚早,战争是一个充满偶然的领域,不到最后,谁也无法预料最终的结果!曲端虽然占据优势,但西李尚有实力,战场上谁也不能说万全!”

李默涵对于前后似乎有些矛盾的说法,着实有点糊涂、不明就里,于是问道:“恩师既然深明征战变幻无尽,怎能轻易离开汴梁?”

王泽继而正色道:“为师留在汴梁对西北又有何帮助,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若是曲端不知趣,临阵换将是无不可,这一点他要是看不透,那真是白混许多年了!”

李默涵这才算是明白王泽真正意图,王泽北上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要暂时离开朝廷,远离近来发生的是是非非。

王泽释然地笑了,伐夏之战的战略已经定下调子,他只须在大方向上把握尺度,而在具体指挥上还是由前方大帅便宜行事,临行之前,发往陕西和行在的五封信函,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再往深里去不仅有损他的脸面,更会引起他人的疑虑,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对伐夏之战有着十足信心,经过十年的历练,很多将帅都已经逐步成长起来,仅仅西侍军有能力担当大任的将帅就有三四位之多,就不要说久与女真作战的沿河将帅了!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要留给任得敬一点时间,在夏国李仁孝登基不久,宋军点到为止,留下一点战争的间隙,或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收获,到那时再收拾他们不晚。

“文渊、这里的海鲜可是天下有名的,要好好享用一番啊,反正是侍卫水军请客,不要不好意思!”王泽风在说完一番言论后,才淡云轻地笑道:“好了——今日咱们不谈公事,只吃海鲜。”

第七章

白池城前线形势还是令人提心吊胆的沉寂,与各个战略方向热火朝天的激战不同,实在是太静了,静的甚至连双方例行的前哨战也极少发生。

宋军殿前司拔隶三军、西侍军东、中两路大军主力联营数十里,声势浩浩荡荡,令夏军将吏为之肝胆尽碎,惶惶不可终日,大有一夕三惊的势头。

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二人更是恍然不知所措,来罗明珠自从兵溃逃生后,好不容易收罗了一些天都军马军部队,撤退到在白池城附近下寨固守,不想部众被任得敬调走大半,仅仅以数千人面对气势汹汹的宋军,他真是后悔相信了任得敬的花言巧语,妄图恢复自己的地位把手中兵力放了,不得已主动向白池城靠拢,与息玉卓合兵一处求得自保。

今日,白池城中却有点诡异的味道,息玉卓的帅府驻地周围布满了他的中军卫卒,这些军卒各个手持器械,全神贯注地巡视,凶神恶煞般地目视着过往的路人,气氛饶是令人紧张。

会客的大堂内,息玉卓端坐在帅座上,来罗明珠自然屈尊于他下首,虽然偶然透露出不服的目光,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同是一个落魄之人,但他失去了自己的武装,能被息玉卓收留就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名位。

来罗明珠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穿夏军低等武官服饰的年轻人,正是封元封子初,他神色淡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双目炯炯有神,嘴角挂着讽刺意味地笑。

“两位,城外曲帅已经准备妥当,不日内数十万大军向西进发,何去何从,二位太尉还须早早定夺,莫要误了好时辰!”

封元此行目的正是要招抚白池城的擒生军残部,以减少伐夏大军西进后,后方面临夏军的骚扰,白池城有夏军精锐万余人,如能收编加以整训,对宋军的力量绝对是一个提高,这支部队能够用于今后的作战中,其力量绝不容低估。更重要的是,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两位夏军大将是擒生军主要将帅,同时还是党项大族长,他们的归顺,无论是对夏军士气还是党项贵族,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所以他才和曲端商议后,要求亲赴虎穴劝降,为了这一次大好的机遇,他感到自己赴险还是值得的,曲端认为他身为枢参高等参军,前去冒此大险甚是不妥,建议用职方司陕西司的人去,但他却辩解自己身份特殊,许下诺言显然比职方司官员有力度,息玉卓和来罗明或许会放心归顺,曲端无法只要任由他去了。

封元来了一天,息玉卓根本不予他见面的机会,只是由来罗明珠与他谈了谈,封元当即就开门见山,而这一次正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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