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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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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党项各大族首领无一不与朝廷联系,就是嵬立啰亦是按兵不动,他和吴太尉时常往来书信……”封元放出了一杯重拳,说罢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嵬立啰他也图谋不轨、心存异志?”罔存礼反问一句,实际上在省嵬城的时候,他就感到嵬立啰立场已经不太坚定,如他全力支援的话,省嵬城不会那么快陷落。
封元用一股几乎是一个声调的口吻,淡淡地道:“任得敬已经和曲帅有了接触,太尉何去何从但请三思,时间可不等人啊!”
第七章
高大的怀州城,坐落在平川旷野之上,由于四面空旷的原野映照,在一抹残阳的映衬下,显的尤为孤单冷寂,城远处点点星星的营寨,并不能给孤独的怀州城以任何安全的屏障,反而有些更加衬托出这座孤城在晚景中的凄凉。
任得敬慢悠悠地在城墙上度步,脸色阴郁而又衰气,任纯聪陪伴在他身旁,二人没有说话,就这样慢慢度步,一直来到了城楼顶端。
任得敬屏去城楼上的中军卫卒,在栏杆边上背着手,凝视东方,沉声道:“你叔父在前方不知能否挡住曲端的攻势,若是无法挡住,咱们连谈的本钱也没有了!”
任纯聪手握剑柄,脸色挂着不满地神色,不甘地道:“大伯,咱们有十余万精锐,他曲端拉拢咱家人还来不及,何须主动向他示好,坠了咱家的威名,也令大伯一生威名蒙尘?”
任得敬转首冷冷地看了自己这个侄子一眼,又回过头去眺望东方,他怎能不知任纯聪虽然有谋略有胆识,但毕竟年轻气盛,有些事情看的还不远,想的比较浅薄。正如当今局势,他心中非常明晰,如果说正如府邸中的那座豪华座钟,按照封元得话说是十二时过一刻,而不是差一刻十二时,时间对于他来说是不多了!
至于几次与宋军恶战,并全歼胜捷第三军,那是各为其主,谁也怪不得谁。而今夏国已然到了日薄西山,如同今日黄昏暮景般地境地,他既然拥有十余万大军,那就绝不能为李家殉葬,他也没有尽忠李家的打算,至于他的女儿任氏,不过是他蹿得高位的工具而已,早已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他对夏国并没有什么眷恋,就如当年夏军兵临西安州城下,在即将破城之际,他率众归降并献上貌美如花的女儿,使他不仅免了一死,而且成为了静州防御使。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宋军开始向静州进发的时候,就已经暗中与曲端联系,进行讨价还价,但到了目前为止曲端还没有给明确答复,眼看宋军大规模攻势即将开始,他真是有点怀疑自己要价是否太高了点,还是有于别的原因。看来人家曲端根本不需要拉拢他的十万大军,反而希望这十万人成为宋军的练兵把具
当他的心腹回来后,并没有带来令他放心的消息,反而得到了罔存礼已经被曲端待若上宾的消息,而且心腹信誓旦旦地保证是自己亲眼所见,罔存礼屡屡被宋军大将宴请,看情形地位还不低,而且宋军中私下亦是传言罔存礼投效的事情。他在深思熟虑后,向兴庆发了塘报,而且决定与曲端再结结实实地打上一仗,用实力与曲端对话,罔存礼一个败亡的人能被奉若座上宾,他任得敬拥有精兵十万,怎不能重新回归宋朝,即使无法高官厚禄,至少也能混个一生富贵,中原的美景谁能不羡慕呢?
“铁鹞子准备的如何了?”任得敬尤为关切地问了一句,口气中透露出某些不安的氛围。
经溥浪城一战,铁鹞子损失上千人,可以说是元气大伤,经过年余的修整训练一直没有参战,但他明白这支精兵不是一时半会能训练出来的,无论是马还是人,都需要经过不断地筛选、淘汰,再筛选、再淘汰。此时得铁鹞子能否有当年的战斗力他心中没有底,任纯聪受命节制铁鹞子和另一支夏军马队,所以他要从任纯聪口中得知这支主力的近况,能战的话就更加增加了他的本钱。
任纯聪决然道:“大伯放心,三千铁鹞子整装待发,但须一声令下,必然碾碎宋军军阵,侄儿所部五千马军亦是骁勇善战,绝不会让大伯失望。”
任得敬转身欣慰地向任纯聪报以微笑,他的确是对这个侄子充满了希望,认为任纯聪与他年轻的是侯很相像,尤其是其文武双全、做事狠辣,是日后唯一可以顶起任家家业的后辈,所以他一直把任纯聪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而且任纯聪似乎也没有让他过于失望过,每一次都能把交办的事情办的稳稳托托,他相信铁鹞子在任纯聪的手下恢复的应该不错,他把自己从各方征集来的精锐半数都交给了这个侄子,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要保全这个任家复兴的血脉。
“这一场恶战看来不太可能避免了!要有完全的准备,必须胜、必须胜、绝不能败,胜则任家可保全家族回归中原,你的下一代就可以融入士人之中,成为大宋士大夫中的一员。败则我任家将万劫不复,全族为他李家殉葬。”任得敬紧紧盯着任纯聪,口气中透出浓浓的阴煞,目光中却还是有一抹淡然的温情。
任纯聪自然是非常想和宋军实实在在地较量一场,尤其是在几场小战中崭露头角的岳云、何藓等人令他不服,一直想和这些宋军将校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才是英雄好汉,只有到了战场上方显英雄本色。他目光如炬,兴奋而决然道:“大伯放心,侄儿当督率铁鹞子冲阵,必然能大破曲端于怀州城下。”
任得敬含笑点了点头,他虽然不认为能够击败宋军,但任纯聪的豪气也令他感到高兴,淡淡笑道:“曲端既然约我后日决战,那我就顺了他的心思,这一战要彻底把他打疼了,到时候就好说话了!铁鹞子和你的五千精骑都是我军精锐所在,也是后日取胜的一支奇兵,你要好自为之!”
任纯聪心下虽不以为然,但在任得敬面前仍不能不做出附耳恭听的姿态,轻声道:“侄儿谨记大伯教诲。”
任得敬难得地用长辈地眼神望着任纯聪,口气突然变的柔和,温声道:“如有不测,你立即率部投效曲端,断不可有任何迟疑。”
任纯聪愕然、惊讶地看着任得敬,旋即明白了任得敬竟然考虑的如此深远,连万一兵败,他们任家的前程去向也想好了。不错,宋军毕竟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万一夏军兵败,凭借着他手下一支精锐马军,及时地投靠宋军,应该能够被收降得到宋朝的优容。
“大伯……”
“大伯或许是不成了,你不同……你没有任何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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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清晨,天气晴朗少云,时至凉爽秋季,草原上的牧草还是绿茵茵的,怀州城郊外十几个巨大的军阵正缓缓地向东移动,有严密而庞大的步军军阵、有稀疏而狭长的马军行军阵,三四层的人身上穿着长及膝上的两当甲,更多的人只有简易的皮质护甲。
这是夏军应约出战,中间是步军军阵,两翼是马军,翻腾着青色的波浪、滚滚向前,直奔宋军的营寨而去。其中,步军军阵后面的一队马军服色与普通夏军明显不同,黑甲黑衣,正是新组建的铁鹞子,这支被夏军引以为豪的部队,经过一年多的休整,仍然透着锐利的杀气,的确不愧为夏军精锐中的精锐。
而反观宋军连绵的营寨之前,殿前司捧日第二军、天武第二军两军全部出动,三万兵马在寨外列下阵势,由各镇组成的车阵环环相扣,共同组成一个庞大的军阵,而龙卫第一军则在两军不远处独立列成一个万余人的大军阵,此阵势被称之为奇正。由乡军和校阅厢军组成的部队万余人,在离营寨很近的地方列成步军军阵,捧日、天武大针的北面是由数千欢庆乡军,这不是普通的乡军,而是由欢庆慕家统帅的党项马队,他们与萧合达的契丹军部众共同组成宋军北翼,这是一支由马军为主力的阵地。
但令人耐以寻味的是,宋军的主力马军部队——云骑侍卫大军竟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任得敬通观整个战场,沮丧地发现夏军无论从兵力还是气势上,都比宋军远逊不止。由于要应付徐徽言的三支侍卫大军,他不得不分出数万兵力扼守各处要道关防,北面的长从第二军已经在怀州城西北扎下营寨,又要分去他上万马步军防御可能对兴庆的进攻。他的十余万大军能出战的也就是六万余人,真正的精锐主力不出三万,但面对的是宋军最精锐的殿前司五万大军,还有其它数万马步军,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云骑侍卫大军为何没有出战,是在等待,还是正在进行迂回包抄,而且宋军的骁骑侍卫大军随时可能北上参战。
夏军中和宋军硬碰硬打过几仗的将帅,无一不是愕然地发觉宋军的车阵与以前的大不相同,两个军组成的庞大而严密的军阵,这在以往还不曾见过。纵观环环相扣、几乎密不透风的军阵,诚然是行动转换不变,但以夏军目前的兵力绝没有攻破的可能,如全力进攻大阵,就会遭到宋军北翼的马队袭击,或是南翼的龙卫第一军包抄,就是用铁鹞子猛冲也无法穿透这么厚的军阵。
第八章
看到宋军强盛的气势,一些夏军将帅不禁暗自感叹不已,想当年夏军凭借着马军优势,在战术上一直占据着主动地位,如今夏军景象却惨不忍睹,不消说马上控弦之士所剩无几,全军很多将吏甲胄不齐,而且还要提心吊胆地防备宋军马队不知什么时候的突然袭击,这不能不说是夏军的悲哀,对于向来以马军名扬西北的夏国来说,无外乎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很多夏军军卒和中下级将校,尤其是参加过去年大战的夏军军卒,面对装备精良、衣甲鲜明、队列齐整、战斗强悍的殿前司拔隶三军,无一不是战战栗栗、心底发毛,无奈在战场上无法逃避,不然他们早就脚底打油开溜了。细细想起上次的激战,殿前司拔隶三军为主力的宋军和擒生军主力之间的大决战,那才是令他们终生铭记的惨烈场面,精锐就是精锐,今日的这场大战场面定然会不小,但很多人心中都明白,他们的胜算不大,或可说胜算很渺茫,因为他们和老擒生军相比有着太多的脆弱。
时间一点点地流失,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风虽然不大、天气还是很凉爽,但出来的日头仍然使铁甲有些发热。双方很多人都有些焦躁不安了,等待是最让人沉不住气的,不仅令人感到惶恐,更让人的精神处于某种不稳定的状态,但有些时候他们必须要耐下性子静静地等待,无一不是急切地期盼战斗的时刻快快到来,那时他们就不用受此难忍的煎熬,生死全凭各人天命如何了。
曲端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与高平一起坐在一辆战车上,其实这并不是专用的战车,而是仿古样式的指挥车。高平的座位自然是车右,他对曲端上了他的指挥车并没有反感,反而以此战正面用他殿前司拔隶三军而感到高兴,所以自甘屈身车右而毫无怨言。
“这次曲帅用任得敬心浮气躁,取妙策而制敌,却是便宜了他人!”高平饶有意味地看了就看曲端,话外之意飘******万余韵。
“呵呵……”曲端却瞄了高平一眼,在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后才意味悠长地回道:“此战干系重大,朝廷上下必然异常重视,给枢参行军参军们一次机会并不为过,何况邵兴不过是支援一下长从第二军,到头来最精彩的还须老弟你来收拾。”
高平满意地笑了笑,对曲端报以真诚地一笑,谦恭地道:“曲帅之美意,殿前司诸位太尉定当感激不尽,不过封参军耽搁的似乎有些太久了些!”
曲端淡淡一笑,他抬首看了看日头,轻描淡写地道:“子衡稍安勿躁、或许已经开始了吧!”
自朝廷各路大军在沿边团结征战以来,现在对夏胜利在望,大批自宣武镇侍卫马步军讲武堂、与其它禁军学堂中即将毕业的学子,纷纷赶赴前线军前历练,这批学子中自然有大批殿前司的将门子弟,他们当然需要有一层光环渡在身上,而这一战正是机会,一场宋军必胜的大战中他们将为自己在步入禁军最初阶段奠定一个良好的升迁资历。曲端自然要给他们这个机会,他虽然在西侍军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虽然对枢密院有时耍些性子,但他绝不能得罪殿前司众位大将,反而要适时卖给他们几分好处,以免将来这些都校们暗中下绊子。
高平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关心封元怎样,在他看来任得敬不过是一条摇头乞怜的老狗,他对之相当鄙夷,当然也没有少在曲端面前坚持拒绝任得敬的归降,认为任得敬如投降可以,但决不能附加任何条件,一定要全军放下武器才行。所以,他是最坚决的对夏最后一战的吹鼓者,曲端亦是不能不被他左右,毕竟殿前司精锐构成了宋军最有力的打击力量之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部置好的时机,率领殿前司拔隶三军杀上去,去享受一举击溃夏军最后主力的荣誉,别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任得敬却诧异为何这么久了宋军并不主动进攻,这太不符合曲端的一贯秉性了,占有兵力、器械上的优势,还在对面耗时间,事情很蹊跷,不能不令他有所忧虑。
“传令各军、严加戒备、每队休息者不能过两层,违令者重处……”由于揣测不透曲端是何用意,为了全军的安全和自己手上的王牌,任得敬不得不传下帅令令全军戒备。凡是征战对阵中,由于甲胄沉重不便,非军锋上的将吏在行军时多是把甲胄放在车上,对阵时亦是将近半数人卸甲休息,只是在出战时才披挂上阵,这道军令无疑使夏军放弃了休息,保持几乎全军披甲戒备的高度警戒状态,对于军卒体力而说是相当消耗的,长久会难以支撑的。
帅令一下,军中怨言纷起,许多身披沉重铁甲的将吏更加怨恨,就是连身穿皮甲的将吏亦是心怀不满,仅仅是没有甲胄或是穿有最简陋皮质护甲的军卒,才暗自幸灾乐祸地叫好,他们基本是处于地底层的军卒或是汉军装令郎,自然对那些防护较好党项、回鹘军卒叫苦不堪感到解气,一些部队的边缘竟然升起了对骂的情景。各族将吏之间深深地矛盾不能不令夏军各部大将派出监军弹压,严令各部不同部族将吏之间说话或是取笑对方,违令者立斩不赦。
没有让任得敬疑惑多久,也没有让夏军将吏忍受太久的煎熬,伴随着西北面隐隐传来的震天价的杀声,当任得敬不由自主地愕然转首北顾,暗叫不妙之际,一名急脚子疯狂地打马狂奔,一路冲到他的面前,来不及停下马,就在马上跃了下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但还是啷啷跄跄地跑到他面前,呈上节符后急促地道:“国公——北面宋军长从第二军会同云骑侍卫大军对仁多大人进攻,请国公速速增兵支援。”
任得敬禁不住吸了口凉气,他的眼睛瞪的直直的,闪过一抹恐惧的光芒,原本有探报说宋军在大河河面上修有十余座宽敞的浮桥,他就认定曲端不可能平白无故修桥,云骑侍卫大军不见踪影,最大的可能是还在大河东岸,待两军交战之后,利用浮桥迅速渡河,给激战中的夏军来一次重击,不然要这么多宽大的浮桥做什么?现在他恍然大悟,立即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简直太离谱了,曲端在愚弄他的同时不动声色间把整整一支侍卫大军拉到了他身后。
饶是他老谋深算,在片刻的惊慌之后,立即冷静下来,瞬间把握了此时整个战场的局势,看来曲端迟迟不发动进攻,等的就是在侧翼这一次进攻,长从第二军加上配属部队一万多人,连同两万余人的云骑侍卫大军,仁多阿宝那点兵力显然难以抵抗。如果仁多阿宝支撑不住,那他的侧翼将完全暴露在宋军马队的打击之下,更有甚者怀州城亦有可能丢失,最终结果将是十余万大军的全军覆没。他权衡再三之后,亦是没有好的办法,但他这里决不可能抽调兵力支援,南翼亦是不可能抽兵,李良辅以区区数万兵马应付宋军三支半侍卫大军的猛攻,本来就难以支撑,怎么可能抽兵北上,何况即使抽兵几千前去支援,又能有何作用?
“回去知会仁多监军使,要他坚持住,援兵很快就到……”任得敬脸上毫无表情地打发了急脚子,他手中哪里还有援兵,不过是要仁多阿宝再拖上一阵子,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仁多阿宝岂能知道任得敬的打算,当他当日袭击长从第二军回归不久,就被任得敬委派担当怀州西北防务,掌管除卫戍军外另一支人数在万余人左右的夏军马步军。他深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战斗能力强大的长从第二军,断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于是不分昼夜修筑工事、操练兵马。但是越不想发生越来事,当任得敬出战后,他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想要随时增援前方,却万万没有想到长从第二军会对他发动突然袭击,正当他调兵遣将迎战之际,惊愕万分地发现云骑侍卫大军两个军的番号出现在他的周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即意识到宋军是要一口气吃了他,吃惊之下一面依托营寨抵抗,一面向任得敬求援。
王孝仁的马军营在歼灭夏军一支小马队后,立即奉命与主力会合,配合李世辅的第八镇,向仁多阿宝的大寨展开攻势,他的马军营并不是担负直接进攻的责任,而是他受命同时节制第八镇的马军营担负外围支援,攻击营寨的任务由第八镇步军负责。
战斗非常激烈,长从第二军在第一时间投入了几乎全部兵力、对仁多阿宝进行猛烈攻击,夏军在怀州城西北仅仅有五个关堡,一万三四千兵力,岂能挡的住宋军数万人的大规模攻势。
在第一波进攻中,长从第二军的两个镇一举拿下仁多阿宝的两个寨子,夏军数千人陷入苦战,云骑侍卫大军第二军指挥使董摩坷和所部第二军骁将、权镇统制使党苍,率第二军六千马军将吏对一个小寨展开全军攻击,仅仅用了小半个时辰,便把这个由千名夏军将吏守卫的小寨子攻破,马队闯入寨子中大肆杀戮,夏军兵少无法痛数千宋军精锐马军抗衡,很多人惨死刀下,不少人弃兵投降,仅仅寥寥兵将夺路而逃。
由于夏军连失三寨,本就薄弱的兵力更加不堪使用,仁多阿宝为了长久地坚持,果断地将暂时没有遭到进攻的寨子放弃,兵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中军大寨,使比较坚固的中军大寨有了六七千兵力,他们依托坚固的寨垒等候任得敬的援兵。
第九章
宋军并没有给仁多阿宝太多的时间,云骑侍卫大军第一军在外围扫荡夏军残部,第二军并部分都司直属营队由邵兴亲自指挥,开始转变行动方向,兵锋向任得敬主力方向抄掠扫荡,党苍的部队仍然为前锋。
长从第二军在云骑第一军的支援下,脱离了清剿战场的战斗,集中全军兵力对仁多阿宝的大寨发动第一次猛烈攻势,两个镇与北侍军配属六个营的兵力,以第八镇并三个营为主攻,从东面对寨墙发动猛烈攻击,机弩车靠近寨墙三百步对夏军大寨猛烈射击,不仅掩护步军接近寨墙,而且还要尽最大可能杀伤夏军有生力量,减少宋军登寨时的抵抗。在几次轮射后,土木结构的寨墙与很多楼台瞭望哨被机弩车发射的大矢击倒,很多夏军将吏被砸死,更多的人被散落的木石击伤,机弩车还不时地发射药箭,对于守军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营寨很大一部分是木质建筑,很多地方爆炸后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兵力不足无法灭火,导致火势在营寨内蔓延,到处是炙热的气浪,又有很多人被火烧死,更多的人在绝望中毫无顾忌地放肆嚎叫。
第二军各营似乎并不着急接近寨墙,攻势虽说极为猛烈,但那多是弓弩的打击,步军将吏还没有开始对寨子进行强攻,他们都是以队为为单位呈松散队形前进。有些步军将吏手持神臂弓或是钢臂弩,三人一组携带大牌来到距离寨墙百余步之外,对寨子内进行射击,由于神臂弓和钢臂弩穿透力极为强劲,在百步左右其杀伤力与机弩车上的小型床子弩杀伤力不相上下,再者又是不紧不慢的近距离精确射击,使夏军寨墙边上的守军遭受很大伤亡。
眼看宋军攻势如潮,援兵又不见踪影,仁多阿宝急的眼中冒火,一面指挥弓弩手反击,一面大骂任得敬贸然出战又死不救援。但抱怨归抱怨,当此危机时分,他还是想挽回一些局势,在观察战场局势后,他立即组织卫戍军马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残破不堪的寨子,对宋军进行一次反击。
由于没有料到困兽营寨的夏军竟然敢于出寨反击,最前沿的宋军步军部队首先乱了阵脚,弓弩手难以抵御夏军凶悍的马队冲击,被这支规模不算太大,但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卫戍军马队冲的七零八落,很多弓弩手拔出腰刀迎战,但面对拥有强大冲击力、居高临下夏军马队的攻击,他们如同一阵狂风中的落叶,很多人惨死在刀枪之下,但更多的人仍然顽强地、自发地组成小小的圆阵,利用他们接近一人高的大牌自保,同时以很多小小的圆阵,很大程度上拖住了部分夏军马军的步伐,使他们不得不围绕着圆阵和宋军进行搏斗,而那些由大牌组成圆阵中的宋军弓弩手,用神臂弓不断地射杀可以射杀的夏军骑兵,几乎是弓弩手自己一人完成张弦、上箭、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尽管速度上已经不能和进攻时相比,但每一次射击的杀伤力仍然相当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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