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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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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帅大人之策甚是妥当。”吴璘想想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目前西侍军在陕西和灵夏的兵力严重不足,能够集中两支侍卫大军主力已经是颇为勉强,总不能分散各处眼看夏军破一点而长驱直入吧!总之能够在凉州境内集结三支马军侍卫大军,几乎相当于整个禁军三分之一的马军主力,也算是尽了西侍军最大努力了,整个西北现役禁军再也没有多余兵力可以调度。
张宪对于自己的指挥能力和西侍军强悍战斗力相当有自信,他相信韩世忠口中的这些部队一旦投入凉州地区,凭借宋军经营已久的关防,必然能够赢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再不济也能守住凉州不至于陷落。他那双充满期望目光的双目直视韩世忠,自从西侍军副都指挥使刘锜奉调参加北伐后,如今在场众人中以他最有希望出任这支机动部队的统军大将了,韩世忠身为西侍军主帅须要调度全局,自然不可能亲自出征凉州,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挂帅出征地可能性和必然性。
果然,韩世忠用期望的目光看着张宪,说出了在他张宪意料之中的话来,道:“又要劳烦张太尉奔波了,凉州成败干系陕西七路安稳,更关系朝廷北伐大策,张太尉还须稳妥行事!”
“张太尉固然是智勇双全,然这次凉州征战乃马军主力征战,李仁孝又是倾国而来,志在毕其功于一役,断不可把西侍军所有主力马队集中一处,万一有事,全陕便无御敌之兵了……”吴璘对于自己无法领兵出征感到颇为气氛,怎么说他也是标准的侍卫马军司出身的大将,虽然当年曾在步曲侍卫大军做了几年镇统制使,但那时统帅的也是一支马军镇,他的名籍仍然归属侍卫马军司管辖。张宪开始却是侍卫步军司出身的河朔大将,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马军出身,怎么能把西侍军一大半的马军主力交给张宪节制,更何况张宪又不是西侍军或是老西军出身。
“为国效力,理所应当,西帅大人客气了!”在争率西侍军参加北伐负于刘琦后,张宪第一次感到肾上腺激素再次顶了上来,他根本没有理会吴璘地反对。
韩世忠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也是老西军出身,但张宪的指挥才能他是非常赞赏的,当下也不问吴璘想什么,就当做没有听到一样,断然道:“事不宜迟,本帅这就发调令符印,还请杨太尉和吴太尉副签,张太尉还得连夜赶往前方汇集兵马才是。”
没有西侍军都司都虞侯杨政和都参军使吴璘的副署,韩世忠签发的公文没有任何效力可言,对于韩世忠而言,吴璘是自己的下属幕僚长,但杨政却不是下属,尽管杨政的差遣品佚甚至不如张宪,可有时杨政的权力连他也要俱上三分。
“下将遵命——”张宪面对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心中竟有几分兴奋,立即高声应诺。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凉州全境的战斗已经打响了好几天,任多阿宝明白韩世忠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随着东方军情不断增加、有很多迹象在表明整个西侍军调动频繁,虽然这是情理之中,但当他从一封密报内看到欢庆路征发五万乡军的情报后,立即判断宋军增援部队将是规模庞大的禁军主力部队。夏军后续部分携带攻城器械的步军部队到达后,他没有浪费一天的时间,立即指挥大军多路向武威城连续发动进攻,云梯、攻城锥、抛石机能用的全部都用上了,因为他浪费不起时间。
宋军也不甘示弱,用钢臂弩、床子弩和专门守城用的铜管火炮、抛石机居高临下对夏军进行打击,反正城内储备丰厚,一时半会也不用为粮械发愁。宋军的铜管火炮虽然还很笨重,在野战中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尤其洺水之战中的表现不为称道,反而须要大量的步军部队去守卫它们,但这种火炮的防御功能还是相当强大的,这也是在二十多年前汴梁保卫战中就得到肯定的,那时还没有成熟的管型火炮,不然禁军也不会对火炮改良后做野战的尝试,经过成功颗粒化火药的威力是很大的,何况还有在当地制作保存的经过一定程度稳定的炸药,因为凉州是重要据点,早些年一直有一些军器监的工师轮番来此就地制作炸药储存,这些武器对进攻人群的杀伤力是可怕的。
各门守军连续很多次打退了夏军的进攻,火器的大范围使用使夏军辎重部队无法靠近城垣,笨重的攻城器械很难安全到达城下。由于河西之地很难找到高大的树木,所以夏军的攻城器械相对来说很珍贵,凉州附近也没有好的木材制作这些器械,不容许将帅拿这些珍贵器械拼消耗,一定要在最好的时机才能投入战斗,争取全部发挥功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仁多阿宝越发焦急,当天夏军步军部队两次靠近城垣的企图失败后他大为惊怒,立即亲赴前沿率领督战队压阵,并传令敢于后退的将吏一律射杀,夏军将吏被逼到了绝路上,他们别无退路之下再次鼓起勇气,红着眼睛发动今天的第三次进攻,冒着城墙上雨点般地弩箭,顶着呼啸而来、时不时落地把人炸成碎块的火熔弹和猛火弹,这些可怜的人有的死于非命,有的侥幸继续往前冲锋,但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弩箭,等他们有人侥幸冲到了城垣下,才发现自己要在最简陋的攻城云梯上面对宋军的檑木、弓箭和灰瓶。
马忠根本就不用担心武威城一时半刻的守御问题,这是一座大型的堡垒城市,在城内拥有专门的双墙军城,何况还有歪关城,他自己这几日很轻松地在各门观战,欣赏着宋军打击城下夏军的好戏。
但夏军这次可是不要命的冲锋,人多的优势逐渐得以体现,终于用人的血肉之躯在宋军远程投射兵器猛烈地打击之下淌出几条道路。当他们过了宋军砲石和弩箭,这些比较幸运的人还未能得以喘息,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阵黑漆弓发射的箭矢,尽管黑漆弓的威力并不强大,连夏军的旁牌也能够有效防御,比不上大矢透过盾牌直接穿透一人或后面几人的身体,由于通道不太宽,夏军很是拥挤,宋军的弓箭又集中向通道口射击,每一箭多少能射杀一人,连看也不用多看一眼。
在又付出近千人的代价后,夏军终于有数千人携带器械到了城下,尽管很多攻城器械在中途被击毁,但还有不少顺利抵达城下,这些人开始架设比较复杂、防御力较强的登城云梯车向西关城进攻。
“娘的,给我将这些夷狄射死……”马忠见夏军如此不要……
性命,在如此打击之下还前扑后拥的到了城下,并开始在城下拼死反击,造成了城墙上守军一定伤亡,不由得心底发倏,按照这种打法,他的兵力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不由地扯开嗓子大骂道:“就是我这有金山银海,也不能这般不要性命,这群不知死活的夷狄杂种……”
城墙上的宋军将吏一面组织床子弩和各种打击兵器,继续打击不断扩大的通道上的夏军,一面将弓弩手分为几队用钢臂弩和弓箭射杀城垣下的夏军,一排排箭矢射下城去,不断有成排的夏军被射中惨叫倒下。不过夏军弓弩手也开始展开向城上有组织射击,由于宋军床子弩和钢臂弩经过改进,射程明显优于夏军,又占据优越的居高临下的位置,所以能够掩护城头上的弓箭手,在夏军的抛石机射程外便可选用大矢对抛石机进行打击,使之失去作用,又可以精确打击夏军弓箭手,这也是几天内宋军伤亡较小,城垣受破坏不大的主要原因,但夏军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顽强斗志。
当夏军冲到城下站稳脚跟,开始竖起云梯车上的梯子,马忠和城上的宋军将吏意识到真正残酷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距凉州武威城东南百里处,张宪的临时大营已经汇集二万余马军和近万侍军机驽车军和弓弩手、沿边乡军,另外还有万余人因路远还没有赶到。
张宪毫不怀疑这些部队会在期内赶到,经过新军制训练的将吏不仅战力强悍、更是纪律严明,误期的部队等待他们的不会是斩首,而是莫大的羞辱,在一支以名誉为重的军中,没有比羞辱这个惩罚在令人难堪的了,所以他相信各部将校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前程和声誉开玩笑。在番骑侍卫大军都指挥使凉州观察使董摩坷向张宪询问何时出兵武威的时侯,他只是望着武威城的方向,风淡云轻地说道:“去武威城作甚,有精锐万余人倚此坚城,马顺臣这个老小子若是坚持不了三个月,那他真的不如一头撞死了算了。”
张宪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他看来武威城不仅城池高大、粮械兵员充足,各城城内都有充裕的地下水源,真是一块引虎狼欲罢不能的上佳肥肉,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歼灭而不是击退夏军,毕其功于一役地彻底打垮李仁孝主力,这也是韩世忠以他领军,授以全权的意图。现在投入自己的部队,夏军凭借旺盛的进攻势头必然全力招架,无法取得一击必杀的效果,既然凉州守军还能够坚守,干嘛把兵力投入一场消耗战之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不能释怀的心结,那就是他对慕澐、董摩坷这些番将有些看不入眼,觉得这般夷狄只知打打杀杀,根本不知用兵谋略。
他不明白,朝廷为什么要将一支精锐的侍卫大军交由一个番将指挥,在北侍军中虽然有番将,但那些人的差遣始终不高,充其量也就是军、镇一级的将校,但西侍军中番将不仅在禁军将校中比例很高,竟然有两个人成为侍卫大军都校,尽管他并不排斥番将,但他始终认为番将只能任到军指挥使这一战术层次。无论在于指挥艺术还是在与生俱来的民族感情上,他都不希望看到夷狄之人和他们这些中国君子平起平坐,要不是慕澐已经东调支援北伐,反而参加凉州的支援作战,他认为自己恐怕的郁闷死了。
董摩坷岂能知道张宪的心思,他仅仅感觉这位上司平素里不太好接触,和他们说起话来往往是本着脸面,不知所谓何事。但他也不愿费尽心力去揣测张宪的心思,在他自己看来,能够成为侍卫大军都校已经属于异数,他也不做其他的非分之想了,做好自己本分的就行了。
“太尉不应等候各部全员到达,理应发一支侍卫大军先行……”
张宪淡淡地瞥了董摩坷一眼,口吻平淡地道:“稍安勿躁、本帅自有主张!”
第一百三十章
正当凉州的军事势态令人担忧不已的时候,远在汴梁城正在为河朔战事停滞而焦躁万分的王泽在行营内急的差一点骂娘了,又连收几份令他心烦意燥的西侍军塘报,是他本来就绷的紧紧地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好在他表面上仍然竭力做出淡定的笑容。
“这岳鹏举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时日就是裹足不前,不知他在想写什么?要知道每天供应各部的花费都是天大的数字,还有、还有侍卫水军的海船舟师,自出海后也该有消息了。”陈东前几日被朝廷任命为权提点诏谕处置司庶务一行事,这也是朝廷的一番苦心,由于王泽身兼诏谕处置司和宣抚司两大差遣,实在难以顾及全面,陈东是一位公认的内政之才,又是知开封府事,朝廷分解王泽担子的意图非常明显,正应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强龙不如地头蛇的话,以知开封府兼任提点诏谕处置司一行庶务事,督促各军州粮草和行辕庶务再合适不过了,实际上诏谕处置司是个虚壳衙门,不过是由秦闵行为首的几十名官吏组成的秘书班子,北伐的后方庶务实际上靠的是留守司还有开封府。
他对于做为主力的东路岳飞部巡戈献州南部一线、裹足不前的姿态甚是不满,更为侍卫水军的近两个月没有消息而烦躁不堪,因为他掌管了庶务,要对自己的责任负责。对水军一行将帅尤其不满,认为这帮人和侍卫马步军不同,侍卫马步军的将帅要受到文官控制的兵部、卫尉寺严密监督和枢密院的绝对节制,任何将帅都不能率意专事,但侍卫水军不同,海外征战中的侍卫水军将帅一般都被最大限度授予率军、治民的全权,权力颇大,甚至一个统辖一条五帆车轮战船的镇统制使也能够被赋予专断之权。上可率军、下可治民的磨勘使得这帮侍卫水军将帅自以为高出侍卫马步军将帅一等,兼之侍卫水军将校培养极重素质培养,对侍卫水军大学堂出身的将校文化水准要求极高,甚至学堂中流传能够入围大学堂前二十名,考个进士也在反掌之间的话。所以,侍卫水军年轻一代的大学堂出身的将校对文官也不是从心底的服从,好在这帮人自予为大宋的精英,同样看不起侍卫马步军那群土包子、旱鸭子,他们和侍卫马步军将帅之间关系很是紧张,无形之中又消弱了自身对皇权和文官形成的潜在威胁。
不仅是陈东连王泽也是担心目前的局势,根据各方面情报来看,完颜宗弼主力已达十余万人,仅马军就有十万之众,其中已经公开的有两支上京五万户的部队,这些兵力完全可以和宋军主力部队决战,胜败真不知道会怎样。
“金峰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张阶带回来的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也不对……”王泽这几日不断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感到完颜宗弼已经令他难以捉摸,自上次汴梁一别之后,已经有七年不见了,尽管这次由张阶做为使者沟通,但他还是感到忐忑不安。
对于岳飞的小心,王泽虽然焦躁但还是能够在冷静下来慢慢接受的,宋军虽然经过自己的一系列改变,素质、装备有了质的飞跃。但陆战和海战不同完全,此时的陆战毕竟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导的时代,在大平原上几十万人作战,一支庞大的马军部队对以步车军为主军队的突然打击绝对是致命的,宋军的马军和金军中关外女真马军相比,毕竟还存着很大的差距,至于侍卫水军,他从来是最放心的。
“少阳莫要焦急,或许岳鹏举自有打算……”王泽安慰陈东,但对于金军的反常现象,自己心中也没底,由于殿前司拔隶五军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自今还在洺水一带舔着伤口,无法实现东西夹击的战略姿态,局部主动权还在完颜宗弼的手中。
“相公恕罪,下官只是觉得岳太尉太过谨慎,如今殿前司拔隶五军遭到重创,灵夏战火重起,正所谓时不我待,此时正须和鞑虏决一死战,或可扭转乾坤。东路一旦徘徊不前,势必使殿前司拔隶五军在洺水成孤军冒进之势,他们极易受到金军反攻。”
“邵晋卿、封子初不是鲁莽之辈,他们不是已经把主力撤入洺水南岸设寨固守了嘛!进入相州的万余人也靠近洺水,金军就是想偷袭也没有那个能耐。”王泽口上这样说但心中也在打转,将帅这样的安排是否尽意,自己的一番心血可不能这么血本无归。心底也是有些焦虑,但他必须压抑自己不能有所表露,还是勉强挤出一些笑容道:“不是还有王子华在身侧掩护侧翼安全嘛!长征侍卫大军骁勇善战,必不负重望。”
“王子华――”陈东神色间颇为不屑,冷冰冰地道:“上次殿前司拔隶五军血战洺水多日,他王子华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小县,竟不顾殿前司数万大军危机,图他一人之功,还是王孝仁竭力调集两千余人赴难。原以为他下大名,败李成,还是个颇有谋略的大将,却不想竟是如此不堪,全然没有一点大将谋略,果真是行伍出身的一介武夫。”
王泽听到陈东对武将的蔑视之言,心中不太高兴,自度这些文臣自不知兵,却在后方对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吏大加评斥,到了紧要关头却不是举家赴难、便是望风而逃,更甚者卖国求荣,连靖康二年城破时,金军曾言‘北朝尽忠大臣十余人,南朝唯李侍郎一人。’
陈东口中所言王德部坐视殿前司拔隶五军血战洺水而不救援,他并不能认同,王德担负岳飞的侧翼,在打下大名府之后,北上恩州间接为岳飞主力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北上环境,再说王德的部队分布三州之地,兵力已经不敷使用,前方又面临金军主力部队南翼的强大压力,哪里有余力支援违反规则的高平,王孝仁在王德的羽翼之后尽其可能的情况下也不过抽调了两千兵马而已,王德兵力散布三州真是有心无力,陈东的指责的确有些过份,但他顾及文官的颜面,不好当面指责罢了。
王泽对宋代文臣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决,有时候是敬佩,有时候却是极为反感,对此他也是私下承认。
“不能在如此下去了,不能任由这群将帅放纵时日太长了……”陈东明知王泽为政原则,但他实在是看不惯这些地位日高的武官,这些他所看不起的武将们如此自专还了得,当他知道王德未救援殿前司拔隶五军的时侯,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杀了王德,最少也应该降职或是剥夺官爵,以震慑那些骄兵悍将。
“少阳多虑了!”王泽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悠闲自在地品了口茶又道:“如今朝廷正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策,再说一些事情并非你我所能看透的,还是留在日后再说吧!”
他虽然对陈东之言不以为然,还是为安抚陈东而附和了一句,毕竟拥有这种想法的大臣还是很多,且多在枢要职位,有时他也不得不在言语上顺从他们几分,也稍减自己面对的阻力。
王泽这么一说,陈东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么多年的历练使陈东已不是哪个伏厥上书的冲动年青人了,十余年的挫折,使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悟出了为官之道。不然和他一同出仕的欧阳澈,在短短十余年间就位及都堂执政,而他只是个知开封府事,尽管有时他还是刻意地坚持他的理想,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顾虑多了许多。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新任提点诏谕处置司中军司一行事的虞允文手拿公文快步走进,见王泽与陈东施了一礼,虽然他和陈东在处置司差遣等同,甚至中军司的地位高于庶务司,但陈东是朝廷从三品高等文官,他不能不稍存礼数,在两封信文呈上王泽的案前后,说道:“相公、陈学士,西军急件还有行在蔡相公私信。”
王泽先是拿起西方面侍军都指挥司的塘报,去了火漆拿出公文,稍稍一看后才把塘报放在桌案上,语气平静的说道:“仁多阿宝率军十六万入侵,这个数字倒是精确,可惜已经晚了!不过也难为职方司这些西面使臣了,搞到这些情报不知付出多大的代价。”
“十六万大军……”陈东吃了一惊,在他看来自从李仁孝被迫西迁之后,党项残余势力蜗居在河西贫瘠的土地上,根本不会拥有超过十万兵力,这也是朝廷很多重臣的见解,所以北伐的时候,才由西侍军调遣了四支侍卫大军又一个军司,这可倒好,李仁孝竟然拥有这么雄厚的实力,一出手就是十六万大军,看来灵夏路的形势不用乐观。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但见王泽面色如常很是冷静,不由暗叫惭愧。
第一百三十一章
“虽然早就料到党项会袭扰边地,趁机捞一点油水,意淫一下恢复灵夏的梦想,却不想胃口如此之大,一出手便是近二十万人,看来是想动真格的了!”王泽放下文书,面色很是不屑“必是女真人唆使李仁孝趁我大军北伐无力西顾之时,取我灵夏之地,他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对 ——相公说的是,这一次定然是女真人许诺重利,诱使李仁孝以为朝廷无暇西顾,妄图恢复旧时疆土,看来朝廷必须要收复沙州才是。”陈东一想到女真人唆使很是不齿,但他忘了大宋朝廷同样是交通女真周边各国,女真人唆使李仁孝进犯很正常,李仁孝倾力进犯也很正常,不过是天下大势所趋罢了,能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才是正理,至于手段并不是主要的。
王泽怪怪的看了陈东一眼,他心中感叹:文人就是文人,这个时候,韩世忠等人能否在灵夏顶住夏军第一波进攻还是未知数,宋军主力部队在两河和金国的战争逐渐陷入僵局,胜败犹未可知之际,陈东竟然想到灭了李仁孝残部,令他感到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当年这么好的外部环境,宋军还是无力进行收复河西的战争,就不要说今天举国北伐了。不过,他相信李仁孝倒是没有窥视大宋原陕西六路的野心,夏军也没有这样持续高强度作战的能力,沙州和肃州等地也没有支撑越过横山的雄厚财力,李仁孝要的不过是原来的土地,所以陕西各路要的就是竭尽全力防守,凉州是一个关键所在。
“少阳勿怒——相信韩太尉必然能把李仁孝阻挡在凉州以西的!”王泽努力使自己的脸色显的轻松自如,但他心中却非常紧张,毕竟他也没有底气保证已经被消弱的西侍军能否有力量守御这么广漠的地盘,凉州倒底能支撑多长时间也是不能万全确定的。
虞允文瞥着陈东,颔首道:“李仁孝这次可是看好时机来了个大手笔,整个河西能有多少人口?他竟然动用十六万人入侵,若是能击退他,朝廷西疆数十年内可保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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