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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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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慧如听到王泽担任使者,将赴金军营寨,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派王泽前去,传言王泽又欣然领命,在她的意识中金人无异与虎狼禽兽,怎可与之交涉。要见王泽又不可能,王泽领旨后以回到军中,待明日一早,在城外引兵与肃王赵枢一行会和,两国交战的非常时期时期,柳慧如是出不了城门的,只能在闺房中暗暗焦急…
第三章
赵桓在决意和谈后,如释重负地回到福宁殿,刚要歇息,正见朱氏前来,献上为她亲手做的几样平素自己最喜爱吃的小菜。
夫妻二人一起共餐,说了些贴己话,赵桓心情甚佳,想起几日前王泽在此所献完颜宗弼的两首小词。打趣地说道:“朕不想极北苦寒之地的蛮夷之人,竟有能吟诗作对者。”
朱氏被他这句没来由的话,说的不明就里,诧异地问道:“官家怎的了,缘何如此说来?”
“金酋中有兀术者,竟在两军阵前与王泽议论诗词,真是闻所未闻。”赵桓笑着说道:“权且不说别的,朕看这兀术才学之造诣,竟然不下于当朝大家,却是不曾想到蛮族竟有这等雅士!”
“极北蛮族向慕华夏亦是情理之中,出一二位才智之士倒也没什么奇怪”朱氏满不在乎地一笑。
赵桓亦不愿多加解释,温颜笑道:“朕多日不听皇后弹唱,这时大事当罢,想听听皇后谱上一曲,不知皇后意下如何?”说到这里,略一沉吟,又说道: “就这首秦客当楼位凤萧。宫衣香断,不见纤腰。隔年心事又今宵。折尽冰弦,何用驾胶。些子轻魂几度销;兰骚慧些,无计重招。东窗一段月华娇,也带春愁。飞上梅梢。”
“看来官家让王大人拿出此作?”朱氏含笑依依,神情间有些兴奋。
“皇后这回可是猜错了!”赵桓像是自己做出千古佳作似的,眉头飞挑,得意地道:“这可是哪个兀术所做的一剪梅追感,皇后自诩为王词辨识大家,今日如何走眼了?”
“秦客当楼位凤萧……”朱氏没有理会赵桓孩子气般的作弄,只是慢慢地念叨着这首词出神。赵桓饶有兴致的看着朱氏,听她如何巧辩。
“看来他们二人诗词意境颇为相近,二人临阵文会,倒是一件风趣雅事!”朱氏慢悠悠地品味完这首词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会王大人可是遇到知音了。”
赵桓大笑道:“皇后好刁钻,这二人明日或许真能一同各展所长。”
“官家遣王大人护送肃王至牟驼冈,可是耿相公的进谏?”朱氏那双剪水般地眸子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地问道。
赵桓含笑望着朱氏,说道:“原不想如此,却不好当中拂了耿卿家颜面,这些时日来,朕看王泽却是一个人才,处事倒是老成稳妥,让他出使虏寨,倒也合适。”
朱氏心不在焉地冷冷一笑。旋即淡淡地说道:“愿如官家所想。”
次日,王泽早早率领张云任、封元、张阶、邱云四人与精选的马步军三百人前往北壁,与赵枢、贾成二人会合,一行数百人向牟驼冈金军大寨而去。
北壁之外,不是可以看到小股金军马队驰过,还路过几处金军营寨,由于事先交通使节,路上没有发生误会,只是不少金军将吏在营寨外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王泽看到赵枢面色铁青,身躯不住微微颤动,若是无内侍在前牵马,恐怕自己连马也控制不了,贾成一脸悠然,没有半分切色,倒像是去郊野射猎一般的轻松。
将近牟驼冈时,前方出现一队骑兵,约有数百骑,王泽挥手止住队伍,高声喊道:“戒备。”话声方落,宋军百余名骑兵立即列为横队,步军在骑兵前方组成三道队列,纷纷张弓搭箭。
赵枢疑虑地说道:“王大人这是为何?孤王是来议和又非上阵打仗,何须如此?”
王泽目视前方正向这里奔来的马队,冷冷地说道:“大王凭什相信金人之言?”
赵枢惊讶的望着王泽,遽然明白王泽是什么意思,顿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待到金军马队在宋军步军弓弩射程边上停下,一名金军军将纵马而出,高声说道:“大金二太子郎君座下中军猛安斡里也,奉命前来迎接南朝大王入寨。”
赵枢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王泽说道:“原来是迎接孤王之人。”
贾成也轻松笑道:“如今和议已成,王大人不必过于谨慎。”
王泽冷冷一笑,暗道:‘我道贾粉侯是何等人物,原来不过是个浮夸子弟,故作姿态而已。’当下高声道:“我大宋天子诚心议和,不想你家二太子郎君欺人太甚。”
那边斡里也一愣,脱口而出“这是那里说法?”
“大宋天子差遣亲王议和,你家二太子郎君不亲自迎接也就罢了,竟然只派一名千户前来,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甚么?”
斡里也不想王泽竟然说出这话,他是女真武夫,绌于词理,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王泽又继续说道:“快快回寨告诉你家郎君,大王就在此处,若要是无贵人前来相迎,便立时回城,绝无回首之理。”王泽望着发愣的斡里也,高声道:“还不快去,误了大事,你可但当得起。”
斡里也刚想再说,看到王泽言辞锋利、面色不愉,宋军步军张弓搭箭。若是在战场上,凭他所率马队,这点宋军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今天不是战场,临行时完颜宗弼好生交代不要太多张扬,要是宋朝使团真的回去,他可不敢阻拦。犹豫半天,只得说道:“此事在下做不得主,请南朝大王……”
话声未落,只听王泽说道:“是大宋肃王殿下。”
“……是、是,请大宋肃王殿下稍侯,在下这就回寨禀报二太子郎君。”
待斡里也去后,赵枢有些怪罪地说道:“不过是两家议和,王大人何必认真。”
“不错,若是惹恼了斡离不,将我等扣押,如何是要。”贾成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在一旁唠叨不止。
王泽没有心情理会这个浮夸子弟,他自己心底亦是忐忑不安,万一双方形成僵局,他亦是无力解决,只能强笑对赵枢说道:“大王恕罪,下官这是不愿丢了天子颜面,金人若是连这点礼节都不愿为之,天子圣容何存?”
提到赵桓,赵枢无话可说,只好说道:“孤王全凭王大人行事。”
贾成见王泽不屑与他说话,很是恼怒,但此行他与赵枢只是人质,王泽才是使臣,这口气只能将就着咽下去。却暗自盘算着,待回去后,一定要实实地在赵桓面前参上王泽一本,也好泄了这心头之火。
过不多时,只见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王泽传令随行将吏收起器械列队,待走近后,见当先一骑是身穿大红战袍,满面须髯、双目炯炯有神,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的中年贵酋。
金军马队在宋军队伍前数十步停下,斡里也也在其中。
只听斡里也大喊道:“大金四太子郎君亲自前来相迎,请王大人上前叙话。”
第四章
王泽一怔,他没想到完颜宗弼会亲自前来迎接,这倒是观察这位与自己同世而来之人的绝好机会,若是所托非人,也好早早想好对策脱身。
王泽控马上前,满面堆笑的抱拳道:“原来是四太子郎君,在下天章阁侍制、权礼部侍郎王泽,见过郎君。”
说话间,目光紧紧地盯着完颜宗弼,想从他的脸上中读出些什么。
完颜宗弼也纵马上前,在王泽前面勒住马缰,朗声笑着,抱拳说道:“故人重逢,多年一别,王德涵还是风采依旧!”
王泽不明白完颜宗弼何意,他想不出来那世今生与眼前这个人何时见过面,但他能听出完颜宗弼对自己还是颇有善意,而且好像与自己似曾相识。
完颜宗弼没有在意满脸疑惑的王泽,轻轻笑了笑,又说道:“此间不便叙旧,还是快快入寨。”
王泽心事重重地说道:“悉听四太子郎君之便。”
众人到了金军大寨,王泽一路看到或许是完颜宗望有意安排的场面,金军将吏个个身穿皮袄,大冷天还有人在帐外用冷水冲澡,不少人望向使团一行的目光不是那么友善。
赵枢与贾成做为人质,当然的被礼送到已经准备好的帐篷内休息,王泽做为使臣自然要面见金军主要将领,对于完颜宗望的最后讹诈,王泽不亢不卑的沉着反驳其无理要求。
当完颜宗望威胁要再次提兵进攻汴京时,王泽轻蔑地大笑道:“下官真不以为二太子郎君善兵,看来南来一路实属侥幸……”又将目前形势对宋金双方的利弊用后世对这场战争的推断加以细细分析,所谓旁观者清,一些后世史学界的观点从王泽口中加以润色说出,确实对于完颜宗望与在座金军将领是个不小的冲击。
而完颜宗弼始终面带微笑,静静地坐在一旁,双目紧紧盯着王泽。
完颜宗望虽然不愿意相信形势如王泽所说的那般,可也不得不承认以目前态势来看,金军东路军已成孤军深入,有全军覆没的危机。
王泽说道:“……试问姚平仲违旨劫营,贵军可谓全军出动,而我大宋军将仅用御营司不过数万人而已,宣抚司数十万大军奉旨未曾对贵军有所异动。我大宋天子仁厚,不忍天下烽火久燃,生灵涂炭,力排朝中诸大臣与诸路统兵大将欲聚歼贵军于城下之意,与贵国议和。若二太子一意孤行,我大宋数十万大军将在城下严阵以待,恭候二太子前来。”
王泽言语中透出隐隐的威胁,这还是完颜宗望南侵以来,首次听到宋朝大臣对自己发出威胁,不过金军确是面临王泽所说的危机,这是不可否认的,完颜宗望没有否认,只是一再强调金军出兵劳师远征,所费巨大,大宋不能不有所表示。
王泽真是又气又好笑,当即指责完颜宗望这是在讹诈,是盗者反诬被盗人的无礼行为。
“如我大宋挥师上京,饮马黄龙,回师之时,还向贵国索要出征粮饷,贵国将何处之?”
金军在汴梁城北壁之外,无恶不作,方圆数百里内几无人烟,汴京至西京洛阳之间,也常有金军少杀劫掠,京城四外以罕有人迹。王泽不能不对这群野蛮的民族保有极大的成见,这些人的破坏力是惊人的,却丝毫没有促进文明发展的能力。
当王泽的目光停留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完颜宗弼身上,见他脸色如常,又淡淡笑道:“得饶人出且饶人,没有任何部族能长久保持如虎般的进取,后世之事,有些不是你我所能预料,四太子以为呢?”
完颜宗弼笑道:“好了,好了,王德涵今日才到寨中,便是唇枪舌剑。你我旧识,莫要为了国事伤了和气,今日在我帐中为德涵设便宴,不谈国事,只为叙旧,如何?”
完颜宗望笑道:“老四向慕南朝儒学,几次南下,不想竟结交如王大人这般豪杰,你二人老友重逢,理当先叙叙旧谊,明日再谈国事。”
金军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此时不过是想体面的撤军,面对王泽犀利的词锋,本就不善辩论的完颜宗望在王泽软硬兼施的辩驳下,理屈词穷、大失颜面,碍着完颜宗弼的颜面又不能发火,更不希望与王泽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完颜宗望借机让在王族中最习儒学、最善辩论的完颜宗弼来招呼王泽,自己避的远远的。
王泽也不想让完颜宗望过于难堪,见好就收善莫大焉。于是含笑道:“敢不从命。”
入夜,完颜宗弼的营寨的中军大帐,帐外寒风凛凛,帐内却点燃薪火,暖和舒坦,王泽与完颜宗弼同坐对食,小矮桌上除牛羊外,竟然多是中原风味的酒菜。
二人谁也没有先提起他们各自内心中最渴望提到的问题,只是默默地对饮,一旁时候的达鲁不花大为奇怪,可有不敢多言,这可不是他做为卫士能说话的地方。
“达鲁不花,读过书没有?”王泽饮了一杯烈酒,感到气氛有些压抑,转而向达鲁不花问话。
达鲁不花不曾想到王泽会对他说话,愣愣神,偷瞟完颜宗弼一眼,轻声说道:“小人自小有幸被选为郎君的侍从,跟随郎君读过四书。”
“四书?原来如此!”王泽看着完颜宗弼笑道:“我道怎的,那天见达鲁不花时,感觉他言谈文雅,不是一般女真军汉粗鲁。”继而又半开玩笑地说道:“既然为郎君侍从,想必学识造诣不浅,不如与我留在大宋,本官为你落个籍,他日登龙飞榜,取个进士不难。”
达鲁不花被王泽说的愣住了,看着王泽半天,才说道:“小人只是一个奴隶,岂敢又这等非份之想,大人是拿小人取消。”说话间,又殷勤地为王泽真上一杯酒。
“难道二太子郎君没有教过你,将相宁有种乎,奴隶怎么了?有才华不是一样可以位极人臣嘛!”王泽看着达鲁不花,见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热切的目光。
“达鲁不花跟随我十余年,进士及第不敢说,取个同进士出身还是不在话下的。”完颜宗弼笑道:“德涵若是看中达鲁不花就带他在身边,或许是个人才。”
王泽闻言,心中一动,顿时明白完颜宗弼是何意思,笑而不语。
完颜宗弼见火候已到,说道:“达鲁不花,你且到帐外守候,勿得让外人靠近。”
“是——”达鲁不花将薪火调旺后,轻轻退出,守在帐外游走。
正在帐外守护的东心雷见达鲁不花出来,裂开一张血盆大嘴,笑道:“达鲁不花,我帐篷里有两个小娘子,好生标致,那小模样……嘿嘿,昨天用链子绑在一起,那个叫……”
“东心雷,你还是不是人。”达鲁不花脸憋得通红,低声怒吼道:“郎君若知,非摘了你的这颗腥臭脑袋当夜壶不可。”
东心雷眨了眨小眼睛,陪笑道:“你不对一个小娘子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达鲁不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火气腾地窜了上来,他几乎要拔刀斩杀眼前这个丑陋无耻的家伙。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索性不再理会这个丑货,自己咧到一边。
东心雷猥琐地笑了笑,开始想等乌思谋凌前来换岗之后,自己回去如何调教那两个花枝般的小娘子。
帐内,铜盆中炙热的炭火使人感到暖意盎然,大帐内漂浮着酒肉香气,
王泽无心吃酒,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位金国王子倒底是何方神圣,但又不想先问,尽管依稀感到有那么一丁点的面善,却又实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也不愿浪费精力去猜想。或许二人来的不是一个时代,或许是同时代而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而知,还是等一等再说。
“王泽,你还是没有变,和以前一样!”完颜宗弼脸上依然挂着真诚的笑容,话中却有些寂落无奈。
王泽手指微颤,眼皮遽然跳动,双目紧紧盯着完颜宗弼,沉声问道:“你是谁?”
第五章
完颜宗弼的眼中闪出一道、令王泽有点毛骨悚然的光芒,仅仅是瞬间,这道光芒变的有些游离,他能感觉到那光芒后面隐含的别样的意味!不禁心下一紧,暗自后悔,自己怎么该来这里,面对一个同样具有现代思维的人,这是相当危险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敌国的贵酋。
“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人心难测这个关节呢!”
王泽背脊生出冷汗,暗道如若自己处于完颜宗弼位置,肯定会有把对方除掉的念头,不觉间,脸面神色有些僵硬,一颗心猛烈跳动。
完颜宗弼看着王泽,慢慢地笑了,端起碗来,满饮整整一碗酒,砸了砸嘴、仿佛意犹未尽。这才有些讥讽地说道:“看来还是你沉不住气了,是不是后悔独闯虎穴的轻率?”
王泽对完颜宗弼卖关子极为不满,但关乎性命,又不能不忍受,口中几乎是挤出来的笑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胆识。”
“真是不曾想到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位真正的知音,或许你我日后都不会感到寂寞。”王泽凝视完颜宗弼的眼睛,打起了感情牌,又说道:“知道吗?你那两首小词可把我害惨了,费了多少口舌、多少心机才化险为夷!”
“不过是一时性起,想与你会会而已,也好让你知道在这个世上,你不是唯一的救世主。”完颜宗弼倒会打趣,他浅笑道:“如果你连这点小波折都过不去,那还不如做一个醉生梦死的富家翁,纳上几房娇妻美妾,日后在西子湖畔风花雪月,了此残生罢了。”
王泽愕然说道:“看来你是故意的?”随即又笑道:“幸亏我的人缘好,过了这关。如是被做实了,能求得一命就是万幸,还奢望甚么泛舟五湖。”
这个时候,他才稍稍放下心来,或许自己是多想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我们算是两清了。”完颜宗弼笑道:“能想到当时的情形吗?”
“小小的报复?”王泽诧异地看着完颜宗弼,这几天以来一直压在心中隐隐的猜测,遽然间有了一个清晰无比的轮廓。
他极力压抑着心底的兴奋,但呼吸逐渐变的急促,目光遽然间变的热切。
“看来差不多知道我是谁了?”
“金峰,是你吗?没想到真的是你!”王泽猛然站了起来,双眼瞪的大大的。
完颜宗弼笑着起身,握住王泽的手。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只是你的诗词文章流传在契丹人之间,我才知道有一位和我一样的人也同存于世。这一打听,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真不曾想倒是你,今日一见,原来是我的老同学,你一点也没有变。”
“我道你怎的说我风采依旧,看来此前咱们两人心中都没有底。”王泽开心地笑道:“好险啊!若不是那夜你遣达鲁不花送词,或许我们二人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
“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真打的话,你那点人肯定不行。”
二人握着彼此的手,同时会心地放声大笑,
王泽今生从来没有过的放纵。
二人重新入座,彼此间连干三大碗酒。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王泽由于酒喝的太急,尽管不是他们来的世界的蒸馏酒,但他的脸还是有些微微泛红。
“何曾想到你我同来这世上,你竟然成了金国的王子,而我是赵宋的大臣,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我也不曾想到你我竟能二世为人,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玄、太妙了。”完颜宗弼亦是笑道:“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么多年就像过在梦中似的。”
“你不是好好的嘛,万户郎君,下一步就是都监,快要成为金国的都元帅了,很风光啊!可惜,你要是在英格兰、法兰西就好了,说不定能成为欧罗巴的金峰大帝。”王泽戏虐地取笑,此时他的顾忌已经消失大半,所余一点点小小的忧虑也被压在心底。
“从前你可不是这样,一向是一本正经。”完颜宗弼惋惜地摇了摇头。
“人是会变的,你的军纪不是挺严明的吗?这不太符合金峰的风流性格啊!”王泽幽默又不失淡然地笑道:“原先我们都是学生,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是金国王子,我是赵宋大臣,整日里相处的都是些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俊杰之士,要是还和从前一个模样,那还不如在市井中,做一升斗小民,了此残生罢了。”
“看来你的志向不小啊!”完颜宗弼含笑看着王泽。“以你一人之力影响历史的发展?”
“我算什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王泽笑道:“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个时代,有些事必须做,能改变的当然要改变,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今生。”
“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还是喜欢纵马猎场的生活,当真快意人生。”
王泽微微愕然,说道:“你再怎么说也具备超越这个时代上前年的知识积累,即便你只是学英语专业,多少也懂一些理科的东西。我没听说过金人中有什么大才子,再看你们军中,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落后,没有见过一件后世器械出现,难道你只是想稳稳当当地演好你所替代的这个角色,仅此而已?”
完颜宗弼苦笑道:“别光说我,我看你也没有做什么?”
“还没有到时候。”王泽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太焦急,欲速则不达嘛,很多事情不是一厥而就的,莫要把今人当傻子,如今我只是培养了几百名弟子,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培养,希望日后能有所作为。”
“我明白你的意思。”完颜宗弼犹豫地说道:“既然你我能再世为人,那朱影……”
“不知道,我们能再世为人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真的不敢想像朱影还能……唉……金峰,这么多年,隔着近千年的时空,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吗?”
王泽脑海中突然闪出上阳宫与福宁殿那两次遇见的熟悉容颜,他不敢想像朱影就是皇后,这太没有可能了。如果皇后就是他所认识的朱影,为什么她不与自己相认,这有些说不过去。尽管王泽有时候隐隐地感到这位皇后有过人之处,但有太多的理由将自己的念头打消。
“能是随便就忘记的吗?你能忘记她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过去,只看将来。”王泽回答的非常决然,决定还是不要给金峰说这位皇后了。
第六章
“或许她真的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完颜宗弼面色阴晦,神情间戚戚寂寂。
“人性本是如此,不必过于自责。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王泽说着,心中却暗暗叹息:‘看来金峰真是后悔当初自私的表现了。’
对于断崖上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不时的在游荡在梦中。这么多年来,再回首品味,他感到金峰当时的情形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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