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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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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秋明白王泽最后一段话所蕴含的深意,他慢慢地颔首道:“学生谨记恩相教诲,必然会时时规划岳鹏举,恩相就放心吧!”
“好——你也去回去准备、准备吧!”王泽淡淡地看了李长秋一眼,既然李长秋隐含地说了有把握,那他就放下一大半心了。
李长秋明白王泽必然有话单独给李默涵说,当下躬身作揖道:“恩相——学生告退。”
在李长秋退下后,就剩下王泽和李默涵二人,而王泽又再一次陷入沉思,李默涵不敢随意说话,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气氛有些凝固、甚至有令人压抑不安的沉闷,好在时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在一炷香的功夫,王泽才抬头望着李墨涵,淡淡地问道:“文渊——你随为师几年了?”
“弟子九岁遭方逆之乱、家破人亡、流落江湖,幸得恩师所留,至今已是二十余载。”李墨涵恭恭'奇'敬敬地回话,在和王泽二'书'人单独同处,面对这位亦父'网'亦师的师长,王泽那不怒自威的尊贵气质的确令他有些拘谨。
王泽点了点头,温声道:“文渊啊!你是为师的首席弟子,看你的师弟们已在州县、监司、馆阁、侍军中施展才华,你却在此为为师作此些吏事。真是难为你了!”
李墨涵闻言只觉眼眶一酸,多年的委屈几乎要随泪水夺眶而出,有着进士出身的他何尝愿意做机宜文字,尽管享有者很高的实权和荣耀,但他何尝想代天子牧守一方或是进入都事堂和天子共治天下,二十年的文案公事,的确不是一个有进士出身的人能够忍受的。但他还是不敢说出自己胸中苦闷,尤其当此北伐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违逆王泽,只得诺诺道:“恩师如此安排、自有深意,弟子只愿能为恩师志向尽绵薄之力。”
王泽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弟子违心之言,官场之事、唯权而已,父子兄弟亦可为之反目成仇,何况于其它。行辕和相府的提点文字事只是临时吏事差遣,以李墨涵目前的地位,必不甘安心此位,二十年的资历和朝奉大夫的阶官足以成为执政大臣了,长此一来是有可能激化李墨涵走向极端的。
“文渊,为师北上之前以与李相公说了,待北方战事稳妥之后,将你放两河一大郡戡乱,在地方上历练、历练,回头再试省部侍郎,不知你看如何?”
李墨涵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此之事,自己竟是不知,王泽瞒的他好苦。喜的是多年心愿终得如愿,能够在新收复的州郡牧守,说明王泽对他才能的看重,以他的阶官肯定能够主管一路事务,前程似乎一片光明,不觉间拜倒在地,口称:“谢恩师……”
此时他心中豁然明了北上之前,李纲拜会王泽之后,自己送李纲出时,李纲看自己颇有深意的眼神,原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王泽斜眼看到李墨涵微微颤抖的嘴角,那极力压抑的兴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案后,坐下拿起书卷,漫不经心地道:“文渊——你觉得你秦师弟能否升任机宜文字和提点行辕文字?”
李默涵起身后立即回道:“秦师弟处事果断,又通晓经邦治世显学,机宜文字亦是委屈了他!”
王泽显然对李默涵的回答很满意,脸颊上溢出淡淡地笑,温声道:“改日你到岳鹏举军中,权提点北方面侍卫亲军都指挥司机宜文字公事。”
李墨涵心中一动,抬头见王泽已经回到了书案后坐下,慢慢地拿起一本书翻看,他稍一思量,心中豁然明了,再次缓缓下拜道:“弟子受教了,定不负恩师之意。”
第七十二章
王泽含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卷,风淡云轻地道:“你也应该去准备一下,随时赴军前效力,岳鹏举可不是好侍候的人,一切谨慎从事就是。”
李默涵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办好自己的使命,或许在不久就能够在大名府担任守臣,甚至能够成为新收复的河朔各路的帅臣、节臣也不一定,以他的阶官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心下兴奋地出来门后几乎要手舞足蹈一番。
在李墨涵走后,王泽独自坐在大厅内,心潮澎湃不止,看来是到了正式开始大举北上的时候了,开始的私心杂念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撵除,他的满脑子里都是关于主力大军北上的第一仗如何去打,怎样才能打好,还有侍卫水军倒底会如何相机行事,他们的行动能否对金军产生相对的影响,更重要的是金军主力倒底会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选择什么地方和宋军决战,尽管大宋占尽有利局势,但优势也要靠战场上转化成结果,一着不慎还是有可能满盘皆输的。
王德在聊城再次取得大捷,击败三万金军部队、又打下了馆陶县城的消息被汴京时政发表后,引起了北方士人的热切反响,而在几天后行在、杭州陆续得到了报纸上的消息,各大报纸轮番刊登评价王德取得的胜利,不仅在朝廷上引起大臣们的赞誉,一时间也引发了士人对北伐成功的巨大祈望,时人人都称王德为夜叉而不说名讳,表示了对王德本人的敬重。
但朝廷中真正能够理解两战大捷中攻占馆陶比重创王世忠意义重大的人并不多,反倒是在诏谕处置司、宣抚司和北侍军司中对攻占馆陶的重视要比消灭王世忠主力大的多。馆陶是大名府东北部的大县,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它不仅直接控制大名重镇的北部,又是金军河朔南线重要的军粮集结地,而且正好处于河朔金军防御前方的中心点上,是宋军第一阶段作战的一个重要目标之一。原本计划是要在岳飞的主力大军北上后,再由王德奇兵袭击,却没想到王德竟然利用偏师便宜行事的权力,在攻占聊城之后就集结两个军司会同宣武第二军对馆陶进行突然打击,在两条战线同时取得巨大的成功。
或许是天意使然,金军根据以往的作战经验向来把宋军各侍卫大军的第一军当成重点关注对象,因为宋军禁军重新编制后,几乎各侍卫大军第一军都是重点装备对象,他们自然成为宋军中的主力部队,金军对他们的防范更甚于宋军马军部队。王德得到王泽的赞赏、陈东的惊愕就在于此,他在得到博州大部之后,冒着极大的危险派出长征第二军和第三军会同王孝仁的宣武第二军主力两路奔袭馆陶,当时李成和郦琼的关注几乎放在第一军身上,当他们得到宋军奔袭馆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支援,而王世忠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和长征第一军碰了个对头,在宋军规模不大却器械精良的长征第一军打压下坏了自己的脸面。
总之,由于宋军占据了馆陶,并有三个军两万余人盘踞,又拥有充足的粮草器械,金军若是想夺回馆陶重镇,仅仅凭借河朔南部前线的部队已经不太现实,唯有动用第二线的女真主力部队。如果,完颜宗弼真的要动用躲在汉军之后的主力,那就正中王泽下怀,他要的就是金军主力展开,要是动用汉军抢夺,那南线必然会出现真空,被宋军有机可乘,从而直趋金军第二道防线。
完颜宗弼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馆陶失守的消息,当时他正在率三万精锐马军部队南下,在河朔高阳一线早已经集结了近十万由女真、奚族、渤海族和契丹族组成的精锐部队,而且还有一些精锐部队陆续南下,在第一时间内,他立即传令大军火速南下与高阳一线的金军主力部队会合,加强金军在以河间为中心第二道内层防线的力量。
元帅左监完颜活女在撒改被刺杀后立即接收内层防线金军防务,他在完颜宗弼到达高阳之后立即建议出奇兵南下夺回馆陶,并愿亲自率两万马军南下,由李成、孔彦舟出兵配合定然能够拿下馆陶稳定南部战线。
但完颜宗弼还是犹豫不决,并不是他不想重新夺回馆陶,馆陶是韩常督率的一线部队能够长久坚持的中心要点,是必须要收回来的,不然的话他分三道防线抵抗宋军的计划有可能泡汤,宋军会很快对第二道内层防线甚至核心的大兴发动进攻。在他计划中,以大兴府为中心,分为左副元帅完颜宗贤指挥的西京东北、临潢府路战线,右副元帅撒离喝主持的河东、西京路南部战线,还有由他亲自节制的河朔战线。河朔自然是重点,划分为外围坚守区域,内层区域和最后的燕山防区。
沿河各州郡延伸到北部衡水、柏乡一线为韩常主持的由汉军为主体,少量女真、契丹精锐辅助的外围防御线,他没有寄希望于汉军,只是计划利用汉军最大限度地消弱宋军战斗力,当宋军主力疲惫不堪地过了河间之后,再动用精锐的女真马队对宋军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击战,相信实力损耗过大的宋军是不可能挡住他迅猛攻势的。即便是宋军能够顶的住他十余万主力大军反扑,那金军将主动撤入前辽燕云旧地组织力量凭借燕山地形进行反击,这是最后的一步,而他寄希望于在河朔把宋军彻底击溃。只有在河朔击溃宋军主力,其他两条战线才能不战而胜,燕山防线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走到哪一步的话,女真人退出关外将会成为定局,所以关键就在于能够利用内线击溃宋军的攻势。
最终,完颜宗弼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完颜活女无法只能硬生生忍下了这口闷气,发发几句牢骚罢了。期间东心雷几次请战,表示愿率本部马军奇袭馆陶,必然能够击败宋军夺回馆陶,但完颜宗弼可没有打算把自己的这支精锐部队投入到第一线,馆陶方向有宋军三个军的兵力,而且都是宋军中的精锐部队,即便东心雷能够打赢这一仗,那他这个经过精心训练、装备精良的万夫队也将会被打残了,左右算算都不划算,这支精锐万夫队他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过早的投入只能使自己的反击被消弱。相比第二线的重要性,第一线不过是最大限度杀伤宋军,如果动摇了第二线的兵力,过早地把金军主力部队投入反攻,那这场战争就真的没法再打了,馆陶夺不夺回来那就无足轻重了。
完颜宗弼的策略显然是正确的,金军第一线部队除了王世忠的败兵重新收拢之后,在馆陶外围与宋军对峙,其它各部严阵以待,准备迎战宋军两支主力大军对河朔东西两方面的进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宋军岳飞和高平的部队,哪里想到上京会宁府的暗流已经酝酿成惊涛骇浪,随时都有可能粉碎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危险往往到最后时刻才能发现。
张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暗自做好了一切应变的准备,运用木云和尚在女真上层贵族的影响力,已经把几名北方使臣安插到金国各个方面,并开始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不过完颜亮却迟迟不动手,态度也非常的暧昧,令他好生焦虑不安,面对宋军即将展开的大规模攻势,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场在女真贵族中制造一场血雨腥风,在搅乱金国朝廷之后自己也能够亲身去体味宋军这场浩大的北伐战争,不过他凭借多年屡试不爽的直觉,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感觉总是怪怪的。
这天夜里,他在出门的时候就越发感到自己一阵发慌,心中跟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常年养成的谨慎小心使他立即改变了计划,大模大样地从正门走了出来,径直向完颜亮的右丞相府而去。他的直觉并没有错,当他走出大门后,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二人嘀咕了一声,一人远远地跟随而去,另一人则飞快地离去。
虽然会宁实行宵禁,但又岂能禁的了张阶,他行走于街道边上,不断地躲避巡夜军卒和更夫,并不时地留意自己的后面,显然他已经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当跟踪在后的那人在跟到一处巷口拐角处,留下一个标记后猛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急忙回身看时被吓了一跳,自己跟踪的那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似乎挂着不可捉摸的笑。
“你这厮跟我这么久作甚?”张阶对跟踪已经不耐烦了,他决定清除尾巴,故意转入了小巷子,闪身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待看那人跟到后匆忙做记号的时候才现身在其后面,长袖中已经握紧一把短兵利刃。
第七十三章
“没……没……谁又跟你呢?”那名跟踪的探子大惊失色,忽然要探手入怀,他哪里有张阶手快,一把利刃早就闪电般地架在脖子上。
“老子没有耐心——说、是不是贺率黑的部下?”张阶对贺率黑这个老对手心知肚明,能够查到他藏身之处的,也只有掌握金国反间谍权利的贺率黑能够做到。
“你、你……”
“说了还能留你一命给你主子带个话,不说的话……哼哼——”张阶的手上稍稍用力,利刃顿时划破那人皮肤浅浅一层。
那名探子只觉脖子上一麻,随即而来的是阵阵疼痛,粘稠的血液流了下来,他明白干着一行不要说说一不二,单单这夜深人静的僻静地方,行迹败漏的情况下也有足够的理由杀他灭口,不禁身子微颤,颤声道:“大……大人……饶命、饶命……”
“现在该说了吧!”
“小……小人的确、的确是……是奉了贺率黑万户之令监视大……大人……至于——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张阶点了点头,慢慢地收起了刀子,他认为这个探子说的是实话,其实他原本也没有打算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像这样跟梢的探子往往是最底层的人物,能够知道什么。
那名探子见利刃离开了脖颈,惨淡恐惧的脸上松快了许多,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转,刚刚转身之际突然从怀中亮出了一把短刀,照着张阶胸口刺了过来,眼看两人离的极近,张阶已经闪无可闪,这一刀下去任由你英雄好汉不死也得重伤。
却没想到张阶比那名探子还要快,火石般地瞬间已经手起刀落,在对方的刀锋离自己身子还有数寸的距离,已经在割断对方喉咙之后,闪上后一步,不仅躲开了刀刃而且避开了探子脖颈喷出的鲜血。
“你这又何必呢?”张阶面色冷冷地说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无人之后,快步转入了巷子深处。
当张阶绕过几处街道之后,来到了一座府邸的角门旁停了下来,被靠着墙左右看看无人后,猛然转身飞身窜上轻轻几步就翻到了内院。
这府中卫士不可为不多,防卫不可为不森严,但却在张阶面前形同虚设,他凭借自己对北方房舍住所位置的了解,摸到了书房的窗子下,隐隐见到里面有人影的晃动,看形态正是那日的中年人无疑。
“萧大人——深夜拜访,还望恕罪!”张阶颇有礼数地敲了敲房门,轻声道了一句。
房门开了,那名中年人惊讶地发现张阶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脸色禁不住一变,眼珠子转了转,旋即镇定自若地道:“请——”
“多谢——”张阶道了声谢之后,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似乎在观赏一下书房的布局,但他实则在查看屋里的情况和出路。
中年人左右看看无人后关上了房门,换上了衣服笑脸道:“提举大人好身手,看来鄙府上这些酒囊饭袋还真不入提举大人法眼!请坐——”
张阶笑眯眯地道了声谢坐下后才道:“飞墙走壁、行凶杀人乃朝廷兵部职方司不入流的手段,不得已而为之,萧大人切莫见怪。”
这位萧大人正是完颜亮最亲信的爪牙萧裕,他平日里负责暗中联络一些同道中人、共同追随完颜亮图谋大事,和张阶联络亦是他看重职方司两河司的力量,单凭眼前这位提举大人二十年行走于北方的经历,就足以令他暗中交通。但张阶今天夜里突然出现的确令他大吃一惊,暗自惊讶对方如何能够在守卫森严的府中摸到他的书房,万一要是行刺,他的这条命可真就交代这里了,想想顿时背脊发凉、额头而渗出一层冷汗。
“岂敢、岂敢,提举深夜造访必有要事……”萧裕一面想着心事、一面面带和缓地微笑,正说着话却猛然止住了由头,目光定格在张阶的衣袖上一方,嘴角动了动想再说下去,却又没有说出话来。
张阶见对方神色有异,稍垂首看了看,才发觉了衣衫上有几点血渍,虽然是深色衣襟但还是能看清不久前沾上的,他明白萧裕的怪异神态后,淡淡地道:“路上被一条狗跟了许久,夜深人静好不烦人,却不想沾了一身血污。”
一条狗——不言而喻是杀了跟踪的人,萧裕并不感到张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换了他也会在即将办要事的时候杀掉摆脱不了的尾巴。但他还是感到一丝不安,虽说张阶当机立断斩杀跟踪的人,说明张阶的行踪已经被人察觉,难道……萧裕不敢再往下想了,阴森森地道:“提举好手段,看来提举大人在上京停留时日不长了!”
张阶从来没有小看自己对面这位合作者的智慧,他已经料到萧裕能够举一反三地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赶紧出走,甚至已经有了杀他灭口之心。他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不能让对方有非分之想,当下正色道:“萧大人说得是,在下这几日就会启程南下向朝廷禀报,咱们之间合作的事自然有上京房知事接手,一应事务不变,朝廷百万大军已经开始北上,还请萧大人速速举事,晚了可就赶不上船了。”
萧裕神色间瞬息万变,显然是心事复杂,不出张阶所料,他已经萌生了杀机,但只不过一个念头过后被他自己否决了,因为以张阶的身手固然不好对付,一旦双方交恶难不保南朝不把和完颜亮的事情抖出来,对于南朝而言左右都是女真族内部内讧,都能够间接支援他们的北伐,不过是顺势应变罢了。退一步说,即便是他能够拿下张阶,这动静必然不会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抓到蛛丝马迹,那可就不划算了。再三考虑之后,才说道:“既然这样,那提举大人早早南下就是,不知下官有没有能够相助之处?”
张阶暗自观察着萧裕脸色,见他脸色终究是平静下来,换上了一层笑脸,知道自己对于女真谋逆者而言是安全了,他们不但不会对自己不利,反而会下力气保护自己,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松快地道:“怎敢劳萧大人,在下自有途径南下。”
“不能想送——提举大人一路保重!”萧裕的脸色溢出几分真诚,说话口气有些依依不舍。
张阶可没有被他惺惺作态蒙蔽,如此场面他可是见过许多,但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人家说了,自己不有点表示总是不好,当下做出一副动情地脸色道:“不敢、不敢,支援咱们两家大功告成,一南一北安享天下富贵。”
萧裕含笑点了点头,道:“诚如提举大人所言!”
“呵呵……”张阶轻松地笑了,他饶有意味地望着萧裕,用老朋友的口气道:“王相公书信中多次提到萧大人,对大人的深明大义尤是感叹,可惜大人身在北国,若在大宋亦不失朝廷顶梁之臣。”
萧裕不以为然地一笑,他压根就不信张阶的贵话,但还是隐隐有些兴奋,在他自己看来自己的本事放在南朝当个执政也不在话下,何况是在北国,当下乐呵呵地笑道:“王相公过誉了!日后就是南北亲邻,有机会出使南朝还要拜会王相公。”
张阶点了点头,他忽然心中一动,眼睛闪了闪,道:“在下这次南归也是不得已,大人是知道的,封赐显爵哪里有不面圣谢恩的!”
“哦——”萧裕诧异地看了看张阶,旋即哑然失笑道:“看来提举大人斩杀撒改的功绩,已经得到朝廷的封赏了!”
“惭愧、惭愧——”张阶的笑有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故意做作,道:“朝廷对于使臣功绩向来有之必赏,在下被朝廷叙功赐封云梦县侯!”
萧裕一怔,旋即连声道:“这倒要恭喜云梦侯了,改日相见必然设宴为君侯款礼。”
张阶淡淡地笑道:“多谢萧大人——时间也不早了,在下权当告辞,不多日将会有人持信物约见大人,大家也好一起共事。”
“也好——君侯出去后但且小心,明日一早务必出城……”萧裕并不想留,明白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么干脆,事情谈完了就不需要任何的拖泥带水,他唯一关心的是张阶能不能安全地出城,毕竟外面被杀的探子事明日要引起震动,而张阶的安危直接关系到他和完颜亮的成败。
“告辞——”张阶已经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再不多说向门口走去。
萧裕站起身来,拱手道:“不送——”
当张阶出了萧裕府邸之后,独步在小巷子内他想了许久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回据点了,那里已经被金国探子发现,再回去还会有很多麻烦。他决定先去木云和尚那里过夜,明日一早立即出城,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行李,主意定后立即回身隐没在黑暗中。
“什么——被跟踪了……”当木云和尚在禅房内听到张阶的述说后,他的神色也颇为惊愕不安,当即道:“没想到女真人的耳目如此厉害,竟然能够探听到你的居所,看来你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不、看来也不一定暴露,女真人若是知道是你早就下手了,何需还要跟踪,既然他们没有动手,看来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高一层次的使臣,这样看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嗯——也好,既然身处险境,明日一早就快快出城,立即南下就是。”
张阶点了点头,他同意木云的说法,认为自己的身份暂时还没有暴露,不过既然已经被跟踪说明自己在会宁已经不安全了,反正事情已经般的差不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好汉不吃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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