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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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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讹身为关防大将,自然是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原来一大早几名夏军游骑斥候出城打探军情,却发现宋军的几处马军营寨已经人去寨空,连一个箭镞也没有留下,但是却在一处明显是中军的营地发现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从他身上得到两封信函。
李仁孝愕然间,已经有内侍把两个一封塘文和一封檄文放到了案上,经幹道冲接着移讹的话说下去,他方才明白怎么回事,柱子上绑的人是任得敬派来的使臣,前天在接近兴庆的官道上被宋军急脚子捕获,糊里糊涂地被绑在柱子上。他被一名宋军将领告知代向党项拓跋大族长、恩赐西平王问候,所带塘报并没有被打开。
听到这些话,李仁孝禁不住恼怒异常,对手不仅称他为拓跋大族长还有宋朝封给他祖上的爵位,而且根本就不屑于打开查看夏国高等机密,这分明是认定夏即将亡国,他气的全身发抖,颤声道:“读——”
内侍眼看李仁孝脸色不贾,吓的颤悠悠地打开那份檄文,一字一句地念道:“大宋右武大夫、遥领眉州刺史、番骑侍卫大军第一军军指挥使、振武校尉慕澐致定难军节度使、西平王、党项拓跋大族长李仁孝,朝廷锐意西事,举王师百万牧猎灵夏,河曲生民再沐天恩。今各路王师距兴州不出百里,下将奉西帅钧令,薄兴州一日而归。望大王以灵夏生民计,幡然悔悟、肉袒以应王师,保全拓跋一脉富贵……”
“够了——”李仁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吓的内侍躬身不敢再言。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诸位卿家……可有、可有良策……”李仁孝气急攻心,几乎要当场吐血,他额头青筋爆出,脸色杀气浓浓。
在场众人亦是无不为这份檄文感到愕然,虽然有心理准备,明白檄文中不会有好话,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慕澐竟然对夏国皇帝大不敬,说的重一点,他们想也不敢想,哪里有人敢在李仁孝火头上说话。
李仁孝发了一通火气,愤慨的情绪渐渐地消减了几分,他见众臣一个个噤若寒蝉,心底那口气实在是憋的厉害,厉声道:“念塘报——下一个……”
“是……是,陛下,这是、这是任大人的塘文……”
第五章
内侍战战栗栗念出的塘文内容,令李仁孝与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大殿之内一片寂静,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听的出来。
“罔存礼降宋……罔存礼降宋,这、这……这怎么可能,真怎么可能——”李仁孝打破了沉寂,他笑了——不过笑的很难看,那是怒极而笑,脸上的杀机浓郁,一双眼睛几乎要爆裂出来。
的确,罔存礼做为皇后的兄长,党项大族后起之秀,夏军中名将中的翘楚,不仅有这仁多阿宝的谋略而且还有别的武将所不曾有的文学才华,加上罔家在国内的声望,他一旦投向宋朝,对于夏国上下民心士气的打击是沉重的,李仁孝焉能不勃然作色。
李仁礼亦是作色道:“罔存礼丧失气节、临阵投敌,理应族灭……”他还没说完,猛然看到李仁孝诧异的目光,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他的皇嫂当今的皇后是罔存礼的妹子,要是灭族岂不是牵连到了皇后,他急忙刹住了话,额头冒出一层浓密的冷汗,暗怪自己今天怎么就昏了头,没事找事当这个露头鸟。
芭里祖仁瞪了李仁礼一眼,心中暗骂他蠢材,当即高声道:“他人失节叛国尚不可知,然罔存礼绝非息玉卓、来罗明珠等小人可比,陛下细细想想,宋军捕获使臣为何不杀,而且仅凭一道塘报并不足以说明罔存礼卖国求荣,试问若他心存侥幸,为何当时不干脆献了省嵬城以求富贵,为何要坚持近月,要知宋军一个月的攻城要损失多少兵马,城破之后军民其能有生还之理?须知息玉卓、来罗明珠辈叛国而得都校,罔存礼若存他念,以他的家世,恐怕南朝皇帝封他节度使、国公也不过分。”
“中丞所言有理!”幹道冲立即接过话头,决然道:“陛下,臣亦是不信罔存礼会丧失气节,须知汉武时李陵之事。”
李仁孝心下一惊,背脊直冒冷汗,此时他的心中很乱,平心而论他亦是不信罔存礼会投降叛国,但如此大事,任得敬绝不会贸然做出诬陷外戚大族之事,再想想更加纷乱,不知如何理出头绪,仓促地道:“各位意下如何?”
曹价和浪讹尽忠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当曹价微微颔首后,浪讹尽忠出班道:“陛下,臣以为罔存礼乃忠义之士,断然不会背叛朝廷,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还望陛下明断!”
浪讹尽忠虽然只是兵部侍郎,但他与曹价说话不同,曹价不过是个汉族儒臣,官位高是高,但对待这件明显带有党项贵族内部事务的处置上,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表态,先由同样作为党项大族出身的浪讹尽忠来说,可以说是他曹价的无奈,亦可以说是他为人圆滑一面。
任得恭听浪讹尽忠话中有话,禁不住心下一动,暗自揣摩这不是存心找碴嘛!罔存礼叛国投降是任得敬上书告发,他浪讹尽忠那句另有蹊跷分明是暗示任得敬诬告,既然如此,他任得恭做为任家在朝廷中的代言人,决不能任由浪讹尽忠胡为,以免皇帝对任得敬产生厌恶心理,当下高声道:“陛下,浪讹大人之言或是有理,然前方形势瞬息万变,如今河东各部大族长多有叛国投敌之举,罔太尉虽坚守省嵬城其功可嘉,但又有哪位能担保他不会兵败被俘后归降?”
王枢一看任得恭也太猖狂了,竟然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要坐实罔存礼叛降,当即大为不满地道:“罔存礼世受朝廷天恩,岂又是那般小人可比。”
任得恭暗自诧异这罔存礼在朝廷中的人缘还真不一般的好,枢密院和兵部都在为他说话,下一步恐怕国相亦是如此。想想也不怪,罔存礼不仅人缘好,而且他身后的罔家是党项族中的中立派,平素里就有很好的声望,更兼当今皇后又是罔家女儿,自然有人存心担待。退一步说,罔存礼投降之事目前尚未有定论,仅凭任得敬一纸塘文难以说明问题,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动动嘴皮子又没有罪。
李仁孝脸色稍贾,显然他也不能肯定罔存礼会投降,但罔存礼被俘是相当肯定的事情,又不能不使他心存疑虑。
幹道冲又道:“陛下,为今之计当选派大臣赴军前查看,如罔存礼真的投敌自当别论,而此时已然不是议论它事之时,如何退去宋军方才是朝廷第一要务。”
他这话是持平之论,无论是抱有何种心态的人,无不存有先退去宋军的心思,但话虽如此,宋军已经夺取主动权,要打退他们谈何容易。
“晋王……晋王怎么没有上朝?”李仁孝听了幹道冲之言,亦是感到有理,猛然想到了主持枢密院军务的察哥,这才发现他没有上朝。
“晋王昨日起色不佳……”幹道冲亟亟地道,忽然间他心中有些担忧。
“罔存礼之事由浪讹爱卿明日赴军前查看,国相说的是,如今退去宋军是第一大策,快宣晋王入宫。”
李仁孝说声放落,只听内侍如报晋王世子在宫外侯见,而且穿的是素服,他与殿中众大臣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当晋王世子哭着跪述察哥昨夜病故,李仁孝当即就愣在了殿上,不知如何是好,殿内的大臣们亦是多心情沉重,察哥虽然贪婪、残暴、但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夏军中威望最高的亲王,在军中尤其是党项贵族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高澄、张钰、李良辅与之相比都属于小字辈。他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病故,对于夏军的士气绝对是一次沉重打击,对那些大族长们少了几分约束,使原本就艰难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察哥亦是命当该绝,他年过七旬,本就气血衰弱,已经即将灯枯油尽之时,还不加以节制房中事,昨夜回去后又连连召三个女子陪寝,最后在回鹘美人身上终于一阵心闷,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耷拉下头过去了。当然,这样的事晋王世子自然不能言明,只是说察哥操劳过度,夜里心急发作不治而亡,为老父存了几分颜面。
待慢慢清醒了之后,李仁孝惶恐地发觉如今只有任得敬能够支撑前方大局了,张钰和高澄早就是焦头烂额,他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之极,立即交代其它事务由幹道冲处置,他自己体力不支,要静静休息一番,待明日亲自去晋王府邸吊丧。
殿内的大臣们心中又何尝不明白些许是由,他们亦是惶惶然,意识到当此危急时刻,察哥走得太不是时候了,各人在心中不断地盘算各自的心思,现在真的已经到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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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端对于解潜违抗他帅令之事大为恼火,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做的他也做了,而且番骑第一军薄兴庆城关而归,对前方的夏军造成意外的震动,直接导致几支夏军部队成建制投降,减轻宋军正面的阻力,他还是乐于见到的。由于这几日前方并没有多少大战,他要趁着这段时机,继续给夏军心理上的打压,而这件事的承办者则是封元,他代表了枢密院都参军司,官位又不太高,正好是最恰当的人选,何况给他找点事情,免得整日里督察军务惹他心烦。
封元对曲端的心思是心知肚明,但他对承办的事情还是抱有极大兴趣,并已经开始了构划,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任得敬那头老狐狸无论真假,倒是和他配合的还不错,用他的话说是神交的颇为默契。
今夜他心情颇佳,在帐中摆下酒菜清罔存礼过来小酌两杯。
罔存礼并不和封元多谈它事,若不是见封元谈吐文雅、学识广博,他根本就不屑理会这些宋将。当时省嵬城外城被攻破后,经过惨烈的巷战,他率千余人退入内城妄图固守,岂料宋军并不给他喘息之机,集中火药攻击内城城门,仅仅两天多内城关防就被宋军攻破,他力战不支被俘,所属将吏在他倒下的时候几乎全部放下兵仗。在哀叹之余原本以为他对宋军造成重大的伤亡,不免一死而已,也没有对吴玠有什么好脸色,却没想到吴玠对他礼敬有加,阻止了下面纷嚷着要杀他报仇的将吏,派专人护送他到了曲端的大寨。
而在此呆了许久,曲端和封元都是好酒好菜招待,息玉卓等党项大将也来宴请他,慢慢的他似乎明白宋军必有所图,虽然他放开量大吃大喝,却闭口不谈它事。之后,曲端渐渐来的少了,封元却和他走动频繁,当然他已经明白封元在宋军中的特殊地位,对此也暗自揣摩封元的意图,但封元亦是决口不谈它事,让他对其的好感倍增。
今日的酒宴还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不过席间却多了个年轻人,封元介绍是凤凰山书院研究院教习郭无为,他却不知其人,但觉其谈吐之间,其学识广博却在封元之上,不由得大为惊异不已。
“凤凰山书院乃南朝王相公一手置办,可谓天下人才济济,能在书院担任教习,必是当今大儒……”
郭无为爽朗地大笑道:“太尉过讲了,在下哪里是什么大儒,不过是在研究院里摆弄奇巧之物的普通教习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由于宋军进展顺利,在朝廷看来已经能在不久的将来对兴庆发动攻势,为了减少军卒伤亡,更为了检测经过几年研究进一步稳定的炸药,派出由郭无为为首的研究院师生十五人,还有军器监炸药制作院的熟练工师十人,来到曲端的军中效力,聂诺主持炸药制作院无法分身,还感叹郭无为好运气,赶上了一场能够载入史册的战争。
第六章
而涉身秘密研究的弟子,都尽量保持低调,所以外界对他们知道的不多,罔存礼知道封元是王泽的弟子,赫赫有名的神佑十五子之一,却不知郭无为亦是王泽门下的得意弟子。
“呵呵……”封元亦是风淡云轻地笑道:“罔太尉,在下这个师弟可是为比那些著书立传的大儒们还要受朝廷重视的人物,虽非大儒却胜于大儒,或可说是朝廷派驻殿前司将吏护卫的人之一。”
“师兄又在取笑小弟,反倒是师兄与二师兄才是朝廷倚重的大将,小弟不过是研究一些奇巧之物罢了。”郭无为能言善辩自然是要说些事道,要是聂诺再此,必然不知如何回答。
“郭教习亦是王相公弟子?”罔存礼有些愕然,他不由地道:“不想王相公弟子从征还真的不少!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郭无为饶有意味地看着罔存礼,淡淡地道:“何止这次光复灵夏之战,就是远征南海征伐三佛齐,也有十余位师兄弟连同凤凰山书院许多师生前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目光闪烁着兴奋地光芒、紧紧盯着罔存礼,又浅浅笑着道:“这次在下与凤凰山书院各位师生,不过是来制造炸药,这种炸药曾在云涧城用过,嗯——云翼侍卫大军曾在省嵬城用过火药,炸药的威力恐怕是火药的数十倍、百倍不止,只不过西侍军各部由于大规模行军,装备不多而已。另几批师生已经开始了勘探物产矿山,一旦战争结束便可划定区域,进行有规模的开采,灵夏地区很多矿产就能够造福于国家、生民了……”
罔存礼对郭无为的坦率极为惊愕,他意识到这些话应该都是军中极高的机密,却没想到郭无为竟然当着他的面平淡地说出,尤其是有感于他惊为神物的火药,在郭无为口中竟然不值一提,炸药的威力他是听说过,但看口气还真如别的将领他所言。细想间,他懵然惊秫发觉宋朝伐夏竟然做的如此细致,不仅选派文官随大军之后治理军州,而且还刻意勘探矿山、物产,这绝非一两年所能完成的,看来宋朝这次战争是处心积虑了许多年,真是要把百年之患一朝剪灭。
“目制作前炸药的原料、设备已经全部抵达,也不须要多少药石,很快就能做出把怀州城墙炸翻的数量,若西平王能幡然悔悟自然是好,若负隅顽抗,但须区区百斤炸药,便可攻陷兴州治城。”郭无为似乎并不在意罔存礼的感受,尤为自豪地说了下去,但他还是在罔存礼面前稍留口德,没有说叛羌,把夏国皇帝转成朝廷对夏国最后的封号。
罔存礼脸色尴尬,但对于郭无为对李仁孝的称呼却不好反驳,一则自己是战俘,受到相当的优待,无论对方出于任何目的,但毕竟没有为难他,还是留些口德为好。二则,深受汉家学术熏陶的他,在潜意识中亦是认为对于宋朝君臣来说,当年李元昊自立国家实为谋逆,他们称李家为西平王亦是有情可原、有理可据,毕竟儒家所提倡的中原汉家才是正朔。
封元一直在细细观察罔存礼脸色变化,当他看到罔存礼似乎有点异样,但却毫无惧怕,不禁暗自称赞此人颇有胆略,因为云翼侍卫大军以火药攻城,威力足以让人胆寒,郭无为有意无意地渲染炸药威力,他竟然毫无惧色。而且在贬低夏国皇帝矢,却没有没有任何固执恶言,显然此人深受礼法熏陶颇深。通过多日的接触,他更加肯定,受过极深汉家教化熏陶的罔存礼,还是有希望被他说服的,拉拢之心更比前一日多些。
“来、来——咱们再吃一杯。”封元为他二人斟上了酒,笑着道:“今个运气不错,辎重转运队又送来一批好酒,正好过过瘾,来、来——都不要客气。”
郭无为诙谐地笑道:“熟悉的人当中,也只有能在师兄这里讨得配给都校的名酒来吃,小弟当然不会客气了。”
“你啊!整个凤凰山属你最尖刻,吃完喝罢还要调侃人。”封元指着郭无为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对罔存礼道:“太尉莫怪,我们师兄弟向来如此嬉闹惯了,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罔存礼不太自然地一笑,道:“不敢、不敢——”
三人又饮了一杯酒,封元又饶有意味地道:“太尉对当今灵夏局势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也算是祝祝酒兴。”
“酒兴?”罔存礼见封元竟然和他谈论当今局势,拿天下大事当作佐酒下菜的消遣,不禁感到有点唐突可笑,但对封元这份豪情,亦是感到尤为赞叹。
“对——前些日子已经陆陆续续告知太尉一些,如今决战在即,殿前司精锐的拔隶三军和云骑侍卫大军整装待发,后面还有各路签发乡军、校阅厢军数万人之众,任得敬区区十余万人要面临三个方向,不——是四个方向,三十余万大军的一个合围,以太尉之见,朝廷能有九层还是十层胜算?”
罔存礼不禁骇然,他对时下宋军得部署并不了解,封元虽然与他说了许多,但并没有告诉他宋军具体的战略部署和作战意图,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从大面上评估整个战局得发展,尤其是宋军迅猛的进展势头,宋军拥有的巨大优势令他为之咂舌不已。
“北面长从第二军已经到达怀州与兴州之间,徐徽言太尉的大军席卷静州,相信不久就会与曲太尉会师兴州城下,至于解太尉,他的十万大军已经过了峡口,对了——昨日塘报番骑第一军慕澐率本部马队锋薄兴州南壁,城内一片惊恐……”
封元侃侃而谈,罔存礼听的是汗流浃背,他没想到自自己被包围到今日,短短数月间形势已经发展到不可挽回得地步。如果封元言论属实,对于夏国而言是相当可怕的,只要宋军稳扎稳打,兴庆得陷落是迟早得结果,随之而来就是夏国的彻底覆亡。
“曲帅已经决定,但须炸药制出,主力大军将对怀州进行全力进攻,可以断言,这次主力之间得会战,主要是一场野战,炸药能救回数千将吏得性命。”
罔存礼不言不语,连饮了几杯闷酒,他的脸色也逐渐变的不由自的控制。
封元看在眼中,感到是到了时候了,于是又若有所思地道:“慕太尉在塘报中提到,他在兴州城下曾经截获任得敬的急脚子,看塘报内容好像是关系到太尉……”
罔存礼心下一震,惊愕望着封元,他已经隐隐猜出封元话后得意味,想想此时兴庆城内的议论,他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恨恨地光芒。
“太尉相必已经猜到了一些……”封元脸色平淡地盯着罔存礼,实际上这场戏是他奉曲端之命,自编自导的一出。
慕澐当然真的没有打开那名夏军使者的塘报,实际上也真没那个必要,实际上事关罔存礼投降得消息是他故意传播,并且在军中传播罔存礼已经接受朝廷封爵,这些事情很容易被任得敬得到消息,而且罔存礼在军中得到礼遇得事情都看在众人眼中,想必任得敬等人亦是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任得敬一心要把持夏军大权,对于罔存礼这位手握兵权,文武双全的外戚大将自然是极为嫉恨,能有扳倒这样一个潜在对手的大好机会,当然不会客气。这样一来,罔存礼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而宋军也压根不须要冒险观看夏军塘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任得敬——这条老狗……”罔存礼恨的咬牙切齿,眼中迸射出的怒火几乎要吃人,一拳打在桌上,震的碟子碗筷直响,他厉声道:“老贼实是可恶之极,不手刃于他,我死不甘心。”
“好——说的好——”封元抚掌大笑道:“太尉之怨恨,朝廷大军不日可以为报之,何况日后太尉家族在灵夏之地亦可得到丰美的水草地……”
“看来封太尉对在下的冤屈是知之甚详了!”罔存礼别有意味地盯着封元,目光中隐隐有疑虑的神色,显然他从封元话中听出一摸异样。
封元一怔,旋即不置可否地坦然笑道:“这是自然,从始到终在下都知之甚详了,而且看的非常有趣味。”
“你……”罔存礼遽然明白此时定然是封元,或可说宋军将帅一手导演了这件事,一面好酒好菜、一面给任得敬得到消息的机会,他与任得敬不过是被陷害与被利用的两个角色罢了,理顺了这一层,心中当真又惊又怒,双拳紧握几乎要跃起来给封元一记老拳。
“对于太尉——曲帅与在下的确是真诚相待,并无半点心思,省嵬城破后,太尉部众丧失殆尽,与息玉卓、来罗明珠和讹三骨力不可同日而论,不过要说有的话,也只能是日后留下几个大族为朝廷拱卫西北。”封元对罔存礼的愤怒视若无睹,脸色如常、语气平淡直白。
罔存礼心中很乱,他已经无法冷静地判断封元的话倒底是真是假,但自幼修习而来的良好涵养,还是让他的脸色平静下来。
郭无为亦是煽情地道:“朝廷各路大军势如破竹,如今日之局面早在云涧城之战已然定局,恩师原本尚在西、北何方为先而犹豫,不想前西平王竟然不自量力、倾兵来攻,这也正中了朝廷下怀,消除了恩师仅仅的一点顾虑。太尉可能尚且不知,这次西征朝廷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不出数月大事可定,罔氏一族前程就要维系在太尉身上,还望三思而行!”
封元与郭无为二人交替说项,令罔存礼不能不有所顾虑,郭无为说的不错,夏国或许真是大势已去,从云涧城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封元所言或有几分道理,宋朝对他以礼相待并不是因为他是武将——一个丧失部众的武将,而看重的是他的家族。这一点的确是他的要害所在,做为整个家族的期望,他必须要为整个罔家着想,正如皇后罔氏所言,他是罔家俊秀儿郎,凡是当以家族为重。
“如今党项各大族首领无一不与朝廷联系,就是嵬立啰亦是按兵不动,他和吴太尉时常往来书信……”封元放出了一杯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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